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80 (1700-1725).djvu/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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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京如坻,季子比多而莫得。念茲在茲,百王不移。此 盈疇而是貴,彼韞櫝而何為?見三時之有倫,如分三 品;與四民之共給,胡畏四知?今國家崇后稷之功,廣 神農之道。既豐年以「為瑞,蓋惟穀而是寶。」故能「富庶 之風,告成穹昊。」

《論農事》
范祖禹

臣近蒙賜告,暫至許昌,竊見畿內已苦雨澇,詢之村 民,皆云「鄉村安靜,公私少事,無呼召煩擾」,唯是年歲 未得豐熟,不旱則水,民常艱食。夏麥既薄,或全不收; 秋苗雖茂,唯憂澇損。臣竊惟陛下哀矜百姓,賑恤鰥 寡,德澤所及,可謂至厚。然猶和氣未應,陰陽隔并,欲 修政事以應之,願陛下推其心而已矣。夫天道不遠, 在君心所以感之。人君愛民,則天亦愛人。君愛民者, 知其勞苦而恤其困窮。天下之人至勞苦而常困窮 者,農民是也。周公作《無逸》,戒成王以先知稼穡之艱 難。又言商之逸王,不知稼穡之艱難,不聞小人之勞, 唯耽樂之從。夫稼穡之艱難與小人之勞,人君不可 以不知。天生時而地生財,自一粒一縷以上,皆出于 民力,然後人得而用。人臣之祿,受之於君,故不可不 報君;人君之奉,取之於民,故不可不愛民。天子者,合 天下之力而共尊之,凡宮室、車馬、服食、器用,無非取 於天下,皆百姓之膏血也。其作之也甚勞,其成之也 甚難,安而享之,不可不思其所從來。思其所從來,則 愛之而有不忍齎財「之心,憂之而有不忍勞民之心, 以此之心,行此之政,而天下不安者,未之有也。天下 之大,生民之眾,唯繫於一人之心。君心靜則天下靜, 君心不靜則天下亦不靜。」朝廷唯躬儉節用,無所營 為,常恐煩百姓,則天下安息。先王豈能「人人而食之, 人人而衣之哉?推其仁心,修其仁政,以及天下,則所 被者廣矣。臣願陛下當食則思天下有饑而不得食 者,當衣則思天下有寒而不得衣者,凡於每事,莫不 皆然。唯推至誠以召和氣,庶幾皇天報應,降豐年之 祥,使百姓皆家給人足,則太平矣。」昔漢昭帝耕于鉤 盾弄田,其事至微,史臣書之,蓋以昭帝欲知稼穡之 艱難,與周公戒成王之意同也。周世宗留心農事,常 刻木為耕夫蠶婦,置之殿庭,欲見之而不忘。國朝祖 宗以來,尤重農穡。太宗嘗謂近臣曰:「耕耘之夫,最可 矜憫。春蠶既登,併功紡績,而繒帛不及其身,田禾大 穗充其腹者,不過疏糲。若風雨乖候,稼穡不登,將如 之何?」真宗於內殿植稻麥,臨觀種穫,欲知田畝之勞, 至今遵之。惟陛下深留意「於農政,而常以保惠小民 為先,則天下幸甚。」

《勸農論》
高錫

「勸農者,古典也,國家歲以舉之。」然則勸之道,不在勸 乎時以耕,時以種,時以收穫也,在於知其病而去之 耳。夫農之病者,由乎隳於制度也。制度隳,則下得以 僭上。是故宮室無常規,服玩無常色,器用無常宜,飲 食無常味。四者偕作,於是奇伎淫巧出焉,浮薄澆詭 騁焉。業專於是,貨易於是者,利甚厚於農矣。農雖日 「勸之,豈有益哉?」凡民之情,所急者利。利苟有取,假嚴 刑法以毒之,民亦不顧其罪而趨之矣。利苟無取,假 垂仁惠以撫之,民亦不知其恩而背之矣。非民愛其 罪而惡其恩,蓋所樂者利也。于今之農,其利甚寡。農 家之利,田與桑也。田之所出者穀帛,夫以墾之,婦以 蠶之,力竭氣衰,方見穀帛。穀帛之價,輕重不常,農家 出則其價輕,入則其價重。輕重之弊,起於時也。時底 於稔,穀帛多矣,租不取焉,農乃易其多以赴征租,故 有輕而出。時遇於凶,穀帛逋矣,賦斂奚取焉,農乃完 其逋以供賦斂,故有重而入。稔既輕出,凶又重入,則 田桑之人,腹之食,身之衣,亦已懸矣。敢言於利乎?所 謂病之深也。且務奇「伎淫巧,浮薄澆詭,業專於是者, 貨易於是者,不苦於體,不疲於神,皆坐而獲利焉。即 如雕一寸之金,鏤一寸之玉,比穀之價有幾也;文一 尺之綺,飾一尺之紈,比帛之價有幾也。」既金玉綺紈 與穀帛之價不侔,又無凶稔輕重之弊,食以之具,衣 以之餘,以此則誰肯勤於農哉?若使雕鏤不如耕鑿, 文飾「不如經織,寶穀如金玉,貴帛如綺紈,必見溥天 之下,有男皆執於耒耜,有女皆務於杼軸,必無曠土, 無游民。」何者?眾之利薄,農之利厚也。若欲勸於農,先 思去於病,若欲去於病,先思舉於制。制度舉則俾下 無以僭上。上之宮室之規,使下不得宅焉;上之服玩 之色,使下不得衣焉;上之品用之宜,使下不得舉焉; 上之飲食之味,使下不得薦焉。則奇伎淫巧,浮薄澆 詭,業專於是者盡息矣。制度既舉,病自然去;病既去, 農不勸而自勸也。何須歲舉古典哉!

《勸農文》
朱熹

當職久處田間,習知穡事,茲沗郡寄,職在勸農。竊見 本軍已是地瘠稅重,民間又不勤力耕種耘耨,鹵莽 滅裂,較之他處大段不同,所以土脈疏淺,草盛苗稀, 雨澤稍愆,便見荒歉。皆緣「長吏勸課不勤,使之至此, 深懼無以下固邦本,仰寬顧憂。」《今有合行勸諭》下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