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696 (1700-1725).djvu/7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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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且購貓睛、祖母綠諸異寶。己上書力諫,體乾請從 己言,不納。內承運庫以白劄索部帑十萬,體乾執奏。 給事中劉繼文亦言《白劄》非體。帝報有旨,竟取之。體 乾又乞承運庫銀減稅額二十萬,為中官崔敏所格, 不得請。是時,內供日多,數下部取太倉銀,又趣市珍 珠、黃綠玉諸物。體乾清勁有執。每疏爭,積忤帝意,竟 奪官。給事中光懋、御史凌琯等交章請留,不聽。神宗 即位,起南京兵部尚書。奏言:「留都根本重地,故額軍 九萬,馬五千餘匹。今軍止二萬二千,馬僅及半,單弱 足慮。宜選諸衛餘丁隨伍操練,發貯庫草場銀買馬。」 又條上防守四事。並從之。萬曆二年致仕。卒。贈太子 少保。

《續文獻通考》:穆宗恭儉撙節,有漢文之風。初,中官各 進攢盒,以次上食,則命損光祿之經費。果餌命於市, 以時值買進,則損光祿餌金糊窗,故用絹歲一易,則 命以楮代。諸用瓷器歲不貲,且易破損,則命用金銀 製造,而瓷價頓賤。此皆儉德之不可及者。

《明外史沈漼傳》:「漼父節甫為工部左侍郎,攝部事。節 甫連上疏,請節浮費,核虛冒,止興作,減江浙織造,停 江西瓷器。帝為稍減織造數,中官傳奏,節甫持不可, 且上疏言之。」

《春明夢餘錄》:萬曆中,總憲王德完論經費曰:軍國之 務猶重大者惟邊餉,而軍國之需稱浩繁者,亦惟邊 餉。方今邊餉匱詘極矣,在鎮臣按額而呼,尤有額外 之呼;在計臣按時而應,尤有不時之應。呼者至急,應 者至艱,呼者愈頻,應者愈窘。何內外相違若是,豈祖 宗朝固已然耶?臣考開國之初,及嘉靖之季,其所為 經制繁簡,有若天淵迥絕者。國朝自洪、永以來,原無 年例,年例自正統始。薊、保、密、昌,原不稱邊,稱邊自嘉 靖始。臣請縷析言之:宣府歲額不過五萬兩,今主客 餉銀不下二十九萬有奇。大同原額亦止五萬兩,今 不下四十五萬有奇。山西原額不過二萬兩,今不下 二十六萬六千有奇。遼初不過一萬兩,嘉靖時增至 二十萬三千,今不下六十萬有奇。薊鎮初不過一萬 五千兩,嘉靖時增至七十三萬,今不下一百二十四 萬有奇。延綏初不過一十萬兩,嘉靖時增至二十一 萬,今不下三十六萬有奇。其在甘、固等鎮,或增八九 萬四五萬,此眇少者也。總計弘正間各邊年例,大約 四十三萬而止;在《嘉靖則二百七十餘萬,業已七倍, 至今日則三百八十餘萬且十倍之。竭九州之財力 而不足以供,括百年之蓄藏而難乎其繼。撫今追昔, 能不寒心!然臣伏而思之,我祖宗朝,士田賦稅非有 加於今也,乃事不煩而自足。今甲兵戰馬大不逮於 昔矣,乃例歲加而難支。其故何也?蓋祖宗朝寓兵於 屯,且耕且守,有備無患,此充國〈金城〉》之遺跡也。自屯 田之法堙,則經界隱沒而難明,屯丁消索而賠苦,人 皆逋逃,地為陷穽,戎馬財賦,遂分兩塗。祖宗朝取鹽 於邊,納粟於倉,有飛輓之利,而無轉輸之勞,此晁錯 《實塞》之遺意也。折銀之說出,則金錢盡入於太倉,枵 腹咸仰於內帑,脂膏益竭,芻粟愈難,米珠草桂,可為 扼腕。數十年來,謀臣策士蒿目嘔心,思復屯鹽之舊 者,至諄切矣。然榛莽之區,竟無畔岸,開荒之報,多是 虛文。逐末之輩,率憚耕耘,開墾之譚,率成畫餅。生財 有道,舍此何由?

萬曆奏疏曰:「天下之所入,為一千四百六十一萬,而 入於內府者為六百餘萬,其為金花籽粒,不過一百 二三十萬,而絲、綿、絹、疋、醋、茶、顏料,則將五百萬頃餉 臣。請改折一歲,而陛下不許。豈以內供不可缺哉?然 在朝之士,未有為陛下言其故者,陛下安得而知之? 愚切痛焉。今陛下有黷貨之名,而礦稅既罷以來,實 未嘗橫取於外,不過損抑內豎,使以孝順名目,日竭 其資。苟不能承旨,則加以嚴刑,或有亡故,籍其所積 耳。」然而內帑之充牣,已亙古所無矣。夫內豎自刑入 宮,豈有私財,自東廠之外,不得與聞外事,豈能雨粟 生金,以供上之取哉?不過刻削內供,甚至陰為盜賣, 恣其奉養之娛,足其子弟之業,以其「餘應上耳。夫好 利者取之於外,求之於人,未聞以所有之物,聽其恣 盜,又從而取之,徒以聚眾怨,失令名,何其左也!陛下 天縱睿聖,特未思耳。而群臣又莫言,徒日夜請內帑。」 上曰:「內帑者,非取之民。民之脂膏,非由內帑而竭;非 取之有司,有司之庫藏,非由內帑而虛。司計者曷不 圖之,所以萬請而萬不應也。今若為陛下言致財之 由,則一檢核之間,而姦臣無所容足。所供需量為改 折,則可以應目下之急,清其弊源。無吏冒破,則可以 歲損數百萬,即明入內帑,備不時之需,亦無不可。何 必宛轉其事而坐受其弊哉?此清源之大者也。 天下財賦,入戶部、太倉者可得而稽,其入內庫者不 可得而稽」,皇城甎城北,甲、乙、丙、丁、戊五庫,與天財承 運等庫,以收贓罰銀香料等項。甎城內文華殿南是 內承運庫,以收銀絹,除歲用外,其餘皆入內女官庫。 雲南各處礦銀,各閘辦銀,竟入女官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