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郊?布云:「無不晴之理。」經臣云:「只恐風雪難行。」布云: 「雪雖大,有司掃除道路,必無防阻,但稍衝冒,無如之 何。兼雪勢暴必不久,況乘輿順動,理無不晴。」中夜,雪 果止。五更,上朝享九室,布以禮儀使贊引,就罍洗之 際,已見月色。上喜云:「月色皎然。」布不敢對。再詣罍洗, 上云:「已見月色。」布云:「無不晴之理。」上奠瓚,至神宗室, 流涕被面。至再入室酌酒,又泣不已,左右皆為之感 泣。是日,聞帝卻常膳,蔬食以禱。己卯黎明,自太廟齋 殿步出廟門,升玉輅,然景色已開霽,時見日色已午 間至青城,晚遂晴,見日。五使巡仗至玉津園,夕陽滿 野,人情莫不欣悅。
《東京夢華錄》:駕乘玉輅,冠服如圖畫間星官之服。頭 冠皆北珠裝結頂通天冠,又謂之「卷雲冠」,服絳袍,執 元圭。其玉輅頂皆鏤金大蓮葉,攢簇四柱,欄檻鏤玉 盤花龍鳳。駕以四馬,後出旂常輅上御座,惟近侍二 人,一從官傍立,謂之「執綏」,以備顧問。夾輅衛士皆裹 黑漆團頂,無腳幞頭,著黃生色寬衫,青窄襯衫、青褲, 繫以錦繩。輅後四人擎行馬,前有朝服,二人執笏,面 輅倒行。是夜宿太廟,喝探警嚴,如宿殿儀。至三更,車 駕行事,執事皆宗室,宮架樂作,主上在殿東南隅西 面立,有一朱漆金字牌曰「皇帝位」,然後奉神主出室, 亦奏中嚴,外辦。逐室行禮畢,甲馬、儀仗、車輅番袞,出 南熏門。
《清波雜志》:「嘉祐中,修睦親宅神御殿。歐陽文忠公言 祖宗廟貌,非人臣私家所宜有。罷之。宣和間,朱勔在 蘇州即私室建神御殿,奉御容其中,監司郡邑吏每 朔望皆拜庭下。熙寧間,宗室魯王等亦建神御於本 宮。議臣謂諸侯不得祖天子,公廟不設於私家。今宗 室有祖宗神御,非所以明尊卑,崇正統也,宜一切廢」 罷。從之。近屬王尚有法禁,小臣私室豈應得為? 《宋史季陵傳》,建炎三年六月,淫雨,詔求直言。陵言:「《洪 範休徵》曰:『肅時雨』。若自古天子之出,必載廟主行,示 有尊也。前日倉卒迎奉,不能如禮。既至錢塘,置太廟 於道宮,薦享有闕,留神御於河滸,安奉後時,不肅之 咎,臣意宗廟當之。」
《陳桷傳》:「桷為太常少卿,上言:祫祭用太牢,此祀典之 常。駐蹕之初,未能備禮,止用一羊。乞檢會紹興六年 詔旨,復用太牢。」
《尤袤傳》:高宗崩前一日,除太常少卿。自南渡來,恤禮 散失,事出倉卒,上下罔措,每有討論,悉付之袤斟酌 損益,便於今而不戾於古。當定廟號,袤與禮官定號 高宗,洪邁獨請號世祖,袤率禮官顏師魯、鄭僑奏曰: 「宗廟之制,祖有功,宗有德。藝祖規創大業,為宋太祖; 太宗混一區夏,為宋太宗。自真宗至欽宗,聖聖相傳, 廟制一定,萬世不易。在《禮》,子為父屈,示有尊也。太上 親為徽宗子,子為祖,父為宗,失昭穆之序。議者不過 以漢光武為比。光武以長沙王後布衣崛起,不與哀、 平相繼,其稱無嫌。太上中興,雖同光武,然實繼徽宗 正統,以子繼父,非光武比。將來祔廟,在徽宗下而稱 祖,恐在天之靈有所不安。」詔群臣集議。袤上議如初, 邁論遂屈。詔從禮官議,眾論紛然。會禮部、太常寺亦 同主高宗,謂「本朝創業中興皆在商丘,取商高宗,實 為有證。」始詔從初議。
《朱熹傳》:孝宗祔廟,議宗廟迭毀之制。孫逢吉曾三復 首請併祧僖、宣二祖,奉太祖居第一室,祫祭則正東 向之位。有旨集議,僖、順、翼、宣四祖祧主宜有所歸。自 太祖皇帝首尊四祖之廟,治平間,議者以世數寖遠, 請遷僖祖於夾室。後王安石等奏:「僖祖有廟,與稷、契 無異,請復其舊。」時相趙汝愚雅不以復祀僖祖為然, 侍從多從其說。吏部尚書鄭僑欲且祧宣祖而祔孝 宗,熹以為藏之夾室,則是以祖宗之主,下藏於子孫 之夾室,神宗復奉以為始祖,已為得禮之正,而合於 人心,所謂有舉之而莫敢廢者乎?又擬為《廟制》以辨, 以為:「物豈有無本而生者,廟堂不以聞,即毀撤僖、宣 廟室,更創別廟,以奉四祖。」
《樓鑰傳》:「鑰遷給事中,乞正太祖東嚮之位,別立僖祖 廟以代夾室,順祖、翼祖、宣祖之主,皆藏其中,祫祭即 廟而享。從之。」
陳隨隱《從駕記》:「孟享駕出,則軍器庫、御酒庫、御廚祗 候庫、儀鸞司、御藥院從物前導,騏驥院馬引從,舍人、 內外諸司庫務官繼之。前驅親從左右各二十一人, 控攏親從三百十四,沿路喝贊舍人二,文武左右各 八,都下親從如其數。閤門宣贊捧駕頭於馬上,乃太 祖即位所坐。香木為之,金飾四足,隨其角前小偃,織」 藤冒之,至則迎駕者起居引駕。主首左右各五人,閤 門提點,御史臺諸房副承直、御椅子簿書官,閤門祗 候,金鎗、銀鎗、招箭,東一至五,西一至二,茶酒等班環 衛,御帶內等子、逍遙子,御輦院官、御燎子,翰林司官、 閤門覺察、宣贊二人,殿侍五十二,快行如上數,而殺 其二。御馬數十,院官隨之,警蹕八人,殿侍執從物者 十人,行門往來禁衛內編排三十人,知閤、步帥行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