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1 (1700-1725).djvu/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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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望,曲直既殊,強弱不等。父出子孤,自取其敗,違卜 愎諫,何以辭責。雖復貪利苟得,背同即異,獲一人而 失一國,見黃雀而忘深井,食鉤吻以療饑,飲鴆毒以 救渴,智者所不為,仁者所不向,誠既往之難跡,猶將 來之可追。景以鄙俚之夫,遭風雲之會,位登三事,邑 啟萬家,揣身量分,久當止足。而周章向背,離披不已, 夫豈徒然,意亦可見。彼乃示之以利器,誨之以慢藏, 使其勢得容姦,令其時堪乘便。既南風不競天亡,老 賊奸謀,將復作矣。然則摧堅彊者難為功,拉枯朽者 易為力。計其雖非孫吳猛將,燕趙精兵,猶是久涉行 陣,曾習軍旅,豈同輕剽之師,不比扼腕之眾。距此則 作氣不足,攻彼則為勢有餘。恐尾大於身,踵粗於股, 倔彊不掉,狼戾難馴。呼之則反,速而釁小;不徵則叛, 遲而禍大。會應遙望廷尉,不肯為臣,自據淮南,亦欲 稱帝。但恐楚國亡猨,禍延林木;城門失火,殃及池魚。 橫使江漢士子,荊揚人物,死亡矢石之下,支折露霧 「之中。」彼梁王操行無聞,輕險有素,工用其短,以少為 多,反覆山淵,顛倒冠履,射爵論功,盪舟稱力,年既老 矣,耄又及之,政荒民流,禮崩樂壞,改換朝章,變易官 品,雖世異漢朝,而事同新室。加以用捨乖方,立廢失 所,矯情動眾,飾智驚愚,毒蟲滿懷,安敢試業。躁競盈 貫,茸謬治情,內恣鴟靡,外逞殘賊,人「人厭苦,家家思 亂。災異降於上,《怨讟》興於下,履霜有漸,堅冰且至。恃 浮躁之風俗,任輕薄之子孫,朋黨路開,兵權在外,必 將禍生骨肉,難起腹心。彊弩衝城,長戟指闕,徒探爵 𪃟,無救府藏之虛;空伺熊蹯,詎延晷刻之命。外崩中 潰,今實其時;鷸蚌相危,我乘其弊。」方使高旂舒斾,長 轂啟行,迅騎追風,精「甲耀日,四七並列,百萬為群,風 飄雲動,星羅海運。以此赴敵,何敵不摧?以此攻城,何 城不陷?猶為岸上之虎,當作水中之龍,以轉石之形, 為破竹之勢。將使鍾山渡江,青蓋入洛,荊棘生建業 之宮,麋鹿遊姑蘇之館。但恐兵車之所轥轢,劍騎之 所蹈踐,杞梓於焉傾折,竹箭以此摧殘。若吳之王孫, 蜀之」公子,順時以動,見機而作。面縛銜璧,肉袒牽羊, 歸款軍門,委命下吏。當使焚櫬而出,拂席相待。必以 楚材,將為晉用。固乃喜得異度,實自利獲士衡。即援 客卿之族,將加驃騎之號。斯蓋壯士封侯之日,丈夫 立節之秋。冬冰可折,時不再來。先事預懷,有如皎日。 王侯無種,工拙在人。凡百君子,勉求多福。若不改迷, 坐待淪沒。一旦暴骨草莽,流血成川,猶且不悟,噬臍 何及。故宣往意,馳此簡書,檄之到彼,咸共申省。

《魏檄梁文》
前人

夫乾坤交泰,明聖興作,有冥運行之力,俱盡變化之 途。抱識含靈,融然並至,呈形賦命,混而同往。所以元 功潛運,至德旁通,百姓日用而不知,萬國受賜而無 跡。豈徒鑿其耳目,易其心慮,悟以風雲,一其文軌,使 夫日月之昭不私,雨露之施均洽,運諸仁壽之域,納 於福祿之林。自晉政多僻,金行淪蕩,中原作戰鬥之 「場,生民為鳥獸之餌。」則我皇魏握元帝之圖,納水靈 之祉,駕雲車而自北,策龍御以圖南,政符上帝,援溺 下土,怪物殛死,淫水不作,運神器於顧盼,定寶命於 踟躕。恢之以武功,振之以文德,宇內反可封之俗,黔 首識堯舜之心。沙海荒忽之外,瀚漠羈縻之表,方志 所不傳,《荒經》所不綴,莫不繩谷鈞山,依風託水,共仰 中國之聖,同欣大道之行。唯夫三吳百越,獨阻聲教, 匪民之咎,責有由焉。自偽晉之後,劉蕭作慝,僭擅一 隅,號令自己。惟我祖宗,馭宇愛民,重戰未極謀臣之 畫,不窮節將之兵,聊遣行人,降以尺一,圓臺已築,黃 屋輒去,賜其几杖,置之度外。蕭衍輕險有素,士操蔑 聞,睥睨君親。自少而「長,好亂樂禍,惡直醜正,巧用其 短,以少為多,眩惑愚淺。」大言以驚俗,驅扇邪僻,口兵 以作威,曲體脅肩,搖脣鼓舌,候當朝之顧指,邀在位 之餘論,遂汙辱冠帶,偷竊藩維。及寶卷昏狂,下不堪 命,曾無「北面有犯」之節,遽滅人倫在三之禮。憑妖假 怪,鬼語神言,稱兵指闕,傾朝鴆主,陵虐孤寡,聾愚士 民。天「不悔禍,姦醜得志,內恣雕靡,外逞殘賊。驅羸國 之兵,逼餬口之眾。南出五嶺,北防九江,屯戍不解,役 無寧歲。死亡矢刃之下,夭折露霧之中,哭泣者無已, 傷痍者不絕。託身人上,忽下如草。遂使頑嚚子弟,肆 行婬虐,狡猾群小,縱極貪惏。剝割蒼生,肌肉略盡,刳 剔黔首,骨髓俱罄。猛虎未方其害,餓狼詎」侔其禍,《惵 惵》周餘,救死無地。至於矯情飾詐,事非一緒,毒螫滿 懷,妄敦戒業,噪競盈胸,謬治清靜。至乃大興寺塔,廣 繕臺堂,昭陽倒景,垂珠銜璧,崢嶸刻削,千門萬戶,鞭 撻疲民,盡其筋骨,延壤運石,悲歌掩途。死而可祈,甘 同仙化,智淺謀疏,曾不自揆,遏桐柏之流,翻為己害。 子亡齊之後,忽為戎首,書「契迄茲,罕聞其事。至廢捐 冢嫡,崇樹愚子,朋黨路開,彼我側目,疾視扼腕,十室 而九,翹足有待,良亦多人。」二紀於茲,王家多故,始則 車馳之警,終有驚墜之哀,神祇痛憤,寓縣崩震。於是 故相國齊獻武高王,感天壤之慘黷,激雲雷以慨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