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42 (1700-1725).djvu/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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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戎雜處。濈濈群羊,茫茫大鹵。縱其梟騎,驚我牧圉, 暴若豺狼,疾如風雨。皇赫斯怒,羽檄徵兵。謀如泉默, 斷乃霆聲。沈機變化,動若神明。沙漠之外,鹵無隱情。 漁陽突騎,燕歌壯氣。赳赳元戎,耽耽虎視。金鼓誓眾, 干旄蔽地。爰命介弟,屬之大事。翩翩飛將,董我三軍。 稟兄之制,代帥之勤。威略火烈,塞馬星分。戈迥白日, 劍薄寒雲。天街之北,旄頭已落;絕轡之野,蚩尤未縛, 俾我元侯,恢弘遠略,終取單于,係之徽索。陰山寢烽, 亭徼,櫜弓萬里,昆夷九譯而通。蠻夷既同,天子之功。

《賀生擒衡州草賊鄧裴表》
杜牧

臣某等言:「伏見湖南都團練使奏,生擒衡州草賊鄧 裴及徒黨等。伏以湖湘旱耗,百姓饑荒。遂有姦兇,敢 圖嘯聚。今承擒滅,已盡根株。臣等誠歡誠忭頓首頓 首。」臣聞三代之英,兩漢之盛,姦宄亂常之類,挺兇搆 逆之黨,乘閒即有,伺隙便生。伏以聖敬文思和武光 孝皇帝陛下威極風雷,恩滋雨露。正開壽域,盡納群 生,永戢干戈,將臻富庶。逆賊鄧裴,蕞爾小孽,敢因艱 食,漸誘饑人,剝亂鄉閭,震驚郡邑,徒堅黨合,事鉅寇 牢。或據深山,或閉官道,遂使湖嶺之外,人不聊生。慎 由指揮義徒,總齊武士,仰憑睿算,遠仗皇威,不經歲 時,盡翦豺虺党羌。一作項「已寧於朔北,妖黨復殄於巴 西。今擒鄧裴,一清湖嶺。用邊裔為四守,統華夏為一 家。」言念秋毫,無非帝力。臣等備位台鼎,日奉聖謀,無 任慶忭歡呼之至。

《戰論》并序
前人

兵非脆也,穀非殫也,而戰必挫北,是曰「不循其道也。」 故作《戰論》焉。

論曰:「河北視天下猶珠璣也,天下視河北猶四支也。 珠璣苟無,豈不活身?四支苟去,吾不知其為人。何以 言之?夫河北者,俗儉風渾,淫巧不生,樸毅堅強,果於 戰耕;名城堅壘,峉㠔相貫;高山大河,盤互交鎖;加以 土息健馬,便於馳敵。是以出則勝,處則饒,不窺天下 之產,自可封殖;亦猶大農之家,不待珠璣,然後以為」 富也。天下無河北則不可,河北既失,則精甲銳卒、利 刃良弓健馬無有也。卒然外裔,警四邊,摩封疆,出表 裡,吾何以禦之?是天下一支兵去矣。河東、盟津、滑臺、 大梁、彭城、東平,盡宿厚兵以塞鹵衝,是六郡之師嚴 飾護疆,不可他使,是天下二支兵去矣。六郡之師厥 數三億,低首仰給,橫拱不為,則沿淮「以北,循河之南, 東盡海,西叩洛,經數千里,赤地盡取,纔能應費,是天 下三支財去矣。咸陽西北,戎寇大屯,赫呼膻腥,徹於 帝居,周秦軍帥,不能排闢,於是盡剷吳、越、荊、楚之饒, 以啖戍兵,是天下四支財去矣。乃使吾用度不周,徵 徭不常,無以膏齊民,無以接四裔,禮樂刑政不暇修 治,品式條章,不能備」具。是天下四支盡解,頭腹兀然 而已。焉有人解四支,其自以能久為安乎?今者誠能 治其五敗,則一戰可定,四支可生。夫天下無事之時, 殿寄大臣,偷處榮逸,為家治具,戰士離落,兵甲鈍弊, 車騎刓弱,而未嘗為之簡帖整飭。天下雜然盜發,則 疾敺疾戰,此宿敗之師也,何為而不北乎?是不蒐練 之過者,其敗一也。夫百人荷戈,仰食縣官,則挾千夫 之名,大將小裨,操其餘贏,以鹵壯為幸,以師老為娛, 是執兵者常少,糜食者常多,築壘未乾,公囊已虛,此 不責實,料食之過,其敗二也。夫戰輒小勝,則張皇其 功,奔走獻狀,以邀上賞,或一日再賜,一月累封,凱旋 未歌,書品己崇,爵命極矣,田宅廣矣,金繒溢矣,子孫 官矣,焉肯搜奇外死勤於戎矣。此賞厚之過,其敗三 也。夫多喪兵士,顛翻大都,則跳身而來,刺邦而去,迴 視刀鋸,菜色甚安,一歲未更,旋已立於壇墀之上矣。 此輕罰之過,其敗四也。夫大將將兵,柄不得專,恩臣 詰責,第來揮之。至如堂然將陣,殷然將鼓,一則曰「必 為偃月」,一則曰「必為魚麗」,三軍萬夫環旋,翔佯恍駭 之閒,鹵騎乘之,遂取吾之鼓旗。此不專任責成之過, 其敗五也。元和時,天子急太平,嚴約以律下,常團兵 數十萬以誅蔡,天下乾耗,四歲然後能取。此蓋五敗 不去也。長慶初,盜據子孫,悉來走命,是內地無事,天 子寬禁厚恩,與人休息,未幾而燕、趙甚亂,引師起將, 五敗益甚。登壇注意之臣,死竄且不暇,復焉能加威 於反寇哉?今者誠欲調持干戈,洒掃垢汗,以為萬世 安,而乃踵前非,是不可為也。占之政有不善,士傳言, 庶人謗,發是論者,亦且將書於謗木,傳於士大夫,非 偶言而已。

《守論》并序
前人

往年兩河盜起,屠囚大臣,刦戮二千石,國家不議誅灑,束兵自守,反修大曆、貞元故事,而行姑息之政。是使叛臣益橫,終唱患禍,故作《守論》焉。

論曰:「厥今天下何如哉?干戈朽,鈇鉞鈍,含弘混貸,煦 育逆孽,殆為故常。而執事大人,曾不歷算周思,以為 宿謀,方且嵬岸抑揚,自以為廣大繁昌莫己若也。嗚 呼!其不知乎?其俟蹇頓顛傾而後為之支計乎?且天 下幾里,列郡幾所,而自河以北,蟠城數百,金堅蔓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