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1 (1700-1725).djvu/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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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殿省蕭然。峻兵既入,叱翜令下,翜正立不動,呵之 曰:「蘇冠軍來覲至尊,軍人豈得侵逼!」由是兵士不敢 上殿。及峻執政,猶以為侍中,從乘輿幸石頭。明年,與 光祿大夫陸葉等出據苑城,蘇逸、任讓圍之,翜等固 守。賊平,以功封長平縣伯,遷丹楊尹。時京邑焚蕩,人 物凋殘,翜收集散亡,甚有惠政。 按《孔坦傳》,咸和初, 遷尚書左丞,深為臺中之所敬憚。尋屬蘇峻反,坦與 司馬司徒陶回白王導曰:「及峻未至,宜急斷阜陵之 界,守江西當利諸口。彼少我眾,一戰決矣。若峻未至, 可往逼其城。今不先往,峻必先至。先人有奪人之功, 時不可失。」導然之。庾亮以為峻脫逕來,是襲朝廷虛 也,故計不行。峻遂破姑熟,取鹽米。亮方悔之,坦謂人 曰:「觀峻之勢,必破臺城,自非戰士,不須戎服。」既而臺 城陷,戎服者多死,白衣者無他,時人稱其先見。及峻 挾天子幸石頭,坦奔陶侃,侃引為長史。時侃等夜築 白石壘,至曉而成,聞峻軍嚴聲,咸懼來攻。坦曰:「不然。 若峻攻壘,必須東北風急,令我水軍不得往救。今天 清靜,賊必不動,決遣軍出江乘,掠京口以東矣。」果如 所籌。時郄鑒鎮京口,侃等各以兵會。既至,坦議以為 本不應須召郄公,遂「使東門無限。今宜遣還雖晚,猶 勝不也。」侃等猶疑,坦固爭甚切,始令鑒還據京口,遣 郭默屯大業,又令驍將李閎、曹統、周光與默并力,賊 遂勢分,卒如坦計。 按《毛寶傳》,寶為溫嶠平南參軍, 蘇峻作逆,嶠將赴難,而征西將軍陶侃懷疑不從,嶠 屢說不能回,更遣使順侃意曰:「仁公且守,僕宜先下。」 遣信已二日,會寶別使還,聞之,說嶠曰:「凡舉大事,當 與天下共同,眾克在和,不聞有異。假令可疑,猶當外 示不覺,況自作疑邪!便宜急追信,改舊書,說必應俱 征。若不及前信,宜更遣使。」嶠意悟,即追信改書,侃果 共征峻。寶領千人為嶠前鋒,俱次茄子浦。初,嶠以南 軍習水,峻軍便步,欲以所長制之,宣令三軍,有上岸 者死。時蘇峻送米萬斛饋祖約,約遣司馬桓撫等迎 之。寶告其眾曰:「《兵法》,軍令有所不從,豈可不上岸邪!」 乃設變力戰,悉獲其人,擄殺萬計,約用大饑。嶠嘉其 勳,上為廬江太守。約遣祖煥、桓撫等欲襲湓口,陶侃 將自擊之。寶曰:「義軍恃公,公不可動,寶請討之。」侃顧 謂坐客曰:「此年少言可用也。」乃使寶行。先是,桓宣背 約,南屯馬頭山,為煥、撫所攻,求救於寶。寶眾以宣本 是約黨,疑之。宣遣子戎重請,寶即隨戎赴之。未至而 賊已與宣戰,寶軍懸兵少,器杖濫惡,大為煥、撫所破。 寶中箭,貫髀徹鞍,使人蹋鞍拔箭,血流滿靴。夜奔船 所百餘里,望星而行。到,先哭戰亡將士,洗瘡訖,夜還 救宣。寶至宣營,而煥、撫亦退。寶進攻祖約,軍次東關, 破合肥,尋召歸石頭。溫嶠、陶侃未能破賊。侃欲率眾 南還,寶謂嶠曰:「下官能留之。」乃往說侃曰:「公本應領 蕪湖為南北勢援,前既已下,勢不可還。且軍政有進 無退,非直整齊三軍,示眾必死而已,亦謂退無所據, 終至滅亡。往者杜弢非不強盛,公竟滅之,何至於峻 獨不可被邪?賊亦畏死,非皆勇健,公可試與寶兵,使 上岸斷賊資糧,出其不意,使賊困蹙。若寶不立效,然 後公去,人心不恨。」侃然之,加寶督護。寶燒峻句容湖 熟積聚,峻頗乏食,侃遂留不去。峻既死,匡術以苑城 降。侃使寶守南城,鄧嶽守西城。賊遣韓晃攻之,寶登 城射殺數十人。晃問寶曰:「君是毛廬江邪?」寶曰:「是。」晃 曰:「君名壯勇,何不出鬥?」寶曰:「君若健將,何不入鬥?」晃 笑而退。賊平,封州陵縣開國侯,千六百戶。 按《陶回 傳》:回以司徒王導引為從事中郎,遷司馬。蘇峻之役, 回與孔坦言於導,請早出兵守江口。峻將至,回復謂 亮曰:「峻知石頭有重戍,不敢直下,必向小丹楊南道 步來,宜伏兵要之,可一戰而擒。」亮不從。峻果由小丹 楊經秣陵,迷失道,逢郡人,執以為鄉導。時峻夜行,甚 無部分。亮聞之,深悔不從回等之言。尋王師敗績,回 還本縣,收合義軍,得千餘人,並為步軍,與陶侃、溫嶠 等并力攻峻。又別破韓晃,以功封康樂伯。 按《劉曜 載記》,石季龍率眾四萬,自軹關西入伐曜,河東應之 者五十餘縣,進攻蒲坂。曜將東救蒲坂,懼張駿、楊難 敵,乘虛襲長安,遣其河間王述發氐、羌之眾,屯於秦 州。曜盡中外精銳,水陸赴之,自衛關北濟。季龍懼,引 師而退,追之,及於高候,大戰敗之,斬其將軍石瞻,枕 尸二百餘里,收其資仗億計。季龍奔於朝歌。曜遂濟 自太陽,攻石生於金墉,決《千金堨》以灌之。曜不撫士 眾,專與嬖臣飲博,左右或諫,曜怒,以為妖言,斬之。聞 季龍進據石門,續知石勒自率大眾已濟,始議增滎 陽戍社黃馬關。俄而洛水候者與勒前鋒交戰,擒羯 送之。曜問曰:「大胡自來耶?其眾大小復如何?」羯曰:「大 胡自來,軍盛不可當也。」曜色變,使攝金墉之圍,陳於 洛西南北十餘里。曜少而嗜酒,末年尤甚。勒至,曜將 戰,飲酒數斗,常乘赤馬,無故跼頓,乃乘小馬,比出,復 飲酒斗餘,至於西陽門。撝陣就平,勒將石堪因乘之, 師遂大潰。曜昏醉奔退,馬陷石渠,墜於冰上,被創十 餘,通中者三,為堪所執,送於勒所。曜曰:「石王憶重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