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2 (1700-1725).djvu/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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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退逼彊敵,羝羊觸藩,《羸角》之謂未若先守歷城,平 盤陽,下梁鄒,剋樂陵,然後方軌連鑣,揚旌直進,何患 不壺漿路左,以迎明公者哉!」白曜曰:「卿前後納策,皆 不失衷,今日之算,吾所不取。何者?道固孤城,裁能自 守,盤陽諸戍,勢不野戰。文秀必剋殄,意在先誠,天與 不取,後悔何及?」範曰:「短見猶謂不虛,歷城足食足兵, 非一朝可拔。文秀既據東陽,為諸城根本,多遣軍則 歷城之固不立,少遣眾則無以懼敵心。脫文秀還叛, 閉門拒守,偏師在前,為其所挫,梁鄒諸城追擊其後, 文秀身率大軍,必相乘迫,腹背受敵,進退無途。雖有 韓、白,恐無全理。願更思審,勿入賊計中。」白曜乃止。遂 表範為青州刺史,以撫新民。按慕容白曜傅劉彧, 徐州刺史薛安都,兗州刺史畢眾敬,並以城內附。詔 鎮南大將軍尉元、鎮東將軍孔伯恭率師赴之。而彧 東平太守申纂屯無鹽,并州刺史房崇吉屯升城,遏 絕王使。皇興初,加白曜使持節、都督諸軍事、征南大 將軍、上黨公,屯於碻磝,以為諸軍後繼。白曜攻纂於 無鹽城,拔其東郭,其夜纂遁,遣兵追執之,獲其男女 數千口。先是,劉彧青州刺史沈文秀、冀州刺史崔道 固,並遣使內附,既而彧遣招慰,復歸於彧。白曜既拔 無鹽,回攻升城,肥城戍主聞軍至,棄城遁走,獲粟三 十萬斛。既至升城,垣苗、麋溝二戍拒守不下。白曜以 千餘騎襲麋溝,麋溝潰,自投濟水死者千餘人。擊垣 苗,又破之,得粟十餘萬斛。由是軍糧充足。先是,淮陽 公皮豹子等再征垣苗,不剋。白曜以一旬之內,頻拔 四城,威鎮齊土。顯祖嘉焉,詔曰:「卿揔率戎旅,討除不 賓,霜戈所向,無不摧靡。旬日之內,剋拔四城,韓白之 功,何以加此!雖升城戍將房崇吉,守遠不順,危亡已 形,潰在旦夕,宜勉崇威略,務存長轡,不必窮兵極武, 以為勞頓。且伐罪弔民,國之令典,當招懷以德,使來 蘇之澤,加於百姓。」升城不降,白曜忿之,縱兵陵城,殺 數百人,崇吉夜遁。白曜撫慰其民,無所殺戮,百姓懷 之。獲崇吉母妻,待之以禮。劉彧遣其將吳憘公率眾 數萬,欲寇彭城,鎮南大將軍尉元表請濟師,顯祖詔 白曜赴之。白曜到瑕丘,遇患,時泗水暴竭,船不能進, 憘公退,白曜因停瑕丘。會崇吉與從弟法壽盜彧盤 陽城以贖母妻,白曜自瑕丘遣將軍長孫觀等率騎 入自馬耳關赴之。觀至盤陽,諸郡悉降。平東將軍長 孫陵、寧東將軍尉眷東討青州,白曜自瑕丘進攻歷 城。白曜乃為書以喻之,道固固守不降,白曜築長圍 以攻之。長孫陵等既至青州,沈文秀遣使請降。軍人 入其西郭,頗有採掠。文秀悔之,遂嬰城拒守。二年,崔 道固及兗州刺史梁鄒守將劉休賓並面縛而降,白 曜皆釋而禮之,送道固、休賓及其寮屬於京師。後徙 二城民望於下館,朝廷置平齊郡懷寧、歸安二縣以 居之,自餘悉為奴婢,分賜百官。白曜雖在軍旅,而接 待人物,寬和有禮,獲崇吉母妻申纂婦女,皆別營安 置,不令士卒諠雜。按《韓麒麟傅》,麒麟參征南慕容 白曜軍事,進攻升城,師人多傷。及城潰,白曜將坑之, 麒麟諫曰:「今始踐偽境,方圖進取,宜寬威厚惠,以示 賊人,此韓信降范陽之計。勍敵在前,而便坑其眾,恐 自此以東,將人各為守,攻之難剋。日久師老,外民乘 之以生變故,則三齊未易圖也。」白曜從之,皆令復業, 齊人大悅。後白曜表麒麟為冠軍將軍,與房法壽對 為冀州刺史。按《劉休賓傅》,休賓字處幹,平原人,祖 昶從慕容德度河,家於北海之都昌縣。父奉伯,劉裕 時北海太守。休賓少好學,有文才。兄弟六人,乘民、延 和等皆有時譽。休賓為劉彧虎賁中郎將,遷幽州刺 史,鎮梁鄒。及慕容白曜軍至升城,遣人說之令降,休 賓不從。劉彧龍驤將軍崔靈延行勃海郡,房靈建等 數十家皆入梁鄒,同舉休賓為征鹵兗州。會劉彧遣 使授休賓輔國將軍、兗州刺史。休賓妻,崔邪利女也, 生一男,字文葉。崔氏先歸寧,在魯郡,邪利之降也,文 繼母子遂與俱入國。至是,白曜表請崔與文葉。既至, 白曜以報休賓。又於北海執延和妻子,送至梁鄒,巡 視城下。休賓答白曜,許歷城降,當即歸順。密遣兼主 簿尹文達向歷城觀國軍形勢。文達詣白曜,詐言聞 王臨境,故來祗候。弘謂白曜曰:「劉休賓父子兄弟,累 郡連州,今若識運知機,束手歸化,不審明王加何賞 敘?」白曜曰:「休賓仕南,爵寵如此,今若不勞兵甲,望風 自降者,非直處卿富貴,兼還其婦兒。休賓縱令不畏 攻圍,豈不憐其妻子也!今在升城,卿自往見。」文達乃 至升城,見休賓妻子,文葉攀援文達,哭泣號咷,以爪 髮為信。文達回還,復經白曜,誓約而去。白曜曰:「卿是 休賓耳目腹心,親見其妻子,又知我眾旅少多,善共 量議,自求多福。」文達還見休賓,出其妻兒爪髮,兼宣 白曜所言及國軍形勢,謂休賓曰:「升城已敗,歷城非 朝則夕,公可早圖之。」休賓撫爪髮泣涕曰:「妻子幽隔, 誰不愍乎!吾荷南朝厚恩,受寄邊任,今顧妻子而降, 於臣節足乎!」然而密與其兄子聞慰議為降計,聞慰 曰:「此故當文達誑詐耳。年常抄掠,豈有多軍也?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