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4 (1700-1725).djvu/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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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潘美等率諸將分兵圍汾、沁、嵐諸州。車駕遂親征, 以驍將郭進扼石嶺關,斷契丹援路。契丹果至,進擊 敗之。初,繼元遣子續質於契丹,契丹為進所敗,繼元 又遣健步間道齎蠟丸帛書求救,進又得之,徇於城 下。繼元外援不至,饟道又絕,潘美等兵數十萬,長圍 四合,自春徂夏,矢石如雨,晝夜不息,城中大懼。會太 宗奄至,親督衛士急攻,人百其勇,城無完堞。太宗慮 城陷則殺傷者眾,以手詔諭繼元降。詔至城下,守陴 者不納,繼元不能知。太宗躬擐甲胄,夜至長連城,督 諸將攻之。控弦之士數萬,列陣於前,蹲甲交射,矢集 城上如蝟毛,每給矢必數百萬,頃之咸盡。捕得城中 人,云:繼元以十錢購一矢,凡聚百餘萬。太宗笑曰:「此 為我畜也。」五月,庚辰,繼元宣徽使范超來降,攻城者 以超為出戰,禽而戮之。繼元遂斬超妻子,投其首城 外。壬午,馬軍都指揮使郭萬超踰城降,繼元帳下親 信因之漸亡去。城中危急,太宗又自草詔諭之曰:「越 王、吳主,獻地歸朝,或授以大藩,或列於上將,臣僚子 弟,皆享官封。繼元但速降,必保終始富貴。安危兩途, 爾宜自擇。」至是詔入,諸將銳攻不可遏。太宗臨之,恐 城陷害民,麾眾少退。是夕,繼元遣其客省使李勳奉 表請降。太宗賜勳襲衣、金帶、銀器、錦綵、銀鞍勒馬,復 遣通事舍人薛文寶齎詔答之。夜漏未盡,太宗幸城 北,張樂宴從臣於城臺,繼元降。遲明,繼元率官屬縞 衣、紗帽待罪臺下。詔釋之,賜襲衣、玉帶、金銀鞍勒馬 三匹、金器五百兩、銀器五千兩、錦綵二千段,文武官 各賜衣、金銀帶、器幣、鞍勒馬有差。召升臺,繼元叩頭 言:「臣聞車駕親征,即願束身歸罪,蓋亡命者懼死,逼 臣不得降爾。」太宗籍軍中亡投繼元者數百人,選其 巨室者以從軍法,餘賜服及錢帛分隸諸將。詔授繼 元特進、檢校太師、右衛上將軍,封彭城郡公,館於行 在所,給賜甚厚,其相李惲等授官有差,命中使康仁 寶監之。繼元獻其宮妓百餘,悉分賜立功將校。又令 仁寶護繼元親屬百餘赴京,所過續食,賜京城甲第 一區,歲時優加頒賚。六年,加開府儀同三司。雍熙三 年,建房州為保康軍,以繼元為節度。淳化二年,繼元 疾,遣中使護醫診視。及卒,遺奏以其子《三豬》為託,太 宗惻然哀之,贈中書令,追封彭城郡王,賵賻加等,葬 事官給。時三豬六歲,賜名守節,授西京作坊副使,家 居賜祿。初,太宗征繼元,行次澶淵,有太僕寺丞宋捷 者,掌出納行在軍儲。太宗見其姓名,喜,以為師必有 捷之兆。及將至太原,太宗遣詔攻城,諸將曰:「我以端 午日,當置酒高會於太原城中。」至癸未繼元降,乃五 月五日也。劉崇自周廣順元年稱帝,歷四主二十九 年而亡。繼元性殘忍,在太原,凡臣下有忤意,必族其 家。自太祖親征,及遣將攻伐,因之殺傷,不可勝紀。及 窮蹙始降,太宗待遇,終保全之。嘗謂近臣曰:「晉司馬 昭以劉禪思蜀之對,戲之云何,乃似郤正之言,此不 仁之甚也。」亡國之君皆暗懦所致,苟有遠識,豈至滅 亡?此可愍傷,何反戲侮乎!劉繼元,朕所擄者,待之若 賓客,猶恐不慰其意爾。守節後為崇儀使,改右屯衛 將軍。按《崔翰傳》,太平興國四年,上將有事幽薊,諸 將以為晉陽之役,師罷餉匱,劉繼元降賞,賚且未給, 遽有平燕之議,不敢言。翰獨奏曰:「所當乘者勢也,不 可失者時也,取之易。」上謂然,定議北伐。既而班師,命 諸將整暇以還。至金臺驛,大軍南向而潰,上令翰率 衛兵千餘止之。翰請單騎往,至則諭以師律:眾徐以 定,不戮一人。既復命,上喜,因命知定州,得以便宜從 事,緣邊諸軍並受節制,軍市租儲,得以專用。冬,契丹 兵數萬寇蒲城,翰會李漢瓊兵於徐河,河陽節度崔 彥進兵自高陽關繼至,因合擊之,契丹投西山坑谷 中死者不可勝計,俘馘數萬,所獲他物又十倍焉。以 功擢武泰軍節度使。按《李繼隆傳》:繼隆為鎮州都 監,契丹犯邊,與崔翰諸將禦之。初,太宗授以陣圖,及 臨陣有不便,眾以上命不可違,繼隆曰:「事有應變,安 可預定?設獲違詔之罪,請獨當也。」即從宜而行。敗之 於徐河。四年,遷宮苑使,領州刺史,護三交屯兵,與 潘美出征北邊,破靈丘縣,盡略其人以歸。改定州駐 泊都監。嘗領兵出土鐙砦與賊戰,獲牛羊車帳甚眾, 詔書褒美。按《張齊賢傳》:車駕北征,議者皆言宜速 取幽薊。齊賢上疏曰:「方今海內一家,朝野無事,關聖 慮者,豈不以河東新平,屯兵尚眾,幽燕未下,輦運為 勞?臣愚以為此不足慮也。自河」東初下,臣之忻州,捕 得契丹納米典吏,皆云自山後轉般以授河東。以臣 料契丹能自備軍食,則於太原非不盡力,然終為我 有者,力不足也。河東初平,人心未固,嵐、憲、忻、代未有 軍砦,入寇則田牧頓失,擾邊則守備可虞。及國家守 要害,增壁壘,左控右扼,疆事甚嚴,恩信已行,民心已 定,乃於鴈門、陽武谷來爭小利,此其智力可料而知 也。聖人舉事,動在萬全,百戰百勝,不若不戰而勝。若 重之慎之,則契丹不足吞,燕薊不足取。自古疆埸之 難,非盡由敵國,亦多邊吏擾而致之。若緣邊諸砦,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