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4 (1700-1725).djvu/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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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民,卒之劫掠侵欺,靡所不至。是守和議,果不足以 息民也。」當時固有阿意順「旨以叨富貴者,亦有不相 詭隨以獲罪戾者。陛下觀之,昔富貴者為是乎,獲罪 戾者為是乎?今之言遷幸者,猶前之言和議為可行 者也;今之言不可遷者,猶前日之言和議為不可行 者也,惟陛下熟思而審用之。且京師二百年積累之 基業,陛下奈何輕棄以遺敵國乎?」詔遣官迎奉六宮 往金陵。澤上疏曰:「京師,天下腹心也。兩河雖未敉寧, 特一手臂之不信爾。今遽欲去之,非惟一臂之弗瘳, 且併與腹心而棄之矣。昔景德間,契丹寇澶淵,王欽 若江南人,即勸幸金陵;陳堯叟蜀人,即勸幸成都。惟 寇準毅然請親征,卒用成功。臣何敢望寇準?然不敢 不以章聖望陛下。」又條上五事,其一言:「黃潛善」、汪伯 彥贊南幸之非。澤前後建議,經從三省、樞密院,輒為 潛善等所抑,每見澤奏疏,皆笑以為狂。金將兀朮渡 河,謀攻汴京,諸將請先斷河梁,嚴兵自固。澤笑曰:「去 冬金騎直來,正坐斷河梁耳。」乃命部將劉衍趨滑,劉 達趨鄭,以分敵勢,戒諸將極力保護河梁,以俟大兵 之集。金人聞之,夜斷河梁遁去。 按《岳飛傳》,康王至 相,飛因劉浩見,補承信郎,以鐵騎三百往李固渡,嘗 敵敗之。從浩解東京圍,與敵相持於滑南,領百騎習 兵河上。敵猝至,飛麾其徒曰:「敵雖眾,未知吾虛實,當 及其未定擊之。」乃獨馳迎敵,有梟將舞刀而前,飛斬 之,敵大敗。遷秉義郎,隸留守宗澤,戰開德、曹州皆有 功。澤大奇之,曰:「爾勇智才藝,古良將不能過,然好野 戰,非萬全計。」因授以《陣圖》,飛曰:「陣而後戰,兵法之常, 運用之妙,存乎一心。」澤是其言。康王即位,飛上書數 千言,大略謂:「陛下已登寶位,社稷有主,已定伐敵之 謀,而勤王之師日集。彼方謂吾素弱,宜乘其怠擊之。 黃潛善、汪伯彥輩不能承聖意恢復,奉車駕日益南, 恐不足繫中原之望。臣願陛下乘敵穴未固,親率六 軍北渡,則將士作氣,中原可復。」書聞,以越職奪官歸。 詣河北招討使張所,所待以國士,借補修武郎,充中 軍統領。所問曰:「汝能敵幾何?」飛曰:「勇不足恃,用兵在 先定謀。欒枝曳柴以敗荊,莫敖采樵以致絞,皆謀定 也。」所矍然曰:「君殆非行伍中人。」飛因說之曰:「國家都 汴,恃河北以為固。苟憑據要衝,峙列重鎮,一城受圍, 則諸城或撓或救,金人不能窺河南,而京師根本之 地固矣。招撫誠能提兵壓境,飛唯命是從」,所大喜,借 補武經郎。命從王彥渡河。至新鄉。金兵盛,彥不敢進, 飛獨引所部鏖戰,奪其纛而舞,諸軍爭奮,遂拔新鄉。 翌日,戰侯兆川,身被十餘創,士皆死戰,又敗之,夜屯 石門山下。或傳金兵復至,一軍皆驚,飛堅臥不動,金 兵卒不來,食盡,走彥壁乞糧,彥不許。飛引兵益北,戰 於太行山,擒金將拓跋耶烏。居數日,復遇敵,飛單騎 持丈八鐵槍,刺殺黑風大王,敵眾敗走。飛自知與彥 有隙,復歸宗澤,為留守司統制。澤卒,杜充代之,飛居 故職。 按《韓世忠傳》:「康王如濟州,世忠領所部勸進。 金人縱兵逼城,人心恟懼。世忠據西王臺力戰,金人 少卻。翌日,酋帥率眾數萬至,時世忠戲下僅千人,單 騎突入,斬其酋長,遂大潰。」康王即皇帝位,授光州觀 察使、帶御器械。世忠請移都長安,下兵收兩河,時論 不從。初建御營,為左軍統制。是歲,命王淵、張俊「討陳 州叛兵,劉光世討黎驛叛兵,喬仲福討京東賊李昱, 世忠討單州賊魚臺。世忠已破魚臺,又擊黎驛叛兵, 敗之,皆斬以獻。於是群盜悉平,入備宿衛,而河北賊 丁順、楊進等皆赴招撫司,宗澤收而用之。」 按《王彥 傳》,「金人攻汴京,彥慨然棄家赴闕,求自試討賊。時張 所為河北招撫使,異其才,擢為都」統制使。率裨將張 翼、白安民、岳飛等十一將,部七千人渡河,與金人戰, 敗之,復衛州新鄉縣,傳檄諸郡。金人以為大軍至,率 數萬眾薄彥壘,圍之數匝。彥以眾寡不敵,潰圍出,諸 將散歸,彥獨保共城、西山,遣腹心結兩河豪傑,圖再 舉。金人購求彥急,彥慮變,夜寢,屢遷其部曲,覺之,相 率刺面,作「《赤心報》國,誓殺金賊」八字,以示無他意。彥 益感勵,撫愛士卒,與同甘苦。未幾,兩河嚮應,忠義民 兵首領傅選、孟德、劉澤、焦文通等皆附之,眾十餘萬, 綿亙數百里,皆受彥約束。金人患之,召其首領,俾以 大兵破彥壘,首領跪而泣曰:「王都統砦堅如鐵石,未 易圖也。」金人乃遣勁騎撓彥糧道,彥勒兵待之,斬獲 甚眾。益治兵,刻日大舉,告期於東京留守宗澤。澤召 彥會議,乃將兵萬餘渡河。金人以重兵襲其後而不 敢擊。既至汴京,澤大喜,令彥宿兵近甸,以衛根本。彥 即以所部兵馬付留守司,量帶親兵趨行在。時已遣 宇文虛中為祈請使議和。彥見黃潛善、汪伯彥,力陳 「兩河忠義延頸以望王師,願因人心,大」舉北伐,言辭 憤激,大忤時相意,遂降旨免對,以彥為武翼郎、閤門 宣贊舍人,差充御營平寇統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