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55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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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三千斷潼關,遂西擊鳳翔,月餘不下,謂諸將曰:「吾 奉命專征,不數年取遼西、遼東、山東、河北,不勞餘力。 前攻天平、延安,今攻鳳翔,皆不下,豈吾命將盡耶?」乃 駐兵渭水南,遣蒙古不花南越牛嶺關,徇宋鳳州而 還。時中條山賊侯七等,聚眾十餘萬,伺大兵既西,謀 襲河中。石天應遣別將吳權府引兵五百,夜出東門, 伏兩谷間,戒之曰:「候賊過半,急擊之,我出其前,爾攻 其後,可克也。」吳權府醉酒失期,天應戰死。城陷,賊燒 燬廬舍,殺掠人民,還走中條。先鋒元帥按察兒邀擊 敗之,斬數萬級,侯七復遁去。木華黎以天應子斡可 襲領其眾。癸未春,師還,浮梁未成,顧諸將曰:「橋未畢 工,安可坐待乎!」復攻下河西堡寨十餘。三月,渡河還 聞喜縣,疾篤,召其弟帶孫曰:「我為國家助成大業,擐 甲執銳,垂四十年,東征西討,無復遺恨,第恨汴京未 下耳,汝其勉之。」按《石天應傳》,天應遷右副元帥。辛 巳秋八月,從木華黎征陝右,假道西夏,自東勝濟河 南,攻葭州,拔之。天應因說太師曰:「西戎雖降,實未可 信。此州當金夏之衝,居人健勇,倉庫豐實,加以長河 為限,脫為敵軍所梗,緩急非便,宜命將守之,多造舟 楫,以備不虞,此萬世計也。」木華黎然之,表授金紫光 祿大夫、陝西河東路行臺兵馬都元帥,以勁兵五千 留守葭蘆,遂造舟楫,建浮橋。諸將多言水漲波惡,恐 勞費無功,天應下令曰:「有沮吾事者,斷其舌。」橋成,諸 將悅服。先時,葭守王公佐,收合餘燼,攻函谷關,將圖 復故地,及見橋成,遂潰去。於是分兵四出,悉定葭、綏 之地。一日,謁木華黎於汾水東,木華黎諭以進取之 策。天應還鎮,召將佐謂曰:「吾累卿等留屯於此。今聞 河東西皆平川廣野,可以駐軍,規取關陝,諸君以為 如何?」或諫曰:「河中雖用武之地,南有潼關,西有京兆, 皆金軍所屯。且民新附,其心未一,守之恐貽噬臍之 悔。」天應曰:「葭州正通鄜延,今鄜已平,延不孤立,若發 國書,令夏人取之,猶掌中物耳。且國家之急,本在河 南,此州路險地僻,轉餉甚難。河中雖迫於二鎮,實用 武立功之地,北接汾晉,西連同、華,地五千餘里,戶數 十萬。若起漕運以通餽餉,則關內可剋期而定。關內 既定,長河以南在吾目中矣。吾年垂六十,老耄將至, 一旦臥病床笫,聞後生輩立功名,死不瞑目矣。男兒 要當死戰陣以報國,是吾志也。」秋九月,遂移軍河中。 既而金軍果潛入中條,襲河中。天應知之,先遣驍將 吳澤伏兵要路。澤勇而嗜酒,是夕方醉臥林中,金兵 由間道已直抵城下。時兵燼後,守具未完,新附者爭 縋而去,敵乘隙入。天應見火舉,知敵已入,奮身角戰, 左右從者四十餘騎,皆曰:「吳澤誤我。」或勸西渡河,天 應曰:「先時人諫我南遷,吾違眾而來此,事急棄去,是 不武也。縱太師不罪我,何面目以見同列乎?今日惟 死而已,汝等勉之。」少頃,敵兵四合,天應飲血力戰,至 日午死之。木華黎聞而痛惜焉。按《移剌涅兒傳》,辛 巳從攻延安,壬午從圍鳳翔,先登手殺數十人,左臂 中流矢,創甚,裹創進攻丹延,木華黎止之,對曰:「創未 至死,敢自愛耶!」木華黎壯之,與所乘白馬。明日,介其 馬,飾以朱纓,簡驍衛七十人,與金兵戰。木華黎乘高, 見其馳突萬眾中,曰:「此霸州元帥也。」諸軍繼進,金兵 敗走,丹延十餘城皆降。遷軍民都達魯花赤、都提控 元帥,兼興勝府尹。癸未,從帝征河西,取甘、合、辛蛇等 州。師還,復從木華黎攻益都,下萊、膠、淄等三十二城。 按《按扎兒傳》:歲壬午,元帥石天應守河中府,屯中 條山。金侯將軍率昆弟兵十餘萬,夜襲河中,天應遣 偏裨吳權府率五百兵出東門,伏兩谷間,諭之曰:「俟 其半過,即翼擊之,俾腹背受敵,即成擒矣。」吳醉敵至, 聲援弗繼,城遂陷,天應死焉。遂燔其城,屠其民,將趨 中條。按扎兒進兵擊之,斬首數萬級,逃免者僅十數 歲。癸未春,至聞喜縣西下馬村。木華黎卒,詔以子孛 魯襲其爵。時平陽重地,令按扎兒居守。《按史天倪 傳》:「癸未徇山西,遂克三關,不浹旬,定四十餘寨。兵至 河衛,喜曰:河衛者,夷門之限也。河衛既破,則夷門不 能守矣。」嚴實以兵來會,請自攻河衛。天倪曰:「合達、蒲 瓦,亦勍敵也。」實曰:「易與耳,保為公破之。」明日,實與蒲 瓦兵遇於南門,合達兵自北奄至,實兵敗,竟為所執。 天倪曰:「合達以實歸汴,必以今夕。」急命馮存、杜必貴 率壯士一千三百,伏延津柳渡,果夜縛實,過延津,遇 存等,與戰,敗之,實得脫歸,必貴戰死。未幾,帝命天倪 回軍真定。

二十年二月,武仙殺史天倪以叛,三月,史天澤擊走 之。

按《元史太祖本紀》云云。按《史天倪傳》:乙酉師還,聞 武仙之黨據西山腰水、鐵壁二砦以叛,天倪直擣其 巢穴,盡掩殺之。仙怒,謀作亂,乃設宴邀天倪。有知其 謀者,止天倪毋往,天倪不從,遂為仙所殺。天倪之赴 真定也,秉直密戒之曰:「觀武仙之辭氣,終不為我用, 宜備之。」天倪曰:「我以赤心待人,人或相負,天必不容, 願無慮。」秉直乃攜其孫楫權還北京。至是,人服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