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稱:「張耀子于東省被獲之後,曾倩人代首行劫祖應元之案,已照自首律免罪;其在臨洺鎮行劫之案,並未首明,照不實不盡律杖流,實屬允協」 等因。具題前來。查《律》載「犯罪未發而自首者,免其罪;知人欲告而自首者,減罪二等」 等語,並無有拿獲之後准其自首免死之條。且張耀子已經在行劫張建策官衙擬「《斬具題》在案之犯,不便改擬流罪,應仍令該撫再行確審定擬具題到日再議可也」 等因。康熙三十六年二月二十日題,二十二日奉。
旨:「依議。」
頂詳永年縣查得行劫臨洺鎮張通判官衙案內,賊犯張耀子,業經審明,請照「自首不實不盡」 律,改擬流罪。援
赦轉詳具題。部覆以張耀子一犯先經在於行劫
《臨洺鎮》一案,擬斬具題之犯,不便改擬流罪,兩次駁審,茲蒙檄令再行詳審明確,妥擬詳報等因,卑職敢不祇遵。隨細閱原卷,查張耀子等于康熙三十一年十二月初四日夜行劫臨洺鎮之後,未經緝獲。于康熙三十三年八月初七日,復與劉庭才等同劫景州祖應元當鋪,旋被東省德平縣拿獲羈禁。而張耀子原非行劫德平案內之夥賊也。乃因馬之良等有押赴景州緝賊之行,耀子遂央馬之良為其赴州代首。迨之良等甫及出首,而卑職旋將張耀子關提到案,審擬梟斬,轉詳具題,留與別案歸結。直至景州提審,始按自首免罪之法。蓋因卑職審訊在先,景州審訊在後,景州既審明得同自首之律,則卑縣之案,自應照「不實不盡」 定擬,似屬毫無疑義者矣。而部咨謂《律》內並無「拿獲之後准其自首減免」 之條,誠為至詳至慎。然思拿獲之地有不同,則定罪之義有迥別。夫該犯當日被獲於德平之地,遣人代首行劫景州之案,是雖首於德平既獲之後,而實首於景州未獲之先,在景州之案既得邀恩而免罪,其臨洺之案,當出首之時雖未首明,然該犯商謀囑首之際,原係並首,而代首者遺漏未為一併首出。此正與《名例》所謂「不實不盡至死者,聽減一等」 之律相符。如謂自首不實不盡,未便減等擬流,而使之仍然就戮,是首與不首均一死耳,似非慎刑之至意也。若使耀子果係獲後自首,不特《臨洺》案內法應斬梟,即《景州》案內,亦應決不待時。今景州之案既已照律免議,則臨洺之案自應邀恩一視同仁,毋庸另為置議。相應仍照「不實不盡」 之律,減等杖流,援
赦免罪,誠屬允宜。擬合懇請轉詳巡道。查得行劫
《臨洺鎮通判張建策官衙賊犯張耀子》一案,復蒙憲准部咨,不便擬改流罪,應再行確審定擬具題等因。遵即行據廣平府呈:據永年縣覆稱:查張耀子始劫臨洺鎮官衙,繼劫景州祖應元當鋪,被獲於東省之德平縣,審非行劫德平之賊。該犯與馬之良同繫獄內,因之良有押赴景州緝賊之行,遂央其赴州為伊代首,而該犯旋經永邑關提審擬斬罪,詳轉具題,留與別案歸結。蓋永邑提審在先,景州審訊在後耳。夫該犯當日央人代首之時,是雖首於德平既獲之後,而實首於景州未獲之前。在景州之案既得邀免,而臨洺之案,當出首之時雖未首明,然該犯商謀囑首之際,原係並首,而代首者遺漏,未為一併首明,此正與《名例》所謂「不實不盡至死者,聽減一等」 之律相符。如張耀子果係獲後自首,不特臨洺鎮案內法應立斬,即景州案內亦應決不待時。今景州之案既已免議,而臨洺之案使之仍然就戮,似覺情有可憫。應請一視同仁,仍照自首不實不盡之律,減等杖流。
赦免「由府詳、道轉院題覆。」
又三月,一吏部「為欽奉」
恩詔事。議得:原任廣撫高承爵疏稱:《周振聲》一犯侵
盜錢糧,照例擬斬,後限內全完,部覆免死,減等充軍,遇熱審又減一等,杖一百,徒三年,於三十二年十一月十七日到北山驛擺站,乃係不應。
赦免之犯,「今於三十五年四月初四日釋放」 等因。
查《定例》內將不應援。
赦之。軍流等犯,仍行援
赦免議者,「督撫罰俸六個月」 等語。其知縣、按察司
等官員,無處分定例。不便照督撫例議處。應查不行查明之按察司王國泰,罰俸一年。不行查明原案。據文率轉之惠來縣知縣張士昊,降一級留任。擅行釋放之署《北山》驛事大坡驛驛丞王杉,降一級調用。驛丞無級可降。相應革職。奉
旨:「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