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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76 (1700-1725).djvu/6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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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璞前輩謂:歐陽公作罷茶鹽法詔言「私藏盜販,實 繁其徒,嚴刑重誅,情所不忍,是於江湖外數千里設 陷阱而陷吾民也。」每歎息以為真王言。是時雖未至 設陷阱以陷民,其弊必至於此。自崇寧初蔡京作《茶 鹽鈔》,初俾商人先輸錢請鈔,赴產鹽郡授鹽。已而變 易對數,買新鈔,帶給舊鈔之半,季年又變為循環法, 未幾,復令貼鈔給鹽,凡三輸錢,始獲一直之貨,民無 貲更。鈔已納錢悉乾沒,商賈破蕩,盜販者多,追捕日 繁,而盜賊熾矣,皆老姦之誤國也。後之議臣,乃祖述 其說,對折帶發,更易不常。近因易「楮,令貼納錢越次 打發,非惟商賈無可貼納者多。鈔鹽貴則利販行,不 免嚴追捕之令,利之所趨,何所顧惜?數十為群,易至 生變。」予嘗詢之亭丁,謂「倉臺給降本錢,以一萬緡計 之,使司退三千緡為廒底鹽錢,二千緡為官吏費,止 有五千緡。到場移借侵用之餘,散及亭戶者無幾。每 斤必雙秤,所請本」錢莫償。澄滷買薪之費,非藉私鬻, 破家蕩產,豈足供官?惟有逃竄而已。鹽賈鹽丁,窘困 如此,不思救其本,而欲禁私販,徒生事以激變耳。紹 興用何溥請,禁科賣倉鹽。高宗曰:「鹽雖居民間常用 之物,科賣則為大害。朕在京東目擊之,其後盜由此 起,今當嚴禁之。」大哉王言也。

柳子厚,文壇之雄師,世謂以作《河間傳》,不入館閣,然 亦有所本。《漢書原涉傳》涉曰:「子獨不見家人寡婦耶? 始自約飭之時,意迺慕宋伯姬及陳孝婦,不幸一為 盜賊所汙,遂行淫行,知其非禮,然不能自還。吾猶此 矣。」其意正相類。

《寓簡》:國朝天雄軍豪家芻茭亙野,時誘姦人穴官堤 為弊。咸平中,趙昌言為守,廉知其事,未問。一日,堤潰, 吏告急,昌言命亟取豪家所積,給用塞堤,自是不敢 盜穴為姦。

安豐芍陂,孫叔敖所刱,為南北渠,溉田萬頃,民因旱 歲多侵耕其間,雨水溢則盜決之,遂失灌溉之利。李 若谷知壽春,下令陂決不得起兵夫,獨調瀕陂之民, 使之完築,自是無盜決者。此二事正如用兵,所謂伐 謀攻其所必救者,其權智可喜也。世之言政術,豈虛 也哉?

《雞肋編》:蘇州人喜盜,諱言賊。世云:范文正知杭州,乃 平江人,警夜者避不敢言賊,乃曰:「看參政鄉人。」是可 笑也。

紹興之後,巨盜多命官招安,率以宣贊舍人寵之,時 以此官為恥。然清流者其錄官下皆有「兼」字,至賊輩 則無矣。若遙郡者,盡以忠者處之,其徒亦稍有解者, 甚非曠蕩欲安反側之意也。

《捫虱新話》:段太尉倒用司農印,以追賊將韓旻,足得 符印遂還。此太尉一時權以濟事也。然予在鎮江,嘗 見林倅云:「今在州縣獄中,或走去罪人,但倒用印,印 所追捕文書,賊可必得。」不知古人還用此法,或偶合 耶?

《泊宅編》:後漢張角、張燕輩,託天師道陵,為遠祖立祭 酒治病,使人出米五斗而病遂愈,謂之「五斗米道。」至 其滋盛,則剽劫州縣,無所不為,至今喫菜事魔,夜聚 曉散者是也。凡魔拜必北向,以張角實起於北方,觀 其拜足以知其所宗。原其平時,不飲酒食肉,甘枯槁, 趨靜默,若有志於為善者。然男女無別,不事耕織,衣 「食無所得,輒務攘奪以逞亂,其可不早辨之乎?有以 其疑似難識,欲痛繩之,恐其滋蔓,因置而不問,馴致 禍變,則陳光之於方臘是也。有舍法令一切弗問,但 魔跡稍露,則使屬邑盡驅之死地,務絕其本源,肅清 境內。而此曹急則據邑聚眾,而反則越守劉韐之於 仇賊是也。此風日煽,殆未易察也。」始知能上體國禁 之嚴。下念愚民之無辜。迷入於此道。不急不怠。銷患 於冥冥之中者。良有司也。

《山陵雜記》:「始皇營建冢塘,積年方成,而周章百萬之 師已至其下,乃使章邯領作者七十萬人以禦難,弗 能禁。項羽入關發之,以三十萬人三十日運物不能 窮。關東盜賊,取槨銷之。」

《南海古蹟記》:「石鼓山在東莞,南山有石如鼓鼓鳴。世 亂兵起,盧循東寇,隱隱有聲。」

《輟耕錄》:中原經軍初起時,旗上一聯云:「虎賁三千,直 抵幽燕之地;龍飛九五,重開大宋之天。」其後毛貴一 賊橫行山東,侵犯畿甸,駕幸灤京,賊勢猖獗,無異唐 末。

「天遣魔軍殺不平,不平人殺不平人。不平人殺不平 者,殺盡不平方太平。」此扶箕語驗之,今日果然。 郁離子微盜子問於郁離子曰:「天道好善而惡惡,然 乎?」曰:「然。」曰:「然則天下之生善者宜多,而惡者宜少矣。 今天下之飛者,烏鳶多而鳳凰少,豈鳳凰惡而烏鳶 善乎?天下之走者,豺狼多而麒麟少,豈麒麟惡而豺 狼善」乎?天下之植者,荊棘多而稻粱少,豈稻粱惡而 荊棘善乎?「天下之火食而豎立者,姦宄多而仁義少」, 豈仁義惡而姦宄善乎?將人之所謂惡者,天以為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