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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2 (1700-1725).djvu/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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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證

右耳,為合龠主,於豆,《釋疑》謂古者或以木,或以瓦。木豆實四升,《醢人》言「四豆之實」 是也。瓦豆實十升,《旊人》言「豆實三,而成斛」 是也。《梓人》所謂豆亦瓦豆爾。臀之實當與木豆同數,然亦不必如此說。蓋豆止實四升,《周禮》中並無一斗之豆。《籩人》「掌四籩之實」 ,注謂「籩如豆,其實皆四升。」 《醢人》「掌四豆之實」 ,與《旊人》「豆實三,而成斛」 ,注亦謂豆實四升,如《舍人》「共簠,簋」 注云:「豆四升」 ,簠,簋實三豆,皆一斗二升。惟《梓人注》改「豆」 作「斗」 ,此乃《注》之誤。《禮書》云「一獻而三酬,」 ,非謂三番酬,,謂獻以一升,而酬以三升也,并而計之,為四升。觀此則栗氏之豆實四升明矣,。但耳實一升而升之中,則別合與龠徑十分左右,,不必問也。

重一鈞。

陳用之曰:「三十觔為鈞,,積萬有二千五百二十銖。聖人衍《易》,以萬有二千五百二十當萬物之數。蓋萬物之情,參差不齊,至於鈞而止。量以甬,物,不可偏也,故其重取鈞,。」 「然則權度之用不然乎?」 曰:權衡量,其法,始於權,而成於量,。量如此,他可知矣, 。薛氏曰:「栗氏之鬴,深尺,內方尺而圜其外,其重一鈞,;《律曆》之斛,亦方尺」 而圜其外,其重二鈞,。其方尺圜外則同,其所容之多寡,所權之輕重不同者,以尺有長短之異也。周人璧羨之制,從十寸,,橫八寸,,皆為度尺。鬴亦如之,則外深尺者,十寸之尺也;內方尺者,八寸之尺也。自方八寸,而八之,則為方六十四寸,。漢無八寸之尺,斛內之方皆十方也,故言方尺而不言深尺。自「方十寸,而十之則為百寸,,此其實所以不同也。故周量方尺而狹,,故其實一鬴而重一鈞,;漢量方尺而大,,故其實一斛而重二鈞,。」 二鈞猶不失周人權衡之制,而尺之長短,則差矣,。後世不特尺之差,,而併失其權衡之制。晉氏之遷,亡其彝量,,後世小大之制,增損不同,。在隋以三升為一升,三兩為一兩,一尺二寸為一尺。開皇十七年,校正張文收所定律,云:「以常用度量校之,尺當六之五,衡皆三之一。」 此隋之制也。唐用隋制,本朝因之,著為令式。李昭議樂,乃用大府尺,自為其法,:六其龠為合,,十合為升,十其升為斗,九斗五合得大府量。斗十斗為尺。校大量尺,得七寸八分六釐,權衡一觔,得大府七兩二十一銖半,弱,則古之權衡度量,,至漢而失,隋而增,,今而倍之。范鎮《樂書》云:「開皇官尺,今之大府尺是也。今之權衡,亦古之權衡也。臣今所鑄編鍾之黃鍾,重半鈞,,周之鬴,重一鈞,,漢之斛,重二鈞,,其聲皆中黃鍾。」 乃知尺與權衡,相傳至今不變。唯量有不同,,今之大府量,,比古量半之。夫史書以開皇變古之度量衡而增其數,鎮以聲合黃鍾而謂隋尺為古尺。不知鎮所謂聲合黃鍾者,果真與古合乎?古人之制,失於漢,增於隋而倍於今,鎮乃認今尺為隋尺,以隋尺為古尺,故謂今之黃鍾重半鈞,,而用之鬴一鈞,不知周公之一鈞,,而今之半鈞也。量比古得其半,,其半即古人之全也。權度既失,尚足以言量乎?趙氏曰:「一市之間,用量亦眾矣,。若如栗氏之制,民得量而用,不亦難乎?又況三十觔之重,何以運用而舉之乎?」 又升合鬴萃於一器,何以分別而量物乎?以理究之意。

者,周時止鑄一量,藏於王府。又鑄數量。每侯邦則

「予一量,亦使藏於侯府。」 周公頒度量,是制定於上,,使民倣其制而自為量,。欲為升,則倣王府之鬴耳,欲為斗,則倣王府之鬴臀,,俾多寡之數,須依王府量,。若民妄自增損,,或侯邦家量,貸,公量收,則以王府之制正之。或量法亡,則依此制亦可再舉行,舜巡狩同度量是也。所以下文繼之以「永啟厥後,茲器維則。」

其聲中黃鍾之宮:

王昭禹曰:「黃鍾為律之本,而宮為五聲之綱,量之所制,其本起於黃鍾之龠;其成聲也又復於黃鍾之宮,。豈非以天下之法於此乎出,而五則之法,於此乎」 成歟毛氏曰:「十二律以黃鍾為首,五聲以宮為君,。必取黃鍾之宮,為之聲者,明制器之出乎君故也。非特此也,律首黃鍾,得黃鍾之聲,,可以制餘,律;聲出於宮,,得宮可以正四聲,。先王寓其聲,於鬴者,亦猶寓度於璧羨,是,又藏禮於器之意, 。」 薛氏曰:「古者神瞽考中聲而制量,,則知量法本起於黃鍾之龠,蓋黃鍾中聲也,其始本以秬黍為之容,,故其實一龠,律長九寸,,而餘律皆起於此。是以五度之法,,皆起於其長;五權之制,皆起於其重;五量之容,,皆起於其龠,而」 眾法具焉,。量之所容,,既起於黃鍾之龠,則四龠而合,,四合而升,四升而豆,四豆而鬴,其制一定,初無毫釐之差,,則量之成而中黃鍾者,亦自然而然也。況乎「五度」 皆起於黃鍾之長,而鬴方尺、深尺,有合乎黃鍾之度;《五權》皆起於黃鍾之重,而鬴之重一鈞,,有合乎黃鍾之權,。量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