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3 (1700-1725).djvu/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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鬢而先白,塵染顏而少紅。三為都護,五掌元戎。益封 而廣國事利而業崇。獨見「凌雲」而作賦,誰言「坐樹而 論功」者哉。

《登長城賦》
徐彥伯

班孟堅輟編史閣,掌記戎幕,坐燕阜之陽,覽秦城之 作,喟然而歎曰:「傅翼下鞲,視人則媮,鯨吞我寶鼎,蠶 食我諸侯,鞭撻我上國,動搖我中州,所以二世而殞 職,此之由乎!」當其席卷之初,攻必勝,戰必克,因利乘 便,追亡逐北,自以為功勤三王,威懾萬國,重鈇鑕干 戈於仁義,輕《詩》《書》《禮》《樂》于殘賊,然後馳海若以為梁, 斷陽紓以為藪。犀象有形而採掇,珠玉無脛而奔走。 朝則貪墨比肩,野則庶人鉗口。負關河千里之壯,言 帝王一家之有。神告籙圖,亡秦者胡。實懵蕭牆之嬖 濫,行高闕之誅。鑿臨洮之西徼,穿負海之東隅,猛將 虎視,焉存綱紀。謫戌勃興,鉤繩亂起,連連塢壁,岌岌 亭壘。飛芻而輓粟者十有二年,塹山「而堙谷者三千 餘里,黔首之死亡無日,白骨之悲哀不已。猶欲張伯 翳之絕嗣,馳撐犁之驕子,曾不知失全者易傾,逆用 者無成。陳涉以閭左奔亡之師,項梁以全吳趫悍之 兵,夢驂徵其敗德,斬蛇驗其鴻名。板築未艾,君臣顛 沛,六郡沙漠五原旌斾,運歷金火,地分中外,因虐主 之淫愎,成後王之要」害。則知作之者勞,而居之者泰。 歲次單閼,我行窮髮。眇默雞田,幽陰馬窟。土色紫而 關迴,川氣黃而塞沒。調噪鼓於海風,咽愁笳於隴月。 試危坐以側聽,孰不銷魂而斷骨哉!況復日入青波, 堅冰峨峨。危蓬隕蔕,森木靜柯。群峰雪滿,聯峴霜多。 龍北臥而銜燭,鴈南飛以渡河。載馳載驟,彼亭之候。 唯見元洲無春,陰壑罷晝,鷙隼爭擊,哀猱直透,饑鹿 夜咆,乳虎晨鬥,蟄熊舐掌,寒龜縮殼。悲壯圖之夭遏, 憫勞生之艱遘。昔者韓信猜叛,李陵拘執,望極燕臺, 山橫馬邑,戰雲愁聚,衝飈晦急。莫不陵地脈以扣心, 望天街以隕泣。亦有「王昭直送,蔡琰未還,路盡南國, 亭臨北蠻,貯漢月於衣裦,裛胡霜于髻鬟。」雖寵盈氈 幄,而魂斷蕭關。至若趙王遷逐,馬融幽放,去家離土, 踰沙歷障。夢蠨蛸之戶側,坐蠮螉之塞上。桃李夕兮 有所思,綺羅春兮遙相望。登毀垣以擗摽,坐頹隅以 惆悵。是以衛青開幕,張遼闢土。校尉嫖姚將軍,捕虜。 薙垣鋪障,鉏亭伐鼓。斬元于鐵防之門,流血於金河 之浦。張虎牙以泄憤虯蝟,以蓄怒。及夫中郎殉節, 博望踰邊,取劍仆地,尋河際天。幽海上而萬里,竄胡 中而幾年。銀車洊出,玉節仍旋。南向國以樂只,北違 沙以莞然。嗚呼!長城之設,載逾九百,古往今來,巋然 陳跡。窮海戰士,孤亭戍客。豋峻墉,陟窮石,嗟故里而 不見,感殊方以殞魄者,亦何可勝道哉!嗟我羈淪,南 庭苦辛。心懷壯士,永慕忠臣。經百戰之戎俗,對三邊 之鬼鄰。《徐樂》則燕北書生,開偉詞而諭漢;《賈誼》則洛 陽才子,飛雄論以過秦。歲崢嶸而將暮,實慷慨于窮 塵。

《汴州東西水門記》
韓愈

貞元十四年正月戊子,隴西公命作東西水門。越三 月辛巳朔,水門成。三日癸未,大合樂,設水嬉,會監軍 司馬賓佐僚屬將校熊羆之士,肅四方之賓客以落 之。士女龢會,闐郭溢郛。既卒事,其從事昌黎韓愈請 紀其成績。其詞曰:「維汴州河,水自中注。厥初距河為 城,其不合者誕寘,聯鎖於河,宵浮晝沈,舟不潛通。然 其襟抱虧疏,風氣宣洩,邑居弗寧,訛言屢騰。歷載已 來,孰究孰思。皇帝御天下,十有八載。此邦之人,遭逢 疾威。嚚童噭呼,劫眾阻兵,懍懍慄慄,若墜若覆。」時維 隴西公,受命作藩,爰自洛京,單車來臨。遂拯其危,遂 去其疵。弗肅弗厲,薰為太和。神應祥福,五穀穰熟。既 庶而豐,人力有餘。監軍是諮,司馬是謀。乃作水門,為 邦之郛。以固風氣,以扞寇偷。黃流渾渾,飛閣渠渠。因 而飾之,匪為觀遊。天子之武,維隴西公是布。天子之 文,維隴西公是宣。河之沄沄,源于崑崙。天子萬祀,公 多受祉。乃伐山石,刻之日月。尚俾來者,知作之所始。

《全義縣復北門記》
柳宗元

賢者之興而愚者之廢。廢而復之為是,習而循之為 非。恆人且猶知之不足乎列也,然而復,其事必由乎 賢者。推是類以從於政,其事可少哉?賢莫大於成功, 愚莫大于恡且誣。桂之中嶺而邑者曰全義,衛公城 之南,越以平盧遵為全義,視其城塞北門,鑿他雉以 出。問之其門人,曰:「餘百年矣。」或曰:「巫言是不利于令」, 故塞之。或曰:「以賓旅之多,有懼竭其餼饋者,欲迴其 途,故塞之。」遵曰:「是非恡且誣歟,賢者之作,思利乎人, 反是罪也。余其復之。」詢於群吏,群吏葉厥謀,上于大 府,大府以俞,邑人便焉,讙舞里閭,居者思止其家,行 者樂出其塗。「由是道以廢邪,用賢棄愚,推以革物,宜 民之蘇,若是而不列,殆非孔子徒也。」為之《記》云。

《古東周城銘》有序
呂溫

魯昭公三十二年周萇弘合諸侯之大夫城成周晉女叔寬曰:「天之所壞不可支也。萇弘違天必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