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7 (1700-1725).djvu/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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曰:『善為部署,祿山眼孔大,毋令笑我為瑣戶交疏,臺 觀沼池華僭,帟幕率緹繡,金銀為篣筐,瓜籬大扺,服 御雖乘輿不能過』」

《李義琰傳》:義琰同中書門下三品,宅無正寢,弟義璡 為市堂材送之,義琰曰:「以吾為國相,且自愧,尚營美 宇,是速吾禍,豈愛吾者耶?」義璡曰:「凡仕為丞尉,且崇 第舍,兄仕高,安可偪下哉?」答曰:「不然。事難全遂,物不 兩興,既處貴仕,又廣居宇,非有令德,必受其殃。」卒不 許。後其木久腐,乃棄之。

《韓滉傳》:滉雖宰相子,性節儉,衣裘茵衽,十年一易,甚 暑不執扇,居處陋薄,取庇風雨。當門列戟,以父時第 門不忍壞,乃不請。堂先無挾廡,弟洄稍增補之,滉見 即撤去,曰:「先君容焉,吾等奉之,常恐失墜。若摧圮繕 之則已,安敢改作,以傷儉德。」

《唐國史補》:「德宗初復宮闕,所賜勳臣第宅妓樂,李令 為首,渾侍中次之。」

《唐書馬璘傳》:「璘為中興銳將。初,涇軍乏財,帝諷李抱 玉讓鄭潁,璘因得裒積,且前後賜賚無算。家富不貲, 治第京師侈甚,其寢堂無慮費錢二十萬。緡方璘在 軍,守者覆以油幔。及喪歸,都人爭入觀,假稱故吏,入 赴弔者日數百。德宗在東宮,聞之不喜。及即位,乃禁 第舍不得踰制,詔毀璘中寢及宦人劉忠翼第,璘家」 懼,悉籍亭館入之官。其後賜群臣宴,多在璘山池,而 子無行,財亦尋盡。

《劇談錄》:「通義坊劉相國宅,本文宗朝朔方節度使李 進賢舊第。進賢起自戎旅,而倜儻瑰瑋,累居藩翰,富 於財寶,雖豪侈奉身,雅好賓客,有中朝宿德。常話在 名場日,失意邊遊,進賢接納甚至。其後京華相遇時, 亦造其門。屬牡丹盛開,因以賞花為名。及期而往,廳 事備陳飲饌,宴席之間,已非尋常。舉杯數巡,復引眾」 賓歸內。室宇華麗,楹柱皆設錦繡,列筵甚廣,器用悉 是黃金。階前有花數叢,覆以錦幄,妓妾俱服紈綺,執 絲簧,善歌舞者至多。客之左右,皆有女僕雙鬟者,二 人所須,無不必至,承接之意。常日指使者,不如芳酒 綺肴,窮極水陸,至於僕乘供給靡不豐盈。自午迄於 明晨,不睹杯盤狼籍。朝士云:「邇後歷」觀豪貴之屬,筵 席至此者甚稀。厥後進賢徙居長興,其宅互為他人 所有。咸通中,劉相國罷北京亞尹,復為翰林學士,數 歲後,自承旨入相,尚以十千稅焉。及出鎮荊南,朝野 無不惋惜,都城士庶,自少及長,聞之俱為涕泣。其後 興化蕭相登庸舉為《自代表》云:「正人吞聲而扼腕,百 姓掩淚於道途。」是時昇道鄭相國在內庭,夜草麻制, 具述其事云:「安數畝之居,仍非己有;卻四方之賂,惟 畏人知。」是時都下傳寫,為之紙貴,持權者睹其詞大 怒。鄭公自翰林承旨左遷梧州,相國自端溪竄於日 南,謫居四年,方獲清雪,以祕書監召還,未久復持鈞 軸,或將甲第為獻,竟無所受。復於此宅寓居,庭宇不 加修飾,清風儉德,充塞寰宇。

朱崖李相國德裕宅,在安邑坊東南隅,桑道茂謂為 「玉碗舍」,宇不甚宏侈,而制度奇巧,其間怪石古松,儼 若圖畫。在文宗、武宗朝,方秉化權,威勢與恩澤無比, 每好搜掇殊異,朝野歸附者,多求寶玩獻之。嘗因暇 日休澣,邀同列宰相及朝士宴語。時畏景赫曦,咸有 鬱蒸之病,軒蓋候門,已及停午,縉紳名士交扇不暇, 將期憩息於清涼之所。既而延於小齋,不甚高敞,四 壁施設,皆古書名畫,俱有炎爍之慮。及列別坐開樽, 煩暑都盡。良久,覺清飆爽氣,凜若高秋,備設酒肴,及 昏而罷。出戶則火雲烈日,熇然焦灼。有好事者求親 信問之,云「此日唯以金盆貯水,漬白龍皮置於座末 也。」

新昌北街牛相國宅,即元宗朝將作監康𧦬舊第。桑 道茂謂之「金杯」,俱出良相者也。

《續前定錄》:牛相新昌宅泓施號為「金碗」,言金或傷,庶 可重製。本將作大匠康𧦬宅,𧦬自辨岡阜形勢,以其 宅當出宰相後,每命相有案,必引領望之,宅竟為牛 所得。

《唐書李德裕傳》:「德裕在位,雖遽書警奏,皆從容裁決, 率午漏下還第,休沐輒如令,沛然若無事時。」

《張弘靖傳》:弘靖第在東都思順里,盛麗甲當時,歷五 世,無所增葺,時號「三相張家」云。

《白居易傳》:居易為左拾遺,李師道上私錢六百萬,為 魏徵孫贖故第。居易言:「徵任宰相,太宗用殿材成其 正寢,後嗣不能守,陛下猶宜以賢者子孫贖而賜之。 師道人臣,不宜掠美。」帝從之。

《全唐詩話》:白居易為翰林學士,奏云:「今日奏宣,令撰 李師道請收贖魏徵宅,還其子孫,甚合朕心,允依來 奏。臣伏以魏徵,太宗宰相,盡心輔佐,以致太平,在其 子孫,宜加優卹。事關激勸,合出朝廷。師道何人,輒掠 此美?伏願明敕有司,特以官錢收贖,使還後嗣,以勸 忠臣,則事出皇恩,美歸聖德。」憲宗深然之。其後有司 以為詩題。試進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