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8 (1700-1725).djvu/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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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林端,妙三弄之梅花,爛十分之銀盤,釂一觴而徑 醉,有不盡之餘歡。頃之,陰雲忽興,點綴青天,漸山川 之蒙蘢,若有妬乎嬋娟。倚危欄而感慨,覺興盡而思 旋矣。於是相與啜茗於清白之堂,漱齒於清白之泉, 閱唐宋之題名,終夕為之慨然。「嗚呼噫嘻!死者可作, 吾誰與歸?」其無出乎范文正公之賢。

《經史閣記》
朱熹

紹熙四年,教授臨邛常君濬孫始至。既日進諸生而 告之以古昔聖賢教學之意,又為之益置書史,更為 重屋以藏之,而以書來請記其事。予惟古之學者無 他,明德新民,求各止於至善而已。夫其所明之德、所 止之善,豈有待於外哉?識其在我而敬以存之,其亦 可矣。其所以必讀《書》云者,則上以天地陰陽事物之 「理,修身事親,齊家及國,以至于平治天下之道,與凡 聖賢之言行,古今之得失,禮樂之名數,下而至於食 貨之源流,兵刑之法制,是亦莫非吾之度內,有不可 得而精粗者。」若非考諸載籍之文,則亦無以明夫明 新體用之全,而止其至善精微之極也。然自聖學不 傳,世之為士者不知學之有本,而唯「《書》之讀,則其所 以求於《書》,不越乎記誦訓詁文詞之間,以釣聲名于 利祿而已。是以天下之書愈多,而理愈昧;學者之事 愈勤而心愈放;詞草愈麗,議論愈高,而其德業事功 之實,愈無以逮乎古人。然非《書》之罪也,讀者不知學 之有本,而無以為之地也。」今觀常君之為教,既開之 以古人教學之意,而「復為之儲書以博其問辨之趣, 建閣以致其奉守之嚴,則亦庶乎本末之有序矣。」予 雖有言,又何以加於此哉!然無已而有一焉,則亦曰: 「姑使二三子者知夫為學之本有無待於外求者,而 因以致其操存持守之力,使吾方寸之間清明純一, 真有以為讀書之地,而後宏其規,密其度,循其本末 先後」之序,以大玩乎閣中之藏,則夫天下之理,其必 有以盡其纖悉而一以貫之,異時所以措諸事業者 亦將有本而無窮矣。因序其事,而併書以遺之。二三 子其勉之哉!

《跋程宰登瀛閣記》
前人

建陽大夫程侯示予以馬公子才所記其家《登瀛閣》 之文。以今觀之,其言亦略驗矣。程侯為政,寬易愛人, 意者前人為善之報未止於此也。然予聞之,「古之君 子,施而不望其報,祀而不祈其福」,蓋以為善為當然, 而天人之間應若影響者,自不容已也。程侯屬予書 其後,因輒附見此意云。淳熙己酉十月四日,新安朱 熹書。

《吳郡州學六經閣記》
張伯玉

六經閣,諸子百家皆在焉,不書尊經也。吳郡州學,始 由高平范公經葺之,至今尚書富郎中千年更《八政》, 學始大成,而成年六經閣又建。先時書籍草創,未暇 完葺。廚之後,廡澤地汙穢,日滋散脫,觀者惻然,非古 人藏象魏拜《六經》之意。至是冨公始與吳邑、長洲二 大夫,以本學之餘錢僦之,市材直公堂之南,臨泮池, 層屋,起夏六月乙酉,止秋八月甲申,凡旬有七浹,記 庸千有二百,作楹十有六,棟三架,霤八,桷三百八十 有四,二戶六牖,梯衡楶梲,圬墁陶甓稱是。祈於久,故 爽而不庳;酌於道,故文而不華。《經》南嚮,《史》西嚮,《子》《集》 東嚮,標之以油素,揭之以油黃,澤然區處,如蛟龍之 鱗麗,如日月之在紀,不可得而亂矣。判天地之極致, 皇王之高道,生人之紀律,舉在是矣。古者聖人之設 教也,知函夏之至廣,生齒之至眾,不可以頤解矣。故 教之有方,導之有原,乃本庠序之風。師儒之說,始於 邦,達於鄉,至於室,莫不有學,烜之以文物,聳之以聲 明,先用警策其耳目,然後清發其靈腑。故其習之也 易,其得之也深,其教不肅而成,不煩而治,敺元元之 入善域,優而柔之,俾自得之。萬世之後,尊三王四代 法者無他焉,教化之本末馴漸也。然則觀是閣者,知 《六經》之在,則知有聖人之道,知有聖人之道則知有 朝廷之化;知有朝廷之化則嚮方之心日懋一日,禮 義之澤流于外,弦誦之聲格于內,其為惡也無所從, 其為善也有所歸,雖不欲徙善遠罪,納諸太和不可。 召康公之詩曰:「豈弟君子,來游來歌。」子思之說云:「布 在方冊,人存則政。」舉凡百君子,繇斯道,活斯民,暢皇 極,序彝倫者,捨此而安適,得無盡心焉!諸儒謂伯玉 嘗從事此州,游學滋久,宜刊諸石,庶幾永永無忽。

《悠然閣賦》
元·馬祖常

舒吾眺之落落兮,覿廖廓之無跡。會冥冥之遐思兮, 契萬品之攸職。擬大化而罔象兮,悼世德之囿形。聿 逍遙而容與兮,泊乎游乎太清。是有當于吾衷兮,表 吾廬以自肆。騁余馬於析津兮,崇吾屋乎江汜。揭高 躅于古道兮,追前修其或然。偉一世君子兮,又贈之 以蘭荃。曰「予未有知兮,何私意之髣髴?懿夫子之悠」 然乎,殆及予乎空谷。

《藏書閣自銘》
程文海

《前數千載,在方策》如見其人。《後數千載,有方策》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