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89 (1700-1725).djvu/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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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意者唐虞三代之舊與?不然,自伏羲以來,上下數 千年間,樵丁牧豎,日操斧刃以相從。蓍與廟湮沒久 矣,孰知禁禦而修葺之邪?洪武初,朝廷稽古右文,崇 尚《易》道,爰命禮部遣官經理之,以故地二十五頃贍 護蓍臺,禁民不得耕牧。東抵青龍溝,「去臺九百武;南 抵朱雀坑,去臺二百武;西抵朱馬河,是為白虎溝。」視 南加三之二有奇,北至元武坑,倍南之數而殺其四 十五臺四周限以溝塍,設守臺戶,趙伯成、丁住兒、彭 得辛相繼領其事。迨今逾百年,歲久弊滋,守臺者利 其地之入,與近臺之家冐禁為奸利,日侵月剝,盜耕 其四之一以為私。有為縣令者,經幾政理,莫之誰何。 今仁和錢侯來守汝寧,凡政有不便或廢缺者,皆罷 行之。且喟臺廟廢弛,乃命縣尹劉鼐親詣臺下,葺而 新之,正其四疆,而治其侵奪者。於是堂與廟穹然居 中,尊嚴整飭,而前後左右,或起或伏,恍若有神呵護 之者。役成,命塤為文,以識歲月。竊惟太皞、伏羲氏觀 龍馬之圖,始畫八卦,宣洩元祕,幽贊神明。故靈蓍繁 殖,見於故都之近地。其探賾索隱,鉤深致遠,定天下 之吉凶,成天下之亹亹者,莫大乎是。故臺存則蓍存, 而《易》道之用,神龜之靈,因以顯白於世。後之人因《蓍》 以求《易》,因《易》以求聖人之道,則於神道,其殆庶幾,豈 特無大過而已哉!然則臺與廟,關乎《易》道之顯晦,人 事之得失,其不輕而重也昭昭矣。侯留意於是,可謂 知所先務,後之為守。若令者尚嗣而葺之,毋替侯之 用心也哉。

《潮州府鳳凰臺記》
林大春

距潮州府治東南可數里。水口有洲,方廣數百餘丈, 隱起中流,為江城巨障。今太守滇南侯公新築鳳凰 臺在焉。曰鳳凰者,從洲號也,洲故以老鴉稱。太守迺 取「鳳山鳳城」之義,更名之曰「鳳凰之洲。」明鳳凰于飛, 亦集爰止,所以覆庇我潮人者甚大,非昏鴉滿林之 時也。以故臺亦因之為號云。環洲以外,是為韓江,一 曰「鳳水。」「鳳水者,鳳溪之水所出也。源自鳳凰山下,歷 十數舍而入海,其來頗遠,但其水道故東奔迅疾,直 下千尋,少迴翔曲折之勢,堪與家往往病焉。頃自太 守刺潮,久之而水勢遂西。江流在掖,沙潮湧出其間, 望之如旋蒼璧。蓋山若增而高,水若濬而深者,此殆 天意,非人力也。」於是太守行春郊牧,乘暇登臨,几石 橋而牖高岑,不覺喟然興嘆,謂「美哉山河之勝,誠海 宇之大觀也。而坤軸流轉,又若或相之。惟是臺榭之 觀未備,非所以壯形勢而收一方之靈氣也。」因遂謀 之僚友。諸公並嘉其趣,而以隆慶辛未之春經營之, 及夏而告成,事弗繁民也。乃其文則以屬之林子。林 子曰:「夫國之有臺,所」以望氛祲,察災祥,時觀遊,節勞 逸,長民之所重也。而況有關於一方之靈勝焉!則斯 臺之作也,又烏可已也!且古者諸侯主封內山川,以 敬共明神,奠安𥟖庶,用光天子之寵命。故凡厥岡陵, 孕秀合精,能興雲物之瑞,致黍稷之馨者,侯實守之。 其鍾而為人文,產而為麟鳳,為金玉珠璣羽毛齒革 之屬,亦惟曰「我侯之德。」是故其山有偏陂,聚或崩阤, 若草木陰翳,蕪穢不治,多猛獸毒蟲之害,則有作屏 之令。其川澤壅滯不通,湍流悍急,汗漫無紀,或萃淵 藪以匿神,則有疏鑿之令。其或山童而赭,原膴而下, 罔以窮高極遠,盼望四野,則有封植之令。其嶽瀆之 位號不嚴,名義罔稱,罔以妥神靈而一觀聽,則有更 新之令。凡以正疆域,慎封守,理幽導和,翊贊化工之 所不及而已。今潮之山水既皆以鳳名,而洲獨仍舊 稱,且河流業已西轉,維洲實砥柱焉。苟亭臺弗修,泱 莽猶故,將何以上承天意,下順地宜,以遠體先王經 國之制耶?故鳳臺之作,匪獨贊地靈也,亦職守之所 不廢者也。或曰:太守之所「肇建者臺也,所更新者名 也。似未及於作屏疏鑿之事,而吾子侈言之,何也?」曰: 作屏疏鑿之事,其力出於人者也。若夫地道,不言而 功成,則天也,要必有潛孚而默運者矣。不然,召信臣 之守南陽,王景之守廬江,非不鑿隄修陂,卓然稱漢 氏循吏也。回視夫德及重淵,功旋造化,俾風氣攸鍾, 人文宣鬯,「以佐我國家文明之治於未艾者」,其氣象 固不可同年而語矣。太守名必登,起家進士,歷南京 兵部郎中,以隆慶二年至。居一歲,境內稱治,士民詣 闕上書頌德者以百計。其明年詔進三品服,俸一級。 又明年大計群吏,太守治行第一,特賜宴獎,以風天 下,士類榮之。尋拜大中大夫、廣東參政,仍分鎮潮州, 蓋異數也。為之歌曰:「韓山蒼兮韓水西,烏鴉飛去兮 鳳凰棲。鳳凰棲兮翔八極,繄公之德兮永無斁。江有 沚兮洲有臺,烏鴉飛去兮鳳凰來。鳳凰來,凌青空,繄 公之功兮耿不窮。」

《登黃金臺記》
鍾芳

正德乙巳春,予過易州,客指示黃金臺,偕往視之,土 阜漫漶,不可辨,疑焉。據《記》,昭王為隗,改築宮而師事 之。《新序》《通鑑》皆言築宮,無「築臺」字。後漢孔文舉謂昭 築臺以延隗,梁任昉謂臺在幽州燕王故城中,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