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又一人上蹴鞦韆,將平架筋斗,擲身入水,謂之「水
鞦韆。」水戲呈畢,百戲樂船並各鳴鑼鼓,動樂舞旗,與 水傀儡船分兩壁退去。又有小龍船二十隻,上有緋 衣軍士,各五十餘人,各設旗鼓銅鑼,船頭有一軍人 校舞旗招引,乃虎翼指揮兵級也。又有「虎頭」船十隻, 上有一錦衣人,執小旗立船頭上,餘皆著青短衣,長 頂頭巾,齊舞櫂,乃百姓卸在行人也。又有「飛魚船」二 隻,綵畫間金,最為精巧。上有雜綵戲衫五十餘人,間 列雜色小旗緋傘,左右招舞,鳴小鑼鼓鐃鐸之類。又 有鰍魚船二隻,止容一人撐划,乃獨木為之也。諸小 船競詣奧屋,牽拽大龍船出詣水殿。其小龍船爭先 團轉翔舞,迎導於前。其「虎頭船」以繩牽引龍舟。大龍 船約長三四十丈,闊三四丈,頭尾鱗鬣皆雕鏤金飾, 楻板皆退光,兩邊列十閤子,充閤分歇泊。中設御座 龍水屏風,楻板到底深數尺,底上密排銕,鑄大艮樣 如桌面,大者壓重,庶不攲側也。上有層樓臺觀,檻曲 安設御座龍頭,上人舞旗。左右水棚排列六槳,宛若 飛騰。至水殿艤之一邊。水殿前至仙橋,預以紅旗插 於水中,標識地分遠近。所謂小龍船,列於水殿前,東 西相向,虎頭、飛魚等船布在其後,如兩陣之勢。須臾, 水殿前水棚上,一軍校以紅旗招之,龍船各鳴鑼鼓 出陣,划櫂旋轉,共為圓陣,謂之「旋羅。」水殿前又以旗 招之,其船分而為二,各圓陣,謂之「海眼」,又以旗招之, 兩隊船相交互,謂之「交頭。」又以旗招之,則諸船皆列 五殿之東面,對水殿排成行列,則有小舟一軍校執 一竿,上掛以錦綵銀盌之類,謂之「標竿」,插在近殿水 中。又見旗招之,則兩行舟鳴鼓並進。捷者得標,則山 呼拜舞,并虎頭船之類,各三次,爭標而止。其小船復 引大龍船入奧屋內矣。
《宋史蕭振傳》:「振字德起,溫州平陽人,除敷文閣待制, 知成都府,卒於府治。振居瀕江,自父微時,見過客與 掌渡者爭,多溺死。振造大舟,傭工以濟。人感其德,相 與名其江為『蕭家渡』」云。
《張觷傳》:「觷知處州,嘗欲造大舟,幕僚不能計其值。觷 教以造一小舟,量其尺寸而十倍筭之。」
《鐵圍山叢談》:江湖間小龍號「靈異」,見諸傳說甚悉。崇 寧中,淮水暴漲,而汴口檣舟不能進。一日昧爽,小龍 者出運綱之舟,尾有柂工之婦不識也,謂是蜥蜴,撥 置之,則又緣柁而上。婦怒,舉火柴擊其首,隨擊霹靂, 大震一聲,汴口官私舟船七百隻,皆自相撞擊,俱碎 死數十百人。朝廷聞而不樂,第命官為賑卹焉。 《邵武府志》:「李伯紀在靖康間,忽夏日夢乘舟行亂石 間,四顧峰巒奇秀,覺頗異之。後謫官劍浦,道武夷山, 小舟泝流,水落石出,遍覽勝概。至晞真館,雪作,巖壑 俱白,恍如舊遊。然後信出處之分定,而斯遊已先兆 於夢也。」
《宋史洪皓傳》:「皓子邁為敷文閣待制,召對言:馮湛創 多槳船,底平檣浮,雖尺水可運。今十五六年修葺,數 少不足用,謂宜募瀕海富商入船與爵,招善操舟者 以補水軍。上嘉之。」
《老學庵筆記》:「王黼作相,請朝假歸。咸平焚黃,畫舫數 十,沿路作樂,固已駭物論。紹興中,秦熹亦歸金陵焚 黃,臨安及轉運司舟舫盡選以行,不足,擇取於浙西 一路,凡數百艘,皆窮極丹雘之飾,郡縣監司迎餞,數 百里不絕。平江當運河,結綵樓數丈,大合樂,官妓舞 於其上,縹緲若在雲間,熹處之自若。」
《彝堅志》:「紹興二十年七月,福州甘棠港有舟從東南 漂來,載三男子、一婦人,沈檀香數千斤。其一男子,本 福州人也,家在南臺,向入海失舟,偶值一木浮行,得 至大島上。素喜吹笛,常置腰間,島人引見,其主夙好 音樂,見笛大喜,留而飲食之,與屋以居,後又妻以女。 在彼十三年,言語不相通,莫知何國,而島中人似知」 為中國人者。忽見舟約同行,經兩月乃得達此岸。甘 棠寨巡檢以為透漏海舶,遣人護至閩縣。縣宰丘鐸 文昭招予往視之。其舟刳巨木所為,更無縫罅,獨門 一竅,出入內有小窗,闊三寸許,女所居也。二男子皆 其兄,以布蔽形,一帶朿髮跣足。與之酒,則跪坐,以手 據地如拜者,一飲而盡。女子齒白如「雪,眉目亦疏秀, 但色差黑耳。予時以郡博士被檄考試臨漳,欲俟歸 日細問之,既而縣以送全州提舶司,至今為恨云。」 《宋史張浚傳》:紹興三十一年,金主亮兵大入,中外震 動,復浚觀文殿大學士,判潭州。時金騎充斥,王權兵 潰,劉錡退歸鎮江,遂改命浚判建康府兼行宮留守。 浚至岳陽,買舟冒風雪而行,遇東來者云:「敵兵方焚 采石,煙炎漲天,慎無輕進。」浚曰:「吾赴君父之急,知直 前求乘輿所在而已。」時長江無一舟敢行北岸者,浚 乘小舟徑進。
《文公政訓》,某作縣臨行,請教於友人。友人曰:「張直柔 在彼,每事可詢訪之。」某人到官,忽有旨令諸縣造戰 船,召匠計之,所費甚鉅。因憶臨行請教之語,亟訪策 於張。張曰:「此事甚易,可作一小者,計其丈尺及廣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