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Gujin Tushu Jicheng, Volume 796 (1700-1725).djvu/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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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杯賦》
唐·陸環

麗景,云暮歡情。奈何水散循環之勢,桮浮一勺之多。 樽俎必呈,反本源於抔飲;歌鐘合奏,起觴飲於流波。 爾其洋溢折旋,從容娛樂。觀滴瀝以繚繞,將灌注而 酬酢。袒裘解帶,笑沉醉以山頹。永日微風,期竭歡於 水涸。狎翫未已,迴環不窮。方醴泉之自異,念酒池而 莫同。滿座酡顏,盡染桃花之水;緣隄芳草,尚遺蒲杓 之風。是以布令如流,娛情忽起,已控清流而引滿,遂 用銷憂而飾喜。且異載沉而載浮,寧同以水而濟水。 情符泛愛,誤比投醪之時;曲辨靈長,足見濫觴之始。 爾乃負舟無力,載酒何如?波卷每觀其泛蟻,鉤深自 致乎無魚。成禮交歡,寧酒流而生禍;效奇行怪,豈杯 渡以憑虛。所以上下隨波,方圓在器。念縮茅而自別, 比浮芥而亦異。獻壽終歡於流川,如澠倍符於此地。 已傾壺而揚觶,默爾無諠;方枕麴而藉糟,塊然復醉。 想夫飲流畢會,倒載為期,乘波而潏潏迥疾,入曲而 悠悠轉遲。投轄留賓,自有清澄之色;汙樽就飲,翻疑 樸略之時。分巡而小大殊矣,遶座而左右流之時也。 酒且已闌,景云暮促,愜《蘭亭》之嘉會,聽《陽春》之麗曲。 曲終已而時移,但山高而水綠。

《鏃樹為杯碗判》
闕名

《得甲鏇榆》樹為杯碗出賣,鄉官責其「游手惰業。」

士農工商,孟堅陳十志之本;水火金木,箕子載五行 之數。悠悠群動,各有定業。明明財利,為謀不同。惟甲 肖形,運乎天巧,既勤事於賈豎,且效功於匠伯。加以 是揆是度,椅漢杜之星榆;乃刳乃鏟,揮匠人之風斲。 杯非承露,未立雲表;碗殊鍊藥,空候淮南。徇錐刀之 小利,捐耕桑之大業。若斬伐愆時,未符《周禮》;如彫偽 不作,自隆魯政。夫除害興利,禁末勸農,罔或奢巧,寔 防器玩,器不涉於無用,賣有濟于時須,雖慚敦本之 俗,難加惰業之罪。殊游手,宜寬祝面。

《癭杯賦》
明·謝肇淛

夫人之取材,購奇去陳。故物以異而蒙賞,質或因病 而見珍。爾其五嶺之上,荒谷之漘,震霆纏霓,泣雨愁 雲。連蜷鬱蹙,礨砢輪囷。槐傷擁腫,楓化羽人。自甘溝 中之斷,永充爨下之薪。託際於匠石,雖寸朽其弗 遺。爰取爰度,載斲載規。磨光刮垢,耀角瑩蹄。秀體蟠 屈,縟錦陸離。奇峰趵突,迴文委蛇。既因小而成鑿落, 亦就巨而為鴟夷。用登俎豆,作伍尊彝。君子飲之,介 福是綏。彼樗里之任智,空負囊而蒙譏。乃元凱之制 勝,亦懸瓠而見嗤。曷!若周旋於瓶盎之側,伴詞人之 滑稽。

《商君傳》商君酒杯
劉啟元

商君姓陶,名一中,家於饒之景德。相傳先世居河濱, 有曰器者,型虞舜之化,以不苦窳稱。及舜賓四門,嘗 柄用之,封商丘,世襲商君之號。商生而縝密,顏色光 澤,叩之音響清亮。有識者曰:「此廟堂器也,豈破窯中 能久羈乎?」陶族多用於時,有職精膳者,有職珍羞者, 有職掌醢者,商皆卑下之,獨與錫山壺子、麯城陸胥 相友善,其出處必偕。始胥因壺子納交於商,商賴其 麗澤,顯名於世。會良辰,上方宴客,敕有司治具,懸樂 以待。時主爵乏人,群下薦商君;太常乏人,群下薦壺 子。良醞署乏人,壺商因薦陸胥。上曰:「陸生醇儒,肯為 我來耶?」乃使壺子持節往召。頃之,陸胥與壺子俱來, 商君候於席側,導陸生遍謁諸客,人人浹洽。謂商君 親己,無不口銜其澤者。上歡甚,常執商手問曰:「陸生 風度得如商郎否?」商對曰:「陸生汪汪如千頃波,臣雖 日與漸涵,不能測也。」上曰:「不有卿安能親陸生,使我 心醉邪?」他日群臣賀千秋,上賜宴於瓊林,預語商曰: 「聞古賓筵有監有史,我欲令子揚觶兼巡按,諸在坐 者於子何如?」商對曰:「臣聞丈夫磊落,如珠走盤,將終 不能令人起敬邪!」至期,商甫就席,諸座客皆擎拳曲 跽,持之如執玉,奉之如捧盈,唯恐少有所傷,見禮於 人若此。壺不平,每以口侵陵之,幸其滿而覆也。商覺, 遽反之曰:「胡不嚴如瓶之戒邪?」商日被寵渥,上嘗以 右手提㩦,而自視與瓦缶同,絕無驕溢色。誰謂其器 小易「盈哉?」無何,金城賈氏及《玉卮子》以奇巧得幸,與 商爭寵。商謂之曰:「安靜之器,悃愊無華,若輩雖金玉 其相,追琢其章,祇為富貴家役使耳。孰若我出自陶 穴,登之廟堂,下至闤闠閭閻,無富無貧,無貴無賤,無 不捧我掌中,口相授受,又安用炫耳目之觀為哉?」商 行己甚潔,喜與持重者遊。嘗曰:「吾與兒處,每慮有玷 缺之患。」又曰:「我雖涼薄,必不墮于庸人之手。苟持我 不謹,即能虀粉我,我亦不往也。」蓋知自重哉!然以久 握機權,微有瑕隙可指,上亦將厭擲之。遂連表乞骸, 上可其請,以商嘗從越名士遊,修竹茂林間,賜曲水 為湯沐。商感上之恩,屢欲捐軀,雖家食每飯不忘。聞 召即赴,未嘗以寒燠辭。居恆以侑器為監,可滿而不 可覆,可虛而不可欹。即坐客有號呶者,商中立自如, 徐規之曰:「酒以成禮,不繼以淫,慎勿使我為漏卮哉!」 考之古吳,有鄭泉者,性嗜酒,臨卒謂家人曰:「死必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