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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前紀 上篇

虎墩兔憨遣人來言。助我殺奴。歃血爲誓。又給銀一萬兩。炒花聞之。又率其五大營來助。亦加錢一萬兩。彼留候騎。爲我哨探。嗟夫。費許多要結。許多金幣。一旦奴至。不得其半臂之力。則何益哉。科臣夏之令疏言遼事。謂在愼重。不在輕戰。至西虜助兵。目前賞費百萬。如投無當之管。信哉。按此卽王象乾之秘策。事旣無效。後數年主款插漢者仍係象乾。虎墩卽插漢酋也。

二月。奴酋猖獗。京師嚴戒。計偕士子。束裝先歸。仕宦家眷。託故還鄉。商賈罷市。米煤蔬菜翔湧。九門晝閉。人心惶惶。降諭嚴禁。

命逮失事巡撫王化貞至京訊問。經略熊廷弼革任聽勘。(謝文錦曰。經臣控扼山海。調度三方。廣寧非轄外。而必欲驅之右屯。初因賊報緊急。移駐閭陽。分兵應援。未爲失策。逮至軍民奔潰。率兵殿後。與撫臣並轡而西。不能隻身殉敵。惡得無罪。撫臣仗鉞廣寧。專制一方。滅賊固其壯志。未見確有成謀。初意虎憨外助。李永芳內應。僥倖奇功。不覺墮其計中。乃復催兵浪戰。守備不言。棄廣寧馳馬而奔。照失陷封疆律。罪復何辭。又曰。經臣責任雖重。事權實輕。不幸與本兵相忤。繫手縛足。展布無由。雖欲圖固守而不可得。撫臣意氣旣銳。熒惑復多。又幸而有本兵爲主。言聽計從。祈請如意。雖欲不言戰而不可得。則撫臣之罪又安逃。是二臣之陷於辟者。實本兵張鶴鳴致之。且運籌決勝。職在中樞。審彼己之勢。決戰守之機。豈異人任。而徒詬誶囂陵。漫無定畫。明分左右之袒。激成水火之形。以致斷送河西。震撼山海。本兵其何辭以解於衆。而顧得優游局外乎。)按此等議論。採入史内。仍是把持門戶。塡砌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