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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朝前紀 上編
蕃諸部。屬其約束。上以問近臣。多請許之。黃淮獨曰。此虜狼子野心。使各爲心則易制。若倂爲一。則難圖矣。此舉實其奸謀也。上顧左右曰。黃淮如立高岡。無遠不見。諸人如處平地。所見惟目前耳。乃不許。其時女直甚微。阿魯台爲元之如故臣。方且以元裔之舊。藉納款而欲以朝命轄屬之。此豈宋金故事可比。明史載此於黃淮傳。文云。阿魯台歸款。請得役屬吐蕃諸部。求朝廷刻金作誓詞。磨其金置酒中。飲諸酋長以盟。衆議欲許之。淮曰。彼勢分則易制。合則難圖矣。帝顧左右曰。黃淮論事。如立高岡。無遠不見。史傳刪女直二字。以避清諱如此。
成化三年以後。女眞之擾邊。仍爲董山之子脫羅。蓋以後建州之悍。全以左衞爲中堅。李滿住在時。已徒有其名。被誅後更無論矣。阿哈出後人之建州衞。久已不振。但董山死後。建夷仍戴董山子脫羅。明廷不得不使脫羅襲左衞職。並使滿住凡察後皆襲。則兩衞之後裔固猶在。左衞自脫羅以下。據清實錄。有興祖一代。乃接景祖。今檢明代紀載。脫羅亡於何時。旣不可考。清實錄稱興祖爲妥羅弟錫寶齊篇古之子。興祖六子。則爲甯古塔六貝勒。明人紀載。於成化弘治正德嘉靖四朝。有關女眞之事。不少概見。殊未能辨諸酋之中。孰爲清之興祖。後列興祖記。姑以正德間之正名建州左衞指揮者當之。惟成弘正嘉四朝。女眞之首要。已集中於建州。故舉四朝女眞事。悉入建州紀。能否細別其部族。俟後有證明。再爲分晰焉。
明通紀。成化五年十二月。禮部尙書鄒幹等奏。天順年間。因建州等衞野人女直來朝人衆。供給浩繁。勑令一年一次來朝。其數不許過五十人。今年正月起。至十二月止。海西等處女直人等。進貢者已踰千人。宜勅遼東鎭守總兵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