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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寅城府院君鄭澈尤主避出之議余曰今日事勢與前在京城時有異京城
則軍民崩潰雖欲守之末由也此城前阻江水而民心頗固且近中原地方若
堅守數日 天兵必來救猶可藉以卻賊不然從此至義州更無可據之地勢
必至於亡國左相尹斗壽同余議余又請鄭澈曰平時每意公慷慨不避難易
不圖今日之議如此也尹相詠文山詩曰我欲借劒斬侫臣寅城大怒奮袂而
起平壞人亦聞余爲守議故是日聞余言頗順從而退夕召監司宋言愼責以
不能鎭定亂民言鎭摘發其倡首者三人斬於大同門內餘皆散去時已定出
城而不知所適朝臣多言北道地僻路險可以避兵蓋是時賊兵已犯咸鏡道
而道路不通且無報變者故 朝廷不知也於是以同知李希得曾爲永興府
使有惠政得民心以爲咸鏡道巡察使兵曹佐郞金義元爲從事官在北道而
內殿及宮嬪以下先出向北臣固爭曰 車駕西狩本欲倚仗 天兵以圖
興復耳今旣請兵于 天朝而顧深入北道中間賊兵限隔 天朝聲問亦無
可通之路况望恢復乎且賊散出諸道安知北道必無賊兵若不幸旣入其處
而賊兵隨至則他無去路只有北虜而已何處可依其爲危迫不亦甚乎今朝
臣家屬多避亂于北道故各顧私計皆言向北便臣有老母亦聞東出避亂雖
不知在處而必流入於江原咸鏡之間臣亦以私計言之則豈無向北之情哉
只以國家大計不與人臣同故敢此懇陳耳因嗚咽流涕 上惻然曰卿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