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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ge:NLC511-023031404016896-25115 余嘉錫論學雜著 下冊.pdf/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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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苦戰,上素知其勇,欲生致之,令中使諭繼元,俾招繼業。繼元遣所親信往,繼業乃北向再拜大慟,釋印來見。上喜,慰撫之甚厚,復姓楊氏,止名業,尋受左領軍衛大將軍,丁已,以業爲鄭州防禦使。」李燾自注云:「據《國史楊業傳》,乃云孤壘甚危,業勸其主出降以保生聚,繼元旣降,上遣中使召業,得之甚喜,以爲領軍大將軍,師還,乃除鄭州防禦使。制辭云:百戰盡力,一心無渝,疾風靡搖,迅雷罔變,知金湯之不保,慮玉石之俱焚,定策乞降,委質請命,忠於所事,善自爲謀,與《九國志》大不同。案:《五代史》,垂涕勸繼元出降者,但馬峰一人耳,非楊業也。若業勸降,則當與繼元俱出見,何用别遣中使召乎。然當時制辭,不應便失實,又疑制辭意有所在,故特云爾。今但從《九國志》,更須考之。」 案:鄭州,卽今河南鄭縣。《新唐書 卷四十九下。百官志》云:「安祿山反,諸郡當賊衝者皆置防禦守捉使,乾元元年,置團練守捉使,大者領州十餘,小者二三,大率節度觀察防禦團練使,情兼所治州刺史。」《職源撮要》無卷數。云:「唐防禦使在團練使之下,木朝陞之於上。」據此兩書,防禦使雖無刺史,而其官位僅次於觀察使,非尋常刺史可比。業除鄭州防禦使,《宋史》乃以爲刺史,誤也。據李燾自注,知《宋史》本傳,純本之宋《國史》,然謂業勸其主出降,則不甚可據,誠如李氏之言。業果勸降,何爲不與繼元俱出見乎。《隆平集》、《東都事略》皆刪去之,是也。然李氏因此疑當時制辭便失實,則又非是。制不言其拒城苦戰,而言定策出降者,王言之體,不得不爾。業聞繼元傳天子之命,卽釋甲來見,則制辭所謂委質請命,善自爲謀,正獎其能應詔而出,非謂其勸主出降也。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