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页已校对
容易,再没别的想頭,只盼着女婿能幹,他就有日子過了。若刑丫頭也像這個東西,」說着把手往裡頭一指,道,「我也不說了。邢丫頭實在是個有廉恥有心計兒的,又守得貧,耐得富。只是等偺們的事情過去了,早些把你們的正經事完結了,也了我一宗心事。」薛蝌道:「琴妹妹𮟃没有出門子,這倒是太太煩心的一件事。至于這個,可算什麽呢。」大家又說了一囬閒話。
薛蝌囬到自己房中,吃了晚飯,想起邢岫烟住在賈府園中,終是𭔃人籬下,况且又窮,日用起居,不想可知;况兼當初一路同來,模様兒性格兒都知道的。可知天意不均:如夏金桂這種人,偏教他有錢,嬌養得這般潑辣。邢岫烟這種人,偏教他這様受苦。閻王判命的時候,不知如何判法的。想到悶来也想吟詩一首,寫出来出出胸中的悶氣。又苦自己没有工夫,只得混寫道:
蛟龍失水似枯魚,兩地情懐感索居。
同在泥𡍼多受苦,不知何日向淸虛。
寫𭺾看了一囬,意欲拿來粘在壁上,又不好意思。自己沉吟道:「不要被人看見笑話。」又念了一遍,道:「𬋩他呢,左右粘上自己看着解悶兒罷。」又看了一囬,到底不好,拿來夾在書裡。又想自己年紀可也不小了,家中又碰見這様飛灾橫禍,不知何日了局,致使幽閨弱質,弄得這般凄凉寂寞。正在那裡想時,只見寳蟾推進門來,拿着一個盒子,笑嘻嘻放在棹上。薛蝌站起來讓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