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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那裡附學的學生,倒欺負了他,裡頭還有些不乾不凈的話,都告訴了他姐姐。嬸子,你是知道的:那媳婦雖則見了人有說有笑的,他可心細,心又多,不拘聽見什麽話兒,多要忖量個三日五夜纔罷;這病就是從這『用心太過』上得來的。今兒𦗟見有人欺負了他的兄弟,又是惱,又是氣:惱的是那狐朋狗友,搬是弄非,調三惑四;氣的是爲他兄弟不學好,不上心讀書,以致如此學裡吵閙。他爲了這事,索性連早飯還没吃。我纔倒他那邉安慰了他一會,又勸解了他的兄弟幾句,我呌他兄弟到那邉府裡找寳玉兒去了。我又瞧着他吃了半盞燕窩湯,我纔過來的。嬸子,你說我心焦不心焦?况目今又没個好大夫,我想到他這病上,我心裡如同針扎一般。你們知道有什麼好大夫没有?」
金氏聽了這一番話,把方纔在他嫂子家的那一團要向秦氏理論的盛氣,早嚇的丢在𤓰窪國去了。聼見尤氏問他好大夫的話,連忙答道:「我們也没聼見人說什麽好大夫。如今𦗟起大奶奶這個病來,定不得還是喜呢。嫂子倒别教人混治,倘若治錯了,可了不得!」尤氏道:「正是呢。」說話之間,賈珍從外進來,見了金氏,便問尤氏道:「這不是璜大奶奶麽?」金氏向前給賈珍請了安,賈珍向尤氏說:「讓這大妹妹吃了飯去。」賈珍說着話便向那屋裡去了。金氏此來原要向秦氏說秦鍾欺負他兄弟的事,聼見秦氏有病,連提也不敢提了。况且賈𤤽尤氏又待的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