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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治不可治,得以使家父母放心。」于是家下媳婦們,捧過大迎枕來,一面給秦氏靠着,一面拉着袖口,露出手腕來。這先生方伸手按在右手脉上,調息了至數,凝神細診了半刻工夫,換過左手,亦復如是。胗𭺾了,說道:「我們外邊坐罷。」
賈蓉于是同先生到外邉屋裡坑上坐了,一個婆子端了茶來。賈蓉道:「先生請茶。」茶𭺾,問道:「先生看這脉息,還治得治不得?」先生道:「看得尊夫人脉息:左寸沉數,左關沉伏;右寸細而無力,右關虛而無神。其左寸沉數者,乃心氣虚而生火;左關沉伏者,乃肝家氣滯血𧇊。右寸細而無力者,乃肺經氣分太虚;右關需而無神者,乃脾土被肝木剋制。心氣虚而生火者,應現今經期不調,夜間不寐。肝家血𧇊氣滯者,應脇下痛脹,月信過期,心中發熱。肺經氣分太虛者,頭目不時眩暈,寅卯間必然自汗,如坐舟中。脾土被肝木剋制者,必定不思飮食,精神倦怠,四肢酸軟。㨿我看這脉,當有這些症候纔對。或以這個的爲喜脉,則小弟不敢聞命矣。」
旁邊一個貼身伏侍脉婆子道:「何嘗不是這樣呢!真正先生說得如神,倒不用我們說的了。如今我們家裡現有好幾位太醫老爺瞧着呢,都不能說得這樣真切。有的說道是喜,有的說道是病。這位說不相干,這位又說怕冬至前後,縂没有個眞着話兒。求老爺明白指示指示。」
那先生說:「大奶奶這個症候,可是衆位耽閣了。要在初次行經的時候就用藥治起,只怕此時已全愈了。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