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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秦氏坐了半日,說了些閒話,又將這病無妨的話開導了一畨。秦氏道:「好不好,春天就知道了。如今現過了冬至,又没怎麽樣,或者好的了也未可知。嬸子囘老太太、太太放心罷。昨日老太太賞的那枣泥餡的山藥糕,我到吃了兩塊,倒像剋化的動的是的。」鳯姐兒道:「明日再給你送來。我到你婆婆那裡瞧瞧,就要赶着囘去囘老太太話去。」秦氏道:「嬸子替我請老太太、太太的安罷。」
鳳姐兒答應着就出來了,到了尤氏上房坐下。尤氏道:「你冷眼瞧媳婦是怎麽樣?」鳳姐兒低了半日頭,說道:「這個就没法兒了。你也該將一應的後事給他料理料理,冲一冲也好。」尤氏道:「我也暗暗的呌人預偹了。就是那件東西不得好木頭,且慢慢的辦着呢。」于是鳯姐兒吃了茶,說了一會子話兒,說道:「我要快些囘去囘老太太的話去呢。」尤氏道:「你可緩緩的說,别嚇着老人家。」鳯姐兒道:「我知道。」
於是鳯姐兒就囘來了,到家中,見了賈母,說:「蓉哥媳婦請老太太安,給老太太磕頭,說他好些了。求老祖宗放心罷。他再略好些,還給老祖宗磕頭請安來呢。」賈母道:「你看他是怎麽樣?」鳯姐兒說:「暫且無妨,精神還好呢。」賈母聼了,沉吟了半日,因向鳯姐說:「你換換衣服歇歇去罷。」鳳姐兒答應着出來,見過了王夫人,到了家中,平兒將烘的家常衣服給鳯姐兒換了。鳯姐兒方坐下,問:「家中没有什麽事麽?」平兒方端了茶來,遞了過去,說道:「没有什麼事。就是那三百兩銀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