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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唿」的一聲,往後藏之不迭,獨鳳姐𭭎𭭎跕了起來。賈珍此時也有些病症在身,二則過于悲痛,因拄個拐跛了進來。邢夫人等因說道:「你身上不好,又連日事多,該歇歇纔是,又進來做什麽?」賈珍一面拄拐,扎掙着要蹲身跪下請安道乏。邢夫人等忙呌寳玉攙住,命人𢫓椅子與他坐。賈珍不肯坐,因勉强陪笑道:「姪兒進來有一件事要求二位嬸嬸并大妹妹。」邢夫人等忙問:「什麼事?」賈珍忙忙道:「嬸嬸自然知道,如今孫子媳婦没了,姪兒媳婦又病倒,我看裡頭着實不成體統。要屈尊大妹妹一個月,在這裡料理料理,我就放心了。」邢夫人笑道:「原來爲這個。你大妹妹現在你二嬸嬸家,只和你二嬸嬸說就是了。」王夫人忙道:「他一個小孩子,何曾經過這些事,倘或料理不淸,反呌人笑話,倒是再煩别人好。」賈珍笑道:「嬸嬸的意思,姪兒猜着了,是怕大妹妹勞苦了。若說料理不開,從小兒大妹妹頑笑時就有殺伐决斷,如今出了閣,在那府裡辦事,越發厯練老成了。我想了這幾日,除了大妹妹再無人可來了。嬸嬸不看姪兒與姪兒媳婦面上,只看死的分上罷!」說着流下涙來。
王夫人心中怕的是鳯姐末經過喪事,怕他料理不起,被人見笑。今見賈珍苦苦的說,心中已活了幾分,却又眼看着鳯姐出神。那鳯姐素日最喜𭣄事,好賣弄能幹,今見賈珍如此央他,心中早已𠃔了。又見王夫人有活動之意,便向王夫人道:「大哥說得如此懇切,太太就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