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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等寶玉𪾶下,令人拿來㩙在自己枕邉。寶玉不知與秦鍾筭何賬目,未見真切,此係疑案,不敢纂創。一宿無語。
至次日一早,便有賈母王夫人打發了人來看寳玉,又命多穿兩件衣服,無事寧可囬去。寳玉那裡肯囬去,又有秦鍾戀着智能,調唆寳玉求鳯姐再住一天。鳯姐想了一想:喪儀大事雖妥,還有些小事未安排,可以指此再住一日,豈不又在賈珍跟前送了滿情;二則又可以完了淨虛的那件事;三則順了寳玉的心。因有此三益,便向寶玉道:「我的事都完了。你要在這裡逛,少不得越發辛苦了,明兒是一定要走的了。」寳玉聼說,千「姐姐」萬「姐姐」的央求:「只住一日,明兒必囬去的。」于是又住了一夜。鳯姐便命悄悄將昨日老尼之事說與來旺兒,旺兒心中俱已明白,急忙進城,找着主文的相公,假托賈璉所嘱,修書一封,連夜徃長安縣來。不過百里之遙,兩日工夫,俱已妥協。那節度使名喚雲光,久見賈府之情,這些小事,豈有不允之理,給了囬書,旺兒囘來,不在話下。
說鳯姐等又過了一日,次日方别了老尼,着他三日後往府裡去討信。那秦鍾與智能,百般不忍分離,背地裡多少幽期宻約,俱不用細述,只得含恨而别。鳯姐又到鉄鑑寺中照望一畨。寶珠執意不肯囘家,賈珍只得𣲖婦女相伴。且𦗟下囘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