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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耳而尙致慨於詩之存亡不亦末歟古來詩人處極盛之世應制雍
容從軍慷登臨贈答文酒流連此縱志極意者所爲詩也其次卽仕宦
偃蹇坎壈無聊發爲微吟諷切當世知之者以爲憐不知者亦無以爲罪
彼皆有詩之樂而無其累者也豈吾與燕又所遇之時哉雖然當其勢位
方隆聲名籍甚或傳寫於通國或藏庋於名山累牘連章盈囊溢几可謂
盛矣曾幾何時而蕩爲雲煙散爲灰燼名篇迥句尙有知者卷帙磨滅十
不一傳然後知詩之存者以其時詩之所以存者其道固自有在也今燕
又之詩雖岀於亡失之餘而其言皆發乎性情繫乎風俗使後人讀其詩
論其世深有得於比興之旨雖以之百世可也而偶存乎哉抑余竊有感
焉雲間之以詩聞天下也三四君子實以力還大雅爲己任遭逢世故投
淵蹈海碎首流腸其英風毅魄流炳天壤可以弗憾獨其文章之在當世
者猶冀後死之知已整齊而收輯之如燕又者是也而燕又自爲之詩乃
亦避忌散佚而不盡出則夫仁人誼士感時悼俗之章其零落於兵火者
不知凡幾矣可勝歎耶余知燕又詩之必存且所存端不止此而顧有
於斯道之湮没因序是編也而及之俾知賢人君子流風餘韻傳於來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