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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踰十年始岀旣已簪筆侍從又不𫉬已從事於戎馬鉦鼔之間主者差
其勞勩奏授一郡崎嶇嶺海燠烋其遺民刻廉自苦七年不得調當君之
未出也嘗欲倣高氏品彚定先朝一代之作爲正聲爲大家續亡友之志
以折衷正始初不以兵火少自假易及乎守劇郡處蠻徼故人之流離其
土者收恤殷勤死喪匍匐雞鳴風雨未嘗旦夕有忘於懷此則君之所以
爲學也嗟乎大樽諸子已矣卽宋氏之以詩鳴者隱莫如子建達莫如
方乃相繼凋謝君獨以其身爲才人爲㝛素爲廉吏爲勞臣合觀前後篇
什自非嵗月之深閱歷之久不足以詣此百世而下論次雲間之詩者或
開其先或拄於後兼之者其在君乎往者余有書與君論詩期進於古之
作者心壯志得不自知其難也比嵗以來窮愁憂患足以磨折其志氣自
念平生操觚不至於觝滯今毎申一𥿄怛焉心悸若將爲時世之所指摘
往往輟翰弗爲君之去我也遠其郵書及之者將謂可與言詩也詎知其
遇之窮而才之退哉雖然自君居嶺表余嘗往還雲間追數舊遊俯仰俱
爲陳迹然則江鄉百里之間固當以君爲詩老其知而序之者亦無過於
余而余又安能已於一言不附名於末簡也因君之請歷舉其讀書取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