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旣而少司農周櫟園先生知之兩王公先達盛名極意推挽而機園方爲
江左重臣手筆致問降已折節若惟恐其不易致者石谷爲之辦裝而未
及發會先生用職事案劾或止之日此豈公論書畫時耶石谷日公知
我者不可以不往旣至先生流連傾倒不自知其身之在憂患也亡何先
生解天下聞而兩賢之石谷不以先生多故而濡滯其行先生不以失志
而稍廢待士之禮相與作歌詩紀其事嗚呼古之所謂知巳者其在斯乎
其在斯乎余嘗有感於莊周列禦冦之說技之工者進乎道巧之至者全
乎天舉夫庖丁之刀宜僚之丸飛衞之矢匠石之斤與宋元君之畫史䑛
筆和墨解衣盤礴者其道相合而韓退之之論張旭草書以爲喜怒窮窘
憂悲愉怢怨恨思慕無聊不平皆於草書焉發之蓋書畫之道本乎性適
乎情通乎天地萬物其不可端倪也如此今以王子之有得而又與櫟園
遊也櫟園旣備嘗其平生之遭晚而深思篤好於畫將取其二十年來嶔
𡼭磈壘可可愕暄涼顯晦代更乎前者托諸丹青粉繪爲銷歸石谷可
得其意而奮筆追之以視夫川巖之險易煙雲之起滅草木之開落而榮
悴人事變異物情顚倒皆是理也然則王子之於畫不更進而其爲知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