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苦精神昏塞或於疇人廣坐間徵一二舊事都不復記憶於是始悔其書
之亡而不可復及也已水部眞定梁公愼可別十八年矣今年春再相見
於京師出所著玉劍尊聞集以示余日子爲我序之夫古之立言者取其
講道論德用口語相傳授自典謨以降至於孔孟左丘明穀梁公羊諸書
皆是也聖人不作諸子迭興乃務爲文章競著作假借緣飾不必其中之
所欲言卽得失無攷正家乘野史則又屬之稗官史家之所不取遭兵火
易世代散亡放佚百不一存園之小儒據事書罔識顧避病在僻陋
而寡聞其稍有聞者忌諱疑畏輒逡巡勿敢出無怪乎書之不就可勝歎
耶梁公之祖貞敏公爲名太宰大司馬致政里居者二十年自公爲兒童
時習聞先朝掌故長而與趙夢白先生游先生一代偉人其緒言遺論可
指數而述也旣而子弟位卿貳備法從出入兩朝百餘年來中外之軼事
皆耳聞目擊若坐其人而與之言無不可以取信而公爲人又忼爽軒豁
少年好畋獵聲酒馳逐燕趙之郊折節謮書官禁林被黨錮志氣不少挫
歸所居雕橋莊杜門著述且十年家世貴盛修飭醕謹踰於素門寒士而
聽其論辨則恢奇厯落滚滚不休噫公之書其本於爲人者如是是足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