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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类苑/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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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礼音律(一)


皇后合食太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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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宗皇帝将祫享,韩持国为礼官,建言:皇后庙孝章、淑德、章怀神主,不当合食于太庙。下待制以上议,议者凡十七人,自梦得、武平仲、□祖、杨侍讲、向龙图、原甫、景彝、圣从八人,以为当合食太庙。永叔、阳叔、子华、长文、子方、包希仁、钱资元、卢公彦、并镇九人,以为当从持国论。卒为二议以上,朝廷以为日迫,且依旧合食,须后别议。而武平仲当草诏,其辞太王其所议,自后亦不复议。皇后别庙者,以其不可入太庙也。合食而入太庙,又何必为别庙哉?然其论议之难合也若是。东斋记事。

僖祖庙为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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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宁五年十月,太常礼院言:“奉圣旨,详定僖祖神主祧迁者,切以圣王用礼,固有因循,至于逆顺之大伦,非敢违天而废古。请僖祖为太庙始祖,迁顺祖神主藏之夹室,依礼不讳。孟夏祀感生帝,以僖祖配,诏恭依。先是中书言,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故先王庙祀之制,有疏而无绝,有远而无遗。商周之王,断自后稷以下者,非绝喾以上而遗之,以其自有本绝承之故也。若尊卑之位,先后之序,则子孙虽齐圣有功,不得以加其祖考,天下万世之通道也。本朝自僖祖以上,世次不可得而知,则僖祖有庙,与稷契宜无以异。今毁其庙,而藏其主于夹室,替祖宗之尊,而下祔于子孙,非所以顺祖宗孝心,事亡如事存之义。求之前载,虽或有然,考合于经,迺无成宪。因时制礼,寔在圣时。乞以所奏,付之两制详议,而择取其当。”诏答曰:“庙祧之序,盖有典彝,所以上承先王,下法后世。朕嗣守大统,获奉宗祀,而世次迁毁,礼或未安。讨论经常,属我哲辅,于以佐朕不逮,而仰称祖宗追孝之心。朕览之矍然,敢不祗服,宜依所请。”于是元绛等议云:“诗序生民曰:尊祖也,文武之功,起于后稷,故推以配天焉。盖言尊祖,不言尊有功,言文武之功,而不言后稷之功,则知推后稷配天者,以尊祖,而非以尊有功也。”从之。

熙宁八年五月,礼院言:“今年四月,太庙禘祭,排列神位,已依敕命。尊始祖居东向之位,自顺祖而下,昭穆各各以南北为序。自今如遇禘祫,著为定礼。”诏恭依。

籍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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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二年七月,详定礼文所言:“国语云:“王耕一亩,庶人终于千亩。廪于籍,东南锺而藏之。”自汉迄唐,皆有帝籍神仓,今久废不设。凡祭祀之所用,皆索诸市,非所以致洁诚也。乞于京城东南,度田千亩,置籍田,仍徙先农坛于其中。立神仓于东南,五谷之外,并植菜蔬。冬则藏冰,一岁祠祭之用取具焉。”并从之。

祀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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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三年七月,诏曰:“远而尊者祖,则祀于郊之圆丘而配天。迩而亲者祢,则祀于国之明堂而配上帝。天足以及上帝,上帝未足以尽天,故圆丘祀天,则对越诸神,明堂则上帝而已。历代以来,合宫所配,既紊于经,乃至杂以先儒六天之说。此皆固陋昧古,以失情文之宜,朕甚不取。其将来祀英宗于明堂,推以配上帝,馀从祀群臣,悉罢。”

郊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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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诏,亲祠北郊,依南郊仪。如不亲祠,则上公摄事。先是奉祀礼文所言:“天地合祭,自汉元始间,以礼乐既若有合,而礼夫妇共牢。于是合祭天地,以隆一体之谊。后汉光武、魏文帝、晋元帝、唐武德以来,皆因之,殆非求神以类之意。本朝,上帝即设天皇地祗位,稽之典礼,有所未合。”于是翰林学士张璪言:“阳生于十一月,阴生于五月,则阴阳之生,天地致用之始。先王于是顺阴阳之义,以冬至日祀天于地上之圆丘,夏至日祭地于泽中之方丘,以至牲币器服,诗歌乐舞,形色度数,莫不放其象类,故天神地祗可得而礼。由此观之,夏至日祭地于方丘,而天子亲祗之,此万世不易之理也。议者以谓,当今万乘仪卫,加倍于古,方盛夏时,不可以躬行,乃欲改用他月,不唯无所据依,又失所以事地顺阴之义。必不得已,臣以谓宜即郊祀之岁,于夏至之日,盛礼容,具乐舞,遣冢宰摄事,虽未能皆当于礼,庶几先王之遗意,犹有存焉。”礼官请如璪议。上批:“张璪之议,在今所宜,固无所易。”

元丰六年冬至,祭昊天上帝于圆丘,以太祖配,始罢合祭天地也。制曰:“永惟五圣之列,必躬三岁之祠祭,以礼意寝而不明,乐文杂而未正,故刺六经之说,考诸儒之言。缉熙旷议,是正钜典,陟配烈祖,对侑昊穹。于时维太常之旒,备金玉之驾。迺搢大圭,以为国之缀,迺服大裘,以考古之文。”故事:衮冕行事,至是始加服大裘,而被以衮冕。元丰圣训。

封程婴公孙杵臼立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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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宗朝,皇嗣屡阙,余尝诣阁门上书,乞立程婴、公孙杵臼庙,优加封爵,以旌忠义,庶几不为厉,使国统有继。是时适值郓王服药,上览之矍然,即批付中书,授臣将作监丞敕河东路,寻二人遗迹,乃得其冢于绛州太平县。诏封婴为成信侯,杵臼为忠智侯,因命绛州立庙,岁时致祭。余所上书,略曰:“臣尝读史记世家,考赵氏废兴之本末,惟程婴、公孙杵臼二人各尽死,不顾难,以保全赵氏孤儿,最为忠义。乃知国家传祚至今,皆二人之力也。盖下宫之难,屠岸贾杀赵朔、赵括,赵婴齐已赤族无谯类,惟朔妻有遗腹,匿于公宫。既而免身生男,屠岸贾闻之,索于官中甚急,于是朔妻置儿袴中,祝曰:“赵宗灭乎,若号。即不灭,若无声。”及索,儿竟无声,乃得脱。然则儿之无声,盖天有所祚。且天方启赵氏生圣人以革五代之乱,拯天下于汤火之中而奄有焉。使圣子神孙,继继承承而不已,则儿又安敢有声?盖有声则不免,不免则赵氏无复今日矣。然虽天祚,亦必赖公孙杵臼缪负他婴,匿于山中,卒与俱死,以绝其后患。又必赖程婴保持真孤,遂至成人而立之,以续赵祀,即赵文子也。于是赵宗复盛,传十世至武灵王,而遂以胡服与秦俱霸。其后为秦所并,则子孙荡析,散居民间,今常山、真定、中山,则古之赵地也。故赵氏世为保州人,而禧祖、顺祖、翼祖、宣祖,皆生于河朔,以至太祖启运,太宗承祧,真宗绍休,仁宗守成,英宗继统,陛下缵业。向使赵氏无此二人,以力卫襁褓孑然之孤,使得以全,则承祀无遗育矣,又安能炽昌以至于此?故臣深以为国家传祚至今,皆二人之力也。二人死皆以义,甚可悼痛。虽当时赵武为婴服丧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祠之,世世勿绝。然今不知其祠之所在,窃虑其祠或废而弗举,或举而弗葺,或葺而弗封,三者皆阙典也。左氏曰:“鬼有所归,乃不为厉。”自宋有天下,凡两周甲子,百二十二年于兹矣。而二人忠义,未见褒表,庙食弗显,故仁宗在位,历年至多,而前星不耀,储嗣屡阙。虽天命将启先帝以授陛下,然或虑二人精魄,久无所归,而亦因是为厉也。何哉?盖二人能保赵孤,使赵宗复续,其德甚厚,则赵宗之有继,皆自二人为之也。何况二人者,忠诚精刚,洞贯天地,则其魂常游于太空,而百世不灭,故乞朝廷指挥下河东北晋赵分域之内,访求二人墓庙,特加封爵旌表。如或自来未立庙貌,即速令如法崇建,著于甲令,永为典祀。如此则忠义有劝,亦可见圣朝不负于二人者矣。”青箱杂记。

嫡孙传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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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唐开元时,父卒众子在,嫡孙不传重,以其不袭封也。然不知至于服纪,则有所不齐,国朝亦著于礼令。景祐中,石资政中立卒,众子在,嫡孙不传重。未几而众子卒,其家奏:嫡孙合与不合传重。下礼院议。于是宋景文公判太常,不疑、次道与予为礼官,景文遂令三人各为议状。不疑曰:“初常传重,误也。宜改正之,使追为服。”次道则用江都集礼,以为当接服。若曰父死众子在,嫡孙不传重,众子嫡孙接服。嫡孙死,众孙接服,是一尊亲为两等服也。予谓:“石氏之孙,宜依礼令,不传重,且为本服。自今而后,别著令,父死众子在,嫡孙传重,然后得礼之正。”又为不疑难曰:“石氏子当传重。就令石氏子于服中犯刑,如何处之?必以见行法、见行礼令处之也。岂可旋更礼法,使变期服而传重,加以重刑也。”又为次道难曰:“众子死,嫡孙接服,嫡孙死,众孙接服,是何异家人共犯,止坐尊长。方决而死,乃令次家长接续足其杖数邪?是无此理也。”然景文从次道议,仍请著为令。其后众子在,嫡孙请传重者听传重,其不请者,则不传重,岂礼之意哉?

武臣持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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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武臣不持丧。韩汝玉奏请持丧,下两制台谏官议。唐子方为谏官,与诸御史皆不欲令持丧。是时,会议于玉堂后署,唐子方曰:“今日不可高论也。”永叔勃然曰:“父母死而令持服,安得为高?”梦得坐子方旁,不觉叹曰:“俊人也。率然一言,亦中于理。”两制与台谏官竟为两议以上,遂诏阁门祗候、内殿崇班以上持服。供奉官以下不持服。是则官高者得为父母服,官卑者则不为,无官者将何以处之乎?

金龙玉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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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家有金龙玉简,学士院撰文,具一岁中斋醮,故投于名山洞府。天圣中,仁宗皇帝以其险远穷僻,难赍送醮祭之具,颇为州郡之扰,乃下道录院裁度。才留二十处,馀悉罢之。河南府平阳洞、台州赤城山玉京洞、江宁府华阳洞、舒州潜山司真洞、杭州大涤洞、鼎州桃源洞、常州张公洞、南康军庐山咏真洞、建州武夷山昇真洞、南岳朱陵洞、江州马当山上水府、太平州中水府、润州金山下水府、杭州钱塘江水府、河阳济渎北海水府、凤翔府圣湫仙游潭、河中府百丈泓龙潭、杭州天目山龙潭、华州车湘潭,所罢处,不可悉记。予尝于学士院取金龙玉简视之,金龙以铜制,玉简以阶石制。东斋记事。

婚礼坐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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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岳书仪婚礼,有女坐婿之马鞍,父母为之合髻之礼,不知用何经义。据岳自序云:“以时之所尚者益之”,则是当时流俗之所为尔。当五代干戈之际,礼乐废坏之时,不暇讲求三王之制度,苟取一时世俗所用吉凶仪式,略整齐之,固不足为后世法矣。然而后世犹不能行之。今岳书仪十已废其七八,其一二仅行于世者,皆苟简粗略,不如本书。就中转失乖谬,可为大笑者,坐鞍一事尔。今之士族,当婚之夕,以两椅相背,置一马鞍,反令婿坐其上,饮以三爵。女家遣人,三请而后下,乃成婚礼,谓之上高坐。凡婚家举族内外姻亲,与其男女宾客,堂上堂下,竦立而视者,惟婿上高坐为盛礼尔。或有偶不及设者,则相与怅然咨嗟,以为阙礼。其转失乖谬,至于如此。今虽名儒巨公,衣冠旧族,莫不皆然。呜呼,士大夫不知礼义,而与闾阎鄙俚同其习见,而不知为非者,多矣!庐陵归田录。

蜡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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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隆四年,太常博士和岘奏:“唐以前,寅日蜡百神,卯日祭社宫,辰日腊享宗庙。开元定礼,三祭皆于腊辰,以应土德。圣朝火德,合以戌日为腊,而以前七日辛卯便行蜡礼,恐未为宜。”下太常议,而请蜡百神、祀社稷、享宗庙,同用戌腊日。

正冬朝贺上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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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三年正月朔,太宗御朝元殿受贺。礼毕,改服通天冠、绛纱袍升殿,群臣上寿。国朝以来,正冬朝贺,御正殿,即以退御大明殿,群臣常服上寿,奏教坊乐。至是始约开元礼,皆以法服,设宫架万舞,酒三行而罢。

宣祖配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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淳化四年正月辛卯,合祭天地圆丘,以宣祖皇帝配。有司因请孟春祈谷,孟冬神州,季秋大飨明堂,请以宣祖配。冬至祀昊天,夏至祀皇地祇,孟夏雩祀。从之。

彗星见罢祀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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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将南郊,彗星见,宰相赵普召检讨杜镐问之,镐曰:“当祭日食,犹废祭。谪见如此,罢祀不疑。”遂从其说。至熙宁五年,将郊而河决,神宗问辅臣曰:“议者以河决地震,不当郊。”王安石曰:“古者,年不顺安,八蜡不通,八蜡小祀也,或可以变异废。上帝之祭,乃祭之大者,恐不宜如此。”上以为然。

祭太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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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祖初有事于太社,时国初坠典多或未修,太祝文亦亡旧式,诏辞臣各撰一文誊录,糊名以进。上览之,谓左右曰:“皆轻重失中。”犹御笔亲点一文曰:“惟此庶乎得体。”开视之,迺窦仪撰者。文曰:“维某年太岁月朔日,宋天子某,敢昭告于太社,谨因仲秋、仲春,祇率常礼,敬以玉帛一元大武、柔毛刚鬣、明粢香萁、嘉荐醴殽,备兹禋瘗,用伸报本,敢以后土勾龙氏配神作主。惟神品物赖之,载生庶类,资以含弘,方直所以著其首,博厚所以兼其德。有社者敢亡报乎?尚享。”遂诏议定其仪注,公以开元礼祭,酌于三代之典,继以进熟之际,作雍和乐。太社之馔自正门入,配坐之馔自左闼入,皇帝诣罍洗之仪,并如圆丘,事具本式。诣太社樽所,执樽者举幕,赞酌醴殽。太常卿引皇帝于太社神座前,捧爵跪奠,太祝持版进于神座之右,西向跪读祝文。玉壶清话。

两制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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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师春秋社祭,多差两制摄事。王仆射珪为内外制十五年,祭社者屡矣。熙宁四年,复以翰林承旨摄太尉,因作诗曰:“鸡声初动晓骖催,又向灵坛饮福杯。自笑治聋不辞醉,明年强健更须来。”是冬,遂参知政事。东轩笔录。

祠太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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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宗时,建东太一宫于苏村,遂列十殿,而五福君棋二太一处,前冠通天冠,服绛纱袍,馀皆道冠霓衣。天圣中,建西太一宫,前殿处五福君棋太游三太一,亦用通天绛纱之制,馀亦道冠霓衣。熙宁五年,建中太一宫,内侍主塑像,乃请下礼院议十太一冠服,礼院乃具状,请如东西二宫之制,太一尽服通天绛纱。有言亳州太清宫有唐太一塑像,上遣中使视之,乃画王者衣冠,遂诏如亳州之制。

九宫贵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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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宫贵神,始天宝初,术士苏嘉庆上言,请置坛,明皇亲祠。及王玙为相,又劝肃宗亲祠。太和中,监察御史舒元舆论列,遂降为中祀。会昌中,李德裕为相,复为大祀。宣宗时,又降为中祀。乾符中,宰相崔彦昭因岁旱祷雨获应,遂升为大祀。春明退朝录。

郊庙读册回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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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郊庙读祀册官,至御名,必起。上至郊宫更衣,诣坛下,百官皆回班迎向。英宗皇帝初告庙,诏读册官毋起,及诣坛下,又诏百官勿回班,所以见事郊庙之精意也。渑水燕谈。

醮祠御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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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宗皇帝严于醮祠之事,其奏章则用昭受乾符之宝。其后大内火,宝亡,止用御前之宝。庆历中,下学士院别制,其文曰:“皇帝钦崇国祀之宝”,醮祠则用之。东斋记事。

朝献朝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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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亲郊,郊庙册文,皆曰:“恭荐岁事。”先景灵宫,谓之“朝献”;次太庙,谓之“朝飨”,末乃“有事于南郊”。予集郊室时,曾预讨论,常疑其次序。若先为尊,则郊不应在庙后;若后为尊,则景灵宫不应在太庙之先。求其所从来,盖有所因。按唐故事,凡有事于上帝,则百神皆预遣使祭告,惟太清宫、太庙则皇帝亲行。其册祝皆曰:“取某月某日,有事于某所,不敢不告”,宫庙谓之“奏告”,馀皆谓之“祭告”,惟有事于南郊,方为正祠。至天宝九载,乃下诏曰:“告者,上告下之词,今后太清宫宜称朝献,太庙称朝飨”,自此遂失奏告之名,册文皆为正祠。笔谈。

云韶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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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宝中,平岭表,择广州内臣听聪慧者数十人,令于教坊习乐,名箫韶部,后改曰云韶部,内宴则用之。

钧容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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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兴国中,择军中之善乐者名曰引龙直,游幸则骑而导驾。后改曰钧容直,取钧天之义焉。

河市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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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都尉高怀德,以节制领睢阳,岁久,性颇奢靡,而洞晓音律,故声伎之妙,冠于当时,法部中精绝者,殆不过之。宋城南抵汴渠五里,有东西二桥,舟车交会,居民繁伙,倡优杂户类亦众,然率多鄙俚,为高之伶人所轻诮。每宴饮乐作,必效其朴野之态以为戏玩,谓之河市乐,迄今俳优常有此戏。并沂国公笔谈。

拱辰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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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吹部有拱辰管,即古之叉手管也。太宗皇帝赐今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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