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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程遗书 (四库全书本)/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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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二程遗书卷十七
  宋 朱子 编
  三王之法各是一王之法故三代损益文质随时之宜若孔子所立之法乃通万世不易之法孔子于他处亦不见说独答颜回云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乐则韶舞此是于四代中举这一个法式其详细虽不可见而孔子但示其大法使后人就上修之二千年来亦无一人识者
  义之精者须是自求得之如此则善求义也
  善读中庸者只得此一卷书终身用不尽也
  暌之上九离也离之为德在诸卦莫不以为明独于暌便变为恶以阳在上则为亢以刚在上则为狠以明在上变而为察以狠以察所以为暌之极也
  故曰见豕负涂载鬼一车皆自任已察之所致然往而遇雨则吉遇雨者暌解也暌解有二义一是物极则必反故暌极则必通若暌极不通却终于暌而已二是所以能解暌者却是用明之功也
  大抵卦爻始立义既具即圣人别起义以错综之如春秋已前既以立例到近后来书得全别一般事便书得别有意思若依前例观之殊失之也
  先生尝说某于易传今却已自成书但逐旋修改期以七十其书可出韩退之称听明不及于前时道德日负于初心然某于易传后来所改者无几不知如何故且更期之以十年之功看如何春秋之书待刘绚文字到却用功亦不多也今人解诗全无意思此却待出些文字中庸书却已成今农夫祁寒暑雨深耕易耨播种五谷吾得而食之今百工技艺作为器用吾得而用之甲胄之士披坚执锐以守土宇吾得而安之却如此闲过了日月即是天地间一蠧也功泽又不及民别事又做不得惟有补缉圣人遗书庶几有补尔陈氏方见尹子于姑苏问中庸解尹子云先生自以为不满意焚之矣
  致知在格物格物之理不若察之于身其得尤切酒者古人养老祭祀之所用今官有榷酤民有买扑无故辄令人聚饮亦大为民食之蠧也损民食惰民业招刑聚冦皆出于此如损节得酒课民食亦为小充分明民食却醸为水后令人饮之又不当饥饱若未能绝得买扑若且只诸县都鄙为之亦利不细
  人要明理若止一物上明之亦未济事须是集众理然后脱然自有悟处然于物上理会也得不理会也得且须于学上格物不可不诣理也
  常见伯淳所在临政便上下响应到了人众后便成风成风则有所鼓动天地间只是一个风以动之也
  大凡儒者未敢望深造于道且只得所存正分别善恶识廉耻如此等人多亦须渐好
  或问古之道如是之明后世之道如是不明其故何也曰此无他知道者多即道明知者少即道不明也知者多少亦由乎教也以鲁国言之止及今之一大州然一时间所出大贤十馀人岂不是有教以致然也盖是圣人既出故有许多贤者以后世天下之大经二千年间求如一颜闵者不可得也
  大抵儒者潜心正道不容有差其始甚微其终则不可救如师也过商也不及于圣人中道师只是过于厚些商只是不及些然而厚则渐至于兼爱不及则便至于为我其过不及同出于儒者其末遂至杨墨至如杨墨亦未至于无父无君孟子推之便至于此盖其差必至于是也
  孟子辨舜跖之分只在义利之间言间者谓相去不甚远所争毫末尔义与利只是个公与私也才出义便以利言也只那计较便是为有利害若无利害何用计较利害者天下之常情也人皆知趋利而避害圣人则更不论利害惟看义当为与不当为便是命在其中也
  传经为难如圣人之后才百年传之已差圣人之学若非子思孟子则几乎息矣道何尝息只是人不由之道非亡也幽厉不由也
  人或劝先生以力礼近贵先生曰何不见责以尽礼而责之以加礼礼尽则已岂有加也
  圣人之语因人而变化语虽有浅近处即却无包含不尽处如樊迟于圣门最是学之浅者及其问仁曰爱人问知曰知人且看此语有甚包含不尽处他人之语语近则遗远语远则不知近惟圣人之言则远近皆尽
  今之为学者如登山麓方其迤逦莫不阔步及到峻处便逡巡一本无便止二字云或以峻而遂止或以难而稍缓苟能遇难而益坚闻过则改何远弗至也
  先代帝王陵寝下多有闲田推其后毎处只消与田十顷与一闲官世守之至如唐狄仁杰颜杲卿之后朝廷与官一人死则却绝不若亦如此处之亦与田五七顷后世骨肉之间多至仇怨忿争其实为争财使之均布立之宗法官为法则无所争
  后世人理全废小失则入于夷狄大失则入于禽兽人理一作礼
  大几礼必须有意礼之所尊尊其义也失其义陈其数祝史之事也
  益长裕而不设谓固有此理而就上充长之设是撰造也撰造则为伪也
  人或以礼官为闲官某谓礼官之责最大朝廷一有违礼皆礼官任其责岂得为闲官
  陈平虽不知道亦知学如对文帝以宰相之职非知学安能如此
  曹参去齐以狱市为托后之为政者留意于狱者则有之矣未闻有治市者
  学莫大于致知养心莫大于礼义古人所养处多若声音以养其耳舞蹈以养其血脉今人都无只是个义理之养人又不知求
  或谓人莫不知和柔宽缓然临事则反至于暴厉曰只是志不胜气气反动其心也
  学者所贵闻道执经而问但广闻见而已然求学者不必在同人中非同人又却无学者
  孟子言圣而不可知之谓神非是圣上别有一等神人神即圣而不可知又曰谓圣之至妙人所未能测
  儒行之篇此书全无义理如后世游说之士所为夸大之说观孔子平日语言有如是者否
  陈司败问昭公知礼乎孔子对曰知礼彼国人来问君知礼否不成说不知礼也如陈司败数昭公失礼之事而问之则有所不答顾左右而言他及巫马期来告正合不答然孔子答之者以陈司败必俟其反命故须至答也
  或问如何学可谓之有得曰大几学问闻之知之皆不为得得者须默识心通学者欲有所得须是笃诚意烛理上知则颖悟自别其次须以义理涵养而得之
  古有教今无教以其无教直坏得人质如此不美今人比之古人如将一至恶物比一至美物
  造道深后虽闻常人语言浅近事莫非义理
  古者家有塾党有庠故人未有不入学者三老坐于里门出入察其长幼揖让之序如今所传之诗人人讽诵莫非止于礼义之言今人虽白首未尝知有诗至于里俗之言尽不可闻皆系其习也以古所习安得不善以今所习安得不恶
  唐太宗后人只知是英主元不曽有人识其恶至如杀兄取位若以功业言不过只做得个功臣岂可夺元良之位至如肃宗即位灵武分明是篡也
  革言木火相息息止息也既有止息之理亦有生息之理暌卦不见四徳盖不容著四徳繇言小事吉者止是方暌之时犹足以致小事之吉不成终暌而已须有济暌之道一本暌卦以下别为一章
  文中子言古之学者聚道不知道如何聚得
  凡为政须立善法后人有所变易则无可奈何虽周公亦知立法而已后人变之则无可奈何也
  临言八月有凶谓至八月是遁也当其刚浸长之时便戒以阴长之意
  纪侯大去其国大名责在纪也非齐之罪也齐侯陈侯郑伯遇于垂方谋伐之纪侯遂去其国齐师未加而已去故非齐之罪也
  春秋之文莫不一一意在示人如土功之事无小大莫不书之其意止欲人君重民之力也
  书大雩雩及上帝以见鲁不当为与书郊者同义书公伐齐纳纠纠不当立故不言子纠若书子纠则正了他当得立也
  凡易卦有就卦才而得其义者亦有举两体便得其义者随刚来而下柔动而说随此是就卦才而得随之义泽中有雷随此是就象上得随之义也
  宗子之法不立则朝廷无世臣宗法须是一二巨公之家立法宗法立则人人各知来处
  宗子者谓宗主祭祀也
  礼长子不得为人后若无兄弟又继祖之宗绝亦当继祖礼虽不言可以义起
  凡大宗与小宗皆不在庙数
  收族之义止为相与为服祭祀相及
  所谓宗者以已之旁亲兄弟来宗于已所以得宗之名非已宗于人也
  凡小宗以五世为法亲尽则族散若高祖之子尚存欲祭其父则见为宗子者虽是六世七世亦须计会今日之宗子然后祭其父宗子有君道
  祭祀须别男女之分生既不可杂坐祭岂可杂坐祭非主则无依非尸则无享
  今行冠礼若制古服而冠冠了又不常著却是伪也必须用时之服
  䘮须三年而祔若卒哭而祔则三年却都无事礼卒哭犹存朝夕哭若无主在寝一作祭于殡哭于何处
  物有自得天理者如蜂蚁知卫其君豺獭知祭礼亦出于人情而已
  祭先之礼不可得而推者无可奈何其可知者无远近多少犹当尽祭之祖又岂可不报又岂可厌多盖根本在彼虽远岂得无报
  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此谓承祭祀也然亦不当道七十只道虽老无无主妇便得
  礼云宗子如一作不为殇宗子有君子道岂有殇之理喜怒哀乐未发谓之中只是言一个中一作本体既是喜怒哀乐未发那里有个甚么只可谓之中如干体便是健及分在诸处不可皆名健然在其中矣天下事事物物皆有中发而皆中节谓之和非是谓之和便不中也言和则中在其中矣中便是含喜怒哀乐在其中矣
  如眼前诸人要特立独行煞不难得只是要一个知见难人只被这个知见不通透人谓要力行亦只是浅近语人既能一作有知见岂有不能行一切事皆所当为不必待著意做才著意做便是有个私心这一点意气能得几时了
  今人欲致知须要格物物不必谓事物然后谓之物也自一身之中至万物之理但理会得多几次自然豁然有觉处
  杨子拔一毛不为墨子又摩顶放踵为之此皆是不得中至如子莫执中欲执此二者之中不知怎么执得识得则事事物物上皆天然有个中在那上不待人安排也安排著则不中矣
  知之必好之好之必求之求之必得之古人此个学是终身事果能颠沛造次必于是岂有不得道理
  立则见其参于前所见者何事
  颜渊问仁而孔子告之以礼仁与礼果异乎
  说先于乐者乐由说而后得然非乐则亦未足以语君子














  二程遗书卷十七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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