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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滨集/卷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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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卷十五 伊滨集
卷十六
卷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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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伊埓布哈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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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为教何其异乎今也其为学也亦然舜使契为司 徒教以人伦父子有亲君臣有义夫妇有别长幼有序 朋友有信而夫子教颜渊曰克己复礼为仁非礼勿视 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是皆先立其本者也今 之挈挈乎诂训文辞之末者能若此乎工师之为厦屋 其于基必广以固而后委群材会众工度高深圆方短 长之宜而砻斵焉而结构焉而黝垩焉而斧藻焉苟狭 而不广圮而不固则栋桡是惧何帡幪为古之为学亦 然大本既立而后别理欲分义利殊公私善恶学以聚 之问以辨之宽以居之仁以行之由是致广大而尽精 微极高明而道中庸由是而位天地而育万物今之逐 逐然施丹漆于粪朽者能若此乎其为教也如此其为 学也又如此人才之不古若也宜余为此叹久矣奈之 何德微官薄而言不信于人也国子生伊埓布哈由分 积优升贡于有司求余言以为乡荣余惧其狃于小成 汨于今学故告之以此诗不云乎天生蒸民有物有则 知有物而不知则虽曰已学吾不谓之学也已生无疑 于斯言

杏林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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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仙人董奉为人治病法多神验病愈者谢金帛之馈 植杏为报岁久蔚然成林古所谓人貌而天者仙之谓 也余闻医有相道焉弱者恃以强脆者恃以坚危者恃 以安而夭者恃以耆俾服冕搢笏于堂庑之上皆若而 人则良医良相之说不诬矣扬子云言圣人不师仙厥 术异也余谓吴季札鲁仲连安期生皆古之至人得道 而不死者其谊又曷可少哉俾子云而知此庸讵悔其 少作虽法言不作可也合淝蔚章父世为医名其居曰 杏林揭艺文为大书以表之章父子子阳尤精其技古 之由技而进于道如葛稚川陶弘景孙思邈之流皆为 列仙独君异乎哉传曰仁者夀章父父子朂之而已宗 工秀人咸诗以美之而沂为之引元统三年十月十日 襄阴王沂书于国学之崇术斋

潞城元材卿寿八十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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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党古晋地诗唐风言晋本唐之俗其民被尧之德化 勤生以俭啬朴厚而纯固以之治生则殖其家以之养 生则遐其夀最得古之遗风国子生郭德恒潞人也为 余言里之望元材卿者其少也于田亩能尽力树艺于 物能操其奇赢既起赀益折节为俭既老不肯少懈既 致蓄藏能竭劳振乏纾逋已责以德其里以教其子若 孙年至于八十尚能书细字仪状甚伟声音满室拜于 前者不知其已老也余谓虽诚一之所致天之所施与 亦其风土之厚信若诗之所谓也诗去今馀千载矣士 大夫歌蟋蟀山枢葛生之篇慨然有思深哉之叹况见 其人欤从而赋之以表陶唐氏之遗民以俟如吴公子 札者观

隐轩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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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而为诗原于人情之真声发而为歌本于土风之 素方其未有诗与歌也岂无言若声哉尚而击壤康衢 之谣降而越棹讴楚舂相情有感发流自性真又若辽 交凉蓟生而殊言青越函胡声亦各异于是有唐俭魏 狭卫靡郑淫盖有得于天地之自然莫之为而为之者 矣余尝怪世之宗唐诗者陋中州是盖不知一代之文 有一代之体犹大而忠质文之异尚小而咸酸之殊嗜 夫以一已之好恶而欲人之我同惑矣三百篇以降由 楚汉迄唐宋金二千馀年作者盖尽心极力而追之然 卒莫与之并诗岂易言哉太原李君文美早从遗山元 先生游其为诗与乐歌质不近俚华不至浮婉约而达 敷畅而则甚有似乎遗山也既没之年其里之士相与 集其遗文为如干卷曰隐轩集以传于世隐轩其自号 也国子伴读康某来求余引余故推其渊源所自而书 且俾学者知学之必有师法也如此是为序

太微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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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之数不过五而五音之变不可胜听也味之和不过 五而五味之化不可胜尝也色之数不过五而五色之 变不可胜观也故音者宫立而五音形矣味者甘立而 五味停矣色者白立而五色成矣道者一立而万物生 矣一也者其道之本欤及其至也视之而不见其形听 之而不闻其声循之而不得其身无形而有形生焉无 声而五音鸣焉无味而五味形焉无色而五色成焉其 全也纯兮若朴其散也混兮若浊浊而徐清冲而徐盈 澹兮其若深渊汎兮其若浮云若无而有若亡而存噫 其亦微矣哉虽然孪子之相似者唯其母能知之玉石 之相类者唯良工能识之道之微者唯圣人能论之顾 余之陋乌足以言微哉滹阳章元杰早为黄冠师入茅 山事刘宗师弟子王集虚嘉其信道之确也授以杖笠 曰是他日能昌吾教者已而果然参政中书许公为书 太微二字以扁其居而元杰问其说于余故以是告之

熊石心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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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元二年秋九月沂望属车之尘于龙虎台过昌平会 熊石心教授袖诗见示且出翰林待制揭公曼石铭其 先之辞知其为豫章人也与之过刘谏议祠望西山酌 石泉扪古碑而读之留三日而别明年夏五月石心携 其稿如干卷过余京师客舍求书其端观之则知其单 游远寓忧叹愉乐之情必发之于诗载大江过洞庭转彭 蠡鱼龙之宫罴虎之聚风雨明晦寒燠之变一发于诗 过陈蔡梁宋赵代之故墟览山川之形胜风土之媺恶 民俗之浇淳又发于诗观光上京仰宫阙之壮丽人物 之繁庶其接乎耳目者纷然层出而心之所属者又一 于诗而发也士生文轨混同之时不能遐观远览以见 于文辞而怀居养安以没者独何人哉石心之诗翰林 供奉黄君子肃称其不雕刻为工故其语质无憔悴之 态故其气平惟其语质而气平故真而不杂余谓言出 而为诗一原于人情之真声发而为歌皆本于土风之 素此盖有得于天地之自然莫之为而为之者古之作 者皆是也所谓真而不杂者有味乎其言也哉是为序

曹大荣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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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之丰州居民曹大荣家本农也以儒术饰其躬以 孝友笃其行父晚病风大荣时寒燠奉甘毳视药物之 良者而敬进之积十年未尝一解颜而笑夜则礼北斗 乞以身代父父既没治䘮一尊朱氏礼兄大举早世三 子甫髫也教育之犹已子其族姻里闬乏绝者给之负 债不能偿者已之其行若此乡人合辞列于州大荣固 谢曰是人之常而欲扬名于世耶余友祖辅卿为余言 如此辅卿不妄人也故余道大荣之事不疑吾先世家 襄山之阴金季迁徙南北大同吾土也闻其山川之形 胜风俗之醇古固已翘翘褰裳奋怀欲访其遗老问里 之社与先曾大夫之故居及闻大荣之行谊则又锐欲 连墙而居共井而饮幅巾杖履相往来也昔陇西耻李 陵之降而祈县名王烈之乡诗不云乎维桑与梓必恭 敬止余为之书孰曰不宜

东溪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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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思于埃壒之外娱意于清泠之滨乐渔钓而甘蔬鱻 此士之高举深遁者也今杨君俊卿将家子职军旅自 号东溪岂真有慕于高举深遁者耶抑其厌豪侈之习 而思洗濯于山水间耶其友京学提举鲍君仲华为余 言俊卿致孝于亲信于友温密以禔身恭悫以勤职而 无绝俗离世之想其为诗纡馀不迫而无愤郁不平之 气其所以号必有以余闻而笑曰今夫韶夏濩武之作 众人听之或以不知而不爱或一心以谓有鸿鹄至将 缴而射之虽近而不闻故溪山泉石之美未尝无有也 惟好之故乐之惟乐之故名之今巧宦善富震世埓国 者勤其身以营一世不知饥之食渴之饮其于山水之 乐何有澄澜镜波摇曵荡磨凫汀鹤渚间错烟树立芰 圆葭扬芳吐华钓矶芦艇出没掩映千态万状心移神 旷鸥鹭相狎风月相答当此之时不知世间孰贵而孰 贱孰失而孰得也君自号之意有在矣仲华笑曰然子 其为之书以求宗工秀人咏歌之俊卿与仲华同里同 年学同师今由滁州万户府镇抚移镇无为州云

王氏夀八十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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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生张震请曰震祖母氏王理家有仪矩身处其劳而 佚子于学临诸妇甚严凛凛如奉槃水犹莫能当其意 于内外姻属承趋宾接无一间言闺门千指无敢私烹 炊者用是震等得缀弟子员今祖母年八十二内外亲 伏腊燕聚长少䜣䜣就列举酒为夀皤然危坐训其子 若孙皆持身之大节乡先生之评贤母者皆曰吾祖母 而圣朝诏赐高年帛吾祖母必在其间先生其笔之以 求大夫士咏歌以祝夀考益昌延于无期也余嘉其情 而为之书

城西小隐图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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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都门而西群山苍翠丛出冈岭起伏峯峦蔓延炊烟 林霏变灭异态过者莫不踌躇相羊而喜翛然不能去 夫岂既餍于尘埃车马之烦嚣而欣得于山林登览之 乐而人意物境若与之期者此城西小隐之所以为胜 阴君彦晖之所名而好事者之所以图大夫士之所以 咏歌也士蹈其义者鲜矣逐逐然印组为务者狃于利 而不知返邻猿狖之居厕麋鹿之游者安于故而不肯 出二者皆非义也阴君出则跬步乎市朝处则俯仰乎 山林无留禄之讥无绝俗之弊岂所谓无出而阳无入 而藏柴立乎其中央者耶

如在堂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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沛国师君具瞻准程氏式为木主祀曾祖以下仿朱氏 仪为祠同室异龛以奉享尝署曰如在国子助教陈君 绎曾既为之记且求大夫士为之诗请沂序其端昔有 学祠于宋子车者子车曰礼乐之节牲币之数我何敢 爱然祠之所贵者诚因春气之来而怵愓焉因秋气之 往而凄怆焉祭之日僾然肃然如见所祭则诚之所修 在子乎在我乎诚者其存亡形而属荒绝乎噫一气之 所感通何如哉是未易以有无论也传曰致爱则存致 悫则著顾在已者耳虽然君子生则敬养死则敬享思 终身弗辱也诗云明发不寐有怀二人诸公之为师君 咏言者其在斯欤

鲍仲华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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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造于平淡非工之至不能也昔之业是者齿壮气盛 挟其英锐其探远取绚烂为绮绣明㓗为珠璧高之为 颠崖峭壑浩乎为长江巨河引而跃之为骧龙舞凤及 其年至而功积华敛而实食向之英且锐刮落则平淡 可造矣是盖功力之至而然不以血气盛衰而言也苟 微志以基之微学以成之恃夫才驱气驾则岁迈月逝 颠秃齿缺其见于言辞者若寒蛩之声槁椔之色且求 与盛年比不可得尚何平淡之敢言噫独诗乎哉滁上 鲍君仲华早以诗名诸公问翰林学士袁公伯长称其 言完气平不刻削以为工而合乎理之正有得乎欧阳 氏者如此其知言哉而仲华欿然不以其能自足晚而 肆志琅琊山水间以写其怀以昌其诗而庶几所谓平 淡者故其自序亦属意韦应物陶渊明余慨夫五言之 道近世几绝仲华独知所希慕此其志何如哉其功力 所至盖将与滁之山水俱传故述其所以然者书其编 端文实老人者仲华自号云

靳母王氏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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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余居虎林闻於潜县大夫靳君汝弼声名公既没而 县人思之至顺间余游京师史馆杨君士杰为余言其 里母王氏仁厚庄静能读论语孝经曹大家书刘向列 女传始于为女中于为妇终于为母皆尽其道问其夫 则于潜靳大夫余于是叹于潜之为理亦其妻有以相 之也初于潜之没王氏于羁旅囏厄中教养二子德固 德润皆为成材能世其先人余又叹王氏不独相其夫 又能成其子可谓贤也已今年八十五耳目聪明秀眉 华发子妇诸孙诜诜在列其夀盖未艾也夫寿所谓五 福德者福之基也惟王氏有之余观古后妃至于诸侯 大夫之妻内修法度辅佐其夫而兔罝之人江汉汝坟 之妇女皆承其化笃于礼而诗人歌之若王氏之善宜 歌于风而被之于无穷故余为之书

戴孝子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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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水戴子玉蚤以孝闻既丧母慕刘师贞作像以事之 朝夕反告羞甘鲜奉匕箸如常所以存亡形致隆敬也 大夫士咸咏言以表其行因李敬叔请予序读其诗则 参议中书许可用翰林待制刘时中奎文学士李溉之 之笔参焉同年也同馆也吾知其不妄以诗与人者敬 叔又与余言子玉恂恂蹈规矩其卫身也肃括其为吏 也谨文法其教子也俭以严其视族人也爱以均得耳 目者如此是可谓能子矣呜呼孝非一家之行也始于 一乡推之无远迩而化表于金石示之后世而劝其效 有如此者使子玉持此心久而愈笃则不独化及夫人 而天锡瑞物神见秘祉将见其园庐丘陇之间甘露醴 泉三秀之珍丛生而涌出骈枝连理之植蓊然而交䕃 而白乌驯兔之翔集其间也余备员史馆当书之以彰 圣代政治之纯而俗化之厚宣延风美观示将来子玉 朂之毋俾观人审其作辍而已也

孟母庆夀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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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阳居民孟母以丝蓄粒聚大其家以训诲不倦成其 子年八十四苍颠秀眉耳目聪明子妇诸孙诜诜在列 搢绅先生为诵歌之其孙文式请余序余观诗人之歌 其后妃至于诸侯大夫之妻内修法度辅佐君子则见 于关雎葛覃卷耳樛木之诗而其效之见始于子孙之 盛故次以螽斯延及于男女之及时故次以桃夭其化 之所被者远则见于兔罝之人江汉汝坟之妇女鹊巢 采繁言其德其职也草虫采𬞟言其礼其法也夫妇之 怀思者不失其义则见于殷其靁之诗男女之嫁娶者 不失其时则见于摽有梅之诗上不忌而下自恭则见 于小星之诗下不怨而上自悔则见于有汜之诗又若 泉水载驰赋归宁也柏舟凯风赋寡居也绿衣终风日 月竹竿之怨也雄雉击鼓伯兮之思也硕人之言容饰 之盛至矣备矣而诗寿考者无闻焉将治化隆洽而寿 亦修短不同人道之常耶迺今洋洋诵歌若是岂其子 之心显扬其亲者切而求之笃耶抑升堂以介望夫彤 管之仪者将同是乐而不知其言之不足耶亦履霜践 露䀌然有以悲感而形于叹羡也耶虽然汉制长吏存 问高年岁时致帛絮牛酒初不间于男女圣世有赐帛 之令犹其遗意也然则诵歌者可不知其所自也耶

彩衣亭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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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尝过成皋之墟览山川形胜吊楚汉之遗迹仿佛临 望意其民俗剽悍上气力少礼文也今熊生枢贞确端 懿气象甚茂研精经术不告劬勚是以知王教诚中和 之所致古所谓风俗与化移易信矣枢因余友集贤修 撰同初请曰枢之曾大父别驾字继先以孝闻乡里名 堂曰彩衣宗工秀人咸为歌诗今枢居之轮奂日以葺 草树日以茂英辞妙画未泯泯也而吾大父之音容日 远矣泫然不知涕之流落也先生其为我序之余闻其 言又以知生贤固世教所奖成亦其教行于家者使然 也余生也后不与而祖接观其名堂其孝于亲可知观 子之承德袭训其泽于后者又可知此大夫士之所以 咏歌也

萧东崖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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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阳故为文学郡县沈隐侯赋八咏而诗人骚客角立 杰出禹锡谓教得邦人解吟咏非虚言也萧君兰坡于 诗险不入怪巧不近浮行云流水姿态横出其得于隐 侯为多建安中徐陈应刘驰骋于一时识者谓两京馀 泽犹十七尚存自后文体屡变工而愈下丽而益靡庶 几古道者惟隐侯耳兰坡诗律敛情约性因狭出奇吾 所谓有得于隐侯者其子和之欲板以传世求余书其 端余旧闻东阳佳山水欲登八咏楼访黄初平之遗迹 吊唐悦斋吕东莱陈同父学术之同异未暇也今读兰 坡诗历历在吾目中矣奚必赋远游哉

卢祥伯挽诗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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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人有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者其子若孙惧后世之 不知既铭而掩诸幽又揭于道其与游者则又感畴昔 之好声以寄其哀若田横之客歌薤露蒿里后世则又 与其功德材行志义之美而发挥之若杜子美之赋八 哀今之为人子孙者往往请诸人为之盖其褒扬亲之 心也切而然亦诗之感人也深有不待夫金石而后传 者昔阮思旷有饰车人欲以葬而难之思旷曰车而使 人惮借何以为也遂焚之工诗者心乎思旷宁忍拒而 莫之与耶江右处士卢祥伯殁其子顺孙璹孙既葬曾 君传道状其行实云盖隐遁而非自洁者余因推而序 之其亦思旷之心也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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