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三国文/卷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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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54 全三国文卷五十五
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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阙名[编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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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一息,足堪负荷,思所散其忧怀,终伤道车四望。《御览》七百七十三引《晋阳秋》曰︰“魏舒子亡诏曰云云。”

魏令[编辑]

官长卒者,官吏皆齐衰,葬讫而除之。《通典》九十九。

丧葬令[编辑]

王及郡公矦之国者薨,其国相、官属、长史,及内史下令长丞尉,皆服斩缞,居倚庐,妃夫人服齐缞,朝晡诣丧庭,临以丧服视事,葬讫除服。其非国下令长丞尉,及不之国者相、内史及令长丞尉,其相、内史、吏皆素服,三日哭临。其虽非近官,而亲在丧庭执事者,亦宜制服,其相、内史及以列矦为吏、令长者无服,皆发哀三日。《通典》八十八。

上言孔子祀典[编辑]

汉旧立孔子庙,裦成矦岁时奉祠,辟雍行礼,必祭先师,王家出谷,春秋祭祀。今宗圣矦奉嗣,未有命祭之礼。宜给牲牢,长史奉祀,尊为贵神。《魏志‧崔林传》︰“景初中,鲁相上言。”

上言大人见襄武[编辑]

有大人见,身长三丈馀,迹长三尺二寸,白发,著黄单衣、黄巾,柱杖,呼民王始语,云︰“今当太平。”《魏志‧陈留王纪》︰“咸熙二年八月,襄武县言。”又见《水经‧渭水注》引《魏志》“襄武上言”。

奏改庙乐舞[编辑]

改汉氏宗庙《安世乐》曰《正世乐》、《嘉至乐》曰《迎灵乐》、《武德乐》曰《武颂乐》、《昭容乐》曰《昭业乐》,《云翻舞》曰《凤翔舞》、《育命舞》曰《灵应舞》、《武德舞》曰《武颂舞》、《文昭舞》曰《大昭舞》、《五行舞》曰《大武舞》。《魏志‧文帝纪》黄初四年注引《魏书》有司奏。

奏立亲庙二[编辑]

太皇帝大长秋与文帝之高祖共一庙,特立武帝庙,百世不毁。《魏志‧明帝纪》注引“黄初四年有司奏”。 案︰黄初中不合预称文帝,当是裴松之追改。

奏改埋铭旌[编辑]

祖宗之号,所以表德,题旌古今异仪。今列祖之号,宜改施新铭旌,故旌故杠所埋,如怡等议,与重俱埋于庙内外之左。《通典》八十四引魏尚书奏。

奏改元太和[编辑]

《易》曰︰“乾道变化,各正性命,保合太和乃利贞,首出庶物,万国咸寍。”宜为太和元年。《宋书‧礼志一》引尚书奏。

奏置大钧乐[编辑]

臣闻德盛而化隆者,则乐舞足以象其形容,音声足以发其歌咏。故荐之郊庙,而鬼神享其和;用之朝廷,则君臣乐其度。使四海之内,遍知至德之盛,而光煇日新者,礼乐之谓也。故先王殷荐上帝,以配祖考,盖当其时而制之矣。周之末世,上去唐、虞几二千年,《韶》、《箾》、《南》、《籥》、《武》、《象》之乐,风声遗烈,皆可得而论也。由斯言之,礼乐之事,弗可以已。今请太祖武皇帝乐,宜曰《武始之乐》。武,神武也。武,又迹也。言神武之始,又王迹所起也。高祖文皇帝乐,宜曰《咸熙之舞》。咸,皆也。熙,兴也。言应受命之运,天下由之皆兴也。至于群臣述德论功,建定烈祖之称,而未制乐舞,非所以昭德纪功。夫歌以咏德,舞以象事。于文,文武为斌,兼秉文武,圣德所以章明也。臣等谨制乐舞名《章斌之舞》。昔《箫韶》九奏,亲于虞帝之庭,《武》、《象》、《大武》,亦振于文、武之阼。特以显其德教,著其成功,天下被服其光煇,习咏其风声者也。自汉高祖、文帝各逮其时,而为《武德》、《四时》之舞,上考前代制作之宜,以当今成业之美,播扬弘烈,莫盛于《章斌》焉。《乐志》曰︰“钟磬、干戚,所以祭先王之庙,又所以献酬酳酢也。在宗庙之中,君臣莫不致敬;族长之中,长幼无不从和。”故仲尼荅宾牟贾之问曰︰“周道四达,礼乐交通。”《传》云︰“鲁有禘乐,宾祭用之。”此皆祭礼大享,通用盛乐之明文也。今有事于天地宗庙,则此三舞宜并以为荐享,及临朝大享,亦宜舞之。然后乃合古制事神训民之道,关于万世,其义益明。又臣等思惟,三舞宜有总名,可名《大钓之乐》。钧,平也。言大魏三世同功,以至隆平也。于名为美,于义为当。《宋书‧乐志一》︰“太和初,公卿奏。”又《通典》一百四十一。

奏乐舞冠服[编辑]

祀圆丘以下,《武始舞》者,平冕,黑介帻,玄衣裳,白领袖,绛领袖中衣,绛合幅袴,绛𥿉,黑韦鞮。《咸熙舞》者,冠委貌,其馀服如前。《章斌舞》者,与《武始》、《咸熙舞》者同服。奏于朝庭,则《武始舞》者,武冠,赤介帻,生绛袍单衣,绛领袖,皂领袖中衣,虎文画合幅袴,白布𥿉,黑韦鞮。《咸熙舞》者,进贤冠,黑介帻,生黄袍单衣,白幅袴。此三舞者皆执羽籥,其馀服如前。《宋书‧乐志一》︰“太和初,尚书又奏。”又《通典》一百四十一。

奏谥文昭皇后[编辑]

盖孝敬之道,笃乎其亲,乃四海所以承化,天地所以明察,是谓生则致其养,殁则光其灵,诵述以尽其美,宣扬以显其名者也。今陛下以圣懿之德,绍承洪业,至孝烝烝,通于神明,遭离殷忧,每劳谦让。先帝迁神山陵,大礼既僃,至于先后,未有显谥。伏惟先后恭让著于幽微,至行显于不言,化流邦国,德侔二南,故能膺神灵嘉祥,为大魏世妃。虽夙年登遐,万载之后,永播融烈,后妃之功莫得而尚也。案《谥法》︰“圣闻周达曰昭。德明有功曰昭。”昭者,光明之至,盛久而不昧者也。宜上尊谥曰“文昭皇后”。《魏志‧文昭甄皇后传》注引《魏书》三公奏。

奏立文昭皇后庙[编辑]

自古周人始祖后稷,又特立庙以祀姜嫄。今文昭皇后之于万嗣,圣德至化,岂有量哉!夫以皇家世妃之尊,而克让允恭,固推盛位,神灵迁化,而无寝庙以承享祀,非所以报显德、昭孝敬也。稽之古制,宜依《周礼》,先妣别立寝庙。《魏志‧文昭甄皇后传》注引《魏书‧三公奏》。又见《晋书‧礼志上》、《宋书‧礼志三》。

奏议文昭皇后庙乐[编辑]

《礼》,妇人继夫之爵,同牢配食者,乐不异。文昭皇后今虽别庙,至宫县、乐器音均,宜如袭议。《宋书‧乐志一》尚书奏。又《通典》一百四十七。

奏外祖母丧制[编辑]

汉旧事亡阙,无外祖制仪。三代异礼,可临毕,御还寝,明日反吉便膳。《通典》八十一︰“太和六年四月,明帝有外祖母敬后夫人之丧,尚书奏。”

奏事[编辑]

今作洛阳宫殿,取白石之人,钻山索异石,凿石求云母,工役之事,莫过于此。《白帖‧魏名臣奏》。

奏定告瑞仪[编辑]

秦静议当遣兼太尉告祠,以武皇帝从五精以上六座,馀众神皆不设牲,用如郊祭。《通典》五十五︰“尚书奏。”

奏增定告瑞册文[编辑]

册文侍中韦诞所作,文中皇皇后帝,即五精之帝。昔舜受禅告天,云皇皇后帝,亦合五精之帝,于文少不可分别,可更增五精字。《通典》五十五︰“尚书奏。”

奏定七庙制景初元年六月[编辑]

大魏三圣相承,以成帝业。武皇帝肇建洪基,拨乱夷险,为魏太祖;文皇帝继天革命,应期受禅,为魏高祖;上集成大命,清定华夏,兴制礼乐,宜为魏烈祖。更于太祖庙北为二祧,其左为文帝庙,号曰高祖昭祧;其右拟明帝,号曰烈祖穆祧。三祖之庙,万世不毁。其馀四庙,亲尽迭迁,一如周后稷文武庙祧之礼。《晋书‧礼志上》︰“景初元年六月,群公有司奏。”又见《宋书‧礼志三》。

奏不毁文昭皇后庙景初元年冬[编辑]

盖帝王之兴,既有受命之君,又有圣妃协于神灵,然后克昌厥世,以成王业焉。昔高辛氏卜其四妃之子皆有天下,而帝挚、陶唐、商、周代兴。周人上推后稷,以配皇天,追述王初,本之姜嫄,特立宫庙,世世享尝,《周礼》所谓“奏夷则,歌中吕,舞大濩,以享先妣”者也。诗人颂之曰︰“厥初生民,时维姜嫄。”言王化之本,生民所由。又曰︰“闷宫有侐,实实枚枚。赫赫姜嫄,其德不回。”《诗》、《礼》所称姬宗之盛,其美如此。大魏期运,继于有虞,然崇弘帝道,三世弥隆,庙祧之数,实与周同。今武宣皇后、文德皇后各配无穷之祚,至于文昭皇后膺天灵符,诞育明圣,功济生民,德盈宇宙,开诸后嗣,乃道化之所兴也。寝庙特祀,亦姜嫄之闷宫也。而未著不毁之制,惧论功报德之义,万世或阙焉,非所以昭孝示后世也。文昭庙宜世世享祀奏乐,与祖庙同,永著不毁之典,以播圣善之风。《魏志‧文昭甄皇后传》︰“有司奏。”

奏议燕王不称臣景元元年十一月[编辑]

礼莫崇于尊祖,制莫大于正典。陛下稽德期运,抚临万国,绍太宗之重,隆三祖之基。伏惟燕王体尊戚属,正位藩服,躬秉虔肃,率蹈恭德,以先万国。其于正典,阐济大顺,所不得制。圣朝诚宜崇以非常之制,奉以不臣之礼。臣等平议以为燕王章表,可听如旧式。中诏所施,或存好问,准之义类,则“宴觌之族”也,可少顺圣敬,加崇仪称,示不敢斥,宜曰“皇帝敬问大王侍御”。至于制书,国之正典,朝廷所以辨章公制,宣昭轨仪于天下者也。宜循法故,曰“制诏燕王”。凡诏命、制书、奏事、上书诸称燕王者,可皆上平。案︰此当有误,《通典》作“皆云上”字,亦当疑。其非宗庙助祭之事,皆不得称王名,奏事、上书、文书及吏民皆不得触王讳,以彰殊礼,加于群后。上遵正典尊祖之制,俯顺圣敬烝烝之心。二者不愆,礼实宜之,可普告施行。《魏志‧陈留王纪》︰“有司等议奏。”又见《通典》六十七。

奏事[编辑]

世祖朝有献虎者,问︰“虎何食?”对曰︰“食肉。”诏曰︰“下民厌糠,何忍以肉食虎?”乃命虎贲射之。斯实得计于时,而名垂于后。《御览》八百九十二引《魏名臣奏》。

夫乐所以播德通灵。《初学记》十五引《魏名臣奏》。

请太后令书称诏制甘露五年五月[编辑]

殿下圣德光隆,寍济六合,而犹称令,与藩国同。请自今殿下令书皆称诏制,如先代故事。《魏志‧高贵乡公纪》︰“群公请。”

锺繇谥议太和四年四月[编辑]

繇昔为廷尉,辨理刑狱,决嫌明疑,民无怨者,犹于、张之在汉也。《魏志‧锺繇传》注引《魏书》︰“有司议谥,以为。”

以刘康袭爵素服夺情议[编辑]

按《周礼》,天子公卿诸矦吉服,皆玄冕朱裹,玄衣𫄸裳,有丧凶则变之,麻冕黼裳,邦君麻冕蚁裳。云麻冕者,则素冕麻不加采色;又变其裳,亦非纯吉,亦不纯凶。汉氏承秦,改六冕之制,以玄冠绛衣一服而已,有丧凶之事,则变吉服以从𥳑易。故诸王薨,遣使者拜嗣子为王,则玄冠缞绖,服素以承诏命,事讫然后反丧服。考之前典,则差周书;论之汉室,则合常制。《通典》七十二《魏尚书奏》。

议诛曹爽等[编辑]

《春秋》之义,君亲无将,将而必诛。爽以支属,世蒙殊宠,亲受先帝握手遗诏托以天下,而包藏祸心,蔑弃顾命,乃与晏、飏及当等谋图神器。范党同罪人,皆为大逆不道。《魏志‧曹爽传》︰“会公卿朝臣廷议,以为云云。于是收爽、羲、训、何晏、邓飏、丁谧、毕轨、李胜、桓范、张当等,皆伏诛,夷三族。”

议发王凌令狐愚冢[编辑]

《春秋》之义,齐崔杼、郑归生皆加追戮,陈尸斲棺,载在方策。凌、愚罪宜如旧典。《魏志‧王凌传》︰“朝议以为。”

议斩李丰夏矦玄等嘉平六年二月[编辑]

丰等各受殊宠,典综机密,缉承外戚椒房之尊,玄僃世臣,并居列位,而包藏祸心,构图凶逆,交关阉竖,授以奸计。畏惮天威,不敢显谋,乃欲要君胁上,肆其诈虐,谋诛良辅,擅相建立,将以倾覆京室,颠危社稷。毓所正皆如科律,报毓施行。《魏志‧夏矦玄传》︰“公卿朝臣廷尉议。”

文昌殿前钟簴铭[编辑]

惟魏四年,岁在丙申,龙次大火,五月丙寅,作蕤宾之钟。《文选‧魏都赋》刘渊林注。 案︰“丙申”当是“丙辰”,乃明帝青龙四年也。

中论序[编辑]

予以荀卿子、孟轲怀亚圣之才,著一家之法,继明圣人之业,皆以姓名自书,犹至于今,厥字不传。原思其故,皆由战国之世,乐贤者寡,同时之人,不早记录,岂况徐子《中论》之书不以姓名为目乎?恐历久远,名或不传。故不量其才,喟然感叹。先目其德以发其姓名,述其雅好不刊之行,属之篇首,以为之序。其辞曰︰

世有雅达君子者,姓徐名干,字伟长,北海剧人也。其先业以清亮臧否为家,世济其美,不陨其德,至君之身十世矣。君含元休清明之气,持造化英哲之性。放口而言,则乐诵九德之文;通耳而识,则教不再告。未志乎学,盖已诵文数十万言矣。年十四,始读《五经》,发愤忘食,下帷专思,以夜继日。父恐其得疾,常禁止之。故能未至弱冠,学《五经》悉载于口,博览传记,言则成章,操翰成文矣。此时灵帝之末年也,国典隳废,冠族子弟,结党权门,交援求售,竞相尚爵号。君病俗迷昏,遂闭户自守,不与之群,以六籍娱心而已,君子之达也。学无常师,有一业胜己者,便从学焉,必尽其所知,而后释之;有一言之美,不令过耳,必心识之。志在总众言之长,统道德之微,耻一物之不知,愧一蓺之不克。故日夜亹亹,昃不暇食,夕不解衣,昼则研精经纬,夜则历观列宿,考混元于未形,补圣德之空缺,诞长虑于无穷,旌微言之将坠,何暇讙小学,治浮名,与俗士相弥缝哉?故浮浅寡识之人,适解驱使荣利,岂知大道之根?然其馀以疏略为太简,曾无忧乐;徒以为习书之儒,不足为上。欣之者众,辩之者寡。故令君州闾之称,不早彰彻。然秉正独立,志有所存,俗之毁誉,有如浮云。若有觉而还反者,则以道进之,忘其前之𧩂己也。其犯而不校,下学而上达,皆此之类也。

于时董卓作乱,劫主西迁,奸雄满野,天下无主。圣人之道息,邪伪之事兴;营利之士得誉,守贞之贤不彰。故令君誉闻不振于华夏,玉帛安车,不至于门。考其德行文蓺,实帝王之佐也;道之不行,岂不惜哉?君避地海表,自归旧都,州郡牧守礼命踧踖连武欲致之。君以为纵横之世,乃先圣之所厄困也,岂况吾徒哉?有讥孟轲,不较其量,拟圣行道,传食诸矦,深美颜渊、荀卿之行,故绝迹山谷,幽居研几,用思深妙,以发疾痎。潜伏延年,会上公拨乱,王路始辟,遂力疾应命,从戍征行。历载五六,疾稍沈笃,不堪王事,潜身穷巷,颐志保真,淡泊无为,惟存正道。环堵之墙,以庇妻子;幷日而食,不以为戚。养浩然之气,习羡门之术。时人或有闻其如此而往观之,或有颇识其真而从之者。君无不容而见之,厉以声色,度其情志,倡其言论,知可以道长者,则微而诱之,令益者不自觉,而大化阴行。其所匡济,亦已多矣。君之交也,则不以其短,各取其长,而善之取,故少显尽已之交,亦无孜孜和爱之好。统圣人中和之业,蹈贤哲守度之行,渊默难测,诚宝伟之器也。

君之性,常欲损世之有馀,益俗之不足,见辞人美丽之文,并时而作,曾无阐弘大义,敷散道教。上求圣人之中,下救流俗之昏者,故废诗、赋、颂、铭、赞之文,著《中论》之书二十二篇,其所甄纪,迈君㫺志,盖千百之一也。文义未究,年四十八,建安二十三年春二月遭厉疾,大命陨颓,岂不痛哉!余数侍坐,观君之言常怖,笃意自勉,而心自薄也。何则?自顾才志,不知之远矣耳。然宗之仰之,以为师表。自君之亡,有子贡山梁之行,故追述其事,麤举其显露易知之数,沈冥幽微、深奥广远者,遗之精通君子,将自赞明之也。《中论》元板本。 案︰此序徐干同时人作,旧无名氏。《意林》︰“《中论》六卷,任氏注。”任嘏与干同时,多著述,疑此序及注皆任嘏作,不敢定之。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三国文》卷五十五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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