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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后汉文/卷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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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全后汉文卷九 
乌程严可均校辑
卷十

明德马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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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扶风茂陵人,伏波将军援之小女。建武末,选入太子宫。明帝即位,以为贵人。永平三年,立为皇后。章帝即位,尊为皇太后。

辞封舅氏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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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戚横恣,为世所传。永平中,常自𥳑练,知舅氏不可恣,不令在枢机之位。今水旱连年,民流满道,致有饥饿,而施封拜,失宜,不可。且先帝言︰“诸王财令半楚、淮阳王,吾子不当与光武帝子等。”今柰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吾自束修,冀欲上不负先帝,下不亏人之德,身服大练缣裙,食不求所甘,左右㫄人皆无香薰之饰,但布帛耳。如是者,欲身帅众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克,但反共言太后素自喜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车如流水马如龙,苍头衣绿直领,领袖正白。顾视㫄御者,远不及也。亦不谴怒,但绝其岁用,冀以默止讙耳。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人之所以欲封矦者,欲以禄食养其亲,奉修祭祀,身温饱耳。今祭祀则受大官之牲,郡国既珍司农黍稷,身则衣御府之馀缯,尚未足邪?必当得一县,上令长乐宫有负言之责,内亦不愧于世俗乎?《续列女传》八︰“公卿诸矦上书言,宜遵旧典封舅氏。太后诏。”

有旧典,舅氏一人封也。吾非谦而不为,诚昧所可耳。今水旱连年,民流满道,至有饿馁者。而欲施封爵,上行之为失政,臣受之为丧躯,不可,明矣。先帝尝言︰“诸王财令半楚、淮阳,吾子不当与光武帝子等。”今何以马氏比阴氏乎?且阴卫尉天下称之,省中御者出不及履而至门,此蘧伯玉之敬也,又有好贤下士吐握之名。亲阳矦虽刚强微失理,然有方略,据地谈论,一朝无双。原鹿贞矦勇猛诚信。此三人者,天下选臣,岂可及哉!马氏不及阴氏远矣。吾不才,夙夜累息,常恐亏先后之法,有毛发之罪,吾不释也。言之不舍昼夜,而亲属犯之不止,治丧起坟,又不时觉是,是吾言之不立,耳目之塞也。吾在万乘主,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㫄人,无香薰之饰,衣但布帛。如是者,欲以身率服众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刻,但发笑言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车如流水马如龙,吾亦不谴怒之,但绝其岁用,冀以默愧其心,而犹驽怠,无忧国忘家者。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袁宏《后汉纪》十一︰“建初二年四月,有司依旧典奏封诸舅。太后诏。”

凡言事者,皆欲𡡾朕以要福耳。昔王氏五矦,同日俱封,其时黄雾四塞,不闻澍雨之应。又田蚡、窦婴,宠贵横恣,倾覆之祸,为世所传。故先帝防慎舅氏,不令在枢机之位。诸子之封,裁令半楚、淮阳诸国,常谓“我子不当与先帝子等”。今有司柰何欲以马氏比阴氏乎?吾为天下,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著帛布,无香薰之饰者,欲身率下也。以为外亲见之,当伤心自敕,但笑言太后素好俭。前过濯龙门上,见外家问起居者,车如流水,马如游龙,仓头衣绿褠,领袖正白。顾视御者,不及远矣。故不加谴怒,但绝岁用而已,冀以默愧其心,而犹懈怠,无忧国忘家之虑。知臣莫若君,况亲属乎?吾岂可上负先帝之旨,下亏先人之德,重袭西京败亡之祸哉!《后汉‧明德马后纪》。 案︰此诏三见,互有删节。

报章帝重请封诸舅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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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反复念之,欲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虚之名,而令帝受不外施之嫌哉!窦太后欲封皇父,曲周矦言,高祖要,无军功,非刘氏不封。今马氏无功于汉,不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也。今辇毂下民食不造岁,汤火之忧也,柰何欲以此时封爵舅氏?令吾无面目于园陵,而令帝不知稼穑之艰难,不可,明矣。吾惧富贵重叠,若再实木,根必伤也。且人所以欲封矦者,欲以禄养亲,奉祭祀,身温饱也。祭祀则受大官之赐,其身则御府之馀,尚未足邪?而必当一县封乎?吾计之孰矣,勿有疑。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坐起不安,而欲违慈母之拳拳!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慎。子之未冠,由于父母,已冠成人,则子之志。念帝,人君也,吾以未逾三年之故,自吾家族,故得专之。穰岁之后,行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知政。袁宏《后汉纪》十一︰“上固请封之。太后诏。”

吾反复念之,思令两善,岂徒欲获谦让之名,而令帝受不外施之嫌哉!昔窦太后欲封王皇后之兄,丞相条矦言受高祖约,无军功,非刘氏不矦。今马氏无功于国,岂得与阴、郭中兴之后等邪?常观富贵之家,禄位重叠,犹再实之木,其根必伤。且人所以愿封矦者,欲上奉祭祀,下求温饱耳。今祭祀则受四方之珍,衣食则蒙御府馀资,斯岂不足,而必当得一县乎?吾计之孰矣,勿有疑也。夫至孝之行,安亲为上。今数遭变异,谷价数倍,忧惶昼夜,不安坐卧,而欲先营外封,违慈母之拳拳乎!吾素刚急,有胸中气,不可不顺也。若阴阳调和,边境清静,然后行子之志。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关政矣。《后汉‧明德马后纪》。 案︰此诏与袁宏《纪》亦互有删节。

诏三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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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马婚亲,有嘱托郡县,干乱吏治者,以法闻。袁宏《后汉纪》十一。

章德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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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扶风平陵人,大司徒融之曾孙。章帝建初三年,立为皇后。和帝即位,尊为皇太后,临朝。

下窦宪邓彪等诏章和二年三月庚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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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以明圣奉承祖宗,至德要道,天下清静,庶事咸寍。今皇帝以幼年,茕茕在疚,朕且佐助听政。外有大国贤王并为藩屏,内有公卿大夫统理本朝,恭己受成,夫何忧哉!然守文之际,必有内辅,以参听断。侍中宪,朕之元兄,行能兼僃,忠孝尤笃,先帝所器,亲受遗诏,当以旧典辅斯职焉。宪固执廉让,节不可夺。今供养两宫,宿卫左右,厥事已重,亦不可复劳以政事。故太尉邓彪,元功之族,三让弥高,海内归仁,为群贤首,先帝裦表,欲以崇化。今彪聪明康彊,可谓老成黄耇矣。其以彪为太傅,赐爵关内矦,录尚书事,百官总己以听,朕庶几得专心内位。於戏!群公其勉率百僚,各修厥职,爱养元元,绥以中和,称朕意焉。《后汉‧和纪》,又略见袁宏《后汉纪》十二,又见《蓺文类聚》四十八、《御览》二百六、二百十引《汉官仪》。

和熹邓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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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讳绥,南阳新野人,太傅邓禹之孙。和帝永元七年,选入宫。八年,为贵人。十四年,阴皇后废,立为皇后。元兴元年,殇帝即位,尊为皇太后,临朝。明年,安帝即位,犹临朝。永寍二年三月崩,年四十一。凡临朝十七年。案︰殇帝诞甫百馀日即位,邓后临朝,至安帝永寍二年犹临朝,凡诏敕皆出邓后也。

免马融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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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典校秘书,不推忠尽节,而羞薄诏除,希望欲仕州郡,免官勿罪。《后汉‧马融传》注引《融集》。

以张禹为太傅徐防为太尉诏元兴元年十二月,殇帝初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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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唐虞之盛,犹待四辅;周文之寍,实在多士。汉兴,旧制咸宜,保傅并建,左右以参听断。太傅禹,三世在位,黄发罔𠐷;《北堂书钞》五十九引《汉官仪》殇帝策,此下有“忠孝弥笃”四字。司徒防,以台阁机密,施政牧守,竭力致身,先帝嘉之。其以禹为太傅,防为太尉,参录尚书事,百官总己以听政。袁宏《后汉纪》十四,又见《蓺文类聚》四十八引《汉旧仪》。

大赦诏延平元年五月辛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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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幼冲,承统鸿业,朕且权礼,佐助听政,兢兢寅畏,不知所济。深惟至治之本,道化在前,刑罚在后。将稽中和,广施庆惠,与吏民更始。其大赦天下。自建武以来,诸犯禁锢,诏书虽解,有司持重,多不奉行,其皆复为平民。《后汉‧殇纪》。

减服御诏六月己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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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夏以来,阴雨过节,暖气不效,将有厥咎。思惟𠐷失,深自克责,二语从袁宏《纪》补。寤寐忧惶,未知所由。昔夏后恶衣服,菲饮食,孔子曰︰“吾无闲然。”今新遭大忧,且岁节未和,彻膳损服,庶有补焉。其减太官、导官、尚方、内署诸服御珍膳靡丽难成之物。《后汉‧殇纪》。又见袁宏《后汉纪》十五,有删节。

遣掖庭宫人诏六月丁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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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司徒、大司农、长乐少府曰︰朕以无德,佐助统政,夙夜经营,惧失厥衷。思惟治道,由近及远,先内后外。自建武之初,以至于今,八十馀年,宫人岁增,房御弥广。又宗室坐事没入者,犹托名公族,甚可愍焉。今悉免遣,及掖庭宫人,皆为庶民,以抒幽隔郁滞之情。诸官府、郡国、王矦家奴婢姓刘及疲癃羸老,皆上其名,务令实悉。《后汉‧殇纪》。

举隐逸大儒诏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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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称“天垂象,圣人则之”,又云“圣人之情见于辞”,然则文章之作,将以幽赞神明,变畼万物。秦燔《诗》、《书》,礼坏乐崩。大汉之兴,拾而弘之。至乎元康、五凤之闲,英豪四集,文章焕炳,《六经》之学,于斯为盛。自顷以来,学者怠惰,遂以陵迟。宜令公卿、中二千石各举隐逸大儒,硕德高操,以劝后进。袁宏《后汉纪》十五︰“尚敏上疏陈兴广学校,于是诏。”

立安帝诏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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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圣德淑茂,早弃天下。朕奉皇帝,夙夜瞻仰日月,冀望成就。岂意卒然颠沛,天年不遂,悲痛断心。袁宏《纪》作“朕抚育幼帝,日月有望,遭家不造,仍罹凶祸”。朕惟平原王素被痼疾,念宗庙之重,思继嗣之统,唯长安矦祜,质性忠孝,小心翼翼,能通《诗》、《论》,笃学乐古,仁惠爱下。年已十三,有成人之志。袁宏《纪》作“嶷然有成人之体”。亲德系后,莫宜于祜。《礼》“昆弟之子犹己子”;《春秋》之义,为人后者为之子,不以父命辞王父命。其以祜为孝和皇帝嗣,奉承祖宗,案礼仪奏。《后汉‧安纪》,又见袁宏《后汉纪》十五。

检敕外戚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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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览前代外戚宾客,假借威权,轻薄𧩪𫍣,至有浊乱奉公,为人患苦。咎在执法怠懈,不辄行其罚故也。今车骑将军骘等,虽怀敬顺之志,而宗门广大,姻戚不少,宾客奸猾,多干禁宪。其明加检敕,勿相容护。《后汉‧和熹邓后纪》︰“殇帝崩,太后定策立安帝,犹临朝。诏告司隶校尉、河南尹、南阳太守。”

以王涣子石为郎中诏永初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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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忠良之吏,国家所以为理也,求之甚勤,得之至寡。故孔子曰︰“才难,不其然乎!”昔大司农朱邑、右扶风尹翁归,政迹茂异,令名显闻,孝宣皇帝嘉叹愍惜,而以黄金百斤策赐其子。故洛阳令王涣,秉清修之节,蹈羔羊之义,尽心奉公,务在惠民,功业未遂,不幸早世,百姓追思,为之立祠。自非忠爱之至,孰能若斯者乎!今以涣子石为郎中,以劝劳勤。《后汉‧王涣传》。

禁供荐新味诏永初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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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供荐新味,多非其节,或郁养强孰,或穿掘萌牙,味无所至,而大折生长,岂所以顺时育物乎?《传》曰︰“非其时不食。”自今当奉祠陵庙及给御者,皆须时乃上。《后汉‧和熹邓后纪》。

诏河南尹邓豹等元初六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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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所以引纳群子,置之学官者,实以方今承百王之敝,时俗浅薄,巧伪滋生,《五经》衰缺,不有化导,将遂陵迟,故欲裦崇圣道,以匡失俗。《传》不云乎?“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今末世贵戚食禄之家,温衣美饭,乘坚驱良,而面墙术学,不识臧否,斯故祸败所从来。永平中,四姓小矦皆令入学,所以矫俗厉薄,反之忠孝。先公既以武功书之竹帛,兼以文德教化子孙,故能束修,不触罗网。诚令儿曹上述祖考休烈,下念诏书本意,则足矣。其勉之哉!《后汉‧和熹邓后纪》。

遗诏永寍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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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无德,托母天下,而薄祜不天,早离大忧。延平之际,海内无主,元元厄运,危如累卵。勤勤苦心,不敢以万乘为乐,上欲不欺天,愧先帝,下不违人,负宿心,诚在济度百姓,以安刘氏。自谓感彻天地,当蒙福祚,而丧祸内外,伤痛不绝。顷以废病沈滞,久不得侍祠,自力上原陵,加欬逆唾血,遂至不解。存亡大分,无可柰何。公卿百官,其勉尽忠恪,以辅朝廷。《后汉‧和熹邓后纪》。

敕司隶校尉部刺史实核水灾延平元年七月庚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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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天降灾戾,应政而至。闲者郡国或有水灾,妨害秋稼。朝廷惟咎,忧惶悼惧。而郡国欲获丰穰虚饰之誉,遂覆蔽灾害,多张垦田,不揣流亡,竞增户口,掩匿盗贼,令奸恶无惩,署用非次,选举乖宜,贪苛惨毒,延及平民。刺史垂头塞耳,阿私下比。“不畏于天,不愧于人”。假贷之恩,不可数恃,自今以后,将纠其罚。二千石长吏,其各实核所伤害,为除田租、刍稿。《后汉‧殇纪》。

敕掖庭令永初三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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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故有此不祥之言?自今以后,祀但谢过而已,不得复有此言。袁宏《后汉纪》十六︰“太后有疾,左右请祷,以人为代。太后闻之,怒,即敕掖庭令。”

赐周冯贵人归园策延平元年三月。袁宏《纪》作“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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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与贵人,托配后庭,共欢等列,十有馀年。上天不吊,此句从袁宏《纪》补。不获福祐,先帝早弃天下,孤心茕茕,靡所瞻仰,夙夜永怀,感怆发中。今当以旧典分归后园,相恋之情,此句从袁宏《纪》补。惨结增叹,《燕燕》之诗,曷能喻焉?其赐贵人王青盖车,采饰辂,骖马各一驷,黄金三袁宏《纪》作“四”。十斤,杂帛三千匹,白越四千端。又赐冯贵人王赤绶,以未有头上步摇、环佩,加赐各一具。《后汉‧和熹邓后纪》,又略见袁宏《后汉纪》十五。

策命长安矦即皇帝位延平元年八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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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延平元年秋八月癸丑,皇太后曰︰咨长安矦祜,孝和皇帝懿德巍巍,光于四海;大行皇帝不永天年。朕惟矦孝章帝世嫡皇孙,廉恭慈顺,在孺而勤,宜奉郊庙,承统大业。今以矦嗣孝和皇帝后。其审君汉国,允执其中。“一人有庆,万民赖之。”皇帝其勉之哉!”《后汉‧安纪》。

报邓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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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归冥冥,往而不反。《东观汉记》。

恭陵次序诏五月丙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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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殇皇帝虽不永休祚,而即位逾年,君臣礼成。孝安皇帝承袭统业,而前世遂令恭陵在康陵之上。追览前代位第之官,先后相逾,失其次序,非所以奉宗庙之重,垂无穷之制。昔定公追顺祀礼,《春秋》善之。其令恭陵次康陵,宪陵次恭陵,以序亲秩,为万世法。袁宏《后汉纪》二十,又《后汉‧质纪》。

宽罚诏本初元年正月丙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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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尧命四子,以钦天道,《鸿范》九畴,休咎有象。夫瑞以和降,异因逆感,禁微应大,前圣所重。顷者州郡轻慢宪防,竞逞残暴,造设科条,陷入无罪。或以喜怒驱逐长吏,恩阿所私,罚枉仇隙,至令守阙诉讼,前后不绝。送故迎新,人离其害,怨气伤和,以致灾眚。《书》云︰“明德慎罚。”方春东作,育微敬始。其敕有司,罪非殊死,且勿案验,以崇在宽。《后汉‧质纪》,又略见袁宏《后汉纪》二十。

顺烈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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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讳妠,安定乌氏人,大将军梁商之女。顺帝永建三年,选入宫,以为贵人。阳嘉元年,立为皇后。冲帝即位,尊为皇太后,临朝摄政。历质帝至桓帝,和平元年正月归政,后二日而崩。凡临朝七年。

诏诘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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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晏驾有日,卜择陵园,务从省约,茔域所极,裁二十顷而已。巴虚言主者坏人冢墓,事既非实,寝不报下,巴犹固遂其愚,复上诽𧩂,苟肆狂瞽,益不可长。《后汉‧栾巴传》︰“顺帝崩,营起宪陵。陵左右或有小人坟冢,主者欲有所侵毁,巴连上书苦谏。时梁太后临朝,诏诘巴。”

巴小子,弄口鸣舌。《北堂书钞》三十二引《典略》太后诏。

立质帝诏永嘉元年正月丙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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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帝早弃天下,𦙍嗣幼冲,何悟仓卒,仍遭不造!惟太后定之,此句有误。考人神之诚,惟建平矦缵,幼而岐嶷,师傅不烦,年已八岁,克昌化之形于体貌。《春秋》之义,为人后者为之子。其以缵为孝顺皇帝嗣。袁宏《后汉纪》二十︰“梁冀欲立幼主而专其权,与太后定策禁中,诏云云。”案︰今本“缵”作“续”,从《后汉‧质纪》改。

忧旱诏五月甲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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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不德,托母天下,布政不明,每失厥中。自春涉夏,大旱炎赫,忧心京京,故得当作“复”。祷祈明祀,冀蒙润泽。前虽得雨,而宿麦颇伤,比日阴云,还复开霁。寤寐永叹,重怀惨结。将二千石、令长不崇宽和,暴刻之为乎?其令中都官系囚罪非殊死考未竟者,一切任出,以须立秋。郡国有名山大泽能兴云雨者,二千石长吏各洁斋请祷,竭诚尽礼。又兵役连年,死亡流离,或支骸不敛,或停棺莫收,朕甚愍焉。昔文王葬枯骨,人赖其德。今遣使者案行,若无家属,及贫无资者,随宜赐恤,以慰孤魂。《后汉‧质纪》。

禀穷弱葬枯骸诏二月庚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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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江、广陵二郡,数离寇害,残夷最甚。生者失其资业,死者委尸原野。昔之为政,一物不得其所,若己为之,况我元元,婴此困毒?方春戒节,赈济乏厄,掩骼埋胔之时。其调比郡见谷,出禀穷弱,收葬枯骸,务加埋恤,以称朕意。《后汉‧质纪》。又见袁宏《后汉纪》二十,有小异。

立桓帝诏闰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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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质皇帝𦙍嗣不遂,奄忽夭昏。以社稷之重,考宗室之贤,莫若蠡吾矦志,年已十五,嘉恣卓茂,又近,为孝顺皇帝嗣。袁宏《后汉纪》二十。

严选举诏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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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廉、廉吏,皆当典城牧民,禁奸举善,兴化之本,恒必由之。诏书连下,分明恳恻,而所在翫习,遂至怠慢,选举乖错,害及元元。顷虽颇绳正,犹未惩改。方今淮夷未殄,军师屡出,百姓疲悴,困于征发。庶望群吏,惠我劳民,蠲涤贪秽,以祈休祥。其令秩满百石,十岁以上,有殊才异行,乃得参选。赃吏子孙,不得察举。杜绝邪伪请托之原,令廉白守道得信其操。各明守所司,将观厥后。《后汉‧桓纪》。

遣子就学诏本初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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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将军下至六百石,悉遣子就学,每岁辄于乡射月一飨会之,以此为常。《后汉‧儒林传序》。

减死罪诏建和元年四月丙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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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国系囚减死罪一等,勿笞。唯谋大逆,不用此书。《后汉‧桓纪》。

减陵工刑徒诏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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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陵茔,弥历时岁,力役既广,徒隶尢勤。顷雨泽不沾,密云复散,倘或在兹。其令徒作陵者,减刑各六月。《后汉‧桓纪》。

增封北王次诏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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济北王次以幼年守藩,躬履孝道,父没哀恸,焦毁过礼,草庐土席,衰杖在身,头不枇沐,体生疮肿。谅暗已来二十八月,自诸国有忧,未之闻也,朝廷甚嘉焉。《书》不云乎?“用德章厥善。”《诗》云︰“孝子不匮,永锡尔类。”今增次封五千户,广其土宇,以慰孝子恻隐之劳。《后汉‧济北惠王寿传》。

册封中常侍州辅为叶吉成矦诏二年七月己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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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春秋》之□,采毫毛之善。大汉典制,有恩泽之封。辅历世守省,恪恭位著,建立之际,处乎左右常伯之职,同□协意,以亮天功。往者郑众、蔡伦行事科比,其封辅为叶吉成矦。《隶释》十七《州辅碑》。

诏告光禄勋汝南太守三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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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在前世,求贤如渴,封墓轼闾,以光贤哲。故公叔见诔,翁归蒙述,所以昭忠厉俗,作范后昆。故光禄大夫周举,性侔夷、鱼,忠逾随、管,前授牧守,及还纳言,出入京辇,有钦哉之绩,在禁闱有密静之风。予录乃勋,用登九列。方欲式序百官,亮协三事,不永夙终,用乖远图。朝廷愍悼,良为怆然。《诗》不云乎?“肈敏戎功,用锡尔祉。”其令将大夫以下到丧发日复会吊。加赐钱十万,以旌委蛇素丝之节焉。《后汉‧周举传》,又略见袁宏《后汉纪》二十一。

遣中常侍曹腾之国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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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建和元年七月二十二日己巳,皇太后曰︰其遣费亭矦之国,为汉藩辅,临君境内,毋有出□□□□□□变卒□□□□□□□百姓不可不爱,不爱则不附。大臣不亲,百姓不附,可不慎。下缺。 《隶释》十五《曹腾碑阴》。

日食宽禁徙诏五月乙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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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天生蒸民,不能相理,为之立君,使司牧之。君道得于下,则休祥著乎上;庶事失其序,则咎征见乎象。闲者日食毁缺,阳光晦暗,朕祗惧潜思,匪遑启处。《传》不云乎?“日食修德,月食修刑。”昔孝章帝愍前世禁徙,故建初之元,并蒙恩泽,流徙者使还故郡,没入者免为庶民。先皇德政,可不务乎!其自永建元年,迄于今岁,凡诸妖恶,支亲从坐,及吏民减死徙边者,悉归本郡。唯没入者不从此令。《后汉‧桓纪》。

葬死者诏三年十一月甲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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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摄政失中,灾眚连仍,三光不明,阴阳错序。监寤寐叹,疢如疾首。今京师厮舍,死者相枕,郡县阡陌,处处有之,甚违周文掩胔之义。其有家属而贫无以葬者,给直,人三千,丧主布三匹。若无亲属,可于官壖地葬之,表识姓名,为设祠祭。又徒在作部,疾病致医药,死亡厚埋藏。民有不能自振及流移者,禀谷如科。州郡检察,务崇恩施,以康我民。《后汉‧桓纪》。

归政诏和平元年正月己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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曩者遭家不造,先帝早世。永惟大宗之重,深思嗣续之福,询谋台辅,稽之兆占。既建明哲,克定统业,天人协和,万国咸寍。元服已加,将即委付,而四方盗窃,颇有未静,故假延临政,以须安谧。幸赖股肱御侮之助,残丑消荡,民和年稔,普天率土,遐迩洽同。远览“复子明辟”之义,近慕先姑归授之法,及今令辰,皇帝称制。群公卿士,虔恭尔位,戮力一意,勉同断金。“展也大成”,则所望矣。《后汉‧桓纪》。

曩者遭家不造,大祸荐臻。钦惟宗庙之重,社稷之大,爰立明哲,将即委授。东西南北,丑类未宾,故且总摄,助理万机。今悉讨除,远慕“复子明辟”之义,其及今辰,皇帝称制。袁宏《后汉纪》二十一。

遗诏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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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素有心下结气,从闲以来,加以浮肿,逆害饮食,寖以沈困,比使内外劳心请祷。私自忖度,日夜虚劣,不能复与群公卿士共相终竟。援立圣嗣,恨不久育养,见其终始。今以皇帝、将军兄弟委付股肱,其各自勉焉。《后汉‧顺烈梁后传》。

册赵峻为太傅李固为太尉建康元年八月丁丑,时冲帝初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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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国之桢干,朝廷取正,以成断金。太尉赵峻,贰掌枢衡,有匪石不二之心。大司农李固,公族之苗,忠直不回,有史鱼之风。其以峻为太傅,固为太尉,参录尚书事。《蓺文类聚》四十八,《御览》二百八,又二百八、又二百十并引《汉官仪》。

桓思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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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讳妙,章德窦皇后之从孙女。桓帝延熹八年,邓皇后废,选入宫为贵人,寻立为皇后。灵帝即位,尊为皇太后,临朝。以父大将军武谋诛宦官事败,迁于南宫云台。

立灵帝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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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德配天地,光照上下,不获𦙍嗣之祚,早弃万国,朕忧心摧伤。追览前代法,王后无适,即择贤近亲。考德叙才,莫若解犊亭矦宏,年十有二,嶷然有周、成之质。《春秋》之义,为人后者为之子。其以宏为大行皇帝嗣,使光禄大夫刘儵持节之国奉迎。袁宏《后汉纪》二十二。

以陈蕃为太傅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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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民生树君,使司牧之,必须良佐,以固王业。前太尉陈蕃,忠清直亮,其以蕃为太傅,录尚书事。《后汉‧陈蕃传》。

复优诏封陈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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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裦功以劝善,表义以厉俗,无德不报,《大雅》所叹。太傅陈蕃,辅弻先帝,出内累年。忠孝之美,德冠本朝;謇谔之操,华首弥固。今封蕃为高阳乡矦,食邑三百户。《后汉‧陈蕃传》“太后复优诏”云云,袁宏《后汉纪》二十三作“太傅陈蕃,辅弻先帝,出内为允。謇谔之节,宣于本朝。朕初践阼,亲授策命。忠笃之性,老而弥纯。其封蕃为高阳矦”。则又假灵帝为辞,与范《书》不同。

下诏段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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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零东羌,历载为患。颎前陈状,欲必埽灭。涉履霜雪,兼行晨夜,身当矢石,感厉吏士。曾未浃日,凶丑奔破,连尸积俘,掠获无算,洗雪百年之逋负,以慰忠将之亡魂。功用显著,朕甚嘉之。须东羌尽定,当并录功勤。今且赐颎钱二十万,以家一人为郎中。敕中藏府调金钱彩物,增助军费。拜颎破羌将军。《后汉‧段颎传》。

册陈蕃为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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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太尉陈蕃,忠亮謇谔,有不吐茹之节。司徒广,敦德允元,五世从政。今以蕃为太傅,与广参录尚书事。《蓺文类聚》四十八,《御览》二百十引《汉官仪》。

献废伏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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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讳寿,琅邪东武人,不期矦完之女。献帝兴平二年,立为皇后。建安十九年,司空曹操逼帝废之,收下暴室,幽死。

与父伏完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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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杀董承,帝方为报怨。□□□□□□引《献帝春秋》。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后汉文》卷九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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