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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汉文/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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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六 全汉文卷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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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八

元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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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讳奭,宣帝长子。地节三年,立为皇太子。黄龙元年十二月,即位。改元四︰初元、永光、建昭、竟寍。在位十六年,谥曰孝元皇帝,庙号高宗。

封王禁制书初元元年三月癸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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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封婕妤父丞相少史王禁为阳平矦,位特进。《汉书‧五行志中之上》。

申明毁庙制书建昭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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孝宣皇帝尊孝武庙曰世宗,损益之礼,不敢有与焉,他皆如旧制。《汉书‧韦玄成传》︰“初,上定迭毁礼,独尊孝文庙为太宗,而孝武庙亲未尽,故未毁。上于是迺复申明之曰云云。”《传》又载哀帝即位,孔光、何武奏言建昭五年制书,与此同,唯少末句。

议律令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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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法令者,所以抑暴扶弱,欲其难犯而易避也。今律令烦多而不约,自典文者不能分明,而欲罗元元之不逮,斯岂刑中之意哉?其议律令可蠲除轻减者,条奏,唯在便安万姓而已。《汉书‧刑法志》︰“元帝初立,迺下诏。”

遣使循行天下诏初元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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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承先帝之圣绪,获奉宗庙,战战兢兢。闲者地数动而未静,惧于天地之戒,不知所繇。方田作时,朕忧蒸庶之失业,临遣光禄大夫裦等十二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困乏失职之民,延登贤俊,招显侧陋,因览风俗之化。相、守、二千石诚能正躬劳力,宣明教化,以亲万姓,则六合之内和亲,庶几乎无忧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庶事康哉!”布告天下,使明知朕意。《汉书‧元纪》。

免灾民租赋诏初元元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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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东今年谷不登,民多困乏。其令郡国被灾害甚者毋出租赋。江海陂湖园池属少府者以假贫民,勿租赋。赐宗室有属籍者马一匹至二驷,三老、孝者帛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鳏寡孤独二匹,吏民五十户牛酒。《汉书‧元纪》。

节省诏初元元年九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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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者阴阳不调,黎民饥寒,无以保治。惟德浅薄,不足以充入旧贯之居。其令诸宫馆希御幸者勿缮治,大仆减谷食马,水衡省肉食兽。《汉书‧元纪》。

令孔霸奉孔子祀诏初元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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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令师裦成君关内矦霸,以所食邑八百户祀孔子焉。《汉书‧孔光传》。

灾异求言诏初元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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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贤圣在位,阴阳和,风雨时,日月光,星辰静,黎庶康寍,考终厥命。今朕恭承天地,托于公矦之上,明不能烛,德不能绥,灾异并臻,连年不息。乃二月戊午,地震于陇西郡,毁落太上皇庙殿壁木饰,坏败豲道县城郭官寺,及民室屋,压杀人众,山崩地裂,水泉涌出。一年再地动,天惟降灾,震惊朕师,《翼奉传》作“躬”。治有大亏,咎至于斯!夙夜兢兢,不通大变,深惟郁悼,未知其序。闲者岁数不登,元元困乏,不胜饥寒,以陷刑辟,朕甚闵之。已诏吏虚仓廪,开府臧,振救贫民。郡国被地动灾甚者,无出租赋。赦天下。群司其茂思天地之戒,有可蠲除减省以便万姓者,各条奏。悉意陈朕过失,毋有所讳。丞相、御史、中二千石举茂材异等直言极谏之士,朕将亲览焉。《汉书‧元纪》,又见《翼奉传》,各有删节,今合录之。

又诏初元二年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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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比灾害,民有菜色,惨怛于心。已诏吏虚仓廪,开府库振救,赐寒者衣。今秋禾麦颇伤,一年中地再动,北海水溢,流杀人民。阴阳不和,其咎安在?公卿将何以忧之?其悉意陈朕过,靡有所讳。《汉书‧元纪》。

原萧望之诏初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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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诏丞相、御史︰前将军望之,傅朕八年,亡它罪过。今事久远,识忘难明。其赦望之罪,收前将军光禄勋印绶。《汉书‧萧望之传》。

赐萧望之爵邑诏初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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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诏御史︰国之将兴,尊师而重傅。故前将军望之,傅朕八年,道以经书,厥功茂焉。其赐爵关内矦,食邑八百户,给事中,朝朔望,坐次将军。《汉书‧元纪》,又《萧望之传》。

诏免诸葛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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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诏御史︰城门校尉丰,前与光禄勋堪、光禄大夫猛在朝之时,数称言堪、猛之美。丰前为司隶校尉,不顺四时修法度,专作苛暴,以获虚威。朕不忍下吏,以为城门校尉。不内省诸己,而反怨堪、猛,以求报举,告案难证之辞,暴扬难验之罪,毁誉恣意,不顾前言,不信之大者也。朕怜丰之耆老,不忍加刑,其免为庶人。《汉书‧诸葛丰传》。

左迁周堪张猛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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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言堪、猛贞信不立,朕闵而不治。又惜其材能未有所效,其左迁堪为河东太守,猛槐里令。《汉书‧刘向传》。

罢珠厓郡诏初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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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厓虏杀吏民,背叛为逆。今廷议者或言可击,或言可守,或欲弃之,其指各殊。朕日夜惟思议者之言,羞威不行,则欲诛之;狐疑辟难,则守屯田;通于时变,则忧万民。夫万民之饥饿,与远蛮之不讨,危孰大焉?且宗庙之祭,凶年不僃,况乎辟不嫌之辱哉!今关东大困,仓库空虚,无以相赡,又以动兵,非特劳民,凶年随之。其罢珠厓郡,民有慕义欲内属,便处之,不欲勿彊。《汉书‧贾捐之传》,又见《后汉‧鲜卑传》。

赦诏初元三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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迺者火灾降于孝武园馆,朕战栗恐惧,不烛变异,咎在朕躬。群司又未肯极言朕过,以至于斯,将何以寤焉?百姓仍遭凶厄,无以相振,加以烦扰乎苛吏,拘牵乎微文,不得永终性命,朕甚闵焉。其赦天下。《汉书‧元纪》。

求言诏初元三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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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安民之道,本繇阴阳。闲者阴阳错谬,风雨不时。朕之不德,庶几群公有敢言朕之过者。今则不然,媮合茍从,未肯极言,朕甚闵焉。永惟烝庶之饥寒,远离父母妻子,劳于非业之作,卫于不居之宫,恐非所以佐阴阳之道也。其罢甘泉、建章宫卫,令就农。百官各省费。条奏,毋有所讳。有司勉之,毋犯四时之禁。丞相、御史举天下明阴阳灾异者各三人。《汉书‧元纪》。

因灾异改行新政诏初元五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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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之不逮,序位不明,众僚久旷,未得其人,元元失望。上感皇天,阴阳为变,咎流万民,朕甚惧之。迺者关东连遭灾害,饥寒疾疫,夭不终命。《诗》不云乎?“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其令大官毋日杀,所具各减半;乘舆秣马,无乏正事而已。罢角抵、上林宫馆希御幸者、齐三服官、北假田官、盐铁官、常平仓;博士弟子毋置员,以广学者。赐宗室子有属籍者马一匹至二驷,三老、孝者帛,人五匹,弟者、力田三匹,鳏寡孤独二匹,吏民五十户牛酒。《汉书‧元纪》。

诏条责丞相御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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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吏负贼,妄意良民,至亡辜死;或盗贼发,吏不亟追而反系亡家,后不敢复告,以故寖广;民多冤结,州郡不理,连上书者,交于阙廷;二千石选举不实,是以在位多不任职。民田有灾害,吏不肯除,收趣其租,以故重困。关东流民,饥寒疾疫。已诏吏转漕虚仓廪、开府藏相振救,赐寒者衣,至春犹恐不赡。今丞相、御史,将欲何施,以塞此咎?悉意条状,陈朕过失。《汉书‧于定国传》。

复诏条责丞相御史永光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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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有从东方来者,言民父子相弃,丞相、御史案事之吏匿不言邪?将从东方来者加增之也?何以错缪至是?欲知其实。方今年岁未可预知也。即有水旱,其忧不细,公卿有可以防其未然救其已然者不?各以诚对,毋有所讳。《汉书‧于定国传》。

赦诏永光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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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帝三王,任贤使能,以登至平。而今不治者,岂斯民异哉?咎在朕之不明,亡以知贤也。是故壬人在位而吉士雍蔽,重以周秦之弊,民渐薄俗,去礼义,触刑法,岂不哀哉!繇此观之,元元何辜?其赦天下,令厉精自新,各务农亩。无田者皆假之,贷种、食如贫民。赐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二级,为父后者民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帛。《汉书‧元纪》。

大赦诏永光二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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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唐虞象刑,而民不犯;殷、周法行,而奸轨服。今朕获承高祖之洪业,托位公矦之上,夙夜战栗,永惟百姓之急,未尝有忘焉。然而阴阳未调,三光晻昧,元元大困,流散道路,盗贼并兴;有司又长残贼,失牧民之术,是皆朕之不明,政有所亏,咎至于此,朕甚自耻。为民父母,若是之薄,谓百姓何?其大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鳏寡孤独、高年、三老、孝弟力田帛。又赐诸矦王、公主、列矦黄金,中二千石以下至中都官长吏各有差,吏六百石以上爵五大夫,勤事吏各二级。《汉书‧元纪》。

日食诏永光二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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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战战栗栗,夙夜思过失,不敢荒寍。惟阴阳不调,未烛其咎,娄敕公卿,日望有效。至今有司执政,未得其中,施与禁切,未合民心。暴猛之俗弥长,和睦之道日衰,百姓愁苦,靡所错躬。是以氛邪岁增,侵犯太阳;正气湛掩,日久夺光。迺壬戌日有蚀之。天见大异以戒朕躬,朕甚悼焉。其令内郡国举茂材异等贤良直言之士各一人。《汉书‧元纪》。

赦诏永光二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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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者连年不收,四方咸困。元元之民,劳于耕耘,又亡成功;困于饥馑,亡以相救。朕为民父母,德不能覆,而有其刑,甚自伤焉。其赦天下。《汉书‧元纪》。

封冯奉世关内矦诏永光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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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虏桀黠,贼害吏民,攻陇西府寺,燔烧置亭,绝道桥,甚逆天道。左将军光禄勋奉世,前将兵征讨,斩捕首虏八千馀级,卤马牛羊以万数。赐奉世爵关内矦,食邑五百户,黄金六十斤。《汉书‧冯奉世传》。

留屯田永光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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羌虏破散创艾,亡逃出塞。其罢吏士,颇留屯田要害处。《汉书‧冯奉世传》︰“上曰。”

责吏诏永光三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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迺者己丑地动,中冬雨水大雾,盗贼并起,吏何不以时禁?各悉意对。《汉书‧元纪》。

赦诏永光四年二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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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存至尊之重,不能烛理百姓,娄遭凶咎。加以边竟不安,师旅在外,赋敛转输,元元骚动,穷困亡聊,犯法抵罪。夫上失其道,而绳下以深刑,朕甚痛之。其赦天下,所贷贫民勿收责。《汉书‧元纪》。

日蚀求言诏永光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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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明王在上,忠贤布职,则群生和乐,方外蒙泽。今朕晻于王道,夙夜忧劳,不通其理,靡瞻不眩,靡听不惑,是以政令多还,民心未得;邪说空进,事亡成功,此天下所著闻也。公卿大夫,好恶不同,或缘奸作邪,侵削细民,元元安所归命哉?迺六月晦,日有蚀之,《诗》不云乎?“今此下民,亦孔之哀。”自今以来,公卿大夫其勉思天戒,慎身修永,以辅朕之不逮。直言尽意,无有所讳。《汉书‧元纪》。

征周堪诏永光四年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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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太守堪,先帝贤之,命而傅朕。资质淑茂,道术通明,论议正直,秉心有常,发愤悃愊,信有忧国之心。以不能阿尊事贵,孤特寡助,抑厌遂退,卒不克明。往者众臣见异,不务自修,深惟其故,而反晻昧说天,托咎此人。朕不得已,出而试之,以彰其材。堪出之后,大变仍臻,众亦嘿然。堪治未期年,而三老官属,有识之士,咏颂其美。使者过郡,靡人不称,此固足以彰先帝之知人,而朕有以自明也。俗人乃造端作基,非议诋欺,或引幽隐,非所宜明,意疑以类,欲以陷之,朕亦不取也。朕迫于俗,不得专心。乃者天著大异,朕甚惧焉。今堪年衰岁暮,恐不得自信,排于异人,将安究之哉?其征堪诣行在所。《汉书‧刘向传》。

议罢郡国庙诏永光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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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闻明王之御世也,遭时为法,因事制宜。往者天下初定,远方未宾,因尝所亲,以立宗庙。盖建威销萌,一民之至权也。今赖天地之灵,宗庙之福,四方同轨,蛮貊贡职,久遵而不定,令疏远卑贱,共承尊祀,殆非皇天祖宗之意,朕甚惧焉。《传》不云乎?“吾不与祭,如不祭。”其与将军、列矦、中二千石、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郎议。《汉书‧韦玄成传》。

初陵勿置县邑诏永光四年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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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顷者有司缘臣子之义,奏徙郡国民以奉园陵,令百姓远弃先祖坟墓,破业失产,亲戚别离,人怀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东垂被虚耗之害,关中有无聊之民,非久长之策也。《诗》不云乎?“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今所为初陵者,勿置县邑,使天下咸安土乐业,亡有动摇之心。布告天下,令明知之。《汉书‧元纪》。

议毁庙诏永光四年十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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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明王制礼,立亲庙四,祖宗之庙,万世不毁,所以明尊祖敬宗,著亲亲也。朕获承祖宗之重,惟大礼未僃,战栗恐惧,不敢自颛。其与将军、列矦、中二千石、二千石、诸大夫、博士议。《汉书‧韦玄成传》。

正毁庙迁主礼仪诏永光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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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王者祖有功而宗有德,尊尊之大义也;存亲庙四,亲亲之至恩也。高皇帝为天下诛暴除乱,受命而帝,功莫大焉。孝文皇帝国为代王,诸吕作乱,海内摇动。然群臣黎庶,靡不壹意北面而归心,犹谦辞固让而后即位。削乱秦之迹,兴三代之风,是以百姓晏然,咸获嘉福,德莫盛焉。高皇帝为汉太祖,孝文皇帝为太宗,世世承祀,传之无穷,朕甚乐之。孝宣皇帝为孝昭皇帝后,于义一体;孝景皇帝庙及皇考庙皆亲尽,其正礼仪。《汉书‧韦玄成传》。

赦甘延寿陈汤矫制罪诏建昭四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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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郅支单于背畔礼义,留杀汉使者、吏士,甚逆道理,朕岂忘之哉?所以优游而不征者,重动师众,劳将率,故隐忍而未有云也。今延寿、汤睹便宜,乘时利,结城郭诸国,擅兴师,矫制而征之。赖天地宗庙之灵,诛讨郅支单于,斩获其首,及阏氏、贵人、名王以下千数。虽逾义干法,内不烦一夫之役,不开府库之臧,因敌之粮,以赡军用,立功万里之外,威震百蛮,名显四海,为国除残,兵革之原息,边竟得以安。然犹不免死亡之患,罪当在于奉宪,朕甚闵之。其赦延寿、汤罪,勿治。《汉书‧陈汤传》。

遣使循行天下诏建昭四年四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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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承先帝之休烈,夙夜栗栗,惧不克任。闲者阴阳不调,五行失序,百姓饥馑,惟烝庶之失业,临遣谏大夫、博士赏等二十一人循行天下,存问耆老鳏寡孤独乏困失职之人,举茂材特立之士。相将九卿,其帅意毋怠,使朕获观教化之流焉。《汉书‧元纪》。

赦诏建昭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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盖闻明王之治国也,明好恶而定去就,崇敬让而民兴行,故法设而民不犯,令施而民从。今朕获保宗庙,兢兢业业,匪敢解怠,德薄明晻,教化浅微。《传》不云虖?“百姓有过,在予一人。”其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女子百户牛酒,三老、孝弟、力田帛。《汉书‧元纪》。

禁妨农诏建昭五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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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春农桑兴,百姓戮力自尽之时也,故是月劳农劝民,无使后时。今不良之吏,覆案小罪,征召证案,兴不急之事,以妨百姓,使失一时之作,亡终岁之功。公卿其明察申敕之。《汉书‧元纪》。

改元竟寍诏竟寍元年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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匈奴郅支单于背叛礼义,既伏其辜,虖韩邪单于不忘恩德,乡慕礼义,复修朝贺之礼,愿保塞传之无穷,边垂长无兵革之事。其改元为竟寍。《汉书‧元纪》。

以张谭为御史大夫诏竟寍元年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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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强坚固,确然亡欲,大鸿胪野王是也;心辨善辞,可使四方,少府五鹿充宗是也;廉絜节俭,太子少傅张谭是也。其以少傅为御史大夫。《汉书‧冯奉世附传》。

赦东平王傅相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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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之性,皆有五常。及其少长,耳目牵于耆欲,故五常销而邪心作。情乱其性,利胜其义,而不失厥家者,未之有也。今王富于春秋,气力勇武,获师傅之教浅,加以少所闻见。自今以来,非《五经》之正术,敢以游猎非礼道王者,辄以名闻。《汉书‧宣元六王传》。

玺书劳冯奉世且让之永光二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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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将兵右将军︰甚苦暴露。羌虏侵边境,杀吏民,甚逆天道,故遣将军帅士大夫行天诛。以将军材质之美,奋精兵,诛不轨,百下百全之道也。今乃有畔敌之名,大为中国羞。以昔不闲习之故邪?以恩厚未洽,信约不明也?朕甚怪之。上书言羌虏依深山,多径道,不得不多分部遮要害,须得后发营士,足以决事,部署已定,埶不可复置大将,闻之。前为将军兵少,不足自守,故发近所骑,日夜诣,非为击也。今发三辅、河东、弘农越骑、迹射、佽飞、彀者、羽林孤儿及呼速累、嗕种,方急遣。且兵,凶器也,必有成败者,患策不豫定,料敌不审也,故复遣奋武将军。兵法曰︰“大将军出必有偏裨,所以扬威武,参计策。”将军又何疑焉?夫爱吏士,得众心,举而无悔,禽敌必全,将军之职也。若乃转输之费,则有司存,将军勿忧。须奋武将军兵到,合击羌虏。《汉书‧冯奉世传》。

赐淮阳王钦玺书建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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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淮阳王︰有司奏,王舅张博数遗王书,非毁政治,𧩂讪天子,裦举诸矦,称引周汤,以讇惑王,所言尢恶,悖逆无道。王不举奏,而多与金钱,报以好言,罪至不赦,朕恻焉不忍闻,为王伤之。推原厥本,不祥自博。惟王之心,匪同于凶。已诏有司,勿治王事,遣谏大夫骏申谕朕意。《诗》不云乎?“靖恭尔位,正直是与。”王其勉之。《汉书‧宣元六王传》。

敕谕东平王宇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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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问东平王︰盖闻亲亲之恩,莫重于孝;尊尊之义,莫大于忠。故诸矦在位不骄,以致孝道;制节谨度,以翼天子,然后富贵不离于身,而社稷可保。今闻王自修有阙,本朝不和;流言纷纷,𧩂自内兴,朕甚㦧焉,为王惧之。《诗》不云乎?“毋念尔祖,述修厥德。永言配命,自求多福。”朕惟王之春秋方刚,忽于道德,意有所移,忠言未纳,故临遣太中大夫子蟜谕王朕意。孔子曰︰“过而不改,是谓过矣。”王其深维孰思之,无违朕意。《汉书‧宣元六王传》。

赐东平王太后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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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使诸吏宦者令承问东平王太后︰朕有闻,王太后少加意焉。夫福善之门,莫美于和睦;患咎之首,莫大于内离。今东平王出襁褓之中,而托于南面之位,如以年齿方刚,涉学日寡,骜忽臣下,不自它于太后,以是之闲,能无失礼义者,其唯圣人乎?《传》曰︰“父为子隐,直在其中矣。”王太后明察此意,不可不详。闺门之内,母子之闲,同气异息,骨肉之恩,岂可忽哉!岂可忽哉!昔周公戒伯禽曰︰“故旧无大故,则不可弃也。毋求僃于一人。”夫以故旧之恩,犹忍小恶,而况此乎?已遣使者谕王,王既悔过服罪,太后宽忍以贳之,后宜不敢。王太后强餐,止思念,慎疾自爱。《汉书‧宣元六王传》。

赐诸葛丰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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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司隶者,刺举不法,善善恶恶,非得颛之也。免处中和,顺经术意。《汉书‧诸葛丰传》。

报贡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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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以生有伯夷之廉,史鱼之直,守经据古,不阿当世,孳孳于民,俗之所寡,故亲近生,几参国政。今未得久闻生之奇论也,而云欲退,意岂有所恨与?将在位者与生殊乎?往者尝令金敞语生,欲及生时禄生之子。既已谕矣,今复云子少。夫以王命辨护生家,虽百子何以加?《传》曰︰“亡怀土,何必思故乡?”生其强饭慎疾以自辅。《汉书‧贡禹传》。

报于定国永光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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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相朕躬,不敢怠息。万方之事,大录于君。能无过者,其唯圣人。方今承周秦之敝,俗化陵夷,民寡礼谊,阴阳不调,灾咎之发,不为一端而作。自圣人推类以记,不敢专也,况于非圣者乎?日夜惟思所以,未能尽明。《经》曰︰“万方有罪,罪在朕躬。”君虽任职,何必颛焉?其勉察郡国守相郡牧非其人者,毋令久贼民。永执纲纪,务悉聪明,强食慎疾。《汉书‧于定国传》︰“定国上书自劾,归矦印,乞骸骨,上报。”

诘问贾捐之初元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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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厓内属郡久矣。今背叛逆节,而云不当击,长蛮夷之乱,亏先帝功德,经义何以处之?《汉书‧贾捐之传》︰“初元元年,珠厓又反,连年不定。捐之建议以为不当击,上使侍中驸马都尉乐昌矦王商诘问捐之。”

使许嘉口谕呼韩邪单于建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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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上书,愿罢北边吏士屯戍,子孙世世保塞。单于乡慕礼义,所以为民计者甚厚,此长久之策也。朕甚嘉之。中国四方皆有关梁障塞,非独以僃塞外也。亦以防中国奸邪放纵,出为寇害,故明法度以专众心也。敬谕单于之意,朕无疑焉,为单于怪其不罢,故使大司马车骑将军嘉晓单于。《汉书‧匈奴传下》。

赐进士出身二品衔广东等处提刑按察使司按察使兼管驿传事务黄冈王毓藻校刊

《全汉文》卷七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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