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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髢申禁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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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髢申禁事目
1788年

传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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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十月初三日大臣诸臣入侍时,传曰:「加髢之禁,一言而蔽之曰『亟可复也。』天下无万全之法,亦无二便之事。予于是禁独以为,反是由奢入俭,非万全乎。用夏变夷,非两便乎。况吾先王成宪,而未克永遵,而久传即予耿菀轮囷尝欲复其旧而后已者。於乎,先大王五十年,神功大业,非予小子所敢模画,而谨稽成宪之大者,其目有五,曰减疋也,曰濬川也,曰禁酒也,曰互婚也,曰去髢也。上二件举而措之,累数十年,民蒙字恤之泽,人免沈垫之患,而下三件之暂施旋格,非出先王本意,考之国乘,可按而知之。然行酒,重祀典也,重民命也,禁亦圣德,行亦圣德,决不敢更或议到。互婚利害,姑未敢质言,最是宜革而易祛者,莫胜于加髢。故曰禁加髢,即明圣志绍盛烈之一端云尔,然因廷议之不一,赍志多年,迄今因循,近幸鸿胪抗论,端揆继陈,予一闻而犂然,再闻而涣然,今筵乃历询大臣诸臣,断而决之。大抵加髢之为样,见于礼经乎,法书乎,溯其本,本非美制。始也缉发之容,便成重首之饰,争尚夸大,滋致翔贵,汰靡者不顾倾产,贫窭者几至废伦。弊斯极矣,在所矫救。国中妇女加髢,一切革祛。祛髢专为祛奢,制虽殊而饰如旧,乌在乎申令之意。若其禁制与代式,付之庙堂,定成事目以闻。令行日字,京师限以阳复日,诸道限以关到后二十日。莫曰妇女服饰无关于政治。惟予断断若心,在于‘明圣志、绍圣烈’此六字。而从今以往,可以由奢而入俭,用夏而变夷,奚但缙绅大夫之怵惕荣幸,感欣交中。虽在妇人女子,亦庶几风动而影从,岂不诚休哉美哉。我东俗习一有令法,辄以不持久为口实,令出惟行不惟反。金石可泐,此禁不可弛,凡厥臣僚之立予朝者,孰敢更以加髢一事烦闻乎。典则已完,期日且定,令后下不从令者,家长坐罚,即有司存焉。咨尔中外臣庶,须各听悉,莫犯邦宪。”

举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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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十月初三日大臣有司堂上入侍时,上曰:「禹祯圭疏中,髢髻一款,有烂商回启之教矣,其果何以为之耶,领议政金曰,髢髻之弊,昔年始禁,而旋弛者,盖无可代之物焉故耳,今自上,特下传教,严禁髢髻,可代者,亦为明教,则士夫闾巷,自当遵行,痼弊可以永除矣,左议政李曰,髢髻一事,实为目今痼弊,不可不及今变通矣,右议政蔡曰,臣于髢髻事,业欲一陈所怀,而顷问领相,则领相有持重之意,故姑且趑趄,而实有耿耿者矣,盖今莫大之弊,蔑有加于髢髻,虽儒生至穷之家,非六七十两钱货,无以买卖,如欲成样,费了数百金,卖田卖宅之外,无他道理,而有田宅者亦几人乎,以故,有子娶妇者,以其不得为髢髻,婚嫁六七年,不得行见舅姑之礼,以至废伦者,指不胜屈,今当励精图治之辰,丝毫民瘼,尽心除去,而乃于此莫大之弊,有若置之于无奈何之域者,何也,诸议以烂商可代之物为言,而自上断然决定,使一国之内,不复戴髢髻,则可代之物,特节目间事,不如是,则臣恐今日明日,未有究竟之期矣,上曰,有司堂上亦陈所见可也,户曹判书徐有邻曰,髢髻之禁,到今申明,孰敢曰,不可,而先讲代用之物,仍著禁髢之令,恐合事宜矣,礼曹判书李在简曰,髢髻之弊,不可不及今变通,而况以继述中一事为教,惟在断而行之耳,吏曹判书郑昌顺曰,臣亦以此事,有所酬酢于大臣者,领相之意,亦非以为不可禁,但可代之制,未有酌定,故有所持疑,而苟欲祛奢,莫先于此,臣以大僚酬酢,传于诸宰,则莫不耸听,皆言当禁,诸宰之言,如此,一世之议,可以推知,家长之见皆然,则妇女之论,亦必无异,髢髻之当禁,孰不以为然乎,刑曹判书李秉模曰,先定可代之物,断以行之,则继述之德,孰不钦仰乎,上曰,右相之言,不但的确,予之必欲复旧制,前此筵席,屡示微意,此无他,深意在于明圣志绍盛烈,大抵中彻之,本非圣意,卿等以下皆所熟知者,伊时贼麟,敢以宫样等语,乘间创发,上以侵犯,下以钳制,于是乎筵臣,莫敢有异辞,禁遂弛而令遂废,虽欲以宫样,托说命妇,章服也首饰也,何莫非宫样乎,此盖贼麟,贪欲僭奢,无所顾忌,虽以加髢一事言之,大其制,侈其饰,高其髻,动费千金,惟恐不独别于一世,禁令之下布,恚其不能穷其所欲,常怀不平,毕竟有沮格之举而后已,其罪可胜诛哉,况于同气之间,一主仰赞,一主请罢,事事以背驰君命家训,为伎俩,即此无臣分无伦理,可知,是不但朝廷之罪人,抑亦私门之悖弟,禁制之申复,不须更问,既复之后,人孰不惩羹而惕念乎,今方别下传教,申复旧制,沿革颠末,须有一番敷示,后生少年之未详事实者,庶得以知所未知,闻所未闻,初欲含忍,今予不言,孰肯言之,先以此举条,颁示朝纸,俾各晓然可也。」

节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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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首饰,亦有仪度。巾帼冠帔,虽不可考而要之,加髢之出,未逾数十年。其源已乖于仿华,其流渐痼于尚侈,转相效颦,遂致腾踊,甚至于富犹荡产、贫或废伦。惟我先大王,痛惩末弊,断自宸衷,设禁而祛之,令行六七年,国内化之,不独缙绅士夫咸仰变夷之制,抑亦委巷妇孺克遵崇俭之美,可久可大之业,莫尚于此,而有一贼臣,欲逞其贪欲僭奢之习,售其欺蔽荧惑之计,敢以宫样二字,肆发筵席,沮败成宪。由滋滥觞,去益难医,此岂我先大王丕变渝俗之本意也猗。我圣上一心继述,申禁之意,累形筵席,而廷臣莫或对扬,弊习未免因循。于是乎,慨然兴感,临朝询咨,乃以明圣志、绍盛烈为教,庙议佥同。断之在上,俾我先大王用夏照俭之盛德大业,灿然复明数十年之后,行一事,而众善具焉。非特鸿胪之叫闾、相臣之纳牖,有槪于圣怀而然耳。从今以往,凡为我东臣子者,孰敢有岐贰于今日,变乱于来许也哉。十行丝纶,既垂金石之训,万世典则,永作关和之藏,猗欤盛哉。合行事件,谨遵下教条列于左为白齐。

一。士族妻妾、闾巷妇女,凡系编髢加首ᄯᆞᆫ머리、本发加首밋머리之制,一切禁止为白齐。

一。代髢之式,娘子双䯻낭ᄌᆞ머리、丝阳䯻사양머리,系是嫁前之制,不可用之,以编发后䯻본머리의,져근쳡지와,ᄃᆞᆯᄂᆡ를죠곰너허,두가ᄃᆞᆰ으로ᄭᅳᆺ코,ᄭᅳᆺ츨당기로,가마올녀ᄭᅥ거ᄶᅩ지미라为之为白遣,头上所戴段,依前以簇头里为之,毋论绵絮、凉竹,皆以黑色外裹为白齐。

一。今此禁制,亶出于祛侈之圣意教是是白如乎,诿以代用簇头里,如七宝之类,如前饰用,则有改制之名,无昭俭之实也。凡系首饰金玉、珠贝及真珠唐紒、真珠套心之属,一倂禁断为白齐。

一。于由味어유미、巨头味거두미,系是命妇常时所着,人家䜩婚所用,勿为禁断为白齐。

一。簇头里所饰,既在禁条,则婚嫁时所用七宝簇头里,给贳出贳,先为禁断为白乎矣,今后冒犯者,毋论首母、女侩,并移法司,照律定配。至于女侩之称,以杂佩买卖,种种可痛可恶之习,在所痛革。从前自捕厅随现痛治,法意攸在,此后如有如此之类,申明旧典,付之捕厅,窥察禁断为白齐。

一。常贱女人街上露面之类及公私贱,并许令以本发加首,而贴髢쳡지、加髢ᄯᆞᆫ머리之制,各别禁断为白遣,各宫房水赐里、医女、针线婢,各营邑女妓段,本发加首之上,戴以加里亇가리마,以示区别等威之意为白乎矣,内医女仍用冒缎,馀则用黑三升为白齐。

一。京师则以冬至日为限,外方准冬至日发关,关到后二十日为限,一齐遵行为白齐。

一。定限后,不遵令者,各其家长,随其现发,另加痛绳为白齐。

一。未尽条件,追于磨练为白齐。

乾隆五十三年十月日。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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