勘乱录/卷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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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引见同知申吉万于帐殿吉万告麟佐捕捉 时事状甚悉命赐上弦弓○封奋武一等 功臣吴命恒为海恩府院君仍拜右赞成二 等功臣朴缵新为咸恩君超资宪后改咸宁朴文秀超嘉义后为灵城君李森为咸恩君赵文命为豊陵君并超资宪朴弼健超嘉善后为 锦陵君金重万为彦城君李万彬为韩原君 并超资宪重万后还降嘉善三等功臣李遂良为完春君超嘉义李益馝超嘉善后为全阳君李普赫超通政后又加嘉善仁平君赵显命后 为豊原君金浃花川君朴东亨忠原君权喜学花原君并超嘉善○擢副校理吴光运为 同副承旨○谕北路安抚使尹宪柱姑勿上 来仍留庆兴以前府使黄溥方在北路而名 出逆招也○谕庆尚监司朴文秀书曰顷者 逆贼熊辅之姨从曹世枢就捕同参情节一 一承款而其中有曰三月十三日麟佐往河 回进士柳梦瑞家仍送梦瑞于权德秀金敏行家议事矣夜深后梦瑞还来而能佐独为 出见其间事情未能详知云云柳梦瑞权德秀金敏行所当依法拿致穷核其情罪处之 而其前逆贼希亮侄宜琏招辞以为三月旬 后能佐来醴泉发大愤归去曰因安东汉吾 事不成初欲斩李廷熽统一安东而安东人 大叱曰何为此言耶能佐以此发愤而去云 云即此观之安东之人能晓解逆顺叱退贼 竖使之发愤而去者诚可嘉叹今此德秀辈 被援未知因何曲折而其出于白地被诬亦


不无此理设令初虽诖误于彼辈之诳惑旋 为惩悟终不听从则便是洒脱自新不负名 乡忠孝之俗玆用一倂扫涤不复穷究渠辈 必不能知予此意卿其招来详言其被援蒙 放之首末使得晓然知之安心居住益勉忠 义仍俾安东士民知予深嘉善俗之意时安 东人连出逆招


上一切置之领议政李光佐大司谏宋寅明言 安东人若勿问而已则彼岂知朝家德意必 疑惧益甚非计之得朝家既不欲拿鞫则宜


以文字别谕于本道监司使以一倂荡涤之 意晓谕安东士民以为畏威含恩之地


上许之故光佐撰进有旨后朴文秀承有旨亲 往安东府招境内士人会乡校坐明伦堂招 入柳梦瑞权德秀金敏行三人宣示有旨诵 传德音梦瑞等皆感泣士人郑东奎等三 百馀人上书颂上恩德


上御仁政门亲鞫问吴鹏万黄沈洪益龟并不 服益龟即麟佐之妹夫○令李师鲁李瀓面质瀓曰今 不必发明君一日招我曰有起兵于平安兵


营事于汝有大利云故吾随往归时到安岳 吾岂不逃归乎师鲁曰推奴于殷山吾不曰 万迪往汝亦欲同往乎澂曰若推问平安兵 营宁边主人李起万则可知吾辈之往留矣 师鲁曰吾无往起万家事吾岂曰起军而去 乎若受书以去岂有阻阍之理澂曰君岂不 曰寻访梁进士韩进士云耶师鲁曰吾无是 言○更推李师鲁刑一次师鲁供臣果受有 翼书简往平安兵营有翼授书时曰吾辈事 急矣于夜为之乎于昼为之乎才送世弘而


久不还更为探知而来则当有功劳云所谓 昼为之者岭南兵起事也夜为之者渠辈聚 盗乘夜犯阙事也臣初入之有翼初试后去 致贺则适从容有相者任环相有翼曰官至 二品又相臣曰此亦相好有翼曰既是相好 则可与同事者乎环曰好矣有翼曰汝相好 则吾辈有所为之事汝欲入之否臣曰所为 者何事有翼曰谋逆事也臣曰汝何为此怪 言乎有翼曰吾与弼显切亲欲罢不能为此 事臣曰当今圣德出天少论败后不意复


见天日以柳凤辉不死观之可见圣德之 至也有翼曰国运不好有何不成之事有翼 谓臣曰汝欲入必有功劳然后可以为之汝 须持此简往传于平兵臣曰传书于不知之 人缚送于京则将奈何有翼曰若持吾书而 去则必当入矣臣果持去而阻阍不得入当 初有翼劝送臣时曰韩游三兄弟可送而洸 游方从宦洵则有所授事不得送黄溥之子 可送而方往水原任环可送而河以庶孽难 之闵思孟可送而亲于御将恐或漏泄洪启一人物轻妄无常不可送具圣彦酒妄不可 送李都事世遇年老而不可送吴命始彦宾 多谋不可送启一常以为闵思孟则例事皆 为之而深处不必言云圣彦是河贼之妹夫 德裕之主人圣彦言于臣曰吾亦同谋此事 而常与彦宾父子为之云而四月后渠当乘 平轿子云凶谋情节问于有翼则曰岭南兵 当起于今明间汝身空闲可往平兵传书臣 曰各率家丁事可笑有翼曰吾侪则贫寒而 南人则多富家可以雇军为之泰征无一言


半辞言及于臣臣之率去李澂以一家奴子 非泰征所送也自昨年冬始识有翼于臣一 家李献民染病丧家书中辞意以为韩进士 之行至今不上来可怪可怪明晓事何以完 定耶岭兵事来不来姑未的知而先声大振 可喜官事若无掣肘则须潜身上来吾辈当 保护主家云主家者指推戴之家明晓者昼 夜之谓也凶言根本有翼闻于弼显而本出 于维贤维贤以


景庙戚里可为高官非此时则宜不草草而不


得为之故有此怨国之言有翼以为如此之 言助播之则可以疑惑人心传播甚多人心 皆以为然成此事惟在人心入于贼中之辈 皆知凶言之无根无据而牵于欲心同此逆 谋谋逆是实○问李世遇吴命始并不服问 闵思孟思孟供臣常时飮酒不能忍言故有翼常以臣为虚疏矣有翼不得于渠之继母 而飮一要缸小便臣每以此为不近人情矣 ○更推吴彦宾彦宾不服更推睦重衡重衡 供如前更推李明谊明谊供权瑞凤果为四


寸之子不见几十年瑞龙不见已五六年臣 在兴阳何以同谋乙巳后明谊谪北边瑞凤亦谪近邑及丁未明谊移 配湖南瑞凤亦继放还瑞凤归时率来明谊所眄妓留其家明谊连以书相通书札见捉 于水原阵中其后都巡抚军破安竹贼搜文书有明谊抵瑞凤书皮简吴命恒宋寅明朴文秀赵显命等言明谊通逆贼前招不直告罪可死遂被刑不服而毙○命申锡永绝岛为奴放送朴景淳林喜大全汉相 定配权卨及维贤奴乭蒙于绝岛锡永后更拿来取服 正刑


○庚戌庭鞫更推罗斗冬李世遇柳徕 韩 师亿 黄沈吴鹏万李震华供皆如前○令 李 世遇 李师鲁面质师鲁曰有翼送书思晟之


时欲送汝而年老不可送云矣世遇曰一面 不知之思晟安有传书之理师鲁曰不必如 此但明言此事可矣世遇曰三十年废蛰之 人又兼奇厄之命无意世事元非思晟处见 使之人何为此诬言耶○问具圣彦圣彦不 服令李师鲁具圣彦面质圣彦曰有翼吾岂 知之汝何为此诬妄耶师鲁曰汝岂不曰吾 独与吴彦宾相议云耶圣彦曰吾不频往汝 家岂有与汝酬酢之事乎又曰平轿之说吾 于何处言之乎师鲁曰闻之于汝家矣圣彦


曰吾之心事有可言者顷日挂榜时吾以少 论不能捕得其人每为痛恨汝则以为必是 海浪贼此外何尝与汝酬酢平轿之说万万 无据矣师鲁曰寒食时以借马事入汝家汝 握手而言曰吾与汝同往避乱于杨州四月 后吾与尔可乘平轿云矣圣彦曰杨州有弊 庐二月下往不避乱而往可知矣汝以山所 出往事借马于吾其后至今不见汝矣师鲁 曰平轿之说盖有其时云云之说所谓云云 乃今日如此事而汝或得闻此说有所云云


耶圣彦曰平轿之说不能想得或汝醉中出 此言吾则实不知○更推洪益龟供如前○ 全罗监司李匡德状启言扶安人许国鸣 马德重等告贼成得夏相夏李汉楚金世枢 蒋汉相等并严囚○问任环赵东奎并不服



○五月辛亥 上引见诸勋臣于宣政殿豊陵君赵文命曰臣 闻李遂良出战时事则其忠勇之气令人懔 然初以会宁府使上来时臣有所闻故陈达 而到今思之实有不知人之愧旋师后即招


遂良言其委折以示愧谢之意则渠亦答以 其时他人之心何可测量此举不是异事云 其言尤可嘉故敢以私室酬酢仰达矣


上曰卿之其时所奏岂有他意今番愧谢尤为 可嘉完春君曾一见其面到今观之古所谓 老当益壮之语当用于此人矣咸恩君李森 曰臣初送年少者而渠固自愿出征矣


上曰都巡抚使称军中凡有招使必待令旗而 后来动止极有度云矣


上曰咸宁君以中军必详知李万彬力战时事


言之可也咸宁君朴缵新曰臣初闻贼兵在 山内欲入而虑有伏兵顾言于万彬曰汝若 先入则吾大兵可以随往云万彬即请令旗 令箭慨然直入手斩宗元矣韩原君李万彬 曰宗元乘白马衣织锦战袍率贼兵守其洞 口我兵逾入之后中炮而仆军士仍乱斫斩 之臣有何功


上曰古人有劝桓公以母忘在莒时我朝郑道传亦请


太祖以母忘堕马时今日中兴之责虽专在于


予而卿等亦母忘熙政堂之言诸勋臣亦勿 以树功为喜而母忘岭外之苦将士则母忘 出战时劳是所望也


上谓万彬曰韩原君下往殿庭举铁椎可也万彬即趋往举铁椎一次运旋后还置旧处


上曰此铁椎平人则虽数人不能竖立而万彬 独自高举果是力士矣


上御仁政门亲鞫令李师鲁任环面质环曰吾 为借册往有翼家则有银缨子客在座有所 说话见我之入即为停说反以闲漫相人之


说向吾而言反有厌苦之色吾则不得借册 而去矣师鲁曰吾往有翼家则汝不相有翼 曰汝火晴眼凤岩眉若中顶不陷则甚事其 亦不做云乎有翼不曰汝何为妖妄之言云 乎有翼又指吾相曰果如何汝不曰汝眉乃 帚眉汨没之相云乎郑时显之弟泰显元万周在座亦向汝论相汝不曰多杀伐之气须 脱此而后为好云乎万周曰吾方聚兵故汝 言如此云矣有翼曰欲送汝于平兵而河以 为庶孽易见轻故不可云而有翼又曰黄溥


之子可送而在水原不知其家欲送任环招 来云环曰有面瘦眼黄者在有翼家而见我 则不为厌苦乎师鲁曰其时银缨子客未详 何人而凡会坐之时汝来则有翼必大喜而 密语岂有欲讳之道黄溥之子汝不荐之以 为解天文地理用剑又为率来乎环曰吾不 知黄溥之子矣环仍曰吾语屈于面质而有 告于帐殿之事


上命侍卫诸臣退立曰此辈是窝主大臣禁堂 往细问之环告曰李世遇真大贼也更推环


环供臣与有翼相知有翼以天下恶逆诱臣 有翼人物非飮酒则强悍不语而飮好酒有 合意人则毕罄肝胆有翼言泰征李思周为 内应甲辰年弼显有翼始生心往有翼家则 李师鲁李献民会坐有翼曰要得善占推数 人弼显曰岭南有一邵康节李允师有翼议 欲送人云而见臣皱眉有厌色或虑言泄乙 已春弼显与有翼摆脱家产出没三南或称 筑堰或称作家弼显往尚州以韩世弘为主 人转到槐山结麟佐四兄弟渠等言麟佐虽


是壮士不如其弟云弼显曰湖兵当使麟佐 主之任征夏疏出后弼显自乡驰来寻见洛 中亲旧曰今时易然征夏侵辱


大行大王故人心应至扰乱弼显之意以为不 杀征夏则为一助丁未七月初一日事出八 九月间弼显世弘会有翼家大惊曰事不成 矣老论若尚在事可易矣即今小论意外复 入入者虽缓少而峻少犹有希望凡人心少 歇而颇扬荣涂则恶心多解散今则洛中吾 辈敛手观望之后可免祸矣丁未三冬渠辈


皆杜门敛迹戊申正月世弘命夏恐动有翼 辈云三南缔结者是绿林之徒今则虽安坐 不能免祸且传李哥占云三日致斋焚香掷 占则初头三四月间必有沮败之事其后则 更起此所谓失之东隅收之桑楡岭兵所谓 都元帅副元帅某某之说以其附耳语故不 闻其名士子千馀人初会于大刹再会于山 中花事在于三月十三四湖兵应西而起于 望前观孝辈利川骊州军从中而起城中骚 乱则有翼泰征乘此时率军荡涤城中事可


易矣渠辈相议之际有翼每蹙眉曰若不换 局则事易席卷而不紧换局之故杀戮之际 无罪之人应多死此则指缓少也三月初九 日潜入壮士于训将御将领相家尽为遮拦 若动摇则推杀之云李师鲁书札之说亦有 据矣三月初三日世弘与观孝辈会有翼家 来会者三十馀人或系马于门内或有步往 者师鲁亦在其中臣适往问其名则有翼辈 皆讳之或以字称尹宽甫即德裕也世弘曰 绿林兵今会于泰仁县养置事将出矣阳城


军亦团聚势未能中止此意当通平兵使速 起兵世弘又曰事已急矣若通于平兵则往 来之际似有告变之事自今以后诸议勿如 路傍作舍卜夜举事则事当轻便不必通于 西元帅西路之行中止可也其中一人曰凡 事大将出令后则更变之由不可使不知云 故世弘冒雨驰往西路其后初七八间阳城 一札来到有翼言阳城贼中有来札即今次 次起兵洛中亲旧如前约斯速周旋此意亦 欲通于平兵如是之际军官安枢适来到故


使报此奇此际渠辈恐臣上变守置于韩洵 家臣虽欲上变不可得矣闻上年八九月间 韩游李河思晟有缓少清南尽杀之谋世弘 前年冬自平安兵营来传思晟之言渠则结 三南起内应而但缓少与清南保合保护 御驾征兵八路虽未必勤王而其半则必当 勤王贼辈必败将奈何思晟曰不然吾虽老 矣自此处应三南起兵而出则都兵尽出三 南馀者必少一鼓可定南人不为举论而缓 少则当尽为戕杀云矣清南自然反本老论


之缓者与少论之缓者亦将保合矣○令任环李师鲁面质环曰三月初三日聚会时弼显之外六寸武弁名不知郑哥在会议中而 西边面肥顽者谁也师鲁曰韩世弘也郑哥 即泰显也会者不过五人乃郑泰显元万周 韩世弘汝及吾也环曰汝则称以剂药先出 矣师鲁曰同坐数人甚凶故避之郑哥即时显之弟也环曰其日小雨汝先去追后至者 弊袍弊履皆是阳城人而元哥率来者也刑 环一次供如前○令李世遇李师鲁面质师鲁曰吾往李河家则尹德裕闵观孝李有翼 与汝同坐有翼谓汝曰此老人解事可往阳 城给军粮军兵之半流入城中可也汝不曰 二十年不骑马远行吾何以行有翼曰磻溪 老翁岂不好云则汝不曰磻溪老翁岂有使 唤云乎世遇曰往平兵事面质时已见屈又 欲构我以磻溪老翁事乎师鲁曰其日汝果 不往乎世遇曰往与不往姑勿论河即外孙 女之舅果有同谋之事则何不劝我往而有翼何以劝我师鲁曰其日观孝不曰李都事


分户曹半日许诺往平营之后何为变辞乎 云世遇曰初既曰欲送平营又曰欲运粮阳 城耶师鲁曰观孝出银四十两尹德裕出钱 五十两以此不为军粮耶世遇曰有翼吾有 一面之分观孝全不知矣师鲁曰盛银缠带 汝不手摩称美乎世遇曰元不逢汝于河家 矣师鲁曰其日有松饼等食不与汝共食而 其前河以汝为老作汤饼以进则汝不舍饭 而先食饼菜乎世遇曰吾不知矣师鲁曰其 时汝不曰半分军兵上京之说不成语云乎


世遇曰军几名师鲁曰五六百名内分其半 欲为自护岂非河言乎世遇曰如牛马贼谋 逆之类岂出此分半之言设令我同参必以 为些少之军防禁府都事可也岂以此为保 身之计乎当以此为言汝言孟浪矣师鲁曰 此言乃与河酬酢之言汝自屈矣其时汝不 曰若干兵上去不可以敌于国祸端速为现 露云乎河又曰非欲敌于国一时欲制拿来 都事今闻李都事言果明快矣汝又不曰以 吾所见有一策大兵到后据南汉大驾必


入江都塞江华之路以绝漕运仍频频转掌 曰此妙策必喁喁自尽矣世遇曰其日吾元 不往汝以设令二字反捉我今日之言以为 其时之言岂不虚妄乎转掌之说尤可笑也 南汉江都国家亦难守况以汝所称四五 百贼兵可以据南汉而塞江都耶刑世遇一 次供如前○命遣金吾郞宣传官拿平安兵 使李思周以郑缵述为平安兵使


○壬子 命义禁府秘关咸镜监营捉囚任环兄珵珵 方在咸镜监司权益宽幕下也后定配○谕诸


道此后干系逆狱人自本道严核得其实状 情节无疑者则启闻正法其有疑乱者则 启闻禀旨其馀当减死与疏释者自本道参 酌定罪○命减崔必蕃死充军极边


上御仁政门亲鞫更推任环刑一次环供甲辰 乙巳年间天海以凶言被诛此则有翼维贤 做出凶言而使之世弘有翼内外相应之后 始发此言其言曰其时嗾天海凶言者即今 有助矣有翼以为维贤做出凶言使播闾巷 矣世弘曰维贤之当初凶言若早发觉则当


出大事而幸不发觉可谓顺成有翼曰维贤 机警周密故煽播此言非但渠自怀不轨之 心有推戴之意密丰虽不知每有黄袍加身 之言有翼言于臣臣曰德与不德有翼曰人 与德俱备矣二三月间世弘来有翼家言曰 内军不足奈何有翼曰李别将南大将足矣 不在多矣世弘去臣不知李别将问有翼 有 翼 笑答曰此李思周也有翼言思周以密丰 之族方为禁军别将云维贤怀不轨之心欲 推戴密丰作不忍闻之言欲玷污圣德以


煽动人心成其逆事臣只闻维贤付嘱天海 之说矣○更推具圣彦刑一次圣彦供平轿 子之说有苖脉师鲁自称善相对臣指某处 好矣忠州知星曜数者谓臣戊申大运当登 科故偶然以平轿之说行语间言及于师鲁 ○更推洪益龟刑一次益龟供能佐书曰湖 西湖南岭南下道将有大溃之势虽团束一 家无为弱肉之强食未即逢见可叹能佐之 养外家即公州郑遵儒妻家宋哥居公州故 相通为逆谋能佐包藏祸心交结朴弼显丙


午年间玄佐来言曰吾谓弼显曰君何为搜 我府藏弼显曰名武名士塞几许人渠为逆 贼之事而岭南无人可叹臣谓玄佐曰何不 耕田而食吾欲随汝往恐被汝之累矣玄佐 遇弼显于尚州秉烛相约曰汝不作闻庆 李 书房 矣曹景泗自松面来言边山贼已到竹 山又言安东权榘权德秀郑遵儒入之云 能 佐 率权榘权德秀郑遵儒往尚州与金弘寿 将攻善山夺善山军器云○刑赵德奎三次 不服○问洪启一启一供臣与凶贼有翼面


分虽熟情谊不翅路人有不相好之端不期 绝而自绝矣非但有翼臣与贼贤贼显师鲁 辈皆有面分臣不喜交结非经书则不读家 虽贫一毫无干于人见翼贼辈所经营者只 是请嘱受赂求乞防纳等事故心常鄙之乙 巳年往友人家有翼已先在坐其主人举 有 翼 过林巨正城基诗曰不为大圣宁为汝云 云臣心窃骇愤默默不言有翼讥笑而言曰 醉中所作何必传说臣归传所亲曰此人心 术如此必能作贼厥后仍欲绝交翼贼凶谲


异常故恐为其所中不显言绝之臣于昨年 九月过积城闻翼贼过朴烨坟虚拜有平生 山仰之言臣曰山仰烨则其人可知见此二 诗之后视之若豺狼厥后臣无一往其家之 事丙午臣遭母丧翼贼一二番来见师白遭 丧之后臣往吊之受吊之法异常臣以为不 好之人其后无更寻之事有翼师鲁辈情分 如此安有同谋之事○忠清兵使赵倓状 启言捉贼闵得洙李龙再等枭示○庆尚右 兵使李汝迪状启言捉贼大将郑世儒其


子宜璟宜璋等枭示捉贼伪中军禹世章伪 副指挥禹世万伪军官郑重建贼郑崇儒 弘 儒 象儒等严囚


○甲寅命大臣二品以上 明日会朝堂商确救民之策○命大臣金吾 堂上问事郞厅详知鞫狱首末者考出前后 鞫案抄录时囚罪人各其名下书其所坐轻 重援引脉络作为一册○刑柳徕具圣彦赵东奎成一龙二次朴弼熙洪启一一次并不 服更推赵观奎刑三次观奎供臣闻辛胤祖 赵德奎赵鏛辈方发军为逆故臣责之曰汝


欲为灭族之举乎鏛不听发兵向清州不知 领几兵出又闻辛胤祖亦率家丁而与鏛同 去云知情是实处斩如法○更推辛景龟刑 二次景龟供重衡寿彦事臣果有所闻而言 于孝祖三月初十日臣父言当有乱离极为 凶恶赵观奎德奎从兄弟处闻之渠等与之 同参寿彦重衡为将帅云恐喝臣父将欲杀 之臣父言于臣曰若不听其言则寿彦重衡 欲杀之欲告变则将杀之于告前率家属欲 避山中往砥平龙门山观奎德奎与寿彦重衡情义相密云更推景龟又供三月初十日 臣父谓臣曰赵观奎谓我曰渠之妹夫南寿彦与睦重衡皆起兵而出使我亦参畏甚不 从再次恐喝以为将使寿彦重衡杀之云使 臣先为避乱辛孝祖来于臣家臣适入睡臣 父觉之曰辛东良来此云知情是实○更推 李焘朴行成供皆如前更推辛奉祖刑一次 奉祖不服更推南寿彦供如前



○乙卯 上引见大臣诸臣于熙政堂户曹参判郑锡三 言希亮听维贤做出之凶言和而唱之倾惑


人心半国之人陷为凶逆自贼环师鲁等承 款之后国诬始得快雪以其罪人之招颁示 八方似好矣礼曹判书李㙫言作为大语晓 谕八路尤为得宜领议政李光佐言以岭南 人观之不至于尽为见欺故一道人不为相 应而抄录罪人紧招明白颁布似好矣 丰陵 君赵文命 言逆镜之甲辰凶言维贤取以为 甲辰后凶言天海诟天之举皆维贤教诱之 致自两贼招出之后凶言根柢彰露无馀校 理申致云言作为文字之后以谚文翻誊并


为颁布何如光佐又言逆贼穷凶情节不可 但为一时颁示而止悉取前后鞫案抄录一 通作为册子广印传布使千万岁晓然不可 已也左议政赵泰亿言抄出鞫案之紧要者 作为一册如古适变时西征录宜矣光佐言 僚相与宋寅明详知颠末委之此人纂述以 活字印出领布以戊申勘乱录定名好矣文命 言当初逆徒之必欲祖述甲辰前悖逆之言 教诱维贤做出凶言之状今已节节绽露告 谕八路之外作为册子则可传万世尤为完


备矣


上曰告谕则只示一时册子则可传万世左相 主管其事宋寅明纂之诸臣参证可也○掌 令洪重征司谏李春跻等启请逆魁维贤 破家潴泽


上不许○院启后改措辞自古逆乱称兵犯阙者则 有之至如做出百岐之凶言肆然诬上煽惑 人心岂有如今日逆变者耶盖其凶图逆节 实自贼镜所撰教文中出来而海顺倬诸贼 之变又皆由于维贤之阴嗾逆鲁贼环之招


出而凶言根抵于斯乎益彰露无馀矣况以 渠家草草之说观之其潜出异志图为富贵 者非一朝一夕之故也今日逆乱之作盖始 于一镜而终于维贤其凶肚逆肠一串贯来 论其罪恶实为诸贼之首渠既凶顽径毙杖 下王法所施只在于破家潴泽请逆魁 维 贤 破家潴泽之律亟令王府举行○府启后改 措辞一自贼镜撰教文之后又有天海诟天之 凶其不忍闻不忍言穷凶极恶之罪实是自 有君臣以来所未有之变为今日臣子者莫


不腐心痛骨沫血飮泣思欲一洗君父之厚 诬者今几年矣何幸苍天下临鬼神旁列偣 地逆谋自然败露于今番鞫狱始知凶言做 出本自维贤其祖述镜贼教诱天海密布潜 煽诳惑人心互相传袭一串贯来之状至于 贼环之招而彰露无馀矣到今观之翼孝显 梦弘河诸罗等贼莫非此贼之羽翼而废族 怨国之徒遐土愚悍之辈靡然附丽传相唱 和初则挂书而流布中外终则称兵而猖獗 湖岭亦无非此贼之所主张逆招中所谓渠


家寂寞之说实是逆肠凶肚之毕露处也论 其罪恶虽斩作万叚不足以泄神人之愤而 径毙杖下保其首领已是失刑之大者至于 讨逆应施之律尚不快施此虽出于圣意 之有在而王章之废坏莫此为甚舆情之 愤菀愈久愈甚今日臣等为君父泄愤者 只在于破潴一款请逆魁维贤亟施破家潴 泽之律两司连启阅岁争执而 上以有府夫人终不听


上教曰诸贼之做出凶言何由而发贼镜逆虎


心怀异志方图不轨之际德修绝悖不忍闻 之招出故渠等若得奇货益萌凶心而出凶 言发凶说者维贤也追述镜虎肆行恶逆者 逆梦与诸贼也推此观之事岂无先后也贼 变之后每欲一言而提及此事心肠俱痛既 置勿论之后未免已甚故未及下教当此 讨逆卞诬之时初发凶说打起凶心之人置 诸勿问则予之处分岂曰磊磊落落乎仍置 逆案事分付该府○湖西安抚使金在鲁状 启言捉贼李祖谦韩大命闵百孝德孝 性 孝 景孝等严囚命拿来○刑李百全二次 百全供知情是实处斩如法○刑辛景龟 柳 徕 成一龙三次供皆如前○令辛孝祖 南寿 彦 面质寿彦曰汝言吾为舟师大将向南汉 云何处闻之耶孝祖曰吾闻观奎抵书于 胤 祖 又有一书使胤祖送瑞虎处书面曰广湖 传纳且睦天齐上寿彦船与光远往重衡处 计料岂非分明之迹寿彦曰砥平峡邑本无 船只何处得之孝祖曰景龟有愁色吾间其 故景龟曰赵上舍使我载砥平军器于水路


且吾闻于朴弼祥则以为渠之六寸履祥连 家人郑哥在利川者云吾往岭南五年今为 青龙大将即今形势如此砥平守亦乘船将 下南汉睦重衡亦乘舟上江华云弼祥捉纳 则可知汝之逆谋此言酬酢时辛景龟亦参 听寿彦曰汝何以白地置人于疑似之间耶 令辛孝祖辛景龟面质孝祖曰汝不在座耶 景龟曰朴弼祥避乱过时所言果如吾父所 言郑哥之为青龙大将之说寿彦重衡之事 弼祥言之而吾与孝祖果闻之刑辛景龟一


次供如前令辛孝祖睦天齐面质孝祖曰汝 胤祖观奎所为之事吾岂不知耶十四日吾 岂不往后浦乎天齐曰十五日是忌日吾岂 出入孝祖曰其夕汝不往乎胤祖其日自京 来汝夜见之十六日朝则果往后浦而汝则 不见也孝祖曰十四日夕吾往其处则汝与 胤祖在房内谓胤祖曰砥平欲以船往云船 头插日伞挥旗则无敢当者仍蹶起而飮南 草吾以年少莫知其由问于景龟则节节言 之十五日大雨观奎德奎辈皆中止而汝则


稍远不知蹲蹲而起十六日又来胤祖家坐 其妾房代胤祖作书于观奎处天齐曰渠自 书又有其子岂使我代书孝祖曰汝岂不自 请以小纸书之耶天齐曰渠辈果作小纸书 于观奎处矣○初清安县监李廷说见贼惊 㤼解纳印符到付贼关当诛廷说称与义兵 讨斩贼复清安县功可偿罪


上意欲生之既被拿鞫犹称贼伪号迷不知发 明清州人辛大器等又讼其冒功状下禁府 被刑初招即自服至是见诛○令辛景龟 睦 天齐 面质景龟曰吾未常作字故元无代吾 父作书而汝于三月初三日不代吾父作书 送于观奎德奎处乎天齐曰汝父善书吾何 代书乎景龟曰汝不代书于山上乎更推 睦 天齐 刑一次供如前○更推罗晩迪晩迪不 服

○丁巳 上御仁政门亲鞫问尹世辉刑一次世辉不服 ○更推赵观奎观奎供赵鏛与辛胤祖曾不 相知近相从游臣意以为殊常近闻胤祖动 兵从贼鏛亦赴清州贼还来与其母拔剑自


裁不果死任瑞虎抵胤祖书得见则曾前称 以水南里今则改称水生里此似是隐语鏛 一日乘月来访曰为及第而不得为人之职 若不为老论则南走越北走胡之外无他策 此是耸动臣之意臣答曰此言谓何鏛曰闻 南中有贼吾欲投往知情是实处斩如法○ 刑柳徕四次不服更推罗晩迪刑一次晩迪 供如前○问李弘溥弘溥供春间麟佐来见 臣问曰汝知弼显云然耶弼显非佳士汝若 交游则须勿见我时节危摇湖南挂书又出


须慎之为戒○更推金德三刑二次烙刑施 威德三供臣婿安访见李震华来见臣臣 问何往则答以持李有翼书欲得筑堰财力 钱百两而往矣臣拆见其书则以为筑堰事 财力不逮势将溃散执事饶居须以百金送 来云仍往震华家还言震华以为当得于京 中而兼送侄子云闻言则筑堰实为谋逆 求钱货将为军粮震华侄子名时勋臣谓 曰汝何为此事曰吾则新入为此使唤兄 滉与有翼辈谋逆而事在四月间世弘往平


安道回还后可知事之成否且曰自此办给 四五十两钱则事成后当善报申日永臣婿 也与天永为兄弟日永造旗给崔凤翼送清 州臣出给壮纸日永剪纸为旗自书之日永 以为在京贼徒做出凶言诱引徒党作纸 旗欲送兵清州同党即李时勋安志远李义全做出凶言皆是一镜馀党震华有翼弼显 是一镜之门客镜贼死后震华往槐山同参 今番事进士金傧亦入之居广州大逆是实 处斩孥籍如法○湖西安抚使金在鲁状


启言捉贼伪千摠赵柏等枭示贼百孝奴春兴顺奉等供称三月十三日百孝称以科行 上京往宿李祖谦家祖谦欲得堂上云则百孝言事成不特堂上厥明前进竹山郑进士 家有五六两班会集达夜谋议皆阴密之言 郑哥言于百孝曰清州兵若上来或出来龙 仁金梁路不然路由所沙则吾当飞通依约 出来赴阵云百孝许诺前到龙仁赵报恩家 留待贼兵上来十七日未明郑哥来百孝处 细语后持归百孝行中所藏军服二袱出给


时目睹两袱裹封之大皆如案息而颇长从 袱隙见之皆是白衣军服里中似藏铁鞭等 物举之颇重二十一日闻安城败报忽仆于 空中仰天太息曰此天亡之秋吾族尽为灭 亡仍废飮食云并严囚○命鞫厅罪人韩益命出付捕厅益命自全罗监营捉送者西质不待实故有是命后杖毙更 推李震华刑二次供如前



○戊午命鞫厅 罪人坦着轻枷勿为两杻食物地排各别申 饬○庭鞫刑金墇睦天齐二次尹世辉三次 李震华四次柳徕五次并不服更推赵东奎


刑三次东奎供瑞虎详言谋逆情节于臣曰 思晟作铁车于平营送京铁车之制插枪剑 于四面内藏鸟铳等物一举可当百人云乱 离时瑞虎又言于臣曰闻有翼之言密丰以 为骚屑如此又闻罔极之言当请对告达 有 翼 言于密丰曰若有逃亡之事则宜由露梁 之路外方之兵必有救之者厥后瑞虎来言 曰要密丰逃出露梁而无相应之道云臣以 为摇扇相应则舣船者可知为密丰云而其 言之传于密丰臣不知舣船待者 昌山君闵 观孝 此瑞虎之言刑四次东奎又供罔极之 言推戴事也欲告变事坦言的实而闻诸 瑞 虎 未知以何事不为告变臣谓瑞虎曰若请 对则有翼辈当被赤族之祸能无惶恐之色 乎瑞虎曰有翼无惶恐之色似有所恃有翼 与坦相知而烦于频往使坦之妻侄居间往 来有翼之劝坦逃亡时坦之答臣不得闻坦 之妻侄以有翼言传于坦则坦以为尚大在 何必我耶瑞虎又言思晟与坦同为摠管烂 熳相议于直中此亦有翼之言○问朴美龟


刑一次美龟供上年十月臣为御史所掩捕 捧招后得放往潭阳府有柳奉事者在册房 正月初二日夜中房林哥持开金而来火药 库开库出火药给维贤奴以十六封封担于 内东轩一封为十五斤维贤妾妓月华父 李 时衡 妓芙蓉父火药库直鞠时建知其间情 状使臣与柳奉事运给南泰征李有翼有翼 将用于清州贼起时偸出火药之时风雪大 作初一日偸出火药初二日使库直放火 维 贤 初则以边山贼为言腊月二十三日以为


与李思晟南泰征谋逆故先送火药十三駄 所馀可十馀駄而若尽送则难于掩迹偸出 五駄后其馀不如放火上年腊月夜维贤谓 臣曰此有大事经营者虽不愿从不可得臣 问何事维贤以为即今平兵李思晟南泰征 泰绩李有翼辈方图大事西兵将起西兵起 则北兵亦起其中忠兵必不肯从若使之递 改而亲旧为之不难矣庆尚监司安东府使 亦异色岭南人当处置处置即杀之谓也庆 尚左右兵使各以兵起则方伯安东除之易


与耳泰征抄率四百将士给粮往忠清道忠 清道必有应之者思晟用武侯法此人起则 人无当者全罗道则郑思孝庸人当逐之以 弼显代之柳奉事率来淳昌士人杨应泰 应 泽 孝起三人同处酬酢时每辟左右三月初 五日维贤被拿宿参礼时师宽往见维贤还 言于臣曰君倅事是吾事吾事是君倅事忠 清道若起兵则泰征明为摠戎使率水原军 与忠清兵合势犯国如君辈好不好间难以 违去云维贤拿来后其馀事付托于师宽 弼 显 弼显起兵在二十二日臣长在全州不往 弼显军中弼梦奴闻弼显罢职之奇传于 师 宽 则弼梦生㤼来泰仁劝弼显起兵曰拿 命已下留汝郡无益还归茂长仍入竹岛泰 仁兵结阵三川送李长郁传书于监司营将 守门将不捧其书弼显初言以国命起兵 军卒知其非为国尽为溃散三川距官军七 里自监营出军则可捉弼显而任其逃散监 司与师宽为五寸师宽常常往来师宽言于 臣曰吾与监司营将已约束矣守门将不知


以为当此把守之时不可捧书札云故仍为 逃走师宽言及监司初则答以为有死而已 不可从云故有欲逐之意其后师宽谓以事 露则势将同死云又答以然则起兵来故授 之云谋逆是实○刑罗晩迪三次朴行成 洪 启一 一次并不服更推李弘溥供如前



○己未 上御仁政门亲鞫更推赵东奎刑五次东奎供 阴凶之言臣果为之若举密丰则或意有可 生之道尚大儿名臣为阳原君婿故由宗室


家知之既举密丰故又举其名要重其事鏛 往来处京则韩洵末弟乡则德奎砥平倅 南 寿彦 观奎之妹夫臣兄劝观奎往砥平三月 十三日德奎来言诱得辛胤祖事及送观奎 砥平之事砥平倅之诺不诺未能知之德奎 见有翼有翼曰京中不能聚一卒君辈与 胤 祖 未知几哨而砥平官军若兼得以来诚多 幸德奎曰误结世弘祸将至矣胤祖军未满 百得军砥平则十六日来会京城七八十里 地待贼兵合势为计云臣兄见观奎则以为


近来骚屑太盛路且塞闻贼贼兵十六日当入 城君亦率军入来为好云臣谓臣兄曰贼败 则吾亦不得生骊州动兵之日若急通则当 以匹马往赴为从事官贼中人所知者只 世 弘 瑞虎常以勿举臣兄弟名戒之若得砥平 军四五十名流入京中则臣欲雇香徒军开 东小门以待约外为喊声砥平军乘夜放火 则臣内与香徒军可以开门别斧三个足以 斫开金谋逆是实处斩孥籍如法上以东奎招引坦父 子承服后又亲鞫加刑使东奎自服诬告始正刑命拔前招辞于结案中○刑


赵德鼎一次不服更推朴美龟美龟供全罗 兵使状罢维贤时师宽与维贤相语曰亲旧 之不可信如此云维贤客崔别将往兵营吹 觅兵使之罪渠等相议必欲中毒于兵使云 故臣又诬告


上进副摠管赵傧全罗兵使赵儆之兄教曰卿之弟虽出 贼招当初摘发维贤之逆情大有功矣其心 予已洞知不可置人于黯黮之中故如是别 谕勿有疑惧之心傧起伏涕泣○庭鞫刑 朴 行成 二次睦天齐三次南泰绩尹世辉四次


李震华五次并不服○问成得夏得夏供 郑 世允 即臣四寸今年三月称以吊丧来臣家 不知面一人与世允同来问其名元万周同 宿时壮丁四名不知自何来入房内观其人 俱是八尺长身佩大剑心甚战栗世允言吾 等有所怀汝若不听即屠杀臣答曰何以出 此言也世允曰有内外应少无疑虑内应则 南泰征外应则平安兵使事可成矣吾与泰 仁倅相约来到臣欲免顷刻之命许诺洞内 人李景九等适来臣家则万周谓相格极好


仍以举事言及则景九等许诺世允率壮士 一人往忠清道令臣与万周追后来到于砺 山黄华亭十四日万周欲率臣去臣隐避事 定后还家问李汉楚汉楚供三月初金沟 金 一彩 屡请臣臣进往经宿一人在傍一彩拔 剑言曰是物用处汝知之乎仍言泰仁倅今 方举兵汝亦随参若不听当以此剑打杀臣 不得已言随参之意十四日臣往古阜平桥 则金一彩成得夏及一彩四寸金善弼等六 七人聚会而得夏言此处军数几至六七十


名今日雨势如此尽为散去又言元哥郑哥 先往忠清道云更推成得夏得夏供三月十 四日臣与元万周同往平桥日初昏雨下如 注聚军几四五十名臣言于一彩及军人等 曰赴战而生者汝等见之乎吾则被䝱于 万 周 虽到此处自此直为逃去云则众人闻臣 言一时散去只有五六名一彩言于臣曰吾 则断不可背约欲散之际李汉楚始来到闻 臣言仍散去更推李汉楚供如前○柳徕物 故



○庚申两西安抚使赵趾彬还朝入对请


永罢思晟所设军制三部抄壮之举许之○ 庭鞫问柳晋桢晋桢不服令朴美龟柳晋桢 面质美龟曰汝不于偸火药时在衙中耶 晋 桢 曰吾往潭阳十二月二十二三日间也三 日后往淳昌正月初七日复往潭阳矣美龟 曰汝与维贤不曰戊申是素服之年乎盖以 戊申为黄猴故秘记曰当白衣书生满朝云 乎晋桢曰吾岂为此言乎美龟曰维贤罢职 后汝不作愿留仍任上书草给李时亨送于 监营俾达备局乎晋桢曰上书草果为之而


此岂为逆之事耶美龟曰上书者乃欲留以 图其事之意也○问安志远志远不服刑 朴 美龟 三次美龟供臣痛恶晋桢诬罔纳招至 于火药一駄臣输去二駄乭蒙输去矣○更 推成得夏李汉楚李义全供皆如前问 朴弼 祥 弼祥不服更推郑思孝供如前



○辛酉庭 鞫更推李义全朴弼祥安志远供皆如前○ 刑成得夏李汉楚李弘溥一次并不服更推 朴美龟美龟供郑思孝故授之说是臣诬罔 庆尚左右兵使事似是渠辈张大之语营将


李庆祉无谋逆之事更推柳晋桢郑思孝供 皆如前○放闵昌基昌基以庆尚左兵使为 朴美龟所援就拿供言与美龟有嫌含憾诬 告美龟亦以诬告自服故放之○湖西安抚 使金在鲁状启言贼百孝奴顺奉又供奴 万才亲密使唤持书简往来于闻庆松面曹 哥家事败后给钱使之出走初隐于槐山乡 校洞李生员家又闻避匿于报恩邑奴末从 又供三月十七日元普给一封书曰报恩倅 方留住槐山飞传此书受答往槐山则报恩


官留在乡校洞李生员家与权进士等同话 受答夜还时鸡鸣矣元普见书即行率万才 骑骡子日未明驰往槐山其夕还来清州败 阵之后元普招给鸟铳曰勿论本官下辈与 大小官人如有不时入来者不待吾言皆放 杀昼夜使之守直于大舍廊奴春兴又供闻 奴成绩之言清州贼将以二十日来忠州主 兄弟及小主造所着军服闻贼败火烧军服 奴成绩又供万才受书简长时往来于岭南 陕川等地清州变生之后使万才往来麟佐


兄弟槐山李生员家谋议欲屠戮忠州城闻 贼败移避家属于家后书堂百孝称赴科上 京募得炮手十馀名奴子亦有炮手昼则称 以猎雉列立于峰头夜则率行于邑内等处 本州城头摆立之时大命祖谦性孝景孝等 乘夜来到密语元普即令鞴鞍于骡子率 大 命 等及炮手往邑内未明还归如是者再当 初束伍军等赴阵城内时元普多备酒肴坐 路边执酒而馈军人曰汝等观势入于 郑都 令 之边然后可以生活云清州贼约以来会


此处故元普等昼夜整待给奴鸟铳曰近来 禁府都事下来槐山忠州等地者甚多汝若 中路放杀则当重赏奴答以天地间何以杀 奉命使臣元楷拿去时家藏杂物尽为埋置 军服军器使万才烧火

勘乱录卷之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