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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今事文类聚 (四库全书本)/续集卷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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续集卷三 古今事文类聚 续集卷四 续集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古今事文类聚续集卷四
  宋 祝穆 撰
  居处部
  乡里
  群书要语乡向也众所向也释名里者止也五十家共居止也风俗通大司徒令五家为比使之相保五比为闾使之相受四闾为族使之相葬五族为党使之相救五党为州使之相赒五州为乡使之相宾周礼一命齿于乡里党正里有殡不巷歌曲礼国君去其国止之曰奈何去社稷也大夫曰奈何去宗庙也士曰奈何去坟墓也曲礼五十养于乡六十杖于乡王制维桑与梓必恭敬止注父之所植已尚不敢不恭敬小弁里仁为美语四乡人饮酒杖者出斯出矣语十居是邦也事其大夫之贤者友其士之仁者语十五子贡曰礼居是邦不非其大夫家语死徙无出乡乡田同井出入相友守望相助疾病相扶持滕文公乡党莫如齿公孙丑适异乡者见似人而喜荘子游于无何有之乡同上张仪筑益州城故锦涧也号锦里益州记里社鸣此里有圣人春秋传潜潭巴云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曽何足以少留王粲赋
  诗句坐深乡里敬坐下渐人多朱百家为语里长者徳齿敬已占旧籍在东都茅屋枳棘篱还归非无指灞渭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春澌生兮耕吾疆死也埋吾陂文章自传道奚仗史笔为韩寄崔立之里门先卜敬乡人
  古今事实
  居乡党
  孔子于乡党恂恂如也似不能言者语十
  鲁父母国
  孔子去齐接淅而行去鲁曰迟迟吾行也去父母国之道也
  鲁有阙里
  阙里在兖州即孔子所居之故宅也汉晋春秋
  阙党童子
  阙党童子将命或问之曰益者与子曰吾见其居于位也见其与先生并行也非求益者也欲速成者也
  互乡难言
  互乡难与言童子见门人惑子曰与其进也不与其退也唯何甚人洁已以进与其洁也不保其往也
  里名胜母
  曽子至孝不过胜母墨子非乐不入朝歌淮南子
  不以私恶废乡
  公山弗狃曰且夫人之行也不以所恶废乡注不以私怨恶废弃乡党之好哀八
  诳其里社
  燕人生于燕长于楚及老而还本国过晋国同行者诳之指城曰此燕国之城其人愀然变容指社曰此若里之社乃喟然而叹指舍曰此若先人之庐乃涓然而泣指垅曰此若先人之冡哭不自禁同行者哑然大笑曰予皆绐若此晋国耳其人大惭及至燕悲心更微列子
  下车过故乡
  常枞谓老子曰过故乡而下车子知之乎老子曰非谓其不忘故耶枞曰嘻是也说苑
  为乡里重轻
  干木隐而西河美李陵降而陇西惭唐登科记
  立枌榆社
  汉高祖少时祭枌榆之社及移新丰亦立焉郊祀志枌榆郷名故后人用枌榆字为乡曲也 刘禹锡上武相公书一身主祀万里望枌榆之乡
  步入里门
  万石君徙居陵里庆及诸子入里门趍至家 张湛为冯翊告归平陵望里门而步主簿曰明府位尊不宜自轻湛曰父母之国所宜尽礼何轻之有 苗晋卿为太守尝入壶关望县门辄步曰公门当下况父母邦乎
  南阳帝乡
  光武纪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
  郑公乡
  国相孔融深敬郑玄屣履造门告高密县为玄特立一乡曰昔齐置士乡越有君子乡皆异贤之意也郑君好学实怀明徳昔太史公廷尉吴公谒者仆射邓公皆汉之名臣又四皓有东园公夏黄公潜光隐耀世嘉其高皆悉称公然则公者仁徳之正号不必三事大夫也今公之乡宜曰郑公乡昔东海于公仅有一节犹或戒乡人侈其门闾矧乃郑公之徳而无驷马之路可广开门衢令容高车号为通徳门
  改高阳里
  荀淑旧里名西豪颍阴令以昔高阳氏有才子八人改其里曰高阳里
  月旦评
  许劭与兄靖俱有高名好共核论乡党人物每月辄更其品题故汝南俗有月旦评焉
  君子乡
  王烈以义行称乡里有争田者将质之于烈或至涂而反有望庐而反有盗者不辞刑罚勿使王彦方知之号所居为君子乡后汉
  得乡里心
  鲁肃大散财货甚得乡里忻心吴志
  乡关所嫉
  何曽陵驾人物乡关疾之如仇永嘉之末何氏灭亡焉晋书
  丰约与共
  何琦丰约与邻乡共之晋中兴书
  文里武乡
  范柏年汉中人尝谒宋明帝因言及南海贪泉帝问柏年云卿乡中有此水否对曰臣汉中惟有文里武乡廉泉让水足以表名
  贼不入其乡
  魏任旐字子旟乐安𫝊昌人汉末黄巾起到𫝊昌闻旐姓名曰夙闻任子旟天下贤人今作贼那可入其乡耶
  秽里
  齐刘绘为南康相都人有姓赖所居名秽里绘嘲之曰君子何秽而居秽里答曰未审孔子有何阙而居阙里
  见乡人
  越公遇内史薛公曰公见王通乎薛公曰乡人也文中子礼乐篇
  鸣珂里
  唐张嘉贞为相弟嘉祐为金吾将军每上朝轩盖驺导盈闾时号所居坊曰鸣珂里
  孝悌里
  赵清献公之里表曰故孝子太师赵清献居其里曰孝悌里
  同里生同日以下系同里
  卢绾丰人也与高祖同里绾父与高祖太上皇相爱及生绾与高祖同日
  里中子
  郦生传沛公麾下骑适食其里中子
  邑子荐之
  朱买臣吴人也诣阙上书久不报会邑子严助贵幸荐买臣召见说春秋言楚辞帝甚恱之拜买臣为中大夫与严助俱侍中
  荐其邑人
  司马相如蜀郡成都人也时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上上读子虚赋而善之曰朕不得与此人同时哉得意曰臣邑人司马相如自言为此赋上惊乃召问相如
  乡人所知
  许允为吏部郎多用其乡里魏明帝遣虎贲收之既至帝核问之允对曰臣之乡人所知也世说
  乡人作赋
  张纮见楠榴枕爱其文作为赋陈琳见之以示人曰此吾乡人张子纲所作吴志
  同里复迁
  华歆与管宁邴原相善管邴同县人也及迁辽东而子鱼不与
  同里闬
  史思明与安禄山同里闬唐玄宗纪
  题邑子扇
  谢安邑子有蒲葵扇五万安取其中者题之价増数倍
  诗社以下系同社
  孙鲂沈彬同游李建勲之门为诗社
  白莲社
  远法师结白莲社以书召陶渊明渊明曰弟子性嗜酒法师若许饮即往矣远因许之遂造焉因勉入社渊明攒眉而去庐阜杂记谢灵运欲入远公社远公拒之曰子发缜而须美面与身戾非令终之相请多行阴徳戒饬三年而后可灵运怒曰学道在心安以貎耶远笑而不答后灵运果如远所料卢循反远与之执手言笑知人之鉴何明于灵运而暗于循如此耶嵩冲灵抄书记
  香火社
  白乐天致仕香山石楼与香山僧如满结香火社自称香山居士凿龙门八节滩为游赏之乐
  古今文集
  杂著
  眉州远景楼记     苏子瞻
  吾州之俗有近古者三其士大夫贵经术而重氏族其民尊吏而畏法其农夫合耦以相助盖有三代汉唐之遗风而他郡之莫及也始朝廷以声律取士天圣以前学者犹袭五代文弊独吾州之士通经学古以西汉文词为宗师方是时四方指以为迂阔至于郡县胥吏皆挟经载笔应对进退有足观者而大家显人以门族相上推次甲乙皆有定品谓之江乡非此族也虽贵且富不通婚姻其民事太守县令如古君臣既去辄画像事之而其贤者则记录其行事以为口实至四五十年不忘商贾小民常储善物而别异之以待官吏之求家藏律令往往通念而不以为非虽薄刑小罪终身自不敢犯者岁二月农事始作四月初吉谷稚而草壮耘者毕出数十百人为农立表下漏鸣鼓以致众择其徒为众所畏信者二人一人掌鼓一人掌漏进退作止惟二人之听鼔之而不至至而不力皆有罚量田计功终事而会之田多而丁少则出钱以偿众七月既望谷艾而草衰则仆鼓决漏取罚金与偿众之钱买羊豕酒醴以祀田祖作乐饮食醉饱而去岁以为常其风俗盖如此故其民皆聪明才智务本而力作易治而难服守令始至视其言语动作辄了其为人其明且能者不复以事试终日寂然茍不以其道则陈义秉法以讥切之故不知者以为难治今太守黎侯希声轼先君子之友人也简而文刚而仁明而不苛众以为易事既满将代不忍其去相率而留之上不夺其请既留三年民益信遂以无事因守居之比墉而増筑之作远景楼日与宾客僚吏游处其上轼方为徐州吾州之人以书相往来未尝不道黎侯之善而求文以为记嗟夫轼之去乡久矣所谓远景楼者虽想见其处而不能道其详矣然州人之所以乐斯楼之成而欲记者岂非上有易事之长而下有易治之俗也哉孔子曰吾犹及史之阙文也有马者借人乘之今亡矣夫是二者于道未大有损益也然且录之今吾州之俗独能累世而不迁盖耆老昔人岂弟之泽而贤守令抚循教诲不倦之力也可不录乎若夫登临览观之乐山川风物之美轼将归老于故丘布衣幅巾从邦君于其上酒酣乐作援笔而赋之以颂黎侯之遗爱尚未晩也
  徽州婺源县学藏书阁记 朱元晦
  道之在天下其实原于天命之性而行于君臣父子兄弟夫妇朋友之间其文则出于圣人之手而存于易书诗礼乐春秋孔孟氏之籍本末相须人言相发皆不可以一日废焉者也盖天理民彛自然之物则其大伦大法之所在固有不依文字而立者然古之圣人欲明是道于天下而垂之万世则其精微曲折之际非托于文字亦不能以自传也故自伏羲以降列圣继作至于孔子然后所以垂世立教之具粲然大备天下后世之人自非生知之圣则必由是以穷其理然后知有所至而力行以终之固未有饱食安坐无所猷为而忽然知之兀然得之者也故傅说之告高宗曰学于古训乃有获而孔子之教人亦曰好古敏以求之是则君子所以为学致道之方其亦可知也已然自秦汉以来士之所求乎书者类以记诵剽掠为功而不及乎穷理修身之要其过之者则遂绝学捐书而相与驰骛乎荒虚浮诞之域盖二者之蔽不同而于古人之意则胥失之矣呜呼道之所以不明不行其不以此欤婺源学宫讲堂之上有重屋焉榜曰藏书而未有以藏莆田林侯虙知县事始出其所宝太帝神笔石经若干卷以填之而又益广市书凡千四百馀卷列庋其上俾肄业者得以讲教而诵习焉某故邑人也而客于闽兹以事归而拜于其学则林侯已去而迁任于朝矣学者犹指其书以相语感叹久之一旦遂相率而踵门谓某盍记其事且曰近年以来乡人子弟愿学者众而病未知所以学也子诚未忘先人之国独不能因是而以一言晓之哉某起对曰必欲记贤大夫之绩以诏后学垂方来则有邑之先生君子在某无所辱也顾父兄子弟之言又某之所不忍违者其敢不敬而诺诸于是窃记所闻如此以告乡人之愿学者所知读书求道之不可已而尽心焉以善其身齐其家而及于乡达之天下传之后世且以信林侯之徳于无穷也是为记
  谢范舍人书      苏子瞻
  轼闻之古人民无常性虽土地风气之所禀而其好恶则存乎其上之人文章之风惟汉为盛而贵显暴著者蜀人为多盖相如倡其前而王褒继其后峩冠曳佩大车驷马徜徉乎乡闾之中而蜀人始有好文之意弦歌之声与邹鲁比然而二子者不闻其能有所荐达岂其身之富贵而遂忘其徒耶尝闻之老人自孟氏入朝民始息肩救死扶伤不暇故数十年间学校衰息天圣中伯父解褐西归乡人叹嗟观者塞涂其后执事与诸公相继登于朝以文章功业闻于天下于是释耒耜而肇笔砚者十室而九比之西刘又以远过且蜀之郡数十某不敢远引其他盖通义蜀之小州而眉山又其一县去岁举于礼部者凡四五十人而执事与梅公亲执权衡而较之得者十有三人焉则其他可知矣夫君子之用心于天下固无所私爱而于父母之邦茍有得之者其与之喜乐岂如行道之人漠然而已哉执事与梅公之于蜀人其始风动诱掖使闻先王之道其终度量裁置俟观天子之光与相如王褒又甚远矣某也在十三人者之中谨因阍吏进拜于庭以谢万一又以贺执事之乡人得者之多也
  赵季仁司直习乡饮酒仪序
  黄直卿
  请宾介陈器馔献宾介馔献旅酬燕六者礼之大节也登降辞受礼之文也鼎俎笾豆礼之器也脯醢脊胁礼之用也此观礼者所具知也其数易知其义难知也乡饮教亲睦也乡闾亲睦陵犯争讼之风息矣夫礼主于敬敬胜则乖乖则离圣人制礼必济之以和和胜则渎渎则慢圣人制礼必济之以敬始之以礼教敬也终之以乐教和也拜至拜洗拜送拜既敬之至也请安请坐爵乐无算和之至也敬而和礼之大义也此所以亲睦乡闾而息陵犯争讼之风也降洗降盥洁也辞降辞洗逊也父坐子立孝也老者坐于上少者立于下弟也饮食必祭不忘本也酬爵不举不尽人之忠也序宾以贤贵徳也序坐以齿贵长也序馔以爵贵贵也工歌必献不忘功也燕及沃洗不忘贱也歌关雎葛覃卷耳齐家之义著矣歌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事君之义著矣一饮一食一拜一坐一揖一降无非教也通于义者又非但可以亲睦乡闾而已也天理得人心正无所施而不可也圣人著为礼以教人凡为乡人者皆知此义焉此成周之世所以人人皆有士君子之行也礼废乐坠乡人之群饮者未尝废丰饮食侈供帐恱声伎恣欢嗷教侈也导淫也恣欲也无非所以败人心也此后世之士大夫曽古之服勤于𤱶亩者之不若也然则是礼也虽不行于今之世学士大夫之有志于古者其可不思所以讲明而肄习之欤吾友赵君师恕官不达而忘其贫今不合而志于古其为邑馀杭尝行乡饮酒之礼矣今复举是礼与乡之有志之士讲肄焉礼成有欲纪其仪节而锓之木者属予为之序予犹恐观礼者习其数而不明其义也故纪其大略使刻之篇首
  诗话
  乡里称桑梓
  诗三百篇各有其旨传注之学多失其本意若维桑与梓必恭敬止谓桑梓人赖其用故养而成之莫肯凌践则恭敬之道父子相与岂特如人之亲桑梓今乃言父母之邦者必称桑梓非也温叟诗话
  大贤同里
  温公判西京留司御史台遂居洛滨买园于尊贤坊以独乐名之始与先君康节游尝曰光陜人先生卫人今同居洛即乡人也有如道学之尊当以年徳为贵官职不足道也公一日著深衣自崇徳寺书局散步洛水堤上因过康节天津之居谒曰程秀才云既见温公也问其故公笑曰司马出程伯休父故曰程留诗云拜罢归来抵寺居解鞍纵马罢传呼紫衣金带尽脱去便是人间一野夫草软波清沙路微手携笻杖著深衣白鸥不信忘机久见我犹穿岸柳飞康节和曰冠盖纷华塞九衢声名相轧在前呼独君都不将为事始信人间有丈夫风背河声近亦微斜阳侯伯隔云衣一双白鹭来烟外将下沙头却背飞公一日登崇徳阁约康节久未至有诗曰淡日浓云合复开碧伊清洛远萦回林间高阁望已久花外小车犹未来康节和云君家梁上午时燕过社今年尚未回为罚误君凝望久万花深处小车来闻见录
  思郷远乡见续集还归门
  群书要语凡生天地之间有血气之属必有知有知之属莫不知爱类今是大鸟兽则失丧其群匹越月逾时焉则必反巡过其故乡回翔焉鸣号焉蹢躅焉踟蹰焉然后去之小者至于燕雀犹有啁噍之顷焉然后乃能去之三年问鸟飞反乡兔走归窟狐死首丘淮南子愿为黄鹄兮归故乡西域𫝊游子悲其故乡今怆恨以伤怀班彪北征赋虽信美而非吾土兮曽何足以少留王粲赋
  诗句代马依北风飞鸟栖故巢古诗疲马恋旧林羇禽思故栖孟郊谁能久京洛缁尘染素衣谢玄晖故乡篱下菊今日为谁开江总月是故乡明归心折大刀如何连晓语祇是说家乡一夜九起嗟梦短不到家孟郊旧业今已无还乡反为客刘长卿湖上遇郑田旧业归无地他乡便是家罗邺逢友人眉间黄色见归期蝴蝶梦中家万里崔涂全篇见行旅门
  古今事实
  不忘土风
  楚人锺仪为晋所絷晋侯与之琴遂操楚音晋侯曰乐操土风不忘本也遂释之
  入楚思越
  越人庄舄仕楚楚王曰舄越之鄙人今日入楚富贵耳亦思越不使人往听之乃为越吟
  乐其所自生
  大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君子曰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檀弓
  不忘丰沛
  太上皇不乐关中思慕乡里高祖徙丰沛立为新丰县三辅旧事高祖还过沛故人父老诸母子弟佐酒道旧故为笑乐酒酣上自击筑歌曰大风起兮云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威加海内兮归故乡安得猛士兮守四方起舞忼慨泣数行下谓沛父兄曰游子悲故乡丰沛吾所生长极不忘耳又曰万岁后吾魂魄犹思沛
  乞骸归里
  贡禹上书曰臣禹犬马之齿八十一自痛去家三千里诚恐一旦踬仆不能自还骸骨弃捐孤魂不归不胜私愿乞骸骨及身生归乡里死亡所恨
  生入玉门关
  班超久在绝域年老思土上疏曰臣不敢望酒泉郡但愿生入玉门关
  避乱去乡
  荀彧字文若董卓之乱弃官归谓父老曰颍川为兵冲宜亟去之乡人怀土犹豫会冀州牧同郡韩馥遣骑迎之莫有随者彧独将宗族至冀州
  乡思转深
  陆机在洛忽思东头竹篠之饮语刘宝曰吾乡思转深矣语林
  秋思莼鲈
  张翰字季鹰吴郡人齐王冏辟为大司马东西掾冏时执权翰谓同郡顾荣语欲去意荣执其手曰吾亦与子采南山蕨饮三江水耳翰因见秋风起乃思吴中菰菜莼羮鲈鱼鲙曰人生贵得适志何能羁官数千里以要名爵乎遂命驾归俄而冏败人皆谓之见几
  奋怀旧都
  柳子厚书曰河东吾土也家世迁徙莫能就绪其间有大河条山气盖关左吾因翘翘褰裳奋怀旧都
  古今文集
  杂著
  蜀舍铭并序
  蜀郡王万寓郑榜其居曰蜀舍持馀杭朱俊民所为记过项城刘跂而请铭为之铭曰
  噫嘻此舍是蜀非耶吞若两川坤之维耶危乎高哉上青天耶赤甲白盐峙峨眉耶搘笻醤蒟饭蹲鸱耶一物不有而不无耶噫嘻此舍是真蜀国身如壶公靡索不获行以蜀驰卧以蜀息阴燕阳魏吴越璀错裴徊周流誓不以易谓不信者有如此石
  荣乡
  群书要语
  诗句复此懿亲会而増交道荣自可化乡里岂惟门户荣风采照乡闾草木亦晶光后山鞍马仆从塞闾里锦衣白日还家乐鹤发当年拜夀荣路人应羡锦衣荣里门每入从千骑宾主俱荣道路光古今事实
  佩印过雒阳
  苏秦字季子佩六国相印过雒阳秦之昆弟妻嫂侧目不敢仰视俯伏侍取食秦笑谓嫂何前倨后恭也嫂委蛇蒲服以面掩地而谢曰但见季子位高金多秦喟然叹曰使我有雒阳负郭田二顷吾岂能佩六国相印乎
  衣锦归故乡
  项羽屠咸阳杀秦降王子婴烧其宫室羽见秦皆已烧残又怀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买臣守会稽
  汉朱买臣吴人武帝拜为会稽太守初买臣免待诏常从会稽守邸者寄食拜为太守衣故衣怀印绶步归郡邸值上计时会稽吏相与群饮不视买臣入室中守邸与共食且饱少见其绶守邸前引其绶视其印会稽太守章也守邸惊出语上计吏皆醉大呼曰诞妄耳其故人素轻买臣者入视之还走疾呼曰实然坐中惊骇白守丞相推排陈列中庭拜贺买臣徐出户有顷长安廏吏乘驷马车来迎买臣遂乘传去
  相如使蜀
  司马相如与临邛令王吉相善临卭富人卓王孙曰令有贵客为具召之并名令是时卓王孙有女文君新寡好音故相如缪与令相重而以琴心挑之文君夜亡奔相如相如与驰归成都家徒四壁立卓王孙大怒一钱不分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车骑买酒舍乃令文君当垆相如身自著犊鼻裈涤器于市中因蜀人杨得意为狗监侍上言得召奏赋为郎其后言卭莋冉駹者可通为郡县上以为然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节往使至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矢前驱蜀人以为宠于是卓王孙临卭诸公皆因门下献牛酒以交懽
  三组夸乡里
  汉武帝以玺书敕责楼船将军杨仆曰将军请乘传行塞因用归家怀银黄垂三组夸乡里注银银印也黄金印也主爵都尉楼船将军梁侯三印故云三组
  衣绣昼行
  魏张允为雍州刺史太祖曰还卿本州可谓衣绣昼行矣
  冠盖里
  襄阳郡岘山南至宜城百里馀其间雕墙峻宇闾里填列汉宣帝末其间有卿士及刺史二千石数十人同日大会荆州刺史行部见之敕县名其里为冠盖里
  杖节还乡
  后魏董征以儒学累迁安州刺史因述职过家置酒高会乃云腰龟返国昔人称荣杖节还乡云何不乐诫子弟曰此之富贵匪自天降乃勤学所致耳时人荣之
  不赈其乡
  中宗时仆射魏元忠还宋州拜扫上幸白马寺以送之制曰衣锦昼游在乎兹日散金敷惠谅焉斯辰元忠至乡竟无所赈施议者短之
  古今文集
  杂著
  相州昼锦堂记     欧阳永叔
  仕宦而至将相富贵而归故乡此人情之所荣而今昔之所同也盖士方穷时困厄闾里庸人孺子皆得易而侮之若季子不礼于其嫂买臣见弃于其妻一旦高车驷马旗旄导前而骑卒拥后夹道之人相与骈肩累迹瞻望咨嗟而庸夫愚妇者奔走骇汗羞愧俯伏以自悔罪于车尘马足之间此一介之士得志当时而意气之盛昔人比之衣锦之荣也惟大丞相魏国公则不然公相人也世有令徳为时名卿公自少时已擢高科登显仕海内之士闻下风而望馀光者盖亦有年矣所谓将相而富贵皆公所宜素有非如穷厄之人侥幸得志于一时出于庸夫愚妇之不意以惊骇而夸耀之也然则高牙大纛不足为公荣桓圭衮冕不足为公贵惟徳被生民而功施社稷勒之金石播之声诗以耀后世而垂无穷此公之志而士亦以此望于公也岂止夸一时而荣一乡哉公在至和中尝以武康之节来治于相乃作昼锦之堂于后圃既又刻诗于石以遗相人其言以快恩仇矜名誉为可薄盖不以昔人所夸者为荣而以为戒于此见公之视富贵为如何而其志岂易量哉故能出入将相勤劳王家而夷险一节至于临大事决大议垂绅正笏不动声色而措天下于泰山之安可谓社稷之臣矣其丰功盛烈所以铭𢑴鼎而被弦歌者乃邦家之光非闾里之荣也余虽不获登公之堂幸尝窃诵公之诗乐公之志有成而喜为天下道于是乎书
  汪丞相昼绣堂记    汪彦章
  自古人物与山川相为轻重崧岳生甫及申淇澳生卫武山东出相山西出将此人物以山川而重也莘野以伊尹闻磻溪以吕望闻隆中繇诸葛亮而显曲江繇张九龄而大此山川以人物而重也故为名山大川不以生明堂大辂之材九鼎之金照乘之珠连城之璧为贵而以出英贤为贵为王公大人者不以功业载旗常铭锺鼎书竹帛流管弦为荣而以归故乡为荣此古人所谓富贵而不归故乡如衣绣衣夜行者言得志而行乎四方人孰见之必至吾父母之邦然后为可乐也新安自吴为郡今千馀岁山水峭厉而清深故长材秀民之出视东南为最繇唐以来擢殊科登显仕者固不为无人然未有居将相之位者也宋兴百七十年而大丞相汪公出焉公以诸生徒步起家于京师数千里之外为时伟人遭明天子艰难之中总州符入侍出奇谋秘䇿以辅成中兴之功遂自枢臣相天子其精忠如金石赫然为佐命元勲而新安之名一日闻天下此新安之荣岂独公之荣哉绍兴七年公自七闽入觐以保信之节来镇宣城宣城新安鄱阳三郡相望皆百馀里公乃卜居鄱水之上将归老焉筑昼绣之堂而命某记之某曰公以迈往之资应期偶运乘风云依日月而正宇宙于立谈之间虽释位而去者十年天子未尝一日忘公也乃建旄秉钺而兼师傅之官亦可谓布衣之极矣公今七十馀精明如五十许人将复居廊庙坐筹帷幄取河朔山东六十馀州归职方图籍然后退从赤松子之游其功名益新则新安之名益大某将大书特书不一书而为天下国家庆又岂特为新安之荣而已哉
  夸耀乡关
  司马长卿始以污行不齿于蜀人既而以赋得幸天子未能有所建明亡丝毫之善以自赎也而创开西夷逢君之恶以患苦其父母之邦乃复矜其车服节旄之美使邦君负弩先驱岂诗人致恭桑梓万石君下里门之义乎志林
  古诗
  昼锦堂诗       韩稚圭
  古人之富贵归于本郡县譬若衣锦游白昼自光绚不则如夜行虽丽胡由见事累载方册今复著俚谚或纡太守章或拥使者传歌樵忘故穷涤器掩前贱所得快恩仇爱恶任骄狷其志止于此士固不足羡兹予来旧邦意弗在矜衒以疾而量力惧莫称方面抗表纳金节假守冀乡便帝曰其汝俞建纛往临殿行路不云非观叹溢郊甸病躯谐少休先垅遂完缮岁时存父老伏腊洁亲荐恩荣孰与偕衰劣愧独擅公馀新此堂夫岂事饮燕亦非张美名轻薄诧绅弁重禄许安闲顾己常兢战庶一视题榜则念报主眷汝报能何为进道确无倦忠义耸大节匪石乌可转虽前有鼎镬死甘誓不变丹诚难悉陈感泣对笔砚
  律诗
  送杨少尹赴蒲城    张籍
  官为本府当身荣因得还乡任野情自废田园今作主每逢耆老不呼名旧游寺里僧应识新别桥边树亦成公事多闲诗更好将谁相送上山行
  寄题相州昼锦堂    欧阳永叔
  白首三朝社稷臣壶浆夹道拥如云金貂争看真丞相竹马相迎旧使君岂止轩堂夸故里已将锺鼎勒元勲不须授简平津客好学平津自有文
  送杨可及第还乡    梅昌言
  君恩兼喜拜维桑路入家山道更光春色殿前初脱白秋风垅上见焚黄偏留名纸呼先辈喜著蓝袍到故乡科第孝思俱已遂却经剑栈莫凄凉
  诗话
  守本郡不阿
  包孝肃拯合肥人出守本郡不肯少屈法以阿乡曲之好故流俗稍稍谤议公乃为诗以见意其间一聨云直干终为栋真刚不作钩其守正不回如此苕溪渔隐









  古今事文类聚续集卷四
<子部,类书类,古今事文类聚>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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