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 (四部丛刊本)/卷第十五
| 墨子 卷第十五 景上海涵芬楼藏明嘉靖癸丑唐尧臣刊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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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子卷之十五
迎敌祠第六十八
敌以东方来迎之东坛坛高八尺堂密八年
八十者八人主𥙊青旗青神长八尺者八弩
八八发而止将服必青其牲以鸡敌以南方
来迎之南坛坛高七尺堂密七年七十者七
人主𥙊赤旗赤神长七尺者七弩七七发而
止将服必赤其牲以狗敌以西方来迎之西
坛坛高九尺堂密九年九十者九人主𥙊白
旗素神长九尺者九弩九九发而止将服必
白其牲以羊敌以北方来迎之北坛坛高六
尺堂密六年六十者六人主𥙊黒旗黒神长
六尺者六弩六六发而止将服必黒其牲以
从外宅诸名大祠灵巫或祷焉给祷牲凡
望气有大将气有小将气有往气有来气有
败气能得明此者可知成败吉凶举巫医⺊
有所长具药宫之善为舎巫必近公社必敬
神之巫⺊以请守守独智巫⺊望之气请而
巳其出入为流言惊骇恐吏民谨微察之断
罪不赦望气舎近守官牧贤大夫及有方技
者
工弟之举屠酤者置厨给事弟之凡守
城之法县师受事出葆循沟防筑荐通涂修
城百官共财百工即事司马视城修卒伍设
守门三人掌右阉二人掌左阉四人掌闭百
甲坐之城上步一甲一㦸其赞三人五步有
五长十步有什长百步有百长旁有大率中
有大将皆有司吏卒长城上当阶有司守之
移中中处泽急而奏之士皆有职城之外矢
之所还坏其墙无以为客菌三十里之内薪
蒸水皆入内狗豚鸡食其肉敛其骸以为
醢腹病者以起城之内薪蒸庐室矢之所还
皆为之涂菌令命昏纬狗纂马掔纬静夜闻
鼓声而謲所以阉客之气也所以固民之意
也故时謲则民不疾矣祝史乃告于望四山
川社稷先于戎乃退公素服誓于太庙曰其
人为不道不修义详唯乃是王曰予必怀亡
尔社稷㓕尔百姓二参子尚夜自厦以勤寡
人和心比力兼左右各死而守既誓公乃退
食舎于中太庙之右祝史舎于社百官具御
乃斗鼓于问右置旗左置旌于隅练名射参
发告胜五兵咸备乃下出挨升望我郊乃命
鼓俄升役司马射自门右
矢射之茅参发
弩继之校自门左先以挥木石继之祝史
宗人告社覆之以甑
旗帜第六十九
守城之法木为苍旗火为赤旗薪樵为黄旗
石为白旗水为黒旗食为菌旗死士为仓英
之旗竟士为雩旗多卒为双兔之旗五尺男
子为童旗女子为梯末之旗弩为狗旗㦸为
�旗剑盾为羽旗车为垄旗骑为鸟旗凡所
求索旗名不在书者皆以其形名为旗城上
举旗备具之官致财物之足而下旗凡守城
之法石有积樵薪有积菅茅有积雚苇有积
木有积炭有积沙有积松柏有积艾有积
麻脂有积金鐡有积粟米有积井灶有处重
质有居五兵各有旗节各有辨法令各有贞
轻重分数各有请主慎道路者有经亭尉各
为帜竿长二丈五帛长丈五广半幅者大寇
传攻前池外廉城上当队鼓三举一帜到水
中周鼓四举二帜到藩鼓五举三帜到冯垣
鼓六举四帜到女垣鼓七举五帜到六城鼓
八举六帜乘六城半以上鼓无休夜以火如
此数寇郤解辄部帜如进数而无鼓城为隆
长五十尺四
四门将长四十尺其次三十
尺其次二十五尺其次二十尺其次十五尺
高无下四十五尺城上吏卒置之背卒于头
上城下吏卒置之眉在他于左眉中军置之
𮌎各一鼓中军一三毎鼓三十撃之诸有鼓
之吏谨以次应之当应鼓而不应不当应而
应鼓主者斩道广三十步于城下夹阶者各
二其井置鐡罐于道之外为屏三十步而为
之圜高丈为民圂垣高十二尺以上巷术周
道者心为之门门二人守之非有信符勿行
不从令者斩城中吏卒民男女皆葕异衣章
微令男女可知诸守牲格者三出𨚫适守以
令召赐食前予大旗署百戸邑他人财物
建旗其署令皆明白知之曰某子旗牲格内
广二十五步外广十步表以地形为度靳卒
中教解前后左右卒劳者更休之
号令第七十
安国之道道任地始地得其任则功成地不
得其任则劳而无功人亦如此备不先具者
无以安主吏卒民多心不一者皆在其将长
诸行赏罚及有治者必出于功王数使人行
劳赐守
城关塞备蛮夷之劳苦者举其守
率之财用有馀不足地形之当守者其噐
备常多者县邑视其树木恶则少用田不
辟少食无大屋草盖少用桑多财民好食为
内牒内行栈置噐备其上城上吏卒养皆为
舎道内各当其隔部养什二人为符者曰养
吏一人辨护诸门门者及有守禁者皆无令
无事者得稽留心其旁不从令者戮敌人但
至千丈之城必郭近之主人利不尽千丈者
勿迎也视敌之居曲众少而应之此守城之
大体也其不在此中者皆心术与人事参之
凡守城者以函伤敌为上其延日持久以待
救之至明于守者也不能此乃能守城守城
之法敌去邑百里以上城将如今尽召五官
及百长以富人重室之亲舎之官符谨令信
人守卫之谨密为故乃传城守城将营无下
三百人四四门之将必选择之有功劳之
臣及死事之后重者从卒各百人门将并守
他门他之上必夹为高楼使善射者居焉女
郭冯垣一人一人守之使重字子五十步一
撃因城中里为八部部一吏吏各从四人以
行冲术及里中里中父老小不举守之事及
会计者分里以为四部部一长以苛往来不
以时行行而有他异者以得其奸吏从卒四
人以上有分者大将必与为信符大将使人
行守操信符信不合及号不相应者伯长以
上辄止之以闻大将当止不止及从吏卒纵
之皆斩诸有罪自死罪上皆还父母妻子同
产诸男女有守于城上者什六弩四兵丁女
子老少人一矛卒有惊事中军疾撃鼓者三
城上道路里中巷街皆无得行行者斩女子
到大军令行者男子行左女子行右无并行
皆就其守不从令者斩离守者三日而一徇
而所以备奸也里缶与皆守宿里门吏行其
部至里门缶与开门内吏与行父老之守及
穷巷间无人之处奸民之所谋为外心罪车
裂缶与父老及吏主部者不得皆斩之除又
赏之黄金人二镒大将使使人行守长夜五
循行短夜三循行四之吏亦皆自行其守
如大将之行不从令者斩诸灶火为井火突
高出屋四尺慎无敢失火失火者斩其端失
火以为事者车裂伍人不得斩得之除救火
者无敢讙哗及离守绝巷救火者斩其缶及
父老有守此巷中部吏皆得救之吏部函令
人谒之大将大将使信人将左右救之部吏
失不言者斩诸女子有死罪及坐失火皆无
有所失逮其以火为乱事者如法围城之重
禁敌人卒而至严令吏民无敢讙
三最并
行相视坐泣流涕视举手相探相指相呼
相历相踵相投相撃相靡以身及衣讼駮言
语及非令也而视敌动移者斩伍人不得斩
得之除伍人逾城归敌伍人不得斩与伯归
敌队吏斩与吏归敌队将斩归敌者父母妻
子同产皆车裂先觉之除当术需敌离地斩
伍人不得斩得之除其疾闘却敌于术敌下
终不能复上疾闘者队二人赐上奉而胜围
城周里以上封城将三十里地为关内侯辅
将如今赐上卿丞及吏比于丞者赐爵五大
夫官吏豪杰与计坚者守十人及城上吏比
五官者皆赐公乘男子有守者爵人二级女
子赐钱五千男女老小先分守者人赐钱千
复之三岁无有所与不租税此所以劝吏民
坚守胜围也吏卒侍大门中者曹无过二人
勇敢为前行伍坐令各知其左右前后擅离
署戮门尉𦘕三阅之莫鼓撃门闭一阅守时
令人参之上逋者名铺食皆于署不得外食
守必谨微察视谒者执盾中㳙及妇人侍前
者志意颜色使令言语之请及上饮食必令
人尝皆非请也撃而请故守有所不恱谒者
执盾中㳙及妇人待前者守曰断之冲之
缚之不如令及后缚者皆断必时素诫之诸
门下朝夕立坐各令以年少长相次旦夕
就位先估有功有能其馀皆以次立五日官
各上喜𭟼居处不庄好侵侮人者一诸人士
外使者来必合有以执将出而还行县必
使信人先戒舎室乃岀迎门守乃入舎为人
下者常司上之随而行松上不随下必须
随客卒守主人及以为守卫主人亦守客
卒城中戍卒其邑或以下寇谨备之数录其
署同邑者勿令共所守与阶门吏为符符合
人劳符不合牧守言上城者衣服他不如
令者𪧐鼓在守大门中莫令骑使者操节
闭城者皆以执毚昏鼓鼓十诸门亭皆闭之
行者断必击问行故乃行其罪晨见掌文鼓
纵行者诸城门吏各入请籥开门巳辄复上
籥有符节不用此令寇至楼鼓五有周鼓杂
小鼓乃应之小鼓五后从军断命必足畏赏
必足利令必行令出辄人随省其可行不行
号夕有号失号断为守备程而署之曰某程
置署街街衢阶门令往来者皆视而放诸
吏卒民有谋杀伤其将长者与谋反同罪有
能捕告赐黄金二十斤谨罪非其分职而擅
之取非其所当治而擅治为之断诸吏卒
民非其部界而擅入他部界辄牧以属都司
空候候以闻守不牧而擅纵之断能捕得
谋反卖城逾城敌者一人以令为除死罪二
人城旦四人反城事父母去者去者之父母
妻子悉举民室材木凡蔺石数署长短小
大当举不举吏有罪诸卒民居城上者各葆
其左右左右有罪而不智也其次伍有罪
能身捕罪人告之吏皆构之非伍而先
知他伍之罪皆倍其构赏城外令任城内守
任令丞尉亡得入当满十人以上令丞尉夺
爵各二级百人以上令丞尉免以卒戍诸取
当者必取寇虏乃听之募民欲财物粟米以
贸易凡噐者卒以贾予邑人知识昆弟有罪
虽不在县中而欲为赎以粟米钱金布帛
他财物免出者令许之传言者十步一人稽
留言及乏传者断诸可以便事者函以䟽传
言守吏卒民欲言事者函为传言请之吏稽
留不言诸者断县各上其县中豪杰若谋士
居大夫重厚口数多少官府城下吏卒民皆
前后左右相传保火火发自燔燔曼延燔人
断诸以众彊凌弱少及彊奸人妇女以讙哗
者皆断诸城门若亭谨候视往来往者符符
传疑无符皆诣县延言请问其所使其有
符传者善舎官府其有知识兄弟欲见之为
召勿令里巷中三老守闾令厉缮夫为答
他以事者微者不得入里中三老不得入家
人传令里中有以羽羽在三所差家人各令
其官中失令稽留令者断家有守者治食
吏卒民无符节而擅入里巷官府吏三老守
闾者失苛心皆断诸盗守噐械财物及相盗
者直一钱以上皆断吏卒民各自大书于杰
著之其署同守案其署擅入者断城上曰壹
发席蓐令相错发有匿不言人所挟藏在禁
中者断吏卒民死者辄召其人与次司空葬
之勿令得坐泣伤甚者令归治病家善养予
医给药赐酒日二升肉二斤令吏数行闾视
病有瘳辄造事上诈为自贼伤以辟事者族
之事巳守使吏身行死伤家临戸而悲哀之
寇去事巳塞祷守以令益邑中豪杰力闘诸
有功者必身行死伤者家以吊哀之身见死
事之后城围罢主函发使者往劳举有功及
死伤者数使爵禄守身尊宠明白贵之令其
怨结于敌城上卒吏各保其左右苦欲以
城为外谋者父母妻子同产皆断左右知不
捕告皆与同罪城下理中家人皆相葆苦城
上之数有能捕告之者封之以千家之邑
非其左右乃他伍捕告者封之二千家之邑
城禁使卒民不欲寇微职和旌者断不从令
者断非擅出令者断失令者断倚㦸县不城
上下不与众等者断无应而妄讙呼者断总
失者断誉客内毁者断离署而聚语者断闻
城鼓声而伍后上署者断人自大书版著之
其署䣓守必自谋其先后非其署而妄入之
者断离署左右共入他署左右不捕挟𥝠书
行请谒及为行书者释守事而治𥝠家事卒
民相盗家室婴儿皆断无赦人举而藉之无
符节而横行军中者断客在城下因数易其
署而无易其养誉敌少以为众乱以为治敌
攻拙以为巧者断客主人无得相与言及相
藉客射以书无得誉外示内以善无得应不
从令者皆断禁无得举矢书以书射寇犯
令者父母妻子皆断身枭城上有能捕告之
者赏之黄金二十斤非时而行者唯守及掺
太守之节而使者守人临城必谨问父老吏
大夫请有怨仇雠不相解者召其人明白为
之解之守必自异其入而藉之狐之有以𥝠
怨害城吏事者父母妻子皆断其以城为
外谋者三族有能得捕告者以其所守邑
小大封之守还授其印尊宠官之令吏大夫
及卒民皆明知之豪杰之外多交诸侯 常
请之令上通知之善属之所居之吏上数选
具之令无得擅出入连质之术乡长者父老
豪杰之亲戚父母妻子必尊宠之贫人食
不能自给食者上食之及勇士父母亲戚妻
子皆时酒肉必敬之舎之必近太守守楼临
质宫而善周必密涂楼令下无见上上见下
下无知上有人无人守之所亲举吏贞廉忠
信无害可任事者其饮食酒肉勿禁钱金布
帛财物各自守之慎勿相盗葆宫之墙必三
重墙之垣守者皆累瓦釜墙上门有吏主者
门里筦闭必须太守之节葆卫必取戍卒有
重厚者请择吏之忠信者无害可任事者令
将卫自筑十尺之垣周还墙门闺者非令卫
司马门望气者舎必近太守巫舎必近公社
必敬神之巫祝史与望气者必以善言告民
以请报守上守独知其请而巳无与望气妄
为不善言惊恐民断勿赦度食不足食民各
自占家五种石升数为期其在莼害吏与杂
訾期尽匿不占占悉令吏卒款得皆断有能
捕告赐什三牧粟米布钱金出内畜产皆为
平直其贾与主人劵书之事巳皆各以其贾
倍偿之又用其贾贵贱多少赐爵欲为吏者
许之其不欲为吏而欲以受赐赏爵禄赎
士亲戚所知罪人者以令许之其受构赏者
令葆官见以与其亲欲以复佐上者皆倍其
爵赏某县某里某子家食口二人积粟六百
石某里某子家食口十人积粟百石出粟米
有期日过期不出者王公有之有能得告
之赏之什三慎无令民知吾粟米多少守入
城先以候为始得辄宫养之勿令知吾守卫
之备候者为异官父母妻子皆同其宫赐衣
食酒
信吏善待之候来若复就间守宫三
难外环隅为之楼内环为楼楼入葆宫丈五
尺为复道葆不得有室三日一发席蓐略视
之布茅宫中厚三尺以上发候必使乡邑忠
信善重士有亲戚妻子厚奉资之必重发候
为养其亲妻子为异舎无与贠同所给食
之酒肉遣他候奉资之如前候反相参审信
厚赐之候三发三信重赐之不欲受赐而欲
为吏者许之二百石之吏守珮授之印其不
欲为吏而欲受构赏禄皆如前有能入深至
主国者问之审信赏之倍他候其不欲受赏
而欲为利者许之三石之候捍士受赏赐者
守必身自致之其亲之其亲之所见其见守
之任其欲复以佐上者其构赏爵禄罪人倍
之士候无过十里居高便所树表表三人守
之北至城者三表与城上𤇺燧相望昼则举
𤇺夜则举火闻寇所从来审知寇形必攻论
小城不自守通者尽葆其老弱粟米畜产遣
卒候者无过五十人客至堞去之慎无厌建
候者曹无过三百人日暮出之为微职空队
要塞之人所往来者令可 迹者无下里三
人平而迹各立其表城上应之候出越陈表
遮坐郭门之外内立其表令卒之少居门内
令其少多无知可也节有惊见寇越陈表城
上以麾指之迹坐撃缶期以战备从摩所指
望举一垂入竟举二垂狎郭举三垂入举四
垂狎城举五垂夜以火皆如此去郭百步墙
垣树木小大尽伐除之外空井尽窒之无可
得汲也外空窒尽发之木尽伐之诸可以攻
城者尽内城中令其人各有以记之事以各
其记取之事为之劵书其枚数当遂枚木不
能尽内既烧之无令客得而用之人自大书
版著之其署忠有司出其所治则从
之法
其罪射务色谩缶淫不静当路尼众舎事
后就逾时不宁其罪射讙駴众其罪杀非
上不諌次主凶言其罪杀无敢有乐噐弊骐
军中有则其罪射非有司之令无敢有车驰
人趋有则其罪射无敢散牛马军中有则其
罪射饮食不时其罪射无敢歌哭于军中有
则其罪射令各执罚尽杀有司见有罪而不
诛同罚或逃之亦杀凡将率闘其众失法
杀凡有司不使去卒吏民闻誓令伐之服罪
凡戮人于市死上目行谒者侍令门外为二
曹夹门坐铺食更无空门下谒者一长守数
令人中视其亡者以督门尉与其官长及亡
者入中报四人夹令门内坐二人夹散门外
坐客见持兵立前铺食更上侍者名守室下
高楼候者望见乘车骑卒道外来者及城
中非常者辄言之守守以顺城上候城门及
邑吏来告其事者以验之楼下人受候者言
以报守中㳙二人夹散门内坐门常闲铺食
更中㳙一长者环守宫之术衢置屯道各垣
其两旁高丈为埤𨺙立𥘉鸡足置夹挟视葆
食而扎书得必谨案视参食者节不法正请
之屯陈垣外术衢街皆楼高临里中楼一鼓
聋灶即有物故鼓吏至而正夜以火指鼓所
城下五十步一厕厕与上同圂请有罪过而
可无断者令杼厕利之
杂守第七十一
禽子问曰客众而勇轻意见威以骇主人薪
土俱上以为羊坽积土为高以临民蒙橹俱
前遂属之城兵弩俱上为之柰何子墨子曰
子问羊坽守耶羊坽者攻之拙者也足以劳
卒不足以害城羊坽之政远攻则远害近城
则近害不至城矢石无休左右趣射兰为柱
后望以固厉吾锐卒慎无使顾守者重下攻
者轻云养勇高奋民心百倍多执数少乃不
殆作士不休不能禁御遂属之城以御云梯
之法应之凡待烟冲云梯临之法必广城以
御之曰不足则以木椁之左百步右百步繁
下失石沙炭以雨之薪火水汤以济之选厉
锐卒慎无使顾赏审行罚以静为故从之以
急无使主虑恚𤹯高愤民心百倍多执数赏
卒不乃怠冲临梯皆以冲冲之渠长丈五尺
其理者三尺矢长丈二尺渠广丈六尺其弟
丈二尺渠之垂者四尺树渠无传叶五寸梯
渠十丈一梯渠答大数里二百五十八渠答
百二十九诸外道可要塞以难寇其甚害者
为筑三亭亭三隅织女之令能相救诸讵阜
山林沟渎丘陵阡陌郭门阎术可要塞及
为微职可以迹知往来者少多及所伏藏之
处葆民先举城中官府民宅室署小大调处
葆者或欲从兄弟知者许之外宅粟米畜产
财物诸可以佐城者送入城中事即急则使
积门内候无过五十寇至随叶去唯弇逮民
献粟米布帛金钱牛马畜产皆为置平贾与
主劵书之使人各得其所长天下事当钧其
分职天下事得皆其所喜天下事备彊弱有
数天下事具矣筑缷亭者圜之高三丈以上
令侍杀为辟梯梯两臂长三尺连门三尺报
以绳连之椠再杂为县梁聋灶亭一鼓寇𤇺
惊𤇺乱𤇺传火以次应之至主国正其事急
者引而上下之𤇺火以举辄五鼓传又以又
属之言寇所从来者少多旦弇还去来属次
𤇺勿罢望见寇举一𤇺入境举二𤇺射妻举
三𤇺一蓝郭会举四𤇺二蓝城会举五𤇺五
蓝夜以火如此数守𤇺者事急日暮出之令
皆为微职距阜山林皆令可以迹平明而迹
无迹各立其表下城之应候出置田表斥坐
郭内外立旗帜卒半在内令多少无可知即
有惊举孔表见寇举牧表城上以麾指之斥
步鼓整旗旗以备战从麾所指田者男子以
战备从斥女子函走入即见放到传到城正
守表者三人更立捶表而望守数令骑吏
行旁视有以知为所为其曹一鼓望见寇鼓
传到城止升食终岁三十六石参食终岁二
十四石四食终岁十八石五食终岁十四石
升六食终岁十二石升食食五升参食食二
升四食食二升半五食食二升六食食一升
大半日再食救死之时日二升者二十日日
三升者三十日日四升者四十日如是而民
免于九十日之约矣寇近函收诸杂乡食噐
铜铁及他可以左守事者先举县官室居
官府不急者材之大小长短及凡数即急先
发寇薄发屋伐木虽有请谒勿听入柴勿积
鱼鳞簪当队令易取也材木不能尽入者燔
之无令寇得用之积木各以长短小大恶美
形相从城四外各积其内诸木大者皆以
为关鼻乃积聚之城守司马以上父母昆弟
妻子有质在主所乃可以坚守署都司空大
城四人候二人县候一亭尉次司空亭一
人吏侍守所者财足廉信父母昆弟妻子有
在葆宫中者乃得为侍吏诸吏必有质乃得
任事守大门者二人夹门而立令行者趣其
外各四㦸夹门立而其人坐其下吏曰五阅
之上逋者名池水廉有要有害必为疑人令
往来行夜者射之谋其䟽者墙外水中为竹
箭�尺广二步剪于下水五寸杂长短前外
廉三行外外乡内亦内乡三十步一弩庐庐
广十尺袤丈二尺队有急极急发其近者往
佐其次袭其处守节出入使主节必䟽书置
其情令其事而须其还报以剑验之节出
使所出门者辄言节出时掺者名百步一队
阁通守舎相错穿室治复道为筑墉墉善其
上先行德计谋合乃入葆葆入守无行城无
离舎诸守者审知卑城浅池而错守焉晨暮
卒歌以为度用人少易守取䟽令民家有三
年畜𬞞食以备湛旱岁不为常令县豫种
畜芫芸乌喙祩叶外宅沟井可寘塞不可置
此其中安则示以危危示以安寇至诸门戸
令皆凿而类窍之各为二类一凿而属绳绳
长四尺大如指寇至先杀牛羊鸡狗乌雁牧
其支革筋角脂�羽皆剥之吏橝桐卣为
鐡錍厚简为衡枉事急卒不可远令掘外宅
林谋多少治城〈元本空〉为撃三隅之重五斤
巳上诸林木渥水中无过一茷𡍼茅屋积
薪者厚五寸巳上吏各举其步界中财物可
以左守备者上有谗人有利人有恶人有善
人有长人有谋士有勇士有巧士有使士有
内人者外人者有善人者有善门人者守必
察其所以然者应名乃内之民相恶苦议吏
吏所解皆礼书藏之以须告之至以参验之
睨者小五尺不可卒者为署吏令给事官府
舎蔺石厉矢诸林噐用皆谨部各有积分
数为解车以台城矣以轺车轮轱广十尺辕
长丈为三辐广六尺为板箱长与辕等四高
尺善盖上治中令可载矢子墨子曰凡不守
者有五城大人少一不守者城小人众二不
守也人众食寡三不守也市去城远四不守
也畜积在外富人在虚五不守也率万家而
城方三里
墨子卷之十五〈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