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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吊伐录/卷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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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录 大金吊伐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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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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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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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近日恭依宣旨,遣使问罪,来意虽以委任不当为辞,然未肯服罪,致令重兵河北、河东两路齐进,所经州县军府服者抚之,拒者攻之,今月初六日已到泽州界,不往前进,及所遣先锋今月十四日过黄河,河不施船筏,不由渡口,直涉洪水,谅亦洞悉。载惟大宋屡变盟言,若不以黄河为界,终不能久,故今议定河北、河东两路先行收抚,其中或有来自河外者,不拘甚处人民并许放回,所有见在职官、兵卒并合一例存抚,然念抛乡之人,亦议定与河外见在两路未下州府官员兵人并许放回,请差近上官员前来交割引出,俾见家小,仍服罪讫,一面先具凡所听命不违国书回示。如或不见依从,稍为迁延,将恐别招悔咎。律正凝寒,善祈多福。今差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贝勒色哷美前去奉书陈达。不宣。”

李若水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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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准敕再差充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与告和使、知枢密院事冯澥同行,今月十五日起程,赍奉本国皇帝交割三镇国书、晓谕三镇敕榜及诏路允迪、张邦昌依元约施行文字。窃恐迟滞,若水已兼程先来,差使臣王深、尹宣、蔡松及邱吉、吕青前去军前报信,伏望令慈,特赐照会施行。”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状。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参议、武翼大夫、武功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王履。

大宋河东、大金军前告和副使、徽猷阁学士、朝奉郎、陇西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赐紫金鱼袋李若水。

冯澥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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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告和河东、大金军前国信使、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安西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冯澥:“右澥祗承朝命,恭造行台,辄犯威颜,冀寻信誓,赦既往之不咎,许惟新之是图,二境兵戈庶有息肩之渐,两朝欢好宁无握手之期。冒昧而来,匍匐以请,澥年当衰迈,位忝枢机,得罪先朝,几死凶邪之手,受知今圣,误叨将相之权,常怀欲报之心,遂备告和之役。趋瞻在迩,喜惧交深,谨具状申大金国相、元帅,伏候令旨。”

靖康元年十一月日。

大宋告和河东、大金军前国信使、中大夫、知枢密院事、安西县开国子、食邑四百户、赐紫金鱼袋冯澥状。

宋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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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专驰使介,远布悃诚。今春大军俯临郊甸,寻以上皇传位之意,引过请和,承大金皇子、元帅奉伯大金皇帝酌中之命,特修旧好,寻报知大金国相、元帅并令班师,信义之重比坚金石,于是宗庙再安,生民赖庆,乃割三镇以谢德惠。既而诸州民情愚执,群臣议论二三,往复告求,致淹时月。盖缘寡昧,失不详思,誓约之明,岂敢辄易?果烦大军来诘兹事,中外震动,不遑宁居,礼既有亏,追悔何及?过而能改,请践斯言。其三镇之地,今并依正月所立誓书交割施行,惟冀两路大军早回,使赵氏二百年社稷永宁,亿万生灵全其性命,仁恩之大,山海难喻,自此倾诚,万世不易,上天实临,百神在列,何取背违,自取殃祸?今遣知枢密院事冯澥、徽猷阁学士李若水充告和副使。缅惟英哲,必为矜从。寒律方严,倍加珍摄。白。”

事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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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今来交割三镇,并依今年正月誓书,已诏路允迪依应施行,其交地官就差滕茂实。

一、交割三镇,虑人民坚守,已出敕榜告谕开门,其帅臣守令以下官吏兵民及其家属财物,并客旅道僧随行物色,凡系内地人,依今奉贵朝晓谕发回。更烦详谕所委官员,如数放行。

一、交割三镇,谕令开门。若甲兵稍近,即人生疑惧,莫敢便出,须烦令旨移兵近北稍远,止令贵朝官员好语说谕,即一方安心。兼若拥并而出,颠沛于路,无不受弊,幸不催促,令其收拾和款而归,将来发遣北地官民,敢不如是?

一、北地官民已委随处提刑责知通令佐随近次第尽数发遣,仍给盘缠,差人防护,至界交割。

一、犒设两军金银,初大军到城下,库藏所积既已罄竭,遂取宗庙祭器及宫中所用应干器物;又搜索民间,虽钗钏之类亦已鉟销;至如宰相及百官所系金带,并括取不遗,然止得昨来已送之数。后来取于远方州军,亦是日前耗费略尽。今尽底搜索,止有金二万五千两、银三十万两,见续次发遣,自知微细,不足犒设大军,谅惟特加矜察,贷免所次,不胜惭怍。

宋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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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昨日太上皇航海遣使请求旧地,特承大圣皇帝异恩,委割燕、云两路。犹为不足,手诏平山张觉,招纳叛亡,由此遂致兴师。今春河北路皇子郎君兵马先至城下,太上皇自省前非,寻行禅位,遣执政以下屡告,为有再造之恩,割以三镇酬谢。又蒙国相,元师虽已抚定威胜、隆德、汾、泽、高平等处,为念大义已定,秋毫不犯,亦便班师,止以太原为界。续承使人萧仲恭、赵伦等至,报谕恩义,被奸臣邀功,复便听从,依前附使间谍大金功臣及举国动兵以援太原,诏所割州府坚守不从,及承问罪,不胜惶恐。今蒙惠书,兼来使保静军节度使杨天吉、昭德军节度使王汭、贝勒色哷美疏问过恶,皆有事实,每进一语,愧仄愈增。今日之咎,自知甚明,今准割黄河为界,贵图两朝安便。所有蔡京身亡,王黼、童贯已诛,马扩不知所在,吴敏涪州安置,李纲夔州安置,张孝纯先知太平府,詹度河南安置,陈遘见知中山,其中有系在远不知去处,便当根逐,一依来命。今遣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赍送诏命,令黄河东、北两路州府军县人民悉归大金,仍依来示一一专听从命,不敢依前有违,已立信书,今乞早为班师以安社稷,至愿至恳。白。”

今具下项:蔡京(责授节度副使,昌化军安置,已死),童贯(责授节度副使,吉阳军安置,已诛),王黼(责授节度副使,卫州安置,已诛),李纲(责授节度副使,夔州安置),吴敏(责授节度副使,涪州安置),马扩(昨任真定州路廉访使,今不知存亡),詹度(河南安置),陈遘(见在中山),张孝纯家属(闻在徐州或南京)。

河北、河东两路州府军县人民:河东,聂昌前去交割;河北,耿南仲前去交割。

聂昌说谕河东士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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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启:“守土之臣自合遵奉朝命,令守则守,令弃则弃。今既有敕书令割与大金,何必区区坚守,即今若坚守则必招大兵攻打残破,应河南官员、军人、百姓、商旅既不得南还,而土人又不免屠戮之祸,何可遂复旧业耶?况于京城危迫如此,方藉交割以退师,傥若稽缓,岂不误国大事!今交割两路,河北则差耿门下,河东则亲赍诏书,朝廷危迫之意可知矣。昨者备坐圣旨,约知通以次出城面议,既不略至城外,审验是非,谕问端的,辄下矢石,引兵出战,殆非体认朝廷危迫之意。昨晚又遣三辈赍敕书往,又复无报,不知公等意欲何为?今交割大帅亦不以城中拒守为怪,但欲疾速交割,以了国家大事,开门之日,秋毫一无所犯,放官兵商旅南归,皇天后土,实鉴临之,幸早为之所,无复疑虑。若稍迟迟,大兵一至,悔无及矣。昌旧名山,六月间赐今名,恐公等未知,故以奉闻。古者交兵,使在其间,盖欲通彼此之情也。昨晚亲诣城下,遣使臣赍札子奉闻,辄下矢石。再遣三介赍敕书去,亦未见还,岂非为所伤乎?虽他邦遣人尚不可如此,况本朝皇帝遣一枢密亲行,而所差去皆朝廷之人,不知辄固拒,何也?请深思之,无贻祸。”

宋主与河北、河东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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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官吏、军民等:“顷者有渝盟约,致大金兴师。朕初嗣位,许割三镇,以酬前恩,偶缘奸臣贻误,三府不割,又间谍大金功臣,再致兴师,使河北、河东之民父子兄弟暴骨原野。夙夜以思,罪在朕躬,念欲息生灵锋镝之祸,使斯民复见太平,莫若割地以求和,讲两国之好,是用黄河见今流行以北河北、河东两路郡邑人民属之大金。朕为民父母,岂忍为此?盖不得已,民虽居大金,苟乐其生,犹吾民也,其勿怀顾恋之意,应黄河见今流行以北州府,并仰开门归于大金。其州府官员兵人即依军前来书,许令放回南地。速依今敕,勿复自疑,故兹示谕,想宜知悉。冬寒,汝等各比好否?遗意指不多及。”敕付诸州军下项:

一、河东路 岢岚军 隰州 保德军 宪州 火山军 忻州 辽州 太原府 汾州 怀州 宁化军 平阳府 石州 平定州 绛州 威胜军 泽州 隆德府 代州

一、河北路 濬州 卫州 相州 磁州 洺州 邢州 赵州 真定府 中山府 永宁军 深州 祁州 北平军 河间府 莫州 安萧军 顺安军 广信军 雄州 保定军 保州 信安军 霸州

枢密院告谕两路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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枢密院勘会:“昨以大辽失政,兴师吊伐,有大宋遣使航海请割幽、燕,元系五代陷于契丹,朝廷方务善邻,才获幽、燕,即割前地,归复界至,此乃朝廷有大造于宋也。不料大启贪心,潜谋不轨,结构平山,祸及宰辅,招纳民户,接引叛亡,然朝廷尚存大体,敕戒边臣惟索人口之外,一无理辨,亦可谓包容之深也。而彼人犹不悔悟,饬词隐蔽,谲语百端,反云本朝幅员万里,民居散漫,无处根寻,又于疆场多方作过。去冬宣委元帅府兴兵讨罪,两路并进,有皇子、右副元帅先到汴城。旧主奔逃,窃行禅位,盖亦自咎也。新主嗣立,哀泣告和,遂成所请,惟割三镇以赎其罪,即时班师。何期誓墨未干,盟言已变,密敕居民婴城坚守,续遣大军寇援河东,虽每遭覆败,尚不知改过。再奉宣旨,重行吊伐,先以黄河为界,除两路前次攻绛州府军县外,先遣先锋军今月十四日平涉洪波,昔所未闻,非夫获罪自天,岂有如此之异?盖亦自作之孽故也,仍遣人使说谕此意。及帅府今月二十七日驻泊永安军,宋方致书云深悔前非,听命不违,别差门下侍郎耿南仲、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前来交割。黄河以内州府民人并归朝廷,再念彼民以其易主,宁无顾恋之心?然久在薄俗,早不聊生,尔亦共知,况今并许各居旧乡,一无迁徙。朝廷亦俟元帅府措置了日,厚与存恤,应自前日烦苛科敛重役,诸般巧细籴买折变香、矾、盐、茶之类,凡尔疾苦,候随处所申到于民有害,并与蠲除;或有饶利,亦与兴举,亦见太平之日后仇之异,当使知之。合先告谕,须至指挥。

河北路 濬州 卫州 相州 磁州 洺州 邢州 赵州 真定府 中山府 永宁军 深州 祁州 北平军 河间府 莫州 安肃军 顺安军 广信军 雄州 保定军 信安军 保州 霸州 永静军 冀州 恩州 青州 

河东路 岢岚军 隰州 保德军 宪州 火山军 忻州 辽州 太原府 汾州 怀州 宁化军 平阳府 石州 平定州 绛州 威胜军 泽州 隆德府 代州 岚州 慈州 河阳府 河中府

右下逐处,可照验就便及指挥所辖去处,粉壁晓示管内官僚、僧道、耆寿、军人、百姓,比至相次别行措置规画以来,并仰向化为业,勿谓早不归降,别生疑惧。仍比至正官到任,须得自相告谕,各务安堵。兼河内州府人民,应自来惊移在河南者,见于宋国追索,遣回复业,若随处有逃散户口,亦仰逐旋招集著业。今随处既归本朝,宜同风俗,亦仰削去头发,短巾左衽,敢有违犯,即是犹怀旧国,当正典刑,不得错失。付逐处准此。”

天会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元帅府与宋书兵近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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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三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近杨天吉等回,特沐华音,准割黄河东北路州府军县人民悉归大金,仍依来示一一专听从命者。当府照会讫,深稔美意,见差官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分路交割去讫。今勘会有数州在河内,而来书不入交割之数,所索官员及家属多有漏落,系使人理会不尽,来书亦不见分明,又不言后约,以故两路重兵已近都城,期在定一。今差保静军节度使萧庆、司农少卿杨贞干、贝勒色哷美专往计议,所有事宜,并已丁宁口谕前去,幸望依从,以副从命之言。初阳在律,善履多祺。专奉书陈达,不宣。”

宋主乞免攻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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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比者旌旆远来,跋涉劳止,尝通音问,未彻听闻。念和议之已成,且使华之先辱,再驰微物,用表私衷,幸遂免于攻城,仍早还于归骑,以示两朝之信,克成万世之欢。郊野冱寒,倍希保爱。白。”

又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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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比者累因专使布问,想皆呈彻。远来特承书示,备悉勤诚。伏自今春,国相、元帅由怀州收兵还北,敦结和好,出于眷厚,极用感藏。继因暗于听任,遂生嫌隙,虽自咎悔,已无所追,是以王汭方行,即令冯澥、李若水等如谕交割三镇。及杨天吉、色哷美与汭再来,承议画河,亦便遣同知枢密院事聂昌即日就道依谕前去。所以每从来意,诚欲休息战斗,全保生灵。不谓旌旆当此隆冬,远至城下,重勤跋涉,深所不遑。载念仁人之心,必能周全,少加矜察,以终前惠,收还兵马不使攻城,宗社获宁,民庶安堵,其为恩念,何以比谕?感幸之深,言不能叙。初寒在律,倍冀保调。白。”

与宋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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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四年闰十一月十三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顷者专使,仰期亲会。今辱书音,虽云备悉,而使人却称大宋皇帝有怀疑惑者,其所云躬亲出城,岂有他意?但以前后所言一无诚信,遂有是议,以验禀从。今既疑惑,肯忍必也,果若听命不违,据见去人使所谕事宜并望依前,更有事宜,仍遣亲信堪议论官同仆射何等不过此月十五日出城,贵凭约谕,比至结绝以来,别遣上皇、越王、皇子、亲弟为质。今再差保静军节度使萧庆、司农少卿杨贞干、贝勒色哷美等专去计议。式当寒律,善保多祺。白。”

取干戾人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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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有子师杨、师孔等) 蔡京 蔡攸 王黼 李纲 李弥大 刘韐 王安中 马扩 詹度 陈遘 吴敏 徐处仁 折彦实 折可求 吕仲 张孝纯 王禀

已上干戾人数。

滕茂实 范直方 李嗣本 蔡靖 高世由

已上本身或有兄弟在本朝,取家属圆聚。

赵良嗣(并众房伯叔兄弟,元系北人) 折可存(系归降逃走)

又,右班殿直张观、东头供奉官杨忠敏、张谦、张冀将领长行军二十馀人八月内走。

宋主遣仕往议事宜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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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比者再承来使,备见勤诚。特免会盟,尤佩厚意。国相、元帅遂引重兵方此冱寒,冲冒勤勚,顿师之久,不急攻城,出于宽仁,良用感戢。所谕欲令亲信往议事宜,今遣皇伯仕、大臣冯澥前去,载念惠好之厚,更望曲全终始。冬序方深,倍惟调卫。白。”

等充报谢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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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一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近者专使之还,已有谢恳。远勤旌旗,久驻郊,方此凝寒,匽薄匪易,内深惭灼,良所不遑。至于临城攻击颇缓。尤稔来意出于宽仁,极于怀荷。载惟通和之久,德惠已深,更冀始终,更为解围,永固欢好。今差皇伯仕、枢密冯澥充报谢使副。祁寒在律,倍冀保调。白。”

回宋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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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二十二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介使复来,音书荐至。详味再三,徒深披阅。而来使云一面攻城遣使,有怀疑惑,又云报谢通和,乞早解围者,且今之所举,盖缘渝约,虽有听命之言,未有听命之实。况以议定画河特谓诚信,顷差官同去交割,而彼人反谋捉拿,此之无信甚于去春,遂议出质割城,发送官员听命,迁都表信,方许通和。人使既回,一无依从,以故曾议进击,然念贵朝宗社,不忍立坠,且陈器备,聊示攻城之势,本俟贵朝必图悛悔,而任自迁延,其诚安在?必欲保全宗社,永固欢和,曷若并从前谕,表信有实,则所谓解围之举,肯延时刻,一诺之言,争忍反复。如或执迷,决无所听,敢谓安危之理,灼然验于临时。隆寒纪律,善保多祺。白。”

宋主差李仔充请命使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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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李仔充往大金军前请命,景王杞充使,谢克家副使。李仔副使系改差。

与宋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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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累遣使人,备陈诚恳。缘以执迷,未画定一,且朝廷全付燕、云,盖务善邻,而贵朝不为厌足,遂招背德,结构逆贼,招纳叛亡,此衅隙之所以生也。去春王师到城,哀鸣请和,愿画三镇,计许和好,又图不轨,密令坚守,遣兵救援,此衅隙之所以深也。洎再举问罪,犹执谋计,不肯听命,遂致事势及此。尚虑京人惊骇,昨日遣李若水使臣入城,以示慰谕。今承遣到景王一行,洞悉悛悟,然听命事大,专候更遣执政何并近上堪与议事者,共同请命,无以犹迷,祸及平人。专奉书陈达,不宣。白。”

宋主求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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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宋皇帝致书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久蒙恩惠,深用感铭。不省过尤,尚烦责数。比者大兵累至城下,危然孤垒,攻击何难?及已登临,犹存全爱,方图请命,更辱使音,特俾安心,仍无后虑,感极垂涕,夫复何言!谨遣右仆射何、济王栩、中书侍郎陈过庭求哀恳告,切冀收兵。天雪冱寒,敢祈保啬。不宣。白。”

宋求再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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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六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军前:“李若水等到,特惠书诲及传面谕意指,备悉宽仁,感刻难弭。已依宠谕,遣右仆射何、济王栩、中书侍郎陈过庭前去请命,更望再造,保安宗社,爱全生灵,不胜恐惧哀祝之至。雪候冱寒,倍祈珍啬。不宣。白。”

宋求哀请命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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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大宋皇帝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比者遣何等奉书,想已呈彻,危迫之恳,必蒙矜悯,言念和好之重,出于大德。听从弗明,以致召衅,远烦旌旗,深所不遑,然念师徒既登城堞,何、济王栩等又未回归,城内人情惶扰异常,抚谕不定,深忧自致生事,却使不能奉承德意,敢望特加存全,早赐指挥,少驻兵马,以安人心。所有欲约事目,一一谨即听从,便当歃血著盟,传之万世。其为大恩,何以方此?谨再遣使御史中丞秦桧、徽奠阁学士、朝奉郎李若水、武翼大夫王履求哀请命。祁寒应候,冀倍保调。不宣。白。”

元帅与宋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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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四年闰十一月二十七日,大金固伦尼伊拉齐贝勒、左副元帅、皇子、右副元帅致书于大宋皇帝阙下:“币章既报,美问复臻,虽承恳告之言,未副质亲之素。再叙悃悰,更烦听览。且重兵才至,屡望会盟,因谓疑惑,乃从高意,惟索上皇已下为质而已,亦不依应,遂生兵怒,以致攻击,而一无他辞,但云收兵,其理安在?况事势及此,宜从初议,早冀上皇与皇子出质,别差近上官员交割已画定州府军县,及比至开门抚定以来,更遣逐州府长官血属执质。仍使前项逐官亲戚每州各一名,同交割官前去说谕,俾知纳土。又,一面速送所索官员并家属。缅惟照亮,曲认恳诚。专奉书陈达不宣。白。”

宋主乞上皇不出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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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八日,赵桓谨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适何等还,伏领书示及已蒙约军兵未令下城,再造之恩,何以论报?且蒙恩许免亲诣。然欲上皇、皇子出郊,今城已破,生死之命属在贵朝,又焉敢拒?但父子之间,心所不忍,如何躬诣军前!求哀请命,如蒙曲赐矜念,更为望外允从,岂胜至幸?如其不然,自惟菲德,难胜大宝,若蒙更立本宗,但全性命,存留宗庙,保护生灵,区区一身受赐已厚,岂胜哀祈急迫恳切之至?冬序严寒,倍加珍啬。不宣。白。”

宋主欲亲诣军前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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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二十九日,赵桓谨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孙传等归,传来意旨,欲得上皇出郊,切以父子之间有难言者,今欲亲诣军前祈哀致谢,谨先遣秦桧驰报,不知当于甚日甚处会见?如蒙赐谕,即当依从。冬序凝寒,倍冀珍啬。不宣。谨白。”

送蔡驸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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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康元年闰十一月三十日,赵桓谨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近蒙惠书,具见美意,不胜感激。所需奸臣亲属,谨应如命。但以前此误国尽窜岭外,独有蔡京之子鞗见以除名勒停,缘系附马都尉,当时不曾远窜,今令枢密都承旨王健押送军前。馀人以方在围城中,追究未得,更俟续次根寻遣发,不敢少有失信。凝寒在候,倍冀珍啬。不宣。白。”

宋主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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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桓言:“伏以今月二十五日大兵登城,出郊谢罪者,长驱万里,远勤问罪之师,全庇一宗,仰戴隆宽之德,感深念咎,俯极危衷,臣诚惶诚惧,顿首顿首。猥以眇躬,奉承大统,懵不更事,济以学非,昧于知人,动成过举,重烦元帅来攻陋邦,三里之城已失藩维之守,九庙之祀当成煨炉之馀,不图深仁,曲假残息。兹盖伏遇伯大金皇帝乾坤之德甚溥,日月之照无私,不怒之威既追踪于汤、武,好生之德且俪美于唐、虞,弗念一夫之辜,特全万人之命,宇宙载肃,宗社获安。文轨既同,永托保存之惠;云天在望,徒深向往之诚。无任瞻天望圣,激切屏营之至,谨奉表称谢以闻。臣桓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谨言。”

天会四年十二月日。

宋告谕合交割州府官吏军民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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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侍郎:“近者大金元帅统军亲临,责以失信,京师备御,曾不逾月,遽尔失守,乃蒙元帅仁恩保全,更不纵兵下城,止欲敦笃旧好,复申前言,交自河以北地界。皇帝车驾出城面会,上表称臣,宗社再造,惟候逐处州郡抚定了当,方欲敛军,仍要逐处官员血属质于军前,才候交割了当,便即放还。其不在此间者,亦必根刷去讫,更要自来用兵及误国凡干戾官员,或有死亡,仍取家属支散人等。今除窜在远地差人去取外,附马都尉蔡鞗尚不能爱惜,已行交割讫。今据合割州郡,逐一差官,各赍诏书,委曲告谕,惟本处官吏军民被命之日,宜即开门迎受,一一遵凛,所有本土人民便得安业,获免兵革之患。其河南官员军民寄居客旅者各许归还,则血属俱宁、公私无害在于今日,爱君爱国,明见事变,速令约束,乃为忠义。且前此州郡所以未服,盖欲区区坚守以效臣节,今者京城既破,即与前日事体不同,且以京师地大人众,城池固阻,稳若金汤,尚不能保,在尔一郡,岂可拒抗?傥或不从此言,一旦城壁失守,则不免尽遭屠戮之祸,虽悔何追?至如走出,定须追索,仰认皇帝须是交割,必不隐讳,复招已往之悔,即与干戾误国人等无异。今谨宣布诚悃之意,再三播告,惟本处官吏军民互相劝谕,上以安国家宗社,下以保父母妻子,无或执迷,自取残戮,故兹晓谕,各宜体认。又准敕,若系河外有系别路所管州府军县不入今来交割之数者,亦仰一就交割。本所今往河北交割,所有河东路今差参议官、徽猷阁待制张宇发遣前去交割,亦须照验遵依施行。”

宋主告收城上军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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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蒙恩许,如亲到军前,即收还城上军兵,今来既已出郊,更望特赐约束。缘见今城内民人惊疑,虑出城后或生他变,不免再露悃愊,切冀矜从,以副终始保全之意。

宋主降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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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桓言:“背恩致讨,远烦汗马之劳;请命求哀,敢废牵羊之礼。仰祈蠲贷,俯切凌兢,臣桓诚惶诚惧,顿首顿首。窃以契丹为邻,爰构百年之好;大金辟国,更图万世之欢。航使旌绝海峤之遥,求故地割燕、云之境,太祖大圣皇帝特垂大造,许复旧疆。未阅岁时,已渝信誓,方获版图于析木,遽连阴贼于平山。结构大臣,邀回户口,虽讳恩义,尚贷罪愆。但追索其人民,犹夸大其土地,致烦帅府远抵都畿,上皇引咎以播迁,微臣因时而受禅,惧孤城之失守,割三府以请和。屡致哀鸣,亟蒙矜许;官军才退,信誓又渝。密谕土人坚守不下,分遣兵将救援为名,复间谍于使人,见包藏之异意。遂劳再伐,并兴问罪之师;又议画河,实作疑兵之计。果难逃于英察,卒自取于交攻,尚复婴城,岂非拒命?怒极将士,齐登三里之城;祸延祖宗,将隳七庙之祀。已蠲衔璧之举,更叨授馆之恩,自知获罪之深,敢有求生之理?伏惟皇帝陛下诞膺骏命,绍履鸿图,不杀之仁既追踪于汤、武,好生之德终俪美于唐、虞,所望惠顾大圣肇造之恩,庶以保全弊宋不绝之绪,虽死犹幸。受赐亦多,道里阻修,莫致吁天之请;精诚祈格,徒深就日之思。谨予叔燕王俣、越王偲、弟郓王楷、景王杞、祁王模、莘王植、徐王棣、沂王咢、和王栻及宰相百僚、举国士民、僧道、耆寿、军人奉表出郊,望阙待罪以闻。臣诚惶诚惧,顿首顿首。谨言。”

天会四年十二月日,大宋皇帝臣赵桓上表。

行府告谕两路抚慰指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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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府勘会:“朝延昨以大辽失政,害及生民,兴兵伐罪。收兵将还,大宋遣使航海愿复旧来汉地,系五代所陷,朝廷方务善邻,才克燕、云,即画全地,此朝廷有大造于宋。不料天方肇乱,自为戎首,结构逆贼,谋害宰臣,招纳叛亡,邀回民户,朝廷不以为咎,惟索户口。犹不悛悟,乃云本朝幅员万里,居民散漫,难加根究。无计可得,辄鸠集凶党,剽劫边民,侵掠畜产,使不获安,终然不悟。朝廷虽欲恻隐,莫由获已,乃命行府兴师问罪。去春兵抵汴京,上皇方知深悔,亟行禅位。嗣主求哀,愿画三镇,复修旧好。无何誓墨未干,盟言已变,密令坚守,遣兵救援,阴构使人,潜图祸乱。遂奉宣旨,重申吊伐,虽许画河,亦不以实。闰十一月初二日,大兵会于汴都,犹不伏罪。准备攻具,填叠壕道,已逾十馀日,当月二十四日进击,次日城拔,三十日国主出降,今月初二日降服上表,望阙称臣,以奉正朔。令依元议差官前去说谕交割河北、河东州府军县,尚虑所在以早不归款为惧,或饰伪辞有缓抚定,再念自河之内天启洪堑以限疆场。昨来大兵所至,其有迎军纳土,循省抚定;其拒命者,或有按以军法,或有示以宽贷,皆临时从宜措置,想必共知。今河北、河东两路,才候交割官员至彼说谕,即仰逐旋烧毁楼橹,具状纳土,开门以待。行府别差官员就去存恤,应有前日重难徭役科敛,诸般细巧籴买变折香、矾、茶、盐之类,凡尔疾苦,并为蠲除;或有饶利,亦与兴举。今除土人外,元系河南容居官员、兵人、商旅、僧道欲愿去坐,并从自意,敢有执迷,稍劳官军临日,必无容恕。合行告谕,须议指挥。右下逐处,可各照验就便及转行所辖去处,粉壁晓示各管士民、耆老、僧道、军人、百姓知悉,不得有违,付逐处准此。”

天会四年十二月十一日。

宋主谢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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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日,大宋皇帝桓谨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累日授馆,礼意勤厚。亦既觏止,问劳稠重。再造之恩,何以图报?经夕匽薄之馀,台体优裕,谨遣使人承问兴寝。不宣。白。”

宋主贺行府元日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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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五年正月一日,大宋皇帝桓谨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一气周通,三阳交泰。惟五兵之既戢,与万物以皆春,茂对休辰,具膺纯嘏,更蕲保毓,藉慰愿言。不宣。谨白。”

宋主许面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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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会五年正月日,大宋皇帝桓谨致书于大金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专承使旨,特示书辞,慰怿之情,无以为喻。金帛已令严切根括,接续供纳。所有上徽号礼数、冠冕车辂、图籍印板之类,谨以来日躬往面议。先此布叙,幸赐照亮。不宣。谨白。”

废国取降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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敕赵桓:“省所上降表,汝与叔燕王俣、越王偲已下宗族及宰臣百僚、举国士民、僧道、耆寿、军人于十二月二日出郊望阙称臣待罪事,具悉。背义则天地不容,其孰与助?败盟则人神共怒,非朕得私。肇自先朝开国,乃父求好,我以诚待,彼以诈欺,浮海之使甚勤,请地之辞尤逊。析木版图,第求入手;平山伪诏,曾不愧心。罔天罚以自干,忽载书而固犯。肆予纂绍,犹事涵容。迄悛恶以无闻,方谋师而致讨,犹闻汝得承位。朕望改图,如何复循父佶之覆车,靡戒彼辽之祸鉴,虽去岁为盟于城下,冀今日堕我于画中。赂河外之三城,既而不与;构军前之二使,本以间为。惟假臣权,不赎父罪;自业难逭,我伐再张。将臣多激怒之心,战士增敌忾之勇。息君犯五不韪之罪,丧亦宜乎;晋师有三无报之名,倍犹未也。以是济河航苇,降汴燎毛。人竟覆昏,天莫悔祸。谁肯背城而借一?果闻举族以出降,既为待罪之人,自有易姓之事。所有措置条件并已宣谕元帅府施行。故兹诏示,想宜知悉。”

行府下前宋宰执举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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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帅府近以宋主降表申奏,今回降圣旨札子:“先皇帝有大造于宋而宋人悖德,故去年有问罪之师,乃因嗣子遣使军前哀鸣祈请,遂许自新。既而不改前非,变渝迷执,是致再讨,犹敢抗师。洎官兵力击,京城摧破,方申待罪之理。况追寻载书,有违斯约,子孙不绍,社稷倾危。父子所盟,其实如一,今既伏罪,宜从誓约。宋之旧封,颇亦广袤,既为我有,理宜混一,然念师行,止为吊伐,本非贪土,宜别择贤人,立为藩屏,以主兹土。其汴京人民,许随主迁居者听。

右所降圣旨在前,今请到宋宰执文武百官洎京寮一面,共请上皇已下后妃、儿女及诸亲王、公主之属出京,仍勾集在京僧道、耆老、军人、百姓遵依圣旨,共议荐举堪为人主者一人,不限名位高卑,惟道德隆懋,有大勋业,素为众所推服,长于治民者,虽乏众善,有一于此,亦合举荐。当依圣旨备礼册命,赵氏宗人不预此议。一应宋之百司并事新君,其国俟得姓氏,随册建号。所都之地,临日共议。

天会五年二月六日。

孙傅等状乞复立废主第一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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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今月六日亥时,准元帅府公文一道,备到大金皇帝圣旨指挥事。傅等闻命震越,义当即死,然念世被本朝恩德至深至厚,嗣君新政才及期年,恭俭忧勤无所不至,若遽蒙废绝,实非臣子所敢闻知,辄复忍死须臾,冒陈悲痛激切之辞,仰干台听。伏望垂天地再造之恩,毕始终保全之赐。傅等誓当捐躯碎首,图报万分。谨具画一下项:

一、太上皇以下不敢有违令旨,见已起发赴军前,同伸恳告之诚,乞垂矜悯。

一、嗣君自即位以来,修德勤政,并无亏失,惟是失信一事,上累谴诃。盖缘亲政之初,偶为谋臣所误,继已尽行窜责,兼检会上皇昨违大金信誓,亦系童贯、李良嗣、王黼等妄起事端,并行处斩了当,以此显见嗣君悔悟前失,非有他心。伏望台慈,特赐矜察。

一、嗣君自在东宫即有德誉,著闻中外。比及即位,臣民归仰,今感戴保全恩德至厚,若蒙终惠,未加废绝,尚可以岁修臣事之仪。如抛降金银表段之数,虽目下未能敷足,将来下外路取索,分岁贡纳,实为大金永远无穷之利。若一旦废弃,遂同匹夫,纵有报恩之心,何缘自效。

一、伏详来旨,令别选贤人以主兹土,许汴都人民随主迁居,具见仁慈,存恤备至,不惟臣民爱戴,罔有二心,兼据今中外异姓,实未有堪充选举者,若仓卒册立,四方必不服从。缘此兵连祸结,卒无休息之期,非所以上副元帅爱惜生灵之本意。

一、今日之事,生之杀之,予之夺之,全在元帅。虽大金皇帝诏书有废立之意,然将在军,君命有所不受,则阃外之事,元帅固可专行。如前项所陈,事理明白,更望台慈,特霁威怒,终赐保全。

一、汴京城内两经根括取索,公私各已罄竭,显见将来难以立国,乞候班师之后,退守偏方,以备屏藩。如蒙大恩,特许嗣君已废复立,所有称呼位号一听指挥。

右件如前,谨具申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伏望特加矜悯,早赐允从,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七日,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孙傅等状乞立赵氏第二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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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右传等伏睹皇帝诏书,宜别择贤人立为屏藩,许令士庶共议,以此见皇帝被生灵之意,圣德甚厚。然传等窃见国主自在东宫恭俭著闻,若欲选择贤人,必无出其右者。兼本朝自太祖皇帝以来,累世并无失德,惟太上皇听信奸臣,及国主年幼新立,为大臣所误,以致违盟失信,上干国典,伏望国相元帅、皇子元帅察传等前状,许其自新,号称屏藩,复立社稷,容其迁避,以责后效。再念赵氏祖宗德泽在民未泯,或未允从前恳,亦望特赐哀悯,许于国主子弟中择一贤者立之。或不欲立上皇诸子,则乞于神宗皇帝二子选择建立,使长得北面,永为屏藩,非惟不灭赵氏之祖,亦使一国生灵蒙被恩德,永有攸归。傅等不胜激切恳祷之至,谨具状申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七日,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孙傅以下告立赵氏状第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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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右傅等准元帅府再遣翰林承旨吴开前来指挥,选立贤人。傅等窃以本国前日将相多是上皇时用事误国之人,自嗣君即位以来所任宰相,亦继以罪窜,将帅率皆叛亡之馀,其他臣寮类皆碌碌无闻,此元帅府备知,岂敢蔽贤,不以上闻?若举于草泽之间,亦非闻望素著,人心必不归向,孰肯推戴?兼赵氏祖宗德泽在人至深至厚,若别立他姓,城中立生变乱,非所以称皇帝及元帅爱惜生灵之意。若自元帅府特赐选立赵氏一人,不惟恩德有归,城中以及方外即便安帖。或天命改卜,历数有归,即非本国臣民所敢预议,乞自元帅府推择贤人,永为屏藩。傅等不胜痛切陨越惶惧之至,谨具状申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八日,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孙傅等乞留皇太子监国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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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右传等准元帅府遣翰林承旨吴开来问皇太子起发事,缘自本国主往军前议事。止是皇太子监国镇抚,今来若起发出门,城中军民必至变乱,兼以具择立事申禀元帅府,候定议指挥到日起发次,谨具申元帅府。谨状。”

天会五年二月八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帅府再下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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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孙枢密等状申事已洞悉:“右元帅府窃稔朝廷所以必废赵氏者,岂徒然哉?盖以不守盟誓,不务听命,为罪之极也。非天命改卜,岂有陆梁如此之甚者?皇上犹以宽度释其罪负,别立贤人而已,真所谓伐罪吊民之大义。圣谕丁宁,而辄言及赵氏,虽不忘旧君,其违命之罪亦已深矣,以后不宜更复如此。又,状申前日将相多是罪废、败亡之馀,其他臣寮类皆碌碌无闻,若举于草泽之中,孰肯推戴者。天之运数既有其衰,亦必有继兴者,若言败亡之世必无可继,则三王之后迄至于今,安有君臣之道、人伦之序?何不详道理之深也?再请恭依已降圣旨,早举堪为人主者一人,当依已去札子施行。如或必欲元帅府推择,缘会验在军皆依河北汉儿,若举一人即与混一无异,实违已降圣旨,欲推择南人,其见在军南官,亦枢密院之所共知也。未审果有可举者否?若有所举,请具姓名见示,亦与依应,惟不许何、李若水预于此议。如或京内及外俱难自举,仍请诸官各叙名衔,速具管依元帅所举推戴状申。”

天会五年二月八日。

军民耆老等状乞立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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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军民、僧道、耆老、郭铎等:“右铎等伏闻二元帅公文,备奉大金皇帝圣旨指挥,欲令选贤人以主兹土。铎等闻命震惊,罔知所措。窃惟元帅拥吊民伐罪之师,行应天顺人之道,既破京城,敛兵不下,全活在城生灵,虽汤、武仁义之兵未易过此。念今上自处东宫,至即帝位,恭俭修德,中外悦怀,止缘践位之初未熟政事,辅弼非人,有失大信,致获罪于大金皇帝也。然今上虽失大信,其于天下万姓略无过失,士民归向久矣,若遽见废绝,别立异姓,不惟异姓中不见有德之人,诚恐庶民皇皇,无所统一,奸雄僭窃,杀戮无辜,如此则非所以上副大金皇帝及元帅爱惜生灵之意也。伏望元帅垂天地再造之恩,全始终生成之赐,复立今上以主兹土,世修享贡以报洪恩,今上感戴之诚,何时而忘也?如元帅府必欲以失信废之,即今太子监国,自当承嗣,如更不欲立之,乞于亲王中选择贤者以承大位,庶使太祖、太宗二百年基业不绝,人心向慕,实天下苍生之幸。今若别立异姓,设或仓卒之间选择非人,蹈前车已覆之辙,不免再轸大金皇帝圣虑,而民复坠于涂炭也。铎等情动于中,义不得辞,仰冒威严。无任叩头泣血俯伏俟命之至,谨赍状诣善利门投献,伏望元帅府俯垂鉴察。谨状。”

靖康二年二月八日,汴京军民、僧道、耆老、郭铎等状。

孙傅等状乞立赵氏第四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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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官、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今月初八日,准元帅府札子节文,再请恭依已降圣旨,早举堪为人主者一人,如或京内及外俱难自举,仍请诸官各叙名衔,速具管依元帅所举推戴状申。右傅等窃详本国赵氏祖宗德泽深厚,在人日久,累于前状,沥恳哀告。今来渝盟失信既止是上皇与前主,其子及支属并不干预,尚冀恩造,更赐详择,庶得中外帖服,不至生事。若不容傅等死请,必欲选择异姓,自中及外委无其人,兼实难于自举。伏乞元帅府选择,敢不一听台命。傅等无任哀痛惶惧陨越之至,谨具状申国相元帅、皇子元帅,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九日,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孙傅状乞立赵氏第五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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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前已累申元帅府,乞轸恤赵氏,存全社稷,许国主归国,降号称藩,永事大国,或就立监国嗣子,以从人望,或选赵氏近属使本国生灵有主,中外帖安,以全大国吊伐之义。傅等今在南薰门拜泣俟命。无任哀痛惶惧殒越之至,谨具状申元帅府,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十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又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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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傅等除已与百官具状申大金元帅府外,尚有不尽之意,不敢自隐,今更忍死泣血上干台听:“伏以前主皇帝违犯盟约,既已屈服,服而舍之,存亡断绝,唯在元帅。不然,则有监国皇太子自前主恭命出郊以来,镇抚军民,上下帖然,或许就立,以从人望。若不容傅等伸臣子之情,则望赐矜悯,念赵氏祖宗并无失德,内外亲贤皆可择立。若必择立异姓,天下之人必不服从,四方英雄必至云扰,百姓涂炭卒未得安。传自知此言罪在不赦,然念有宋自祖宗以来,德泽在人,于今九世,天下之人虽匹夫匹妇未忍亡之。况传世食君禄,方主辱臣死之时,上为宗社,下为生灵,苟有可言,不敢逃死,伏望台慈,更赐矜察。傅无任哀恳痛切惶惧陨越之至,谨具申元帅府。谨状。”

天会五年二月十日,中大夫、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帅府再下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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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承旨回,赍到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孙枢密等状二道并初七日状二道,备已洞悉:“右勘会朝廷所以灭宋者,盖赵氏之罪深也,况诏旨叮咛务在恤民,今来坚执迷惑,累有祈请复立赵氏,甚不应理。若谓废旧立新,果难服从,缘赵氏太祖,孰与推戴?自立尚可,何况遵依圣诏择贤共立,孰谓不可?兼早有文字,推贵道德,不限名位高卑,本欲利民。今诸官、军民、僧道、耆老乞行府选择,行府于在京官寮未谙可否,但想在京目下为首管勾者,必是可举,所以行府欲立本官,诸在京文武百官、军民、僧道、耆老照验此意。若所指在京目下为首管勾官员可以共立,早具本官名衔状申。如亦未可,即依已去文字,须得共荐一人,限不过今月十一日状申。所有取索赵氏枝属,不过今日发遣出城。如或此度不见荐举及不发遣,必当别有悔吝,无得有违。”

天会五年二月十一日。

复下汴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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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月初十日,右副元帅亲赴左副元帅麾下,共议京人告请复立赵氏事,至晚到本营,方有善利门下军员送到汴京军民、僧道、耆老、郭铎等告乞复立赵氏事文状,并孙枢密等今月初七日、八日、十日三次状五道录白,缘为此事已经共议,差官入京,须得别荐外,善利门下人员以辄受文状严加惩戒讫。窃虑京人犹以投状为辞,别敢推注住滞,今请在京诸官孙枢密等照会,速依吴承旨、莫学士等赍去文字日限施行,不得住滞。

天会五年二月十一日。

张叔夜状乞立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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签书枢密院事张叔夜:“契勘累具申乞存立赵氏之后,今奉令旨,见今为首管事之人,缘本官非众所推,兼勘会曾于八日令旨,如无可推,令具申管依元帅府推戴状,今来欲乞检会累申从元帅府于嗣子或军前支属内择立一人,所贵恩归元帅府,永为屏藩,而赵氏宗庙尚得血食。右谨具申元帅府,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十一日,签书枢密院事张叔夜状。

乞命张邦昌治国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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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准元帅府牒,须得共荐一人,限今月十一日状申者。契勘自古受命之主,必上膺图录,下有勋德在民,或权强近臣,或英豪特起,有大材略,因而霸有天下,方为人所乐推。今来本国臣寮,如孙傅等,召自外方,被用日浅,率皆驽下,迷误赵氏,以至亡国,人皆怀怨,方且俯伏谨候诛夷,若或付之土地,俾为藩屏,必为百姓忿疾,旋致变乱,上负选择之意。然今奉元帅之令,备到诏旨严切,举国惶恐,非敢违拒,实以在内官寮委无其人,伏望元帅台慈体念,乞于军前选命张邦昌以治国事。如军前别有道隆德懋,为天命之所归者,乞赐选择,本国臣民敢不推戴者?右谨具申元帅府,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十一日,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同知枢密院事孙傅等状。

秦桧状乞立赵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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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散郎、试御史中丞致仕秦桧:“准元帅府指挥,如别有异见具状申者。右桧窃以自古建国立王,非为率众庶以奉一夫,盖欲代天致理,使生灵有所依归,不坠涂炭也。契勘张邦昌在上皇时执政日久,伐燕败盟之计皆所预知,今若册立,恐元帅大兵解严之后,奸雄窃发,祸及无辜,将不称元帅吊民伐罪之意。若蒙元帅推天地之心,以生灵为念,于赵氏中推择其不预前日背盟之议者,俾为藩臣,则奸雄无因而起。元帅好生之德通于天地,桧虽草芥,亦被生成之数。无任待罪陨越激切恳求之至,谨具状闻,伏候台旨。”

天会五年二月十四日,朝散郎、试御史中丞致仕秦桧状。

元帅府要秦桧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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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前宋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状乞选命张邦昌以治国事,行将已申奏朝廷,乞立为皇帝,仍赐册文。不晚降到册文,见得事体轻重便索镌造,合先取红罗一十段,红绢一十匹,玉简一匣,金箔贯索应用事数全,并用册宝匣、床舁应干合用物件并全,请在京官寮疾早准备应副。入京月日,续有文字次。所有迎接仪仗,亦请依例准备等接。仍比至行礼以来,应有所司事务依旧管勾。又,勘会先去札子,如别有异见,别具状申,只不许引惹赵氏。今据前中丞秦桧状,尚言乞立赵氏,特系违令,合要本官惩断,速起发前来。

天会五年二月十四日

依准制造、迎接等事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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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官寮、吏部尚书王时雍等:“今月十四日吴开、莫俦赍到军前文字。据前宋文武百寮、军民、僧道、耆老状乞命张邦昌以治国事,行府已申奏朝廷,乞立为皇帝,仍赐册文。不晚降到册文,见得事体轻重便索镌造,合先取红罗一十段,红绢一十匹,玉简一匣,金箔贯索应用事数全,并用册宝匣、床舁应干合用物件并全,请在京官寮应副疾早准备外,入京月日,续有文字。所有迎接仪仗,亦请依例准备等接。仍比至行礼以来,应有所司事务依旧管勾。又勘会先去札子,如别有异见,别具状申,只不许引惹赵氏。今据前中丞秦桧状,尚言乞立赵氏,特系违令,合要本官惩断,速请发遣前来者。右除红绢、红罗令赍至军前交纳外,有所玉简、册宝匣、床舁应干合用物件,取责到少府监申状,委得于日下监勒,合干人计料合用物等,乞支降制造,见责近限,令疾速了当次。所有迎接仪仗已牒礼部、太常寺依例准备等。仍比至行礼以来,应有所司事务,恭依指挥依旧管勾。其前中丞秦桧,已发遣赴军前去讫。谨具状申元帅府,伏候指挥。”

天会五年二月十五日,在京百寮、吏部尚书王时雍状。

议迁都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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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百寮、吏部尚书王时雍等:“今月二十日吴开、莫俦自军前传奉元帅令旨,集议迁都,可往是何去处。伏睹前诏,汴京人民许随主迁都,缘此事大,未曾迎接新主,非臣民所敢轻议。今举国生灵已荷大恩,自合一听令旨,岂敢自择?今恭承严命,众议所迁去处,如扬州、江宁府,乞赐详酌,与新主依前来台旨临日,共议施行。谨具状申元帅府,伏候台令。”

天会五年二月日,在京官寮、吏部尚书王时雍等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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