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02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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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太守上
[编辑]《汉书》曰︰黄霸,字次公,淮阳人也。为颍川太守,咸称神明,奸人去入他郡,盗贼日少。霸力行教化而后诛罚;霸以外宽内明得吏民心。是时凤皇神雀数集郡国,颍川尤多。天子下诏称扬曰︰“颍川太守霸,养视鳏寡,赡助贫穷,狱或八年无重罪囚,可谓贤人君子矣。《书》不云乎?股肱良哉!元首明哉!其赐霸爵关内侯,黄金百斤。”
又曰︰文翁,庐江人也。少好学。景帝末年为蜀郡太守,仁爱好教化。见蜀地僻陋有蛮夷风,文翁欲诱进之,乃选郡县小吏开敏有才者张叔等十馀人,亲自饬厉,遣诣京师受业,蜀地学于京师者比齐鲁焉。
又曰︰龚遂,字少卿,山阳人。宣帝问遂曰︰”渤海废乱,朕甚忧之。君何以息其盗贼,以称朕意?”遂曰︰“海滨遐远,不沾圣化,其民困于饥寒而吏莫恤,今欲使臣胜之邪?将安之?”上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遂曰︰“臣闻治乱民犹治乱绳,不可急。惟缓之,然后可治。愿丞相御史无拘臣以文法,得一切以便宜从事。”上许焉。遂单车独行至府,郡中翕然,盗贼亦皆罢毙。民有带持刀剑者,使卖剑买牛,卖刀买犊,曰︰“何为带牛而佩犊乎!”
又曰︰朱博迁琅邪太守。齐部舒缓养名,博新视事,右曹掾史皆移病卧。博问,对言︰“惶恐!故事二千石新到,辄遣吏存问致意,乃敢起就职。”博奋髯抵几曰︰“观齐儿欲以此为俗耶!”乃召见诸曹吏书佐及县大吏,选其可用者,出教署之。皆斥罢诸病吏,郡中大惊。又敕功曹︰“官属多褒衣大礻召,〈裙,音绍,谓大�也。〉不中节度,自今掾史衣皆令去地三寸。”
又曰︰尹翁归,字子况,为东海太守。郡中吏人贤不肖及奸邪,尽知之,东海大治。以高第入守右扶风,满岁为真。政虽任刑,其在公卿之间,清洁自守,语不及私,温良廉退,不以行能骄人,甚得名誉于朝廷。
又曰︰薛宣,字贡君。东海太守左冯翊满岁称职。宣为吏赏罚明,用法平而必行,所居皆有条教可纪,多仁恕爱利。〈爱人而安利之。〉
又曰︰朱邑,字仲卿,庐江人。少时为舒桐乡啬夫,廉平不苛,以爱利为行,未尝笞辱人,存问孤寡,遇之有恩,所部吏民爱敬焉。迁北海太守。
又曰︰赵喜,字伯阳,为平原太守。后青州大蝗,入平原界辄死。岁屡有年,百姓歌之。
又曰︰汲黯为东海太守,治官好清静,择丞史任之,责其大指而已。黯素多病,卧阁内不出。岁馀,东海大治。召为淮阳太守,黯辞之,上曰︰“君薄淮阳耶?吾欲得君卧而治之。”乃行。
又曰︰王尊为中郡太守。河溢堤坏,尊执�,请以身填金堤,而水稍却。
又曰︰王尊,字子贡,涿郡人也。为安定太守。到官,出教告属县曰︰“令长丞尉,奉法守城,为民父母,御强扶弱,宣恩广泽,甚劳苦矣。太守以今日至府,愿诸君自勉正身。”
又曰︰冯立,字圣通。以父任为郎,迁五原太守,徙西河、上郡。立在职公廉,治行略与兄野王相似,而多知,有恩贷,好为条教。吏人嘉美野王、立相代为太守,人歌之曰︰“大冯君,小冯君,兄弟继踵相因循,聪明贤智恩惠民,政如鲁、卫德化均,周公、康叔犹二君。”后迁为东海太守,下湿病痹。天子闻之,徙太原太守。更治五郡,所居有迹。
又曰︰韩延寿,字长公,燕人。为淮阳太守,治甚有名。徙颍川,多豪强,难治。延寿教以礼让,令文学校官诸生冠皮弁执俎豆,为吏民行丧娶礼,百姓遵用其教。徙为东郡太守,吏无追捕之苦,人无捶楚之忧,皆便安之。接待下吏,恩施甚厚。入守左冯翊,行县至高陵,民有昆弟相与讼田,延寿大伤之,曰︰“幸得为郡,不能宣明教化,至令民有骨肉争讼,既伤风化,咎在冯翊,当先退。”是日移病不听事,因入卧传舍,闭阁思过。于是讼者宗族传相责让,此两昆弟皆自髡肉袒谢,终死不敢复争。延寿恩信周遍二十四县,莫敢复以辞讼自言者。推其志诚,吏民不忍欺。
又曰︰邵信臣,字翁卿,九江寿春人也。以明经甲科为郎,超为零陵太守,病归。复征为谏议大夫,迁南阳太守。躬劝耕农,开通沟渠,为民作均水约束,刻石立于田畔,以防分争。吏民亲爱之,号曰邵父。荆州刺史奏信臣为百姓兴利,郡以殷富,赐黄金四十斤。迁河南太守,治行常为第一。
又曰︰班伯为定襄太守。定襄闻伯素贵,年少自请治剧,畏其下车任威,吏民竦息。伯请问耆老父祖有故人旧恩者,延之满堂。日为供具,执子孙礼,诸所宾礼皆名豪,怀恩醉,共谏伯曰︰“宜颇摄录盗贼。”具言本谋亡匿处,伯曰︰“是所望于父师矣。”乃召属县长吏选精进掾史分部收捕,旬日尽得,郡中震慑,咸称神明。
又曰︰萧育,字次君。哀帝时,南郡多盗贼,拜育为南郡太守。上以育耆旧名臣,乃以三公使车载育入殿中受策,〈使车,三公使奉之车也,如安车。〉加赐黄金二十斤。育至南郡,盗贼断绝。
《东观汉记》曰︰杜诗,字君公,为南阳太守。性节俭而治清平,以诛暴立威信,善于计略,省爱民役,造作水排,铸为农器,用力省,见功多,时人方于邵信臣。故南阳人为之语︰“前有邵父,后有杜母。”
又曰︰马援,字文渊,扶风人。为陇西太守。务开宽信恩以待下,任吏以职,但总大体而已。宾客故人,日满其门。诸曹时白外事,辄曰︰“此丞、掾任,何足相烦。若大姓侵小民,黠羌欲旅距,此乃太守事耳。”
又曰︰朱辉,字文季,再迁临淮太守。辉好节概,有所拔用,皆厉行之士。吏民畏爱,谓之歌曰︰“强直自遂,南阳朱季;吏畏其威,民怀其惠。”
又曰︰祭彤为辽东太守。彤之威声扬于北方,胡夷皆来内附,野无风尘,乃悉罢缘边屯兵。及彤卒,乌桓、鲜卑追思无已。每朝京师,过彤冢拜谒,仰天号泣乃去。
又曰︰张堪,字君游。迁渔阳太守,教民耕种,百姓殷富。童谣曰︰“桑无附枝,麦穗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视事八年,匈奴不敢犯塞。
又曰︰第五伦,字伯鱼,为会稽太守。性节俭,虽身居二千石位,常蔬食布衣,妻自炊爨。初,代到,发当,百姓老小阗府门,攀车叩马,啼呼曰︰“舍我何之?”其得人心见爱如此。
又曰︰郭�为颍川太守。辞去,之官,光武诏曰︰“郡得贤能太守,去帝城不远,河润九里,冀京师幷蒙其福也。
又曰︰秦彭迁山阳太守。时山阳新遭地动,后饥旱,谷贵,米石七八万,百姓穷困。彭下车,经营劳来,为民四诫,以父母妻子兄弟长幼之序,择民能率众以为乡三老,选乡三老为县三老,令与长吏参职。崇儒雅,贵庠序,上德化。春秋飨射,升降揖让,务以礼示民,吏民畏爱,不敢欺犯。
又曰︰侯霸,字君房,为临淮太守,治有能名。及王莽之败,霸保固自守,卒全一郡。更始元年,遣使征霸,百姓老弱相携,号哭遮使者车,或当道而卧。皆曰︰”乞侯君复留。“民乃诫乳妇勿得举子,侯君当去,必不能全。使者虑霸就征,临淮必乱,不敢授玺书而具以状闻。
又曰︰耿纯,字伯山,巨鹿人。请治一郡,尽力自效。上笑曰︰“卿乃欲以治民自效。”乃拜纯为东郡太守。后坐事免。上过东郡,数千人号呼涕泣云︰“愿复得耿君。”上复以纯为东郡太守。
又曰︰王阜为益州太守。边郡吏多放纵,阜以法绳正,吏民不敢犯禁,政教清静,百姓安业。甘露降,白乌见,连有瑞应,世谓其持法平、政宽慈有化所致。
又曰︰魏霸为巨鹿太守。霸性清约质朴,为政宽恕。正色而已,不求备于人。掾史有过,辄私责,数不改,休罢之,终不暴扬其恶。
又曰︰秦彭,字伯本。为山阳太守。以礼训民,不任刑名。崇好儒雅,百姓怀之,莫敢欺犯。转颍川太守,凤皇、麒麟、嘉禾、甘露之瑞,集于郡境。元成间,宗族五人同为二千石,故号为“万石秦氏”。
又曰︰沈丰,字圣达,为零陵太守。为政慎刑重杀,听理辞讼,初不历狱,嫌疑不决,一断于口。鞭杖不举,市无刑戮。僚友有过,初不暴扬。有奇谋异略,辄为谈述,曰︰“太守所不及也。”到官一年,甘露降,芝草生。
又曰︰宗庆,字叔平。为长沙太守。民养子者三千馀人,男女皆以宗为名。
《后汉书》曰︰光武南定河内,而更始大司马朱鲔等盛兵据洛阳。又幷州未安,光武难其守,问于邓禹曰︰“诸将谁可使守河内者?”禹曰︰“昔高祖任萧何于关中,无复西顾之忧,所以得专精山东,终成大业。今河内带河为固,产口殷实,北通上党,南迫洛阳。寇恂文武备足,有牧人御众之才,非此子莫可使也。”乃拜恂河内太守,行大将军事。
又曰︰寇恂,字子翼。为颍川太守,拜执金吾。后光武幸颍川,百姓遮道曰︰“愿陛下复借寇君一年。”乃留之。
又曰︰杨震迁东莱太守。当之郡,道经昌邑,故所举荆州茂才王密为昌邑令,谒见,至夜怀金十斤以遗震。震曰︰“故人知君,君不知故人,何也?”密曰︰“暮夜无知者。”震曰︰“天知,神知,我知,子知,何谓无知!”密愧而出。后转涿郡太守。性公廉,不受私谒。子孙常蔬食、步行。故旧长者或欲令为开产业,震不肯,曰︰“使后代称为清白吏子孙,以此遗之,不亦厚乎!”
又曰︰孟尝迁合浦太守。郡不产谷实,而海出珠宝,与交趾比境,常通商贩,贸籴粮食。先是,宰守幷多贪秽,诡人采求,不知纪极,珠遂渐徙于交趾郡界。于是行旅不至,人物无资,贫者饿死于道。尝到官,革易前弊,求人病利。曾未逾岁,去珠复还。
又曰︰任延为九真太守。九真不识父子之性,夫妇之道。延乃移书属县,各使男年二十至五十,女年十五至四十,皆以年齿相配。其贫无礼娉,令长吏以下各省俸禄以赈助之。同时相娶者二千馀人。是岁风雨顺节,谷稼丰衍。其产子者,始知种姓。咸曰︰“使我有是子者,任君也。”多名子为任。
又曰︰陈宠转广汉太守。西川豪右幷兼,吏多奸贪,诉讼日百数。宠到,显用良吏王涣、镡显等,以为腹心,〈镡,音徒南反。〉讼者日减,郡中清肃。先是,洛县城南〈洛县名。故城在今益州雒县南也。〉每阴雨,常有哭声闻于府中,积数十年。宠闻而疑其故,使吏案行。还言︰“前代衰乱时,此下多死亡者,而骸骨不得葬。”宠怆然矜叹,即敕县尽收敛葬之。自是哭声遂绝。
又曰︰宋均为九江太守。山阳楚沛多蝗,其飞至九江界者辄东西散去。
又曰︰刘宠为会稽太守。简除烦苛,禁察非法,郡中大化,征为将作大匠。山阴县有五六老叟,ζ眉皓�自若耶山谷间出,人赍百钱以送宠。宠为人选一大钱受之。
又曰︰曹褒为河内太守。时春夏大旱,粮谷踊贵。褒到,乃省吏幷职,退去奸残。澍雨数降,其秋大熟,百姓给足,流寓皆还。
又曰︰鲍德为南阳太守。时岁多荒灾,惟南阳丰穰,吏人爱悦,号为神父。
又曰︰廉范迁蜀郡太守。其俗尚文辩,好相持短长。范每厉以淳厚,不受偷薄之说。成都民物丰盛,邑宇逼侧,旧制禁民夜作,以防火灾,而更相隐蔽,烧者日属。范乃毁削先令,但严使储水而已。百姓为便,乃歌之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堵。平生无襦今五裤。”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下车明赏罚,发奸慝,郡界清静。时京师讹言贼从东方来,百姓奔走,转相惊动,诸郡惶急,各以状闻。严察其虚妄,独不为备。诏书敕问,使驿系道,严固执无贼,后卒如言。
又曰︰黄香为魏郡太守。郡旧有内外园田,常与人分种,收谷岁数千斛。香曰︰“《田令》商者不农,《王制》士者不耕,〈王制曰︰上农夫食九人。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耕也。〉伐冰食禄之人,不与百姓争利。”乃悉以赋人,课令耕种。
又曰︰中平三年,江夏兵赵慈反叛,杀南阳太守秦颉,攻没六县,拜羊续为南阳太守。当入郡界,乃羸服间行,侍童子一人,观历县邑,采问风谣,然后乃进。其令长贫洁,吏民良猾,悉逆知其状,郡内惊竦,莫不震慑。乃发兵与荆州刺史王敏共击赵慈,斩之,获首五千馀级。属县馀贼幷诣续降。
又曰︰羊续为南阳太守。续妻后与子秘俱往郡舍,续闭门不内,妻而自将秘行,其资藏惟有布衾,敝祗盐、麦数斛而已。〈《说文》曰︰,短衣而已,者,丁奚反。,音丁劳也。〉顾敕秘曰︰“吾自奉若此,何以资尔母乎?”使与母俱归。
又曰︰三府举王堂治剧,拜巴郡太守。棠驰兵赴斩贼,斩虏千馀级,巴庸清静,吏民生为立祠。
又曰︰樊准拜巨鹿太守。时饥荒之馀,人庶流迸,家户且尽。准课督农桑,广施方略,期年间,谷粟丰贱数十倍。而赵、魏之郊数为羌所钞暴,准外御寇虏,内抚百姓,郡境以安。
又曰︰伏湛,更始立,以为平原太守。时仓卒兵起,天下惊扰,而湛独晏然,教授不废。谓妻、子曰︰“夫一谷不登,国君撤膳;〈《礼记》曰︰年谷不登,君膳不祭肺。〉今人皆饥,奈何独饱?”乃共食粗粝,〈粝,粗米者。《九章算术》曰︰粟五十粝率三十一斛。粟得六斗米为粝也。〉悉分俸禄以赈乡里,来客者百馀家。
又曰︰鲍昱后拜汝南太守。郡多陂池,岁岁决坏,年费常三千馀万。昱乃上作方梁石洫,〈洫,渠也,以石为之,犹今之水门也。〉水常饶足,溉田倍多,人以殷富。
又曰︰第五访为张掖太守。岁饥,粟石数千,访乃开仓赈给以救其敝。吏惧谴,争欲上言。访曰︰“若上须报,是弃人也。〈须,待也。〉太守乐以一身救百姓!”遂出云赋人。顺帝玺书嘉之。由是一郡得全。
谢承《后汉书》曰︰郑弘迁淮阴太守,消息徭赋,政不烦苛。行春天旱,随车致雨。白鹿方道,夹毂而行。弘怪问主簿黄国曰︰“鹿为吉为凶?”国拜贺曰︰“闻三公车轓画作鹿,明府必为宰相。”
《续汉书》曰︰宋均为九江太守。五日一听事,冬以日中,夏以平旦。时多虎,均曰︰“夫虎豹在山,鼋鼍在泉,物性之所托。故江淮之间有猛兽,犹江北之鶏豚也。数为民害,咎在贪残。今退槛阱,进忠良。”虎遂东渡江。
又曰︰刘宽字文饶,弘农人,为南阳太守。温仁多恕,遇民如子,口不出詈言。吏人有过,但用蒲鞭罚之,示辱而已。
又曰︰羊茂学季宝,豫章人,为东郡太守。冬坐白羊皮,夏处单扳榻,常食谷饭,出界买盐,致妻子,不历官舍。
华峤《后汉书》曰︰岑熙为东郡太守,好聘礼隐逸,显之于朝,与参政事。视事三年,人歌之曰︰“我有枳棘,岑君伐之。我有蝥贼,岑君遏之。狗吠不惊,足下生犛。含哺鼓腹,焉知凶灾。我嘉我生,独于斯时。美矣岑君,于戏休兹。”
张《汉记》曰︰宋登,字叔扬。出为颍川太守,市无豫价,道不拾遗。病免,卒于家,汝阴人配社祀之。
又曰︰陈球为零陵太守。球到郡,设方略,期月间,贼虏消散。而州兵朱盖等反,与桂阳贼胡兰数万人转攻零陵。零陵下湿,编木为城,不可守备,郡中惶恐。掾吏白请遣家避难,球怒曰︰“太守分国虎符,受任一郡,岂顾妻孥而沮国威乎,重复言者斩!”乃悉郡内吏民老弱,与共城守。
《汉杂事》曰︰蒋满为上党太守,长子万为北地都尉,次子辅为安定太守。满与万俱知名,幷见征。时征为二千石者十三人,俱引见,万退却,不敢与父幷,诏谴赞谒者曰︰“何以不齐?”左右曰︰“此父子也。”上叹息曰︰“乃父子剖符耶!”即先诏曰︰“上党太守满经行笃著,信行山东,其以满为淮阳王相,诲导东蕃。弘农,股肱郡,其以万为弘农太守。”父子同日拜于前,上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