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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0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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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事部八十七 太平御览
卷四百四十七.人事部八十八
人事部八十九 

品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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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丛子》曰:子高谓魏王曰:“臣入魏,见君二,计臣张叔谋有馀,范威知不逮,然其功一也。”王曰:“叔也有馀,威也不逮,何得同乎?”答曰:“驽骥同辕,伯乐为之谘嗟;玉石相糅,和氏为之叹息。故贤愚共贯,则能士匿谋;真伪相错,则知士结舌。虽有馀,犹不逮也。”

又曰:东里闾空腹而好自贤,欲自亲于子顺,子顺弗下,曰:“夫东里闾外质顽拙,有似疏直,内怀虚妙,非丈夫之节。若其度骸称肤,面目鬓眉实美于人也。圣人论士,不以此为贵者,无益于德故也。”

又曰:宫他见子顺曰:“他困于贫贱,欲自托富贵之门,庶克济乎?”子顺曰:“夫富而可以托贫,贵而可以寄贱者,天下寡矣。非信义君子,明识通达,则不可。所欲托者谁也?”宫他曰:“将赵公。”子顺曰:“非其人矣。虽好养士,奉而已,终不能称也。”宫他曰:“将之燕相。”子顺曰:“彼从兄弟甥舅,各济其私,无求贤之志,不足归也。”宫他曰:“将之齐田氏。”子顺曰:“齐,大国也。其士大夫皆有多党之心,不能容子也。”他曰:“然则何向而可?”子顺曰:“济子之欲,则宜若后成子可也。”

又曰:魏安王问子顺曰:“马回之为人,虽少文,桓桓亮直,丈夫之节,吾欲以为相,可乎?”答曰:“知臣莫若君,何有不可!至于亮直之节,臣未明也。”“何故?”答曰:“闻诸孙卿,其为人也,长目而永视者,必体方而心圆,每以其法相人,千百不失。臣见回,非不伟其体,然甚疑其目。”王卒用之,三月,果以谄得罪。

《淮南子》曰:管子文锦也,虽丑登庙;相桓公以霸功成事,衣文锦之服,大书在明堂,故曰虽丑登庙也。子产绢染也,美而不尊。子产相郑,以乘车济朝涉者,孟子曰:惠而不知为政。绢染者,以子产喻母人。《月瘤路曰:命妇宫染绢,温暖其民。如人之母也。

袁子《正书》曰:孔子称蘧伯玉,国无道,可卷而怀也。今李膺居浊世之中,然与世殊途,此西山饿夫之畴耳。卒死于非罪,恶得为雅人。

又曰:李膺言出于口,人莫得违也。有难李君之言者,则乡党非之。李君子与人同舆载,则名闻天下。

又曰:或云:“少府杨阜,岂非忠哉?”答曰:“然。可谓直士,忠臣则吾不知也。夫为人臣,见人主失道,指其非而播扬其恶,可谓直士,未为忠臣。故司空陈群则不然,其谈论终日,未尝言人主之非,书数十上而外不知。君子谓陈群于是乎长者。”

姚信《士纬》曰:论清高之士,上可如老子、庄周,下可如君平、子贡耳。若于陵仲子及严遵、夏甫子治,未可尽以为师矣。平议之士若季札、赵武逮于林宗,皆可尽为则也。其泄冶、伯宗及末世史、子将之属,皆美而未善也。圣人考功黜陟,犹以三载,而子将月旦之处,史睚眦废人。其观进者,或饰虚;其怠沮者,皆离叛,识诚可谓妙矣。然非洙泗之风,三千之弘化。

又曰:延陵季子际会之间,卫尉蔡君限之于弱,馀必以然。季子通妙达道之机,假其讨光,恐增祸乱,受光之让,非其本志。若季子之为君也,欲行王道,其与周争治霸术,以力与列国争强,则不肯破强楚而幷其封疆也。国人疾光而心归季子。季子不立,社稷将倾,恐光忧迷内灼而异图,外生非常之变,将加于高人。是以季子相时虑事,顺以安民而谓其弱,未闻厥旨。蔡子答曰:诸兄以贤让国,与之冀能,扬文、武之遗教,崇仁义之美化,以移风易俗耳!何必当与周争乎?而苟守一节,退耕于野,使还国无讨贼之意,反云国家有主,社稷有祠,乃吾君也。盖开篡弑之路,非所谓从忠教也。

又曰:杨子有深才潜知,屈伸沉浮,从容玄默,近于柳下惠、朝隐之风,知似蘧瑗而高不及也。班固称之有大度,不孜孜于富贵,不戚戚于贫贱,二者之美,盖亦良矣。然杨子之书,清贵甚远,然无庙堂之议,对王公大人之辞,故令其骨鲠不见,节操不显也。夫孟子之书,将门人所记,非自作也,故其志行多见,非惟教辞而已。或拒万锺之禄,或辞兼金之赠,或以周汉礼殊,二子时异,不可责之于周。或曰帝纳异言,而子无正论,卒有投阁之累。孟轲昂昂其肯,然子保家养知之士,孟轲凤峙高世之英也。

又曰:周勃之勋,不如霍光,此前史所载,较然可见。而人以勃功大于光,意窃不安,何者?勃本帝大臣居太尉之位,拥兵百万,既有陈平、王陵之力,又有朱虚诸王之据。矍寄托游说,以谲诸吕,因众之心,易以济事。若霍光者,以仓卒之际,受寄之任,辅弼幼主,天下晏然。遇燕王、上官之乱,诛除凶逆,以靖王室,废昌邑,立宣帝,任汉家之重,隆中兴之祚,参声伊周为贤相,推验事校,优劣明矣。

又曰:汝南陈仲举,体气高烈,有王臣之节。颍川李玄礼,忠平正直,有社稷之能。海内论二士,有议而未决。陈留蔡伯喈云:“仲举强于犯上,玄礼长于接下,犯上为难,接下为易,仲举为先,玄礼后矣。”天下于是为定。愚思窃以伯喈未必可从也。夫皋繇戒舜,犯上之征也;舜治百揆,接下之效也。故陈平谓王陵言:面折廷争,我不如公;至安刘氏,公不如我。而犯上则为优,是王陵当高于陈平,朱云殊乎吴邓矣!陆恭仲答曰:“陈李二君,德齐于行,才等于身,无长短之馋拢”时人或其先后。

魏文帝《典论》曰:或有方周成王于汉昭帝者,余以为周氏体圣考之休气,禀贤妣之胎教,周邵为保傅,吕尚为太师,故咳笑必含仁义之声,观听必觌礼义之容。弘践祚之义,隆太平之化,礼乐兴于上,颂声作于下。时成王年二十二,享国三十年,世永治长,德与年丰。夫孝昭,父非武王,母非邑姜,体不承圣,化不胎育,保无仁孝之德,佐无隆平之治,所谓生深宫中,长妇人手矣。德与体幷,知与性成。孝昭之崩,年二十有一,承衰弊之世,牧雕落之民,臣无淑圣之知,身有短折之期,欲高隆周,岂不谬哉!

曹植《汉二祖论》曰:高祖因暴秦而起,官由亭长,自亡徒招集英雄,遂诛强楚,光有天下。功齐汤武,业流后嗣,诚帝王之玄勋,人君之盛事也。直寡善人之美称,鲜君子之风采,惑秦宫而不出,窘项座而不起,计失乎郦生,忿过乎韩信,太公是诰,于孝违矣!败古今之大教,伤王道之实义。然其骁将荩臣,皆古今之鲜有,而能任其才而用之,听其言而察之,故兼天下而有帝位也。不然,斯不免当世之妄夫。世祖体乾灵之休德,韬亚圣之懿才,聪达而多识,乐施而爱人。神光前驱,威风先逝。军未出于南京,莽已毙于西都。当此时也,九州鼎沸,四海渊涌,言帝者二三,称王者四五。咸鸱视狼顾,虎超龙骧。光武秉朱光之巨钺,震赫斯之隆怒,荡涤凶秽,剿除丑类,若劲风而纵烈火,晒白日而扫朝也。计功则业殊,比隆则事异,语德则靡愆,言行则无秽。卒能立不刊之遐迹,建不朽之玄功。故曰光武其近优也。

曹植《成王汉昭论》曰:周公以天下初定,武王既终,而成王尚幼,未能定南面之事。是以推己忠诚,称制假号。二弟流言,邵公疑之,发金滕之匮,然后用寤亦未决也。至于昭帝所以不疑于霍光,亦缘武帝有遗诏于光。使光若周公,践天子之位,行周公之事,吾恐叛者非徒二弟,疑者非徒召公也。且贤者固不能知,圣贤自其宜耳。昭帝固可不疑霍光,周王自可疑周公也。若以昭帝胜成王,霍光当逾周公耶?若以尧舜为成王,汤禹作管、蔡、邵公,周公之不见疑必也。

陈群《汝颍士论》曰:群以为孔氏先汝颍士胜负之评矣。孔答曰:汝南戴子高亲止千乘万骑,与光武帝共揖于道中。颍川士虽抗节,未有能颉顽天子者也。汝南许子伯与友人共说世俗将坏,同夜起,举声号哭。颍川土虽颇忧时,未有能哭世者也。汝南许掾教太守刘晨图开稻陂,灌数万顷,累世获其功。韩玄长虽好地理,未成功见效如许掾者也。汝南张玄伯身死之后。见梦于范巨卿。颍川虽有奇异,未有鬼神能灵者也。汝南应世叔读书,五行幷下,颍川土虽多聪明,未有能《离娄》幷诵者也。汝南李鸿为太尉掾,弟杀人当死,鸿自缚诣门,乞代弟命,使饮鸩而死,弟因得全。颍川土虽欲尚节义,未有能煞身成仁者也。汝南翟文仲为东郡太守,始举义兵以诛王莽,颍川士虽疾恶,未有破家为国者也。汝南袁公著吻甲科郎中,上书欲治梁冀,颍川士虽务忠谠,未有能没命直言者也。

何晏《冀州论》曰:略言春秋以来,可以海内比而校也,恭谨有礼,莫贤乎赵衰;仁德忠义,莫贤乎赵盾;纳谏服义,莫贤乎韩起;决危定国,莫贤乎狐偃;勇谋经国,莫贤乎魏绛;达仇为主,莫贤乎祁奚;延誉先主,莫贤乎张老;明知识物,莫贤乎赵武;清直笃义,莫贤乎叔向;聪明肃恭,莫贤乎羊舌职;守信不移,莫贤乎荀息;见利思义,莫贤乎中行穆子;忧国君,莫贤乎先轸;书法不讳,莫贤乎董狐;分谤和众,莫贤乎郤克;流放能显,莫贤乎冀缺;拔幽直滞,莫贤乎臼季;守义死节,莫贤乎栾恭子;抗言不屈,莫贤乎旬莹;劫略不动,莫贤乎解杨;审听知机,莫贤乎师旷;放而益显,莫贤乎狼覃;儒雅博通,莫贤乎董仲舒;体恭笃敬,莫贤乎石奋;才兼文武,千金不入私门,莫贤乎窦婴;明君显贤,莫贤乎田叔;证主知分,莫贤乎贯高;忠义正直,莫贤乎鲍子都;謇谔忠谏,莫贤乎王弘。

张辅《名士优劣论》曰:世人论司马迁、班固才之优劣,多以固为胜,馀以为失。迁叙三千年事,五十万言;固叙二百年事,八十万言。烦省不敌,固之不如一也。良史述事,善足以奖劝,恶足以鉴诫,人道之常。中流小事无取之,固又因循,难易益不同矣。又为苏秦、张仪、范雎,蔡泽作傅,逞辞流离,亦足以明其大才也。此真所以为良史也。

又曰:世人见魏武皇帝处有中土,莫不谓胜刘玄德也。余以玄德为胜。夫拨乱之主,当先以能收相获将为本,一身之善战不足恃也。世人以玄德为吕布所袭,为武帝所走,举军东下为陆逊所覆,未若武帝为徐荣所败、马被创之危也。玄德在荆州,刘景升父子不能用其计,举州降魏,手下步骑不满数千,为武帝大众所走,未若武帝为吕布奔北骑所擒勒突火之急也。玄德为陆逊所覆,未若武帝为张绣所困,挺身逃遁以丧二子也。若令高祖死于彭城,世人方之不及项羽远矣。武帝死于宛下,将复谓不及张绣矣。而其安忍无亲,若杨德祖之徒多见贼害,孔文举、桓文林等以宿恨见杀,良将不能任,行兵三十馀年,无不亲征,功臣谋士曾无列土之封;岂若玄德威而有思、勇而有义,诸葛孔明、张飞、关羽曰皆人杰也。服而使之。夫明暗不相为用,臧否不相为使,武帝虽处强不为用矣。况在危急之间,势弱之地乎?若令玄德据有中州,将与周室比隆,岂三杰而已!

又曰:乐毅、诸葛孔明之优劣乎?或以毅为弱燕合五国之兵,以破强齐,雪君王之耻,莫不谓毅为优。余以为五国之兵,共伐一齐,不足为强;大战济西,伏尸流血,不足为仁。夫孔明苞文武之德,刘玄德以知人之明,屡造其庐,谘以济世,至如奇策泉涌,知谋纵横,遂东说孙权,北抗大魏,以乘胜之师,翼佐取蜀。及玄德终,禅登大位,在扰攘之际,立童蒙之主,设官分职,班叙众才,文以宁内,武以折冲,勋业济而殒。观其遗文,谋谟弘远,雅规恢廓,已有功则让于下,阙则躬自咎,见善则迁,纳谏则改,故烈声震遐迩者也。

习凿齿《周鲁通诸葛论》曰:客问曰:“周瑜、鲁肃何人也?”主人曰:“小人也。”客曰:“周瑜奇孙策于总角,定大计于一面,摧魏武百胜之锋,开孙氏偏王之业,威震天下,名驰四海。鲁肃一见,孙权建东帝之略,子谓之小人,何也?”主人曰:“此乃真所以为小人也。夫君子之道,故将竭其真忠直,佐扶帝室,尊主宁时,远崇名教。若乃力不能合,事与志违,躬耕南亩,遁迹当年,何由尽臣礼于孙氏,于汉室已亡之日耶!”客曰:“诸葛武侯,翼戴玄德,与瑜、肃何异而子重诸葛,毁瑜、肃,何其偏也?”主人曰:“夫论古今者,故宜先定其所为之本,迹其致用之源。诸葛武侯,龙蟠江南,托好管,乐,有匡汉之望,是有崇本之心也。今玄德,汉高之正胄也,信义著于当年,将使汉室亡而更立,宗庙绝而复继,谁云不可哉!”

袁弘《七贤序》曰:阮公瑰杰之量,不移于俗,然获免者,岂不以虚中荦节、动无近对乎?中散遣外之情最为高绝,不免世祸,将举体秀异,直致自高,故伤之者也。山公中怀体默,易可因任,平施不挠,在众乐同,游刃一世,不亦可乎!

《新序》曰:晋献公用荀息之谋而禽,虞不用宫之奇谋而亡。故荀息非霸王之佐,乃战国幷兼之臣也;若宫之奇,则可谓忠臣之谋也。

蒋子《万机论》曰:太史迁云:颜回虽笃行,不遇仲尼不能彰其名也。故五尺之童,德拟大舜,使在他门,未或及此也。夫甘罗少回六岁,获河东五城,万乘郊迎而佩印,虽所弘非道义,然当秦之时,染诈变之风也。使罗在孔门治丘之训,亦可闻一知十乎?曰:未必也。昔齐欲伐鲁,回求说陈常,而孔子不许,遂使子贡。子贡一出,破齐、强晋、亡吴、霸越、存鲁也。夫颜子与赐,程知比才,相校于八,至于此事而丘不使也。

《抱朴子》曰:凡薄之徒,虽便辟流俗,而怀空抱虚,有似蜀人瓠壶之喻,胸中无一纸之识,不过酒炙,所谓冒于货贿,贪于饮食,左生所载,不才之子。

《傅子》曰:夏侯玄求交于傅嘏,嘏不纳。荀粲谓傅嘏曰:“夏侯太初,一时之俊,虚心交子,不合则怨,至二贤不睦,非国之利也。”嘏答之曰:“太初能虚声而无实才;何平叔言远而情近,好辩而无诚;邓玄茂外徇名利,内无关钥。此三人者,皆败德也。”

《孙子》曰:谯周劝主降魏,何乎?曰:“自谓天子而乞降请命,何耻之深乎?夫为社稷,死则死,亡则亡,先君正魏之篡,不与同天,过于其父,俯首而事仇,可谓苟存,岂大君之正道哉!”

《郭子》曰:庾道季云,蔺相如虽千载死人,懔懔恒如有生气;曹蜍、李志虽见在,厌厌如九泉下。

又曰:世中称庾文康为丰年玉,庾稚恭为荒年

又曰:魏明帝世使后弟毛曾与夏侯太初共坐,时人谓“兼葭倚玉树”。时目夏侯太初,朗如明月入怀。

又曰:人有问王长史、王仲祖也。江群从兄弟者,王答云:“诸江皆能自生祸拢”

又曰:人问:“谢太傅、王子敬可与先辈谁比?”谢答曰:“阿敬近王、刘之间。”王修与真长。

又曰:王子敬问谢公:“嘉宾何如道季?”嘉宾,郤超小名。道季,庾和小名。答云:“道季诚抄撮清悟,嘉宾故自胜。”桓公桓温也称云:“锵锵有文武。”

又曰:王右军道刘真长“树云柯而不扶疏”。

又曰:桓公问孔思阳:“安石何如文度?”孔思未答,反问公谓如何,答曰:“安石居然不可陵践。”

又曰:简文云:“谢安南名奉,字弘道。清泠如其弟,弟名躬,字弘远。学义不如孔严。”严字彭祖。

又曰:王丞相云:雒下论以我比安期、千里,王丞,字安期。阮瞻,字里。我亦不推此二人,惟王共推太尉夷甫也。

又曰:周伯仁道桓茂伦;钦崎历落,可笑之人也。或云是谢幼舆言。

又曰:王丞相言,刁玄亮之察察,刁协,字玄亮。戴若思之岩岩,戴渊,字若思。卞望之峰巨,幷一见我而服也。

又曰:祖士少道:“右军,王家阿菟,菟,羲之小名吾菟。何缘复减处仲。”右军道:“祖士少风领毛骨,恐没世不复见如此人。”王子猷说:“世目士少为朗迈,我家亦以为彻朗。”

又曰:孙子荆应上品状,王武子时为之目曰:“天才英博,亮拔不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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