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全览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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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工艺部十五
  围碁        投壶
  围碁
  左传曰甯喜许纳卫献公太叔文子曰今甯子视君不若奕碁奕者举碁弗定不胜其偶而况置君弗定乎九世之卿族一举而灭之可哀也哉
  魏志曰王粲观人围碁局坏粲为覆之碁者不信以袍盖局更以他局为之用相比校不误一道
  魏氏春秋曰孔融被诛二子碁而不起左右曰尔父见执不起何也二子曰安有巢毁而卵不破者乎
  蜀志曰费祎与来敏围碁于时羽檄交驰人马擐甲严驾已讫而祎留意对戏色无厌倦敌至遂退
  吴志曰孙权太子和尝言当世士人宜修德讲学习射御以周世务而但交游博奕以妨事业非进取之谓也后群僚侍宴言及博奕以为妨事费日而无益于用劳情损思终无所成非所以进德修业积累功绪也人情犹不能无嬉娱嬉娱之好亦在饮宴琴书射御之间何必博弈然后为欢乃命侍坐者八人各著论以矫之于是中庶子韦曜退而奏论和以示宾客时蔡颕好弈故以讽之
  吴录曰严武字子卿围碁莫与为比谓之八绝
  晋书曰王质入山斫木见二童围碁坐观之及起斧柯已烂矣
  又曰贾谧尝与太子弈碁争道成都王颖在坐正色曰皇太子国之储君贾谧何得无礼也
  又曰苻坚率众号百万次乎淮淝京师震恐加谢安征讨大都督兄子玄入问计安夷然无惧色答已别有旨既而寂然玄不敢复言及令张玄重请安遂命驾岀山墅亲朋毕集方与玄围碁赌墅安常碁劣于玄是日玄惧便为敌手而又不胜安顾谓其甥羊昙曰以墅乞汝又曰王导与其子悦弈碁争道导笑曰相与有瓜葛那得为尔耶
  又曰祖约为军谘祭酒约好弈碁王隐谓之曰禹惜寸阴不闻数碁对曰我以忘忧耳
  邓粲晋记曰阮籍母死与人围碁如故对者求止籍不肯留决赌焉
  晋中兴书曰王恬字敬豫与济阳江霖俱善弈碁为中兴第一
  又曰陶侃在荆州见佐吏博弈戏具投之于江曰围碁者尧舜以教愚子博者商纣所造诸君并怀国器何以为此一本为牧猪奴戏
  晋起居注曰镇东司马颜延之坐围碁免官
  沈约宋书曰羊玄保为黄门侍郎善弈碁品第三太祖亦好玄保数𫎇引见与太祖赌郡戏胜得补宣城太守又曰徐羡之沉密寡言不以忧喜见色颇工弈碁当时以此推之
  又曰谢弘微性无愠色末年与人围碁西南有碁死旁有人曰南风急或覆舟人悟救之弘微怒投局于地识者知其暮年
  齐书曰能碁人琅琊王抗为第一品吴郡禇思庄会稽夏赤松第二品思庄巧于鬭碁宋文帝世与羊玄保戏因制局图还于帝前覆之太祖使思庄与王抗赌弈自食时至日暮一局未竟上倦还省至五更方决抗睡于局后思庄达晓不寐世所以称思庄品第至高缘其用思深久人不能对也
  又曰武帝好围碁碁甚拙去格七八道物议共以为第三品与第一品王抗围碁依品赌戏抗每饶借之曰皇帝飞碁臣抗不能断终不觉以为信然好之愈笃又曰武陵王晔少年时贫无碁局乃破荻为片从横以为碁局指点行势遂至名品
  燕书曰罗腾字叔龙工围碁究尽其妙独步当时俄而北平乐抄少携出与齐焉
  后魏书曰甄琛举秀才入都积岁颇以弈碁弃日至乃通夜不止有苍头者常令秉烛或时睡即大加责杖如此非一奴后不胜楚痛乃白琛曰郎君辞父母仕宦京师若为读书执烛不敢暂懈乃以围碁日夜不息岂是向京师之意而肆加杖罚不亦非理乎琛憬然惭感遂从许叡李彪假书硏习闻见益优
  陈书曰梁武帝诏校定碁品到溉朱异已下并集陆琼时年八岁客前覆局由是京师号曰神童
  唐书曰顺宗朝罢翰林阴阳星卜医相射博弈碁诸待诏三十二人初王叔文以碁待诏既用事恶其与已侪类相乱故罢之
  江表传曰吕范讨山越还白事于孙䇿从容独与围碁因论军旅
  西京杂记曰杜夫子善弈碁为天下第一或讥其费日夫子曰精其理者足以大禆圣教
  又曰戚夫人侍儿贾佩兰后出为扶风人叚儒妻说在宫内时常以八月四日出雕房北户竹下围碁胜者终年有福负者终年疹病取丝缕就北辰星求长命乃免述异记曰朱道珍常为孱陵令南阳刘廓为荆州参军每与围碁日夜相就局子略无暂辍道珍以宋元徽三年六月二十六日亡至九月廓坐斋中忽见一人以书授廓云朱孱陵书廓开书看是道珍手迹云每思碁聚非意所致阔方有来縁想能近领廓读书毕失信所在失其书信寝疾寻亡
  孟子曰弈秋通国之善奕者也使奕秋诲二人弈其一人专心致志惟奕秋之为听一人虽听之一心以为有鸿鹄将至思援弓缴而射之虽与之俱学弗若之矣抱朴子曰葛洪体钝性驽素寡玩好见人博戏曾不目盻至今不知碁局几道
  又曰善为碁者世谓之碁圣故严子卿马绥明有碁圣之名也
  淮南子曰行一碁不足以见智弹一弦不足以见悲尹文子曰以智力求者喻如弈碁进退取与攻劫收放在我者也
  陈留志曰阮简字茂宏为开封令县有劫贼外白之甚数简方围碁常笑吏云劫急简曰局上劫亦甚急其高率如此
  扬子法言曰围碁击劫反目眩形弈进自然也
  博物志曰尧造围碁丹朱善之
  新语曰世言围碁或言兵法之𩔗上者张置疏远多得道而胜中者务相遮绝争便求利下者守边隅趋方罫犹薛公之言黥布反也上计取吴楚广地中计塞成皋遮要争利下计据长江以临越守边隅趋方罫者也俗说曰羊玄保作吏部郎被召见后有传诏来始扣门其儿灵孙年十许岁见传诏语其父云儿知之去当有围碁耳
  语林曰王中郎以围碁为坐隐亦以围碁为手谈又曰王武子与武帝围碁孙皓在侧武子问孙归命何以好剥人面皮皓曰见无礼于君者则剥之武子乃举碁局下
  又曰豫章太守顾劭是丞相雍之子在郡卒时雍方盛集僚属围碁外信至而无见书虽神意不变而知子有故賔客既散放叹曰已无延州之遗累宁有丧明之责耶于是豁情散哀颜色自若
  方言曰围碁者自关东齐鲁之间谓之弈班固弈旨曰北方之人谓碁为弈宏而说之举其大略义亦同矣局必方正象地则也道必正直体明德也碁有黒白阴阳分也骈罗列布效天文也四象既陈行之在人盖王政也法则臧否为人由己道之正也
  梦书曰梦围碁者欲鬭也
  魏王粲围碁赋序曰清宁体道稽谟玄神围碁是也魏应玚弈势曰盖碁弈之制所由来尚矣络绎雨集鱼鳞雁峙奋维阐翼固卫边鄙冦动北垒备在南尾晋刘恢围碁赋序曰司空从事中郎庾仲初性好围碁终不达碁旨言文则触类而生对局则𡨋然而穷何所解如彼之易所碍如此之难哉
  投壶
  礼记曰投壶之礼主人奉矢司射奉中使人执壶主人请曰某有枉矢哨壶请以乐賔賔曰子有旨酒嘉肴既受赐矣又重以乐敢辞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賔曰某既赐矣又重以乐敢固辞主人曰枉矢哨壶不足辞也敢固以请賔曰某固辞不得命敢不敬从賔再拜受主人般还曰辟主人阼阶上拜送賔般还曰辟已拜受矢进即两楹间退反位揖賔就筵司射进度壶间以二矢半反位设中东面执八筭兴请賔曰顺投为入比投不释胜饮不胜者正爵既行请为胜者立马一马从二马三马既立请庆多马请主人亦如之
  礼记曰壶颈修七寸腹修五寸口径二寸半容斗五升壶中实小豆焉为其矢之跃而出也壶去席二矢半矢以柘若棘毋去其皮
  左传曰晋侯与齐宴中行穆子相投壶晋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池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中之齐侯举矢曰有酒如渑有肉如陵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亦中之东观汉记曰蔡遵梦范叔上疏曰遵为将军取土皆用术对酒设乐必雅歌投壶
  魏略曰邯郸惇字元淑作投壶赋千馀言奏之文帝以为工赐帛十疋
  又曰游楚好投壶自娱
  晋书曰石崇有妓善投壶隔屏风投之
  王弼别传曰弼性和理乐游宴解音律善投壶
  崔宴传曰投壶者皆以多筭饮少筭
  西京杂记曰武帝时郭舎人善投壶以竹为矢不用棘古之投壶取中而不求还故实小豆恶其矢跃而出也郭舎人则激矢令还一矢百馀反谓之为骁言如博之掔枭于掌中为骁杰每为武帝投壶辄赐金帛
  献帝春秋曰袁绍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等数万人共覆邺引满投壶言笑容止自若
  晋阳秋曰王胡之善于投壶言手熟闭目
  神异经曰东荒山中有大石室东王公居焉与一玉女投壶说有入不出者天为之笑
  艺经曰投壶法十二筹以象十二月之数
  投壶曰谓之投壶者取名蓨薮渐而转易铸金代焉逮之于后人事生矣壶底去一尺其下荀以龙玄运之以⿰虾燕尾矢十二长二尺八寸古者投壶击鼓为节带剑十二倚十八狼壶二十剑骄七十三百六十筹得一马三马成
  魏王粲赋曰夫注心锐志自求诸身投壶是也
  晋傅玄投壶赋序曰投壶者所以矫懈而正心也晋李尤壶筹铭曰投壶筹礼揖叙先后通风月数分为王部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工艺部十一
  博        塞
  摴蒱       蹴鞠
  藏钩
  
  说文曰博局戯六箸十二碁也
  论语曰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家语曰哀公问于孔子曰吾闻君子不博有之乎孔子曰有之为其二乘也公曰有二乘何为不博孔子曰为其兼行恶道也
  史记曰宋湣公与南宫长万博争公怒辱之曰吾始敬若今子鲁虏也长万病此言遂以局杀湣公
  又曰魏王与信陵君博北境举烽火言赵冦入界信陵君曰臣有客能知赵王阴事言赵王猎非冦也
  又曰剧孟好博多少年之剧
  又曰蔡泽说范睢曰君独不观夫博者乎或欲大投或欲出分功此皆君之所明知也
  汉书曰孝文帝时皇太子与吴太子博吴太子争道不恭皇太子以博局提吴太子杀之
  又曰吾丘夀王字子赣少年以善格五召待诏注乘五阁不得行故曰格五也又曰格五行塞白乘至五格不得行
  又曰陈遵祖父遂字长子宣帝微时与遂有故相随博奕数负进及宣帝即位遂稍迁至太守赐遂玺书曰制诏太原太守官尊禄厚可以偿博进矣
  范晔后汉书曰耿恭为戊巳校尉恭至部移檄乌孙示汉威徳昆弥以下皆遣使献名马及奉宣帝所赐公主博具愿遣子入侍
  又曰客星经帝座或问赵延因上封事曰河南尹邓万有龙潜之旧封为通侯恩重公卿恵丰宗室加礼引见与之对博上下渫黩有亏尊严
  魏略曰孔桂性便妍晓博奕太祖爱之每在左右又曰杜畿与卫固少相狎侮共博争道畿曰我今作河东也固发衣骂之及畿之官而固为功曹
  晋中兴书曰桓玄强与人博奕取其田宅
  穆天子传曰天子北入邴与井公博三日而决
  梁冀别传白冀好格五六博
  神仙𫝊曰中山卫叔卿服云母得仙汉武使其子度世往华山求之度世望见父上有紫云白玉为床与数人博戏度世问父所与博者是谁曰洪崖先生许由巢父也
  秦记曰吕光破龟兹始获鸠摩罗什光死子缵立戏弄罗什或共碁博及杀子云斫壶卢头什曰不斫壶卢头其壶卢斫人头后纉弟字曰壶卢果斩纉头
  凉州记曰吕光太安二年龟兹国使至献宝货竒珍汗马光临正殿设宴会文武博戏
  西域𫝊曰诸博戏取人牛马财物者其俗皆倍偿述征记曰极西南端门外有石石色青而细修之作博碁以遗江东甚可珍玩
  西京杂记曰许博昌安陵人也善六博窦婴好之常与居处其书曰方畔揭道张玄究屈高玄屈张又曰张道揭畔方方畔揭道张究屈玄高高屈究张居三辅而诵之法用六箸或谓之究以竹为之长六分或二用二箸博昌又作六博经一篇今世𫝊之
  庄子曰臧与糓牧羊而俱亡其羊问臧奚事则挟䇿读书问糓奚事则博塞以游事业不同其亡羊均也列子曰虞氏者梁之富人也登高楼大路设乐饮酒系博楼上
  抱朴子曰南阳文氏求食入山见高崕上有数人对博淮南子曰善博者不欲牟不恐不胜平心定意投得其齐行由其理虽不必胜得筹必多
  韩子曰薛公之相魏昭侯也有杨胡蕃者于王甚重而不为薛公薛公患之于是乃与之博与之百金令与昆弟博戏俄又益之二百金
  又曰齐宣王问庄贾曰儒者博乎对曰博也者贵枭胜者必杀枭是杀其所贵也儒者以为害义故不博尹文子曰博者尽关塞之宜得周通之路
  杨子法言曰或问侍君子博乎曰侍坐则听言有酒则观礼焉事博
  说苑曰秦始皇时嫪毐骄奢后与帝左右博争行乃瞋目大呼
  又曰晋灵公骄奢造九层之台谓左右曰敢諌者斩孙息闻之求见公曰子何能孙息曰臣能累十二博碁加九鸡子于其上公曰吾少学未尝见也子为寡人为之孙息即正颜色定志意以棋子置于下而加九鸡子于上左右慑息灵公俯伏气息不续公曰危哉孙息曰公为九层之台三年不成危甚于此
  风俗通曰汉武帝与仙人共博其投石中马蹄处于今尚在
  典略曰荆轲与鲁勾践博争道勾践怒而叱之轲去而逃娄
  春秋旧事曰倪宽为汉司马农卿与太子博争局犯罪而还
  遁甲经曰天一游亭六行亭亭天之一贵神也战鬭博戏渔猎但可背不可向也
  薛孝通谱曰乌曹作博其所由来尚矣双箭以象日月之照临十二碁以象十二辰之躔次则天地之运动法阴阳之消息表人事之穷达穷变化之机微履谦谢则知冲谢以致福观杀伐则知当路而速祸行其道则掎鹿有归保其家乃瞻乌爰集隐显藏用莫不合道龙潜雀起率皆趣良足以谐畅至娱治恊妙赏者也
  魏曹植古冶子等讃曰齐疆接子勇节徇名虎门之博忽晏置衅矜而自伐轻死重分
  魏王粲弹碁赋序曰因行骋志通权达理六博是也晋李尤博铭曰夫无用心博奕犹贤方平处下自不邪偏
  摴蒱
  晋书曰桓玄见人有好园宅悉欲取之勒以蒱摴而赌玄微闻义军起忧惧弗能寝食或曰刘𥙿等狂惑事必无成玄曰𥙿为一世之雄加以果于用兵刘毅家无担石之储摴蒱一掷百万何无忌刘牢之外甥酷似其舅共举大事何为无成
  又曰葛洪字稚川性寡欲无所爱玩不知碁局几道摴蒱齿名
  又曰王献之年数岁尝观门生摴蒱曰南风不竞门生曰此郎亦管中窥豹特见一斑
  又曰武帝喜胡贵嫔帝尝与之摴蒱争道遂伤上指帝怒曰此固将种也对曰北伐公孙西拒诸葛非将种而何帝甚有惭色
  又曰谢鲲婿殷叡好摴蒱夺其妺装物以还戏债刘湛谓谢宏微曰谢氏累代财产充殷君一朝戏债卿视而不言譬弃物江海以为廉耳
  又曰陶侃字士衡见诸参佐或以谈戏废事因取其摴蒱博具悉以投于江乃曰摴蒱者牧猪奴戏耳
  又曰刘毅于东府聚樗蒱大掷一判应至数百万馀人并黒犊以还唯刘裕及毅在后毅次掷得雉大喜褰衣绕床叫谓同座曰非不能卢不事此耳裕恶之因挼五木久之曰老兄试为卿答既而四子俱黒其一子转跃未定裕厉声喝之即成卢焉毅意殊不快然素黒其面如铁色焉既而和言曰亦知公不能以此见借
  又曰周𫖮之死也王敦坐其罪有一参军摴蒱马于博头被杀因谓敦曰周家奕世令望而坐不至公及伯仁将登而坠有似下官此马
  又曰慕容宝初攻长安与韩黄李根等因䜩摴蒱危坐整容誓之曰世云摴蒱有神岂虚言哉若富贵可期频得三卢于是三掷三卢
  宋书曰何尚之少时颇轻薄好摴蒱既长折节蹈道以操立见称为陈郡谢琨所知与之游处
  齐书曰李安民击雀尾江城有功明帝大会新亭楼劳军诸王樗蒱官赌安民五掷皆卢帝大惊目安民曰卿面方如田封侯相也安民少时贫窭有一人从门过相之曰君后当大富贵与天子交手共戏至是果验后周书曰王思政虽被任委自以非相府之旧毎不自安太祖曽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𦋺及绫绢数千令诸将摴蒱取之物既尽太祖又解所服金带令诸人遍掷曰先得卢者即与之群公将遍莫有得者次至思政乃敛容跪坐而自誓曰王思政羇旅归朝蒙宰相国士之遇方愿尽心效命上报知已若此诚有实令宰相赐知者愿掷即为卢若内怀不尽神灵亦当明之使不作卢便当杀身以谢所奉辞气慷慨一坐尽惊即㧞所佩刀横于膝上揽樗蒱拊髀掷之比太祖止之已掷为卢矣徐乃拜而受之
  江㽔别𫝊曰㽔年一十始学摴蒱祖母为说往事有以博奕破业废身者于是即弃五木终身不为戏
  抱朴子曰林卢山中有一亭其中有鬼每宿者常有十许人衣袍或白或黒或男或女有郅伯夷过宿而坐诵经夜有十馀人与伯夷对坐自持摴蒱伯夷密以镜照之乃群犬也
  郭子曰桓公年少至贫尝摴蒱失数百斛米齿既恶意亦沮自审不复振乃请求于袁彦道桓具以情告袁欣然无忤便即俱去出门云我不但相卿要为卿破之我心要作快齿卿但快唤既戏袁形势呼喝概壮掷必卢雉二人齐叫敌家震惧丧气俄顷获数百万
  博物志曰老子入胡自作摴蒱焉
  俗说曰殷伯弟为何无忌𠫵军在浔阳与何共摴蒱得百万便住何大怒骂殷
  世说曰温峤位未高时屡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淮中贾客摴蒱每辄不竞尝一过大输物尽戏屈无因得反与太尉庾亮友善峤于舫中大唤庾亮卿可赎我庾即送值温得还异苑曰颍川宋寂元嘉中昼忽有一足鬼长三尺遂为寂驱使欲与邻人樗蒱而无五木鬼乃取刀斫庭中杨枝于户间作之即烧灼黒白虽分明但朴尔
  又曰昔有人乘马山行岫里有二老翁相对摴蒱遂下马以䇿拄地而观之自谓俄顷望视其马鞭漼然已烂顾瞻其马鞍骸枯朽归还无复亲识一恸而绝
  庾翼集曰顷闻诸君有摴蒱过差者初为是政事闲暇以娱以甘故未有言也今知大相聚集渐以成俗闻之能不怃然
  繁钦威仪箴曰其有退朝偃息闲居营操弄碁文局摴蒱言不及义胜负是图
  
  说文曰塞行碁相塞谓之塞
  齐书曰沈文季字仲达吴兴武康人也尤善塞用五子穆天子𫝊曰天子北入邴与井公塞
  魏王郎塞势曰余所与游处唯东莱徐先生素习九章能为计数问何以代博奕者乎曰塞其次也乃试习其术以惊睡焉
  边韶塞赋序曰余离群索居无讲诵之事欲学无友欲农无耒欲奕无局欲博无楮问可以代博奕者乎曰塞其次也书曰始作塞者其明者乎故其用物也约其为乐也大
  藏钩
  辛氏三秦记曰昭帝母钩弋夫人手拳而有国色先帝宠之世人藏钩法此也
  西京杂记曰戚夫人以百錬金为𫸩环照见指骨上恶之以赐侍儿
  荆楚岁时记曰藏𫸩之戏辛氏以为钩弋夫人所起周处成公绥并作𫸩字艺经庾阐则作钩字其事同也俗云此戏令人生离有禁忌之家废不修也
  风土记曰腊日饮祭之后叟妪儿童为藏钩之戏分二曹以校胜负若人偶即敌对人竒即使竒人为游附或属上曹或属下曹名为飞乌以齐二曹人数一钩藏在数手中曹人当射知所在一藏为一筹三筹为一都异苑曰晋海西公时有贵人会因藏钩歘有一手间在众臂之中修骨巨指毛粗色黒举坐咸惊寻为桓大司马所诛旧𫝊藏𫸩令人生离斯验深矣
  晋庾阐藏𫸩赋曰叹近夜之藏𫸩复一时之戏望以道生为元师以子仁为佐相
  盛翁子藏𫸩赋序曰余以腊后要命中外以行𫸩为戏心悦其事故赋之云
  蹴鞠
  风俗通曰丸毛谓之鞠
  郭璞二苍解诂曰鞠毛丸耳蹋戏
  史记苏秦𫝊曰临淄民无不吹竽鼓瑟击筑鬭鸡走狗六博蹴鞠
  汉书曰东方朔云董君贵宠天下莫不闻郡国走马蹴鞠之客辐辏于董氏焉
  魏略曰孔桂字叔林性便妍好蹴鞠故太祖爱之每在左右
  唐书曰姜交玄宗即位召拜殿中少监数召之卧内侍宴私以后妃连榻间以击球常呼之为姜七
  梁冀别𫝊曰好鞠
  西京杂记曰成帝好蹴鞠群臣以蹴鞠劳体非至尊所宜帝曰朕好之可择似不劳者奏之刘向作弹碁以献帝大悦赐青羔裘紫丝履以服朝觐焉
  又曰太上皇帝徙长安居深宫凄怅不乐高祖窃因左右问以生平所好皆屠贩少年鬭鸡蹴鞠以为忻今皆无此故不乐也
  刘向别录曰蹴鞠者𫝊言黄帝所作或曰起战国时记黄帝蹴鞠兵势也所以练武士知有方也令军士无事得使蹴鞠有书二十五篇
  会稽典录曰汉末三国鼎峙年兴金革上以弓马为务家以蹴鞠为学于是名儒洪笔绝而不续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工艺部十二
  弹棋       儒碁
  击壤       角抵
  弹        四维
  象戏       夹食
  悁闷       射数
  𥳽子       抃
  掷砖
  弹棋
  东观汉记曰安语曰乐成王居谅暗衰服在身弹棋为戏不肯谒陵
  沈约宋书曰晋平刺王休祐文帝第十三子也在荆州时左右范景达善弹碁上召之休祐留不遣上怒诘责之
  后赵录曰石闵使将军苏彦周成执石遵于南台如意观遵时方与妇人弹棋
  梁冀别传曰冀好弹棋暑夏之月露首袒体惟在摴蒱弹棋不离绮襦纨袴之侧
  世说曰刘真长始见王丞相时盛暑丞相以腹熨弹棋局曰何乃渹刘既出人问见王何如刘曰未见他异唯作吴语耳
  又曰弹棋始自魏文帝宫内装器戏也文帝于此技特妙用手巾拂之无不中者有客自云能乃使为客著葛巾拂棋妙逾于帝
  魏文帝典论曰余于他戏弄之事少所喜唯弹棋略尽其妙乃为之赋昔京师先工有马合乡侯东方安世张公子常恨不得与彼数子者对
  艺经曰弹棋二人对局黒白棋各六枚先列棋相当下呼上击之
  弹棋经序曰弹棋者仙家之戏也昔汉武帝平西域得胡人善蹴鞠者尽衒其便捷跳跃帝好而为之群臣不能諌侍臣东方朔因以此艺进之帝乃舍蹴鞠而就弹棋焉习之者多在宫禁中故时人莫得而𫝊至王莽末赤眉凌乱西京倾覆此艺为宫人所𫝊故散落人间及章帝御宇好诸伎艺此戏乃盛于当时
  弹棋经后序曰自后汉冲质以后此艺中绝至献帝建安中曹公执政博奕之具皆得寘之宫中宫人因以金钗玉梳戏于妆奁之上即取类于弹碁也及魏文帝受禅宫人因更习弹棋焉当时朝臣名士无不争能故帝与吴季重书曰弹棋间设者也
  又曰弹棋者雅戏也非事乎千百枭橛之数不㳺乎纷竞诋欺之间淡薄自如故趋名近利之人多不尚焉盖道家所为欲习其偃亚导引之法撃抟腾掷之妙以自畅耳
  又曰唐顺宗在春宫日甚好之时有吉达高𬬩崔同杨愿之徒委为名手后有窦深崔长孺甄颙孤独辽亦为亚焉至于长庆之末好事之家犹见有局尚多解者后汉蔡邕弹碁赋曰夫张局陈棋取法武备因嬉戏以肄业托懽冥以讲事设兹矢石其夷如砥采若锦缋平若停水肌理光泽滑不可履乘色行巧据险用智魏文帝弹棋赋曰文石为局金碧齐精隆中夷外理致肌平
  晋傅玄弹棋赋序曰汉成帝好蹴鞠刘向以为蹴鞠劳人体竭人力非至尊所宜乃因其体而作弹碁以代之
  儒碁
  后魏书曰侍中游肇谦廉不竞曽撰儒棋者盖博奕之流所以游思于文亦犹投壶之习武也故圣人因物设教有实有权情礼称宜有张有弛孔子云不有博奕者乎为之犹贤乎已者若夫井公之对支同穆叔卿之接许由此或示存恐非有待然则君子之处世也岂遂耽于所适徒费时日者哉至于几杖盘槛犹载铭戒矧乃谐神之品而不加劝也但古之为玩者莫不竞进其功塞杀与乐殊途异势并𫝊于时未有以谦退为胜通生为悦者故因闲暇聊复措意此即儒碁之一名盖游艺之所统本诸谦浄诠名撰得略依儒行起舍遵道执法中庸时然后玩人不厌其游让而后胜人逾惬其负私忿以之悉化冲逊以之弥隆岂唯崇谦止敬而已谅亦谐善全徳之所因夫稽名会理其殆庶几致泥之戒宁不愧乎
  儒碁曰投二智一礼二仁三义四信五棋下白黒半方五分长寸方寸所以记法善六敬七徳八忠九顺十方局尺五周道四十其用三十六取舍途异四维之道通数而棋谦退为尚故高彩者先投耻为道也彼此二位谓之浄浄者行义也左右二道谓之中其浄中四道彼此左右牙有二不得相干干则鬭也行碁之法始附浄起转牙相顺经因浄中出初不浄出必曲之进避相渉也通生为务不存塞杀志仁恕也彩越浄中者休则立枭枭者不伏彩不念也会浄者枭折为伏伏者不枭行不越也若彩虽会而干彼拟过之非干彼者则自居矣居拟不同以干彼也行伏棋者得以彩依数而行两彩同者唯行一一谦者停两谦退一等行枭碁者得异彩亦候数而行两彩同者尽行其数一谦一行道两谦者停行伏不得行枭不得行伏折枭伏者皆从后定因彩而閟者屋而申之不初得谦信也縁行致累者阅而通足皆不限道数进退皆尔枭伏而阅者但行于枭先枭者廷之又道尤耻多过也行碁之体不相凌触所蹈皆灵孤明自在不强弱生以忻惧也绝于诡巧而顺消息悉遇中道胜负乃分先枭后伏验之于浄谦勇之辨实标先后竟处净不安方显其道枭若从不尽二彩者则全行伏先后用伏防归也自贻全进退之义成也枭伏两少者行于枭虽不尽彩理元兼也彼既出尽此有不出者即许以为胜者之筭若全未出则为之露投损己益人谦者所崇次局负仍先得十算立一爵三爵立则成胜矣
  击壤
  释名曰击壤野老之戏也
  玄晏曰十七年与从姑子果柳等击壤于路
  逸士𫝊曰尧时有壤父五十人击壤于康衢或有观者曰大哉尧之为君也壤父作色曰吾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何力于我哉
  风土记曰击壤者以木作之前广后锐长可尺三四寸其形如履腊节僮少以为戏分部如挝博
  艺经曰击壤古戏也
  又曰壤以木为之前广后锐长尺四阔三寸其形如履将戏先侧一壤于地遥于四十三步以手中壤搞之中者为上
  吴盛彦翁子击壤赋曰论众戏之为乐独击壤之可娱
  角抵
  左𫝊曰晋侯梦与楚子搏手相搏楚子伏已而盬其脑是以惧
  汉书曰武帝元封三年春作角抵戏三百里内皆来观王隐晋书曰颍川襄城二郡班宣相会累欲作乐襄城人首责功曹刘子笃曰卿郡人不如颍川人相扑笃曰相扑下技不足以别两国下劣请使二郡更论经国大理人物得失
  唐书曰隋炀(“旦”改为“𠀇”)帝幸东都裴矩以蛮夷朝贡者多讽帝大徴四方竒技作鱼龙曼延角抵于洛邑以夸诸戎终月而罢
  西京杂记曰三辅人俗每以持刀为戏汉朝亦取以为抵角之戏焉
  汉武故事曰未央庭中设角抵戏者六国所造也秦并天下兼而増广之汉兴虽罢犹不都绝至上复采用之并四夷之乐杂以竒幻有若鬼神角抵者使角力相抵触者也
  
  广雅曰弹行丸也
  左𫝊曰晋灵公台上弹人观其避丸者
  魏书曰齐王芳为帝常喜以弹弹人
  齐书曰桓荣祖善弹登西楼见翔鹄谓左右曰当生取之乃弹其两翅毛脱尽堕地无伤养之毛生复飞出其妙如此
  隋书曰长孙晟洛阳人也有鸢群飞上谓晟曰公善弹为我取之十发俱中并应丸而落
  吴越春秋曰陈音对越王曰弩生于弓弓生于弹弹生于古之孝子古者人死投之中野孝子不忍父母为禽兽所食则作弹以守之故古之歌曰断竹续竹飞土逐肉
  西京杂记曰韩嫣好弹常以金为丸一日所失者十馀长安为之语曰苦饥寒逐金丸京师儿童每闻嫣出弹辄随之望丸之所落而辄拾取
  庄子曰以隋侯之珠弹千仭之雀必笑所用至重所取至轻
  又曰见卵而求时夜见弹而求鸮炙
  世说曰潘岳少时挟弹洛阳道妇人见之无不连手萦之
  谈薮曰齐萧遥欣为童子时见一小儿左右弹飞鸟未有不应弦而落者遥欣谓之曰凡戏多端何急弹此鸟自云中高翔何关人事小儿感之终身不为时少年士庶竞为此戏闻欣说此戏遂废之
  又曰梁王谓恵子曰先生直言无得引喻恵子曰今有人不识弹问弹状如何荅曰弹状如弹则能了否王曰不了又曰弹状为弓以竹为缴可知之乎王曰知矣恵子曰夫说者欲人知之无喻则不知也王曰善
  顾子羲训曰人有善于射而高于顾子顾子曰子之射虽百中犹不若我之以弹或曰何以为然顾子曰子之所射射狸之皮耳我之所弹弹狐之心
  潜夫论曰怀丸挟弹携手以游外不足防冦盗内不足禁鼷䑕
  四维
  东晋李秀四维赋序曰四维戏者卫尉挚侯所造也画纸为局截木为棋取象一原分而为二准阴阳之位拟刚柔之策而变动云为成乎其中
  象戏
  周武帝造象戏王褒为象经序曰一曰天文以观其象天日月星是也二曰地理以法其行地水火金木土是也三曰阴阳以顺其本阳数为先本于天阴数为后本于地是也四曰时令以正其序东方之色青馀三色例亦如之是也五曰筭数以通其变俯仰则为天地日月星变通则为水火金木土是也六曰律吕以宣其气在子取未在午取丑是也七曰八卦以定其位至震取兑至离取坎是也八曰忠孝以惇其教出则尽忠入则尽孝是也九曰君臣以定其礼不可以贵凌贱直而为曲不可以卑䙝尊隐而无犯是也十曰文武以成其务武论七徳文表四教是也十一曰礼仪以制其则居上不骄为下尽敬进退有度可法是也十二曰观徳以考其行定而后求义而后取时然后言乐然后笑是也或升进以报徳义取迁善或黜退以贬过事在惩恶或以沈审为贵正其瞻视或以徇齐为功明其纠察得失表于隆替在贱必申怠敬彰于劝沮处尊思屈片善崇于拱璧一徳逾于华衮
  夹食
  艺经曰夹食者二人黄黒各七十棋横列于前第四道上甲乙迭推二棋夹一为食棋不得食十两不得过食不由道则不行棋如挟不取食一棋为筹赌多少随人所为
  悁闷
  艺经曰悁闷先闷其位以十二时相从文曰同有文章虎不如龙豕者何为来如兔宫王孙尽卜乃造黄锺大往兢马非类相从羊奔蛇冗牛入鸡笼
  射数
  纂文曰诡亿一曰射意一曰射数即掷钱也
  梁冀别𫝊曰冀好意钱
  𥳽子
  艺经曰子之多少人之朋数随戏者制如十子争先以落多为不妙
  
  汉书曰甘延夀字君况以良家子善骑射试抃为期门以材力爱幸
  又曰哀帝时览抃射武戏
  左思吴都赋曰抃壶搏
  掷砖
  续捜神记曰夏侯综为庾安西参军说常见鬼骑马满道与人无异常与人载行忽牵人语指道上一小儿云此儿正湏大病须臾此儿果病殆死其母闻之语综综云无他此儿向于道中掷涂误中一鬼鬼怒故病汝儿耳得以酒饭贻鬼即差母如言即愈
  艺经曰以砖二枚长七寸相去三十步立为标各以砖一技方圆一尺掷之主人持筹随多少甲先掷破则得筹乙后破则夺先破者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一
  器皿       鼎
  器皿
  说文曰皿饮食之用器也盛黍稷在器中也齐黍稷之器以祀者卢饭器也矫似鼎长足鏖温器也
  方言曰器破而不殊其音谓之斯元器破而未离谓之璺南楚之间谓之凡以器盛而满谓之涌
  通俗文曰金银镂饰器谓之错镂竹器谓之笭箵竹器边縁曰匿
  书曰迟任有言曰人惟求旧器非求旧惟新
  又曰武王既胜殷诸侯班宗彛作分器
  礼曰仲春之月其器疏以达仲夏之月其器高以粗仲秋之月其器廉以深仲冬之月其器闳以奄
  又曰侍食于君君赐饭器之溉者不写其馀皆写又曰作竒技竒器以疑众杀宗庙之器不鬻于市锦文珠玉成器不鬻于市
  又曰玉不琢不成器人不学不知道
  论语曰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史记曰舜陶于河滨器不苦窳舜作什器于夀丘又曰通邑大都木器髹者千枚铜器千钧素水铁器千石此亦千乘之家也
  又曰武帝有故铜器李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陈于柏寝案其刻果然
  前汉书贾谊曰夫天下大器也今人之器置诸安处则安置诸危处则危天下之情与器无异惟天子之所置之
  又曰里谚曰欲投䑕而忌器此善喻也䑕近于器尚惮不投恐伤其器况于贵臣之近主乎
  又曰𦋺宾国以金银铜锡为器
  续汉书曰桓帝祠老子于濯龙用淳金缸器
  魏氏春秋曰武王入吕伯奢家闻其动食器之声疑其图已是夜手剑杀八人
  后魏书曰獠铸铜为器大口宽腹名曰铜爨既薄且轻易于熟食
  晋令曰欲作漆器物卖者各先移主吏者名乃得作皆当淳漆者布骨器成以朱题年月姓名
  车频秦书曰苻坚建元年中新平县民耕地获玉器初有金雕者颇知图记王猛以为左道劝坚诛之雕临死表坚曰新平地古颛顼墟应出古帝王宝至是果得之
  家语曰孔子观于鲁桓公之庙有欹器焉孔子问于守庙者曰此为何器也曰此盖宥坐之器孔子曰吾闻宥坐之器者虚则欹中则正满则覆顾谓弟子曰试注水焉即操水而注之中而正满而覆虚而欹孔子喟然叹曰呜呼物焉有满而不覆者乎
  老子曰埏埴以为器当其无有器之用
  韩子曰尧有天下饭于土簋饮于土铏舜作食器斩山林而材之削修具迹漆墨其上诸侯以为益后国之不伏者十三禹作为祭器墨漆其外朱画其内觞酌有米而樽俎布殷人食器雕琢觞酌刻镂
  淮南子曰昆仑旁有九井玉横受不死药
  世说曰晋武帝幸王武子家供馔悉用琉璃器
  凉州异物志曰方外珍珠车渠玛瑙器无常形为时之宝随其大小以作盂椀㮎槃也视之目眩希世之巧罗刹所作非人所造
  地镜图曰铜器之属见其状如望马煇煇然齐器之象为牛楚器之象为马越器之象为虾蟆宋器之象为白狗秦器之象为豚燕器之象为豕
  杨雄蜀都赋曰⿰镂之器百披千工
  魏武内诫令曰孤有逆气病常储水卧头以铜器盛臭恶前以银作小方器人不解谓孤喜银物令以木作
  
  尔雅曰鼎绝大谓之鼐圆弇上谓之鼒附耳外谓之𬬩说文曰鼎三足两耳和五味之宝器也昔禹贡九牧之金铸鼎荆山之下民入山林川泽魑魅蝄蜽莫能逢之易曰鼎元吉亨彖曰鼎象也九四鼎折足覆公𫗧六五鼎黄耳金铉利贞上九鼎玉铉大吉无不利
  诗曰鼐鼎及鼒
  周礼曰王一日三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
  礼曰故卫孔悝之鼎铭曰六月丁亥公假于太庙公曰叔舅乃祖庄叔左右成公成公乃命庄叔随难于汉阳即宫于宗周奔走无射启右献公献公乃命成叔纂乃祖服乃考文叔兴旧嗜欲作率庆士躬恤卫国其勤公家夙夜不解民咸曰休哉公曰叔舅予女铭若纂乃服悝拜稽首曰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以辟之勤大命施于烝彛鼎
  又曰崇鼎实鼎天子之器也
  左𫝊曰宋华父督杀殇公召庄公于郑而立之以郜大鼎赂公郜国所造器也四月取郜大鼎于宋纳于太庙非礼也臧哀伯谏曰武王克商迁九鼎于洛邑义士犹或非之而况将昭违乱之赂器于太庙其若之何公弗听又曰楚子伐陆浑之戎遂至于雒定王使王孙满劳楚子楚子使问鼎之大小轻重焉对曰在徳不在鼎夏之方有徳也远方图物贡金九牧铸鼎象物桀有昏徳鼎迁于商商纣暴虐鼎迁于周徳之休明虽小重也其奸回昏乱虽大轻也天祚明徳有所底止成王定鼎于郏鄏卜世三十卜年七百天所命也周徳虽衰天命未改鼎之轻重未可问也
  又曰鲁襄公享晋六卿赂荀偃以乘马束锦加璧先吴寿梦之鼎夀梦吴子也献鼎于鲁因以为名
  又曰晋叔向谓晏子曰虽吾公室亦季世也君日不悛以乐慆忧公室之卑其何日之有谗鼎之铭曰昩旦丕显后世犹怠况日不悛其能久乎
  又曰楚薳启疆曰是以圣王庙祀有珪享𫖯有章晏有好货飡有陪鼎
  又曰郑人铸刑书
  又曰宋正考父佐戴武宣三命兹益恭故其鼎铭云一命而偻再命而伛三命而俯循墙而走亦莫余敢侮𫗴于是粥于是以糊余口
  又曰郑子产聘于晋晋侯有疾韩宣子逆客私焉曰寡君寝疾于今三月矣并走群望有加而无瘳梦黄熊入于寝门其何厉鬼也对曰昔尧殛鲧于羽山其神化为黄熊以入于羽渊实为夏郊三代祀之晋为盟主其或未祀也乎韩子祀夏郊晋侯有间锡子产莒之二方鼎又曰楚子次于干谿仆析父从右尹子革夕王语曰昔我先王熊绎与吕伋王孙牟爕父禽父并事康王四国皆有分器我独无有今吾使人于周求鼎以为分器王其与我乎对曰与君王哉今周与四国服事君王皆唯命是听岂其爱鼎
  又曰齐侯伐徐徐人行成赂甲父之鼎
  又曰晋赵鞅荀寅率师城汝滨遂赋晋国一古铁以铸刑鼎著范宣子所为刑书焉
  榖梁传曰桓公二年夏四月取郜大鼎于宋戊申内于太庙郜鼎者郜之所为也孔子曰器从邑名从主人故曰郜大鼎
  史记曰黄帝采首山铜铸鼎荆山下鼎既成有龙垂胡髯下迎黄帝
  又曰伊尹欲干汤而无由乃为有莘氏媵臣负鼎俎以滋味说汤致于王道
  又曰周末有九鼎徙于太丘社亡而鼎没于泗水彭城下其后百一十五年而兼天下始皇二十八年过彭城斋戒祷祀欲出周鼎使千人没水求之不得
  又曰秦武王与孟说举龙文之鼎绝膑而死
  又曰孝文帝时新垣平言周鼎亡在泗水中今河溢通泗臣望东北汾阴直有金宝气意周鼎其出乎兆见不迎则不至于是上使使治庙汾阴南临河欲祠出周鼎汉书曰项羽身长八尺二寸目重瞳力能扛鼎
  又曰汉得汾阴宝鼎武帝嘉之藏于甘泉群臣上夀贺曰陛下得周鼎吾丘寿王曰非周鼎上怒对曰周徳始乎后稷成于文武上天报应鼎为周出名曰周鼎今汉自高祖继周至陛下功徳愈盛天瑞并至昔秦始皇欲出鼎祷于彭城而不得今天祚有徳而宝鼎自出此天所以兴汉是汉鼎非周鼎也上曰善
  又曰主父偃曰丈夫生不五鼎食死当五鼎烹耳又曰宣帝时汉阳得鼎献之京兆尹张敞上议曰案鼎有刻书曰王命尸臣官此栒邑赐尔旗鸾黻黼雕戈尸臣拜手稽首曰敢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天子丕显休命此鼎殆周之所以褒赐子孙刻铭其先功藏之于宫庙也
  东观汉记曰庐江献鼎诏召郑众问齐桓公之鼎在柏寝台见何书春秋左氏有鼎事几众对状除为郎中后汉书曰孝明帝永平六年二月王雒山出宝鼎庐江太守献之诏曰祥瑞之降以应有徳方今政化多僻何以致兹易曰鼎象三公岂公卿奉职得其理耶太常其以礿祭之日陈鼎于祖庙以备器用赐三公帛五十疋九卿二千石半之
  晋中兴书曰成帝咸和元年宣城春谷山崩得古鼎重三百斤容可三斗馀群臣毕贺
  又曰神鼎见神鼎者器也能轻能重能息能行不炊而沸不汲自盈烟煴之气自然所生也乱则藏于深山文明应运而至故禹铸鼎以拟之
  晋阳秋曰糓城人刘珪夜见门有光取得玉鼎
  沈约宋书曰秦始皇七年义阳获铜鼎受一斛并盖并隐起镂
  战国䇿曰秦兴师于周求九鼎颜率谓齐曰周之君臣内自画计与秦不若归之大国愿大王图之齐王发师救周秦兵罢率至齐曰愿献九鼎不识大国何涂而致之齐王曰寡人将借涂于梁对曰不可梁之君臣欲得九鼎谋之于晖台之下少海之上其日久矣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六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二
  镬        釡
  鬲        铛
  钨□       铫
  𬬻        甑
  箄        甑带
  
  周礼云烹人掌供鼎镬
  仪礼曰雍人陈三鼎在羊镬之西二鼎在豕镬之西史记曰蔺相如谓秦王曰今以秦之强而先割十五郡与赵岂敢留璧而得罪于大王乎臣知欺大王当诛臣请就汤镬唯大王群臣熟计之
  晋书曰张平自称豫州刺史樊雅自号谯郡太守元常皆为四品将军豫州刺史祖逖出屯庐州遣参军殷义诣平雅义意轻平视其室云当作马厩见大镬云欲铸作铁器平曰此是帝王大镬天下定后方当用之奈何打破义曰卿不能保头足而惜大镬耶平大怒于坐斩义阻兵固守岁馀逖攻平杀之而雅据谯城
  文子曰养鱼于沸镬之中栖乌于炎𬬻之上虽其或生养理失矣
  陆机洛阳记曰宫墙外有大铁镬盛水以救火受百斛百步一置
  搜神记曰武帝从南岳至庐江濳霍山之上无水庙有四镬可受四十斛至祭时水辄自满用之足了事毕即空尘土树叶草之污也积五十岁岁作四祭后但作三祭镬日败
  朱崕𫝊曰朱崖大家大铜镬多者三五百积以为货南越志曰龙川县营岗北有巨镬恒有悬泉注之终岁不满尝有采薪者欲推动之忽然震电迷失路十许日乃至家
  湘州记曰伍子胥庙中有大铜器元嘉中沙门释亮启乞此庙器铸丈六金像始庙所有大铜镬可容三百斛许即陷入地中僧亮梦神语云今舍此器相与发愿免此神刑
  殷斌武当山记曰魏兴反照山上有三公铁镬常有水数十斛虽大旱而不减长老云有子上女欲来此山忿思而死三公卫送故于此烹之
  罗浮山记曰有石镬容千馀斛溢为瀑布
  墨子守死篇曰二十五步一灶灶有铁镬容二石以上为汤
  
  说文曰鍑如釡而大口釡也一曰鼎大上下若甑曰鬵三足釡也
  方言曰釡自关而西或谓之釡或谓之鍑
  广雅曰錪鬲鍑鏕镘鍪⿱锜釡也
  埤苍曰锡䥈小釡也
  易说卦曰坤为釡
  诗曰于以湘之维锜及釡
  又曰谁能烹鱼溉之釡鬵
  左𫝊曰筐筥锜釡之器潢污行潦之水
  三礼图曰釡制度云三斛或曰二斛
  春秋繁露曰夏求雨曝釡于衍十日
  史记曰项籍救钜鹿沉船破釡甑以示必死
  古史考曰黄帝始造釡甑
  战国䇿曰蔡泽入韩魏遇夺釡鬲于途
  东观汉记曰梁鸿少孤诣太学受业同房先炊已呼鸿及热釡炊鸿曰童子不因人热者也减灶更燃火又曰邓遵破匈奴得釡镬二三千枚
  谢承后汉书曰范丹为莱芜长遭党锢有特操闾里歌曰釡中生鱼范莱芜
  又曰胡郡为淮南太守使群下阁外炊曝作干饭阁中不设釡灶
  又曰颕川尹暹为徐州刺史以小铜釡甑十日一炊后汉书曰王莽纳言将军严尤欲据宛伯升乃陈兵誓众焚积聚破釡甑鼔行而前
  魏略曰锺繇为相国作五熟釡鼎范因太子铸之釡成太子与繇书曰昔有黄三鼎周之九宝咸一体调一味岂若斯釡五味时芳盖鼎之烹饪飨帝养贤今之嘉釡有逾兹美
  晋诸公讃曰尚书杜预欲为平厎釡谓欲薪火为省黄门郎贾寻于世祖前面折预曰釡之尖下以备沃洗今若平底无以去水预亦不能折也
  前秦录曰处士张忠隐于山中凿石为釡容六斗四升河图曰汉高祖观汶水见一黄釡惊却反化为一翁责言刘季何不受河图
  庄子曰曾子再仕而心再化曰吾及亲仕三釜而心乐后仕三千锺不洎亲吾心悲
  韩子曰智伯围襄子于晋阳决晋水以灌之城中巢处悬釡
  吕氏春秋曰晋文公反国介子推不肯受赏或遇之山中负釡
  淮南子曰铅不可以为刀木不可以为釡
  又曰太王亶父处邠狄人攻之杖策而去百姓釡甑逾梁山而国乎岐
  淮南万毕术曰胆鸣取牛胆以图热釡扣则鸣矣
  风俗通曰俗说齐人有空车行鲁人有负釡者便持置车中二三百里临别取釡不相问为谁亦不谢后车家击狱当死釡主径往募人取之穿壁未达车者怒不肯出釡主惭欲俱死明日主者以事白齐君义而原之魏子曰鼎以为希出而世贵之釡鬲常用而世轻之兵书曰初出军行三炊釡不得覆覆釡军败
  物理论曰尧世洪水民登木而栖悬釡而爨
  茅君内𫝊曰欲合九转先作神釡
  娄承先别𫝊曰西山越民反所过残毁至娄氏之家往中庭顾见釡甑尚著于灶曰恐他方寇取之仍为取洗沈于井中而去娄家后还皆尽得之
  裴渊广州记曰东官郡煮盐织竹为釡以牡蛎屑泥之烧用七夕一易
  异苑曰长山朱郭夫妻采藻涧滨见二铜釡沿流而下取之而归有圆盖满中铜器光辉曜目自然作声郭惧运著北山埋之而后卖釡与人方载出为货船无故自覆失釡所在
  又曰薛愿家有虹饮釡中水尽以酒灌之便吐金满釡而愿因之丰富
  离骚曰黄锺毁弃瓦釡雷鸣
  鬲
  尔雅曰鼎空足者谓之鬲
  方言镬或谓之镂吴杨之间谓之鬲
  周礼曰鬲实五觳厚半寸唇一寸
  汉书曰空足之鬲
  家语曰鲁有俭者瓦鬲煮食祀之自谓其美盛之土铏之器以进孔子孔子受之忻然有悦如受太牢子路曰瓦甑陋器也夫子何善如此乎孔子曰夫食美者念其亲以食其美者而念于我故也
  盛宏之荆州记曰湘东阴山县西有鬲口溪昔有大鬲容百斛出于此水故因为名
  
  通俗文曰鬴有足曰铛
  齐书曰明帝每存俭约元日大官上夀帝欲坏银酒铛尚书令王晏等咸称盛徳萧颕曺曰朝廷盛礼莫过三元此一银器既是旧物不足为侈帝不悦预曲宴银器满席颕曺曰陛下前欲坏酒铛恐宜移在此器也帝甚惭唐书曰薛大鼎为沧州太守政化大行百姓利之贾敦颐为瀛州刺史郑徳本为冀州刺史俱有异政时人号曰枪脚刺史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给铜龙头枪
  孝子𫝊曰陈遵母好食铛底焦饭
  孔氏志曰昔有人苦心腹病死后剖视之得铜铛一枚容数合许
  述异记曰诸葛景亡后宅上常闻语当酤酒还而无枪鬼云卿无温枪那得饮酒见一铜枪从空中来
  续齐谐记曰王敬伯夜见女子命婢取酒须臾持一银酒枪
  笑林曰太原人夜失火欲出铜枪误持熨斗便大惊怪曰异事火未至已被烧失脚
  梁吴筠以服散枪赠殷钧别诗曰玉铉布交文金丹焕仙说九沸翻成缓七转良为切执以代疏麻长贻故人别
  钨錥
  广雅曰钨錥之锉𨰠
  说文曰锉𨰠鍑也
  纂文曰秦人以钴䥈为锉𨰠
  魏略曰徐晃性严驱使将士不得闲息于时军中为之语曰不得饷属徐晃晃闻此语笑曰我槌破汝钨錥耶杜预奏事曰药杵臼澡槃熨斗釡瓮铫槃钨錥皆亦民间之急用者也
  江道表曰昔康皇帝玄宫内金乌肓
  
  广雅曰𫓶谓之铫
  说文曰铫温器也
  嵩高山记曰壑左右有古人住处铜铫器物犹存衡山记曰有人采药暮宿石室石室中见一铜铫是煮药处蛮人闻之取铫还用举村尽病送返乃已
  梦书曰梦见得新铫当取好妇也
  魏武上献帝表曰臣祖腾有顺帝赐器今上四石铜𫓶四枚五石铜𫓶一枚御物有钝银粉铫一枚
  束晢贫家赋曰执偏隳之漏𫓶
  𬬻
  说文曰𬬻方𬬻也镟圜𬬻也
  周礼曰宫人掌王之六寝凡寝之事扫除执烛共𬬻炭凡劳事
  左𫝊曰邪子在门台临廷阍以鉼水沃庭邪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命执之弗得兹怒自投于床废于炉炭烂遂卒
  魏略曰孙权上书称臣称说天命太祖以权书示外曰是儿欲踞吾著炉火上耶
  崔豹古今注曰汉成帝顾成庙有二真金𬬻
  拾遗录曰周灵王出于宣昭之台望东方云气蓊郁俄而有二人乘飞游之辇上帝酣醉其一人能为霜雪坐者皆噤乃命青金洪𬬻青金洪者出青零渊石色皆如绀中有金铸为大𬬻
  异苑曰厐猗义熙中为宜都太守御人牧马于野见一铜鍼上焰带鏁而行持归以呈猗遂槛盛送下荆州至都北界忽风雨有叫声光火烛天径来趋船失𬬻所在盐铁论曰欧冶能因国君之铜鍼以为金𬬻大种而自不能为壶鼎盘盂无其用也
  桓谭新论曰元帝求方士汉中道人王仲都大暑日使暴坐又环以十𬬻不言热
  论衡曰当风鼓弦向日燃𬬻而天中不为冬夏易气又曰推无益之能纳无补之说似以夏进𬬻以冬奏扇贾谊鵩鸟赋曰且夫天地为𬬻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说文曰窐甑空也
  古史考曰黄帝始作甑
  方言曰甑自关而东谓之甗或谓之鬵或谓之酢𨢇尔雅曰䰝谓之鬵鬵鉹也
  周礼曰陶人为甗实二鬴厚半寸甑实二鬴厚半寸唇寸七穿
  左𫝊晋师从齐师入自丘舆击马陉齐侯使人赂以纪甗
  汉书曰项羽引兵渡河皆沈船破釡甑烧庐舍示士卒必胜不胜死无回心
  后汉书曰范史云为莱芜长时人歌曰甑中生尘范史云
  袁山松后汉书曰荀淑与陈寔相善常命驾相就令元方侍侧季方作食尝一朝食荀季方跪曰向闻大人与荀君言善窃听之甑坏饭縻寔曰汝听谈解乎荅曰解令说之不误一言公说
  淮南子曰粟得湿而熯甑得火而液
  白虎通曰王者徳至山林丹甑见
  京房易逆刺曰天雨釡甑岁一熟
  益部耆旧𫝊曰任文公有莽之变悉卖竒物维存铜甑蓑笠
  郭林宗别𫝊曰钜鹿孟敏客居太原堕甑不顾林宗见而问之对曰甑已破矣视之无益林宗劝使学果为美士
  郭文𫝊曰文以竹为甑
  录异𫝊曰隆安中吴县张君林忽有鬼来其家取林甑使破无何鬼乃撞盆厎穿以充甑
  钱塘记曰石姥山有甑大数十围有三十六足一人揺之辄动纵使千百人引之与一人不异
  离骚曰珪璋杂于甑窐
  箄
  说文曰箄蔽也所以蔽甑底也
  淮南子曰明镜可鉴形蒸食不为竹箄
  梦书曰梦见新箄妇女憙
  孔融同岁论曰弊箄径尺不足以救盐池之咸
  甑带
  淮南子曰琬琰之玉污泥土之中虽廉者弗释弊箄甑瓾在袇茵之上虽贪者不搏美之所在虽污辱世不能贱恶之所在虽高隆世不能贵
  梦书曰梦见甑欲娶妻梦见甑带媒妁来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三
  盆        瓮
  罃        坩
  鉼        甒
  魁        槃
  盆
  尔雅曰盆谓之缶
  易曰初六有孚盈缶
  又曰九三日昃之离不鼔缶而歌则大耋之嗟㐫诗曰坎其击缶宛丘之道
  周礼曰盆实二鬴厚半寸
  礼曰夫奥者老妇之祭也盛于盆尊于瓶
  又曰世妇卒蠺遂献茧于夫人及良日夫人缫三盆手史记曰秦赵会渑池蔺相如曰赵王窃闻秦王善为秦声请奏盆缻音缶皆瓦器竹以盛酒奏大鼓之以节歌于是秦王不怿为一击缻赵御史书曰某年某月秦王为赵王击缻
  又曰恽书云醉后仰天抚缶而歌
  又曰司马迁书云仆以为戴盆何以望天
  续晋阳秋曰桓宣武与妻妾坐月下流星坠下铜盆水中光如二寸珠妾酌饮之生玄
  晏子春秋曰景公饮酒鼔盆
  庄子曰庄子妻死惠子吊之庄子箕踞鼔盆而歌淮南子曰今夫穷鄙之社也扣盆拊瓶相和而歌自以为乐矣尝试为之击建鼔撞巨钟然后知盆瓶之足羞藏诗书修文学而不知至论之至则拊盆扣瓶之徒尔又曰屠者观义车者步行陶人用皿盆匠人处狭庐又曰今盆水在庭清之终日未能见目睫浊之用一挠而难察方圆人神易浊而难清犹盆之水乎
  又曰日东至则盆水溢
  世说曰阮仲容至宗人共集辄以大盆盛酒
  王韶之始兴记曰林源山有石室盘石上行罗十瓮皆盖以青盆中悉是瓶银
  交州杂记曰夷俗以铜盆与瓮赎罪
  潘岳笙赋曰倾缥盆以酌
  瓮
  说文曰罂甀也甀小口⿱䀠瓦 -- 罂也𤬪似⿱䀠瓦 -- 罂长颈受十瓮⿱䀠瓦 -- 罂也通俗文曰瓮⿱䀠瓦 -- 罂下孔曰瓹
  方言曰酃瓭甒䍃㽀㼻瓮瓿甊㽈罂也灵桂之郊谓之㼚其小者谓之瓭周魏之间谓之甒秦之旧都谓之㽀淮汝之间谓之䍃江湘之间谓之㼻自关而西晋旧都河汾之间其大者谓之甀其中者谓瓿甊自关而东赵魏之间谓之瓮或谓之罂东齐海岱之间谓之㽈罂其通语也
  尔雅曰瓯瓿谓之瓵
  易曰井谷射鲋瓮敝漏
  礼曰宋襄公葬其夫人酰百瓮
  又曰儒有蓬戸瓮牖易衣而出并日而食
  左传曰齐侯伐燕燕人归燕姬赂以瑶瓮玉椟斚耳不克而还
  孝经援神契曰银瓮也不汲自随不盛自盈
  汉书曰陈平家贫居瓮牖
  东观汉记曰王涣为落降令盗贼发不远走或藏沟渠或伏瓮下涣以方略取之皆称神明
  王隐晋书曰太孙臧外祖蒋廸吴兴人后廸作酪当酿未成大瓮自行廸打酪瓮破问景养飬曰当生太子储副
  又曰毕卓为吏部郎性嗜酒比舍郎酒熟卓因醉夜至其瓮间盗饮之为掌酒者所缚旦视之乃毕吏部也墨子曰备城百步一井井十瓮
  庄子曰子贡过汉阴见一丈夫方将为圃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出淮
  幽怪志曰建康小吏曹著为庐山府君所迎见门前有大瓮可受数百斛但见风云出其中
  锺离意别传曰意为鲁相孔子堂有瓮背有丹书自夫子亡后无敢发者意乃发瓮得素书为学
  华严国志曰赵琰青州刺史厅置水瓮得贵要之书投于其中
  淮南万毕术曰铜瓮雷鸣
  语林曰杨雅舒冬月酿酒令人抱瓮为煖
  世说曰胡广本姓黄五月五日生父母恶之乃置瓮投于江湖见瓮流下闻儿啼取儿养之遂位登三司广不持本亲服云于本亲以我为死人深讥之
  
  说文曰罃备火长颈鉼也
  方言曰罃陈魏宋楚之间谓之㼶或谓之㼡燕之东北朝鲜冽水之间谓之瓺齐之东北海岱之间谓之儋所谓家无儋石之储者也音儋或作甔周洛韩郑之间谓之甀或谓之罃罃谓之㼰
  史记曰韩信击魏从夏阳以木罂渡军袭安邑服䖍曰木埤绮以缶以罂为渡
  异苑曰月支国有佛发盛以琉璃罂
  幽明录曰清河崔茂伯女结婚裴氏克期未至女暮天提一金罂受二升许径到裴床前立以罂赠裴
  甄异传曰晋隆安中吴县张君才忽有鬼来令才取百罂盛水半以绢覆头明日视之满罂皆金才家先贫因此遂富
  墨子守备曰用大瓦罂容十升以上百步十罂盛水旦用之
  淮南万毕术曰马蹄破罂
  坩
  纂文曰大坩为坑
  东宫旧事曰白坩五枝
  世说曰陶侃少时作鱼梁史尝以坩鲊饷母母责侃曰女为吏以官物见饷非惟不能益吾乃以増吾忧裴渊广州记曰董奉至晋兴五里封一白坩置高崖中而去人欲取不能得今犹在
  
  说文曰缾瓮也瓮壅也汲缾也瓴形似缾
  易曰汔至亦未繘井羸其缾㐫
  左传曰卫孙蒯田于曹隧饮马于重丘毁其缾重丘人闭门而訽之曰亲逐而君尔父为厉是之不忧何以田为卫石贾孙蒯伐曹取重丘
  又曰晋人来治杞田季孙将以成与之谢息为孟孙分守不可曰人有言曰虽有挈缾之知守不假器礼也又曰邾子在门台阁以缾水沷延
  史记曰田常说高祖曰秦形胜之国也地势便利其以下于诸侯譬犹居高屋之上建瓴水也
  汉扬雄作酒赋以讽谏成帝其辞曰子犹缾矣观缾之居居井之湄处高临深动常近危酒醪不入藏水满怀不得左右牵于𬙊徽一旦击碍为瓽所轠身投黄泉骨肉为泥自用如此不如鸱夷鸱夷滑稽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藉酤
  前凉录曰张⿰时西域致金水缾皆作拂菻竒状曽子曰一井五缾泄之可待监流者众也
  吕氏春秋曰见缾水之冰而知天下寒
  淮南子曰古者抱缾而汲
  唐子曰猛将之发观于虎而鉴于鹰故攻如击电避如收雾闲之如在缾开之如散皋
  西域记曰踈勒王致魏文帝金水缾欧登于明堂缾欧瓦器也周鼎潜乎深泉
  古乐府词曰后园凿井银作床金缾素绠汲寒浆
  
  方言曰甒瓮罂婴也
  礼曰君尊瓦甒此以小为贵也
  仪礼曰东方之馔两瓦甒
  三礼图曰醴甒以瓦为之受五斗口高二寸径一尺六寸中身瓮下平有盖
  
  易洞林曰太子洗马荀子兾家中以龙铜魁作食欻鸣李尤𦎟魁铭曰羊𦎟不遍驷马长驱
  
  说文曰槃承槃也裭槃也
  周礼曰若合诸侯则共珠槃玉敦
  大戴礼曰随武子槃之铭曰与其溺于人也宁溺于渊礼曰汤之盘铭曰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
  左传曰晋文公及曹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从者皆足以相国若以相国公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乱曹其首也子蚤自贰焉乃馈盘飧寘璧焉
  又曰莒人伐我东鄙围台季武子救台遂入郓取其锺以为公盘
  史记曰平原君与楚王合从言利害毛遂谓楚王曰取鸡狗马之血来毛遂捧铜槃血跪进曰当歃血盟而定之
  又曰武帝作柏梁铜柱承露盘
  后汉书曰左慈有术于铜盘钓鲻鱼
  汉官仪曰封禅坛南有玉盘中有玉龟焉
  晋阳秋曰武帝时御府令萧谭承徐循仪䟽作漆𦘕银盘诏杀之
  晋四王启事曰惠帝还洛阳道中有老人蒸鸡素木槃中盛以奉帝
  沈约宋书曰高祖俭诸子食不过五盏槃
  后魏书曰太武帝作黄金槃十二具镂以白银错以玫瑰珠玉
  隋书曰上赐王公已下射杨素箭为第一上以外国所献金精槃价直钜万赐之
  荀卿子曰君者槃也民者水也槃圆则水圆槃方则水方
  燕丹子曰太子出美人能琴者荆轲曰好手太子断手以玉槃奉之
  淮南子曰窥面于槃水则圆于㮎水则修面形不变其故有所圆修者皆所自窥之异也
  抱朴子曰以丹金为槃置食其中令人长生
  郭子曰王光禄曰正得残槃冷炙
  修复山陵故事曰武帝悼后玄宫漆乌瓦槃一枚东宫旧事曰长槃五漆尺槃三十漆柏炙柈二
  神异经曰西北荒有金楼上有银槃广五十丈
  搜神记曰高辛氏有老妇人得耳疾医为挑治得卵大如茧盛以瓠离之以槃俄而卵化犬因名槃瓠
  王子年拾遗记曰董偃以玉精为槃承冰而进
  又曰汉明帝夜䜩群臣于华林园诏大官进樱桃以赤瑕瑛为槃赐群臣而去其叶月下视槃与樱桃共一色众臣笑云是空槃时帝使坐于廷中欲以承露诏使举烛复照众乃知槃中不空也皆拜谢为乐
  风土记曰越俗饮燕叩懿槃为乐取大素圆槃以著腹上以右手五指弹之为节舞者应槃节而作舞
  邺中记曰石虎会上御食游槃两重皆金银参军百二十盏雕饰并同其参带之间茱萸尽微如破发近看乃得见动游槃则圎转也
  又曰石虎皇后浴室中有双长生树又安槃受十斛于二树之间
  交州杂事曰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献缥绀水精槃各一枚
  述征记曰逍遥宫门里有铜浴槃一面径丈二尺魏景初中所铸妒记曰武历阳女嫁阮宣子刘通妒忌禁婢瓯覆槃不得相合
  神仙传曰沈义为人所迎见老君以金案玉槃赐之俗说曰桓玄宠丁牛期食毕便回槃与之
  梁丘俭承露盘赋曰伟神盘之殊异邈迢逓以秀峙古乐府曰琉璃琥珀象牙盘
  张衡四愁诗曰美人赠我青琅玕何以报之双玉盘李尤盘铭曰或以承觞或以受物既与清觞又成口食蔡邕盘铭曰华盘就用以享嘉宾内纳其实外若玄真陈思王集曰明帝承露盘在芳林圃中上盘径四尺九寸下盘径五尺铜龙绕其根
  刘义恭启事曰恩旨以犀镂金错酒杯槃垂赐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四
  簠簋       瑚琏
  敦牟       俎豆登附
  笾        樏
  铏        钵
  洼        甄
  杯        棬
  𣗋
  簠簋
  三礼图曰簠受一升下足高一寸中方外圆漆丹中盖龟形诸侯饰以象天子玉饰盛黍稷簋受一升足高一寸中圆外方挫其四角漆赤中盖亦龟形其饰如簠盛稻粱
  易曰樽酒簋贰用缶纳约自牖终无咎
  诗曰权舆刺康公礼贤人有始无终也于我乎每食四簋今也每食不饱于嗟乎不承权舆
  又曰于粲洒扫陈馈八簋
  周礼曰旊音仿人为簋实一觳音斛崇尺厚半寸唇寸仪礼曰佐食分簋敦言簋者客同姓之士用从周制
  礼曰管仲镂簋而朱纮君子以为滥矣
  又曰周之八簋
  传曰卫孔文子之攻太叔也访于仲尼仲尼曰簠簋之事则尝闻之矣甲兵之事未之学也
  孝经曰陈其簠簋而哀戚之
  墨子曰尧饭土簋啜𡈽铏
  贾谊书曰古者大臣有坐不廉而废者不谓不廉曰簠簋不饬
  瑚琏
  三礼图曰瑚受一升形制未闻制度云如簋而平下琏受一升漆赤中盖亦龟形大夫饰口以白金制度云如簋而锐下
  礼曰夏后氏之四琏殷之六瑚
  论语曰子贡问赐也何如曰汝器也曰何器也曰瑚琏也
  敦牟
  三礼图曰敦有足其形如今酒樽法牟受一斗如敦形古牟受一升平下漆赤中饰口以白金盖亦龟形周礼曰若合诸侯则共珠盘玉敦敦盘类也珠玉以为餙也古以盘盛血以敦盛食也
  礼曰敦牟卮𠤷音移非馂莫敢用
  又曰有虞氏之两敦黍稷器也
  仪礼曰主妇设两敦黍稷于爼南
  爼豆
  说文曰豆古食肉器也
  尔雅曰木豆谓之豆瓦豆谓之登
  三礼图曰豆以木受四升高尺二寸漆赤中大夫以上亦云画诸侯加象饰口足天子玉餙登以九盛湇受斗二升口径尺二寸足径八寸高二尺四寸小身有盖似豆状诗曰卭盛于豆于豆于登
  又曰笾豆大房大房餙爼
  周礼曰上公豆四十侯伯豆三十有二子男豆十有四仪礼曰宰夫自东房荐豆六设于酱东
  又曰太𡙡湇不加实于登也
  大戴礼曰武王践祚于觞豆为铭焉
  礼曰鲁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爼用梡嶡又曰爼有虞氏以梡夏后氏以嶡殷以椇音矩周以房爼郑玄曰梡断木为之四足而已嶡之言蹶也谓中足为横距之象周礼谓之距椇之言枳椇也谓曲桡之也房谓足下跗上下两间有似于堂房鲁颂曰笾豆大房也夏后氏以楬若戛切豆殷玉豆周献息列切楬无异物之饰也献䟽部之
  又曰礼有以多为贵者天子之豆二十有六诸公十有六诸侯十有二上大夫八下大夫六
  又曰子云觞酒豆肉让而受恶民犹犯齿
  𫝊曰鸟兽之肉不登于爼皮革齿牙骨角毛羽不登于器则公不射古之制也
  论语曰卫灵公问陈于孔子孔子曰爼豆之事则尝闻之矣军旅之事未之学也
  史记曰孔子为小儿时常陈爼豆以为戏
  国语曰晋侯使聘周王召士季曰汝今我王室之一二兄弟以时相见将和恊典礼以示民训则奉其犠象出其尊彛陈其鼎爼
  汉书曰韩延寿为颕川太守令文学诸生皮弁执爼豆为吏民行丧娶之礼
  又曰刘向说苑曰有司定法笔削救时务也至于礼乐则曰不敢是敢于杀人不敢于养人为其爼豆管弦之间小不备因绝不讲是去小不备而就大不备
  东观汉记曰刘昆教授子弟恒五百馀人每春秋飨射常备列典仪以素木刳瓠叶为爼豆
  庄子曰祝宗人说彘曰汝奚恶死吾将加法汝肩尻乎雕爼之上
  贾谊新书曰昔周文王使太公望傅太子发嗜鲍鱼而公弗与文王曰发嗜鲍鱼何为弗与太公曰礼鲍鱼不登乎爼豆岂有非礼而可以养太子乎
  
  说文曰笾竹豆也
  尔雅曰竹豆谓之笾
  书曰祀于周庙邦甸侯卫骏奔走执豆笾
  诗曰傧尔笾豆饮酒之饫
  又曰笾豆有楚殽核维旅
  礼曰鼎爼竒而笾豆偶阴阳之义也
  左𫝊曰楚子入享于郑加笾豆六品
  又曰郑伯飨赵孟为客爼五献笾豆
  语曰笾豆之事则有司存
  韩子曰晋文公反国至河令笾豆捐之手足胼胝者后之咎犯闻之而哭公问之对曰笾豆所以食也而君捐之手足胼胝有功者也而君后之今臣与在后中不胜其哀故哭
  神异经曰西北荒中有玊馈之酒其上有玉樽玉笾
  音垒
  晋太康起居注曰齐王出蕃诏赐榼樏杯盘各有差东宫旧事曰漆三十五子方樏二叶盖二枚
  抱朴子曰世有使酒之客以杯樏相掷者有矣
  世说曰王夷甫尝属族之事族人大怒便举樏掷其面陶侃表曰盐塞荒俭唯作方九子樏趋以供事谨上五十叶
  曹毗杜兰香传曰兰香降张硕赍方九子樏七子樏
  音刑
  三礼图曰铏以盛𦎟受一升口径六寸有足高一寸有两耳盖士以铁大夫以铜诸侯以白金饰天子以黄金饰
  周礼曰上公铏四十有二侯伯铏二十有八子男铏十有八铏𦎟器也
  礼曰实其簠簋笾豆铏𦎟
  墨子曰尧饭𡈽簋啜𡈽铏
  
  沈约宋书曰庐江王祎以铜钵二枚饷宋祖珍
  齐书曰竟陵王子良与丘令楷江栱等共打铜钵立韵响灭则诗成可以观览
  北齐书曰元韶魏室竒宝多入韶家有二玉钵相盛可转而不可出
  二石伪事曰佛图澄死以生所服金杖银钵送终后开棺视之唯见杖钵存焉
  佛图澄别传曰澄以钵盛水烧香咒之须臾钵中生青莲花
  西域诸国志曰佛钵在乾陀越国青玉也受三升许彼国宝之供养乞愿终日花香不满则如言也愿满亦随言也
  交州杂事曰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林邑王范熊所献银钵一口白水精钵一口
  异苑曰司州卫士度苦行居士也其母尝诵经长斋堂众僧未食俱望见空中有一物下既落其前乃是天钵满中香饭度以晋惠怀之际得道
  齐王融谢安陆王赐银钵启曰素金之贵有访仙经䥴刻之竒见符神鼎撤膳器于珍羞之席降宝玩于箪瓢之门
  
  俗说曰毛秦买一玉洼八十八分
  
  方言曰瓯甂陈魏宋楚之间谓之㼵自关而西谓之甂其大者谓之瓯
  通俗文曰小瓯曰㼵
  抱朴子曰取金液及水银以黄土瓯盛置之猛火上皆化为丹以此丹金为盘碗食其中令人长生
  诸葛恢集曰诏赐恢白瓯二枚
  袁彦伯罗山䟽曰善道开尸在石室北壁下形体朽坏止有白骨在昔成都识此道士闻之使人慨然其业行殊异当蝉蜕觧骨耳石室中先有瓯盛香得便扫除烧香
  梁皇太子谢敕赉广州瓯等启曰淮南承月之杯岂均符彩西国浮云之椀非谓𭹹竒臣南珍靡究未读奏曹之表方物罕逢不识议郎之画
  
  说文曰㔶小杯也
  通俗文曰酱杯曰盏或谓之碗
  方言曰㿿缄盏碗𥂸𥂓杯也秦晋之郊谓之㿿自关而东赵魏之间曰缄或曰盏或曰碗其大者谓之碗吴越之间曰𥂸齐右平原以东或谓之𥂓杯其通语也陈楚宋魏之间谓之杯⿱又谓之豆筥自关而西皆谓之杯⿱
  礼曰母没而杯棬不能饮焉口泽之气存焉尔
  史记曰文帝十七年新垣平使人持玉杯阙下献之刻曰人主延寿平所言诈下吏诛
  汉书曰项羽置太公于鼎爼上曰不降烹汝翁高祖曰吾翁即若翁傥烹遗我一杯𦎟
  又曰元帝徴贡禹为谏议大夫禹奏曰臣尝从之东宫见赐杯案尽文𦘕金银饰非当所以食臣下也
  又曰朱博为御史为人廉俭食不重味案上不过三杯又曰王嘉为丞相数上言不冝封董贤上怒诏丞相诣廷尉狱掾吏和药进嘉引药杯以击地谓官属曰丞相幸得备位三公奉职负国当伏刑都市以示众岂儿女子耶何为咀药而死
  续汉书曰郑玄饮三百馀杯不醉
  又礼仪志曰天子明器有瓦大杯十六容二升瓦小杯二十受二升
  谢承后汉书曰豫章宋叔平为定陵令素杯食麦饭高弘为琅邪相桑杯盛酱
  唐书曰胡楚賔属文敏速饮酒半酣而后操笔高宗每命作文必以金银杯盛酒令饮便以杯赐之
  吴越春秋曰阖闾女自杀以玉杯送之
  管子曰人君百杯而食
  又曰桓公管仲鲍叔牙甯戚四人饮叔牙奉杯而起曰愿公无忘在莒时
  文子曰清之为明杯水而见眸子浊之为暗河水不见泰山
  韩子曰智伯身死三国分其首以为杯
  又曰纣为象箸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𡈽铏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𦎟菽藿则必荐豹胎
  又曰乐羊为魏文侯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之君烹其子而遗之乐羊幕下而飨之尽一杯
  淮南子曰夫江河之腐胔音渍不可胜数也然祭者用之大也一杯酒蝇渍其中匹夫不尝小也
  盐铁论曰古曰污樽杯饮盖无爵樽觞豆及其后庶人器用即竹柳陶匏而已唯瑚琏觞豆而后雕文彤漆今富者银口黄耳金叠玉锺中者玉纻器金错属杯失一杯得铜杯十价钱而用不殊箕子之讥始在天子今在匹夫
  论衡曰项㬅都好道学仙去家三年而反曰有仙人将我上天离月数里而止月之旁甚寒饥欲食辄饮我流霞一杯
  王逸子曰颜渊之箪瓢则胜庆封之玉杯何者德行高者能绝殊也
  晋咸康起居注曰诏送辽东使段辽等鹦鹉杯
  东宫旧事曰漆四升杯四十漆杯子三百
  汉武故事曰上崩后鄠县有一人于市货玉杯吏欲捕因忽不见县送其器推问荗陵中物霍光呼问说市人形貎如先帝
  又曰武帝作承露盘仙人掌檠玉杯以取云表之露十洲记曰周穆王时西胡献夜光常满杯杯容三升是白玉之精光明照室夕以杯于庭中仰向天北明水便满杯中甘香异美斯实灵神之器耳
  葛仙别传曰仙公为客设酒不令人传之见杯自至人前若不尽者则杯不去
  神仙传曰左慈能分杯饮酒曹公闻试之慈㧞簪以画杯杯即断饮毕以杯掷屋栋杯悬著屋栋动揺似飞鸟欲落良久乃堕地
  又曰刘刚未仙时姮娥降共语如人语不觧其意又曰刘刚未仙时姮娥降共饮留一明月杯云以示世人
  南州异物志曰鹦鹉螺状似覆杯形如鸟头向其腹视似鹦鹉故以为名
  南越志曰南海以鰕头为长杯头长数尺金银镂之晋广州刺史尝以杯献简文简文用以盛药未及饮无故酒跃于外时庐江太守曲安远颇解术数即命筮之安远曰却三旬后庭将有告庆者
  永嘉郡记曰君鄣山袁君庙神降于祝史以神前杯灌地以大𦎟杯覆之有顷发杯而茵芝生于杯下
  后汉冯敬通杯铭曰乐则思旧燕则思欢民之失德干糇以愆
  班彪上启事曰官吏二千石布𥜗羊裘以白木杯饮食饰虚欲以求名干誉
  魏武帝上杂物䟽曰有银画象牙象盘五具
  陶侃故事曰侃上杂物䟽有上成帝螺杯一枚
  音卷
  方言曰盂海岱东齐北燕之间或谓之棬
  礼曰母没而杯棬不能饮焉口泽之气存焉耳
  孟子曰告子云性犹𣏌柳也义犹杯棬也
  孟子曰子能顺𣏌柳之性以为杯棬乎
  𣗋
  吴越春秋曰越以甘蜜九𣗋报吴増封之礼














  太平御览卷七百五十九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五
  碗        盂
  苏𫟷       安哉
  匕        箸
  机        毕
  饭帚       灸函
  饭函       淅䈿
  筐        簇
  箪        爵
  碗
  方言曰碗谓之盂或谓之铫锐或谓之櫂椀谓之䀁或谓之涓𬒮
  说文曰碗小盂也
  吴志曰曹公出濡须甘宁为前部督受敕斫敌前营孙权特赐米酒众肴宁乃以银椀酌酒自饮两椀乃酌与其都督都督伏不肯持宁引白削置膝上呵谓之曰卿见知于至尊孰与甘宁宁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乎都督即起拜持酒通酌兵各一银椀至二更时衔枚出斫敌敌惊动遂退宁益贵重
  晋阳秋曰王敦许周访邢州又授梁州访怒敦书喻之遗以碗访投碗于地
  又曰武帝时魏府丞萧谭承徐修仪䟽作漆画银带粉碗诏杀之
  晋咸康起居注曰诏赐辽东叚辽等瑠璃碗
  义熙起居注曰诏林邑王范明逹献金碗一副盖百副东宫旧事曰漆碗子一百枚
  抱朴子曰外国作水精碗实是合百片以作之交广间多有得其法而铸作之者今以语俗人俗人殊不肯信乃云水精本是自然之物
  崔豹古今注曰魏帝以车渠石为酒碗
  文士传曰潘尼音夷与同僚饮主人有瑠璃椀使客赋之尼于座立成
  寻阳记曰龙窟有深潭有人于此水边洗铜碗忽浪起水长便失碗此人后见此碗置城里井边
  交州杂记曰太康四年刺史陶璜表送林邑王范熊所献青白石碗一口白水精碗二口
  陶侃故事曰侃上成帝水精碗一枚
  世说曰王大将军尚主如厕即还婢擎金盘盛水琉璃盛澡豆
  秦嘉妇与嘉书曰今奉金错碗一枚可以盛书水瑠璃碗一枚可以服药酒
  诸葛恢集诏荅恢曰今致瑠璃碗一枚表曰天恩赐广州白碗
  刘滔毋与从祖虞光禄书曰赐琉璃碗
  
  说文曰盂饮器也
  方言曰宋楚赵魏之间或谓之榼河济之间谓之䀂⿱亦谓之铫锐
  汉书曰东方朔上尝使数家射覆置守宫于盂下使射之盂若盍而大盍与钵字同
  墨子曰若夫兼相爱交相利此自先圣六王者亲行之何以知先圣六王之亲行之吾以其所书于竹帛镂于金石琢于盘盂传遗后世子孙者知之
  晋四王启事曰惠帝还洛阳黄门以瓦盂盛茶上至尊韩子曰为人君者犹盂也人犹水也盂圆水圆盂方水方
  凉州异物志曰琥珀作盂瓶
  东方朔荅客难曰安于覆盂
  苏𫟷音立吕静云胡食器也
  林邑记曰林邑王范明逹献瑠璃苏𫟷二口
  安哉
  李尤安哉铭曰安哉令名甘旨是盛埏埴之巧甄陶所成食彼美珍思此鹿鸣
  
  方言曰匕谓之匙
  说文曰⿰音四匕也所以取饭
  易曰震惊百里不丧匕鬯
  诗曰有饛簋飧有救棘匕
  周礼曰大丧共角⿰角⿰角匕也礼丧大记曰楔齿用角⿰也
  仪礼曰主人执匕
  礼曰杜蒉谓晋平公曰蒉也宰夫也非刀匕是供又曰匕以桑长三尺或曰五尺刊其柄与末匕所以载牲体者此谓丧祭也吉祭匕用棘
  三礼图曰匕以载牲体长二尺四寸□博三寸漆丹柄头䟽匕形如饭操以棘心为之
  英雄记曰董常大会賔客诱降反者以镬烹之会者战栗亡失匕箸
  蜀志曰曹公谓先主曰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先主方食失匕箸
  王隐晋书曰石勒时有谣云一杯食有两匙石勒死人不知
  沈约宋书曰太子妃上世祖金缕匕箸上以赐沈庆之抱朴子曰道士李根煎铅锡以药如大豆者投中以鐡匕搅之冷即成鉏又有古强者自云四千岁稽使君以玉匕与强后忽语稽云昔安期先生以与之
  东宫旧事曰漆匕五十枚
  续齐谐记曰赵文诏为东宫扶侍廨在青溪中桥夜与神女䜩寝脱金簪与扶侍亦赠以银椀及琉璃匕
  
  方言曰箸筒盛匕箸者也筒音捅陈楚宋魏之间谓之筲或谓之籝音盈自关而西谓之桶揔今俗亦通呼小笼桶揔桶音笼揔苏孔切
  通俗文曰以箸取物曰歌音羁
  礼曰饭黍无以箸𦎟之有菜者用𬂩其无菜者不用𬂩𬂩犹箸也
  史记曰汉王与郦食其谋挠楚权张良从外来曰陛下事去矣臣请借前箸为大王筹之
  又曰景帝居禁中召条侯周亚夫赐食独置大胾不置箸条侯心不平顾谓尚席取箸景帝视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条侯免冠谢
  谢承后汉书曰莾时有竒士巨毋霸卧则枕鼓以铁箸食
  吴志曰赵逹善治九宫一筭之术尝遇知故知故曰仓卒之间无酒食以叙意逹以箸一只再三踪横之乃言卿东壁下有酒一斗鹿肉三觔何以言无主人惭曰知卿善射欲相试耳
  典略曰曹汝随大军破张鲁命陈琳作书报太祖曰且夫墨子之守萦带为垣高不可登折箸为械坚不可入晋书曰何曽字颕考日食万钱犹言无下箸之处东宫旧事曰漆箸一百䨇
  荀卿子曰从山望木者十仞之木如箸而求箸不止析高蔽其长也
  韩子曰纣为象箸而箕子怖以为象箸必不加于𡈽铏必将犀玉之杯象箸玉杯必不𦎟菽藿则必荐豹胎荐豹胎必不衣短褐而食于茅茨之下则必锦衣九重广室高台吾畏其卒故怖其始故箕子见象箸以知天下之祸
  淮南子曰糟丘生乎象箸
  论衡曰以箸撞钟以筭击鼓钟鼓不能鸣者用撞之者小也
  神仙传曰葛玄尝与客食玄以口中饭尽化为蜂数百集于客身客皆投匕箸惊惧玄乃张口其蜂悉入葛洪治噎方曰与对食之人当以手捉箸问噎人曰此何等物噎人当吞曰箸即复曰咽下去即愈
  语林曰王蓝田食鸡子以箸刺之不得便大怒王述也投于地
  相书曰人三指用箸自如四指用箸贵五指用箸大冨贵也
  
  方言曰爼机也西南蜀汉之郊曰杫音赐
  史记曰项王为高爼置太公其上如淳曰高爼机上也
  后汉书曰乐松者河内人天性朴忠家贫为郎尝独直台上无被杫食糟糠帝每夜入台辄见松问其故甚嘉之自此诏太官赐尚书以下朝夕食给帷被皂袍及侍史二人
  
  三礼图曰毕似天毕以载牲醴又叶慱三寸长八寸柄长二尺四寸丹漆两头
  诗曰有救天毕载施之行笺云毕所以助载鼎宝实
  仪礼曰宗人执毕毕状如叉也
  礼曰毕用桑长三尺刊其柄末毕所以助主人者刊犹削也
  饭帚
  说文曰陈留以饭帚为筲稍巢切亦盛箸笼又作筲也
  灸函
  东宫旧事曰漆貊灸大函一具
  饭函
  列异传曰景初中城阳县吏王臣尝作倦枕机卧闻灶下呼曰文纳何以在人头下应曰我见枕不得动汝来就我至乃饭函也
  淅箕
  广雅曰淅䉴音箱音旋音郁篡文曰䉛淅箕也一曰⿱鲁人谓之淅䉴
  方言曰箕陈魏宋楚间谓之箩炊䉛谓之缩漉米䉤也或谓之㔯河东呼淅⿱也
  
  方言曰箄必弭切音缕音□音叨筐⿱也⿱音筥江沔之间谓之籅赵岱之间谓之䈱淇卫之间谓之牛筐⿱其通语也处小者南楚谓之篓关而西秦晋之郊谓之箄今江东名小笼亦为箄
  说文曰筐饭筐也⿱饭牛筐也方曰筐圆曰⿱
  三礼图曰大筐以竹受五斛大夫以盛米致馈于聘賔小筐以竹受五升以盛米
  又曰筐以盛熬熬榖四种八筐大夫三种六筐士二种四筐
  易曰女承筐无实
  书曰厥篚织文
  又曰厥篚檿丝厥篚玄纎缟厥篚织贝厥篚玄𫄸玑组厥篚纎纩
  又曰惟其士女篚厥玄黄绍我周王
  诗曰采采卷耳不盈顷筐
  又曰于以采𬞟南涧之滨于以盛之维筐及筥方曰筐圆曰筥又曰摽有梅顷筐塈之
  又曰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
  礼曰蚕则绩而蟹有筐
  左传曰筐筥锜釡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于鬼神可羞于王公
  又曰晋侯筮嫁伯SKchar于秦遇归妹之暌其繇曰士刲羊亦无𥁃也女承筐亦无贶也
  西京杂记曰元后在家日䴏衘白石大如指堕绩筐中后取之石自剖为二其中文曰母天下遂复还合后为皇后常致玺中
  庄子曰爱马者以筐盛屎
  吕氏春秋曰有娀氏二女为九成之台上帝令燕往遗二卵争搏之覆以玉筐北飞遂不反简狄吞之生契
  𥰠音吕
  方言曰𥰠南楚谓之筲赵魏之郊谓之𥰠
  说文曰𥰠饭筥也受五升秦谓之⿱
  广雅曰𤲺音奚映𥰠音□
  纂文曰𤲺映大筥也赵代以筥为䈱
  论语曰斗筲之人何足筭也筲竹器受二升
  东宫旧事曰漆注绮织𥰠二十枚
  陶侃故事曰侃上成帝漆复𥰠五十枚
  
  说文曰箪饭器也
  礼曰凡以苞苴箪笥问人者操以授命
  仪礼曰小祝盘匜与箪巾于西阶东
  左传曰赵宣子田于首山见灵辄饿为之箪食与肉又曰越围吴赵孟使楚隆往吴王拜稽首曰寡人不佞不能事越与之一箪珠使问赵孟箪小笥也问遗也
  论语曰贤哉囘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孟子曰今燕虐其民王往而征之民以为将拯己于水火之中也箪食壶浆以迎王师若杀其父兄系累其子弟如之何其可也
  又曰非其道则一箪食不可受于人如其道则舜受尧之天下不以为泰
  又曰商之君子实玄黄于篚以迎其君子其小人箪食壶浆以迎其小人
  黄石公三略曰良将用兵有馈一箪醪者使投之于河令士卒迎流而饮之
  觯散用敛
  说文曰爵礼器也象爵之形觯音枝受四升
  诗曰赫如渥赭公言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
  周礼曰享先王赞玉爵宗庙献用玉爵大朝觐会同赞献玉爵玉爵王礼诸侯之酢爵也
  又曰梓人为饮酒器爵一升觚三升献以爵而酬以觚礼曰执玉爵者弗挥为其宝而脆也
  又曰知悼子卒未葬晋平公饮酒师旷李调侍鼔钟杜蒉自外来闻钟声曰安在曰在寝杜蒉入寝历阶而升酌曰旷饮斯又酌曰调饮斯又酌堂上北面坐而饮之䧏趋而出平公呼而进之曰蒉曩者尔心或开子是以不与尔言尔饮旷何也曰子卯不乐纣以甲子死桀以乙卯亡王者谓之子卯日不举乐为乐所以自戒惧也知悼子丧在堂未葬斯其为子卯也大矣旷也大师也不以诏是以饮之也尔饮调何也曰调也君之䙝臣也为一饮一食忘君之疾是以饮之也尔饮何也曰蒉宰夫也非刀匕是供又敢与知防是以饮之也平公曰寡人亦有过焉酌而饮寡人杜蒉洗而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觯公谓侍者曰如我死则必无废斯爵也至于今既毕献斯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觯谓之杜举
  又曰宗庙之祭贵者献以爵贱者献以散尊者举觯卑者举角
  又曰鲁祀周公于太庙爵用玉盏仍雕加以壁角又曰孔子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使公罔之裘序点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觯而语公罔之裘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觯而语曰幼壮孝弟耆耋好礼不从流俗修身以俟死者不在此位也盖去者半处者半序点又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觯而语曰好学不倦好礼不变耄期称道不乱者不在此位也盖仅有存者
  三礼图曰爵受一升尾长六寸博二寸傅翼兊音锐下方足漆赤云气
  又曰散受五升
  左𫝊曰凡公行告于宗庙反行饮至舎爵䇿勲焉爵饮酒器也既饮置爵则书勲劳
  又曰虢公请器王赐之爵
  后赵书曰石虎子韬以琉璃爵螺杯劝客酒
  吴志曰诸葛恪行酒至张昭昭不肯饮曰此非养老之礼权曰卿其能令张公辞屈乃当饮之恪曰昔师尚父九十秉旄杖钺犹未告老军旅之事将军在后酒食之事将军在先何为不养老也昭为尽爵
  古今注曰章帝章和年铜酒爵出河内泌水
  典论曰刘表诸子好酒造三爵大曰伯雅中曰仲雅小曰季雅
  楚辞九歌曰授北斗兮酌桂浆斗为玉爵
  班媫好赋曰酌羽觞兮销忧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六
  觥        觚
  卮        𠤷
  𧣴斚       锺
  瓉        樽
  滑稽       榼
  壶        洗
  觥
  三礼图曰觥受七升以兕角为之
  诗曰我姑酌彼兕觥维以不永伤
  又曰跻彼公堂称彼兕觥万寿无疆
  又曰兕觥其觩旨酒思柔彼交匪敖万福来求
  左传曰晋赵孟叔孙豹曹大夫入于郑郑伯兼享之赵孟赋棠棣穆叔子皮及曹大夫兴拜举兕爵曰小国赖子知免于戾矣兕爵所以罚不敬言小国𫎇赵孟德自知此罚戮
  
  三礼图曰觚受三升兊音锐下方足漆赤中青云饰小其尾
  周礼曰梓人为饮酒器觚三升献以爵而酬以觚论语曰子曰觚不觚觚哉觚哉
  周地图记曰秦使蒙恬北筑长城又于原上筑城以觚尊酒而祭鹑飞止觚上因名鹑觚县
  刘伶酒德颂曰止则操卮执觥
  卮
  说文曰卮圆器也觛小卮也
  礼曰父母舅姑之敦音堆牟卮匜非馂莫敢用
  史记曰高祖奉玉卮起为太上皇寿也
  汉书曰沛公与项羽会鸿门樊哙居营外闻事危急乃持楯直入帐下羽问为谁张良曰沛公骖乘羽曰壮士哉赐卮酒彘肩哙饮酒㧞剑切肉食之羽曰复能饮乎曰死且不避卮酒安足辞
  韩子曰棠谿空见韩昭侯曰今有白玉卮而无当有瓦卮而有当君渴将何以饮君曰以瓦卮棠谿空曰玉卮至贵君不以饮者以其无当耶君曰然空曰为人君漏泄群臣之语犹玉卮无当也空每见而出昭侯必独卧惟恐梦言泄于妻妾
  战国䇿曰昭阳为楚伐魏覆军杀将得入城移师而攻齐陈轸为齐王使见昭阳再拜贺战胜起而言曰臣窃譬之楚有祠者赐其舎人酒一卮舎人相谓曰数人饮不足一人饮有馀请画地为虵虵先成者饮酒一人虵先成引酒且饮之乃左手持卮右手画虵曰吾能为之足足未成一人蛇成夺其卮曰虵固无足子安能为之足遂饮酒今子伐齐为虵画足也
  淮南子曰霤水足以溢壶榼而江河不能实漏卮盐鐡论曰川源不能实漏卮
  魏文帝荅杨修书曰重惠琉璃卮昭厚意
  晋𫝊咸污卮赋曰人有遗余琉璃卮者小儿窃弄堕之不洁意既惜之又感宝物之污辱乃丧其所以为宝况君子行身而可以有玷乎
  𠤷音移
  说文曰𠤷似𦎟魁柄中有道可以注水
  纂文曰𠤷水器也
  仪礼曰嫡入室媵御奉𠤷沃盥
  左𫝊曰晋公子过秦秦伯纳女五人怀嬴与焉奉𠤷沃盥而挥之
  国语曰勾践命诸稽郢行成于吴曰勾践愿请盟一介适女执箕帚以赅备也音该姓于王宫一介适男奉盘匜以随诸御
  盏斝盏与盏同
  说文曰斝玉爵也或说斝受十六升诗曰或献或酢洗爵奠斝礼曰盏斝及尸君非礼也是谓僣君盏斝先王之爵又曰季夏六月鲁以禘礼祀周公爵用玉盏仍雕左传曰齐侯伐燕燕人赂以瑶瓮玉椟斝耳不克而还又曰郑火禆灶言于子产曰若我用瓘斝玊钻郑必不火子产不许曰天道远人道迩非所及也灶焉知天道
  
  孔丛子曰平原君强子高酒曰昔有遗谚尧舜千锺孔子百觚子路嗑嗑日饮百榼君何辞焉子高曰以予所闻贤圣以道德兼人未闻以饮食也
  沈约宋书曰萧思话常从太祖登锺山道着盘石清泉上使于石上弹琴因赐以银锺酒曰相赏有松石间意凉州记曰胡安据等发张骏冢得玛瑙锺
  论衡曰文王饮千锺孔子百觚若酒用千锺则冝用百牛酒用百觚则冝用千羊则文王身如防风孔子体如长狄乃能堪之
  
  三礼图曰圭瓉受四升径八寸形如盘其柄以圭有流前注
  书曰平王锡晋文侯秬鬯圭瓉
  诗曰釐尔圭瓉秬鬯一卣
  又曰瑟彼玉瓉黄流在中
  周礼曰祼圭有瓉
  又曰祼圭尺有二寸有圭以祀宗庙也
  礼曰赐珪瓉然后祭
  又曰祀周公于太庙灌用玉瓒大圭瓒形如盘容五升以圭为柄是谓圭瓒
  白虎通曰圭瓉器之名所以受灌之器以圭瓉饰其柄
  樽彛
  说文曰樽酒器也罍龟目酒尊也木刻为云象其施不穷
  尔雅曰彛卣罍器也皆酒樽彛异名也卣中尊也
  书曰用赉尔秬鬯一卣
  诗曰我姑酌彼金罍惟以不永怀
  易曰樽酒簋二用缶纳约自牖终无咎
  周礼曰司尊彛掌六尊六彛之位春祠夏禴祼用鸡彛鸟彛皆有舟其朝践用两献尊其再献用两象尊皆有罍秋尝冬蒸祼用斚彛黄彛皆有舟其朝献用两著尊其馈献用两壶尊皆有罍彛亦尊也彛法也言则法之正也鸡彛为彛谓刻而画之盖鸡凤之形也皆有舟郑司农云舟尊下台也若今时承盘也献读曰牺牺尊饰以翡翠象尊以象凤凰或曰以象骨饰尊也斚读为嫁彛𦘕禾榢也黄彛黄目尊也著尊者著地旡足壶尊以壶为尊
  礼曰五献之尊门外缶门内壶君樽瓦甒音武此以小为贵也牺樽䟽布羃禅勺此以素为贵也
  又曰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杯饮又曰黄目郁气之上尊也黄者中目者气之清明者也言酌于中而清明于外也
  又曰鲁季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于太庙尊用牺象山罍郁尊用黄目
  又曰泰有虞氏之尊也山罍夏后氏之尊也著殷之尊也牺象周之尊也
  传曰牺象不出门嘉乐不野合
  汉书曰梁孝王有罍尊上刻云雷象也直千金戒后代善宝之任后闻而欲得之王襄大母李太后曰先王有命无得以樽予人他物虽百钜万犹自恣任后绝欲得之王襄直使人开府取樽赐任后天子下吏验问公卿治奏以为不孝襄诛
  东观汉记曰王霸击贼作倡乐贼射营中霸前酒樽霸坐不动
  又曰章帝时美阳得铜酒樽朱色青黄有古文
  后汉书曰章帝初元七年槐里岐山得铜樽一枚晋起居注曰穆帝升平二年尚书左丞相刘兖元会日彭城计佐虞兴发白虎樽而群观辐凑中兰台令史张玄不禁免玄令史
  沈约宋书曰正旦元会设白虎樽于殿庭樽盖上施白虎有能献直言者则发此樽饮酒盖杜举之遗式也盖为白虎疑是后人所加欲令猛如虎无所忌惮也晏子春秋曰晋欲攻齐使范昭观焉景公觞之范昭曰请君幸樽酌晏子命撤樽革具范昭归曰齐不可伐也吾欲惭其君晏子知之孔子闻之曰不越于樽爼之间折冲千里也
  庄子曰市上之人有善戴尊者酒尊也累千尊而行有与之更者行道未半而以其尊颠
  又曰百年之木破为牺尊青黄而文之其一断在沟中比牺樽于沟之断则美恶有间矣其于失性一也桀跖与曽史行义有间矣然其失性均也
  又曰纯朴不残孰为牺樽白玉不毁孰为珪璋道德不废安取仁义
  淮南子曰百围之木斩而为牺樽龙蛇虎豹曲成文章又曰夫圣人之道犹中衢而设樽耶过者斟酌多少不同各得其所冝
  又曰夫奉一爵酒不知于色言其轻也挈一石樽则白汗交流言其重也又况羸天下之忧而任海内之事者乎重于樽亦远矣
  风俗通曰坐不移樽俗说凡晏饮者移转樽酒令人讼诤
  志林曰先代不识牺樽但云沙𦘕之饰以翠羽至魏明帝时鲁郡于地中得齐大夫子尾送女器有牺樽作牺牛形自尔乃知其定形
  吴越春秋曰阖闾女自杀以银樽送之
  邺中记曰石虎正会殿前有白龙樽作金龙于东箱西向龙口金樽受五十斛
  凉州记曰胡安据等发张骏陵得白玉樽受三升戴延之西征记曰太极殿中有铜龙长三丈铜樽容三十斛正旦大会龙从土中受酒口吐之于樽中
  傅玄朝会赋曰跱凤虎之二樽清酤背以停渊
  蔡邕论铭曰汉获齐侯宝樽于槐里也
  孙绰阳燧樽铭曰详观兹器妙巧竒绝酌焉则注受满则侧吐㵼适会未见其竭
  滑稽
  崔浩汉记音义曰滑稽酒器也转注吐酒终日不已若今之燧樽
  史记曰吴王夫差取子胥尸盛以鸱夷革而浮之江中应劭曰马革为鸱夷鸱夷榼形
  前汉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雄酒赋曰鸱夷滑稽腹大如壶尽日盛酒人复藉酤常为国器托于属车
  
  说文曰榼酒器也椑圜榼也
  左传曰晋栾鍼使行人执榼承饮造于子重
  谢承后汉书曰陈茂为豫州别驾与刺史周敞行部到颕川杨翟传车有美酒一椑敞敕载酒以行荗取椑撃破之曰使君传车榼载酒非冝
  王隐晋书曰宣帝既灭公孙渊还作榼两口二种酒持着马上先饮佳酒塞口而开毒酒与牛金士饮而死北齐书曰元韶字世胄魏室竒宝多入韶家有玛瑙榼容三升皆称西域鬼
  凉州记曰胡安据等发张骏陵得琉璃榼
  孔丛子曰子路嗑嗑日饮百榼
  列异传曰济北神女来游车上有壶榼青白琉璃五具续齐谐记曰王敬伯夜见一女命婢取酒提一渌沉漆榼
  曹毗杜兰香传曰兰香降张实辄赍玄榼
  马融奏事曰楚将吴起或遗之一榼酒注之上流使士卒迎流饮其下明不独也
  刘伶酒德颂曰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
  
  三礼图曰洗壶受一斛口径一尺头高五寸大中身兊下赤漆中玄上加青云气方壶受一斛腹圜足口方圜壶受一斛腹方足口圜兊音锐
  诗曰显父饯之清酒百壶
  周礼曰挈壶氏以令军井壶所以盛饮故以壶表井中凡军事悬壶以序聚𣝔悬壶以为备也𣝔音托
  礼曰其以乘壶酒赐人亦曰乘壶酒乘壶四壶尊壶者面其鼻鼻在面面言向人也
  左传曰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鞮对曰昔赵衰以壶飧从经馁而弗食故处原
  汉书曰东方朔曰壶者所以盛也
  晏子春秋曰景公游于纪得金壶发视之中有丹书韩子曰晋公子重耳过曹僖负羁盛黄金于壶充之以食令人遗公子也
  说苑曰五大夫卫人也负壶入井终日灌一区
  国语曰勾践召范蠡而问焉曰谚有之曰觥饮不及壶飧言志在觥饮虑不至壶喻己德小不能远图今岁晚矣子将奈何曰臣闻追亡人也蹶而趣之唯恐不及王曰诺遂伐吴
  神仙传曰壶公卖药常悬一壶于坐上日入之后公辄跳入壶中
  搜神记曰吴王夫差女恱童子韩重结气死形见重将入塜取昆仑玉壶与之
  琴操曰伍员奔吴过溧阳濑溪见一女击漂于水中旁有壶浆乃就乞饮饮毕谓女子曰掩夫人壶口女子知其意自投濑溪而死
  
  三礼图曰洗高三尺口径尺五寸足径三尺士铁大夫以上铜为之诸侯白金饰天子黄金饰
  仪礼曰设洗于阼阶东南
  礼曰其水在洗东祖天地之左海也
  魏武令曰临祭就执洗以手拟水而不盥以㓗为敬未闻向不敬之礼亲受水而盥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七
  瓢        勺
  丰        禁
  食架       食厨
  酒台       槽
  杵臼       砧
  碓        磨
  碾
  
  方言曰蠡蠡勺也音礼陈楚宋魏之间或谓之树今江东呼勺为树或谓之瓢
  通俗文曰瓠瓢为蠡
  礼曰合卺音谨而酳
  三礼图曰卺取四升瓠中破夫妇各一
  论语曰贤哉回也一箪食一瓢饮在陋巷人不堪其忧尔雅曰康瓠谓之甈
  战国䇿曰应侯谓秦昭王曰百人舆瓢而趍不如一人持而走疾百人试与瓢瓢必裂今秦国华阳穣侯太后用之秦国必裂矣
  东宫旧事曰漆⿱氶巴 -- 卺爵二银鏁连长七尺
  庄子曰惠子谓庄子曰魏王贻我大瓠之种我树之成而实五石剖以为瓢则瓠落无所容吾为其无用舍之楚辞九叹曰藏瓠蠡于筐簏
  东方朔荅客难曰以管窥天以蠡测海
  琴操曰许由无杯器常以手捧水人以一瓢遗之由操饮毕以瓢挂树风吹树飘动历历有声由以为烦扰遂取捐之
  与杓字同
  说文曰斗勺也
  通俗文曰木瓢为斗
  诗曰惟北有斗不可以挹酒浆
  又曰酌以大斗以祈黄耉
  周礼曰大璋中璋九寸边璋七寸射四寸厚寸黄金勺青金外朱中鼻寸衡四寸有缫天子以巡狩宗祝以前焉杜子春云勺谓酒樽中勺也郑司农云鼻谓勺龙头鼻也衡谓勺柄龙头也郑云龙勺鼻流凡流智为龙也三璋之勺形如玉瓉天子巡守有台山川则用荐焉于大山川则用大璋中山川用中璋于小山川用边璋也
  又曰勺夏后氏以龙勺殷以䟽勺周以蒲勺
  汉书曰霍显之谋行于杯勺
  东宫旧事曰漆注八合鸭头勺四
  论衡曰司南之勺投之于地其柄指南
  语林曰诸阮以大盆盛酒朱勺数枚
  束晢贫家赋曰举短柄之掘勺
  丰
  三礼图曰射为罚爵之丰作人形也丰国名也坐酒亡国戴孟戒酒
  说文曰丰爼豆贵丰厚也一曰乡饮酒有丰侯者仪礼曰司射适堂西命弟子说丰将饮不胜说丰以承其爵丰形盖似豆卑而大之
  又曰公尊瓦㤗两有丰
  崔骃酒箴曰丰侯沉酒荷罂负缶自戮于世图形戒后李尤丰侯铭曰丰侯荒缪醉乱迷逸乃象其形为礼戒式后世传之固无止说
  一名棜乞去切
  三礼图曰棜长四尺广二尺四寸深寸无足漆赤中青云画陵苕华饰禁长四尺广二尺四寸通局足高三寸漆赤中青云画陵苕华饰刻镂其足为褰帷之形仪礼曰尊于戸间两甒有禁
  又曰尊两壶于房戸间斯
  礼曰天子诸侯之尊废禁大夫士棜禁此以下为贵也
  食架
  东宫旧事曰漆食架二
  食厨
  礼曰大夫七十而有阁阁以板为之度食物也天子之阁左逹五右逹五公侯伯房中五大夫于阁三士于坫一
  酒䑓
  周礼曰六彛皆有舟
  东宫旧事曰漆酒台二金涂镮钿
  
  刘伶酒德颂曰先生方捧罂承槽衔杯𠻳醪
  杵臼
  易下繋辞曰断木为杵掘地为臼臼杵之利万民以济盖取诸小过
  书曰血流漂杵
  礼曰邻有丧舂不相
  又曰畅臼以掬杵以桐
  穀梁传曰大夫救日击门士击杵舂梁稻之具示有上下阴阳周易类谋曰阅可倚杵
  春秋繁露曰夏求雨𭧂杵臼于街十日
  汉书曰傅咸为南阳太守滑吏大姓犯令为地臼木杵舂不中程者辄加笞棰
  又曰江都易王非宫人有过者或髠钳以鈆杵㫪不中程辄掠
  又曰楚王戊即位胥靡申公白衣赭衣使椎舂于市东观汉记曰公沙穆游大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为吴祐赁㫪祐与语大惊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间
  后汉书曰梁鸿之妻孟光多力能举石臼
  又曰冯衍娶任氏女为妻悍忌不得畜媵妾儿女常自操井臼王隐晋书曰贾后使小黄门孙虑徙愍怀太子于坊中不与食乃劫杏子黒丸其夜薨或𫝊太子不肯服药伺至厕以药杵撞害之叫声闻于外
  燕书曰昭武帝营新殿昌黎大棘城县河岸崩出鐡筑杵头一千一百七十枚永乐民郭陵见之诣阙言状诏曰经始崇殿而筑具出人神允恊之应赐陵爵关外侯战国䇿曰智伯攻赵襄子于晋阳沉灶生蛙
  又曰卫人迎新妇妇入室见臼曰徙之牖下妨往来者主人美之
  河图曰千岁之后天可倚杵
  孟子曰尽信书不如无书吾于武成取二三䇿而已矣仁者无敌于天下以至仁伐至不仁何其血之流杵也吕氏春秋曰伊尹母梦神告之臼出水而东走
  贾谊书曰黄帝行道炎帝不听故战涿鹿之野血流漂杵
  淮南子曰觧门以为薪塞井以为臼虽小用而所丧大矣
  桓谭新论曰伏羲制杵臼之利后世加巧因借身以践碓而利十倍
  又曰复设机关用驴羸牛马及役水而舂其利百倍论衡曰舂者以杵𢭏臼杵臼鼓动地临动地池水河水震荡夫臼杵木也水与木土三者殊类而相应首相叩动其势然也
  风俗通曰秦留燕太子丹天为雨粟厨中杵生肉是数然也
  世本曰雍父日作㫪杵臼宋志曰雍父黄帝臣也
  湘州记曰𬃷阳县有蔡伦宅宅西有一石臼云是伦舂纸臼
  荆州记曰长沙醴泉县有山石空空中有石床床头有臼容五升父老相𫝊昔有仙人以此合金丹
  衡山记曰桂英岩上凿石作臼有铁杵倚置岩畔石臼边有两人脚迹
  名山记曰罗浮山有道士赍鐡臼杵欲合丹未成而仙化
  世说曰魏武读曹娥碑曰外孙虀臼杨修曰虀臼受辛受辛辞字
  幽明录曰刘松在家忽见一鬼㧞劔斫之鬼走松起逐见鬼在高山岩石上卧乃往逼突群鬼争走遗置药杵臼及所馀药因将还家松为人合药一经此臼者无不效
  魏武上献帝表曰臣祖腾有顺帝赐器今上药杵臼一具
  与砧同
  尔雅曰砧谓之榩郭璞曰砧木质也榩音䖍
  广雅曰枕质椹也
  东宫旧事曰太子妃有石砧一枚又𢭏衣砧杵十枚荆州记曰秭归县有屈原宅女媭音湏庙𢭏衣石犹存汉水记曰有女郎𢭏衣砧也
  古乐府诗曰稿砧今何在山上复有山稿砧谓夫也
  
  广雅曰⿰碓也
  方言曰碓机陈魏宋楚自关而东谓之梴硙或谓之䃀魏略曰司农王思弘作水碓免归田里
  晋书曰魏舒迟钝质朴不为乡亲所重从叔父吏部郎衡有当世名犹不知之使守水碓
  王隐晋书曰石崇有水碓三十区
  又曰刘颂为河内太守有公王水碓三十馀区所在遏塞辄为侵害颂表上封之民始便焉
  又曰卫瓘为太子少傅诏赐园田水碓不受
  又曰邓攸去石勒投李矩借水碓舂于城东
  晋诸公讃曰征南杜预作连机碓
  晋阳秋曰给陈留王碓一区
  幽明录曰弘农徐俭家有一远来客寄宿有马一匹中夜惊跳客不安骑马而去一物长丈馀来逐马后客射之闻如中水声明日寻昨路见箭著一碓栅
  世说曰王戎既贵且富区宅水碓洛下莫比
  孔融肉刑论曰贤者所制或逾圣人水碓之巧胜于断木掘地
  王浑表曰洛阳百里内旧不得作水碓臣表上先帝听臣立碓并⿰扌𭀰 -- 搀得官地
  
  说文曰䃺石硙也
  释名曰硙磨也
  广雅曰砻磨也䃀也
  方言曰硙或谓之磨
  通俗文曰麤曰䃀取内切音镇䃺曰硐逢栋切磨床曰摘魏略曰诸葛亮为冲车围郝昭于陈仓昭以绳繋石磨羂古犬切其冲车
  魏志曰管辂字公明平原人也往同村郭思家碓上有鸠食相閗辂曰不祥明日射鸠悮中邻女
  蜀志曰许靖为从弟劭所排摈以马磨自给
  晋书曰王戎为司徒好治产业周遍天下水碓四十所邺中记曰解飞者石虎时工人作旃檀车左毂上置碓右毂上置硙每行十里磨麦壹石㫪米一斛
  世本曰公输般作硙
  诸葛亮别传曰孙权常飨蜀使费祎停食䴵索笔作人赋祎亦请笔作磨赋
  异苑曰上党侯亮之于江都城下获一石磨下有铜马幽明录曰广陵有相冡𫝊江汉都王建之墓也常有村人行过见地有数十具磨取一具持归暮即叩门求磨甚急明旦送著故处
  抱朴子曰周髀家云天旁转如推磨而左行日月右行随天左转譬之于蚁行磨上磨左旋而蚁迟故不得不随磨以右回焉
  嵇含八磨赋曰外兄刘景宣作为磨竒巧特异䇿一牛之任转八磨之重因赋之曰方木矩跱圆质规旋下静以坤上转以干巨轮内建八部外连
  
  通俗文曰石碢轹壳曰碾
  后魏书曰崔亮在雍川读杜预传见其为八磨嘉其有济时用遂教民为碾及为仆射奏于故方桥东堰穀水造水碾磨数十区其利十倍国便之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八
  斧        锯
  椎        凿
  斧
  释名曰斧甫始也凡将制器始以斧伐木已乃制之也易曰得其资斧我心不快
  龙鱼河图曰斧神名狂章
  周语曰神农作陶冶斧破木为耜锄耨以垦草莽然后五糓
  诗曰析薪如之何匪斧不克取妻如之何匪媒不得又曰蚕月条桑取彼斧斨音墙以伐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又曰破斧美周公也既破我斧又缺我斨
  周礼曰大丧及窆执斧以莅匠师匠师主丰碑之士执斧以帅之使戒其士礼曰礼诸侯赐𫓧钺然后诛
  又曰天子负斧依南乡而立
  传曰楚子执齐庆封将戮之负之斧钺以徇于诸侯使言曰无或如齐庆封弑其君弱其孤以盟其大夫春秋元命苞曰斧钻主乱行斩狂诈斧之为言补也汉书曰分周为二有逃责之台被窃𫓧之言应邵曰周穆王出至路边窃取过人
  又曰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持斧逐捕盗贼
  又曰王莽司徒王寻初发长安宿霸昌厩亡其黄钺寻军士房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素狂直廼哭曰此经所谓丧其齐音资斧者也应邵曰齐利也亡其利斧言无以复斩断也
  东观汉记曰祭遵袭略阳使䕶军王忠皆持刀斧伐树开道
  又曰蒋翊字元卿后母憎之候翊寝操斧斫之值翊如厕
  谢承后汉书曰会稽戴就字景成为都曹掾太守为州所奏就见伏考烧斧以著腋下就骂狱卒此无火气何不熟烧
  魏志曰太祖延张绣及其将帅置酒高会太祖所至人常持大斧立后刃径尺太祖所至之所常辄举目之绣及将帅莫敢仰视
  晋书曰魏舒常适野王主人妻夜产俄而闻车马之声相问曰男也女也曰男书之十五以兵死复问宿者谁曰魏公舒后十五载诣主人问所生儿父母曰因条桑为斧伤而死舒自知为公
  晋咸和起居注曰有司奏魏氏故事正旦贺公卿上殿虎贲六人随上以斧柄挂衣裙上令宜依旧为仪注谓曰此非前代善制其除之
  三辅旧事曰王莽梦大厦殿前五铜人语莽恶之斧斫开铜人腹
  东阳记曰晋中朝时有民王质者入山伐木至石室中见童子数人弹琴而歌因留跂斧柯而听之童子以物与之状如𬃷核质含之便不复饥也童子曰汝来已久宜去质承声起斧柯漼然烂尽既归去家已数十年列女传曰丁仲谋妻氏共夫至交阯夫为贼所杀妻船上得一斧举而破贼
  列仙传曰赤斧手中常有赤斧
  录异传曰陈世母黄亡后还家但闻声世忽亡斧黄言问家奴福盗之
  幽明录曰文翁常欲断大树欲断处去地一丈八尺翁先祝曰吾若得二千石斧当著此处因掷之中所欲一丈八尺处后果为郡
  贾逵别传曰逵庙一柏树有人窃来斫伐投斧数下斧刃乃折于树中
  七贤传曰文党字仲翁与人俱入山取木谓侣人曰吾欲远学先试投斧高木上斧当柱乃投之斧果止因之长安受经
  廷尉史事曰廷尉高文惠上民傅晦诣民籍牛场上盗黍为牛所觉以斧掷斨晦脚物故依律牛应弃市监枣超议晦既夜盗牛本无杀意宜减死一等
  六韬曰操刀不割失利之期执斧不伐贼人将来繁叶不去将为斧柯
  列子曰有人亡𫓧者意其邻人子视其行步窃𫓧也颜色窃𫓧也言语窃𫓧也动作态度无为而不窃𫓧也俄而于其谷而得其𫓧他日复见其邻子之动作态度无似窃𫓧矣
  孟子曰斧斤以时入山林材木不可胜用也
  荀卿子曰林木茂而斧斤至焉
  吕氏春秋曰孔甲田于东阳萯音倍山天大风晦孔甲迷惑入于民室主人方乳乳产也或曰后来是良日也是子必大吉或曰不胜之是子必大殃后取其子以归曰以为余子谁敢殃之子长成幕动折撩斧斫斩其足遂为守者以其无足遂使守门
  淮南子曰巨斧击桐薪不待利时日而后破之
  又曰古之遣将君亲操斧持头授将军柄曰阃以外者将军裁之
  说苑曰雍门周说孟尝君以秦楚之强而报于弱薛譬犹萧斧而伐朝菌也
  玄晏春秋曰邻人亡斧及鸡意予窃之居三日鸡还斧又自得邻人大愧
  志林曰齐斧齐当为斋凡师出必斋戒入庙受斧故云齐也
  抱朴子曰介象烧斧而立其上久不知热
  诸葛亮教曰前后所作斧都不可用前伐鹿角坏刀斧千馀枚赖贼已走间自令作部刀斧百枚用之百馀日初无坏者乃知彼主者无意宜收治之非小事也若临敌败人军事矣
  
  释名曰锯倨也其体直所截应倨句之平也
  说文曰锯枪唐也
  古史考曰孟庄子作锯
  史记曰公孙鞅之事考公也设刀锯以禁奸邪信赏罚以致理
  后汉书曰献帝欲复肉刑孔融议曰虽忠如鬻拳信如楚和智如孙膑一离刀锯没世不齿
  吴志曰孙皓爱妾使人至市贼夺百姓财物司市陈声绳之以法皓大怒假他事烧锯断声头
  王隐晋书曰赵王伦欲废贾后而门钥在市中处所部司马多木作有利锯至期伦乃命三部司马以锯截关开门
  晋书曰胡母辅之字彦国少擅高名王澄常与人书曰彦国吐佳言如锯木屑霏霏不绝诚为后进领䄂也又中兴书曰符健荒淫暴虐常露刀张弓椎钳锯凿杀人之具备置左右
  宋书曰后废帝名昱初在东宫惰业好嬉师傅不能禁及嗣位渐自放恣晨出暮归从者并执铤矛加以虐刑鍼椎凿锯之徒不离左右
  庄子曰礼若亢锯之柄亢举也礼有所断割偤举锯之柄以㫁物也
  又曰天下好智而百姓永竭矣于是乎𬬱音斤锯颛焉绳墨杀焉椎凿决焉
  管子曰军中必有一斧一锯
  尸子曰水非石之钻绳非木之锯
  列女传曰臧文仲为鲁使齐齐拘之文仲使人遗公书恐人得之乃谬其词曰臧我羊食我以铜鱼公及大夫莫能知之乃问臧孙母母泣曰吾子拘有木治矣木治梏也臧我羊者臧善也羊者有母告妻善养母食我以铜鱼铜鱼有文错错者所以治锯也锯者所以治木是以知有木治系于狱矣
  淮南子曰夏屋连房公输无所措剞居绮切居月切削锯然犹未能赡人中之欲也
  世说曰晋元皇初见贺司空言及吴时孙皓烧锯截一贺头是谁司空未复言元皇曰烧是贺邵司空流涕曰昔者先臣遭遇无道君创巨痛深无以上荅明诏元皇惭愧三日不出
  衡山记曰鸡头陂西有石室有人采药暮宿其中晓见一锯在壁上视有形无复铁贯
  
  说文曰椎击也齐谓之柊音终音葵丁回切千斤椎也纂文曰⿰揆方椎
  益州记曰市桥莋音作桥今各有一铁椎大十许围长六七十尺云初桥引机运此椎以系桥柱本有三今馀二管子曰一农必有一椎
  庄子外物篇曰儒以金椎控其颐徐别其颊无伤口中珠
  列子曰昔伊尹操商枢姬公挥周机管子执齐钺范蠡奋越椎
  世说曰永嘉三年中牟县故魏任城王䑓下池有汉时铁椎长六尺入地三尺头西南指不动
  桓谭论曰孔子问屠牛坦曰屠牛有道乎曰刺必中解割必中理盘箸则引终葵而椎终葵方椎
  孙胜优劣论曰子房奋椎为天下唱义义声既震则秦亡可知矣
  
  释名曰凿有柄凿用以穿凿也
  说文曰凿凿也
  通俗文曰石凿曰錾作澹切凿克曰铳昌仲切小凿曰⿰音潺柄曰摬音擎受摬曰锪七红切
  古史考曰孟庄子作凿
  尸子曰利椎不如方凿
  管子曰军必有一凿
  庄子曰齐桓公读书堂上轮扁斵轮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桓公
  抱朴子曰魏明帝好闻椎凿之声
  搜神记曰陈仲举微时尝宿黄申家妇方产夜有叩门者须㬰门内有言客堂下有人不可进曰从后往须㬰还留者问曰何等名可与㡬岁应以何死荅曰男也名奴得十五岁当以兵死仲举告其家父母不使执寸刃年十五有置凿于梁上者其末出奴以长木钩取凿堕䧟脑而死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九
  斤        铲
  鐁        鑢
  镰        锽
  斨        铧
  锄        锥
  钻        钳
  泥馒       橙
  篮        篙
  笼        籝
  
  释名曰斤谨也板广不可得制削又有节则用此𬬱之所以详谨今平灭斧迹也
  崔鸿十六国春秋曰石虎驰猎无度晨出夜归又多轻行躬行作所太子太保韦𫍲諌曰白龙鱼服有豫且子居切之祸海若潜游离葛陂之酷愿陛下清宫跸路思二神为先鉴不可忽天下之重轻行斤斧之间一旦有狂夫之变虽龙骧之勇不暇施也智士之计岂及设哉庄子曰郢人垩漫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斵之运斤成风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而不失容
  孙子曰何世之无才何才之无施良匠提斤斧造山林梁栋阿衡之材栌柱楣椽之朴森然陈于目前大厦之器具矣
  梦书曰斤斧为选士取材梦得斤斧选士来
  
  释名曰铲平削也
  博雅曰签谓之铲也
  鲍照芜城赋曰铲利铜山
  音斯
  释名曰鐁弥也有高下迹以此鐁弥其上而平之
  音虑
  说文曰鑢错铜䥫也
  方言曰错鑢名也
  韩诗曰如磨如错
  镰
  释名曰镰廉也体廉薄其所刈稍稍取之似廉者也东观汉记曰山阳郡人江伯欲嫁姊姊引镰欲自割魏略曰孟康字公休为弘农太守时出按行敕吏卒各持镰自刈马草
  说苑曰孔子闻哭声甚悲进见之吾丘子也吾一曰虞镰拥带索而哭孔子问何哭之悲对曰吾有三失子曰愿闻三失曰吾少好问学周遍天下还后吾亲亡是一失也素尚高节不事庸君臣节不遂二失也少择交游寡于亲友老而无托是三失也请从此辞投水而死孔子曰弟子记之此足以为戒于是归养亲者十有二三风俗通曰镰刀有葵积刍荛之效
  音横
  异苑曰长山郭悖元嘉十二年病亡后孙儿见悖著帽布裙在灵床上呼孙与语云今得七日假假满便去今有二小儿捉襆在门可就取也孙求襆即得又云汝叔从都还得锽犁鐴音辟可试取㸔便以呈之仍以两铁拑加之枪枪作声语孙曰我无复归縁从此而绝
  
  毛诗豳七月曰取彼斧斨以伐远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又破斧曰既破我斧又缺我斨
  铧锸附
  释名曰锸插地起土也或曰削能有所穿削也或曰铧刳也刳地为坎也
  晋书王谈传曰吴兴王谈父为邻人窦度所杀谈年十岁阴有复雠之志至年十八密索利锸刃佯若耕耘经一桥下伺度船行还伏于草中谈于桥上以锸斫之归罪有司太守孔严义其孝勇上请宥之
  又曰刘伶尝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
  淮南子曰故伊尹之兴土功也修脚者使之跖铧强脊者使之负土
  又曰禹身执畚锸以为民先䟽河而导之九支凿山而通九洛辟五湖而宁东海
  
  说文曰锄薅音蒿斫也䦆大锄也
  释名曰锄助也去秽助苗长齐人谓其柄为橿橿然正直也
  史记曰高后立诸吕为王擅权用事朱虚侯年二十有气力忿刘氏不得职常入侍高后燕饮曰请为田歌太后笑曰若生为王子安知田乎章曰臣知之太后曰试为言田意章曰深耕穊种立苗欲䟽非其种者锄而去之吕后默然
  前汉书曰虽有镃基不如逢时信矣樊哙夏侯灌婴之徒方其鼔刀仆御贩缯之时岂自知附骥尾勒功帝籍庆流子孙哉
  又曰倪宽受业孔安国贫无资赁作带经而锄作息辄诵读
  又曰龚遂为渤海太守逐盗贼令曰持锄钩田器者为良民持仗器者为贼
  又曰严延年为河南太守京兆尹张敞闻延年用刑刻急以书谕之延年报曰河南天下咽喉二周馀弊莠盛秽稼何可不锄也
  魏略曰常林为诸生带经耕锄其妻饷之相敬如賔蜀志曰先主将诛张裕诸葛亮表请其罪曰芳兰生门不得不锄
  贾子曰商君专任刑法以刻薄为教秦人家富则出分家贫则出赘踑踞反目有若禽兽借父耰锄虑有德色搜神记曰扶风杨道和于田中值雷奔止桑树下霹雳击之道和以锄格之断其右肱遂落地色如丹目如镜伏候古今注曰曽子锄瓜有三足鸟集其冠
  世说曰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忽见地有片黄金管释锄视与瓦石不异华捉而掷去
  应璩诗曰古有行道人陌上见三叟年各百馀岁相与锄禾莠住车问三叟何以得此寿上叟前致辞内中妪貎丑中叟前致辞量腹节所受下叟前致辞暮卧不覆首要哉三叟言所以能长久
  
  左传曰锥刀之末将尽争之
  史记曰平原君曰夫贤士之处世譬若锥之处囊中其末立见
  战国䇿曰苏秦行而归负书担囊父母不与之言秦叹曰皆秦之罪也乃夜发书陈箧数十得太公阴符伏而诵之读书欲睡引锥自刺其股血流至踵
  王隐晋书曰梅陶及锺雅数记馀事祖约辄困因谓之曰君汝颍之士利如锥我幽冀之士钝如椎
  又曰王濬伐吴吴人于江险要害之处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濬乃作大筏先行铁锥辄著筏去
  又曰赫连勃勃性工巧然残忍刻暴乃蒸土筑城锥入一寸即杀作者锥若不入即杀行锥者并筑之
  管子曰女有一锥然后成为女
  孙卿子曰无置锥之地而公侯不能与之争名仲尼是也
  庄子曰尧舜有天下子孙无置锥之地
  韩子曰尧舜无置锥之地于后世而德结
  吕氏春秋曰子产相郑十八年刑三人杀三人锥刀之遗于道者莫之举
  
  尚书大传曰古者中刑用钻凿
  物理论曰赵尧锥钻之吏能探高祖深心致位丞相
  
  汉书曰江充捕巫蛊烧铁钳灼强服之
  吴时外国传曰扶南有讼官烧䥫令赤以钳举著手中行七步无罪者手不烧有罪者手即焦
  泥镘
  尔雅曰镘谓之圬
  说文曰镘䥫圬也
  左传曰郑子产相郑伯如晋晋侯未见子产使尽坏其馆之垣而纳车马焉曰文公之为盟主也崇大诸侯之馆圬人以时塓馆宫室
  论语曰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
  
  续晋阳秋曰何无忌母刘牢之姊也无忌与高祖谋夜于屏风里制檄文母潜橙于屏风上窥之既知其谋大喜谓曰汝能如此吾雠耻雪矣
  世说曰谢中郎在寿阳败临奔走犹求玉帖橙也
  
  集异记曰丹阳张承先家有鬼长为其主取物会有客须莼菜及鳢鱼二十头鬼将一小儿持篮至骠骑街十字路小儿睡觉㸔篮中已有莼鳢
  
  方言曰䈪所以注斛陈魏宋楚之间谓之䈪或谓之箩自关而西谓之注箕
  续搜神记曰吴兴人章苟者于田中耕乘小船以归箩鱼魽置船中著菰芦中有物辄已食尽如此非一后日磨锻于菰芦中见一大虵偷食苟以锻乂之中其蛇
  
  史记曰宋元王二年江使神龟使于河至泉阳渔者豫且举网而囚之置笼中见梦于王曰我为江使于河伯而网当路豫且得我王有德义故来告愬
  又曰齐使淳于髠献鹄于楚出邑门道飞其鹄掲空笼而献之
  东观汉记曰耿恭于疏勒城穿井十五丈不得水恭乃正衣冠向井再拜为吏士祷水身自率士负笼有飞泉涌出吏士惊喜皆称万岁
  晋中兴徴祥说曰泰元中公王妇女发缓𩯭倾髻以为盛饰用发丰多不可恒戴乃先于笼上掖之名曰假髻或曰假头至于贫民不能自办自号无头就人借髻亦服之妖也无几时烈宗晏驾而天下骚动二十年中兵革不息孙恩之乱刑斩无数桓玄之后死者万计凡被戮之家多亡头首
  沈约宋书曰废帝狂悖无道诛害群臣公卿忌惮诸父并聚之殿内殴捶陵曵无复人理见安王休仁及太宗山阳王祐形体并肥壮帝以竹笼盛而秤之
  续述征记梁郭西有笼水发源长城而直北流于梁郭西注济水或云齐之孝妇诚感神明涌泉发于内室潜以绩笼蔽之人莫之知由是无谷汲之劳姑及家人疑而嫉之值出而搜其室既无所睹试发此笼而泉遂溃涌流漂居宇所以名曰笼水也
  庄子曰一雀过羿必得之或以天下为之笼则雀无逃矣是故汤以庖笼伊尹秦穆公以五羊之皮笼百里奚以其所好笼之也
  淮南子曰张天下以为之笼因江海以为之罟何亡鱼失鸟之有乎
  又曰狐裘负笼甚可怪也
  世说曰宋处宗甚有玄理常得一长鸣鸡爱而食之恒笼著𥦗间鸡遂作人语与处宗谈论极有思理终日不辍处宗因此言巧大进
  楚辞曰鳯凰作鹑笼兮虽翕翅其不容
  傅咸班鸠赋叙云余楸蔚然成林闲居无为有时游之顾见班鸠音声可恱于是捕而畜之既以扰驯出之于笼无何失去后时时一来飞翔似如有恋聊为之赋成公绥鹦鹉赋曰小禽也以其能言觧意故为人所爱玩之以金笼升之以殿堂可谓珍之矣盖乃未得鸟之性也
  古诗曰罗敷好蠺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绳桂枝为笼钩
  
  说文曰籝笭也
  汉书曰韦贤曰遗子黄金满籝不如一经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器物部十
  箕帚       畚
  斛        斗
  升        蓑笠
  桔橰       椸枷
  梯        把扒
  箕帚
  世本曰少康作箕帚
  诗曰维南有箕不可以簸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维南有箕载翕其舌礼曰凡为长者粪之礼必加帚于箕上以袂拘而退其尘不及长者以箕自向而扱之
  又曰汜埽曰埽埽席前曰拼拼方问切席不以鬛执箕膺擖
  又曰良弓之子必学为箕
  史记曰张仪说楚王曰大王诚能听臣臣请使秦太子入质于楚楚太子质于秦请以秦女为大王箕帚之妾效万室之都以为汤沐之邑
  又曰邹子如燕昭王拥篲先驱请列子之坐而受业汉书曰秦为乱政虐刑残灭天下北为长城之役南有五岭之城内外搔动百姓罢音皮弊头会箕敛计人头数出榖以箕敛之以供军费
  又曰上归栎阳五日一朝太公家令说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帝虽子人主也太公虽父人臣也奈何令人主拜人臣如此则重威不行后上朝太公太公拥篲迎门郤止上大惊下扶太公太公曰帝人主也奈何以我乱天下法也
  又曰魏勃欲见齐相曹参无因常早扫参之门
  又曰贾谊上书曰秦人借父扰锄虑有德色母取箕帚立而谇语
  晋书曰王献之善隶书有父风以扫帚沾泥书大字方一丈甚善
  王隐晋书曰庾衮孤兄女曰芳将嫁美其服矣衮刈荆苕为箕帚焉召诸子于堂男女以班而谓芳曰汝少孤今汝适人将事舅姑洒扫庭内妇人之道故赐汝此匪器之美欲汝之温恭朝夕虽休勿休也
  齐书曰刘休妻王氏妒帝闻赐休妾敕杖王氏二十令休于宅后开小店使王氏卖扫帚皂荚以辱之
  国语曰越王勾践行成于吴曰一介适女执箕帚于王宫
  淮南子曰周鼎不㸑而不可贱扫帚日用而不足贵南越志曰鲍靓为南海太守尝夕飞往罗浮山晓还有小吏晨洒扫忽见两鹊飞入小斋吏帚掷之坠于地视乃靓之履也
  西域志曰佛帚在月支国长三丈许似孔雀尾也异苑曰北海徐寔婢兰义熙中忽患羸黄而自拂拭有异于常家共伺察见行扫帚从壁角来趣婢取而焚之婢即平复
  杂五行书曰常以正月三日买箕四枚悬堂上四壁令人治生大得治田蚕万倍钱财自入
  季尤箕铭曰神农植谷以养蒸民箕主簸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糠秕及陈
  
  左传曰晋灵公不君宰夫胹熊蹯不熟杀之寘诸畚使妇人载以过朝
  又曰宋灾乐喜为司城以为政陈畚挶具绠缶畚箕笼也晋中兴书曰王猛少贫贱鬻畚为事常至洛阳货畚有一人于市贵买其畚云家近在此可随我取直猛随去忽至深山中此人语猛且住树下当先启道君须㬰猛进见一老翁踞床髭鬓悉白侍从十许人引猛云大司马公可进猛因拜老翁曰王公何縁拜即十倍直畚道君遣人送猛出山既顾视乃是嵩高山也
  淮南子曰禹之时天下大水禹身执畚锸以为民先韩诗外传曰鲍焦衣敝肤见挈畚持蔬遇子贡子贡曰子何以至此鲍焦曰天下之遗德教者众矣吾何以不至此子贡曰吾闻非其世者不生其利污其君者不履其土今子非其世而持其蔬乎鲍焦曰吾闻贤者重进而轻退廉士易愧而轻死乃捐其蔬立槁于洛水之上
  
  广雅曰斛谓之鼓方斛谓之角
  书曰协时月正日同律度量衡合四时之气节月之大小日之甲乙齐一也律法治丈尺又斛斗斤两皆均同
  周礼曰㮚俗作中氏为量改煎金锡则不耗不耗然后权之权之然后凖之凖之然后量之其铭曰时文思索允臻其极嘉量既成以观四国永启厥后兹器维则汉书曰量者龠合升斗斛也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锺之龠用度数审其容以子谷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实其龠以井水凖其槩合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而五量嘉矣其法用铜方尺而圆其外旁有庣音祧焉其上为斛其下为斗左耳为升右耳为合合者合龠之量也升者登合之量也斗者聚升之量也斛者角斗平多少之量也夫量者龠于龠合于合登于升聚于斗角于斛也职在太仓大司农掌之
  后汉书曰第五伦为京兆主簿伦平铨衡正斗斛市无阿枉百姓恱服之
  魏志曰太祖常讨贼廪榖不足私谓主者主者曰可小斛以足之太祖曰善后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特当借汝死以厌众不然事不觧遂斩之题尸曰冒小斛盗军榖故斩之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凉录曰吕光与龟兹王战大败之故大奢侈厚于养家有蒲桃酒或千斛经十年不败士卒沦没酒藏者相继
  荀氏别传曰荀遂字仲阳隐居不仕时岁饥荒来籴者遂妻常昻其斛籴者归量辄过其本时人号为昻斛夫人
  庄子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为之斗斛以量之则并与斗斛而窃之权衡以称之则并与权衡而窃之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弗能禁剖斗折衡而民不争天文要集曰斗星仰则天下斗斛不平覆则岁稔杂令曰诸量以秬黍中者容一千二百为龠一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
  楚辞曰世并举而好朋一升斛而相量今之人皆好朋党并相荐举将其贪佞之心以量清洁之士众比周而肩随贤者远害而隐藏
  
  史记曰鸿门之会沛公使张良以玉㪷一双予亚父亚父受玉斗撞而破之
  又曰田乞仕齐景公为大夫其收赋税于民以小斗受之其粟予民以大斗行阴德于民而景公弗禁由是田氏得众心宗族益强人思田氏
  汉书曰王莾摄政铸作威斗威斗者以五石铜为之形若北斗长二尺五寸欲以厌胜众兵既成命有司负之莾出在前入则御旁
  说苑曰合升斗之微以满仓廪
  王逸子曰自幽厉礼坏乐崩天纲弛绝诸侯力政转相吞灭德不能怀威不能制至于赧王遂丧玉斗
  
  汉书律历志曰嘉量法用铜方尺而圎其外左耳为升右耳为合
  左传曰齐旧四量豆区釡锺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釡釡十则锺锺乃大矣陈氏三量皆登一焉
  葛洪神仙传曰王方平语蔡经家人曰吾欲赐汝等酒此乃出天厨其味𬪩非俗人所宜饮之或能烂人肠今当以水和之汝辈勿怪也乃以一升酒以一斛水搅之以赐经家家人饮之一升许皆醉良久
  蓑笠
  广雅曰草谓之蓑簦谓之笠
  诗曰尔牧来思荷蓑荷笠
  又曰彼都人士台笠缁撮
  礼曰大罗氏天子之掌鸟兽者也诸侯贡属焉草笠而至尊野服也诸侯于蜡使使者戴草笠贡鸟兽也
  国语曰越王勾践栖于会稽乃令三军求通吴王谋臣大夫种曰譬如蓑笠时雨至必求之今君臣既栖于会稽之上而求谋臣无乃后乎
  又曰吴王夫差使王孙满告劳于周曰齐人为不道不供承王事夫差不忍被甲带剑簦笠备雨器也相望于艾陵天舎其蓑齐师还言败而还夫差岂敢自多
  又曰管仲曰今夫农群萃而州处察其四时时雨既至挟其枪刈耨鏄以旦暮从事于田野脱衣就功首戴茅蒲身衣袯襫音拨奭茅蒲簦笠也拨襫蓑也沾体涂足以从事于田野史记曰瞽瞍使舜上廪从下焚廪舜乃以两笠自捍而下得不死
  又曰虞卿觧其相印与魏齐间行走大梁欲因信陵君以走楚信陵君未肯见曰卿何人齐曰虞卿蹑𪨗担簦一见赵王赐白璧一双黄金百镒再见拜为上卿闻君急士之穷而归公子
  吴志曰吕𫎇汝南富坡人蒙袭南郡入城约军中不得于人家有所求取𫎇麾下士是汝南人取民家一笠以覆官铠𫎇以为犯军令不可以乡里故废法遂斩之晏子曰景公出游曰呜呼使古而无死何如晏子曰若使古而无死丁公太公将有齐国吾将戴笠衣褐以行畎𤰜之中也
  风土记曰越人结交约曰卿虽乘车我戴笠后日相逢下车揖
  盛弘之荆州记曰冝都有风穴樵人有冬过者置笠穴口风吸之经日还渉长阳溪而得其笠则知溪穴潜通矣
  冯敬通诣邓禹笺曰今日裘与蓑孰急见雨则裘不用上堂则蓑不御此更为⿺辶商者也今敬通逢堂蓑之不御也
  本草曰败天公主鬼注精魅此竹笠之败也
  曹植九咏曰越江兮刈兰暮秋兮薄寒被蓑兮戴笠置露兮践欢
  王褒僮约曰雨坠如注瓮扳薜戴子公薜蓑衣也子公笠也
  桔橰
  通俗文曰机汲曰桔橰
  礼曰捧席如桥衡井上有桔橰衡在土低仰者也
  庄子曰子贡南游楚汉阴见一丈人为圃畦于汉阴凿隧而入井抱瓮而灌用力多而见功寡子贡曰凿木为机后重前轻挈水若流其名桔橰圃者曰闻有机事必有机心吾非不知盖不为也
  又曰独不见夫桔橰者乎引之则俯舎之则仰被人之所引非引人者也故俯仰而不得罪于人
  汝南先贤传曰蔡君仲井桔槔坏母在每年命修不忍治而扶老生绕之扶老藤也
  椸枷音移架
  礼曰男女不同椸枷
  又曰不敢悬于夫之楎音挥竿谓之椸
  尔雅曰竿谓之箷
  古诗曰罂中无升米架上无悬衣
  
  说文曰梯木阶也
  礼曰复有林麓则虞人设阶无林麓则狄人设阶蜀志曰刘琦问自安之计于诸葛亮亮不答琦游后园登楼去梯谓亮曰可以言未谓刘曰君不见申生在内而危重耳居外而安乎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凉录曰窦荀洛阳人也以壮勇知名从吕光攻龟兹登云梯入地道或时堕落苏而复上光深竒之
  孟子曰瞽瞍使舜完廪捐阶
  搜神记曰和嘉邓后梦登梯以扪天体荡荡正青若重乳者后仰钦之
  石虎邺中记曰石虎太子宣与母弟蔡公韬迭秉政事宣嫌终有代己之势八月社日韬登东明观游暮还酌宴作女妓罢宣遣力士钜鹿杨材等十馀人夜縁梯入韬第斫杀之
  盐铁论曰防塞吏门而民犹为非况导之为利乎传曰诸侯好利则大夫鄙大夫鄙则士贪士贪则庶人盗是开利室内罪民梯也
  世说曰韦仲将能书魏明帝起殿欲安扁使仲将登梯题之既下头鬓皓然因是敕戒儿孙勿复学书
  稽含鸡赋曰余庭有栖鸡而一雄最武当凭梯升栖守时告晨未尝有殆
  郭璞游仙诗曰灵溪可潜盘安事登云梯
  杷朳
  方言曰杷无齿为杷宋魏之间谓之渠拏或谓之渠疏周生烈曰夫忠謇朝之杷朳正人国之扫篲也秉杷执彗除凶扫秽国之福主之利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五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杂物部一
  胶        漆
  䗶        黄屑
  皮        䈥角
  齿        羽毛
  蘧蒢       筣笓
  笪        绳
  胶
  周礼曰凡相胶欲朱色而晳者也深瑕而泽紾而抟廉抟圜也廉瑕严利也鹿胶青白马胶赤白牛胶火赤䑕胶黒鱼胶饵犀胶黄皆谓煮用其皮或用角也
  礼曰脂胶丹漆无或不良
  史记曰赵奢死蔺相如病笃使廉颇攻秦秦败赵军秦之间言曰秦之所恶独畏赵奢之子赵括为将军赵王因以括代廉颇相如白王以名而使括若胶柱而鼔瑟耳括徒能读父书传不知合变也赵王不听遂将之汉书曰晁错上书曰欲立威者始于折胶秋至胶可折弓弩可用匃奴方以出车
  谢承后汉书曰雷义与陈重为交乡人为之语曰胶漆虽谓坚不如雷与陈
  帝王世纪曰昭王济汉楚人恶之以胶船进王中流胶船解王没于水
  中洲记曰以凤喙及麟角合煎作胶名曰集弦胶一名连金泥胶青色如碧玉汉武时西王母使献灵胶四两帝不知其妙以付库帝幸上林苑射虎而弩弦断使从驾因取一分胶口濡续弦以射虎而帝使武士对挽终不脱胜于旧弦
  吕氏春秋曰桓公使人告鲁曰管夷吾寡人之仇也愿生得而亲加手焉鲁君许诺乃使吏革其拳胶其目以革囊其手也盛之以鸱夷置之以革车
  孔融同岁论曰阿胶经寸不能止黄河之浊
  本草经曰胶一名鹿角胶味甘平治伤中劳绝腰痛瘦补中益气妇人无子
  曹植乐府歌曰胶漆至坚浸之则离皎皎素丝随染随移君不我弃䜛人所为
  
  书曰兖州厥贡漆丝豫州厥贡漆枲
  诗曰树之榛栗椅桐梓漆
  史记曰豫让为智伯报赵襄子吞炭漆身
  又曰秦二世立又欲漆其城优旃曰善上虽无言固将请之漆城城滑荡荡冦来不能上欲就之易为漆耳顾难为荫室于是二世笑而止
  战国䇿曰三晋分智氏赵襄子怨智伯漆其头以为饮器
  汉书货殖志曰漆千大斗亦比千乘之家
  范晔后汉书曰樊重欲作器先种漆而乡人笑之积其岁月皆得其用向之笑者皆取给焉
  庄子曰山木自冦也膏火自煎也桂可食故人伐之漆可用故人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韩子曰舜作食器斩山木而财之削锯循其迹流漆墨其上诸侯以为益侈国之不服者十三
  又曰尧无胶漆之约于当世而道行
  山海经曰英鞮之山其上多出漆
  列仙传曰丁次卿欲还峨眉山语主人丁氏云当相为作漆以罂十枚盛水覆口从次唾之百日乃发皆成漆也
  萧广济孝子传曰申屠勲字君游少失父与母居家贫佣力供养作寿器用漆五六斛十年乃成
  何晏九州论曰平安好𬃷中山好栗真定好梨共汲好漆
  续述征记曰古之漆园在中牟今犹生漆树也梁王时庄周为漆园吏则斯地
  南越志曰绥宁白水山多漆树高十馀丈刻漆常上树端鸡鸣日出之始便刻之则有所得过此时阴气沦阳气升则无所获也凡刻漆别有氏族以为业膺前縁木处胼肱如人脚也
  
  晋中兴书曰王敦死秘不发丧囊尸以席涂之以䗶埋于斋中诸葛瑶等相纵酒淫乐
  博物志曰荒年暂辟谷法但食䗶半斤辄支十日不饥东阿王尝与甘始同寝处百日不食而容体自若用此术也
  世说曰石季伦以䗶烛炊
  黄屑
  南方草物状曰黄屑在山中藤生蔓延縁著树木以九月中刮取根皮干𭧂曰南黄屑最黄好岁以献
  
  书曰梁州厥贡熊罴狐狸织皮
  左传曰皮之不存毛将安傅
  又曰无终子嘉父使孟乐如晋因魏庄子纳虎豹之皮以和诸戎
  又曰齐庄公为勇爵殖绰郭最欲与焉自以为勇州绰曰东闾之役臣左骖迫还于门中识其枚数可以与于此乎然二子者譬于禽兽臣食其肉而寝处其皮矣
  尔雅曰东北之美者斥尺舎切山之文皮焉
  论语子贡曰文犹质也质犹文也虎豹之鞹犹犬羊之鞹
  汉书曰元狩四年有司言用度不足请收银锡白金及皮币以足用
  又曰荅布皮千石亦比千乘之家
  范晔后汉书曰李恂为兖州刺史以清约率下席羊皮卧布被迁张掖太守有威重名
  文子曰木强即折革张即裂
  神异经曰北方有层冰万里厚百丈有䑕在土中焉食冰下草木肉重万斤可以作脯食之已热阴热病也其皮可以𫎇鼓其闻千里有美尾可以来䑕此尾所在䑕自聚
  搜神记曰旧说太古时有人远征家唯一女并马一疋女思父乃戏马曰汝能为我迎得父吾得嫁汝马乃绝鞅而去至父所父疑家中有故乘之而还后马见女辄怒而奋击父怪之密问女女具以告父父乃射杀马𭧂皮于庭女之皮所以足蹙之曰尔马而欲我为妇自取屠剥何如言未竟皮蹶然忽起卷女而行父还于后大树之间得女及皮尽化为蚕绩于树上其茧厚大异于常蚕邻女取食养之其收亦倍今世或谓蚕为女儿古之遗语也
  真子曰廊庙之材盖非一木之支也狐白之裘盖非一狐之皮也
  韩子曰翟人献丰狐玄豹之皮于晋文
  又曰西门豹性急佩𮧯以自缓董安于心缓佩弦以自急韦皮也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法言曰羊质虎皮见草而恱见豺而战㤀其皮之虎也
  筋角
  周礼曰凡相角秋閷音杀者厚春閷者薄穉牛之角直而泽老牛之角缪而昔昔读为有错之错疢疾险中牛有久疾则角衰伤瘠牛之角无泽角欲青白而丰末角长二尺有五寸三色不失理谓之牛戴牛三色本白中青末丰也牛戴牛角直一牛也
  又曰凡相筋欲小𥳑而长大结而泽则其为兽必剽以为弓则岂异于其兽筋欲敝之敝
  礼曰祭天地之牛角茧粟宗庙之牛角握賔客之牛角尺左传曰鼷鼠食郊牛角
  尔雅曰北方之美者幽都之筋角焉
  魏略曰大秦国出𫠊鸡犀角
  晋书曰王恺以帝舅奢豪有牛名八百里骏駮常莹其蹄角
  后魏书曰桓帝英杰魁岸马不能胜常乘安车驾大牛角容一石
  吕氏春秋曰寗戚饭牛扣角而歌
  淮南万毕术曰烧角入山虎豹自远
  东方朔占曰昔武帝亡剑不知所取者谁无主名请朔往入宫见人持两刺手中复持一小牛角朔曰陛下宫中当有姓林名子鱼者取之帝曰有之即收考子鱼服出劔帝曰朔何其工乎且请说其占朔对曰入宫时见人持二刺手中复持小牛角因占之二木林字故知其姓角文似鱼小鱼当为子鱼故知其名也
  齿
  书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厥贡齿革羽毛荆州厥贡羽毛齿革
  诗曰元龟象齿大赂南金
  周礼曰荆州其利齿革
  礼曰季春之月令百工审五库之量筋角齿羽无或不良
  左传曰晋韩宣子为政诸侯之币重郑子产谓宣子曰象有齿以焚其身贿也宣子恱乃轻币
  西京杂记曰汉制天子以象牙为火笼
  羽毛
  书白仲夏鸟兽希革仲秋鸟兽毛毨仲冬鸟兽氄毛又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荆州皆贡羽毛
  周礼曰凡析全羽为旒析羽为旌
  左传曰范宣子假羽毛于齐而弗归齐人始贰
  尚书大传曰夏成五服齿革羽毛器乃备
  魏志曰平原太守刘仁取印嚢及山鸡毛著器中令管辂筮之辂曰内外方圆五色成文含宝守信出则有章此印嚢也高丘岩岩有鸟未翔羽翼玄黄鸣不失晨此鸡毛也
  列女传曰老莱子随其妻至于江南而止曰鸟兽之解毛可绩而衣也
  陆机扇赋曰昔楚襄王会于章台之上宋玉唐勒侍皆⿰扌𠫵 -- 𢮥白鹄之羽以为扇
  张载羽扇赋曰有翔云之素鸟体自然之至洁飘缟羽于清风拟妙姿于白雪
  蘧蒢
  方言曰簟粗者谓之蘧蒢
  晋书曰慕容𬀩见符坚曰暂屈銮驾幸臣私第坚许之𬀩出王嘉曰推芦作蘧蒢不成文章会天大雨不得杀羊坚与群臣莫之能觧是夜大雨晨不果出
  三辅故事曰哀帝崩王莾奏发傅太后家以蘧蒢裹尸还定陶
  仓库令曰诸输米麦二十斛蘧蒢一畨
  皇甫谧笃终论曰死以蘧蒢裹尸麻绳约二头
  筣笓
  魏略曰裴潜为尚书令妻子贫乏织筣笓以自供傅咸劾事曰令史张济案行城东见有新立屋间筣笓障二十文推问是少府夏侯俊所作请免俊官
  
  方言曰筕戸当切音堂自关而东周洛楚魏之间谓之倚佯自关而西谓之筕篖南楚之外谓之篖郭璞曰筕篖似蘧蒢直丈而粗江东呼为笪
  
  通俗文曰合绳曰紏单展曰纫女邻切织绳曰辫大绳曰絙古怕切
  易曰上古结绳而治后世圣人易之以书契
  书曰予临兆民懔乎若杇索之驭六马为人上者柰何不敬
  又曰木从绳则正后从谏则圣
  左传曰吴伐齐齐公孙挥命其徒曰人寻约吴发短约绳也八尺为寻吴欲以绳具其首
  汉书曰龚遂为渤海太守盗贼不宁上问遂曰君欲何以息其盗贼遂曰选用贤良固欲安之臣闻治乱国犹治乱绳不可急唯缓之然后可治
  东观汉记曰吴汉等围朱鲔岑彭说鲔鲔从上下索曰必信可乘上彭趣索欲上鲔见其诚即许除后二日鲔将轻骑诣彭
  又曰许皇后父广汉为谒者丞上官桀谋反时广汉部索其殿中庐有索长数尺可以䌸人者数千枚入蒲箧缄封广汉索不得他吏往得之广汉坐论为鬼薪输掖庭后为暴室啬夫
  晋书曰刘寔字子真平原人也少贫苦卖牛衣以自给然好学手绳口诵博通古今清身洁已举秀才皆不行后魏书曰杨大眼武都民杨难当之孙少骁捷高祖征南李冲曲选锐校大眼往求冲不许大眼曰下官出一技便出长绳三丈系于髻走绳直如弦马驰不及冲曰千载已来未有若此遂用为军主顾谓同僚曰吾之今日所谓蛟龙得水之秋不复与诸军齐列矣武冠六军淮泗之人称其名以止小儿啼卒荆州刺史
  老子曰善系者无绳约而不可解
  家语曰子贡问治民于孔子孔子曰懔然如腐索之御悍马
  文子曰夫绳之为度可卷而怀之可引而伸之可直而布之长而不横短而不穷直而不刚故圣人体之葛洪神仙传曰樊夫人者刘纲妻也俱行道术各自言胜纲行见虎虎不敢起才捉虎虎即嘘之夫人往捉虎虎以靣迫地不视夫人以绳系虎颈曳之以归
  幽明录曰曲阿有一人忘姓名从京还逼暮不得至家遇雨宿广屋中雨止月朗遥见一女子来至屋檐下便有悲叹之音仍解腰中绻绳悬屋角自绞又觉屋檐上如有人牵绳绞此人密以刀斵绻绳又斫屋上见一鬼西走向曙女气方甦能语家在前村此人将归向女父母说其事或是大运使然因以女嫁与为妻
  异记曰武康徐氏宋太元中病疟连沿不断有人告之曰可作数团饭出道头呼伤死人姓名云为我断疟今以此团与女掷之径还勿反顾也病者如言乃呼晋故车骑将军沈允须㬰有乘马导从而至问汝为何人而敢名官家因传将去举家寻觅经日乃于塜侧丛棘下得之绳犹在手疟遂获痊
  傅玄九曲诗曰岁暮景迈时光绝安得长绳系日月古诗曰直如朱弦绳清如玉壶冰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杂物部二
  板        瓦
  砖        堑
  蒭茭       垩
  竿        钩
  钉        鐷
  ⿰
  
  葛洪神仙传曰王远字方平东海人也博学六经尤明天文图䜟河洛之要逆知天人盛衰之期九州吉凶汉桓帝闻之连徴不出使郡国逼载以诣京师低头闭目不肯荅乃题宫门扇板四百馀字皆说方来帝甚怒之使人削之外字去内字复见墨皆彻入板里
  续搜神记曰聂支豫新淦古暗切人少时贫常夜照见一白鹿射中之明寻踪血既尽不知所在且已饥极便卧一梓树下仰见箭着树枝视之乃是昨射箭怪其如此于是还家赍粮命子侄持斧以伐之树微有血遂裁截为板二板牵著坡塘中板常沈地然时复浮出辄家有吉庆每欲致賔客辄使此板于中流欲没客大惧聂君呵之还复浮出仕宦大如意位至丹阳太守在郡经时外司白云涛入石头夜闻神语曰聂君板来来日视之果然聂君以板来必有意即解职归家下船便闭戸二板夹两边一日至豫章自尔之后板出便反有凶祸家大轗轲
  幽明录曰义熙中江乘聂湖忽有一板广数尺长二丈馀恒停在此川溪采菱及捕鱼者资以自济后有数人共乘板入湖试以刀斫即有血出板仍没数人溺死
  
  古史考曰夏世昆吾氏作屋瓦
  礼曰慕贤而容众毁方而瓦合
  史记曰秦攻韩军于武安西秦军鼓噪勒兵武安屋瓦尽震
  汉书曰霍禹第巷端人见禹居堂屋上撒瓦投地就视亡有大怪之举家忧愁未几被诛
  续汉书曰董卓作乱烧南北宫雒阳城无只瓦尺木吴时外国传曰大秦国以水精为瓦
  晋起居注曰成都王讨长沙王使陆机都督三十七万众围洛阳四匝夜鼔噪京师屋瓦皆裂
  晋中兴书曰㤗宁元年五月大回风吹刘曜太庙瓦垣外数十步其栾梁拱梧无离者瓦亦不毁曜素服五月缮治之
  淮南子曰以磁石之能运铁也而求其引瓦则难矣汉武故事曰武帝起神明殿砌以文石用布为瓦而淳漆其外四门并如之
  说林曰晋张载字孟阳甚丑每出为小儿掷瓦盈车葛洪神仙传曰孙博者河东人也有藏人亡奴在军中者因以求之不得博语奴主曰吾为卿烧其营舎奴出走卿但谛伺取之于是博以一赤瓦掷之湏㬰火起张天果出走而得之博乃以青瓦掷之火即灭屋舎百物向已燋然者悉复如故
  灵鬼志曰人姓邹坐齐中忽有一人通刺诣之题刺云舒甄仲既去疑其非人寻其刺曰吾知之矣是予舎西土瓦中人耳便往令人将锸掘之果于瓦器中得桐人长尺馀
  管子曰栋桡不胜任则屋覆而人不怨者其理然也弱子慈母之所爱也不以其理而下瓦则慈母笞之故以理动者虽覆屋不为怨不以其理动者下瓦必笞庄子曰师旷为晋平公作清角一奏有云从西北起再奏大雨大风随之裂帷幕破爼豆堕廊瓦平公惧伏于室内
  抱朴子曰土蚌瓦胾不可救饥
  砖
  尔雅曰瓴谓之甓蒲历切即砖也
  古史考曰鸟曹氏作砖
  魏略曰扈累独居道侧以㼾砖为障施一厨床食宿其中
  晋书曰吴兴吴逵经疫疠合门死者十三唯逵夫妻家贫冬无衣被昼佣赁夜还烧砖伐木期年中成七墓葬十三棺
  宋书曰范晔字蔚宗母如厕产之额为砖所伤故以砖为小字
  郑缉之东阳记曰独公冢在县东八十里有冢临溪其砖文曰筮言吉龟言凶三百年堕水中义熙中冢犹半在自后稍已崩尽
  续搜神记曰顺阳范启母丧当葬前母墓在顺阳往迎之既至而坟垄杂沓难可识别不知何许袁彦仁时为豫州往看之因云闻有一人见鬼范即如言令物色觅之比墓中一人衣服颜状如之即开墓棺物皆烂冢中灰壤深尺馀意甚疑试令人以足拨灰中土兾得旧物果得一砖铭云顺阳范坚之妻然后信之
  述异记曰豫章胡兹在蜀郡治宋㤗始四年空中忽有故冢墓砖青苔石灰掷其母前势甚数举家惊惧然终不中人旬日乃止
  语林曰陶太尉既作广州优游无事常朝自运甓砖也于斋外暮运于斋内人问之陶曰吾方致力中原恐为尔优游不复堪事
  
  东观汉记曰周纡字文通为渤海太守坐事免家贫身筑堑以自给食
  蒭茭
  书曰峙乃蒭茭亡敢弗多
  诗曰生蒭一束其人如玉
  礼曰以足⿱戚𠯁 = 蹙路马蒭有诛
  声类曰茭干蒭也
  老子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蒭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蒭狗
  赵壹娱邪赋曰势家多所宜欬唾自成珠披褐怀金玉兰蕙化为蒭
  音恶
  礼曰在垩室之中不与坐焉
  山海经曰慈聋之山其中有大谷是多白墨青垩谓有杂色之垩
  太公六韬曰昔帝尧王天下上世谓贤君其治垣宫室屋不垩也
  庄子曰郢人垩漫其鼻端若蝇翼使匠石斵之运斤成风尽垩而鼻不伤郢人立而不失容
  竿
  诗曰籊籊竹竿以钓于淇
  说文曰竿竹挺也
  汉书曰斩木为兵掲竿为旗
  续汉书曰高凤字文通南阳人妻将之田曝麦于庭令鳯䕶鸡然天𭧂风大雨鳯持竿诵经不觉潦水流麦妻还怪问鳯方悟
  博物志曰詹何以独茧之丝为纶芒针为钩荆篠为竿剖粒为饵引盈车之鱼于百仞之渊
  庄子曰楚王聘庄周于濮水之上庄子持竿不顾
  
  史记曰桀有力能伸钩索铁
  搜神记曰京兆长安有张氏昼独处室有鸠自外入止前床张氏恶之披怀而祝曰鸠尔来为我祸耶飞上承尘为我福耶来入我怀鸠翻入怀以手探之则不知鸠之所在而得一金钩焉遂宝之自是之后子孙昌盛资财万倍蜀贾客至长安中闻之乃厚赂内婢婢窃钩以与客张氏既失钩渐贫死丧而蜀客亦数罹穷厄不为己利或告之天命也不可以力求于是赍钩以还张氏张氏复昌故关西称张氏钩
  风俗通曰顺帝时京师谣曰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乃封侯
  张衡赋曰仰飞纎⿰纟𨈡俯钓长流触矢而毙贪饵吞钩
  
  魏略曰晋宣王讨王陵陵自知罪重试索棺钉以观太傅意太傅给之陵夜呼掾属与诀曰行年八十身名并㓕遂自杀
  盛弘之荆州记曰冠军县东有魏征南司马张詹墓元嘉初尚俨然六年民饥始被发金银朱漆之器烂然有二朱漆棺棺前垂竹簿帘以金钉之
  杨龙骧洛阳记曰石牛一头在城西北九十里耆旧传说往者石虎当襄国石牛夜唤声闻三十里事奏虎虎遣人打落牛两耳及尾以铁钉钉四脚今现存
  抱朴子曰吴有赵柄以大钉钉柱入尺许以气吹之钉即跃出如弩箭之发
  
  广雅曰鏶谓之⿰戈渉切
  说文曰鏶⿰也
  
  诗曰周道如砥
  书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厥贡砺砥
  又曰若金用汝作砺
  史记曰封爵之誓曰黄河如带泰山如砺
  蔡邕观学曰木以绳直金以淬刚必湏砥砺就其锋铓魏志曰杀幽州牧刘虞有童谣曰燕南垂赵北际中央不合平如砺唯有此中可避世公孙瓉以易当之乃筑京固守积谷三百万斛
  广志曰砺石出首阳山有紫白彩色出南昌者最善今武库有数枚治御刀
  山海经曰高梁之山多砥砺
  尸子曰铁使平越之工铸之以为剑而弗加砥砺则以刺不入击不断磨之以砻砺加之以黄砥则刺也无前击也无下自是观之砺之与弗砺其相去远矣今人皆砺其剑而弗知砺其身夫学身之砥砺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舟部一
  叙舟上
  释名曰船循水而行
  又曰舟言周流也船上屋曰庐象舎也其上重室曰飞庐在上故曰飞也又在其上曰雀室于中候望若鸟雀之惊视也
  又曰舟名青翰千翼赤马亦名鹢首
  说文曰船从舟鈆省声艘船总名也艘音骚
  易曰刳木为舟剡木为楫舟楫之利以济不通
  诗曰汎彼柏舟在彼中河舟在河中犹妇人在夫家是其常处
  又曰二子乘舟汎汎其景二子汲寿愿言思子中心养养又曰汎汎杨舟载沉载浮杨木也舟之汎浮随所载既见君子我心则休
  书曰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所载者四其一曰水乘舟
  又曰若乘舟汝弗济臭厥载
  礼曰季春之月令舟牧覆舟五覆五反乃告舟备具于天子郑玄曰舟官覆反舟者备倾漏也蔡邕章句曰备谓檝櫂绋纚维引之具
  左传曰齐侯与蔡姬乘舟于囿荡公公惧变色禁之不可公怒归之未之绝也蔡人嫁之齐侯以诸侯之师侵蔡又曰冬晋荐饥使乞籴于秦秦输粟于晋自雍及绛相继命之曰汎舟之役汎谓水运入河汾也
  又曰秦伯伐晋孟明济河焚舟示必死也取王官及郊王官郊晋地晋人不出遂自茅津济封殽尸而还茅津在河东大阳县西封埋藏之
  又曰楚败吴师获其舟馀皇馀皇舟名
  又曰晋楚将战赵婴齐使其徒先具舟于河欲败而先济也
  春秋潜潭巴曰泽浮舟天子以亡为忧宋故注曰潭无底之潭今浮舟言阴感之具
  论语曰南宫适问于孔子曰羿善射奡荡舟俱不得其死然
  尔雅曰舫舟也天子造舟诸侯维舟大夫方舟士特舟庶人乘柎
  广雅曰舰大船也舫艕船也蒙冲艑䑦⿰舸舼艇舰舟也家语曰舟非水不行水入舟则没君非民不治民犯上则君危
  战国策曰或谓公叔曰乘舟舟漏而不塞则舟沈矣塞漏舟而轻阳侯之波则舟覆矣今公自以辩于薛公而轻秦是漏舟而轻阳侯之波也愿公察之
  帝王世纪曰昭王济汉汉江人恶之以胶船进王中流胶船觧王没于水
  史记曰项羽欲东渡乌江乌江亭长舣船待谓项王曰江东虽小地方千里众数十万人亦足王也愿大王急渡今独臣有船汉军至无以渡项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弟八千人渡江而西今无一人还纵江东父老怜而王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顾谓亭长曰吾知公长者吾骑此马五岁所当无敌尝日行千里吾不忍杀之以赐公
  又曰韩信击魏魏王盛兵蒲坂塞临晋信乃益为疑兵陈船欲渡临晋而伏兵从夏阳以木罂缻与缶字同渡军袭安邑虏魏王豹
  又曰陈平逃楚归汉渡河船人疑有金阴欲害之平脱衣刺船遂免害
  汉书曰邓通蜀郡南安人以櫂船为黄头郎师古曰櫂船能持櫂行船也土胜水其色黄故刺船之郎皆着黄帽因号曰黄头郎也
  又曰景帝三年吴大船自覆吴地以船为家国将亡也又曰武帝渡汾歌曰汎楼船兮济汾河横中流兮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素波又曰武帝浮江射蛟舳舻千里李斐曰舳后持柂处舻船头刺櫂处也又曰武帝时南越叛汉欲用船战乃大修昆明池列馆环之治楼船高十馀丈加旗帜其上
  又曰伍被曰吴王伐江陵木以为船
  又曰薛广德为御史大夫秋上酎祭宗庙出便门欲御楼船广德当乘舆免冠顿首曰宜从桥诏曰大夫冠广德曰陛下不听臣臣自刎以血污车轮陛下不得入庙矣上不恱先驱光禄大夫张猛进曰臣闻主圣臣直乘船危就桥安圣主不乘危御史大夫言可听上曰晓人不当如是耶乃从桥
  又曰江都易王子建不道使宫女乘小船建以足踏覆宫女溺乍沉乍浮建观而大笑
  后汉书曰马援平南越将楼船大小三千馀艘士二万馀人进击九贞贼徴侧馀党都羊等自无功至居风无功居风二县并属九贞郡斩获五千馀人峤南悉平峤岭峤也广州记曰援到交趾立铜柱为汉之极界
  又曰第五伦为会稽太守永平五年坐法徴老小攀车叩马啼呼相随日裁行数里不得前伦乃伪止亭舎阴乘船去众知复追之及诣廷尉吏民上书守阙者千馀人是时显宗方按梁松事亦多为松讼者帝患之诏公车诸为梁氏及会稽太守上书者勿复受会帝幸廷尉录囚徒得免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数年拜宕渠令
  又曰任文公巴郡人为从事天大旱白刺史曰五月一日当有大水其变已至不可防救宜令吏人预为其备刺史不听文公独储大船百姓或闻颇有为防者到其日旱烈文公急命促载使白刺史刺史笑之日将中天北方云起须㬰大雨至晡时湔水涌起十馀丈郦元水经注云湔水出绵道玉垒山在今益州湔音子延反突坏庐舎所害数千馀人文公遂以占术驰名
  又曰郭林宗游洛阳始见河南尹李膺膺竒之遂相友善于是名震京师后归乡里衣冠诸儒送至河上车数千两林宗唯与李膺同舟而济众賔望之以为神仙焉又曰赵炳尝临海求船人不和之和许也俗本作知者误也炳乃张盖坐其中长啸呼风乱流而济于是百姓神服从者如归
  魏志曰尚书仆射杜畿受诏作御楼船于陶河试船遇风没文帝为之流涕诏曰昔冥勤其官而水死稷勤百榖而山死杜畿忠之至也
  又曰徐宣迁司隶校尉从至广陵六军乘舟风浪𭧂起帝船洄倒宣疾在后陵波而前群寮无至者帝壮之又曰郭嘉死太祖征荆州还于巴丘遇疾烧船叹曰郭奉孝若在不使孤至此奉孝嘉字
  又曰邓哀王冲字仓舒五六岁智若成人孙权曽致巨象太祖欲知其轻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刻其水㾗所至称物以载之则校可知矣太祖大悦即施行焉
  魏略曰孙权乘大船来观军公使弓弩乱发箭著其船船偏重将覆权因回船复以一靣受箭箭均船平乃还吴志曰诸葛恪出住东兴有虹见其船
  又曰吴人以舟檝为舆马以巨海为夷庚也
  晋书曰陆机初诣张华华问云何在机曰云有笑疾未敢自见俄而云至华为人多姿制好帛绳纒须云见而大笑不能自已先是尝著衰绖上船于水中顾见其影因大笑落水人救获免
  又曰张凭字长宗祖镇苍梧太守凭年数岁镇谓其父曰我不如汝有佳儿凭曰阿翁讵宜以子戏父耶及长有志气为乡闾所称举孝廉负其才自谓必参时彦初欲诣刘惔乡里及同举者共笑之比至惔处之下座神意不接凭欲自发而无端会王濛就惔清言有所不通凭于末坐判之言旨深远足畅彼我之怀一座皆惊惔延之上座清言弥日留宿至旦遣之凭既还船须㬰惔遣传觅张孝廉船便与同载遂言之于简文帝帝召与语叹曰张凭勃窣为理窟官至吏部郎御史中丞
  又曰王濬徴拜右卫将军除大司农车骑将军羊祜雅知濬有竒略乃密表留濬于是重拜益州刺史武帝谋伐吴诏濬修船舰濬乃作大船连舫方百二十步受二千馀人以木为城起楼橹开四出门其上皆得驰马来往又画鹢首怪兽于船首以惧江神舟檝之盛自古未有太康元年正月濬自成都率巴东监军广武将军唐彬攻吴丹阳克之擒其丹阳监盛纪吴人于江险碛要害之处并以铁锁横截之又作铁锥长丈馀暗置江中以逆拒船先是羊祐获吴间谍具知情状濬乃作大筏数十亦方百馀步䌸草为人被甲持仗令善水者以筏先行筏遇铁锥锥辄著筏去又作炬长十馀丈大数十围灌以麻油在船前遇缫然炬烧之须㬰融液断绝于是船无所碍
  王隐晋书曰陶侃击蜀贼王真真拘得侃青雀船侃欲投水都督王禳苏品扶侃入小舟得脱
  晋中兴书曰苏峻作逆与祖涣许柳等将万馀人出横江连船东渡时遇西风既济舟江中忽更东风吹船还西㟁峻叹曰是天耶我固将亡也
  又曰郭翻武昌人安西将军庾翼以帝舅之重躬往造翻欲强起之翻曰人性各有所短焉可强逼翼以翻船狭小欲引就大船翻曰使君不以民鄙贱而辱临之此固野人之舟也翼俯屈入其船中
  太公六韬曰武王伐殷先出于河吕尚为将以四十七艘船济于河
  又曰天船一名天横以济大水
  又曰殷君为酒池可游船
  庄子曰颜回问于仲尼曰回尝济于觞深之渊津人操船若神吾问焉操船可学耶曰善游者数音朔能若乃夫没人未尝见舟而便操之吾问焉不吾告敢问何谓仲尼曰善㳺者之数能忘水故也彼视众泉若陵视舟之覆犹车之却退也视泉若陵故视舟之覆于渊犹车却退于陵也
  又曰藏舟于壑藏山于泽谓之固矣然而夜半有力者负之而走昧者不知也
  又曰水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舟也无力覆杯水于坳于交切堂之上而芥为之舟置杯焉则胶水浅而舟大也又曰孔子游乎缁帷之林坐杏坛之上有渔父者下船而来孔子乃下求之至于津畔方将杖挐而引其船顾见孔子再拜而起乃刺船而去延縁苇间颜渊还车子不顾待水波定不闻挐音而后敢乘
  又曰方舟而济河有虚舟来触虽有褊心之人终不怒也忽有一人在其上则恶声随之向不怒向虚而今实也
  又曰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者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泛然若不系之舟
  又曰散木以为舟则沈是不材之木
  邓析子曰同舟渉海中流遇风救患若一所忧同故也孔丛子曰顺谓韩王曰胡越之人同舟济江中流遇风波其相救如左右手不慎所同之患是不如胡越之舟人也
  尸子曰六马登糟丘方舟泛酒池
  刘祈书曰舟行于水车转于陆此势之自然者也文子曰舟浮江海不为莫乘而沉君子行道不为莫知而止
  孙卿子曰君者舟也庶人者水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墨子曰工锤作舟
  慎子曰燕鼎之重乎千钧乘于吴舟则可以济所托者浮道也
  又曰行海者坐而至越有舟也行陆者立而至秦有车也秦越远涂也安坐而至者械也
  韩子曰千钧得船则浮锱铢失舟则沈非千钧轻而锱铢重也有势之与无势也
  又曰奔车之上无仲尼覆舟之下无伯夷号令者国之舟车安则知廉危则争越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舟部二
  叙舟中
  方言曰舟自关而东谓之船自关而西或谓之舟方舟或谓之航
  又曰船首谓之闾或谓之鹢首郭璞注曰今江东贵人舟前作青雀是其象也东观汉记曰邓训为䕶羌校尉缝革为船置于箄上以渡河掩击明羌
  张璠汉记曰梁冀第池中船无故自覆问掾朱穆穆曰舟所以济渡万物不施游戏而已今覆者天戒将军济渡万民不可长念游戏也
  汉宫殿疏曰武帝作大池周匝四十里名昆明池作豫章大船可载万人船上起宫室
  吴记曰孙皓问中书令张尚诗言汎彼柏舟唯柏中舟乎尚曰诗云桧檝松舟亦中也皓忌其胜已因下狱晋令曰水战飞云船相去五十步苍隼船相去四十步金船相去三十步小儿先登飞鸟船相去五十步晋朝杂事曰太康八年七月大雨殿前地陷方五尺深数丈中有破船
  晋宫阁记曰天渊池有紫宫舟升进船曜阳飞龙舟射猎舟灵芝池有鸣鹤舟指南舟舍利池有云母舟无极舟都亭池有华润舟常安舟
  崔鸿后录曰张弥帅众一万徙洛阳锺簴九龙翁仲铜駞飞廉锺一没于河募浮没三百人入河以竹絙牛头辘轳引之乃出造万斛舟载以渡之至于邺
  穆天子传曰天子乘鸟舟龙卒浮于大沼沼池龙下有舟字舟皆以龙鸟为形制今吴之青雀舫其遗制也
  山海经曰大人之国坐而削船
  世本曰共鼓货狄作舟共鼓货狄黄帝二臣
  又曰廪君名曰相姓巳氏即与樊氏瞫音审氏柏氏郑氏凡五姓争神以土为船雕文画之而浮水中其船浮者神以为君他姓船不能浮独廪君船浮因立为君蜀王本记曰秦为大白船万艘欲攻楚
  吕氏春秋曰虞姁作舟
  又曰荆有佽飞者得宝劔渉江中流而有蛟夹绕其船佽飞㧞宝劔赴江刺蛟杀之舟中之人皆活荆王闻之位以执圭
  又曰楚人有渉江者其劔自舟中坠于水遽契其舟曰是吾劔所从坠也舟止从所契处入求之而舟已行劔不行若此不亦惑乎
  又曰伍员如吴过于荆至江上欲渉见一丈人刺小船方将渔从而请焉丈人渡之
  又曰管夷吾百里奚覆王之船骥也绝江者托于船致远者托于骥
  淮南子曰汤武圣主也而不与越人乘舲音灵舟而浮于江湖舲舟小船也
  又曰楚人有乘船而遇大风者投于水非不贪生而畏死也惑于死而反忘生
  又曰龙船鹢首浮吹以虞此游于水也于舟中吹籁与竽以为乐故曰浮吹以虞
  衡波传曰孔子使子贡久而不来孔子谓弟子占之遇鼎鼎易卦也皆言无足不来颜回掩口而笑子曰回也哂谓赐来也曰无足者乘舟而来至矣子贡果至验如回言说苑曰梁相死惠子欲之梁渡河而遽堕水中船人救之曰子欲何之而遽也曰梁无相欲往相之船人曰子居吾船檝之间而溺无我则死矣子何能相梁乎惠子曰居叟船檝之间则不如子至于安国家社稷子比我蒙如未视狗耳
  又曰晋平公使叔向聘吴吴人餙舟以逆之左右各五百人有绣衣豹裘者锦衣狐裘者叔向归以告平公吴其亡乎潜夫论曰人行之动天地譬车上御驷马蓬中耀舟虽有覆载犹在我所之
  蒋子万机论曰吴日争于五湖用舟檝而相触怯勇共覆钝相俱倾
  顾谭新言曰蓬万生于泰山之上豫章长于穷薮之中良匠造舟兴宫建庙必不取泰山之陋质而弃穷薮之美材明矣
  又曰奔车失辖泛舟无檝欲以不覆未之有也
  谯周法训曰以道为天下者犹乘安舟而由广路安舟难成可久处也广路难至可常行也
  又曰乘船曲折不失其渎是善乘舟者
  袁准正书曰非所事而强学犹以百万之师积之河济之中其用舟檝固不如江汉之良
  杜夷幽求曰轻舟可以救溺濡幕可以济焚
  抱朴子曰欲以弊药必升腾者何异䇿蹇驴而欲寻追风櫂蓝舟而欲济大川
  语林曰刘道真遭乱于河侧自牵船见一老妪采桑逆旅刘调之曰女子何不调机刺杼而采桑逆旅女答丈夫何不跨马挥鞭而牵船乎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昭王二十四年涂修国献青凤丹鹊各一雌一雄孟夏之时凤鹊皆脱易毛羽聚鹊翅为扇缉凤羽以饰车盖扇一名游飘二名条翮三名亏光四名文影时东瓯献二美女一名延姢二名延娱使此二人更换此扇侍于王侧轻风乍至冷然自SKchar昭王沦于江汉二女与乘舟夹拥同没汉水故江汉之民到今异之立祠于江湄数十年间人于江汉之上犹见王与二女乘舟檝于水际至暮春上已之日褉集于祠间或以时鲜甘味采杜兰之叶以包裹之沉于水中或结五色纱嚢盛食或用金鐡之器并沉于波中人言蛟龙水中一裹之不侵食也其祠号曰招祗之祠
  又曰轩皇变乘桴以造舟楫水物为之翔踊沧海为之恬波
  又曰周武王东伐纣夜济河时云明如昼八面之旅皆荐贤而歌有大蜂状如舟鸟飞集王舟因以鸟画幡旗翌日而枭纣名其船曰蜂舟鲁哀公二年郑人击赵简子得其蜂旗则其遗类事出太公六韬
  又曰汉成帝尝与飞燕汎戏太液池以沙棠为舟贵不沉没也以云母饰于鹢首一名云母舟又刻大桐木为虬龙雕饰如真象以夹云舟而行
  又曰比翼鸟多力能以喙衔南海之丹泥巢崑岑之玄木而止其中遇圣人则来翔集以表周公辅圣人之力也
  又曰汉武思李夫人之俦不可复得时始穿昆灵池泛翔禽舟帝自为曲使女伶歌之时日已西倾凉风激水女伶歌甚遒自赋叶落哀蝉之曲
  又曰张丞之母孙氏怀丞之时乘轻舫游于江浦之际忽有白蛇三尺腾入舟中母咒曰若祯吉勿毒噬我乃将还置之房内一宿视之不复见蛇嗟而惜之
  韵集曰蠲鹢首天子船也
  吴越春秋曰吴王僚二年使公子光伐楚以报前来诛庆封也吴师败而亡舟光惧困复得王舟泛而还又曰范蠡既灭吴乃乘扁舟出三江入五湖人莫知其所适
  郡国志曰济州有浮山故老相传云尧时大雨此浮水上时有人缆船于岩石间今犹有断䥫鐀
  吴时外国传曰扶南国伐木为船长者十三寻广肘六尺头尾似鱼皆以鐡镊露装大者载百人人有长短桡及篙音高各一从头至尾面有五十人作或四十二人随船大小立则用长桡坐则用短桡水浅乃用篙皆当上应声如一
  杜兰香别传曰香降张硕硕既成婚香便去绝不来年馀硕船行忽见香乘车于山际硕不胜惊喜遥往造香见香悲喜香亦有悦色言语顷时硕欲登其车其婢举手折之嶷然山立硕复欲车前上车奴攘臂排之硕于是遂退
  续捜神记曰临淮公荀序字休玄母华夫人怜爱过常年十岁从南临归经青草湖时正帆风驶音史疾也序出塞郭上落水比得下帆已行数十里洪波淼漫母抚膺远望少顷见一掘头船渔父以檝拨船如飞载序还之云送府君还荀后位至常伯长沙相故云府君也
  又曰合肥口有大舶船云是曹公舶船常有渔人夜宿傍以船系之但闻筝弦之音又音气非常渔人又梦人驱遣去云勿近官舡此人惊觉即移船去相传云曹公载数妓船覆于此今犹存焉
  异苑曰扶南国治生皆用黄金僦船东西远近顾一觔时有不至所届欲灭金数船主便作幻诳使船底砥折状欲沦滞海中进退不动众人惶怖还请赛船合如初也
  又曰越嶲郡会无县有元马河中有铜船
  嵩阳记曰山东北五丫山上有池池有破舟云禹乘来也
  三春记曰俗云太一山有水神人乘船今有故漆船也刘欣期交州记曰安定县有越王铜船潮退时有见者合浦四十里有潮又阴雨日百姓采樵见铜船出水上南州异物志曰外城人名船 大者长二十馀丈高去水二三丈望之如阁道载六七百人物出万斛











  太平御览卷七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
  宋 李昉等 撰
  舟部三
  舟下       舰
  艨冲       䑦𦪇音句鹿
  艑        航
  舫
  舟下
  周处风土记曰小曰舟大曰船温庥五会者永宁县出豫林合五板以为大船因以五会为名也晨凫即青桐大船名诸葛恪所造鸭头船也魏樟⿰㭠音先𬃷木诸木皆以多曲理盘节为坚劲也浩漂者言船之在水如莲花散落浮于川也
  武昌记曰樊口北有败舶湾孙权尝装一船名大船容敌士三千人与群臣泛舶中流值风起至樊口十里馀便败故因名其处为败舶湾也
  戴延之西征记曰檀山凡去洛城水道五百三十里由亲安渑池冝阳三乐三乐男女老㓜未尝见船既闻晋使溯流皆相引蚁聚川侧俯仰倾笑
  越绝书曰阖闾见子胥敢问船运之备何如对曰船名大翼小翼突冒楼船桥船以船军之教比陆军之法乃可用之大翼者当陆军之车小翼者当陆军之轻车突胃者当陆军之冲车楼船者当陆军之行楼车也桥船者当陆军之轻足骠骑也
  瑞应图曰王者徳盛则金人下乘船游王后池
  郡国志曰越州白涂山有石船大禹所来乘者宋元嘉中有人于船侧得鐡履一量一云有圣姑从海中乘舟张石帆至此二物庙中有周时乐器名淳于铜作似钟而有颈映水用芒刜音弗则鸣
  又曰硖州远安县江有狼尾滩有陆抗故城南有孤山袁山松为郡尝登以四望大江如索带舟船如凫雁焉又曰相州魏县景穆寺西有遭官有石窦桥鸣鹤飞隼赤马飞龙等舟
  西京杂记曰昆明池中有戈船楼船各数百艘楼船建楼橹戈船建戈矛四角悉垂幡旄旌葆麾盖照灼涯涘又曰太液池中有鸣鹤舟容与舟清旷舟采菱舟说苑曰吴赤市使于知氏假道于卫𡩋文子具纻𫄨三百制将以送之大夫豹曰吴虽大国也不壤交假之道则亦敬矣又何礼焉甯文子不听遂致之吴赤市至于知氏既得事将归吴智伯命造舟为梁吴赤市曰吾闻天子济于水造舟为梁诸侯维舟为梁大夫方舟方舟臣之职也且敬太甚必有故使人视之则兵在后矣将以袭卫矣赤市曰卫假吾道而厚赠我我见难而不吿是与为谋也称疾而留使人告卫卫人警戒智伯闻之乃止也
  列女传曰赵简子至河津津吏醉吏女乃持檝而前为王棹舟馀具下檝门中
  江表传曰孙权于昌新装大船名为长安
  又曰孙权乘飞云大船与张昭鲁肃等共追送叙别又曰周瑜破魏军曹公复书与权曰赤壁之役值有疾疫孤烧船自退横使周瑜虚获此名
  又刘备进驻鄂县之樊口诸葛居吴未还闻曹公军下恐惧曰逭逻吏于水次候权军吏望见周瑜船驰还白备备曰何以知非青徐军耶吏对曰以船知之备遣人慰劳瑜瑜曰有军任不得委署倘能屈威过其所望备谓张飞关羽曰彼欲致我今自托于东而不往非同盟之意也乃乘单舸往见瑜问曰今距曹氏深为得计战交有机瑜曰此自足用豫州但观瑜破之
  吴历曰曹公出濡湏作油船夜渡洲上权乃自乘从濡须口入公军行五六里回环作鼔吹公见舟船器仗军伍整肃喟然叹曰生子当如孙仲谋刘景升子若豚犬耳又曰孙𬘭上疏景帝曰少帝于宫内作小船三百馀艘饰以金银师工昼夜不息
  王粲海赋曰乘菌桂之舟晨凫之舸
  庾阐杨都赋曰龙坻笔屋晨凫之舸鹢首铺于芙蓉盘蛟纒于赤马
  晋令曰水战有飞云苍隼船
  说苑楚鄂君乘青轮之舟张翠羽之鹢
  楚辞曰船容与而不进奄回水以凝滞
  又曰美要妙兮宜修沛吾乘兮桂舟桂櫂兮兰枻増冰兮积雪
  魏文帝沂淮赋曰建安十四年王师东征泛舟万艘杨修出征赋曰汎顺风而回舻徐日转而月移斾已入乎河口殿都练切尚集于园池
  张衡西京赋曰命舟牧为水嬉浮鹢首翳云芝
  班固西都赋曰东郊则有通沟大漕溃渭洞河泛舟山东控引淮湖与海通波漕水运也苍颉篇曰溃傍决也汉书武帝纪穿漕渠通渭史记曰荥阳下引河东南为鸿沟以与淮泗会也
  袁宏东征赋曰惊澜嶾音隐力轸切而岳转颓波嵔音猥𡾋力猥切以岭没咨余舟之小狭冲奔湍以□杌擢弱檝之弗施授洪流以藏骨
  夏侯弼吴都赋曰严严船舻汎汎杨舟权河高跱风骇云浮坚壁金扶有若高楼
  刘谧之与公笺曰昔申之际遭汤旱流烟今子亥之岁值尧水滔天火延烧其庐水突坏其园何小人兮顿偷双船由是行无担石室如磬悬
  魏文与孙权书曰知巳选择见船最大樟林者六艘受五百里石从沔水送付樊口
  王粲诗曰方舟浮大江日暮愁我心
  曹植诗曰何以汎舟愧无榜人
  嵇康诗曰渊渊绿水沦滑而逝汎汎虚舟载停载滞鼔枻投竿优游卒岁
  梁王筠咏轻利船应临汝侯教诗曰君侯饰轻利揺荡送飞云凌漾浮鹢采映水焕蛟文雷流已冠绝鸟游复超群倏忽方千里恋兹岐路分
  陈张正见后湖泛舟诗曰上苑奢行乐沧池聊薄游泛荇移兰櫂汳槎触桂舟残收度雨缺岸上水新流欲知有高趣长杨送凌秋
  又别韦谅赋得江潮泛别舟诗曰千里寻杨岸三翼木兰船鹢泛青凫后鸡鸣白鹭前涵花没浅缆带叶动深船不言朝夕水独自限神仙
  又与钱元智泛舟诗曰高门事休沐朝野念逢迎还乘金谷水俱望洛阳城舟移洛女度檝动渭桥横风高雁已落雨霁水还清叶尽桐门浄花秋菊岸明欲奏江南曲聊习棹歌行
  晋枣据船赋曰嘉圣王之神化理通微而达幽悼民生之隔塞愍王教之不周立成器以备用因垂象以造舟济迅波之绝轨越巨川之互流运重固之滞质虽载没而必浮且论器而比象似君子之淑清外质朴而无饰内空虚以受盈不辞劳而恶动不偷安以自宁且其行无辙迹止无所根不疾而速忽若驰奔
  晋王叔之舟赞曰涂则骋车水惟用舟弱檝轻棹利渉济求缅彼渔人鼓枻清讴
  后汉李尤舟檝铭曰舟檝之利譬犹舆马载重历远以济天下相风视波穷䆒川野安审惧慎终无不可
  
  释名曰上下重床曰舰四方施板以御矢如牢槛也洞冥记曰昆灵池中有凌波舰掖电舰
  吴志曰周瑜逆曹公部将黄盖取艨冲鬭舰数十艘实以薪草膏灌其中裹以帏幕上建牙旗同时发火时风猛甚悉延烧岸上营曹公军败退
  晋中兴书曰建兴九年冬左将军王敦遣振威将军周访广武将军赵诱授陶侃节度征蜀贼杜𡸅音韬大战蜀贼以桔槹打没侃船二十馀艘人皆投水
  义熙起居注曰卢循新作八槽槛九枚起四层高十馀丈
  营缮令曰诸私家不得有战舰等船
  艨冲
  释名曰外狭而长曰艨冲
  吴志曰董袭讨黄祖祖横两艨冲夹守沔口栟音并音闾大绁系石为矴军不得前袭与凌统俱为前部各将敢死百人人被两铠乘大船突入艨冲里身以刀断两绁艨冲方横大兵遂进
  又曰周瑜逆曹公部将黄盖取艨冲鬭舰数十艘馀见上舰门
  又曰将军贺齐性奢绮好军事所乘船雕刻丹缕青盖绛襜艨冲鬭舰之属望之若山
  营缮令曰诸私家不得有艨冲等船馀具叙舟门中
  䑦𦪇
  杂字解诂曰䑦𦪇杂船也
  吴志曰吕𫎇袭关羽至寻阳尽伏精兵于𦩷𦪇中使白衣揺橹作啇贾服昼夜兼行故羽不闻知遂到南郡物理论曰夫工匠径渉河海为䑦𦪇以浮大渊皆成于巧手出乎圣意
  
  广雅曰艑舟也
  荆州记曰湘州七郡大艑之所出皆受万斛
  吴志曰吕𫎇袭关羽至寻阳尽伏精兵于艑𦪇中馀具上䑦𦪇门
  温峤教曰禀者无米受得艑下湿米岂是吾遇兵众无异之怀乎虽是数合米欲令齐均若有不如教鞭五十也
  荆州土地记曰桓宣穆遣人寻庐山下有一湖中有败艑
  
  说文曰航方舟也
  诗曰谁谓河广一苇杭之
  异苑曰晋时钱塘浙江有大樟林桁毎有乘者轨漂荡揺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不可禁尝鸣鼓钱塘江头凌浪如故惟船吏章粤能相制伏及粤死遂长废
  淮南子曰公孙龙在赵之时谓弟子曰人而无能者龙与游有客衣褐带索而见曰臣能呼航来公孙龙顾谓弟子曰门下故有能呼者乎对曰无有公孙龙曰与之弟子之籍后数日往说燕王至于河上而航在北使客呼之一呼而航来
  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法言曰舎舟航而济乎渎者末矣舎五经而济乎道者末矣注曰末无之也乘国者如乘航乎航安则民斯安矣孙绰子曰仲尼见沧海横流故务为舟航
  左思吴都赋曰长鲸吞航修鲵吐浪也
  
  说文曰舫并船
  吴书陆逊破曹休当还西陵公卿并为祖道上赐御船一舫缯彩舟也
  晋书曰王廙性隽率尝从南下旦自寻阳迅风飞帆暮至都倚舫楼长啸神气自逸
  梁书曰安成康王秀为江州刺史将发主者求坚船以为斋舫秀曰吾岂爱财而不爱士乃教以牢者给参佐下者载斋物既而遭风斋舫遂破
  
  释名曰船三百斛曰舠舠貂也短也江南所名短而广安不倾危也
  诗曰谁谓河广曾不容舠
  舸
  王隐晋书曰顾荣徴侍中见王路塞绝便乘船而还过下邳遂解舫为单舸一日一夜行五六百里遂得免沈约宋书曰垣䕶之随王玄谟入河玄谟攻滑台䕶之以三百舸为前锋进据石济石济在滑台西南百二十里玄谟败退不暇报䕶之及䕶之闻知而虏悉已牵玄谟水军大艚连以鐡锁三重欲以绝䕶之还路䕶之中流而下毎至鐡锁辄以长柯斧断之虏不能禁唯失一舸
  吴志曰甘宁厨下儿有过走投吕𫎇𫎇恐宁杀之故不即还后宁赍礼礼𫎇母𫎇临当与升堂乃出厨下儿出还宁宁许不杀斯湏还船䌸置桑树自挽弓射杀之敕船人更增舸缆解衣而卧船中𫎇大怒击鼓会兵欲攻宁𫎇母谏乃止
  江表传曰刘备进住鄂县之樊口闻曹公军下恐惧俄周瑜船军至备乃乘单舸往见瑜已具船门
  又曰孙权名舸为马言飞驰如马之走陆地也
  洞冥记曰昆灵池中有橦雷舸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舟部四
  艇        舴艋
  筏        檝
  篙        桨
  橹        柂
  缆        笮
  帆        帆樯
  五两       榜
  桅        筌𥶌
  牂柯       溯斗
  艇
  释名曰二百斛以下曰艇其形径梃一人二人所乘行者也
  广雅曰舼音卭艇舟也
  淮南子曰越舼蜀艇不能无水而行
  陆机思归赋曰棹河渊之轻艇
  舴艋上知格切下音猛
  广雅曰舴艋舟也
  临海记曰西北有白鹄山高三百丈上有一舟名舴艋前头有石鼓石艇世云石鼓鸣则土地寇乱隆安初此鼓屡鸣果有孙恩贼此处多山精水祟不可轻陟山下平地便望见舴艋民王志祭山神求到鼔所遂得至捉槌打鼓闾里咸闻如金玊之响下山便病死盖登山召祸击鼓自杀也
  异苑曰檀道济元嘉中镇浔阳入朝伏诛济未下时有人施罟于柴桑江收得大船孔凿若新使匠作舴艋云勿加断斧工人误截两头檀以为不祥杀三巧手欲以塞諐匠违约加斵凶兆先通矣
  宋元嘉起居注曰有司奏云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刺史王弘上会稽从事韦诣解列先风闻馀姚令何玢之造作平床一乘舴艋一艘精丽过常用功兼倍请免玢今官诏可其奏
  
  论语曰道不行乘桴浮于海从我者其由与子路闻之喜
  东海汉记曰吴汉教乘筏从江下巴郡盗贼解散张堪为陪义长公孙述遣击之有同心士三千人相谓曰张君养我曹为今日也乃选习水三百人斩竹为椑渡水英雄记曰曹操进军至江上欲从赤璧渡江无船作竹椑使部曲乘之从汉水来下出大江注浦口未即渡周瑜又夜密使轻船走舸百艘烧椑操乃夜走
  吴录曰孙䇿欲渡江船少欲往便求䇿姑王氏分命伐芦为梁以佐船渡人
  吴录地理志曰苍梧高要县郡下人避瘴气乘筏来停此六月来十月去岁岁如此
  雷次宗豫章记曰望蔡县有一石室入室十馀里得水广数十步清深不测边有筏竹游者伐竹为筏过水莫能䆒其源出好锺乳
  淮南子曰方车跖越乘桴入朝欲无宠不可得也许慎曰桴木筏
  越绝书曰木客大冡者句践之兄弟冢也初徙之琅邪使楼船卒二千八百人伐松柏以为桴故曰木客也
  
  说文曰檝舟棹也
  书曰若济巨川用汝作舟檝
  诗曰桧檝松舟
  方言曰檝或谓之桡或谓之櫂
  吴越春秋曰子胥伐楚因引军袭郑治渔者之子在郑乃还
  列女传曰赵简子南击荆至河津津吏醉卧不能渡简子怒将杀之津吏之女娟乃持檝而前走曰妾父闻主君将渡恐风波之起水神动骇故祷祝九江三淮之神不胜杯酌馀沥醉于此君命诛之愿以微躯易父之死简子将渡用檝少一人娟曰妾居河济之间重乎世习舟檝之事愿备员持檝简子遂与渡中流奏河激之歌简子乃聘以为夫人其母遽曰河水激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济之不易淮南子曰七尺之檝动大船者因水为资也人君发一言之号而令行于民者众为资也
  说苑曰襄城君始封之日衣翠衣带玉剑履缟舄立乎流水之上大夫庄辛过而说曰愿把君之手其可乎襄城君作色不言庄辛迁延称曰君独不闻鄂君乘清翰之舟张翠盖会锺鼔之音越人推檝而歌曰今夕何夕兮搴中洲流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恱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揄袂而拥之举绣被而覆之襄城君乃奉手进之
  杨子法言曰灏灏音浩于海济楼船之力也航人无檝如航何李轨法曰喻有民无礼乐治也
  抱朴子曰琼艘瑶檝无渉川之用金弧玊弦无激矢之能是以清洁而无政事者非拨乱之器儒雅而乏治略者非翼亮之才
  左思吴都赋曰篙音高工檝师选自闽隅翼御长风狎翫灵胥
  
  方言曰所以刺船谓之篙
  盛弘之荆州记曰鱼复县瞿塘滩上有神庙先极灵验刺史二千石经过皆不鸣鼓角篙旅恐触石有声乃以布裹篙头
  王韶始兴记曰含进公口下流有枯木曰圣鼔上下人以篙犯之者皆虐
  喻益期与韩豫章笺曰马伏波昔开道篙迹凿石犹存
  
  方言曰所以隐櫂谓之桨
  杨泉五湖曰赤桧升棹檀桨细坚
  
  释名曰在旁曰橹橹旅也用旅力然后舟行也
  吴志曰吕𫎇袭关羽寻阳尽伏精兵于𦩷𦪇中使白衣揺橹作啇贾服昼夜兼行至羽所置屯候尽收䌸之是故不闻知遂到南郡
  
  释名曰船尾曰柂拖也在后见拖曳且弼正船不使他戾也
  方言曰船后曰舳好舳制水也郭璞曰今江东呼为舳也
  孙放别传曰庾公建学校孙君年最㓜入为学生班在诸生之后公问君何独居后荅曰不见船柂耶在后所以正船
  寻阳记曰庐山西岭有甘泉曽见一柂从山岭流下此溪中人号为柂下溪宣穆所遣人见山湖中有败艑而后柂流下信其不妄
  孙绰子曰动而不乘不理若汎舟而无柂
  赵壹嫉邪赋曰奚异渉海之失柂坐积薪而待燃张华游仙诗曰游仙迫西极弱水隔流沙云榜鼔露柂飘忽陵飞波
  
  尔雅曰汎汎杨舟绋缡维之绋繂也缡緌也
  吴书曰甘宁住止常以缯锦缆舟去辄割弃以示奢
  
  纂文曰竹索谓之笮茅索谓之笮
  释名引舟者曰笮笮作也起舟使动作也
  汉鼓吹曲曰桂树为君船青丝为君笮木兰为君棹黄金错其间
  
  释名曰随风张幔曰帆使舟疾汎汎然
  韵集曰颿船张也颿音凡马疾步也音义与帆同
  长沙耆旧传曰夏隆仕郡时潘濬为南征太守遣隆修书致礼濬飞帆中流力所不及隆乃于岸边㧞刀大呼指濬为贼因此被收濬竒其以权变自通解缚赐以酒食
  吴时外国传曰从加郍调州乘大伯舶张七帆时风一月馀日乃入秦大秦国也
  南州异物志曰外徼人随舟大小或作四帆前后㳫载之有卢头木叶如牖形长丈馀织以为帆其四帆不正前向皆使邪移相聚以取风吹风后者激而相射亦并得风力若急则随宜城成之邪张相取风气而无高危之虑故行不避迅风激波所以能疾
  永嘉记云郡有石帆又有破石传云古有神人以破石半为帆故名石帆
  吴郡录海记曰海虞县有穿山下有洞空高十丈广十馀丈山皆在海中行侣举帆从空中过
  陆景典语曰孤将与水军一万从风举帆朝发海岛暮至沓渚
  世说曰顾长康作殷荆州佐请假还东尔时例不给布帆顾苦求之然乃发至破冡便遭风大败作笺与殷云地名破冡而出行人安稳布帆无恙
  马融广成颂曰然后方艅艎连舼舟张云帆施蜺帱靡鬼飓风陵迅流发櫂歌从水驱
  郭璞江赋曰鼓帆迅越䞟涨绝泂儵忽数百千里俄顷飞廉无以希其踪渠黄不能及其景
  孙绰望海赋曰若乃惟馨陈祈祝不愧言成或适于东或归于西啇客齐畅潮流往还各资顺势双帆同悬倏如绣骅背驰拏奴加切如交隼轻轩
  帆樯
  吴书曰孙和被黜之长沙过芜湖有鹊衔薪巢于帆樯故官僚以为樯末倾危非久安之像遂以忧终
  郭璞江赋曰舳舻相接万里连樯溯洄㳂流或渔或啇
  五两
  淮南子曰若𬘫胡管切之候风也许慎曰𬘫候风扇也楚人谓之五两兵书曰凡候风法以鸡羽重八两建五重旗取羽系其巅立军营中
  郭璞江赋曰□氛祲于青旭占五两之动静
  补孟切
  明堂月令曰榜舫人习水者也
  司马相如上林赋曰榜人歌声流喝鸟迈切
  释名曰船答籚
  桅五灰切
  释名曰船前立柱曰桅桅巍也巍巍高貌也
  筌𥶌
  释名曰舟中床以荐物者曰筌言但有筌也筌床也其上板曰𥶌言所覆众虑也
  牂柯
  魏略曰沐并字徳信少有志气吴将朱然围樊城遣兵于砚山斫牂柯材兵作食先熟者呼共食后熟者曰不可呼者曰汝欲作沐徳信耶其名乃播异域虽华夏不知者以为前世人也
  华阳国志曰楚顷襄王遣将军庄𫏋洴沅水出且兰且子余切以伐夜郎王㭬牂柯系船于且兰既克夜郎而秦夺楚黔中地无路得归遂留王之号为庄王以且兰有㭬船牂柯处因改其名为牂柯
  异物志曰牂柯者系船伐也其山在海中小而高以系船伐也俗人谓之越王牂柯远望甚小而高不似山望之以为一株树在水中也
  浔阳记曰郡西北有一松杨树枝条繁茂垂阴数亩传云陶桓公牂柯成此树
  豫章记新淦音绀县北二十五里曰封溪今有聂友所伐梓系着牂柯处昔聂友于此左右夜照射遇一白鹿友遂射之鹿带箭走友即蹑迹追寻不得见向箭着一梓树友即伐树数斧便有血出而落之梯随复故创音疮不可得断友更多时手力复伐之辇其梯而焚之树遂断砍以二板以还系着渚下以樟木为牂柯后有船行遇风柂皆没唯友船独全寻看乃向梓板夹扶其船友大异之后友在京都此板于豫樟来至友许辄有大喜中更异梓板有忧所用樟木为牂柯者遂生为树合犹存其木合抱始倒植之今枝条皆向下板门中亦述其事
  溯斗
  广雅曰溯斗谓之栕以之切
  纂文曰杼水斗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车部一
  叙车上
  释名曰古者车声如居言所以居人也今曰车车舍也行者所处若车舎也
  又曰皇帝造车故号轩辕氏
  说文曰车舆轮总名象形也轩曲藩车也軿辎车也轻轻车也軘兵车也䡴䧟阵车也□一曰一轮车舆车舆也辂𫐉前横木也軧大车后也辇挽车也在车前引之轰群车声也
  易曰大车以载积中不败也
  又曰贲其趾舎车而徒
  又曰上九暌孤见豕负涂载鬼一车
  书曰五载一巡狩群后四朝敷奏以言明试以功车服以庸
  又曰武王革车三百两虎贲三千人与受战于牧野作牧誓至牧地以誓众
  又曰酒诰妹土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长肇牵车牛远服贾用孝养厥父母农功既毕始牵车牛载其所有易求所无远行贾卖用其所得异珍孝养其父母
  又蔡仲之命曰惟周公位冡宰正百工百工百官群叔流言乃致辟管叔于啇囚蔡叔于郭邻以车七乘
  诗曰我送舅氏曰至渭阳何以赠之路车乘黄乘黄四马皆黄秦康公作是诗送重耳归晋
  又曰何彼秾矣棠棣之华曷不肃雍王姬之车
  又曰公车千乘朱英绿縢
  又曰戎车孔博徒御无斁
  又曰君子之车既庶且多
  又曰子有车马弗驰弗驱
  又曰役车其休
  又曰有栈之车行彼周道
  又曰命彼后车谓之载之
  又曰我任我辇我车我牛
  又曰择有车马以居徂向郑笺云择民之有车马者往居于向
  又曰其车既载乃弃尔辅
  又曰既出我车既挟我侯
  又曰修尔车马谨尔戎兵
  又曰闲关车之牵兮牵音辖
  又曰戎车既饬
  又曰戎车既安如轾如轩轾陟利切车前重轩后重也
  礼曰乃择元辰天子亲载耒耜置之车右率公卿诸侯大夫躬耕籍田
  又曰乃教田猎以习五戎班马政命仆夫七驺咸驾载旌旐授车以级整设于屏外有司搢扑北靣以誓之又曰大夫七十而致仕若不得谢则必赐之几杖行役以妇人适四方乘安车自称曰老夫
  又曰夫为人子者三赐不及车马
  又曰献车马者执䇿绥武车绥旌德车结旌
  又曰前有车骑则载飞鸿
  又曰车驱而驺至于大门君抚仆之手而顾命车右就车门闾沟渠必步
  又曰君车将驾则仆执䇿立于马前君出就车则仆并辔授绥
  又曰客车不入大门
  又曰祥车旷左
  又曰乘君之乘车不敢旷左左必式
  又曰国君不乘竒车
  又曰车上不广欬不妄指
  又曰问士之富以车数对问庶人之富数畜以对又曰君之适长殇车三乘公之庶长殇车一乘大夫之适长殇车一乘
  又曰五十无车者不越疆而吊人
  又曰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又曰赴车不载櫜韔兵不戢示当报以告䘮之辞言之谓还告于国櫜甲衣韔弓衣又曰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百姓田猎佐车驱逆之车也又曰有发则命大司徒教士以车甲乘兵专衣甲之仪有发谓有军师之发卒
  又曰有圭璧金璋不鬻于市命服命车不鬻于市宗庙之器不鬻于市牺牲不鬻于市戎器不鬻于市用器不中度不鬻于市兵车不中度不鬻于市鬻卖也
  又曰曾子问曰古者师行必以迁庙主行乎孔子曰天子巡狩以迁庙主行载于齐车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亡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齐车金路也
  又曰曾子问曰古者师行无迁主则何主孔子曰主命问曰何谓也孔子曰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遂奉以出载于齐车以行毎舎奠焉而后就舎以脯醢礼神乃敢即安所告而不以出即埋之
  又曰苟有车必见其轼苟有衣必见其敝
  又曰其为宾则公馆复私馆不复其在野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而复私馆则卿大夫之家也
  又曰武王克殷反商未及下车而封黄帝之后于蓟封帝尧之后于祝封帝舜之后于陈下车而封夏后氏之后于𣏌投殷之后于宋封王子比干之墓释箕子囚使之行商容而复其位庶民弛政庶士倍禄济河而西马散之华山之阳而弗复乘牛散之桃林之野而弗复服车甲衅音衅而藏之府库而弗复用
  又曰大夫以布为輤音倩而行至于家而说輤载以輲车入自门至于阼阶下说车举自阼阶升适所殡
  又曰主国待客出入三积饩客于舎五牢之具陈于内米三十车禾三十车
  周礼春官下曰巾车掌公车之政令
  又考工记曰舆人为车圜者中规方者中矩立者中县衡者中水直者如生焉继者如附焉治材也如生如木从地生附如木之附枝也辀人为辀辀车辕也国马之辀深四尺七寸田马之辀深四尺驽马之⿰辀深三尺有三寸轸方象地盖圆象天轮辐三十象日月盖弓二十有八以象星行泽欲短毂短毂则利行山欲长毂长毂则安
  又曰巾车云服车五乘孤乘夏篆以五彩画毂约也卿乘夏缦五彩画无篆也大夫乘墨车不画者也士乘栈车不革鞔而漆之也庶人乘役车方箱可载任器物以供役自孤以下之妻亦各得乘其夫之车也
  又曰王后五辂一曰重翟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面朱总二曰厌翟勒面缋总三曰安车雕面鹥总四曰翟车贝面组总有握五曰辇车组挽有翣羽盖王之䘮车五乘一曰木车始遭䘮乘也二曰素车卒哭所乘三曰薻车既练所乘四曰駹车大祥所乘五曰漆车既禅所乘其卿大夫士被丧三年者乘垩齐衰素车大功薻车小功𩧪车缌麻漆车又曰王后有安车翟车五乘木车素车薻车駹车漆车五乘孤乘夏篆卿乘夏缦大夫乘墨车士乘栈车庶人乘役车散车其用无常
  又考工记曰一器而工聚者车为多
  传曰太叔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
  又曰郑伯之车偾于济偾傅粉叶
  又曰北戎侵郑郑伯御之患戎师曰彼徒我车惧其侵轶我也
  又曰公孙阏与颖考叔争车颖考叔挟辀以走子都㧞棘以逐之子都公孙阏也
  又曰秋大阅简车马也
  又曰鬭舟获其戎车与其戎右少师
  又曰天王使家父来求车非礼也诸侯不贡车服天子不私求财诸侯自常职贡
  又曰使公子彭生乘公公薨于车公鲁桓公也
  又曰公怒公齐襄公也曰彭生敢见射之豕人立而啼公惧坠于车伤足䘮屦反诛屦于徒人费
  又曰南宫长万奔陈以乘车辇其母一日而至
  又曰众车入自纯门及逵市
  又曰齐侯使公子无亏帅车三百乘甲士三千人以戍曹
  又曰元年革车三十乘季年乃三百乘
  又曰车说其輹火焚其旗不利行师败于宗丘说音脱又曰戒尔车乘敬尔君事
  又曰晋车七百乘韅靷鞅靽
  又曰及甲车四百六十乘俘二百五十人
  又曰兵车百乘文马百驷
  又曰赵盾为旄车之族
  又曰郑人卜行成不吉卜临于大宫且巷出车吉又曰赵旃弃车而走林屈荡抟之
  又曰晋人惧二子魏锜赵旃之怒楚师也使軘车逆之又曰遂疾进师车驰卒奔
  又曰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
  又曰禽之而乘其车既获其人因释巳车而载所获者车
  又曰张侯曰师之耳目在吾旗鼔进退从之此车一人殿之可以集事
  又曰邴夏曰射其御者君子也公曰谓之君子而射之非礼也射其左越于车下射其右毙于车中
  又曰綦母张丧车从韩厥也请寓乘
  又曰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茂为右载齐侯以免
  又曰苟有险余必下推车子岂识之子病矣
  又曰楚子登巢车以望晋军巢车车上楼橹
  又曰叔山冉谓养由基曰虽君有命为国故子必射乃射再发尽殪叔山冉抟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又曰狄虒弥建大车之轮而蒙之以甲以为橹狄虒弥鲁人也蒙覆也橹大楯
  又曰己酉师于牛首郑地初子驷与尉止有争将御诸侯之师黜其车御牛首师也黜减损遂弗使献不使献所获
  又曰子西闻盗不儆而出子西公孙夏子驷子尸而追盗先临尸而追盗盗入于北宫乃归授甲臣妾多逃器用多丧子产闻盗子国子为门者置守门戒群司闭府库完守备成列而后出兵车十七乘尸而攻盗于北宫子蟜帅国人助之杀尉止子师仆盗众尽死
  又曰郑人赂晋侯以师悝师触师蠲皆乐师名广车軘车淳十五乘甲兵备广车軘车皆兵车名淳耦也凡兵车百乘他兵车及广軘共百乘又曰鲁人莒人皆请以车千乘自其乡人
  又曰齐侯登巫山以望晋师晋人使司马斥山泽之险虽所不至必斾而䟽陈之斥候也疏建旄旗以陈为陈氏众也
  又曰使乘车者左实右伪以斾先舆曳柴而从之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齐侯见之畏其众也乃脱归
  又曰既食之使御广车而行广车兵车已皆乘乘车乘车安车又曰丁亥葬诸士孙之里士孙人姓因名其里四翣不跸下车七乘不以兵车下车送葬之车旧依上公公礼九乘又有甲兵今皆降损
  又曰六月郑子展子产帅车七百乘伐陈宵突陈城又曰赋车籍马赋车兵车也兵甲士也
  又曰大夫逆于境者逆迎也迎卫侯执其手而与之言道逆者自车揖之逆于门者颔之而已贞揺其头言术骄心易生
  又曰齐庆封来聘其车美孟孙谓叔孙曰庆季之车不亦美乎季庆封之字叔孙曰豹闻之服美不称必以恶终美车何为
  又曰献车于季武子美泽可以鉴展庄叔见之曰车甚泽人必瘁宜其亡也
  又曰王闻群公子之死也王楚灵也自投于车下曰人之爱其子也亦如余乎侍者曰甚焉小人老而无子知挤于沟壑矣挤坠也
  又曰治兵于郝南甲车四千乘三十万人
  又曰叔向曰寡君有甲车四千乘在虽以无道行之必可畏也况其牵道其可敌也
  公羊传曰夏四月公会纪侯于郕秋八月壬午大阅大阅者何简车徒也大简阅兵车使可任用而习之
  又曰宋公与楚子期以乘车之会公子目夷谏曰楚夷国也彊而无义请君以兵车之会往宋公曰不可吾与之约以乘车会自我为之自我堕之曰不可终以乘车之会往楚人果伏兵车执宋公以伐宋
  又曰晋郤缺帅师革车八百乘以纳接菑于邾娄力沛若有馀沛有馀貌
  又曰秋蒐于红蒐者何简车徒也楚众也
  穀梁传曰兵车之会四未尝有大战也爱民也以兵车会而不用兵伐也
  论语曰升车必正立执绥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大戴礼曰王升车则闻和銮之声是以非僻之心无自入也在衡为銮在轼为和马行而鸾鸣鸾鸣而和应其声曰和则敬此御之节也上车以和鸾为节下车以珮玊为度
  礼斗威仪曰山车垂勾福草生宗庙中松柏为常山车者自然勾之勾者曲也不揉治而自员曲故言垂孝经援神契曰德至山陵则山出根车根车应载养万物也家语曰孔子适卫子侨仆灵公与夫人南子同车出令宦者雍渠⿰马参 -- 骖乘使孔子为次连游过市孔子耻之又曰孔子曰自南宫敬叔之乘我车也而道加行又曰三尺之限空车不能登峻故天子郊乘乘车贵其质也车则有左右车而无左右则乱于车矣
  史记曰孝文帝出赵同⿰马参 -- 骖乘袁盎伏车前曰臣闻天子所与共六尺舆者皆天下英豪今汉虽乏人独奈何与刀锯人载于是上笑下同泣而下车
  又曰封禅为蒲轮车恶伤土石草木
  又曰秦王收穰侯之印使归陶因使县官给车牛以从千乘有馀到关阅其宝器珍怪多于王室
  汉书曰田千秋年老上优之朝见得乘小车入宫殿中故因号车丞相
  又曰王莽造四轮车驾六马力士三百人黄衣赤帻轭音厄上人系鼔挽音晚者呼登仙莽出令在前百官窃言此似輀车非仙物也
  后汉书曰袁闳二弟忠宏节操皆亚于闳忠字正甫与同郡范滂为友俱证党事得释初平中为沛相乘苇车到官以清亮称及天下乱忠弃官客会稽上虞县也又曰江革字次翁齐国临淄人少失父独与母居遭天下乱贼盗并起革负母逃难备经险阻常采拾以为飬数遇贼或劫欲将去革辄涕泣求哀言有老母辞有足感动人者贼以是不忍犯之或乃指示避兵之方遂得俱全于难转客下邳穷贫祼跣行佣以供母革以母老不欲揺动自在辕中挽车不用牛马由是乡里称之曰江巨孝
  又曰井丹字大春建武末沛王辅等五王皆好延賔客请丹不能致信侯阴就光烈皇后弟也令左右进辇丹笑曰吾闻桀驾人辇岂非此耶帝王世纪曰桀以人驾车坐中皆失色就不得已而令去辇自是隐蔽不关人事以夀终又曰博士张侠帝称善曰欲置傅者以辅太子也今博士不难正朕况太子乎即拜侠为太子傅而以桓荣为少保赐以辎车乘马荣大会诸生陈其车马印绶曰今日所𫎇赐稽古之力也可不勉哉
  又曰马援平南回封为新息侯援乃击牛酾所绮切酒劳飨军士从容谓官属曰吾从弟少㳺常哀吾慷慨多大志曰士生一代但取衣食才足何必乘下泽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二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车部二
  叙车下
  司马彪续汉书舆服志曰奚仲为车正具物以时六材皆良
  又曰轻车古之战车也不巾不盖孙吴兵法云车有巾有盖谓之武刚车武刚者为先驱又为属车轻车为后殿焉
  又曰大使车立乘驾驷赤帷持节者重道从贼曹背两大车五百璅弩十二人辟车四人从车四人从车乘元单导减半小使车不立乘有𬴂赤屏泥油重绛帷导无斧车近小使车兰舆赤毂白盖赤帷从驺骑四十人此谓追补考案有所𠡠取者之所乘也其送葬车盖已下驷马而后还公卿中二千石郊庙明堂祠陵法出皆大车立乘驾驷他出乘安车太行载车其饰如金根加施组组连璧交结四角金龙首衔璧垂五彩析羽流苏前后云气画衣灵文画曲轓长舆车等太仆御驾六希者淳白骆马施也以黒药灼其身为虎文
  又曰诸车之文乘舆倚龙伏虎灵文画辀龙首鸾衡班轮升龙飞𫐉皇太子诸侯王倚虎伏鹿灵文画辀陟周切轓吉阳筒朱班轮鹿文飞𫐉旗旗九斿音留降龙公列侯倚鹿伏熊黒轮朱班轓鹿文飞𫐉九斿降龙卿朱两轓五斿降龙二千石以下各从科品诸辐车以上轭皆有吉阳筒
  汉献帝传曰董卓作乘舆青盖金范瓜画两辐者乘之时人皆号曰𫐉磨车言近天子也后地动卓问蔡邕邕曰地动阴盛大臣逾制之所致也公乘青盖远近以为非宜太师之乘白盖车画辐
  东观汉记曰郭丹字少卿从师于长安买符入函谷关既入封符讫乃慨然叹曰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又曰梁兾作平上軿车侍御史张纲独埋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奏兾
  应劭汉官仪曰天子有五色安车皆驾四马毛诗四者示有四方之志也是为五时副车孝景帝六年令二千石朱两音緉千石六百石朱幡较车耳及出为藩屏也又曰天子出祭陵常乘金根车春二月青安车在前秋八月白虎车在前
  又曰天子法驾所乘曰金根车驾六龙有五色立车各一皆驾四马
  又曰甘泉卤簿有道车五乘游车九乘在舆前
  汉杂事曰古诸侯二车九乘秦灭九国兼其车服故大驾属车八十一乘尚书御史乘之最后一车县豹尾
  汉官解诂曰马有厩车有府皮轩以虎皮为轩
  后魏书曰公安车紫盖朱里侯车与公同子车皂盖青里晋书曰谢玄败苻坚于淝水获坚所乘云母车仪服等又曰和峤为给事黄门侍郎迁中书令帝深器遇之旧监令共车入朝时荀朂为监峤鄙朂为人以意气加之毎同乘高抗专车而坐乃使监令异车自峤始也晋公卿礼秩曰安平王孚齐王攸梁王肜给青盖车连九旒驾四马太常何曾太傅杨骏梁王肜乘车入殿依汉田千秋故事光禄魏馆轺车施黒孚薨葬给徘徊黒耳车一乘诸王及县王皆给青徘徊车花瓜盖孤李降给云母阳遂车一乘犊车二十乘鹿车五十乘
  沈约宋书曰汉制乘舆金根安车立车轮皆朱斑重毂两辖飞𫐉以金薄缪龙为倚较𣝛文画轓文兽伏轼龙首衔轭鸾雀立衡𣝛文画辕翠羽盖黄里所谓黄屋也金华拖轑末建旗旗十二斿音留也画日月升龙驾六黒马又加牦音釐牛尾大如斗置左𬴂马轭上所谓左纛也其五色立车五色安车亦皆如之太后皇后法驾乘重翟羽盖金根车驾青交路青帷裳𣝛画辕黄金涂五末皇太子皆安车朱斑轮倚兽伏鹿轼旗旗九斿画降龙矣
  又曰沈庆之前废帝立加几杖给三望车庆之毎朝贺常乘猪鼻无幰虚偃切车左右从之不过三五骑履行园田毎农桑剧月无人从行过者不知三公也及加三望车谓人曰我毎游履田园有人时与马成三无人则与马成二今乘此车安所之及赐几杖并皆固让
  孝经援神契曰上徳至山陵则山出木根车应载万物金车王者至行仁德则出虞舜徳盛于山陵故山车出山车自然之物也山藏之精与象车相似舜德盛山车有垂绥
  古史考曰黄帝作车少皥时略加牛禹时奚仲驾马仲文造车更广其制度也
  神仙传曰葛玄行过神庙乘车不下湏㬰有大㢠风逐玄埃尘涨天玄怒曰小雅敢尔举手指风风即止穆天子传曰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皆有车辙马迹焉韩诗外传曰田子方魏太子从车百乘而送于郊太子再谒田子方不下车太子不悦曰敢问如何则可以骄人乎田子方曰吾闻以天下骄人而亡者有矣由此观之则贫贱可以骄人矣夫志不得则授履而适秦楚耳安往而不得吾贫贱乎于是太子再拜而后退子方遂不下车
  汉武内传曰内外谧寂以候仙官到夜二更之后忽见西南如白云起蓊郁直来遥趋宫庭须㬰王母或驾龙虎或乘白麟或乘白鹤或乘軿车或乘天马群仙数千光辉庭宇
  关令内传曰尹喜常登楼望见东极有紫气西迈喜曰应有圣人过京邑果见老君乘青牛车来过
  神仙传曰沈义学道于蜀中与妻同载路逢白鹿车一乘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六年然邱之国献比翅鸟雌雄各一只以玉为樊其国使者拳头尖鼻衣云霞之布经百有馀国方到京师越鐡岘泛沸海有蛇洲蜂岑鐡岘峭巁车轮皆刚金为辋比至京师辋脱几尽沸海涌起如煎鱼鳖皮骨坚强如石可以为铠汎沸海之时以铜薄舟底虵龙蛟不得近经虵洲度则以豹皮为屋于屋中推车经蜂岑然胡苏之木此木烟能杀百虫经涂十五馀年乃至洛邑
  老子曰三十輹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庄子曰秦王有疾召医破癕㿉疽者得车一乘䑛痔者得车五乘
  管子曰奚仲之为车也方圜曲直皆中䂓矩钩绳故机旋相得成器坚固主犹奚仲也言辞动作皆中术数故众理相当上下相亲巧者奚仲之所以为器也
  孔藂子曰孔子使宰予于楚昭王以安车象饰遗孔子宰予曰夫子无以为也王曰何对曰臣自侍卫夫子也已来窃见其言不离道动不遗仁贵义尚清素好俭妻不服丝妾不衣帛车器不雕马不食粟若夫观物之丽靡窈妙之浮音夫子过之弗聼也故臣知夫子之不用车也
  孟子曰子产听郑国之政以其乘舆济人于溱洧韩子曰啇太宰使庶子行市还云西市门多车太宰谓庶子曰汝勿言及市吏至问曰市何多牛屎耶吏怪太宰神智
  又曰昔弥子瑕有宠于君卫国之法窃驾君车罪刖弥子之母有疾告弥子矫驾君车君曰孝哉为母之故犯刖罪及弥子色衰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尝矫驾吾车也
  又曰孙叔敖为令尹栈车牝马糖飰菜𡙡枯鱼为膳面有饥色
  淮南子曰夫车之所以能转千里者以其要在三寸辖又曰见飞蓬转而知为车以类取之也
  晏子曰齐人好击毂相犯以为乐禁之不止晏子为新车良马出与其人相犯曰犯毂者不祥下车而去之也然后国人不为
  又曰晏子衣缁布之衣而頳里栈轸之车而牝马以朝子思曰终年为车无一尺之𫐉则不可以驰
  尸子曰文轩六𫘝题无四寸之键则车不行小亡则大者不成也
  又曰甯戚为桓公祝曰使公无忘在莒管子无忘在鲁甯戚无忘车下
  又曰车轻道近则鞭䇿不用
  孙卿子曰三尺之岸虚车不能登百仭之山负车登焉陵迟故也
  苏子曰房丽者赵之贤人立东门之外有行商车辖亡丽告之悟复更告商人怒曰吾辖自亡何湏汝吿惠加于己而反怒之吾欲比之草木草木有心矣
  沈约舆服志曰车服以庸著在唐典夏建旌旗辨其尊卑至于殷瑞山车者金车也故殷人制为大辂金根之色也周人则有玊金象革木五路之制其物致巧备于考工辇车周礼王后五路之车也后居宫中从容所乘非王车也
  汉制乘舆御之或使人挽或驾车果下马案女史图班婕妤辞辇则乘之又复殷之末制后代遂行之耳陆景典语曰吴朝贵戚或犯道背理雕车丽服横陵市路车服虽侈人不为荣宫室虽美士不过门
  又曰显臣以车服天下莫不瞻其荣
  又曰飞车䇿马横腾超迈来如雾合去若云散得志则进失意则退
  异语曰仕官不止车生耳长六尺法六律六阴数也今其上作簟文所以缺后者月满则亏也
  风俗通曰车一两谓两两相与为体也厚其所以言两者箱装及轮两两如耦故称两耳
  通俗文曰车轹曰轧后后重曰轩前重曰轾陟利切载丧车谓之辘音六音卫车声曰轞胡减切顾车载曰僦
  蔡邕独㫁曰永安七年见金根诸御车皆一辕或四马或六马金箱四轮皆以金铸正黄两辟前后克金作龙虎龟鸟
  又曰绿车名皇孙车天子有孙乘以从
  蔡邕车服志曰俗人失其名故名冕为平天冠五时副车曰五帝銮旗曰鸡翘金根曰三盖其制非一
  仪制令曰诸车一品青油𫄸道幰许偃切朱里朱丝络网三品以上青道幰朱里五品以上青油幰碧里六品以下皆不得用幰
  括地图曰竒肱民能为飞车从风远行汤时西风久竒肱车至于豫州汤破其车不以示民十年西风至乃复使作车遣归其国去玉门四万里
  董巴舆服志曰乘舆金根车五乘轮皆朱班重牙二毂司马法曰夏曰予车殷曰胡奴车周曰辎车三代之辇语林曰潘安貌美毎行老妪以果掷之常满车中张孟阳至丑毎行儿以瓦砾掷之亦满车
  𫝊畅故事曰尚书令轺车黒耳后户仆射但后户无耳中书监令如仆射
  谯周法训曰鸾璜珮求中道心
  石崇奴劵曰作车当取大良白槐之辐茱茰之辋说苑曰齐景公伐宋至于政堤之上登高以望大息而叹曰昔我先君桓公长毂八百乘以霸诸侯今我长毂三千乘而不敢久处于此者无管仲与弦章对曰臣闻之水广则鱼大君明则臣忠昔有桓公乃有管仲今桓公在此则车下之臣尽管仲也
  又曰赵简子乘弊车癯音衢马衣羖羊之裘其宰进谏曰车新则安马肥则往来疾狐白之裘温且轻简子曰吾非不知吾闻君子服美则益恭小人服美则益倨今我以自偹恐有小人之心
  又曰晋平公为驰逐之车挂之以犀错之以羽车成立于殿下群臣得观焉田差三过而不观平公作色大怒差对曰臣闻桀以奢亡纣以侈败是以不敢观也平公曰善令左右去车
  世说曰王武子乘车着连干障泥有水马不肯渡武子曰此马惜障泥使解之马乃渡
  白虎通曰制车以步故立乘天子大路路大也正君至尊制度大所以行道徳正车也诸侯大车路大夫栈才产切车士饰车
  山海经曰畨禺生奚仲奚仲生吉光吉光是始以木为车郭璞云世本曰奚仲作车此言吉光明其父子共创作意是以互称之
  袁子正书曰申屠刚谏光武以头轫轮马不得前子云光武近出未有得失而头轫轮此之头也
  又曰辐车辐车即辇魏晋公卿小出尝乘马亦多乘舆车汉诸侯贫者乃乘之其后转见贵汉贱轺车而贵辎軿魏晋贱骈车而贵轺车又有追锋如轺车而驾马又以云母饰犊车谓之云母车臣不得乘之时以赐王公晋氏又有四望车今制亦存又汉制惟贾人不得乘马车馀皆乘之矣除吏赤盖杠馀皆青盖杠云其法驾则紫罽軿车案字林骈车有衣蔽无后辕其后辕者谓之辎
  贾谊新书曰古之为路舆也盖圜以象天二十八撩音老以象列星轸方以象地三十辐以象月故仰则观天文俯则察地理前视则睹鸾和之响四时之运此舆教之道也
  后汉崔驷车左铭曰虞夏作车取象机衡君子建左法天之阳正位授绥车不内顾尘不出轨鸾以节步彼言不疾彼指不躬玄览于道永思厥中
  又车右铭曰择御卜右采徳用良询纳耆老于我是匡惟贤是师惟道是式箴阙旅贲内愿自𠡠匪望其度匪愆其则越戒敦俭礼以华国
  又车后铭曰敬其在路体貌思恭望衡顾毂允慎兹容无或好失匪盘于游顾省厥遗虎尾斯求昭徳塞违抑盈以无虽有三晋咸然若虚
  后汉李尤小车铭曰盆盖象天方舆则地轮法阴阳动不相离合之嗛若琰切嘘疏达开通两辎鄣邪尊卑是从𫐐𫐄之用信义所同
  梁载暠车马篇曰朝集类蒸烟晚至如吹雪子云亦何事门巷无车辙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车部三
  辂        舆同舆附
  
  辂
  释名曰天子所乘曰玉辂辂亦车也谓之辂言行路也象辂金辂木辂各随以为所饰名之也
  书曰大辂在賔阶面缀辂在阼阶面大辂玉缀辂金面前皆南向先辂在左塾之前先辂象次辂木金玉象皆以饰车木则无饰皆在路寝门内左右塾前北面凡所陈列皆象成王生时
  礼曰大辂者天子之车也
  又曰鸾车有虞氏之辂也軥音钩车夏后氏之辂也又曰天子居青阳左个乘鸾辂驾苍龙天子居明堂左个乘朱辂驾赤駵天子居太庙太室乘大辂驾黄駵天子居总章左个乘戎辂驾白骆天子居玄堂左个乘玄辂驾铁骊
  周礼曰有虞氏尚陶夏后尚匠殷人尚梓周人尚辂
  又曰王之五路一曰玉路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樊缨十有再就建太常十有二斿以祀金路钩樊缨九就建大旗以宾同姓以封象路朱樊缨七就建大赤以朝异姓以封革路龙勒条缨五就建大白以即戎以封四卫木路前樊鹄缨建大麾以田以封蕃国
  又曰王后之五路重翟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面朱总厌翟勒面缋总安车雕面鹥总皆有容盖翟车贝面组总有握辇车组挽有翣羽盖
  左传曰清庙茅屋大路越音活席大羮不致粢食音寺不凿昭其俭也
  又曰赐之大路之服戎辂之服
  论语曰行夏之时乘殷之辂服周之冕
  说苑曰晏子朝乘弊车驾驽马景公见之曰嘻夫子之禄寡耶何乘不佼古巧切之甚也晏子对曰赖君之赐得以寿三族及国交游皆得生焉臣得煖衣饱食弊车驽马以奉其身于是足矣晏子出公使梁丘据遗之辂车乘马三反不受公不恱趣音促召晏子曰夫子不受寡人亦不乘晏子对曰君使臣临百官之吏节其衣服饮食之养以先齐国之民然犹恐其侈靡而不顾其行也今辂车乘马君乘之上臣亦乘之下民之无义侈其衣食而不顾其行者臣无以禁之遂让不受也
  董巴舆服志曰殷瑞山车金根之色殷人以为大辂于是秦皇作金根之车汉承秦制为乘舆即孔子所谓乘殷之辂也
  卤簿令曰玉辂驾六马太仆卿驭驾士三十二人并平巾帻青衫大口袴千牛卫将军一人陪乘执金装长刀御乘辇其辂衫腰舆后行次金辂象辂木辂革辂以次相随并驾六马各驾士三十二人并平巾帻大口袴衫色各从辂色巾帻絩袗大袴
  又曰玉辂青质以玉饰诸末重舆左青龙右白虎金凤翅画苣文鸟兽黄屋左纛金凤一在轼前十二銮在衡二铃在轼龙辀设鄣尘青盖绣饰黄里博山镜子树羽轮金根朱班重牙左建旗十有二旒皆画升龙其长曳地右载闟许及切㦸长四尺广三尺黻文旗首金龙头衔结绶垂铃绥驾苍龙金绶方𨰿许乞切插翟尾五焦镂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鞶缨十有二就祭祀纳后则供之金辂赤质以金饰诸末馀与玉辂同驾赤駵飨射礼还饮至则供之象辂黄质以象饰诸末馀同玉辂驾黄駵行道则供之革辂白质挽之以革馀同玉辂驾白骆巡狩临兵事则供之木辂黑质以漆饰诸末馀与玉辂同驾黑駵田猎则供之诸盖旌旗及鞶缨皆从辂色盖里俱用黄其镂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与五辂同金根车青质盖三重馀同玉辂籍田则供之
  又曰皇太子金辂赤质以金饰诸末重较箱画苣文鸟兽黄屋伏鹿轼龙辀金凤一在轼前设鄣尘朱盖黄里轮画朱牙左建旗九旒右载闟㦸斾首金龙头衔结绶及铃绥驾赤駵四八銮在衡二铃在轼金鑁方𨰿插翟尾五焦镂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鞶缨九就从事祀享正冬大朝纳妃则供之
  又曰王公以下象辂以象饰诸末朱班辂八銮在衡左建朱旗旗画龙升降各一右载闟㦸革辂以革饰诸末左建旜通帛为旜馀同象辂木辂以漆饰之齐国馀同革辂诸皆朱质朱盖朱旗旜一品九旒二品八旒三品七旒四品六旒其鞶缨就数皆准此
  张平子东京赋曰天子乃抚玉辂时乘六龙
  又曰乘鸾辂而驾苍龙
  又曰奉引既毕先路乃发
  又曰龙辂充庭云旗拂霓
  舆
  周易曰君子得舆民所载也
  又曰舆说辐夫妻反目象曰舆说辐中无尤也
  又曰壮于大舆之輹
  又曰见舆曳其牛掣其人天且劓无初有终象曰见舆曳位不当也无初有终遇刚也
  续汉书舆服志曰上古圣人见转蓬始知为辂行可载因物生智后谓之舆
  晋书曰王导有羸疾不堪朝会显宗亲幸之置酒作乐又诏自今已后舆载入殿不得施拜
  晋诸公赞曰司徒傅枢以足疾逊位不许板舆上殿
  晋起居注曰太始四年正月临轩太宰安平王孚载舆昇殿
  宋书曰陶潜解印后有脚疾使一门生二儿举蓝舆诣王弘既至欣然而与之饮酌
  语林曰武侯与宣王在渭滨将战宣王戎服莅事使人视武侯乘舆葛巾持白羽扇指挥三军皆随其进止宣王闻而叹曰可谓名士
  世说曰孟旭未逹时家贫在京常见王恭乘高舆服鹤𣰉裘于时微雪旭于篱间窥之叹曰此真神仙中人也陈留耆旧传曰洛阳令董宣死之日诏使视之有兰舆一乘白马一疋帝曰宣之清死乃知之
  幽明录曰谢安石当桓温之世恒惧不免夜忽梦乘桓舆行十六里见一白鸡而止莫有解此梦者及温死后代居宰相历十六年而得病安方悟云乘桓舆者代居其位也十六里者得十六年也见白鸡住者今太岁在酉吾疾殆不起乎少日而卒
  淮南子曰以天为盖以地为舆四时为马
  韩子曰与人乘舆则欲者贵也非与人仁不贵则不售也
  潘安仁闲居赋曰太夫人乃御板舆升轻轩远览王畿近周家园
  左太冲蜀都赋曰舆辇杂沓冠带混并
  张平子东京赋曰乘舆巡乎岱岳劝稼穑于原陆又曰皇舆夙驾䡨于东阶䡨却也
  曹子建七启云驾超野之驷乘追风之舆
  宋玉高唐赋曰王乃乘玉舆驷仓螭
  同舆
  魏志曰太祖军摩陂召夏侯惇常与同舆载诸将无得比者
  蜀志曰曹公自东征助先主围吕布于下邳先主从曹公还表先主为左将军礼之愈重出则同舆
  吴志曰太子登字子高善待僚属略同布衣之礼诸葛恪桓谭等同轝而载
  晋中兴书曰纪瞻字士远为镇东王左长史丹阳宣城亲安三郡中正王常幸瞻家同乘舆还府瞻甚见遇乡郡荣之
  
  传曰猛获奔卫南宫万奔陈以乘车辇其母一日而至又曰齐庆克通于声孟子与妇人蒙衣乘辇而入于闳巷门
  又曰孟氏之臣秦莒父辇重如役莒父孟献子家臣步挽重车以从师
  榖梁传曰晋君召伯尊而问焉伯尊来遇辇者不辟使车右下而鞭之
  尔雅曰徒御不惊辇者也
  汉书曰淮南王长早失母常附吕后孝惠然常心怨辟阳侯孝文初即位自以为最亲骄蹇数不奉法上宽赦之三年入朝从上入苑猎与上同辇常谓为大兄
  又曰𫝊昭仪有宠于上生定陶恭王多伎艺上甚爱之坐则侧席行须同辇
  又曰班媫妤班况之女孝成帝妃也贤才通辨帝游于后苑尝欲与同辇媫妤辞曰观古贤圣之君皆有名臣在侧三代末主乃有嬖妾今欲同辇无乃似之乎上善其言而止太后闻之喜曰古有樊姬今有班婕妤汉武故事曰又起明光宫发燕赵美女二千人充之常从行国载之后车与上同辇者十六人员数常满又曰上常辇至郎署见一人老郎鬂眉皓白衣服不完上问公何时为郎何其老也对曰臣姓颜名驷江都人以文帝时为郎上曰何其不遇也驷曰文帝好文而臣好武景帝好老臣尚少陛下好少而臣已老是以三世不遇
  晋书曰山涛吴平之后诏天下罢车役示海内乂安州郡悉去兵大郡置武吏百人小郡五十人帝尝讲武于宣武场涛时有疾诏乘步辇从因与卢钦论用兵之本以为不宜去州郡武备其论甚精于时咸以涛不学孙吴而暗与之合帝称之曰天下名言也而不能用及义宁之后屡有变难冦贼歘起郡国皆无以备制天下遂以大乱如涛言焉
  又曰张敞东宫旧事太子有坐辇步舆
  王韶晋书曰义军起桓玄问众曰朕其败乎曹靖之对曰神怒民怨臣实忧惧玄曰神何为怒民何为怨对曰移晋宗庙飘零落薄无所祭之不及祖先此其所以怒也玄曰卿何不谏对曰辇毂诸君子皆以为尧舜之世臣何敢谏
  又曰梁冀与妻孙夀共乘辇张明盖饰以金银以骋娱乐
  晋公卿礼秩曰太宰平王给云母辇
  晋太康起居注曰齐王归藩诏赐衣香辇一乘
  后魏书礼志曰天楼辇辆十二加以玉饰衡轮雕采与辂同驾牛十二
  又曰乾象辇羽葆圆盖画日月五星二十八宿天阶云汉山林云气仙圣贤明忠孝莭义游龙飞凤朱雀玄武白虎青龙竒禽异兽可为饰者皆辨图焉太皇太后助祭郊庙则乘之
  邺中记曰石虎大驾有金银辇云母辇武刚辇数百乘虎皇后出乘嵩路辇或玉路辇或朱漆卧辇以纯云母代纱中外四望皆通彻
  又曰石虎少游猎体转壮大不复乘马作猎辇使二十人担之如今之步辇上安徘徊曲盖坐处转关若射鸟兽身有所向关随身而转
  王君内传曰神人乘三云之辇
  拾遗记曰周穆王驭黄金碧玉之辇从朝至暮而穷宇宙之内
  潘岳籍田赋曰天子御玊辇䕃华盖金根照曜以炯晃龙骥腾骧而沛艾
  邹阳上吴王书曰闘城不休救兵不至死者相随辇车相属转粟流输千里不绝
  枚叔七发云出舆入辇命曰蹷痿之机
  又曰辇道邪交湟池纾曲
  曹子建公䜩诗云轻辇随风移
  刘公干公䜩诗云辇车飞素质从者盈路傍
  丘希范应诏诗云轻荑承玉辇细草藉龙骑荑草辇从上行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车部四
  指南车      轺车
  画轮车      四望车
  画云车      云母车
  通幰车      象车
  骡车       犊车
  羊车       鹿车
  露车       乘舆杂车
  辕        轮
  轨
  指南车
  崔豹古今注曰指南车起于黄帝帝与蚩尤战涿鹿之野蚩尤作大雾士皆迷路故作指南车
  卤簿令曰指南车驾四马正道匠一人驾士十四人皆平巾帻绯衫大口袴
  洪范五行传曰晋献公虽与指南车终不觉矣齐桓公中才矣而指南而五失之则惑管仲桓公指南车也崔鸿后赵录曰尚方令解飞机巧言若神妙思竒发造指南车就赐爵关内侯
  鬼谷子曰肃慎氏献白雉于文王还恐迷路问周公作指南车以送之
  又曰郑人之取玉也必载司南之车为其不惑也述征记曰去端门百馀步道南得尚方北门中有指南车车上有仙人持信旛车转而人恒指南
  左思吴都赋曰俞骑骋路指南司方出车槛槛被练锵锵
  轺车
  释名曰轺遥远也四向远望之车也
  说文曰轺车小车也
  谢承汉书曰许处字子伯家贫为督邮牛车乡里号曰轺车督邮
  晋书曰李矩假为荥阳太守矩招怀离散远近多附之石勒亲率大众袭矩矩遣老弱入山令所存散牛马因设伏以待之贼争取牛马伏发呼声动山谷遂大破之斫获甚众勒乃退加矩冠军将军轺车幢盖
  传曰汉世贱人乘轺则贵人乘辎軿
  李尤轺车赋曰轮以代步屏以蔽容
  画轮车
  晋起居注曰穆帝永和六年皇太后尝与帝俱出拜陵克曰尚书江启太后乘轮车以辇为副诏曰故当乘辇车至建平陵门外易载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画轮四望车
  四望车
  魏汉杨彪书曰今赠足下四望通幰七香车二乘青㹀牛二头
  晋阳秋曰魏书云诏曰唯有一息足堪负荷思所以散其忧怀终伤道车四望
  画云车
  汉书曰武帝作画云车
  曹子建洛神赋曰六龙俨其齐首载云车之容裔
  云母车
  吴百官名曰刘蜀主得赐云母车一乘
  晋书曰惠帝自邺还洛殿中官属偹云母辇及云母车奉迎
  晋太康起居注曰齐王出镇诏赐清油云母犊车傅子曰以云母饰车谓之云母车臣下不得乘时赐王公贵臣
  通幰车
  傅子曰有追锋车施通幰遽则乘之
  象车
  晋诸公讃曰平吴后南越献驯象作大车驾之载黄门鼓吹数十人
  晋中朝散大驾卤簿曰象车鼓吹一部十三人
  骡车
  蜀志曰后主刘禅乘骡车降邓艾
  晋令曰乘传曰出使朝暮裘以上即自表闻聼白眼骡车副使摄事
  犊车
  释名曰祥车祥善也善饰之车也犊车是也
  谢承后汉书曰颕阳刘诩好赈贫乏陈国张季礼吊师丧值冰寒车毁牛病不能进诩逢之推所乘车强牛与之季礼后知是诩还其车闭门不受
  桓谭别传曰谭时为太常录尚书事后徙交趾初吴以罪徙者皆収家财入官及君下狱簿其资唯有犊车一乘牛数头奴婢不满十人无尺帛珠金之宝上闻而嘉之皆以君财付叔文后
  晋书曰武帝赐汝南王亮追锋车皂轮犊车
  又曰太傅王导妻曹氏妒导惮之乃密营别馆以处众妾曹氏知之将往焉导恐妾被辱乃命短辕犊车犹恐迟之以所执麈尾柄驱牛而进
  晋令曰百工不得服大绛紫襈假髻真珠珰珥文犀玳瑁越叠以饰路张乘犊车
  羊车
  释名曰羊车以羊所驾名车也
  晋书曰武帝平吴之后复纳孙皓宫人数千自此掖庭殆将万人而并宠者甚众帝莫知所适常乘羊车恣其所之至便宴寝宫人乃取竹叶插戸以盐汁洒地以引帝车
  又曰卫玠字叔宝五岁风神秀异摠角乘羊车入市见者以为玉人观者倾都
  晋太元起居注曰司隶校尉刘毅奏䕶军羊琇私角弩四张又乘羊车请免官罪诏曰羊虽无制非素乘者可如所奏
  鹿车
  后汉书曰更始拜赵憙为五威偏将军助诸将于昆阳憙被疮有战劳还拜中郎将更始败憙为赤眉所围迫憙乃逾屋走与所友善韩仲伯等数十人携小弱越山阻近出武关仲伯以妇色美虑强暴者害欲弃之于道熹责怒不聼因以泥涂仲伯妇面载以鹿车身推之毎前逢贼或逼略熹辄言其病状以得免
  东观汉记曰杜林寄隗嚣终不能降志辱身乃出令曰杜伯山天子所不能臣至簪蒿席草不食其粟诸侯所不能友盖伯夷叔齐耻食周粟今且从师友之位须道开通使顺所志林虽居于嚣而终不屈莭建武六年弟成物故嚣乃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之令刺客杨贤于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因亡去
  列女传曰东海鲍宣妻者桓氏之女也字少君宣常就少君父学父竒其清苦故以女妻之装送资贿甚盛宣不恱谓妻曰少君生尊宠习美饰而吾贫贱不敢当礼妻曰大人以先生修徳守约故使妾侍执巾栉唯命是从宣笑曰然是吾志也妻乃悉归车马侍御服饰更着短衣裳挽鹿车归乡里拜姑礼毕提瓮出汲循行妇道礼莭恭备乡邦称之宣哀帝时为司隶校尉子永中兴初为鲁郡太守永之子显尝从容问曰太夫人宁复识挽车时不曰先姑有言存不忘亡安不忘危吾焉敢忘乎
  晋书曰刘伶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体如此通曰鹿车窄小裁容鹿也或云乐车乘牛马者锉轩饮酌逹曙令乘此虽为劳极然入传舍偃卧无忧故曰乐车无牛马而能行者独一人所致耳
  露车
  晋阳秋曰平原王干阴雨则出犊车而内露车或问其故曰露者宜内也
  晋中兴书曰王尼洛阳倾覆避乱江夏王澄时为荆州刺史见尼欣然愿共给之尼常叹沧海横流无安处早丧妇止有一息不用居宅惟畜露车牛一乘毎行辄使儿御诣人暮则宿车上无有定处少时澄卒荆土饥荒尼求食不能得乃杀车牛煮食之遂父子馁死
  晋王公百官志曰蜀刘主得赐露车七十乘孙主赐露车三十乘
  道与元公笺曰有露车一乘辕复摧折以犂辕续之左﨑右𡿖强弱相负傍行斫辕
  乘舆杂车
  卤簿令曰记里车白鹭鸾旗等三车并驾四马正道匠各一人驾士各十四人皆平巾帻绯衫大口裤
  又曰辟恶车太仆令一人在车执弩箭平巾帻绯裲裆大口袴皮轩左右金吾队正一人在车执弩服同太仆令其行正道驾马行数驾士服色人数仪并同记里等车
  又曰安车四望车并驾四马驾士各二十四人服同上又曰羊车驾果下马一小吏十四人并青丝布裙紫碧腰襟青耳𪨗辫发
  又曰属车十二乘并驾牛驾士各八人服同记里等车又曰黄钺车或曰金钺车左武卫队正一人在车次豹尾车右武卫队正一人在车皆执武弁朱衣革带并驾三马驾士各十二人服同上
  
  周礼曰辀人为辀辀有三度国马之辀深四尺有七寸田马之辀深四尺驽马之辀深三尺有三寸唯辕直且无桡也
  左传宣下曰军行右辕左追蓐
  又曰改乘辕而北之
  又曰公孙阏与颕考叔争车颕考叔挟辀以走子都拔棘以逐之弗及
  又曰师及齐师战于炊鼻齐子渊捷从泄声子射之中楯瓦繇朐汰辀匕入者三寸
  东观汉记曰江革母年八十革不欲揺动之常自居辕挽车不用牛马
  晋仪注曰皇后乘油画云母安车驾骖马油画云母安两辕
  赵书曰后石远猎车千乘辕长三尺
  韩子曰吴起为西河守秦有小亭临境欲攻之不足以徴卒乃取车辕倚于北门外令曰有能徙至南门外者赐上宅民莫之徙也有徙者赐之如令又置一石亦令曰有能徙者赐之如初民争徙之乃令曰明旦攻城有先登者赐之上田上宅民争上一朝而拔之
  梦书曰贾人梦车辕折败者忧亡衣物何以言之辕字丢衣故知亡衣物
  方言曰楚卫之间辕谓之辀
  司马长卿谏猎书曰车不及还辕人不暇施巧
  潘正叔迎大驾传云狐狸夹两辕豺狼当路立
  
  释名曰轮弥纶也周匝之言也
  易曰既济初九曳其轮濡其尾无咎
  礼曰古者贵贱皆杖叔孙武叔朝见轮人以其杖关毂而輠轮者于是有爵而后杖也记庶人失礼所由始也叔孙武叔鲁大夫叔孙州仇轮人作车轮之官
  又曰御妇车而婿授绥御轮三周先俟于门外
  周礼曰凡察车之道必自载于地者始也是故察车自轮始凡察车之道欲其朴属而微至不朴属无以为完久也不微至无以为戚速也
  又曰轮人为轮斩三材必以其时三材既具巧者和之凡为轮行泽者欲杼行山者欲侔杼以行泽则是刀以割涂也是故涂不附侔以行山则是抟以行石也是故轮虽敝不甐于凿
  又曰轸之方也以象地也盖之圎也以象天也轮辐三十以象日月也
  左传曰余折以御左轮朱殷岂敢言病吾子忍之榖梁传曰晋人与姜戎要而击杀之疋马竒轮无反者史记曰古封禅用蒲轮恶伤土石草木
  续汉书曰张纲字文纪与杜乔䓁八人受诏行天下号为八俊七人皆奉命唯纲独埋轮于洛阳都亭不去也或问之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奏梁冀等罪京师震悚
  荘子曰桓公读书于堂上轮扁斵轮于堂下释椎凿而上问曰公所读者何言曰圣人之言曰在乎曰已死矣曰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也公曰寡人读书轮人安得议乎有说则可无说则死轮扁曰以臣之事观之斵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斵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粕也夫今古不同变化异时故宜绝学任性
  张衡思玄赋曰魂眷眷而屡顾兮马倚辀而徘⿰彳囬 -- 徊云霏霏兮绕余轮风𣺌𣺌兮震余旟
  张协洛褉赋曰权戚之族彩绮停镳华轮朱毂集乎长州之浦曜乎洛水之曲
  曹子建七启曰飞辕轮转
  又应制诗云轮不辍运鸾无废声
  应吉甫华林集曰备言锡命羽盖朱轮奚氏本造后裔饰雍轮以代步屏以蔽容轮軿并合出入道同追仁越义惟礼是恭
  梁昭明太子文选序曰椎轮为大辂之始大辂宁有椎轮之质
  
  礼曰国中以䇿彗恤勿驱尘不出轨
  又曰今天下车同轨书同文行同伦
  庄子曰轨结于十里之外轮不迹于地
  张平子东京赋曰同衡律而壹轨量急舒于寒燠吴季重与太子笺曰其皆克复旧职追寻前轨今独不然
  曹子建七启曰当轨见籍值足遇践飞轩电逝兽逐轮转
  谢灵运祖徳诗曰秦赵欣来苏燕魏迟文轨
  陆士龙荅兄机诗曰衡轨各殊迹牵牛非服箱
  王僧逹荅颜延年诗曰君子耸高驾尘轨实为林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车部五
  辙        轴
  毂        辐
  辋        轭
  辗        輨
  枕        轼
  箱        轙
  轊        环
  釭        辖
  錬        輠
  当        盖
  轑        杠
  覆笭       枸心
  较        幰
  䋺        茵
  辙
  左传曰齐师败绩公将驰之曹刿居卫切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又曰昔穆王欲肆其心周行天下将皆必有车辙马迹焉
  汉书曰户牖富人张负有女夫辄死人莫敢娶陈平欲得之负至平家乃负郭穷巷以席为门多长者车辙负归谓子仲曰固有美如陈平而长贫贱者乎卒与之女老子曰善行无辙迹
  庄子曰汝不知夫螳螂乎怒臂以当车辙不知其不胜任也
  又曰庄周贷粟于监河侯侯曰将得邑金贷子三百周曰有中道而呼者周视车辙中有鲋鱼焉周问之曰子何为者对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升斗之水而活我哉馀具鱼事中
  刘伯伦酒徳颂曰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㬰日月为戸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
  谢灵运送孔令诗曰河流有急澜浮骖无缓辙岂伊川途念宿心愧将别
  颜延年赠王太常诗曰林闾诗宴开亟廽长者辙陆韩卿荅兄希声诗曰骏足思长坂柴车畏危辙傅武仲舞赋曰或逾埃赴辙霆骇电灭
  
  说文曰轴持轮也
  周礼曰轴有三理一者以为媺音美也二者以为久也三者以为利也
  释名曰轴复也重复非一之言也
  又曰伏免在轴上似之也
  左传曰齐侯执阳虎将东之阳虎愿东阳虎欲西奔晋知齐必反已故诈以东为愿也乃囚诸西鄙尽借邑人之车锲若结切其轴麻约而归之载葱音𥦗灵寝于其中葱灵辎车名而逃追而得之囚于齐又以葱灵逃奔宋遂奔晋适赵氏
  史记曰淳于髠曰狶膏棘轴所以为滑也然不能运方穿
  汉记曰临江闵王荣立为太子废为临江王坐侵庙壖地为宫上征荣荣行祖于江陵北门既上车轴折车废江陵父老流涕窃言曰吾王不反矣
  汉书曰李陵击匈奴矢尽斩车轴而持之
  
  诗曰文茵畅毂驾我骐𮩴
  周礼曰毂也者以为利转也凡斩毂之道必矩其阴阳阳也者稹音奠理而坚阴也者疏理而柔是故以火养其阴而齐诸其阳则毂虽敝不藃音耗毂小而长则祚锄革切大而短则挚音致
  又曰行泽者欲短毂行山者长毂短毂则利长毂则安左传曰楚子与若敖战皋浒射汰辀以贯笠毂
  榖梁传曰长毂五百乘绵地千里长毂兵车四马曰乘
  春秋考异邮曰黄池之会滕薛扶毂鲁卫恭乘
  后汉书曰崔骃字享伯涿郡安平人祖母帅氏能通经学百家之言王莽宠以殊礼赐号义成夫人金印紫绶文轩丹毂显于新代
  老子曰三十辐共一毂当其无有车之用
  桓谭新论曰楚之郢都车挂毂民摩肩市路相交号为朝衣新而暮衣弊
  左太冲蜀都赋曰累毂叠迹叛衍相倾
  张平子东京赋曰乘轩并毂
  又曰疏毂飞𫐉
  又公䜩诗曰神飚接丹毂轻辇随风移
  沈休文饯吕僧珍诗曰持毂二崤道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斾九河阴
  
  易曰舆说辐夫妻反目
  周礼曰轮人为轮斩三材必以其时三材毂辐牙辐也者以为直指也望其辐欲其揱音消尔而纎也进而眂之欲其肉称也参分其毂长二在外一在内以置其辐凡辐量其凿深以为辐广辐广而凿浅则是以大扤虽有良工莫之能固凿深而辐小则是故固有馀而强不足也故竑其辐广以为之弱则虽有重任毂不折参分其辐之长而杀其一则虽有深泥亦弗之溓也
  
  释名曰辋罗也周轮之外也
  周礼曰轮人为轮斩三材必以其时牙也者以为固抱也凡揉牙外不廉而内不挫旁不肿谓之用火之善是故规之以眂其圜也萭之以眂其匡也
  又曰六分其轮崇以其一为之牙围三分其牙围而漆其二
  
  续汉书曰文虎伏轼龙道衡轭
  齐书曰吴兴有项羽神䕶郡厅事太守不得止太守到郡必须祀以轭下牛李安民奉佛法为太守到郡不与神牛着屐上厅事又于厅上人关斋俄而牛死葬庙侧今呼为李公牛冢
  韩诗外传曰武王伐纣到邢丘轭折为三天雨三日不休武王召太公而问之曰未可伐乎太公曰不然轭折为三军当分为三也天雨三日欲洗吾兵也
  韩子曰郑县人得车轭不知其名问人曰此车轭也俄得一人复问对曰此车轭也问者大怒曰曩者车轭今又车轭是何众也
  
  释名曰辗似人履
  
  说文曰輨𫐉毂上⿰也
  
  释名曰枕横在前若卧床之有枕
  方言曰轸谓之枕
  周礼曰车轸四尺谓之一等戈柲音必六尺有六寸既建而迤崇于轸四尺谓之二等六分其广以一为之轸围参分轸围去一以为式围五分其轸间以其一为之轴围轸之方以象地也
  
  周礼曰参分轸围去一以为轼围参分式围去一以为较围
  释名曰轼式也式所敬也
  左传曰齐与鲁战于长勺齐师败绩公将驰之曹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
  又曰子玉使闘勃请战曰请与君之士戏君凭轼而观得臣与寓目焉
  又曰叔山冉博人以投中车折轼晋师乃止
  又曰长狄侨如之首眉隐于轼
  汉书曰郦生凭轭轼下齐七十二城
  宋玉九辨云倚结轸兮叹息涕潺湲兮霑轼
  
  方言曰箱谓之绯
  诗曰睆彼牵牛不以服箱
  通俗文曰车箱曰较
  风俗通曰车一曰两相与为体也原其所以参车独言两箱辕及轮两而耦故称两耳
  
  尔雅曰载辔谓之轙郭璞曰车轭上环辔所贯
  
  说文曰轊车轴端也杜林说毂辖也
  方言曰车轊齐谓之⿰
  鲍明远芜城赋曰当昔全盛之时车挂轊人驾肩廛闬扑地鼓吹沸天
  
  释名曰游环在服马背上骖马之外辔贯之游移前却无常处
  尔雅曰游环谓之捐徐捐切郭璞曰着车众环
  诗曰游环胁驱
  釭
  说文曰釭毂之鑯也
  方言曰车釭燕齐海岱之间谓之鐹音戈或谓之锟自关而西谓之釭锟音衮
  续捜神记曰郑茂病亡殡殓讫未得葬忽然妇及家人梦茂云巳未应死偶闷绝耳可开棺出我烧车釭以熨顶头如言乃活
  
  释名曰辖害也车之禁害也
  诗曰出宿于干饮饯于言载脂载牵还车言迈
  左传曰诸侯賔至甸设庭燎仆人巡宫车马有所賔从有待巾车脂辖隶人牧圉各赡其事
  汉书曰陈遵嗜酒每大饮賔客满堂辄闭门取客车辖投井中虽有急终不能去
  蔡邕独断曰乘舆之车皆辐辖辐辖者施辖于外乃服设辖铭曰载驰非辖不行临政设教非贤不明
  张平子东京赋曰重轮贰辖疏毂展𫐉
  潘正叔赠陆机诗云星陈夙驾载脂载辖
  
  释名曰炼简也錬釭轴之间使不相忘
  
  释名曰輠裹也裹轵头也
  礼曰叔孙武叔朝见轮人以杖关毂而輠轮者以是有爵而后杖也
  史记曰淳于髠齐人也博闻强学其谏说慕晏婴之为人然而乘意观色为务故齐人谓之炙輠輠车之盛膏者炙之不尽犹有馀流言髠之智不尽如炙輠
  
  通俗文曰车当谓箳篁
  郭林宗别传曰昔仲琰为从事尝柴车驾牛编荆为当
  
  周礼曰轮人为盖达常围三寸上欲尊而宇欲卑上近部平者也𬯎下曰宇上尊而宇卑则吐水疾而霤远盖者主为雨设者也盖巳崇则难为门也盖巳卑是蔽目也是故盖崇十尺良盖弗冒弗纮殷亩而驰不队谓之国工盖之圜也以象天也盖弓二十有八以象星也
  蔡邕独断曰乘舆车皆黄盖者并以黄为里也
  方言曰盖在上如屋舎之覆盖
  董卓别传曰卓讽朝廷使光禄宣璠持莭拜卓为太师位诸侯上引还长安百官迎路拜揖卓遂僣拟车服乘金华青盖画两轓时人号为竿摩车
  音老
  释名曰轑似弓曲也
  说文曰轑盖弓也淮阳名车穹
  周礼曰弓凿广四枚凿上二枚凿下四枚凿深二寸有半下直二枚凿端一枚弓长六尺谓之庇轵五尺谓之庇轮四尺谓之庇轸参分弓长而操其一参分弓长以其一为之尊
  
  周礼曰轮人为盖逹常围三寸桯音楹盖杠也围倍之六寸信其桯围以为部广部广六寸部长二尺桯长倍之四尺者二
  覆笭
  释名曰笭横在车前者织竹作之空笭笭也
  广雅曰覆笭谓之辟
  枸心
  广雅曰从下枸轴也
  通俗文曰轴限者谓之枸
  
  周礼曰参分式围去一以为较围参分较围去一以为轵围释名曰重较其较重卿所乘也
  
  通俗文曰张布曰幰
  仪制令曰诸车一品清油𫄸道幰朱里朱丝络网三品以上清通幰朱里五品以上青遍幰碧里六品以下皆不得用幰
  卤簿令曰安车紫油通幰紫油𫄸朱里四望车清油通幰清油𫄸并朱丝络网后及皇太子车幰并准此风土记曰周礼以拂拭车一义谓施严帷幰
  潘岳籍田赋曰微风生于轻幰纎埃起乎朱轮
  潘尼书曰朝从长涂暮栖所集归云乘幰浮凄风寻帷入
  
  释名曰䋺遒也在后遒迫使不得却缩也
  王隐晋书曰山涛为尚书有人题曰阁中有大牛王齐鞅裴揩秋和峤踖踧不敢休
  
  释名曰茵车中所坐也用虎皮有文采
  诗曰阴靷鋈续文茵畅毂
  汉书曰邴吉为丞相驭吏嗜酒数逋荡逋亡也荡放也谓其所供之职而渐放也常从吉出醉呕丞相车茵上西曹主吏白欲斥之吉曰以醉饱之失去士使此人复何所容西曹但忍之此不过污丞相车茵尔遂不去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奉使部一
  奉使上
  周礼小行人曰使适四方协九仪賔客之礼朝觐宗遇会同君之礼也存𫖯省聘问臣之礼也又掌邦国宾客之礼籍以待四方之使者凡四方之使者大客则摈小客则受其币而聼其辞
  礼曰凡为君使者已受命君言不宿于家君言至则主人出拜君言之辱使者归则必拜送于门外若使人于君所则必朝服而命之使者反则必下堂而受命诗曰四牡劳使臣之来也有功而见知则说矣四牡𬴂𬴂周道逶迟岂不怀归王事靡盬我心伤悲
  又曰皇皇者华君遣使臣也送之以礼乐言远而有光华皇皇者华于彼原隰𬳽𬳽征夫毎怀靡及
  左传曰齐使仲孙湫来省难仲孙归曰不去庆父鲁难未已公曰若之何而去之对曰难不已将自毙君其待之公曰鲁可取乎对曰不可犹秉周礼周礼所以为本也臣闻之国将亡本必先颠而后枝叶从之鲁不弃周礼未可动也君其务宁鲁难而亲有礼因重固能重固者因而成之间携贰覆昏乱霸王之器也
  又曰齐孝公伐我北鄙公使展喜犒师使受命于展禽柳下恵也齐侯未入境展喜从之曰寡君闻君亲举玉趾将辱于敝邑使下臣犒执事
  又曰晋侯及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汜南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
  又文下曰秦伯使西乞术来聘且言将伐晋襄仲辞玉曰君不忘先君之好照临鲁国镇抚其社稷重之以大器寡君敢辞玉賔荅曰不腆先君之弊器而使下臣结二国之好是以敢致之襄仲曰不有君子其能国乎国无陋矣厚贿之
  又宣十五年曰楚子围宋宋人使乐婴齐告急于晋晋侯使解杨如宋使无降楚曰晋师悉起将至矣郑人囚而献诸楚楚子厚赂之使反其言不许三而许之登诸楼车使呼宋人而告之遂致其君命楚子将杀之使与之言曰尔既许不榖而反之何故非我无信汝则弃之速即尔刑对曰臣闻之君能制命为义臣能承命为信信载义而行之为利谋不失利以卫社稷民之主也义无二信信无二命义本信而行不受二命也君之赂臣不知命也奉命以出有死无霣音殒又可赂乎臣之许君以成命也成其君命也死而成命臣之禄也寡君有信臣下臣获考死又奚求楚子舎之以归
  又曰晋侯使郤克徴会于齐齐顷公帷妇人使观之郤子登妇人笑于房献子怒出而誓曰所不此报无能渉河郤子请伐齐晋侯弗许至成公三年卫孙桓子臧宣叔亦乞师以伐齐晋侯许之
  又曰齐叔老为季武子介自是晋人轻鲁币而益敬其使
  又曰吴公子札来聘见叔孙穆子说之谓穆子曰子其不得死乎好善而不能择人吾闻君子务在择人吾子为鲁宗卿而任其大政不慎所与何以堪之祸必及子聘于齐说晏平仲谓之曰子速纳邑与政无邑无政乃免于难齐国之政将有所归未获所归难未歇也故晏平仲因陈桓子以纳政与邑是以免于栾高之难事在昭八年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大带吴地贵缟郑地贵纻故各献己所贵示损己而不为彼货利谓子产曰郑之执政侈难将至矣政必及子为政慎以礼不然郑国将败又曰韩宣子如楚送女叔向为介郑子皮子太叔劳诸索氏太叔谓向曰楚王侈已甚子其戒之叔向曰汰侈已甚身之灾也焉能及人若奉吾币帛慎吾威仪守之以信行之以礼敬始而思终终无不复行而不失仪敬而不失礼尊之以训词奉之以旧法考之以先王度之以二国虽汰侈若我何
  又曰楚费无极譛太子建王使城父司马奋杨杀太子建未至而使遣之太子奔宋王召奋杨使城父人执巳而至王曰言出于余口入于尔耳谁告建也对曰臣告之君王命臣曰事建如事余臣不佞不能苟贰奉初以还不忍后命故遣之既而悔之亦无及也已王曰而敢来何也对曰使而失命召而不来是再奸也逃无所入王曰归从政如他日
  论语曰使于四方不辱君命可谓士矣
  又曰蘧伯玉使人于孔子孔子与之坐而问焉曰夫子欲寡其过而未能也使者出子曰使乎使乎
  史记曰吴季札之为使北遇徐君徐君初好札剑口虽弗言季札知之为使上国未献还至徐君徐君已死乃解其宝剑系徐君塜树而去之从者曰徐君已死当谁与乎曰不然始吾已心许之岂以死背吾心哉
  又曰赵平原君使人于春申君赵使欲夸楚为玳瑁簪刃剑室悉以珠饰之春申君三千馀人上客皆蹑珠履以见赵使大惭
  又曰陆贾楚人以客从高祖定天下名为有口辩士居左右常使诸侯时中国初定佗平南越因王之高祖使贾赐佗印为南越王佗魋结箕踞见贾贾因说佗曰足下以区区之越与天子抗衡为敌国祸且及身矣佗乃蹶然起坐谢贾曰生长蛮夷中久殊失礼义因问贾曰我与萧何曹参韩信孰贤贾曰王似贤之复问曰我与皇帝孰贤贾曰皇帝起丰沛讨暴秦诛强楚为天下兴利除害继五帝三王之业统理中国中国之人以亿计地方万里居天下之膏腴人众车轝万物殷富政由一家自天下剖判未始有也今王众不过数十万皆蛮夷﨑岖山海间譬若汉一郡王何乃比于汉佗笑曰吾不起中国故王此使我居中国何遽不若汉迺大恱贾至孝文帝元年召丞相陈平举可使南越者平言陆贾先帝时习使南越乃召为太中大夫往使因让佗自立为帝南越王甚恐为书谢于是乃下命国中曰吾闻两雄不俱立两贤不并世皇帝贤天子也自今以后去帝制黄屋左纛贾还贽文帝大恱
  又曰汲黯为谒者东越相攻上使黯往视之不至至吴而还报曰越人相攻固其俗然不足以辱天子之使河南失火烧千馀家上使黯往视之还报曰家人失火屋比延烧不足忧也臣过河南贫人伤水旱万馀家或父子相食臣谨以便宜持莭发河南仓粟以赈贫民臣请归莭伏矫制之罪上贤而释之
  又曰司马相如为郎数岁会唐𫎇使略通夜郎西僰中发巴蜀吏卒千人郡又多为发转漕万馀人用军兴法诛其渠而巴蜀民大惊恐上闻之乃使相如责唐蒙等因喻告巴蜀民以非上意还报天子拜相如为中郎将建莭驰四乘之传因巴蜀币物以赂西南夷至蜀太守以下郊迎县令负弩矢先驱蜀人以为宠于是卓王孙临卭诸公皆因门下而献牛酒
  又曰淳于髠者齐之赘婿也婿比于子如人疣赘也长不满七尺滑稽滑音骨乱也稽同也多辩数使诸侯未尝诎辱威王八年楚大发兵加齐齐王使淳于髠之赵请兵赍金百斤马千驷淳于髠仰天大笑冠缨索绝王曰先生少之乎髠曰何敢王曰先生笑岂有说乎髠曰今者臣从东来见道旁有穰田者操一㹠蹄酒一盂而祝曰瓯窭满篝篝笼也音沟瓯窭犹柸楼也言丰年收掇易可满篝污耶满车污耶下地田也即下地田之中有薪莱可满车也五榖蕃熟穰穰满家臣见所持者狭而欲者奢故笑于是齐王乃益赍黄金千镒白璧十双车马百驷髠辞而行至赵赵与之精兵十万革车千乘楚闻之夜引兵而去威王大悦
  汉书曰汉王曰孰能为我使淮南使之发兵背楚留项王于齐数月我之取天下可万全随何曰臣请使之乃与二十人俱使淮南至太宰主之淮南太宰作内主也三日不得见随何因说太宰曰王之不见何必以楚为强以汉为弱使何得见言之而是耶是大王所欲闻言之而非耶使何等二十人伏斧锧淮南市以明背汉而与楚也太宰乃言之王王见之随何说淮南王王曰请奉命阴许叛楚与汉未敢泄楚使者在方急责布发兵随何直入曰九江王归汉楚何以得发兵布惊曰何至是楚使者出何曰事已构可杀楚使归而疾走汉并力布从之遂归汉
  又曰张骞汉中人建元中为郎时匈奴降者言匈奴破月支氏擒其王以其头为饮器月攴遁而怨匈奴无对与共击之汉方欲灭胡闻之乃募使者骞应募与堂邑氏奴甘父俱往匈奴不聼去乃留骞十馀岁娶胡妻有子然骞持汉莭不失居匈奴西骞因与其属亡乡月支氏西走数十日至大宛后单于死国乱骞与胡妻及堂邑父俱亡归汉拜骞太中大夫骞为人宽信蛮夷爱之骞曰臣在大夏时见卭竹杖蜀布问安得此国人曰吾贾人往市之身毒国一名天竺国在大夏东南数千里人乘象以战臣度大夏去汉万二千里有蜀物其去蜀不远矣于是汉复事西南夷骞从大将军击匈奴尝谙知水草处军得不乏封博望侯
  又曰张骞使至安息王令将二万骑迎于东界自界至王都数千里比至过数十城人民相属甚众使还即发使来随欲观汉广大以大鸟卵黎轩善眩人献于汉及宛西小国皆随汉使献见天子
  又曰傅介子昭帝使道西域楼兰尝邀汉使杀之后使介子往而让之旋谓将军霍光曰彼王反复不诛无以惩其恶臣尝遇之近人易就耳愿往刺之以示诸国光曰可矣遂奏介子行具卒乘赍重币阳言赐外国而志在楼兰楼兰王意不亲介子介子阳引去至其西界使译者谓王曰汉使持重宝行赐诸国王不来我之西矣即出金币以示译者译者还报王王贪汉物来见介子与坐饮陈物示之饮酒皆醉介子谓王曰天子使我私报王王随介子入帐中屏语壮士二人从后刺之刃交胸立死其贵人左右皆散走介子告谕以王负汉罪天子遣我来讨王当更立前太子质在汉者为王汉兵方至无得辄动动则灭国矣遂持王首而还诣阙朝廷嘉之封介子为义阳侯食邑七百户
  又曰苏武字子卿建次子也少以父任为郎中武帝遣以为郎将使持节送匈奴使留在汉者武与副中郎将张胜及假吏常惠等募士斥候百馀人俱既至匈奴致币遗单于单于益骄非汉所望也方欲发使送武等会缑王与长水虞常等谋反匈奴中缑王是昆耶王姊子与昆耶王俱降汉后随浞野侯没胡中及卫律所将降者阴相与谋劫单于母阏氏归汉会武等至匈奴虞常在汉时素与张胜善私候胜曰闻汉天子甚怨卫律常能为汉伏弩射杀之吾母与弟在汉幸蒙爵赏张胜许之事败单于怒欲杀汉使左伊狄訾曰宜皆降之单于使卫律召武受辞武谓常惠曰屈莭辱命虽生何面目以归汉乃引佩刀自刺卫律大惊召医疮单于凿地为坎置煴火覆武其上蹈其背以出血气绝半日复息惠胜等号哭单于壮其莭朝夕遣人候问武愈单于愈欲降之武不能屈乃幽武大窖中绝食天雨雪武卧啮雪与毡毛并吞之数日不死匈奴以为神乃徙武于北海令牧羊不得食掘野鼠去草实食之杖汉莭旄尽落积五六年昭帝即位与匈奴和亲求武匈奴绐言死后汉使复至匈奴常惠请其守者夜见汉使教使谓单于曰天子射上林中得雁足有系帛书言武在北海大泽中牧羊使者如惠言以让单于单于视左右大惊谢汉使曰武等实在乃召武相随官属等九人归汉武以元始六年春至京师拜典属国常惠䓁皆为郎
  又曰郑吉会稽人累迁卫司马神爵中匈奴乱日逐王欲降汉使人与吉相闻于是汉使吉迎之日逐王并口万二千人随吉至河曲遂将诣京师吉既破车师降日逐王威震西域遂䕶车师以西北道故号都䕶都䕶之置自吉始焉
  又曰陈汤为人沉勇有大虑多谋䇿喜竒功所过城邑山川常登望以观形势常患位卑权轻不决胸亿之谋时西方郅支单于常杀汉使侵横诸国朝廷患之谷吉上书愿往谕王遇害乃遣汤与甘延夀使于西域汤谓延夀曰郅攴单于结怨诸夷屈辱汉使朝廷患之久矣虽然蛮夷无金城汤池之固坚弩之器恩义不行彼可取也若举屯田吏士并发乌孙兵直招抵城下彼亡无所保千载之功可致也延夀然之请奏汤曰不可不如矫诏而发之延夀不从会延夀卧疾汤因矫制发城郭诸国兵胡汉四万馀骑置官吏而发之已行延夀闻而惊起止之汤按剑叱之曰大众已集䜿子胡敢阻众耶乃上疏自劾矫诏之状因分兵葱岭赤谷两道鼓行而西去单于城三十里止而营单于怪之使人问之曰汉兵何以来汤曰见单于弃大国屈意康居故来䕶单于耳单于不知意旨犹豫无备因夜进兵围城迟明㧞之斩郅支单于以归
  又曰盖宽饶字次公魏郡人也明经为郡文学以孝廉为郎举方正对䇿高第迁谏议大夫宽饶为卫司马有厚徳宣帝嘉之以宽饶为太中大夫使行风俗多所称举贬黜奉使称旨擢为司隶校尉刺举无所廽避小大辄举所劾奏众多廷尉处其法半用半不用以其峻刻故有不用者公卿所劾及郡国吏繇使至长安皆恐惧不敢犯禁京师为之清平
  又曰终军从济南当诣博士步入关关吏予军𦈡军问以此何为吏曰为传复日当以合符军曰大丈夫西游终不复传还弃𦈡而去军后为谒者使行郡国建莭东出关关吏识之曰此使者乃前弃𦈡生也军行郡国所见便宜以闻还奏事上甚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奉使部二
  奉使中
  后汉书曰伏湛子隆字伯文少有莭操立名当时张步兄弟各拥强兵据有齐地拜隆为太中大夫持莭使青徐招降张步等六校皆降其冬拜隆为光禄大夫复使于步皆招怀绥缉多来附降帝嘉隆之功比之郦生即拜步为东莱太守刘永复遣使立步为齐王步贪受王爵犹豫未决隆晓譬曰高祖与天下约非刘氏不王今可得为十万户侯耳步欲留隆与共守二州不听求得反命步不从乃执隆隆遣间使上书曰臣隆奉使无状言罪也受执凶逆虽在困厄授命不顾乂吏人知步反叛心不附之愿以时进兵无以臣隆为念也臣隆得生归阙廷受诛于有司此其大愿若令没身冦手以父母兄弟长累陛下陛下与皇后太子永享万国与天无极帝得隆奏召其父湛流涕以示之曰隆可谓有苏武之节恨不且许而遽求还也其后步遂杀之时人莫不哀怜焉以其子援为郎中
  又曰奉车都尉窦固出击匈奴班超假司马将兵别击伊吾战于蒲类海多斩首虏而还伊吾匈奴中地名蒲类海匈奴中海名在炖煌北固以为能遣与从事郭恂俱使西域超到鄯善鄯善本西域楼兰国也后改为鄯善去阳关一千六百里去长安六千一百里鄯善王广奉迎超礼敬甚备后忽更踈懈超谓其属官曰宁觉广礼意薄乎此必有北虏使来狐疑未知所从故也明者睹其未萌况已著耶乃召侍胡诈之曰匈奴使来数日今安在乎侍胡惶恐具服其状超乃闭侍胡悉召其吏士三十六人与共饮酒酣因激怒之曰卿曹与我俱在绝域欲立大功以求富贵今虏使到裁数日而王广礼敬即废如令鄯善収吾属送匈奴骸骨长为豺狼食矣为之奈何官属皆曰今在危亡之地生死从司马超曰不入虎穴不得虎子今当计独有因夜以火攻虏使彼不知我多少必大震怖可殄尽也灭此虏则鄯善破胆功成事立矣众曰当与从事议之超怒曰吉凶决于今日从事文俗吏闻此必恐而谋泄死而无所名非壮士也众曰善初夜遂将吏士往奔虏营会天大风超令十人持鼔藏虏舎后约曰见火燃者当鸣鼓大呼馀人悉持弓弩夹门而伏超乃顺风纵火前后鼔噪虏众惊乱超手格杀三人吏兵斩其使及从士三十馀级馀众百许人悉烧死明日乃还告郭恂恂大惊既而色动超知其意举手曰掾虽不行班超何心独擅之乎恂乃悦超于是召鄯善王广以虏使首示之一国震怖超晓告抚慰遂纳子为质还奏于窦固固大善具上超功效并求更选使使西域帝壮超莭诏固曰吏如班超何故不遣而更选乎今以超为军司马令遂前功
  又曰郑众字伯师拜越骑校尉使匈奴至北庭虏欲令拜众不屈单于大怒不与水火欲胁伏众拔剑自誓单于乃止
  又曰张纲字文纪为侍御史汉安元年选八使循行风俗皆耆旧知名多历显位惟纲年少官资最微馀人受命之部而纲独埋其车轮于洛阳都亭曰豺狼当路安问狐狸遂奏大将军梁冀河南尹不疑皆𫎇外戚之任居阿衡之职不能敷扬五教专务虵豕而已帝虽知纲言公直终不忍用也时广陵贼张婴杀太守据郡邑冀乃迁纲为广陵太守纲至乃陈示祸福婴等开门出降纲乃抚纳离叛使各得安居部内肃清帝嘉之赐钱百万
  续汉书曰大使车立乘驾驷赤帷持节者重导伍百琐弩十二人小使车兰舆赤毂赤帷从驺骑四十人
  又曰周举字宣光顺帝时诏八使巡行风俗皆选素有威名者拜举侍中杜乔守光禄大夫周翊前贵州刺史冯羡尚书栾巴侍御史张纲兖州刺史郭遵太尉长史刘班皆守光禄大夫分行于天下其刺史二千石有賍罪显明者驿马上之墨绶以下便辄収举其有忠清惠利为百姓所安宜表异者皆以状上于是八使同时俱拜天下号曰八俊举于是劾奏贪猾表荐清公朝廷称之
  又曰范滂字孟博汝南郡人厉清莭为州所服举孝廉时冀州饥荒盗贼群起乃使滂举察按之滂登车揽辔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及至州境守令自知賍污望风解印绶去其所举奏莫不厌伏众议
  东观汉记曰来歙字君叔南阳人也光武五年持莭送马援奏玺书于隗嚣嚣遣子恂随入侍时山东略定帝谋西収嚣兵与俱伐蜀嚣将王元说嚣故不决歙素刚直遂发愤责之曰国家以公知臧否晓废兴故以手书畅至意足下推忠诚眷委质是君臣父子也今乃欲从佞惑之言为族灭之计叛主负子违背忠信吉凶之决在于今日因欲前刺嚣嚣起入部勒兵将杀歙歙徐持莭就车而去
  又曰隗嚣甚重马援以为绥徳将军时公孙述称帝嚣使往观之援素与述同乡里相善以为至当握手迎如平生而述方盛陈陛卫延援入交拜礼毕就馆更为援制都布单衣交让冠会百官于宗庙立旧交之位述鸾旗旄骑警跸礼甚盛欲以援封侯食大将军位賔客皆乐留援晓之因而辞归谓嚣曰子阳井底蛙耳不如专意东方嚣乃使援奉书洛阳援至引见于宣徳殿上迎笑谓之曰卿遨游二帝间今见卿使人惭援顿首谢曰当今之世非独君择臣臣亦择君耳臣与公孙述少相善臣前至蜀述陛㦸而后进臣今远来陛下安知非刺客而简易如此于是上复笑曰卿非刺客顾说客耳援乃曰天下反复自盗名字者不可胜数今见陛下恢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
  又曰郭丹从师于长安买符入函谷关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后三公举丹贤能徴谏议大夫丹自去家十有二年果乘高车出关如其志也
  后魏书曰燕凤字子章代人也拜代王左长史参决国事常使苻坚坚问凤曰代王何如人也对曰宽和仁爱经略高远一时雄主也常有并吞天下之志坚曰卿辈北人无刚甲利器敌弱则进敌强则退安能兼并也凤曰北人壮悍上马持三仗驱使若飞主上雄隽率服北土控弦百万号令若一军无辎重樵㸑之苦轻行速捷因敌取资南方所以疲弊北方所以常胜也坚曰彼国人马多少凤曰控弦之士数十万马百万匹坚曰卿言人众犹可何说马太多凤曰云中川自东山至西河二百馀里北至南山百馀里毎岁自孟秋马常大集略为满川以此推之使人言犹未尽凤还坚厚加赠遗又曰朱长生岱人孝文时为散骑常侍使高车其王阿伏至罗国乃不以礼待长生长生责至罗王既称臣内附何得口云再拜而实不拜乃呼出帐令众中拜至罗惭其臣下大怒乃以兵胁之曰不降则杀之长生厉声曰我宁作魏鬼不为汝臣留三年放还孝文比之苏武也
  又曰李彪使齐将还萧颐亲谓彪曰卿前使还日赋阮诗云但愿长闲暇后岁复来游果如言今日卿此还也复有来理否彪答曰使臣请重赋阮诗曰晏衍清都中一去永矣哉頥惘然曰清都可尔一去何事观卿此言似成长阔隋书曰许善心字务本高阳北新城人也家有书万卷皆悉遍涉祯明二年加通直散骑常侍聘隋遇文帝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留絷賔馆陈亡衰服号泣于西阶下藉草三日有诏就馆拜通直散骑常侍善心哭尽哀北面立垂涕再拜受诏明日朝伏泣于殿下悲不能胜帝顾左右曰我平陈唯获此人既怀其旧君则我诚臣也敕以本官直门下省赐物千叚
  唐书曰大历初以绶归崇敬仓部郎中兼御史中丞赐金紫充吊祭册立新罗王使至海中流波涛迅急舟漏众咸惊骇舟人请以小艇载崇敬避祸崇敬曰舟人凡数百我何独济逡巡波涛稍息故事使新罗者至海东多有所求或携资帛而往贸易规利崇敬一皆绝之东夷重称其徳
  又曰殷侑为童儿力学不念家产长能通经以讲习自娱五经登第历代沿革擢为太常博士转虞部员外郎为入囬纥副使囬纥骄倨见汉使盛陈兵甲与其相不拜欲受汉使礼侑坚立不动宣命既毕虏使责之云欲留使者行人皆惶怖独侑谓虏曰今可汗是汉家子婿坐受汉使臣礼是可汗无礼非使臣无礼也虏惮其严正卒不敢逼
  荆州先徳传曰费祎字文伟江夏人也吴与蜀和遣使张温字恵恕来修好温好辨论议鲜能抑之诸葛亮以祎有俊才宜遣报温使以祎为奉信校尉权时窃尊号意犹豫不决祎为陈兴亡之故开国建家之䇿权甚恱时滑稽知名皆在会并使发异端之难祎据理荅坐席称之由是爱敬焉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奉使部三
  奉使下
  三辅故事曰娄敬曰臣愿为高车使者持节往至匈奴庭与其分土定界敬至曰汝本处北海之滨秦乱汝侵其界居中国地今婚姻以成当还汝本牧还我中国地作丹书铁劵曰自海以南冠盖之士是处焉自海以北控弦之士处焉割土盟子然后还
  华阳李郃别传曰郃字孟节汉中人和帝即位分遣使者循州郡观风俗皆微服单行使者二人当到益州投公舍宿时夏月露坐为出酒与谈公仰视问二人曰君发京师时宁知二使者何日发耶二人惊相视而曰不闻问公何以知之公指星有二使星向益部二人知其深明遂共谈甚嘉异焉
  风俗通曰周秦常以岁八月遣𬨎车之使采异代方言还奏之事藏秘室
  晏子春秋曰晏子使吴吴称曰天子请见晏子就之言曰臣受命敝邑使于吴王臣迷惑入于天子之庙敢问吴王恶存吴王夫差请见以诸侯之礼
  又曰晏子使楚楚王进橘置削晏子不剖而并食之王曰橘未剖对曰臣闻之赐人主者瓜桃不剖橘柚不剖臣故不敢剖臣非不知
  又曰晏子使楚楚人以小门而延晏子晏子不入曰使狗国者从狗门入今臣使楚不当狗门入也王曰齐无人耶对曰齐之临淄三万户张袂成帷挥汗成雨何为无人齐以贤者使贤主不肖者使不肖主婴不肖是故使王也
  又曰晏子聘楚楚王知其贤智欲辱之使人缚一人从殿前过佯问之此何罪也左右答曰此齐人也今犯盗王谓晏子曰齐国善盗乎晏子曰臣闻江南生橘江北为枳土地使然也臣察此人在齐不为盗今来楚而盗亦土地使然也楚王大惭
  汉杂事曰吴楚七国及齐孝王城守胶西济南三国围齐齐使路中大夫告于天子还报曰坚守比至三国围齐已数重矣无从入三国将与路中大夫盟反言汉已破大夫许之至城下望见齐王曰汉已发兵百万使太尉周亚夫击破吴楚引兵救齐齐必坚守三国将诛路中大夫
  韩诗外传曰越王勾践使廉稽献民于荆荆使者曰越夷狄之国也臣请欺其使者荆王曰越王贤人也其使者亦贤人慎之使者出见廉稽曰冠则得以见廉稽曰夫越亦周室之列封也不得处中国则江海之陂与鼋鳣鱼鳖为伍文身剪发而后处焉今来至上国必曰冠乃得见不冠不得见如此则大国使适越亦将劓墨文身剪发而后得见乎荆王披衣出谢
  又曰魏文侯疾有子曰击次曰䜣䜣少而立以为嗣封太子击于中山三年不往来其傅赵仓唐谏曰父忘子子不可忘父何不遣使乎击曰愿之久矣未得所使仓唐对曰未有所使则臣请使击曰诺于是乃问君何所好与所嗜曰君嗜晨凫好北犬遂求晨凫北犬赍行仓唐至曰北藩中山之君有北犬晨凫使仓唐再拜献之文侯曰嘻击知吾好北犬晨凫也即见使者文侯曰击无恙乎仓唐唯唯三问而不对文侯曰不对何也仓唐曰臣闻诸侯下命君既已赐敝邑使得小国侯不敢对也文侯曰中山君无恙乎仓唐曰臣来时拜送于郊文侯曰中山王君长短若何矣仓唐曰闻诸侯比诸侯诸侯之朝则侧者皆人臣无所比之然君所赐之裘几能胜之矣文侯曰中山之君亦何好乎对曰好诗文侯曰于诗何好曰好黍离与晨风文侯曰黍离诗何哉对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苗行迈靡靡中心揺揺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悠悠苍天此何人哉文侯曰怨乎曰非敢怨也时思也文侯曰晨风谓何对曰诗云鴪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如何如何忘我实多于是文侯大悦曰欲知其子视其母欲知其君视其使中山君若不贤恶能得贤遂废太子䜣而召中山君以为嗣
  说苑曰秦王以五百里地封鄢陵君君不受使虞且谢秦王忿然作色谓且曰亦尝见天子之怒乎曰臣未尝见也王曰天子之怒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且曰大王亦尝见布衣𮧯带之士怒乎王曰布衣𮧯带之士怒则解冠徒跣以头抢地耳何难之有且曰乃庸夫之怒耳布衣之士怒伏尸二人流血五步即持其匕首起视秦王曰今将是矣秦王变色长跪曰先生就坐寡人喻矣又曰赵王遣使者之楚方鼔瑟而送之诫之曰必如吾言注事具瑟门
  又曰齐淳于髠聘楚髠为人形貌短小楚王薄贱之谓之曰齐无人耶而使子来乎何长也髠对曰臣无所长要频七尺之劔欲斩无状王王曰止吾但戏子耳与髠共饮酒
  又曰晋楚之君为好会苑丘之上宋使人往晋楚大夫曰趣以天子礼见吾为子见使者曰冠虽敝义居上履虽新义居下周室微诸侯未之能易也师虽昇宋城臣犹不更臣之服也遂以诸侯礼见之
  又曰楚使者聘齐齐王享之梧宫使者曰大哉梧乎王曰江海之鱼吞舟大国之树必巨使者曰昔燕攻齐遵雒路渡济桥焚雍门杀齐左而虚其右王歜绝颈而死于杜山公孙差格死于龙门饮马乎淄渑定获乎琅琊王与太后奔于莒逃于城阳之山当此之时则梧之大何如乎刀渤对曰使者问梧之年耶昔荆平王为无道加诸申氏杀子胥父与其兄子胥被发乞食于吴阖庐以为相三年将兵复仇于楚战胜乎柏举级头百万囊瓦奔郑王保于随引师入郢胥行郢都亲射宫门临于王冢笞其墓若此则梧可为拊也
  又曰明君之使人也任之以事不制之以辞
  王逸子曰或问张骞可谓名使者欤曰周流断城东西数万其中胡貊皆知习俗始得大蒜蒲卜苜蓿等语林曰魏武将见匈奴使自以形陋不足雄远国使崔季珪代当坐自捉刀床头座既毕令人问魏王何如使答曰魏王信雅望非常然床头捉刀人此乃英雄也魏王闻驰遣杀此使
  天文要集曰天节星主奉使小而明则使中正也梁元帝郑众论曰汉世衔命匈奴困而不屈者二人而已子卿手持汉节卧伏冰霜仲师固无下拜阳绝水火况复风生稽落日隐龙堆翰海飞沙皋兰走霰岂不酸鼻痛心忆雒阳之宫陛屑泣横悲思长安之城阙直以为臣之道义不为生事君之节生为义尽岂望拔幽泉出重仞经长乐抵未央及还望塞亭来依堠火傍观上郡侧眺云中虽在己之愿自隆而于时之报未重
  梁刘孝仪北使还与永丰侯书曰足践寒地身犯朔风暮宿客亭晨炊谒舍飘飖辛苦迄留毡乡杂种覃化颇慕中国兵𫝊李绪之法楼拟卫律所治而毳幕难掩酪浆易厌王程有限时反王关射鹿匈奴乃共归国刻龙汉节还持入塞马衘苜蓿嘶逗胡墟人获蒲卜归种旧里稚子出迎善邻相劳倦握蟹螯函覆虾椀每取朱颜略多自醉用此终日亦自娱恱










  太平御览卷七百七十九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十
  宋 李昉等 撰
  四夷部一
  东夷一
  叙东夷      朝鲜
  獩貊       三韩辰韩弁韩附
  叙东夷
  尚书尧典曰分命羲仲宅嵎夷曰旸谷
  又大诰曰武王崩三监及淮夷叛
  周公相成王将黜殷命作大诰
  蔡仲之命曰成王东伐淮夷遂践奄作成王政
  又费誓曰鲁侯伯禽宅曲阜徐戎并兴东郊不闻徂兹淮夷徐戎并兴善糓乃甲胄敿乃干无敢不吊备乃弓矢鍜乃戈矛砺乃锋刃无敢不善
  左传僖下曰𣏌桓公来朝用夷礼故曰子
  又成公上莒子曰莒辟陋在夷其孰以我为虞
  又襄公六曰𣏌夏馀也而即东夷行夷礼
  乂定公下曰公会齐侯于祝其实夹谷孔邱相犂弥言于齐侯曰孔邱知礼而无勇若使莱人以兵劫鲁侯必得志焉莱人齐所灭莱夷也齐侯从之孔邱以公退曰士兵之以兵击莱人两君合好而裔夷之俘以兵乱之裔远也非齐君所以命诸侯也裔不谋夏夷不乱华齐侯闻之遽辟之辟去莱兵也
  毛诗云苕之华大夫闵时也幽王之时西戎东夷交侵中国师旅并起因之以饥馑君子闵周室之将亡伤已逢之故作是诗也
  又尹吉甫美宣王也能兴衰拨乱命召公平淮夷江汉浮浮武夫滔滔匪安匪游淮夷来求
  论语子罕曰子欲居九夷或曰陋如之何子曰君子居之何陋之有
  后汉书曰王制云东方曰夷夷者抵也言仁而好生万物抵地而出故天性柔顺易以道御至有君子不死之国焉
  又曰会稽海外有东鳀人鳀连夷切分为二十馀国又有夷州及澶州传言秦始皇遣方士徐福将童男童女数千人入海求蓬莱神仙不得徐福畏诛不敢还遂止此州代代相承有数万家人庶时至会稽市会稽东野县人有入海行遭风流移至澶州者所在绝远不可来往竹书纪年曰后方即位三年九夷来御曰畎夷千夷方夷黄夷白夷赤夷玄夷风夷阳夷
  又曰后发即位元年诸夷賔于王门诸夷入舞
  又曰仲丁即位于蓝夷
  白虎通曰夷者蹲也言无礼仪
  史系曰天监五年丹阳南山得瓦物高五尺围四尺上锐下平盖如合焉中得劔一资具十数时人莫识沈约云此东夷罨盂也葬则用之代棺此制度卑小则随之时东夷死则坐葬之武帝服其博识
  临海水土志曰夷州在临海东南去郡二千里土地无雪霜华木不死四面是山众山夷所居山顶有越王射的正白乃是石也此夷各号为王分画土地人民各自别异人皆髠头穿耳女人不穿耳作室居众荆为蕃障土地饶沃既生五糓又多鱼肉舅姑妇男女卧息共一大床交会之时各不相避能作细布亦作班文布刻画其内有文章以为饰好也其地亦出铜鐡唯用鹿觡矛以战鬭耳磨砺青石以作矢镞刀斧镮贯珠珰饮食不洁取生鱼肉杂贮大器中以卤之历日月乃啖食之以为上肴呼民人为弥麟如有所召取大空材材十馀人以着中庭又以大杵旁舂之闻四五里如鼓民人闻之皆往驰赴会饮食皆踞相对凿木作器饰如槽状以鱼肉腥臊安中十十五五共食之以粟为酒木槽贮之用大竹筒长七寸许饮之歌似犬嗥以相娱乐得人头斫去脑駮其面肉留置骨取犬毛染之以作须眉髻编其齿以作口自战临鬭时用之如假面状此是夷王所服战得头着首还中庭建一大材高十馀丈以所得头差次挂之历年不下彰示其功又甲家有女乙家有男仍委父母往就之居与作夫妻同牢而食女以嫁皆缺去前上一齿
  又曰安家之民悉依深山架立屋舍于栈格上似楼状居处饮食衣服被饰与夷州民相似父母死亡杀犬祭之作四方函以盛尸饮酒歌舞毕乃悬着高山岩石之间不埋土中作冢墎也男女悉无履今安阳罗江县是其子孙也皆好猴头羮以菜和中以醒酒杂五肉臛不及之其俗言宁自负人千石之粟不愿负人猴头羮臛
  朝鲜
  尚书大传曰武王胜殷继公子禄父禄父纣子也释箕子之囚箕子不忍周释走之朝鲜武王闻之自以朝鲜封之箕子既受周之封不得无臣礼故于十二祀来朝史记曰朝鲜张晏注曰朝鲜有湿水列水汕水合为洌水凝乐浪朝鲜取名于此汕所晏切
  又曰朝鲜王满燕人也自始燕时尝略属真畨朝鲜为置吏筑鄣塞秦灭燕属辽东外徼汉兴为远难守修复辽东故塞至𬇙水为界属燕王卢绾反入匈奴满亡命聚党千馀人魋结蛮夷服而东走出塞渡𬇙水居秦故空地上下鄣稍役属真畨朝鲜蛮夷及故齐燕亡命者王之郡王险王险地名会孝惠高后时天下初定辽东太守即约满为外臣保塞外蛮夷毋使侵盗边以闻上许之以故满得以兵威财物侵降其旁小邑真畨临屯皆来服属方数千里传子至孙右渠所诱汉亡人滋多又未尝入见真畨旁众国欲上书见天子又拥阏弗通元封二年汉使涉何谯谕右渠终不肯奉诏何去至界临𬇙水使驭刺杀送何者朝鲜禆王长长禆王名也即渡水驰入塞遂归报天子曰杀朝鲜将上为其名美即不诘拜何为辽东东部都尉朝鲜怨何发兵袭攻杀何天子募罪人击朝鲜其秋遣楼船将军杨仆自齐浮渤海兵五万人左将军荀彘出辽东讨右渠右渠发兵距险天子为两将军未有利乃使卫山因兵威往谕右渠右渠见使者顿首谢欲降恐两将诈杀臣今见信节请降服遣太子入谢献马五千疋及馈军粮人众万馀持兵渡𬇙水使者及左将军疑其为变谓太子已服降宜令人毋持兵太子亦疑使者左将军诈杀之遂不渡𬇙水复引归左将军破𬇙水上军廼前去城下围其西北楼船亦往会居城南右渠遂坚守城数月未能下左将军急击之朝鲜大臣廼阴间使人约降楼船往来言尚未肯决天子使济南太守公孙遂往征之有便宜得以从事遂至以节召楼船将军入左将军营计事即命左将军麾下执缚楼船将军并其军以报天子天子诛遂左将军已并两军即击朝鲜朝鲜相路人韩陶尼谿相参将军王唊师古曰相路一人也韩陶二人尼谿相参三人也军王唊四人也唊音颊相与谋使人杀朝鲜王右渠来降王险城未下故右渠之大臣成已又反复攻吏左将军使右渠子长降相路人子最告谕其民诛成已遂定朝鲜为真番临屯乐浪玄莬四郡
  汉书地理志曰玄莬乐浪武帝时初置皆朝鲜獩貊勾骊蛮夷殷道衰箕子去之朝鲜教其民以礼义田蚕织作乐浪朝鲜民犯禁八条如淳曰有其四其四不见相杀以当时偿杀相伤者以糓偿相盗者男没入其家为奴女子为婢欲自赎者人五十万虽免为民俗犹羞之嫁取无所仇是以其民终不相盗无门户之闭妇人贞信不淫辟其田民饮食以笾豆都邑颇放效吏及内郡贾人往往以杯器食郡初取吏于辽东吏见民无闭藏及贾人往者夜则为盗俗稍益薄令相犯禁寖多至六十馀条可贵哉仁贤之化也然东夷天性柔顺异于三方之外故孔子悼道之不行乘桴浮于海欲居九夷有以也
  濊貊
  魏志曰濊貊国南与辰韩北与高句丽沃沮接东穷大海今朝鲜之东皆其地也户二万馀昔箕子既适朝鲜作八条之教门户不闭而民不为盗其后四十馀世朝鲜侯淮僭称主陈胜等起天下叛秦燕齐赵民避地东入朝鲜数万口燕人卫满魋结夷服复来王之汉武帝伐灭朝鲜分其地为四郡自是之后胡汉稍别无大君长自汉以来其官有侯邑君三老统主下户其耆旧自谓与句丽同种其人性悫愿少嗜欲有廉耻不请句丽言语法俗大抵与句丽同衣服有异男女衣皆着曲领男子系银花广数寸以为饰自单单大岭以西属乐浪以东七县都尉主之皆以濊貊为民后省都尉封其渠帅为侯今不耐濊皆其种也其俗同姓不婚多忌讳每疾病死亡辄损弃旧宅更作新居有麻布蚕绵饮食亦有爼豆晓候星宿豫知年岁丰约嫁娶䘮葬之法有似句丽不以珠玉为宝常用十月节祭天昼夜饮酒歌舞名为舞天又祭虎以为神其邑落相侵犯辄相罚责生口马牛名之为责祸杀人者偿死少冦盗作矛长三丈至战时数人共持之能步鬭乐浪檀弓出其地其海出班鱼皮土饶文豹又出菓下马汉时献之正始六年乐浪太守邓茂带方太守弓遵以岭东濊属句丽兴师伐之不耐侯等举邑降八年诣阙朝贡诏更拜不耐濊王居处杂在人间四时诣郡朝谒二郡有军征赋调供给役吏遇之如民
  风俗通曰貊者谨按春秋传大貊小貊者路也薄也不知送往劳来无宗庙粢盛赋役轻薄也
  三韩辰韩 弁韩
  后汉书曰韩有三种一曰马韩二曰辰韩三曰弁韩马韩在西有五十四国其北与乐浪南倭接辰韩在东十有二国其北与獩貊接弁韩在辰韩之内亦有十二国其南亦与倭接凡七十九国大者万馀户小者数千家各在山海间地合方四千馀里东西以海为限皆古之辰国也马韩最大共立其种为辰王都月支国尽王三韩之地其诸国王先皆是马韩种人焉马韩人知田蚕作绵布出大栗如梨有长尾鸡尾长五尺邑落杂居亦无城郭作土室形如冢开户在上不知跪拜无长㓜男女之别少纲纪国邑虽有主帅不能相制御其葬有棺无椁不知骑乘牛马不贵金宝锦罗唯重缨珠以缀衣为饰及悬颈垂耳大率皆魁头露紒魁头犹科头也谓以发萦绕成科结也紒音计布袍草履其人壮勇少年有筑室作力者辄以绳贯脊皮缒以大木懽呼为健善用弓矟矛橹虽有鬭争攻战而贵相屈服俗信鬼神常以五月竞祭鬼神昼夜酒食群聚歌舞辄数十人相随踏路为节十月农功毕亦如之诸国邑各以一人主祭天神号为天君又立苏涂建大木以悬铃鼔事鬼神其南界近倭亦有文身者魏志曰马韩汉桓灵之末韩濊强盛郡县不能制民多流入韩国建安中公孙康分屯右县以南荒地为带方郡遣公孙模张敞等收集遗人兴兵伐韩濊旧人稍出是后倭韩遂属带方魏景初中明帝遣带方太守刘昕乐浪太守鲜于嗣越海定二郡诸韩国臣智加赐邑君印绶其次与邑长其俗好衣帻下户诣郡朝谒皆假衣帻自服印绶部从事吴林以乐浪本统韩国分割辰韩八国与乐浪
  又曰有州胡在马韩之西海中大岛上其人差短小言语不与韩同皆髠头如鲜卑但衣韦衣有上无下好养牛豕乘舟往来市货韩中
  辰韩
  后汉书曰辰韩耆老自言秦之亡人避苦役适韩国马韩割东界地与之其名国为邦弓为弧贼为冦行酒为行觞相呼皆为徒有似秦语故或名之为秦韩有城栅水室诸小别邑各有渠帅大者名臣智次有俭侧次有樊濊次有杀奚次有邑偕皆其官名土地肥美宜五榖知蚕桑作缣布乘驾牛马嫁娶以礼行者让路国出鐡獩倭马韩并从市之凡诸贸易皆以鐡为货俗喜歌舞饮酒鼔瑟儿生欲令头扁皆押之以石扁音补典切
  魏志曰辰王常用马韩人作之世世相继辰王不得自立为王明其为流移之人故为马韩所制也其俗男女有别以大鸟羽送死其意欲使死者飞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其国作屋横累木为之有似牢狱
  弁韩
  后汉书曰弁辰与辰韩杂居城郭衣服皆同言语风俗有异其人形皆长大美发衣服洁清而刑法严峻其国近倭故颇有文身者初朝鲜王凖为卫满所破乃将其馀种数千人走入海攻马韩破之自立为韩王王淮后灭绝马韩人复自立为辰王建武二十年韩人廉斯人苏马𬤊等诣乐浪贡献廉斯邑名𬤊音是帝封苏马𬤊为汉廉斯邑君使属乐浪郡四时朝谒灵帝末韩獩并盛郡县不能制百姓乱苦多流亡入韩者
  魏志曰弁辰与辰韩杂居亦有城郭衣服居处与辰韩同言语法俗相似祠祭鬼神有异施灶皆在户西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四夷部二
  东夷二
  百济       夫馀
  新罗
  百济
  北史记曰百济之国者其先盖马韩之属也出自夫馀王东明之后有仇台笃于仁信始立国于带方故地汉辽东太守公孙度以女妻之遂为东夷强国初以百家济因号百济其国东极新罗北接高句丽西南俱限大海东西四百五十里南北九百里其都曰居拔城亦曰固麻城其外更有五方中方曰古沙城东方曰得安城南方曰久知下城西方曰刀先城北方曰熊津城又曰百济国王姓夫馀氏号于罗暇百姓呼为鞬吉支夏言并王也王妻号于陆口夏言妃也官有十六品左平五人一品达率三十人二品恩率三品德率四品杆率五品奈率六品已上冠饰银华将德七品紫带施德八品皂带固德九品赤带季德十品青带对德十一品文督十二品皆黄带武督十三品佐军十四品振武十五品克虞十六品皆白带自恩率以下官无常员各有部分其人饮食衣服与高丽略同若朝拜祭祀其冠两箱加翅戎事则不拜拜谒之礼两手据地为礼妇人不加粉黛女辫发垂后已出嫁则分为两道盘于头上衣似袍而袖微大兵有弓箭刀矟俗重骑射兼爱坟史有鼓角箜篌筝竽箎笛之乐投壶摴蒱弄珠握塑等戏尤尚奕棋行宋元嘉历以建寅月为岁首赋税以布绢丝麻及米等量岁丰俭差等输之其刑反叛退军及杀人者斩盗者流其赃两倍徴之妇犯奸没入夫家为奴婢婚姻之礼略同华俗父母及夫死者三年居服馀亲则葬讫除之土田下湿气候温煖人皆山居有巨栗其五谷杂菓莱蔬及酒醴肴馔之物多同内地唯无驼骡羊鹅鸭等
  又曰百济国中大姓有八族沙氏燕氏劦音协氏真氏解氏国氏木氏苗氏其俗每以四仲月祭天及五帝之神立其始祖仇台之庙于国城岁四祠之
  又曰隋开皇初百济王馀昌遣使贡方物拜上开府带方郡公百济王平陈之岁战船漂至海东耽牟罗国其船得还经于百济昌资送甚厚并遣使奉表贺平陈文帝善之八年复使长史王辩那来献方物属兴辽东之役奉表请为军导高丽颇知其事兵侵其境大业七年帝亲征高丽其王馀璋使国智牟来请军期帝遣使尚书起部郎席律诣彼与相知明年六军度辽东馀璋亦严兵于境声言助军实持两端寻与新罗有隟每相战争十年复遣使朝贡后天下乱使命遂绝
  南史曰晋义熙十三年以百济王馀暎为使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镇东将军百济王宋元嘉三年诏兼谒者闾丘恩子兼副谒者丁敬子往宣旨慰劳其后每岁遣使奉表献方物二十七年上表求易林杂占腰弩文帝并与之梁天监中进号征东将军寻为高丽所破衰弱累年迁居南韩地普通二年王馀隆上表称累破高丽今始与通好百济更为强国五年隆死诏以其子明为百济王所都城曰固麻谓邑曰檐鲁如中国之言郡县其国有二十二檐鲁皆以子弟宗族分据之其人形长衣服洁净其国近倭颇有文身者言语服章略与高丽同呼帽曰冠襦曰复衫袴曰裈其言参诸夏亦韩之遗俗云中大通七年累遣使献方物并请涅槃等经义毛诗博士并工匠画师等并给之太清三年遣使贡献方物及至见城阙荒毁并号恸涕泣侯景怒囚执之景平乃得还国
  唐书曰百济国王所居有东西两城所置内官曰内臣佐平掌宣纳事内头佐平掌库藏事内法佐平掌礼仪事卫士佐平掌宿卫兵事朝廷佐平掌刑狱事兵官佐平掌在外兵马事其用法叛逆者死籍没其家杀人者以奴婢三人赎罪官人受财及盗者三倍追赃仍终身禁锢凡诸赋税及风土所产多与高丽同其王服大袖紫袍青锦袴乌罗冠金花为饰素皮带乌革履官人尽绯为衣银花饰冠庶人不得衣绯紫岁时伏腊同于中国其书籍有五经子史又表疏并依中华之法其国西南海中有三岛其上出黄漆树似小榎而树大六月取其汁漆器物色如黄金其光自夺目
  又曰武德四年百济王扶馀璋遣使来献菓下马七年又遣大臣奉表朝贡高祖嘉其诚款遣使就册为带方郡王百济王自此岁遣朝贡高祖劳抚甚厚因讼高丽闭其道路不许来通中国诏遣朱子奢往和之又与新罗世为仇敌数相侵伐贞观元年太宗赐其玉玺书令即停兵革璋因遣使奉表陈谢虽外称顺命内实相仇如故十一年遣使来朝献铁甲雕斧太宗优劳之赐彩帛锦袍等
  又曰贞观十六年百济王义慈兴兵伐新罗四十馀城又与高丽和亲通好谋欲取党项城以绝新罗入朝之路新罗遣使告急请兵太宗遣司农丞相里玄奖赍书敕告谕两蕃示以福祸及太宗亲征高丽百济怀贰乘间袭破新罗七城二十二年又破其十馀城数年之中朝贡遂绝高宗嗣位始遣使朝贡六年新罗王金春秋上表称百济与高丽靺鞨侵其北界已没三十馀城显庆五年命左卫大将军苏定方统兵讨之大破其国虏义慈及太子隆小王孝演伪将五十八人等送于京师上责而宥之其国旧分为五部统郡三十七城二百户七十六万至是乃以其地分置熊津马韩东明等五都督府各统州县立其酋渠为都督刺史及县令命左卫郎将王文度为熊津都督总兵以镇之
  乂曰百济王义慈事亲以孝行闻友于兄弟时人号海东曽闵及至京数日疾卒赠金紫光禄大夫卫尉卿特许其旧臣赴哭送于孙皓陈叔宝墓侧葬之
  夫馀
  后汉书曰夫馀国在玄莬北千里南与高句丽东与挹楼西与鲜卑接北有弱水地方二千里本濊地也初北夷槖离国王出行其侍儿于后妊身王遂欲杀之侍儿曰前见天上有气如大鸡子来降我因以有身王囚之后遂生男王令置于豕牢豕以口气嘘之不死复徙于马栏马亦如之王以为神乃听母收养名曰东明东明长而善射王忌其猛欲杀之东明奔走南至掩㴲音斯水以弓击水鱼鳖皆浮水上东明乘之得度因至夫馀而王之焉于东夷之地最为平敞土宜五谷出名马赤玉貂豽大珠如酸枣以员栅为城有宫室仓库牢狱其人麤大勇强而谨厚不为冦钞以弓矛为兵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狗加其邑落皆主属诸加饮食用爼豆会同拜爵洗爵揖让升降以腊月祭天大会连日饮食歌舞名曰迎鼓是时断刑狱解囚徒有军事亦祭天杀牛以蹄占其吉凶行人无昼夜好歌吟音声不绝其俗用刑严急被诛者皆没其家人为奴婢盗一责十二男女淫皆杀之尤恶妒妇既杀复尸于山上兄死妻嫂死则有椁无棺杀人殉葬多者以百数其王葬用玉匣汉帝预以玉匣付玄莵郡王死则迎取以葬焉建武二十五年夫馀王遣使奉贡光武厚答之于是使命岁通至安帝永初五年夫馀王始将步骑七八千人冦钞乐浪杀伤吏人后复归附永宁元年乃遣嗣子尉仇台诣阙贡献天子赐尉仇台印绶金彩顺帝永和元年其王来朝京师帝作黄门鼓吹角抵戏送遣之桓帝时亦朝贡献帝时其王求属辽东云
  魏志曰夫馀本属玄莵其俗有敌诸加自战下户俱担粮饮食之其死夏月皆用冰有椁无棺停丧五月以久为荣其居丧男女皆纯白妇人著布衣而去环珮大体与中国相类汉末公孙度雄张海东威服外夷夫馀王尉仇台更属辽东时句丽鲜卑强度以夫馀在二虏之间妻以宗女正始中幽州刺史毌丘俭讨句丽遣玄莵太守王颀诣夫馀王位居遣大加郊迎供军粮旧夫馀俗水旱不调五榖不熟辄归咎于王或言当易或言当杀其印文言濊王之印国有故城名濊城盖本濊貊之地而夫馀王其中自谓亡人抑有以也
  晋书曰夫馀国至太康六年为慕容廆所袭破其王依虑自杀子弟走保沃沮武帝以何龛为䕶东夷校尉明年夫馀后王依罗遣使诣龛求率见人还复旧国遣督䕶贾沈以送之尔后每为廆掠其种人卖于中国帝又以官物赎还禁市夫馀之口自后无闻
  新罗
  秦书曰苻坚建元十八年新罗国王楼寒遣使卫头献美女国在百济东其人多美发发长丈馀
  又曰符坚时新罗国王楼寒遣使卫头朝贡坚曰卿言东海之事与古不同何也答曰亦犹中国时代变革名号改易
  南史曰新罗魏时曰新卢宋时曰新罗或曰斯罗其国小不能自通使聘梁普通二年王姓募名泰始使随百济献方物其俗呼城曰健牟罗其邑在内曰啄评在外曰邑勒亦中国之言郡县也国有六啄评五十二邑勒土地肥美植五谷多麻桑缣布服牛乘马男女有别其官名有子贲旱支壹旱支齐旱支谒旱支壹吉支竒贝旱支其冠曰遗子礼襦曰尉解袴曰柯半靴曰洗其拜及行与高丽相类无文字刻木为信语言待百济而后通焉
  北史新罗者其先本辰韩种也辰韩始有六国后稍分为十二新罗则其一也或称魏将毋丘俭封高丽破之奔沃沮其后复归故国有留者遂为新罗亦曰斯卢其人杂有华夏高丽百济之属兼有沃沮不耐韩濊之地其王本百济人自海逃入新罗遂王其国初附庸百济百济征高丽不堪戎役后相率归之遂至强盛因袭百济附庸于迦罗国焉
  又曰新罗王真平以隋开皇十四年遣使贡方物文帝拜真平上开府乐浪郡公新罗王其官有十七等一曰伊罚干贵如相国次伊尺干次迎干破弥干次大阿尺干次阿尺干次乙吉干次沙咄干次及伏干次大奈摩干次奈摩次大舍次小舍次吉士次大乌次小乌次造位外有郡县其文字甲兵同于中国选壮健者悉入军烽戍逻俱有屯管部伍风俗刑政衣服略与高丽百济同每月旦相贺王设宴会班赉群官其日拜日月神主八月十五日设乐令官人射赏以马布其有大事则聚群官详议定之服色尚画素妇人辫发绕头以杂彩及珠为饰婚嫁礼唯酒食而已轻重随贫富死有棺敛葬送起坟陵王及父母妻子丧居服一年田甚良沃水陆兼种其五榖菓菜鸟兽物产略与华同大业以来岁遣朝贡
  唐书曰新罗王所居曰金城周七百里卫兵三千人设狮子队文武官凡有十七等武德四年其王金真平遣使朝贡高祖遣使赐以玺书及画屏风锦彩自此朝贡不绝其食器用柳杯亦以铜及瓦国多金朴两姓异姓不为婚
  又曰贞观五年新罗遣使献女乐二人皆鬒发美色太宗谓侍臣曰朕闻声色之娱不如好德且山川险远怀土可知近日林邑献白鹦鹉尚解思乡诉请还国鸟犹如此况人情乎但愍其远来思恋亲戚宜付使者听其还家
  又曰新罗王真平卒无子立其女善德为王贞观九年遣使册命善德为乐浪郡王新罗王十七年遣使上言高丽百济累相攻袭亡失数十城两国连兵意在灭臣社稷谨遣陪臣归命大国乞偏师救助后太宗将亲征高丽诏新罗纂集士马应接大军新罗遣大臣领兵五万入高丽南界攻水口城降之
  又曰新罗王善德卒立其妹真德为王贞观二十二年真德遣其弟国相伊赞子金春秋及其子文正来朝春秋请诣国学观释奠及讲论太宗因赐以所制温汤及普祠碑并新撰晋书将归国
  又曰永徽元年新罗王真德大破百济之众遣其弟子法敏以闻真德乃织锦作五言太平颂以献其词曰大唐开洪业巍巍皇猷昌止戈成大定修文继百王统天崇雨施理物体含章深仁谐日月抚运迈时康幡旗既赫赫钲鼔何锽锽外夷违命者剪覆被天殃淳风凝幽显遐迩竞呈祥四时和玉烛七燿巡万方维岳降宰辅帝任忠与良五三成一德昭我家大唐帝嘉之拜法敏为大府卿
  又曰永徽六年百济与高丽靺鞨兴兵侵新罗北界其王春秋遣使上表求救显庆五年命左武卫将军苏定方为熊津道大总管统水陆十万仍令春秋为嵎夷道行军总管与定方讨平百济俘其王扶馀义慈来献自是新罗渐有高丽百济之地其界益大西至于海又曰龙朔三年诏以新罗国为鸡林都督府授其王金法敏为鸡林都督法敏卒其子政明嗣位垂拱二年遣使来朝因请唐礼一部并杂文章则天令写吉凶要礼并于文馆词林采其词涉规诫者勒成五十卷以赐之又曰开元二十五年新罗王兴光卒玄宗遣左赞善大夫刑璹往吊祭并册其子承庆为新罗王璹将发上制诗序太子以下及百僚咸赋诗以送之谓璹曰新罗号君子之国颇知书记有类中华以卿学涉善于讲论故选充此使到彼宜阐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经典使知大国儒教之盛又闻其人多善奕棋亦令善棋人率府兵曹杨季鹰为之副璹等至彼大为蕃人所敬其国高弈皆出季膺下于是厚赂璹等金宝及药物
  又曰大历七年新罗王金干运遣使金标石来贺正八年又遣使献金银牛黄鱼牙纳朝霞䌷等
  又曰元和三年新罗王金重兴遣使金力竒来朝力竒上言真元十六年奉诏册臣故主金俊邕为新罗王母申氏为太妃妻叔氏为王妃册使韦丹至中路知俊邕薨其册却回在中书省今臣还国伏请授臣以归敕金俊邕等册宜令鸿胪寺于中书省受领至寺宣授与金力竒令奉归国仍赐其叔彦昇门㦸令本国准例给与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四夷部三
  东夷三
  倭         日本
  纻屿人       虾夷国
  
  后汉书曰倭在韩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居凡百国汉武帝灭朝鲜使驲通于汉者三十许国倭王居邪马台国倭音之讹反今名邪摩推乐浪郡徼去其国二千里其地大较在会稽东冶之东与朱崖儋耳相近故其俗多同土宜禾稻麻纻蚕桑知织绩为缣布出白珠青玉其山有丹土气温煖冬夏生菜茹无牛马虎豹羊鹊鹊或作鸡其兵有矛矟木弓竹矢或以骨为镞男子皆黥面文身以其文左右大小别尊卑之差其男衣皆横幅结束相连女人被发屈紒衣如单被贯头而着之并以丹朱坋身说文曰坋尘也音蒲顿切如中国之用粉也有城栅屋宇父母兄弟异处唯会同男女无别饮食以手而用笾豆俗皆徒跣以蹲踞为恭敬人性嗜酒多寿考至百馀岁者甚众国多女子大人皆有四五妻其馀或两或参女人不淫不妒又俗不盗窃少争讼犯法者没其妻子重者灭其门族其死者停丧十馀日家人哭泣不进饮食而等类就歌舞为乐灼骨以为卜用决吉㓙行来渡海令一人不栉沐不食肉不近妇人名曰持衰若在涂吉利则赐以财物如病疾遭苦以为持衰不谨便共杀之
  魏志曰倭国在带方东南大海中依山岛为旧国百馀小国汉时有朝见者今令使译所通其三十国从带方至倭循海岸水行历韩国乍南乍东到其北岸拘耶韩国七千馀里至对马国户千馀里大官曰卑狗副曰卑奴毋离所居三岛方四百馀里地多山林无良田食海物自活乘船北行市籴又南渡一海一千里名曰瀚海至一大国置官与对马同地方三百里多竹木丛林有三千许家差有田地耕田不足食亦行市籴又渡海千馀里至末卢国户四千滨山海居人善捕鱼水无深浅皆能沉没取之东南陆行五百里到伊都国官曰尔支副曰泄谟觚柄渠觚有千馀户世有王皆统属女王国郡使往来常止住又东南至奴国百里置官曰兕马觚副曰卑奴母离有二万馀户又东行百里至不弥国户千馀家置官曰多模副曰卑奴母离又南水行二十日至于投马国户万置官曰弥弥副曰弥弥那利又南水行十日陆行一月至耶马壹国户七万女王之所都其置官曰伊支马次曰弥马升次曰弥马获支次曰奴佳鞮其属小国有二十一皆统之女王之南又有狗奴国男子为王其官有狗古智卑狗者不属女王也自带方至女国万二千馀里其俗男子无大小皆黥面文身闻其旧语自谓太伯之后又云自上古以来其使诣中国草传辞说事或蹲或跪两手据地谓之恭敬其呼应声曰噫噫如然诺矣
  又曰倭国本亦以男子为王汉灵帝光和中倭国乱相攻伐无定乃立一女子为王名卑弥呼事鬼道能惑众自谓年已长大无夫婿有男弟佐治国以婢千人自侍唯有男子一人给饮食传辞出入其居处宫室楼观城栅守卫严峻景初二年公孙渊死倭女王遣大夫难升米等诣带方郡求诣天子朝献太守刘夏送诣京师难升米致所献男生口四人女生口六人班衣二疋诏书赐以杂锦采七种五尺刀二口铜镜百枚真珠铅丹之属付使还又封下倭王印绶女王死大作塜殉葬者百馀人更立男王国中不服更相杀数千人于是复更立卑弥呼宗女壹与年十三为王国中遂定其倭国之东渡海千里复有国皆倭种也又有侏儒国在其南人长三四尺去倭国四千馀里又有裸国黒齿国复在其东南船行可一年至
  南史曰倭国风俗不淫男女皆露髻富贵者以锦绣杂采为帽似中国胡公头晋安帝时有倭王赞遣使朝贡宋武帝永初二年诏曰倭王赞远诚宜甄可赐除授文帝元嘉二年赞又遣使奉表献方物赞死弟珍立遣使贡献自称使持节都督倭百济新罗任那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国王诏除安东将军倭国王珍又求除正倭洧等十三人平西征虏等号诏并听之自此朝贡不绝至顺帝昇明二年倭王武遣使上表言自昔祖祢躬擐甲胄跋涉山川不遑宁处东征毛人五十五国西服众夷六十六国陵平海北九十五国王道融泰廓土遐畿累叶朝宗不愆于岁道过百济装饰船舫而句丽无道图欲见吞臣亡考济方欲大举奄丧父兄使垂成之功不获一篑今欲练兵申父兄之志窃自假开府仪同三司其馀咸各假授以劝忠节诏除武使持节都督倭新罗任那加罗秦韩慕韩六国诸军事安东大将军倭王齐建元中及梁武帝时并来朝贡
  北史曰隋开皇二十年倭王姓阿每字多利思比孤号阿辈鸡弥遣使诣阙上令所司访其风俗使者言倭王以天为兄以日为弟天明时出听政跏趺坐日出便停理务云委我弟文帝曰此大无义理于是训令改之王妻姓鸡弥后宫有女六百人名太子为利歌弥多弗利又曰倭国内官有十二等一曰大德次曰小德次大仁次小仁次大义次小义次大礼次小礼次大智次小智次大信次小信员无定数有军尼一百二十人犹中国牧宰八十户置一伊尼翼如今里长也十伊尼翼属一军尼
  又曰倭国男子服饰衣裙襦其袖小履如屦形漆其上系之脚人庶多跣足不得用金银为饰故时衣横幅结束相连而无缝头亦无冠但垂发于两耳上至隋其王始制冠以锦彩为之以金银镂花为饰妇人束其发于后亦衣裙襦裳皆有襈织竹以为梳编草为荐聚皮为裘縁以杂文皮
  又曰倭国有弓矢䂎斧漆皮为甲骨为矢镝虽有兵无征战其王朝会必陈设仪仗其国乐戸可十万俗杀人强盗及奸皆死盗者计赃酬物无财者没身为奴自馀轻重或流或杖每讯冤狱不承引者以木压膝或置小石于沸汤中令所竞者探之云理曲者即手烂或置蛇瓮中令取之云曲者即螫手人颇恬静罕争讼少贼盗乐有五弦琴笛男女多黥面文身没水捕鱼无文字唯刻木结绳后于百济求得佛经始有文字知卜筮尤信巫觋每至正月一日必射戏饮酒其馀节略与华同好棋博握槊樗蒲之戏气候温煖草木冬青土地膏腴水多陆少以小环挂鸬鹚项令入水捕鱼日得百馀头俗无盘爼籍以槲叶性质直有雅风女多男少婚嫁不娶同姓男女相恱者即为婚妇入夫家必先跨火乃与夫相见妇人不淫妒死者敛以棺椁亲賔就尸者歌舞妻子兄弟以白布制衣服贵人三年殡庶人卜日而迁及葬置尸船上陆地牵之或以小舆
  又曰倭国有阿苏山其石无故火起接天者俗以为大异因行祷祭有如意宝珠其色青大如鸡卵夜则有光新罗百济皆以倭为大国多珍物并仰之恒通使往来又曰隋大业三年倭国王多利思比孤遣朝贡使者曰闻海西菩萨天子重兴佛法国书曰日出处天子致书日没处天子无恙云云帝览不悦谓鸿胪卿曰蛮夷书有无礼者勿复以闻明年上遣文林郎裴世清使倭国王遣小德何辈台从数百人设仪仗鸣鼔角来迎后十日又遣大礼哥多毗从二百馀骑郊劳既至彼都其王与世清来贡方物此后遂绝
  唐书曰倭国土风颇类新罗贞观五年遣使献方物太宗矜其道远敕所司无令岁贡又遣新州刺史高仁表持节往抚之仁表无绥远之才与王子争礼不宣朝命而还至二十二年又附新罗奉表以通起居
  日本国
  唐书曰日本国者倭国之别种也以其国在日边故以日本为名或云倭国自恶其名不雅改为日本或云日本旧小国并倭国之地其人入朝者多自矜大不以实对故中国绝焉
  又云其国界东西南北皆数千里西界南界咸至大海东界北界有大山限阻山外即毛人之国长安三年其大臣朝臣真人来贡方物朝臣真人者犹中国户部尚书冠进德冠其顶为花分而四散身服紫袍以锦为腰带真人好读经史解属文容止闲雅则天晏之于便殿授司膳卿放还本国
  又曰开元初日本国遣使来朝因请儒士授经诏四门助教赵玄默就鸿胪寺教之乃遗玄默阔幅布以为束修之礼题云白龟元年调布人亦疑其伪为此题所得赐赉尽市文籍泛海而还其偏使朝臣仲满慕中国之风因留不去改姓名为朝衡仕历左补阙仪王友衡留京师五十年好书籍放归乡逗留不去
  又曰贞元二十一年日本国遣使来朝留学生橘免势僧空海肄业元和元年朝贡使判官高阶真人上言前件学生艺业稍成愿归本国便请与臣同归从之开成四年又遣使朝贡
  海南经曰南倭北倭属倭国在带方东大海中以女为王其俗零结衣服无针功丹朱涂身不妒忌一男子数十妇
  纻屿人
  外国记曰周详泛海落纻屿上多纻有三千馀家云是徐福童男之后风俗似吴人
  虾夷国
  唐书曰虾夷国海岛中小国也其使须长四尺尤善弓矢插箭于首令人戴觚而立数十步射之无不中者显庆四年十月随倭使入朝



  太平御览卷七百八十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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