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全览28
太平御览 全览28 |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珍宝部十二
铜 铁
金刚 𨱎石
铜
左传僖中曰郑伯朝楚楚子与之金既而悔之与之盟曰无以铸兵故以铸二锺
史记曰秦使徐福入海还伪辞曰臣见海中大神曰汝秦王之神薄得观而不得取从臣往蓬莱见城宫阙有使者铜色而龙形光上照天
又曰秦始皇收天下兵聚之咸阳为钟鐻金人十二各千石置庭中
又曰张孟谈董安于之治晋阳也宫室之堂皆以练铜为柱
又曰赵襄子使厨人以铜斗击代王杀之而取其地又曰上使善相相邓通当贫饿死文帝于是赐通蜀严道铜山得自铸钱景帝立有告通盗出徼铸钱尽没入一簪不得著身寄死人家
又曰龙门碣石多铜铁
汉书曰武帝即位好神之事李少君以却老方见上上有故铜器问少君少君曰此器齐桓公十年陈于柏寝已而案其刻果齐桓公器
又曰黄帝采首山铜铸鼎于荆山之下
又曰王莽梦长乐宫铜人五枚并起立莽恶之使尚方䥴灭铜人应之
又曰吴有豫童郡铜山招致天下人民亡命者盗铸钱又曰凡律度量衡用铜者所以同天下齐风俗也铜为物至精不为燥湿寒暑变其节不为风雨暴露改其形介然有常似于士君子之行是以用铜也
又曰王莽天凤四年八月葬亲之南郊铸作威斗威斗者以五色铜为之
又曰无雷国有铜
华峤后汉书曰灵帝时使掖庭令毕岚铸铜人四列于苍龙玄武关外
又曰修王堂殿铸人四黄钟四〈其音中黄钟也于为黄钟〉及天禄虾蟆又铸四出文钱〈天禄兽也〉
范后汉书曰马援善别名马于交阯得骆越铜鼓乃铸为马式
又曰马援征南海铸铜柱于林邑国以极汉南界又曰崔烈纳钱为司徒久之不自安从容问其子钧曰吾居三公于议者何如钧曰大人少玄英称历位卿守论者谓不当为三公而今登其位天下失望烈曰何为然也钧曰论者嫌其铜臭烈怒举杖击之
又曰蓟子训遁去不知所止后人复于长安东霸城见之与老翁共磨娑铜人相谓曰适见铸此而已近五百岁矣魏略曰明帝徙长安诸钟簴骆駞铜人承露盘惟铜人不可致治霸城又铸作铜人列坐于司马门外
吴志朱异口赋弩曰南岳之干钟山之铜应机命中获隼高墉
晋书曰南阳王模督秦雍时关中饥荒百姓相啖加以疾疠盗贼公行模力不能制乃铸铜人钟鼎为釜器以易谷议者非之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石勒徙洛阳铜马翁仲二于襄国列之永酆门
九史曰后魏明帝初尔朱荣与从弟世隆密议废立乃以铜铸孝文及咸阳王禧等五王子像成当奉为主惟庄帝独就
唐书曰开元中许昌县之唐祠掘地得古铜樽又隐起䨇鲤篆书文曰冝子
又曰开元十三年宋州献古铜鼎十九及钟罄甑釜杓樽盘瓶各数四时宋城尉晋日休因版筑获而献之又曰初天宝中天下州郡皆铸为玄宗拟其形容首冠环熖足成菡蓞与尊佛之像间列于殿堂号为贞容及山东熖率镕毁而桓州独存
又曰文宗问宰臣曰弊轻钱重如何宰臣杨嗣复曰此事已久但且禁铜不可遽变其法法变即必扰人季珏曰今请加𬬻铸钱他法不可先有止令州府禁铜为器当今以铜为器而不知禁所病者制敕一下曾不经年而铜县因循所以制令相次而视之为常今自淮而南至于江岭鼓铸铜器列而为次州县不禁市井之人逐圭刀之利以缗范为他器鬻之售利不啻数倍是则禁铜之令必在严切斯其要也
又曰五台山有金阁寺广铸为几涂金其上照曜山谷计钱巨亿万
淮南子曰铜英青
又曰铜不可以为弩
抱朴子曰吴时发铜陵大冢中有铜为人十数头皆长五尺
又曰金简记云以五月丙午日中时𢭏五石下其铜五石雄黄丹砂雌黄矾石曽青也皆𢭏粉之以金华池浴之内太一神鼎中下以桂薪烧之铜成以錬炭纲之取牡铜以为雄剑取牝铜为雌剑带之以入河则蛟龙巨鱼水神不敢进也欲知铜之牡牝当令童男童女俱以水灌铜以其在火中当赤时也则铜自分为两段有凸起者则牡铜也凹陷者则牝铜也
又曰山中夜见胡人铜之精也
山海经曰昆吾之山其上亦多铜
帝王世纪曰纣作铜柱令男女裸形縁之落则妲己笑国语管仲曰美金以铸㦸剑试诸狗马〈狗马难为利者〉恶金以铸鉏夷斤欘〈恶麄夷平也以削草平地也斤形似鉏而小欘所也〉
广雅曰白铜谓之鋈赤铜谓之锡
汉武内传曰上起神屋台以铜为柱黄金涂之
神异经曰入金山下四丈得丹阳铜〈张华曰此铜与金相似典术曰陶丹铜以为金〉
贾谊书曰下不得铸钱则民反耕田矣
西京杂记曰高祖初入咸阳宫周行库藏见铜人十二枚坐皆高三尺列在一筵上琴筑笙竽各有所执皆缀花彩俨然若生人筵下有铜管上口高数尺出筵后其一管内空一管有绳大如指使一人吹管一人纽绳则琴筑笙竽皆作声音与真乐不异
虞喜志林曰建武中南郡男子献铜鼓皆有铭及吴时江水中钟上有百馀字人莫有识者
地中图曰草茎黄秀下有铜器
士帏曰铜出于石为铃则小铸钟则大
南中八郡志曰云南旧有银窟数千刘禅时岁常纳贡亡破以来时往采取银化为铜不复中用
世语曰元康八年陵云台上生铜
贾谊鵩鸟赋曰阴阳为炭万物为铜
张茔汉南记曰安帝见铜人以问侍中张陵对曰昔秦始皇时有大人十二身长五丈屦六尺皆夷狄之服见于临洮此天将亡秦之证而始皇误喜以为瑞乃铸铜人以为像上曰何以知之对曰臣见传载云其人胸上有铭
林邑记曰林邑王范文铸铜为牛铜屋行宫
荆州记曰衡阳重安县有岩塘故老相传云此塘中有铜神今犹时闻铜声水传变绿鱼为之死
武当山记曰山有石室守有铜杖长三尺
越绝书曰赤堇之山破而出锡若耶之谷涸而出铜欧冶因为纯钩之剑
玄中记曰铜之精为童奴
岭表异录曰蛮夷之乐有铜鼓焉形如腰鼓而一头有面鼓面员一尺许面与身连全用铜铸其身遍有虫鱼花草之状通体均匀厚二分已来𬬻铸之妙脾为奇巧击之响亮不下鸣鼍贞元中年骠国进乐有玉螺铜鼓即知南蛮酋首之家皆有此鼓也咸通中幽州张直方贬龚州刺史到任后修葺州城縁掘土得一铜鼓载以归京到襄汉以为无用之物遂舍于延庆禅院用代木鱼
铁
尚书曰华阳黑水惟梁州厥贡璆铁
尚书说命曰若金用汝作砺
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命工师令百工审五库之量金铁皮革无或不良
左传昭二十九年曰晋赵鞅赋晋国一鼓铁以铸刑鼎著范宣子刑书〈各出功力共鼓石为铁一鼓而足之〉
春秋演图曰八政不中则铁飞
春秋繁露曰蒸石取铁非人意也祸福所从生亦非人意乎
广雅曰铁朴谓之矿
史记曰邯郸郭纵以铁冶成业与王者埓富也
又曰卓氏宛以铁冶致富
汉书五行志曰武帝征和二年涿郡铁官铸铁销皆飞去时刘屈釐为太守后死象
汉书曰高祖又与功臣剖符作誓丹书铁契藏之宗庙又曰张良以家财求客刺秦王得力士为铁椎重一百二十觔秦始皇至慱浪沙中良与客俱击秦皇帝又曰张敞弟武拜为梁相武曰当以柱后惠文冠弹治之耳〈柱后以铁为柱本法官冠也〉
又曰成帝河平二年沛郡铁官冶铁飞
又曰李寻说王根曰政感阴阳犹铁炭之低昻见效可信者〈天文志曰悬上炭也以铁易土耳先冬夏至悬铁炭于衡冬一端冬阳气至炭仰而铁低夏至炭低而铁仰〉
又曰㛨羌国有铁自化作兵
范后汉书曰赤眉降徐宣等曰自今日得降犹去虎口归慈母世祖曰卿铁中铮铮佣中佼佼耳
又曰公孙瓒徙镇易京虑有非常乃居于高京以铁为门
魏略曰弁辰国出铁韩濊皆从市之诸市买皆用铁而中国用钱也
王隐晋书曰石苞自仲容初为县吏买铁邺市市长沛国赵元儒见苞异之因与结交
晋阳春秋曰肃慎土旡塩铁
晋书曰林邑国王范逸死奴文篡立文日南西卷县夷帅范椎奴也常牧牛涧中获二鲤鱼化成铁用以为刀刀成乃对大石鄣而咒之曰鲤鱼变化冶成双刀石鄣破者是有神灵进斫之石即瓦解文知其神乃怀之晋书载记曰赤连勃勃以铁伐为氏曰使我宗族子孙刚锐如铁皆可伐人也
齐书曰高祖素俭约后宫物器栏槛以铜为饰者并改以铁
梁书曰康绚筑浮山堰将合淮水漂疾复决溃众患之或谓江淮多蛟能乘风雨决坏岸其性恶铁因是引东西二冶铁器大则釜鬵小则鋘锄数千万斤沉于堰所后汉书曰崔挺为光州刺史先是州内少铁器用皆求之他境挺表复铁官公私有赖
庄子曰金铁蒙以大緤载六骥之上则致千里
淮南子曰上古之时未有铁器磨蜃以䅶
又曰铁不可以为舟
又曰丰水之深十仞不受尘埃投金铁焉则形见于水山海经曰克光之山龙首之山其阴多铁
神异经曰南方有兽焉角足大小形状如水牛皮毛黑如漆食铁饮水其粪可为兵器其利如刚名曰啮铁〈俗云侔铁玄黄经曰南方啮铁粪利为刚食铁饮水肠中不伤也〉
河邑曰赤帝有女讹铁飞之异
新序曰公孙敖曰夫玉石金铁犹可琢磨以为器用而况于人
论衡曰纣力能索铁申钩
卢𬘭四王起事曰张方请帝迁都五千骑皆铁纒稍魏武故事曰领长史王泌是吾披荆棘时吏忠而勤事心如铁石
语林曰许玄度出都为弟婿弟少愚恐人嘲㺯玄度为解而获免其笑曰许玄度为弟张十重铁步障
异苑曰楚王与群臣猎于云夣纵良犬逐狡三日而获之其肠似铁良工曰可以为剑
十洲记曰流沙在西海中上多山川积石名为昆吾治其石成铁作剑光明洞照如水精状割玉如切泥土广洲记曰邓平县有铁
南方草物状曰铁出耽兰州裸夷庄船载铁至扶南卖之
华阳国志曰公孙述废铜钱铸铁钱百姓货卖不行
金刚
晋起居注曰咸亨三年炖煌上送金刚王金中不淘不消可以切玉出天竺
玄中记曰金刚出天竺大秦国一名削玉刀削玉如铁刀削大者长尺许小者如稻米欲刻玉时当作大金镮著手指间以割玉刀内镮中以刻玉
南州异物志曰金刚石也其状如珠坚利无匹外国人好以餙玦环服之能辟恶毒
南越志曰波罗基国出钢珠朗照幽夜
林邑记曰林邑王范明达献金钢指镮
抱朴子曰扶南有金刚可以刻玉体似紫石英外国人名为千延至于百文底著盘以铁锤打之不能伤以羖羊角扣之则漼然
𨱎石
广志曰𨱎石似金亦有与金杂者汹之则分
锺会刍荛论曰夫莠生似禾𨱎石像金
齐周舍谓沙门法云曰孔子不饮盗泉之水法司何以捉𨱎石皆炉荅曰檀越既得戴毒县贫道何为不得执𨱎
唐书曰高宗上元元年诏九品服浅碧并𨱎石带入⿰王子年拾遗记曰石虎为四时洽台皆用𨱎石珷玦为徒岸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一
丝 素
缯 缬
彩 染
丝
尚书禹贡曰济河惟兖州厥贡漆丝海岱惟青州厥篚檿丝
周礼天官下典丝曰典丝掌丝入而办其物以其贾揭之堂其藏与其出以待兴功之时颁丝于外内皆以物受之凡上之赐予亦如之
又冬官考工记曰慌氏冻丝以浴水沤其丝七日去地天暴之昼暴诸日夜宿诸井七日七夜是谓水冻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蚕事既登分茧称丝
又内则曰子能言教男唯女俞男鞶革女鞶丝
又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
又曰少仪曰国家靡敝则君子不履丝
左传隐公曰公问于众仲曰卫州吁其济乎对曰臣闻以德和民不闻以乱以乱犹治丝而棼之也
春秋考异邮曰四月蚕饵丝
毛诗鹊巢羔羊曰羔羊之皮素丝五紽羔羊之革素丝五緎羔羊之缝素丝五总
又鹊巢何彼秾矣曰其钓维何维丝伊缗
又邶柏舟绿衣曰绿兮丝兮女所治兮
又鄘柏舟干旄曰孑孑干旄在浚之郊素丝纰之良马四之
又淇澳氓曰氓之蚩蚩抱布贸丝匪来贸丝来即我谋又曰淑人君子其带伊丝其弁伊骐
又丝衣曰丝衣其紑载弁俅俅
又曰虽有丝麻无弃菅蒯
谢承后汉书曰丹杨方储为郎中章帝使文郎居左武郎居右储正住中曰臣文武兼备在所施用上嘉其才以系乱丝付储使理储㧞佩刀三断之对曰反经任势临事宜然
袁宏汉记曰郭泰传童子魏照求入其房供给洒扫泰曰当精义讲书何来相近照曰经师易获人师难遭欲以素丝之质附近朱蓝
魏略曰文帝欲受禅野蚕成丝
晋阳秋曰武帝时有司奏以青丝为牛靷诏以青麻代之
晋书曰吕光窃号河右中书监张资病光博营救疗有外国道人罗义云能差资病光喜给赐甚重罗什知义诳诈告资曰义不能为益徒烦费耳冥运虽隐可以事试也乃以五色丝作绳结之烧为灰末投水中灰若出水还成绳者病不可愈须臾灰聚浮出复为绳又疗果无效少日资亡
宋书曰诸葛门上言夫岁时有利害之收而蚕桑有经营之苦机杼居不变之勤而民用有奢俭之异今南至有五丝命缕之服仲夏北至比肆连行纠绳縻无用之工玄黄侵衣革之费饰彩虽贵始无所入尺绝寸分终于捐弃即一邑以推百城其费慱矣谨率愚管谓宜禁革
后魏书曰幽州刺史张亮初有薛琡梦亮于山上柱丝觉而告亮且占之曰山上丝幽字君为幽州乎未暮而受
管子曰齐桓公伐楚济汉水逾方城使贡丝于周室墨子见染丝者叹曰染于苍则苍染于黄则黄五色则为五色故染不可不慎非独染丝治国亦然
淮南子曰蚕饵丝则商绝〈商金声春蚕吐丝金死故绝也〉
山海经曰欧丝之野有一女子跪树而欧丝郭璞注曰蚕类也
吕氏春秋惠子曰使女工化为丝不能治丝大匠化为木不能治木
家语曰子张问入官子曰修身返道故夫女工必自择丝麻良匠完材贤君选左右
论衡曰蚕合丝而商绝按子生而父气衰新丝既登故休者自坏耳
桓谭新论曰昔神农始削桐为琴绳丝为以通神明之德合天地之序
风俗通曰五月五日赐五色续命丝俗说益人命正部曰皎皎练丝得蓝则青得丹则赤得蘖则黄得泥则黑
士纬曰丝俱坐于蚕为缯则贱为锦则贵
神仙传曰仙人用五色丝作续命幡七安五色
竹林七贤论曰高令袁毅为政贪浊赂遗朝廷以警虚誉遗山涛丝百斤众人莫不受涛不欲为异乃受之命内阁悬之梁而不用也后毅事露令吏治涛所涛于梁上下丝已数年尘埃黄黑印如初以付吏
西京杂记曰公孙弘以元光五年为国所推上为贤良国人邹长倩赠以素丝一襚为书以遗之曰五丝为镊倍镊为升倍升为⿰倍⿰为记倍记为緵倍緵为襚此自少之多自微之著也士之立功勲效名节亦复如之勿以小善为不足修而不为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成王时因祇国致女工一人善织新轻素以五色丝内口中手引而结之则成文
神仙传曰园客者济阴人貌美而良邑人多欲以女妻之客终不娶常种五色香草积数十年服食其实忽有五色蛾集香草之上客收而荐之以布生花蚕焉至蚕时有一女自来助客养蚕亦以香草食之蚕收得茧百二十枚茧大如瓮每一茧缲六七日丝乃尽缲讫此女与园客俱去
梁四公记曰扶桑国使贡方物有黄丝三百斤即扶桑蚕所吐桑灰汁所煮之丝也帝有金𬬻重五十斤系六丝以县𬬻丝有馀力
楚辞曰茅丝兮同综冠履兮共䖍
宋玉钧赋曰夫玄渊之钩也以三寻之芉八丝之纶荀卿琴赋曰弦以园客之丝徽以锺山之玉
枚乘七发曰龙门之桐高百尺而无枝斩以为琴茧之丝以为
稽康蚕赋曰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后治
古乐府歌诗曰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青丝为笼绳柱柱为笼钩何用识夫婿白马紫骊驹青丝系马尾黄金笼马头
蔡邕广连珠曰参丝之绞以琴缓张则挠急张则绝陆凯奏事曰诸暨永安出御丝
素
释名曰素朴素也已织则工用不复加功餙也
史记曰苏氏遗燕王书云齐紫败素而买十部
东观汉记曰郑据建初五年辟司徒府拜侍御史上䟽诏书示官府赐据六十疋
汉书仪曰天地神玺皆以武都紫泥封都布紫曰素裹
汉官仪曰印绶盛以箧箧以绿绨表曰素裹
魏志曰学者资于人犹蓝之染素
范子计然曰白素出三辅疋八百
孟子曰陈相道许行之言孟子曰许子必种粟而后食乎曰然许子冠乎曰冠曰奚冠曰冠素曰自织之与曰否以粟易之曰许子奚为不自织曰害于耕
韩子曰齐桓公好衣紫国人皆好服之至五素不槈不紫〈其彩门〉
盐铁论曰缟素不能自分于缁黑贤圣不能自治于乱世
班固与弟书云今赍白素三百疋欲以市月支马宋玉美人赋曰腰如束素
徐干团扇赋曰惟合懽之奇扇肇伊洛之素
古诗曰新人能织绣故人工织素织缣日一疋织素五丈馀以缣持比素新人不知故
班媫妤诗曰新裂齐纨素鲜洁如霜雪裁为合懽扇团圆象明月
扬雄答刘歆书曰天下上计孝廉又内郡卫卒会者椎常把三十弱翰笔赍油素四尺以问其异方语归即以鈆㰅次之于鈆椠三十七岁于今矣
缯
史记曰乌氏倮以缯遗戎王戎王十倍报之
帝王世记曰妺喜好闻裂缯之声桀为发缯裂之汉书曰灌婴睢贩缯者
又曰广川王立昭信为后幸姬陶望乡为修美人主缯帛昭信譛望卿曰与我无礼衣服常鲜于我尽取善缯丐诸宫人
献帝纪曰是时新廷都宫人多亡衣服帝彼发御府缯以作之李催不欲曰宫中有衣服胡为复作也诏卖厩马百馀疋御府大司农出杂缯二万疋与所卖厩马直赐公卿已下及贫民不能自存者李催曰我邸阁储峙少乃悉载置其营贾诩曰此上意不可距也催中不从又曰李雇特合羌胡数十人先以御物缯彩与之晋书曰单道关炖煌人常衣麤褐或赠以缯服皆不着宋书曰朱阳百居山阳有时出山阳为妻买缯彩三五事好饮酒遇醉或失之
后周书曰梁王萧归朝于邺高祖与之宴大悦赐杂缯万段良马数千疋并赐齐后主被妾及常所乘五百里骏马以遣之
缬
西河记曰西河无蚕桑妇女着碧缬裙上加细布裳且为戎狄姓着紫缬襦袄以外国色锦为袴褶
后魏书曰封回为都官尚书冀州大中正荣阳郑云事长秋乡刘腾货紫缬四百疋得为安州刺史除书旦出晓往诣回坐未定问安州兴生何事便回曰卿荷国宠恩位至方伯虽不能㧞园葵去织妇宜思方略以济百姓如何见造问兴生乎封回不为商贾何以相示云惭失色
彩
尚书禹贡曰徐州厥篚玄织荆州厥篚玄𫄸
礼记玉藻曰无君者不贰采非列采不入公门
史记曰通邑大都采千疋比千乘家
汉书曰孝文六年遗单于赤绨绿縁各四十疋
东观汉记曰光武起义与朱季市弓弩绛衣赤帻谢承后书曰陈重同舎郎有归宁者误持同舎郎绛去嫌重取重不申曲直置绛还之去即还得绛甚愧于重袁山松后汉书曰刘盆子拜竟复从刘仲卿居仲卿为盆子制绛单衣
张璠汉记曰朱隽少孤母以贩缯彩为事同郡周起负官债百万县催责之隽窃母帛为起偿债
魏志曰景初中赐倭女王蒨绛五十疋彩青五十疋吴书曰陆逊破曹休当还西降上赐逊缯丹漆
梁书曰张讥㓜丧母有错彩经帕母之遗制及自所识家人具以告之每岁时辄封帕哽噎不能自已
唐书曰武德中太宗平并州悉复故地上悦置酒含章殿宴群臣极懽遣入御府赐缯彩皆负重而出
韩子曰齐桓公好服紫一国尽服紫五素不得一紫公想之管仲曰君勿衣紫也谓左右曰吾恶紫臭公曰诺三日境内莫有衣紫
风俗通曰夏至着五彩辟兵题彩曰游光厉知其名无温疾五采辟五兵也按取新断织系户亦此类也世语曰王经彦伟初为江夏太守大将军曹爽附绛二十疋令交市于吴经不纳书弃官归
崔实四民月令四八月清风戒寒趣染彩色
挚虞决疑曰古者男子皆衣彩有故乃素服秦汉以来服色转变今惟朝廷五服用彩
裴玄新言曰五月五日集五彩缯谓之辟兵不解以问伏君伏君曰青赤白黑为之四面黄居中央名曰襞方缀之于复以示妇人养蚕之功也传声书误以辟兵李陵与苏武诗曰有鸟西南飞熠熠似苍蝇朝发天地隅暮寄日南陵欲寄一言书托之笺彩缯
张载拟四愁诗曰佳人赠我筒中布何以报之流黄素蔡邕女诫曰礼女始行服𫄸七绛也上正色也红紫不以为䙝服缃绿不以为上缯贵厚而色尚深为其坚纽也
母邱俭报弟书曰今别致绛二百疋可以供送葬之事
染
周礼天官下曰染人掌染丝帛凡染春暴练夏𫄸玄秋染夏冬献功
地官下曰掌染草掌以春秋敛染草之物以权量受之以待时而颁之
冬官考工记曰钟氏染羽以朱湛毋林三月而炽之〈郑司农云湛渍也丹林赤粟玄湛读如斩车帷裳之渐炽烛也羽所以释旌七及王后之车〉淳而渍之〈淳沃也〉三日为曛五日为緅七日为缁〈染𫄸者三入而成又用染以黑则为緅〉
礼记月令曰季夏命妇官染采黼黻文章必以法故无或差贷黑黄苍赤莫不质良无敢诈伪以给郊庙祭祀之服以为旗章以别贵贱等服之度〈质正也良善也所用染者当得其真采正善〉
尔雅曰一染谓之縓〈雕绢反〉再染谓之頳三染谓之𫄸青谓之⿱黑谓之黝
汉书王莾传曰更始元年拜置百官莾闻之愈恐欲外示目安乃染其须发
吴录曰九贞移风县有赤絮胶人䂓土知蚁发以木枝插其中则蚁縁而生漆折漆以染絮其色正赤
宋书曰陶季直五岁丧母哀若成人初母未病令于外染衣卒后家人始赎季直抱之号恸闻者莫不酸戚吕氏春秋曰素染于青染于黄五入而五色尧舜三王染于贤圣而治桀纣幽厉染于㓙佞而亡
博物志曰芜苏子染法芜苏子一升可染一疋直以水浸之耳
释名曰缃桑叶初生色也
广志曰鸟丸与匈奴同俗丈夫妇人为木帻朱染之如杆盆以香头
神仙传曰昌容者商王女也修道于常山食蓬蔂根二百馀年能致紫草卖与染家得钱以与贫病者
环济要略曰正色有五谓青赤黄白黑也间色五谓绀红缥紫流黄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二
锦 绣
锦
说文曰锦襄邑织文也
释文曰锦金也作之用功重其价如金故制字帛与金也
礼记王制曰锦文珠玉成器不鬻于市〈不示民以奢与贪成犹善也〉礼记玉藻曰童子之节也缁布衣锦縁锦绅并纽锦束发皆朱锦〈童子未冠之称冠礼曰将冠者采衣紒也〉
又玉藻曰君衣狐白裘锦衣以裼之锦衣狐裘诸侯之服也
又曰居士锦带
又中庸曰诗云衣锦尚䌹恶其文之著也故君子之道暗然而日章小人之道的然而日亡
左传闵公曰卫庐于曹齐桓公归夫人鱼轩重锦三十两
襄十九曰晋侯先归公享晋六卿于蒲圃贿荀偃束锦加璧
又襄二十六曰左师见夫人之步马者〈步马习马〉问之对曰君夫人氏也左师曰谁为君夫人余胡弗知圉人归以告夫人使馈之锦与马先之以玉
又襄三十一曰子皮欲使尹何为邑子产曰少未知可否子皮曰吾爱之使往而学焉亦愈知治子产曰人之爱人求利之也今吾子爱人以政犹未能操刀而使割也其伤实多子之爱人伤之而已子有美锦不使人学制焉大官大邑身之所庇而使学者制焉其为美锦不亦多乎〈言官邑之重多于美锦也〉
又昭十三曰晋舍诸侯次于卫地叔鲋求货于卫淫刍荛者〈淫放也欲使卫患之而致货也〉卫人使屠伯馈叔向𦎟与一箧锦〈屠伯卫大夫也〉曰诸侯事晋未敢携贰况卫在君之宇下〈屋宇之下喻近〉而敢有异志刍荛者异于他日敢请之〈请止之也〉叔向受𦎟反锦〈受𦎟示不逆其意且非货也〉
又昭十三曰平丘之会公不与盟晋人执季孙意如以幕蒙之使狄人守之司铎射〈鲁大夫也〉怀锦奉壶饮冰以匍匐焉守者御之乃与之锦而入〈匍匐窃往饮季孙也冰箭筒盖可以取饮者也〉又昭二十六曰齐侯将纳公命无受鲁货申丰从女贾〈丰贾二人皆季氏家臣也〉以币锦二两〈二丈为一端二端为一两所谓匹也二两二匹〉缚一如瑱〈瑱充耳缚卷也急卷使如充耳易怀藏〉适齐师谓子犹之人高𬺈〈𬺈子犹家臣子犹梁丘据〉能货子犹为高氏后粟五千庾〈言若能为我行货于子犹当为请使得为高氏后又当致粟五千庾庾十六斗凡八千斛〉高𬺈以锦示子犹子犹欲之𬺈曰鲁人买之百两一布以道之不通先入币财〈言鲁人买此甚多布陈之以百两为数〉子犹受之
又哀上曰吴人藩卫侯之舎子服景伯谓子贡曰夫诸侯之会事既毕矣侯伯致礼地主归饩〈侯伯致礼以礼宾也地主所谓主人也饩生物〉以相辞也〈各以礼辞让〉今吴不行礼于卫而藩其君舎以难之子盍见大宰乃请束锦以行〈以赂吴〉
毛诗淇澳硕人曰硕人其颀衣锦褧衣齐侯之子卫侯之妻
又蟋蟀曰角枕粲兮锦衾烂兮
又巷伯曰巷伯刺幽王也寺人伤于谗而作是诗也萋兮斐兮成是贝锦〈萋斐文相错也〉彼譛人者亦以太甚
论语曰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榖既没新榖既升钻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
尔雅曰素锦雕杠
尚书大传曰古之帝王者必有命民能敬长怜孤取舎好让举事力者命于其君然后得乘饰车軿马衣文锦汉书曰项羽在关中怀思东归曰富贵不归故乡如衣锦夜行
又曰景帝二年下诏曰雕文刻镂伤农事锦绣纂组害女工宜禁之
又曰贾人毋得衣锦
谢承后汉书曰朱宠仲威为太尉家贫食脱粟卧布被朝廷赐锦被梁肉皆不敢当
汉官仪曰虎贲中郎将古宫衣纱縠军衣虎文锦袴馀郎亦然
汉官典职曰尚书郎直中官供锦被
魏志曰景初中赐侯女王绛地交龙锦五疋绀地勾文锦三疋倭献暴文杂锦二十疋
魏文帝诏曰前后每得蜀锦殊不相比适可讶而鲜卑尚复不爱也自吾所织如意虎头连璧锦亦有金簿蜀簿来至洛邑皆下恶是为下工之物皆有虚名
典略曰孔子反卫夫人南子使人谓之四方君子之来者必见小寡君子不得已见之夫人在锦帷中孔子北面稽首
吴志曰蒋钦为右䕶军孙权常入内其母练帐缥被权叹其在贵守约敕御府为其母作锦改易帷帐
又曰甘宁往止常以缯锦维舟去辄割弃以示奢又曰诸葛融父兄质素虽在军旅身无采饰而融锦𦋺文绣独为奢侈
环氏吴纪山蜀遣使献重锦千端
江表传曰陆逊攻刘备于夷陵备舎船步走烧皮铠以断道使兵以锦挽车走入白帝
蜀志曰先主入益州赐诸葛亮法正张飞关羽锦及千端
王隐晋书曰袁甫字公曹称所知于领军何朂朂曰君称其好人则多所宜何以唯欲使宰民不可为台阁职乎甫曰人各有能此人虽好好莫过锦锦不可以为⿰王隐晋书曰窦滔妻苏氏善属文符坚时滔为秦州刺史被徙流沙苏氏思之织锦为文因诗以寄滔循环宛转读之词甚凄切
晋书曰石季龙僣立迁都于邺倾心事佛图澄有重于勒下书依澄以绫锦乘雕辇
南史曰宋元凶劭将作难赐袁淑等袴褶又就主人取锦裁三尺为一段又中裂之分萧斌与淑及左右使以袴褶
齐书曰江淹为宣城太守时罢归始泊禅灵寺渚夜梦一人自称张景阳谓曰前以一疋锦相寄今可见还淹探怀中得数尺与之此人大恚曰那得割截都尽顾见邱迟谓馀尺既无用以遗君自尔淹文章踬矣
赵书曰前石死谓大臣子弟六十人为挽郎引锦一疋后魏书曰甄琛为定州刺史既至乡衣锦昼游政体严细甚无声誉
又曰孝武至彭城宋江夏王义恭献蜡烛十挺武陵王骏献锦一疋
北史曰齐毕义云家有十馀机织锦并造金银器物后周书曰太祖曾在同州与群公宴集出锦𦋺及杂绫绢数段命诸将樗蒱取之
唐书曰王方庆天后初为广州都督境内清肃手制褒之曰朕以卿历职有称故授此官既美化远闻实副朝寄今赐卿杂彩六十段并端锦二物以彰善政也又曰大历初代宗诏许宰臣元载王缙及左仆射裴冕户部侍郎判度支第五奇京兆尹黎干各出钱三十万宴郭子仪私第内侍鱼朝恩参其会马朝恩出锦三十疋罗五十疋绫一百疋为子仪纒头之费极懽而罢旧俗赏歌舞人以锦彩置之头上为之纒头宴享加惠借以为词
又曰大历中代宗敕曰王制命市纳贾以观人好恶布帛精麄不中度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汉诏亦云纂组文绣害女工也朕思以恭俭克巳淳朴化人每尚素玄之服庶齐金土之价而风俗不一逾侈相高浸弊于时其来自久耗缣赠之本资锦绮之奢异彩奇文恣其夸耀今师旅未戢黎元不康岂使淫巧之功更亏恒制在外所织造大张锦软锦瑞锦透背及大𦅘锦竭凿六硬已上锦独窠文纱四尺幅及独窠吴绫独窠司马绫等并宜禁断其长行高䴡白锦杂色锦及常行文字绫锦花文所织盘龙对凤麒麟狮子天马辟邪孔雀仙鹤芝草方字双胜及诸织差様文字等亦宜禁断
又曰张万福为和州刺史贼许果至楚州大掠节度使𮧯元甫命万福追讨未至淮阴果为其将康自劝所逐劝拥兵继掠循淮南东万福倍道追而杀之代宗发诏以劳之赐衣一袭宫锦十双
又曰太和中赐修指南车记里鼓人故金忠义男公亮绯衣牙笏锦三十疋
范子计然曰锦大丈出陈留
列子曰范氏之藏火子华曰若能入火取得锦者从所多少商丘闻入火往还而身不烧
尸子曰夫丝舍而弗治则腐而弃使女缲之以为美锦人君朝而服之
子思子曰管仲缋锦也虽恶而登朝子产练丝也虽美而不尊
淮南子曰管仲文锦也虽丑登庙子产练帛也美而不等
抱朴子曰藉儒董邓犹锦纨之裹尘埃
又曰寸锦足以知巧制暑足以知勇
又曰寸裂之锦黻未若坚完之常布
又曰小文虽巧犹寸锦细碎之珍
太公六韬曰夏桀殷纣之时妇人锦绣文绮之坐席衣以绫纨三百人
穆天子传曰吉日甲子天子乃执白圭玄璧以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郭璞注曰纯疋锦名也组绫属青祖也〉西王母再拜受之
又曰盛姬之丧天子使嬖人赠用文锦
汉武内传曰帝见西王母巾器中有一卷小黄书盛以紫锦之囊帝问此书是仙方耶不审其目可得瞻眄不王母出以示之曰此五岳之真形啚也文秘禁岂汝秽质所宜佩王母命女宋灵宾更取一啚以与武帝宾探怀中得一卷盛以云锦之囊王母起立手以付帝说苑曰魏文侯与田子方语有两童子衣锦而侍于君侧田子方曰此君之宠子乎文侯曰非也此其父死于战此㓜孤也寡人收之
潜夫论曰夫攻玉以石治金以盐濯锦以鱼浣布以灰物故有以丑治好者矣
郭子横洞冥记曰鼎元年起招仙灵阁于甘泉宫之西编翠羽麟毫为帘有走龙锦翻鸿锦
西京杂记曰武帝时得贰师天马以玟㻁石为鞍辔镂以金银以绿地五色锦为蔽泥
王子年拾遗记曰员峤之山名环丘东有云石广五百里有蚕长七寸黑色有角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其质轻复柔滑又曰周成王时因祇国致工女一人善织以五色丝内口中手引而结之便成文锦其国人来献有云崑锦文如云霞有楼堞有杂珠锦文似贯珠佩也有篆隶锦文似罗灯烛也幅皆广三尺
又曰周灵王起昆昭之台以享群臣张鸾章锦文如鸾翔
又曰吴赵逹之妹善书画巧妙无双能于指间以彩丝为云龙虬凤之锦大则盈尺小则方寸
神仙传曰淮南王为八公张锦绮之帐燔百和之香又曰左慈字元放庐江人少有神道尝在魏武帝坐帝曰恨无蜀中生姜耳放曰亦可得也因曰吾前遣人到蜀买锦可过敕使者增市二端须臾得姜还并获使报华阳国志曰阎宪字孟度成都人名知人为绵竹令以礼让化民莫敢犯者有民杜戍夜行得遗贿一囊中有锦二十疋求其主还之曰县有明君何敢负也
陈留风俗传曰襄邑县南有涣水北有睢水传曰睢涣之问文章故有黼黻藻锦日月华虫以奉天子宗庙御服焉
异物志曰锦鸟文章如丹地锦而藻缋交俗人见其似锦因谓之锦焉
邺中记曰石虎冬月施熟锦流苏斗帐四角安纯金宠头衡五色流苏或用黄地慱山文锦或有紫绨及小明光锦
又曰织锦署在中向方大登高小登高大明光小明光大慱山小山大茱萸小茱萸大交龙小交龙蒲桃文锦班文锦凤凰锦朱雀锦韬文锦桃核文锦
丹阳记曰厨场锦署平关右迁其百工也江东历代尚未有锦而成都独称妙故三国时魏则资于蜀而吴亦资西道
语林曰陈元方遭父䘮骨立其母愍之以锦被蒙其上郭林宗往吊见而责之宾客绝百许日
世说曰石崇锦步障四十里
左思蜀都赋曰贝锦匪成淫色江波
古诗曰锦衾遗洛浦同袍与我违
夏侯孝若集羊太常辛夫人传曰夫人字宪英卫尉肃侯毗之女不好华丽绣上夫人⿴子陂绿以锦不肯服从外孙胡母杨上夫人锦被夫人反卧之
诸葛亮集曰今民贫国虚决敌之资唯仰锦耳
张温表曰刘禅送臣温熟锦五端
魏武与杨彪书曰今赠足下锦裘二领
绣
尚书益稷曰予欲观古人之象藻火粉米黼黻𫄨绣尚书大传曰未命为士得衣绣
毛诗终南曰君子至止黼衣绣裳
又杨之水曰素衣朱绣从子于鹄
又九罭曰九罭美周公也我觏之子衮衣绣裳
周礼秋官下小行人曰合六币琮以锦琥以绣
又冬官上画缋曰五彩备谓之绣
礼记月令曰仲秋之月命具文绣有恒必循其故左传闵公曰狄伐卫公与石祁子玦寗庄子矢曰以此赞国择利而为之与夫人绣衣曰听于二子
春秋潜潭巴曰天子文绣布地必动绝无嗣
释名曰绣修也文修然也
史记曰范睢说昭王曰秦韩之地形相错如绣
又曰文帝所幸慎夫人令衣不得曳地惟不得文绣以示淳朴
又曰楚庄王有爱马衣以文绣
汉书曰广川王去后昭信譛姬荣爱视瞻意态不善疑有私时爱为王刺方领绣去取烧之
又曰齐织作绣宣帝时呼韩耶单于来赐帛绣绮八千疋
又曰武帝祠大一祝宰衣紫及绣
又曰江克使匃奴拜直指绣衣御史使督三辅
又曰暴胜之为直指使者衣绣持斧遂捕盗贼威震州郡
又曰𦋺宾刺文绣
又曰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未业贫者之资也又曰霍光薨赠絮绣被百领
又百官表曰侍御史有绣衣直指武帝所制
东观汉记曰更始遂共谋诛伯升乃大会诸将以成其计更始取伯升宝劔视之绣衣御史申屠达随献玉玦更始竟不能发
又曰李忠独不掠利物上曰我欲赐之诸君无望乎取大骊马及绣被以赐忠
魏志曰张既为尚书出为雍州刺史太祖谓既曰还君本州可谓衣绣昼行
魏略曰大秦国有金缕绣色绢其国利得中国丝素解以为胡陵
晋中兴书曰中宗所幸郑夫人衣无文绣
后魏书曰王宪为并州刺史还京师以宪年老时赐锦绣布帛珍羞礼膳
管子曰梁女乐三万人无不服文绣衣裳也
墨子曰古之人未知为衣服皮带茭今则厚敛百姓以锦绣文彩靡曼衣
范子计然曰能绣细文出齐上价疋二万中万下五千也
孙卿子曰天子尊重无上矣衣被则五彩杂间色重文绣
庄子曰楚聘庄子庄子曰子不见夫牺牛乎衣以文绣入于太庙虽欲为孤犊其可得乎
淮南子曰绣为被则宜为冠则讥
国语齐桓公曰昔吾先君襄公陈妾数百食必梁肉衣必文绣
帝王世纪曰纣不服短褐处于茅屋之下必将衣绣游于九重之台
贾谊曰绣是古天子服今富人大贾嘉会召客以被墙屋
说苑曰晋平公使叔向聘其吴人餙舟以送之左百人右百人有绣衣而豹裘者有锦衣而狐裘者归以告平公平公曰吴其亡乎
又曰鄂君乘青输之舟张翠盖越人拥擑而歌曰心悦君兮君不知于是鄂君举绣被而覆之
杨子法言曰今之学者非独为华藻又从而绣其鞶帨盐鐡论曰古庶人老耄而后衣丝其馀则麻枲而已故命曰布衣今富者缛绣罗纨中者素绨锦冰
论衡曰齐郡能刺绣恒女无不能者襄邑能织绵恒妇无不巧者目见而手狎也
又曰刺绣之师能缝帷裳纳缕之工不能织锦儒生能为文吏文吏不能为儒生也文吏一旦在位则鲜冠利劔一岁与职则田宅并集
又曰绣之未刺锦之未织绵帛何以异哉及其加五采之功施计缕之饰则文章焕焕学士有文章其犹绵帛布色之功
桓谭新论曰阳城子姓张名衡蜀郡人王翁与吾俱为讲学祭酒及寝疾预买棺椁多下锦绣立被发冢崔赣易离之大过曰被绣夜行不见文章安坐玉堂洞冥记曰甘泉有霞光绣藻龙绣连烟绣
王子年拾遗记曰孔子生之夕有麟吐玉书于阙里人家乃以绣绂系麟角而去
又曰吴主孙权常叹魏蜀未夷军旅之隙思得善画者使图作山川地形军阵之像赵夫人曰丹青之色易歇灭不可为久宝妾能刺绣作列国图于帛上写五岳河海城邑行阵之形进于吴主时人谓之针绝
吴越春秋曰吴王死辞曰不忍见伍子胥吾死必结壁连组以幂吾目恐其不蔽即复重罗绣三以为掩明生不昭我身死不见我形吾何言哉
物理论曰世传有夫死而妇许以不嫁者誓以绣衣襚以衣尺纳诸棺焉后三年妇出适迎有日矣有行道人夜求人家宿向晨主人语之妇约之辞寄所誓之衣曰子到若千里当逢之还此衣焉或者出门到所言处果见迎车具以事告还其绣衣妇遂自经而死
又曰夫论事比类不得其体虽餙以华辞文以美言无异锦绣衣掘株管乐土梗非其趋也
世说曰曹植妻衣绣太祖登台见之以违制命还家赐死
戒经六禽变曰寅鸟衣裳丈绣
梦书曰锦绣为忧事有文章梦得绣忧县官也
班固诗曰长安何纷纷诏葬霍将军刺绣被百领县官给衣衾
张衡四愁诗曰美人赠我锦绣段何以报之青玉案班固与窦将军笺曰固于张掖县受赐虎头绣鞶囊一双慕容晁与顾和书曰今致绣靴一量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五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三
罗 绮
织盛 绫
縠 纱
绡 绨
罽 䌷
罗
释名曰文罗䟽也纚簁也麤可以簁物也
魏文帝诏曰江东为葛可宁比罗纨绮縠
魏志自公侯已下大夫已上皆服绫锦绮罗金缕之物自是以下杂彩之服通于贱人也
晋书曰谢玄好带紫罗香囊叔父安恶之不欲伤其意因赌而焚之遂绝
晋令曰第一品已下不得服罗绡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绛真文罗一幅帔一绛林文绣罗一幅帔一绛真衣罗袴一
王孙子曰随珠曜日罗衣从风
燕丹子曰荆轲左手执秦王袖右手揕其胸秦王愿听琴声而死召姬人鼔琴声曰罗縠单衣可掣而绝淮南子曰齐俗有紫绣罗纨
汉武内传曰帝以七月七日扫除宫掖之内设大床于殿上以紫罗荐地燔百和香燃九微灯以待西王母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女弟在昭阳殿遗书曰今日嘉辰贵姊懋膺洪册上檖三十条以陈踊跃金花紫罗面衣织成襦罗帷罗幌罗帐罗帱
黄庭经曰黄庭为不死之道受者先斋九日然后受之结盟立誓期以勿泄古者盟以玄云之锦九十尺金简凤文罗四十尺
徐延年别𫝊曰进士姓徐名延年仙人以新黄罗衣衣之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五年因祗国献女工一人善于工巧体貌轻洁被纎罗杂绣之衣
又曰吴王孙权居昭阳宫赵夫人乃织为罗縠累月而成裁之为幔内外视之飘飘如烟气轻动而房内自凉异苑曰张仲书为司空广陵城北元嘉年七月中辄见门侧有紫气赫然后空中忽雨绛罗于其庭内广七八分长五六寸又以笺纸继之广长亦与罗等纷纷甚张恶而焚之犹有数片府州多相传示张经宿暴疾而死世说曰武帝降王武子供馔悉用琉璃器婢子百馀人皆绫罗袴以手擎饮食
宋玉风赋曰跻于罗帷经于洞房
司马相如美人赋曰女以玉钗挂臣冠罗袖拂臣衣张衡南都赋曰罗袜慑惵而容与
古诗曰明月何皎皎照我罗衣帷
古歌诗曰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作携琴上高堂
阮籍诗曰西方有佳人皎皎如日光被服纎罗衣左右佩双珰
绮
广雅曰郁金流黄綦绮
说文曰绮文缯也
释名曰绮欹也其文欹斜不顺经纬之纵横也有杯文形似杯也有长命其采色相间皆横也幅言长命者服之使人命长本造者之意也有棋文方文如棋也汉书曰班伯侍讲金华殿在织襦纨之间非其好也又曰贾人不得衣锦绣绮縠
又曰孝文六年遗匃奴书使者言单于服绣俗绮衣东观汉记曰马后袍极麤䟽诸王朝望见反以为绮后曰此缯染色好故直用之
汉书仪曰祭天用六彩绮席六重长一丈
干宝晋纪曰初洛中名服有白石绮织者尤之曰石非缯彩之称
晋令曰第三品已下得服杂杯之绮第六品已下得服七彩绮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七彩杯文绮被一绛石杯文绮被一七彩杯文绛袴长命杯文绮袴
司马相如长门赋曰张罗绮之幔帷垂楚纽之连纲班固西都赋曰红罗飒纚绮组缤纷
潘岳秋兴赋序曰今兼虎贲中郎将寓直散骑之省珥珰冕裳绮纨之士此焉游处
古诗曰客从远方来赠我一端绮文作双鸳鸯裁为合欢被
又曰缃绮为下裳紫绮为上襦
曹植诗曰西北有织妇绮缟何缤纷清晨秉机杼日暮不成文
织成
广邪曰天竺出细织成
续汉书舆服志曰虎贲武骑皆鹖冠虎文章衣襄邑岁献织成虎文
魏略曰大秦国出金织成帐
吴时魏国𫝊曰大秦国天竺国皆金缕织成
晋后略曰张方兵入洛诸官府大劫掠御宝织成流苏皆分割为马栈矣
晋令曰织成衣为禁物
搜神记曰陈节方诸神东海君以织成青襦一领遗之西京杂记曰宣帝被收系郡邸狱臂上犹带史良姊合采婉转丝绳系身毒国宝镜一枚大如八铢钱及即位常以琥珀笥盛之缄以戚里织成锦一曰斜文织成锦西京杂记曰赵飞燕为皇后其女弟昭仪在昭阳殿遗飞燕书曰今日嘉辰贵姊懋膺洪册上檖三十五条以陈踊跃之志内有织成衣裾
杜兰香传曰兰香降南群张硕与硕织成袴衫
邺中记曰石虎冬月施流苏斗帐悬金薄织成腕囊又曰石虎皇后出女妓二千为卤簿冬月皆着紫纶巾蜀锦袴脚着五文织成靴
又曰石虎猎着金缕
高柔妇与柔书曰今奉织成祙一量
绫
释名曰绫者其文望之似冰凌之理也
汉官典仪曰尚书郎直供青⿰白绫被
魏略曰大秦国有金缕绣杂色绫其色利得中国丝素解以为胡绫
魏志曰杨阜字义山为城门校尉常见明帝着帽被缥绫半袖阜问帝曰此于礼何法服也帝默然
晋武康起居注曰诏临邑使主范柳所贡物多绛绫是其所珍可筹量增赐
晋安帝纪曰桓玄㓜时会于西堂设伎乐上施绛绫帐缕金以为餙
晋修复山陵故事曰帝改服着白绫帽
荀朂为晋文王与孙皓书曰饷杂色绫十端
后魏书曰辛穆字叔宗举茂才东雍州别驾初随父在下邳与彭城陈敬文友善敬文弟敬武为沙门从师送学经久不返敬文病临卒以杂绫二十疋托穆与敬武穆久不得见经二十年始于洛阳见敬武以物还之封题如故世称廉信
唐书曰太宗初七品以上服龟甲双具十花绫其色绿九品以上服丝布及杂小绫其色青
又曰长庆中浙西观察使李德𥙿上表曰臣当道奉诏更令织定罗丝袍及满幅盘绦绫一千疋况立鹅天马掏豹盘绦文彩珍奇只合圣躬自服今所织千疋费用至多在臣愚诚亦所未谕乞酌臣当道物力所宜更赐节减即海隅苍生无不受赐诏许罢进盘绦绫一千疋
汉武内𫝊曰西王母侍女服绀绫之挂
西京杂记曰霍光妻遗淳于衍散花绫二十五疋绫出钜鹿陈宝光妻𫝊其法霍显召入其第使作之一疋值钱一万又与绿绫七百端直钱百万
符丕答谢玄书曰今往大文罗大绫各五十疋
縠
三礼图五彩方山冠以彩縠为之
说文曰縠细缯也
释名曰縠粟也其形戚戚如也
战国策曰先生正计见齐宣王宣王曰愿闻先生直言正计谏曰王之忧国忧民不知王之爱一尺之縠王使为人冠不使左右便辟使工者以为优也治齐国非左右便辟无使也故王之爱民不如一尺之縠
汉书曰江充召见太一宫自请愿以所常被服衣冠见上上许之充衣纱縠单衣
东观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止勿复送冰纨方董巴舆服志曰羽林左右监左右虎贲皆冠鹖纱縠单衣
魏志曰袁术遂僣号荒侈滋甚后宫数百服绮縠馀梁肉
杨子法言曰或曰雾縠之鹿曰女工之蠧
潜夫论曰小民或刻剥绮縠以榆叶水波文
抱朴子曰劲弩之馀力不能动雾縠
宋玉风赋曰主人女翳承日之华更被母縠之单衣司马相如子虚赋曰杂罗绡雾縠〈言细好如雾出以复须也〉刘积鲁都赋曰其女工则绛绮縠
荀朂为晋文王与孙皓书曰饷縠三端
纱
东观汉记曰马融洽通儒教养诸生千数融好侈饰常施纱帐前授生徒后列女乐
晋书曰武帝泰始元年帝多用良家子女以充内职自择其美者以绛纱系臂
梁书曰王僧孺㓜贫其母鬻纱布以自业〈事具卤簿门〉后魏书曰游明根以年逾七十表求致仕罢诏许之引入陈谢悲不自胜帝言别殷勤仍为流涕赐青单衣委貌冠被褥锦袍等物
北齐书曰琅琊王俨字威仁武成第三于拜京畿大都督领军大将军领御史中丞迁大司徒初从北宫出将上中丞凡京畿步骑领军之官属中丞之威仪司徒之卤簿莫不毕备帝与后在华林园东门外张幕隔青纱步障观之
北史齐卢道䖍聘妻元氏甚聦悟常升高坐讲老子道䖍弟元明隔罗帷以听马
唐书曰太宗幸蒲州刺史赵元楷课父老服黄纱单衣迎谒路左
东宫旧事曰皇太子初拜有绛纱单衣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武帝思夫人问少君曰朕思李氏其可得乎少君曰可遥见而不可同帷幄耳潜英石色青轻如毛羽寒盛则石温暑盛则石冷刻之人像不异真人使此往后则夫人至矣乃遣人至暗海经年而还得此石命工依李夫人形刻成置于轻纱幕里宛若生时帝大悦
又曰江汉之民至暮春上巳之日禊集招祗之祠或结五色纱囊盛食沈于波中以食蛟龙水虫畏之不侵食也
蔡克别传曰克字子尼体貌尊严莫有媟嫚高平刘整隽才白衣居家车服奢䴡谓人曰纱縠吾之常服耳遇蔡子在坐而竟日不自安
齐谐曰馀杭县有一人姓沈名纵与父同入出至二更中忽见一人着纱⿰披绛绫袍云是斗山王〈闘山在馀杭县〉秦记曰符坚以大常𮧯逞母宋𫝊其父业周官音义乃就宋家立讲堂书生百人隔绛纱幔而受业焉
绡
毛诗义䟽曰扬之水素衣朱绣绣当为绡绡绮
礼记玉藻曰君子狐青裘豹褎玄绡衣以裼之〈君子大夫士也绡绮属也染之以玄于狐青裘相冝也〉
广雅曰绡谓之缃
晋令曰第六品已下不得服罗绡
王子年拾遗记曰燕昭王二年广延国来献善舞者二人昭王处以单绡华幄
又曰吴王孙权居昭阳宫倦暑乃褰紫绡之帷
曹植洛神赋曰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
绨
说文曰绨赤黄色也
释名曰绨似𧋘〈缺〉之色绿而泽也
史记曰范睢改名为张禄相秦秦伐魏魏使须贾于秦睢微行弊衣徒步入邸见须贾贾惊曰范叔无恙乎今叔何事睢曰为人赁作贾意哀之留坐饮食曰叔寒如此哉乃取其绨袍以赐之后睢见贾贾䪺首言死罪睢曰公所以得不死者以绨袍恋恋有故人之意故释公汉书曰文帝身衣戈绨〈如淳曰戈帛也〉
汉书仪曰太官赐宫奴婢各三千人大置酒日皆绨褠蔽膝
汉旧仪曰印绶盛以箧箧以绿绨白表赤里
西京杂记曰汉制天子玉几冬则加绨锦其上谓之绨几公侯皆以竹木为之不得加绨之餙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成帝于太液池傍起霄游宫以漆为柱铺黒绨之幕又造飞行殿所幸之宫咸以毡绨藉地恶车辙马迹之喧也
竹林七贤论曰旧俗七月七日法当晒衣诸阮庭中烂然莫非锦绨阮咸时緫角乃竖长竿标大布犊鼻于庭中曰未能免俗尔
邺中记曰石虎中尚方御府中巧工作锦织成署皆数百人有青绨或白绨或绯绨或黄绨或绿绨或紫绨范子计然曰绨出河东
䀋铁论曰鼲鼦旃罽不益锦绨之实是以王者不珍张衡西京赋曰木衣绨锦土被朱紫
罽
𮧯辉光毛诗问曰七月之时旡褐笺云褐毛布也贱者之所服也今𦋺亦用为之
尔雅曰牦𦋺也〈郭璞注曰毛𣯛所以为𦋺也又曰牦毛也𦋺胡人续羊毛作衣〉
说文曰𦋺西胡毳布也
吴历曰魏文帝赐吴王太子𦋺二张
吴志曰孙坚为董卓军所攻坚与数十骑溃围而出坚常着赤𦋺帻令亲近时祖茂著之车骑争逐茂坚故从间道得免
干宝晋记曰孙皓遣使诏书赐班𦋺五十张绛𦋺二十张紫青𦋺各十张
崔鸿十六国春秋西秦录曰沮渠蒙逊尚书郎王杇送戎𦋺千疋银三百斤
邺中记曰石虎御府𦋺有巴头文𦋺鹿子𦋺花𦋺扶南传曰安息国出五色𦋺
盐铁论曰今富者黄金珢勒罽绣弇汗
桓谭新论曰余归沛遁病蒙絮被绛𦋺襜乘骍马宿下邑东亭亭长疑是贼发卒余令勿斗乃间而去此安静自存也
曹植辩道论曰甘始谓王曰诸梁时西域胡来献𦋺悔不取也
班固与弟超书曰窦侍中前寄人钱八十万市得杂𦋺十馀张也
䌷
说文曰䌷大丝缯也
释名曰䌷抽也抽引丝端细绪也又谓之絓挂也挂于帐端振举之也
北史曰袁聿修为太常少卿出使巡者仍令考校官人得失经兖州时刑劭为刺史别后送白䌷为别信聿修不受与劭书云今日仰遇有异常行瓜田李下古人所慎愿得此心不贻厚馈劭亦欣然顿解报书云老夫忽忽意不及此敬承来旨吾无间然弟昔为清郎今日复作清郎矣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四
绢
广雅曰繁穗鲜支縠绢也
说文曰绢似霜
释名曰绢䋌也其丝䋌厚而疏也
东观汉记曰南阳太守杜谓坐遣客为弟报仇被征会病卒丧无所归诏使持丧郡国邸赙绢七千疋
谢承后汉书曰陈留夏馥避党事遁迹黑山弟靖载绢往饷之于深阳县客舍见馥颜色毁不复识闻其声乃觉之
华峤后汉书曰李傕等大战弘农百官士卒死者不可胜数董承密招白波帅李岳等率众来共击傕等大破之乘舆乃得进承夜潜过曰先具舟船为应帝步出营临河岸高不得下时中官伏德扶中宫一手持十疋绢乃取德绢连续挽而下馀人匍匐岸侧或自投水亡又曰陈寔居乡闾平心率物有盗夜入其室止于梁上寔命子孙训之曰不善之夫未必本不善习与性成如梁上君子是也盗惊自投地寔徐譬之曰视君状貌不似恶人宜深克己反善然当由贫今遗绢二疋自是一县无复盗窃
魏略曰文帝在东宫尝从曹洪贷绢百疋洪不称意及洪犯法自分必死后遂得原
魏志曰赵俨为朗陵长时袁绍举兵南侵遣人招诱豫州诸郡多受其命惟安阳郡不动而都尉李通急敛户调俨见通曰方今天下未集诸郡并叛怀附者复收其绵绢小人乐乱能无遗恨且远近多虞不可不详也通曰绍与大军相持甚急左右郡县背叛乃尔若丝绢不调送观听者必谓我顾望有所湏待也俨曰诚亦如君虑然当权其轻重小缓调当为君释此患乃书与荀彧又曰孙礼为扬州刺史吴大将全琮帅数万众来侵冦时州兵使休在者无几礼躬勒御之战于芍陂礼身蹈白刃马被数枪手秉桴鼓奋不顾身贼众乃退诏书慰劳赐绢七百疋
魏略曰鲜卑素利等数来客见多以牛马遗田豫豫辄送官胡以为所遗豫物显露不如持金乃密怀金三十斤谓豫曰愿辟左右勿看所遗豫从之胡因跪曰我见公贫故前后遗公牛马公辄送官今密以此上公可以为家资豫张袖受之答其厚意胡去后皆悉付外具以状闻于是诏褒之曰昔魏绛开怀以纳戎今卿举袖以受狄朕甚嘉焉乃即赐绢五百疋豫得赐分以其半藏小府后胡复来以半与之
又曰田豫罢官归居魏县会汝南遣健步诣征北感豫宿恩过拜之豫为杀鸡炊黍送诣陌头谓之曰罢老苦汝来过无能有益若何健步愍其贫羸流涕而去还为故吏民说之汝南为具资绢数千疋遣人饷豫豫一不受
魏志曰景初中赐倭土王白绢五十疋
魏文帝诏曰今与孙骠骑和通商旅当日月而至而百贾偷利喜贱其物平价又与其绢故官逆为平凖耳官岂少此辈物耶
吴志曰丹阳太守李衡每欲冶家妻辄止之衡初遣客十人于武陵龙阳洲上作宅种柑千株临死敕儿曰汝母恶吾治家故穷如是然吾洲里有千头木奴不青汝衣食岁上绢一疋亦足用耳衡亡后二十馀日以问母曰此当是种柑也汝家失千户各七八年必汝父遣为宅汝父尝称太史公言江陵千树橘当封君吾答曰人患无德贫方好耳此何为吴末柑成岁得绢数千疋家道殷足
吴录曰袁博为太守黄君奏为孝廉为华令以俸禄市缣绢饷黄君家黄氏负乡里债债家到门辄应云待华令家饷
王隐晋书曰王尼见太傅越曰公负尼物越答初不识此事尼曰昔楚人失布谓令尹盗者以令尹执政不能奉礼率法至使盗贼公行是与自盗无异也尼舍资财军冦拨略公为宰辅未能禁贼令尼穷困是亦明公负物也越意解笑与尼绢五十疋
王隐晋书曰刘实为伐蜀人作争功文书得千疋绢又曰苏节从兄韶亡后着黄绢单衣来与节言
虞预晋书曰武帝论平吴功唯羊祜王濬张华三人各赐绢万疋其馀莫得此比
干宝晋记曰华谭依周馥及琅琊王遣甘卓攻馥谭先于卓有恩卓募人入城求谭入者至舍问华侯在不吾甘扬威使也谭曰不知华侯所在抽绢二疋授之使人还以吿卓曰是华侯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编绢武帝不许
又曰荆州刺史庾冰中子袭尝贷官曹绢十疋冰怒挞之市绢还官
又曰胡威字伯虎父质之为荆州也威自京都省之停厩中十馀日吿归临辞质赐绢一疋为道路粮威跪曰大人清高不审于何得此绢质曰是吾俸之馀故以与汝耳
又曰桓温入蜀闻有善星人招致之独执其手于星下问国祚修短星人曰太微紫微文昌三宫气候决无忧虞五十年外不论耳温不悦送绢一疋钱五千与之晋中兴书曰翟汤字道渊浔阳人太守干宝遣船饷之𠡠吏曰翟公廉让卿致书讫便委船还汤无人送致乃更货易绢物因寄还宝
宋书曰沈庆之年八十梦有人以两疋绢与之谓曰此绢足度寤而谓人曰老子今年不免矣两疋八十尺也足度无盈馀矣是岁果卒
又曰李安民行南齐州事城局参军王迥素为安民所亲盗绢二疋安民流涕谓曰我与卿契阔备常今日犯王法乃卿负我也于军门斩之
又曰孝武时齐库上绢年调钜万疋绵亦称此期严限峻民间买绢一疋至二三千绵一两三四百贫者卖妻子甚者或自缢死沈怀文具陈民困由是绵绢薄有所减
又曰阮佃夫佞幸专权有人饷绢二百疋嫌少不答书齐书曰豫章王嶷拜陵还过延陵季子庙观沸井有水牛突部伍直兵执牛推问嶷不许取绢一疋横系牛角放归其家
又曰萧赤斧迁给事太子詹事卒于家贫无绢衾衣梁书曰吉士瞻少时尝于南蛮国中掷塼无裤褰露为侪辈所侮及平鲁休烈军得绢三万疋乃作百裤其外并赐军士不以入室
又曰刘孝绰为吏部郎坐受人绢一束为饷者所讼左迁信威临贺王长史
又曰任昉为义兴太守及被代登舟止有绢七疋米五石至都无衣镇军将军沈约遗裙衫迎之
又曰费昶善为乐府尝作鼓吹曲武帝重之敕曰才意新拔有足嘉异昔邯郸博物卞兰巧辞束帛之赐实为劝善可赐绢十疋
又曰周石珍建康之廨隶也世以贩绢为业
又曰傅昭为临海太守县令尝饷粟寘绢于簿下昭笑而还之
又曰裴䆳为北梁秦二州刺史复开创屯田数千顷仓廪盈实省息边运人吏获安乃相率饷绢千馀疋䆳从曰汝等不应尔吾又不可逆汝纳其二疋而已
后魏书曰李崇在官和厚明于决㫁然性在财贿贩肆聚敛上令王公以下从者百馀人皆令任负布绢即以赐之多者过二百疋少者百馀惟长乐公两手持绢二十疋而出亦不异众而当世称其廉俭尚书令任城王澄疾不起赐绢百疋崇与章武王融以所负过多颠仆于地崇乃伤腰融至损脚时人为之语曰陈留章武伤腰折股贪人败类秽我明主
又曰尔朱荣之奉荘帝召百官悉至河阴素闻元顺类諌诤惜其谅直谓朱端曰可语元仆射但在省不湏来顺不达其旨闻言不及衣冠遂便出走为鲜子康奴所害家徒四壁无物敛尸令史王才达裂裳覆之帝侍中元祉曰宗室丧亡非一不可周赡元仆射清苦之节死乃益彰特赠绢百疋
又曰杨津除岐州刺史巨细躬亲孜孜不倦有武功人赍绢三疋去城十里为贼所劫时有使者驰驿而至被劫人因以告之使者到州以状白津乃下教云有人着某色衣乘某色马在城东十里被杀不知姓名若有家人可速收视有一老母行哭而出云是己子于是遣骑追收并绢俱获自是阖境慑服
又曰杨津为华州刺史先是受调绢度尺特长从事因縁共相进退百姓苦之津乃令依公尺其输物尤好者赐以杯酒而出其所输少劣者为受之但无酒以示其耻于是竞相劝励官调更胜
又曰赵柔有人与柔靴数百枚者柔与子善明鬻之于市有从柔买索绢二十疋有商人知其贱与柔三十疋善明欲取之柔曰与人交易一言便定岂可以利动心遂与之搢绅之流闻而敬服
又曰陆馥为相州刺史发奸摘伏事无不验百姓以为神明无敢劫盗者在州七年家至贫约征为散骑常侍百姓乞留馥千馀人献文不许谓群臣曰馥之著政虽古人何以加之赐绢五百疋
又曰李元忠去任归鱼川孝庄时盗贼蜂起清河有五百人西戎还经南赵郡以路梗共投元忠奉绢千馀疋元忠惟受一疋杀五牛以食之遣奴为导曰若逢贼但道李元忠遣如言贼皆舍避
又曰韩麒麟为齐州刺史立性恭慎恒置律令于坐傍临终之日惟有俸绢数十疋清贫如是
又曰平阳王子衍转徐州刺史至州病重帝𠡠徐成伯乘传疗疾徐成伯还帝曰卿定名医赉绢三千疋成伯辞请受一千帝曰诗云人之云亡邦国殄瘁以是而言岂惟三千疋乎
又曰辛穆再转汝阳太守遇水涝人饥上表请轻租赋帝从之遂敕汝阳一县听以小绢为调
又曰高允卒诏给绢一千疋布二千疋锦五百斤锦五十疋杂彩百疋榖千斛以周丧用也
又曰王灵字罗汉为南兖州刺史取官绢因染遂有割易御史纠劾会赦免
又曰宋鸿贵为定州北平府𠫵军送戍兵于荆坐取兵绢四百疋兵欲吿之乃斩兵十人
又曰公孙轨为武牢镇将初太武将北征发驴以运粮使轨部调雍州轨令驴主皆加绢一疋乃与受之百姓语曰驴无强弱负绢自壮众共嗤之
北齐书曰崔暹迁尚书左仆射仪同三司时调绢以七尺为〈缺〉暹言之乃依旧焉
又曰孝昭常赐百官射王晞中的当得绢为不书箭有司不与晞陶陶然曰我今可谓武有馀文不足矣隋书曰库狄士文尝入朝遇上置酒高会赐公卿入左藏任取多少人皆极重士文独口衔绢一疋両手各持一疋上问其故士文曰臣口手俱满馀无所湏上异之别加赏物劳而遣之
唐书曰侍御史马周上䟽云往者贞观之初一疋绢才得一斗米而天下帖然百姓知陛下甚忧怜之故人人自安曽无怨讟自五六年来频岁丰稔一疋绢得粟十馀石而百姓皆以为陛下不忧怜之咸有怨言以今所营为者颇多不急之务故也
又曰太宗初即位风闻诸曹案典受赂乃遣左右试以财物遗之有司闻令史受馈绢一疋上将杀之裴矩进谏曰此人受赂诚合重诛但陛下以物试人则行极法所谓䧟入其罪恐非道德齐礼之义上善之
又曰高宗朝诏自今已后天下嫁女受财三品已上之家不得过绢三百疋四品不过二百疋六品七品不得过百疋皆充所嫁女之资装等用其夫家不得受陪门之财
又曰文宗太和六年赐故卫国公李靖五代孙前凤翔司录参军彦芳绢二百疋衣笏一副并还先奏高祖太宗书诏及官诰衣物等
后唐史曰赐宰相李愚绢百疋钱百缗铺陈物十三件时愚病上令中使宣问愚所居寝室萧然四壁卧敝毡而已中使具言其事上曰嘻宰相月俸钱几何而委顿如此故有是赐
四王起事曰张方移惠帝于长安兵入内殿取物人持调御绢二疋幅自魏晋之积将百馀万疋三日揵之尚不缺角
四王起事曰惠帝于邺与成都王还洛阳出城仓卒上下无持资食乏调道中有驱羊二百馀口者便将之洛得以为粮至洛卢志启以古藏绢倍还羊主
搜神记曰永嘉中有天竺胡人能取绢与人各执一头剪㫁之已而取两段合持之则复还连丝可练无异故体也
又曰吴先主病遣人于门观不祥巫启见一着绢布似是大臣将相其夜先主梦见鲁肃来入衣巾如之述异记曰清河崔基寓居青州朱氏女姿容绝伦崔倾怀招揽约女为妾后三更中忽闻扣门外崔披衣出迎女雨泪呜咽云适得暴疾丧亡忻爱永夺悲不自胜女于怀中抽两疋绢与崔曰近自织此绢欲为君作禅衫未得裁缝今以赠离崔以锦八尺答之女取锦曰从此绝矣言毕倏然而灭至旦吿其家女父曰女昨夜忽然病夜亡崔曰君家绢帛无零失耶答云此女旧织馀绢两疋在箱中女亡之始妇出绢欲裁为送终衣转盻失之崔因此具说事状
先贤行状曰范郃字孝悌少时曽省外家逢掠者驱其牛取衣物去郃还车知贼不得席后三疋绢乃追呼令取之贼知长者悉还所取而辞谢焉
三辅决录曰平陵士孙奋赀至一亿七十万富闻京师而性俭吝从子端辟梁冀掾奋送绢五疋食以干鱼邺中记云石虎以辰日腊子日祀祖于殿庭立五仙人高数丈五采幢盖大会群臣于太武殿上命探其所得有得绢百疋有得数十疋者有得一二疋者虎辄大笑以为乐
孔舒元在穷记曰大安二年六月贼变入门时见家有绢布三千馀疋及衣被器物皆令婢使辇出着庭中恣其所取
魏武帝令曰今清时但当尽忠于国效力王事虽私结好于他人用千疋绢万石榖犹无所益
又曰东曹掾田畴言前以无功横被封赏之赐以实自归教从所执昨到下车见绢三千疋榖五千斛惊愕怪惧未敢自宁乞还藏府以为军储
世语曰王经字彦聿初为江夏太守大将军曹爽附绢二十疋令交市于吴经不发书弃官归母问归状经以实对母以经典兵马而擅去送吏杖经五十爽闻不复罪经
世说曰范宣年八岁后园桃叶误伤指大啼人问痛耶答曰非为痛也但身体发肤不敢毁伤是以啼耳宣洁行廉约韩豫章遗绢百疋终不肯受后韩与范同车就车裂二丈韩云宁可使妇无裩耶范笑而受之
孝子传曰董永父贫不遂葬以身质钱一万既葬就役逢一女子求为永妻云能织绢永请主人主人令织一旬三百疋债足女辞曰我天之织女也帝见君孝使我共偿债耳因遂不见〈事具孝感门〉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五
缣 帛
缣
说文曰缣并丝缯也
释名曰缣兼也其丝细致数兼于绢染兼五色细致不漏水也
续汉书曰张奂少立志节董卓慕之使其兄遗缣百疋奂恶卓为人绝而不受
东观汉记曰王丹资性清白疾恶豪强时河南太守同郡陈遵关西之大侠也其友人丧亲遵为䕶䘮事赙助甚豊丹乃怀缣一疋陈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遵闻而有惭色
又曰王丹子有同门生䘮亲家在中山白丹欲往奔慰结佀将行丹怒而挞之令寄缣以祠焉或问其故丹曰交道之难未易言也
又曰上发关东兵自将上陇讨隗嚣嚣众溃走围解于是置酒高会劳赐来歙班坐绝席在诸将之右赐歙缣十疋
又曰马援行亭鄣到右北平诏书赐援钜鹿缣三百疋又曰蔡彤为襄贲令是时盗贼尚未悉平而襄贲清静诏书增秩一等赐缣百疋䇿书勉励
后汉书曰赵熹避赤眉难入丹水遇更始亲属皆裸跣涂炭饥困不能前〈涂炭者若䧟泥坠火喻穷困之极也〉熹见之悲感所装缣帛资粮悉以与之将护归乡里
东观汉记曰显宗时诏赐降胡缣尚书案事误以十为百上见司农上簿大怒召郎将笞之锺离意因扣头曰过悮之失常人所容若以懈慢为愆则臣位大罪重郎位小罪轻咎皆在臣臣当先笞乃解衣就格帝意乃解谢承后汉书曰汝南周躬为洛阳令功曹万良为父报仇自械诣狱躬解械放良后良赍缣五百饷躬闭门不受
华峤后汉书曰孝献伏后兴平二年立为皇后李傕郭汜等败乘舆于曹阳帝潜夜渡河走六宫皆步行出营后手持缣数疋董承赐孙微以刀胁夺之杀傍侍者血溅后衣
袁山松后汉书曰天凤五年樊崇起兵于莒号曰赤眉围莒数月或说樊崇曰岂有父母之国而攻之乎莒中人出缣千疋以自赎乃散去
范后汉书曰永平十五年幸偃师诏命自诛死以下赎死罪三十疋右趾至髠钳城旦㫪十疋完城旦至司寇五疋
又曰戴封常遇贼财物悉被掠夺惟馀缣七疋贼不知处封乃追以与之曰知诸君之意故送相遗贼惊曰此贤人也尽还其器物后举孝廉
又曰期门郎程伟妻能通神变化伟当从出无衣甚愁妻即为致两缣得以为衣
汉官典职仪曰尚书郎直供青缣白绫被
魏志曰汉桓帝末董卓为军司马从中郎张奂征并凉州有宫阳缣九千疋卓悉以分与吏士
南史曰孙谦济初为钱塘令御烦以简狱无系囚及去官百姓以谦在职不受饷遗追载缣帛以送谦辞不受梁书曰何远轻财好义周人之急言不虚妄盖天性也每戏语人云卿能得我一妄语则谢以一缣众共伺之不能记也
赵书曰中书令徐光奏议以东郊亲耕收服青缣袴褶后赵书曰刘芳初入魏虽处窘中而业尚贞固聪敏过人笃志坟典昼则佣书以自资给夜则诵不寝至有易衣并食之弊而澹焉自守不急急于荣利不戚戚于贫贱乃著穷通论以自慰常为诸僧佣写经论笔迹称善卷直一缣岁中能入百馀疋如此数年赖以颇振又曰杨津除侍御中尉孝文幼冲文明太后临朝津曾入侍左右忽欬逆失声遂吐数升藏之衣䄂太后闻声阅而不见问其故具以实言遂以敬慎见称而赐缣百疋迁符玺郎
又曰李元忠尝贡齐文襄王蒲桃一盘文襄报以百缣其见赏重如此
又曰高遵性不廉清在中书时每假归山东必借备骡马将从百馀屯逼人家不得丝缣满意则诟詈不去旬月之间缣布千数郡邑苦之
又曰薛琡字昙珎正光中行洛阳令部内肃然时以久旱京师见囚悉召集都亭理冤滞洛阳狱有三人孝明嘉之赐缣百疋
北齐书曰贾思伯迁南青州刺史初思伯与弟思休师事北海阴凤授业竟无资酬之凤遂质其衣服时人为之语曰阴生读书不免痴不识双凤脱人衣及思之部送遗凤因其车马迎之惭不往时人称叹焉
隋书曰田徳懋丁父艰哀毁骨立庐于墓侧负土成坟上闻而嘉之遣员外郎散骑侍郎元志就吊焉复降玺书并赐缣二百疋米百石复下诏表其门闾
又曰文帝幸并州留高颕居守及上还京赐缣五千疋风俗通曰临淮有一人持一缣到市卖之遂还值雨因共披戴后有人求庇䕃一头之地雨霁因共争之各云我缣丞相薛宣决曰缣值数百钱何足纷纷呼骑吏中断缣各与半后人曰受恩矣前撮之缣主称怒不已宣考乃叹服
傅子曰汉末魏太祖以天下㓙荒资财乏匮拟古皮并裁缣帛以为候
何晏九州论曰清河缣緫房子好绵
荀朂为晋文王与孙皓书曰饷细缣十疋
帛
尚书尧典曰舜修五礼五玉三帛
周礼地官曰媒氏凡嫁女娶妻入币纯帛无过五两又春官曰肆师之职掌立国祀之礼以佐太宗伯〈佐助也〉太祀用玉帛牲牷
又春官典命曰凡诸侯之适子誓于天子摄其君则下其君之礼一等未誓则皮帛继子男
又夏官下职方氏曰并州其利布帛
又冬官考工记曰继子男执皮帛
又曰练帛以栏为灰渥淳其帛实诸泽器淫之以蜃〈渥读如缯人渥管之渥以栏木之灰渐释其帛也郑司农云泽器谓泽之器蜃谓炭也〉清其灰而盝之而挥之〈清澄也于灰澄而出盝晞之晞而挥去其蜃〉而沃之而盝之而涂之而宿之明日沃而盝之昼暴诸日夜宿诸井七日夜是谓水练
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开府库出币帛周天下勉诸侯聘名士礼贤者
又礼檀弓上曰伯高之䘮孔氏之使者未至冉子摄束帛乘马而将之孔子曰异哉徒使我不得成礼于伯高又王制曰布帛精麤不中数广狭不中量不鬻于市又曰七十非帛不暖
又礼运曰后圣有作治其丝麻以为布帛
又内则曰国君世子生三日卜士负之告庙宿斋朝衣寝门外保受乃负之宰礼负赐之束帛
又曰妇人或赐之饮食衣服布帛则受而献之舅姑又坊记曰子云礼之先币帛也欲民之先事而后禄也左传桓上曰季文子卒大夫入敛公在位宰他家器为葬备无衣币之妾无粟食之马有藏金玉之重器备又哀上曰邾茅夷鸿以束帛乘韦自请救于吴〈无君命故言自〉毛诗鹿鸣曰鹿鸣燕群臣嘉宾也既饮食之又实币帛筐篚以将其厚意周易贲曰贲于丘园束帛戋戋春秋元命苞曰湏女四星十二度主布帛
史记曰武帝使使束帛加璧安车驷马迎申公
又曰子贡结驷连骑束帛之币以聘享诸侯所至国君无不界迎与抗礼者夫使孔子名扬于天下者子贡先后之也
又曰帛千钧比千乘家
又曰陈胜乃多耆帛言陈胜王置人所𦌘鱼腹中卒贯鱼得书怪之
汉书武帝使东方朔射中上曰善赐帛十疋郭舍人曰朔齐人多变更致他物射之中则臣榜百不中赐臣帛朔又中乃榜舍人
又曰馆陶公主乃命私府曰董君所发必金满百斤钱满百万帛满千疋乃白之
又曰娄护为谏议大夫使郡国护印贷多持币帛过齐上书求上先人冢因会宗族故人各以亲䟽遗以束帛一日散百金之费
东观汉记曰耿纯于邯郸见上遂自结纳献马及缣帛数百疋
又曰长安语云城中好广䄂四方用疋帛
范后汉书曰明帝出诸贵人当徙居马太后感祈别之怀赐越帛二千端杂帛二千疋
又曰永平六年雄山出宝鼎庐江太守献之于朝赐三公帛五十疋九卿二千石半之
续汉书曰宋秉字巨公拜御史中丞布被瓦器居不粟马出无从车车驾幸其府舍叹曰虽楚王二龚不如云阳〈缺〉巨公赐布帛帐帏十器
后汉书曰公孙述造十层赤楼帛栏船盖以帛饰其栏槛也
魏略曰陈留邯郸淳奏投壶赋文帝以为尚书郎赐帛十疋
魏志曰张伯英専精于书凡家之衣帛必书而后练晋阳秋曰董威辇常宿白社中时乞于市得残碎绢结以自覆金帛挂锦则不肯受
沈约宋书曰文帝袁皇后毎就尚求钱帛赡家上性节俭所得不过钱三五万帛三五千疋
南史曰宋鲍照尝谒临川王义庆未见知欲贡诗言志止之曰卿位尚卑不可轻慢大王照勃然曰千载上有英才异士没沉而不闻者安可数哉大丈夫岂可遂蕴知能使兰艾不辨终日碌碌与燕雀相随乎于是奏诗义庆可之赐帛二十疋
齐书曰刘显将之寻阳朝贤毕祖道显悬帛十疋约曰俭衣来者以赏之众人竞改常服不过长短之间显曰将有甚于此矣既而周弘正縁丝布袴绣假种轩昻而至折标取帛
梁书曰郭祖深清俭常服故布儒素木案食不过一肉有老饷一早青瓜祖深报以疋帛后有冨人效之以货鞭而徇众朝野惮之
后魏书曰高允拜中书令帝幸允第惟草屋数间布被缊袍厨中盐菜而已帝叹息曰古人之清贫岂有此乎即赐帛五百疋粟千斛
又曰韦珍字灵智累迁显武将军郢州刺史所在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骑将军赐骅騘二匹帛五十榖三百斛珍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曰天子谓我能抚绥卿等故赐以榖帛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隋书曰文帝尝遣高颕大阅于龙台泽诸军部伍多不齐整惟阎毗一军法制肃然颕言之于上时𫎇赐帛又曰张定和初为侍官会平陈之役定和当从征无以自给其妻有嫁时衣服定和将鬻之妻靳固不与定和于是遂行以功拜仪同赐帛千疋遂弃其妻
唐书曰高祖倾府藏以赐勲人而又患国计不足刘义节进计曰今义师数万并在长安樵薪贵而布帛贱若伐街衢及苑中之树为樵易布帛岁取数十万立可致也又岁内缯绢疋皆有馀轴若使甲截剰物以供杂费动盈千馀万疋高祖并从之大收其利
又曰太宗召太子舍人陆敦信劳之曰尔所录古先太子善恶之事多所规讽诚有可喜因赐帛五十叚又曰贞观中皇后所生长乐公主将出降𠡠资送倍于长公主魏徵谏以汉明帝以朕子安得同于先帝子后闻之以为难可谓正直社稷臣也固请遣中使赍帛五百疋赐征
又曰贞观十一年赐遭水之家帛十五疋半毁者八疋又曰王君廓少孤贫无行以剽劫为业亡命聚徒以逆须竹器笼人头而夺其缯帛
又曰开成中以谏议大夫萧俶为荆楚州刺史俶故相俛之弟将赴任延英陛辞上曰萧俛是先朝贤相筋力未衰即湏一来京国朕今赐手诏及赐帛三百疋以备山谷所之
战国䇿曰公子魏牟过赵赵王坐前有尺帛且令工以为冠赵王曰公子临寡人愿闻所以为天下魏牟曰王能重王之国若是尺帛则国大治矣王有此尺帛何不令郎中以为冠为冠而败之奚亏王国而王必待工乃使之今社稷为丘墟先人不血食王不以与工乃与幼父也〈事具冠门〉
河图玉板曰昆仑以东得大秦之国人长十丈皆衣帛韩诗外传曰孔子之齐遇程丕子于谭郯之间倾盖而语终日孔子曰取束帛十疋以赠先生
又曰孔子颜渊登鲁泰山望吴昌门渊曰见一疋练前有生蓝子曰白马芦刍也
东方朔别𫝊曰武帝幸甘泉长平故道中有虫覆地如赤肝朔曰必秦狱处也夫愁者得酒觧乃取虫置酒中立消麋赐帛百疋后属车上盛酒为此故也
法言曰禽兽食人之食土木衣人之帛榖人不足于昼丝人不足于夜此谓恶政也
风俗通记曰诸侯相赠乘马束帛
崔寔四民月令曰八月清风戒寒趣织缣帛
荀卿礼赋曰爰有大物非丝非帛文采成章邯郸淳上受命述诏曰淳作此甚典雅私亦美曰朕何以堪也哉其赐帛四十疋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六
绵 絮
牵离 纨
组 纳
纶 缟
𫄨绤
绵
说文曰纩絮缊也
礼记玉藻曰纩为茧缊为袍〈衣冇著之异名也〉
又丧大记曰属纩以俟绝气〈纩为今之新绵易动摇置口鼻之上以为候〉又内则曰妇事舅姑左佩纷帨右佩箴管绵纩施鞶袠左传宣下曰楚子伐萧萧溃申公巫臣曰师人多寒王巡三军拊而勉之三军之士皆如挟纩〈纩绵也言悦以忘寒也〉谢承后汉书曰徐稚不就诸公之辟及有丧者万里赴吊常以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绵絮渍酒中曝干至门以绵絮置水中候有酒气以鸡置前祭毕便去
范晔后汉书曰张奂遗命曰吾前后仕进十腰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终常也但地下冥冥长夜无晓期而复纒以绵纩绊以钉密为不喜耳今幸前有穿穴朝殒夕下横尸露床幅巾而已
晋阳秋曰有司奏依旧调房子睢阳绵武帝不许宋书曰郭原平孝行既著高阳许瑶之罢建安郡还家以绵一觔遗之不受瑶之乃自往曰今过寒而建安绵好以此奉尊上下耳原平乃拜而受之也
齐书曰阮孝绪年十六父丧不服绵纩虽蔬食有味亦吐之
英雄记曰吕布为曹公所攻甚急乃求救于袁术术先求布女布恐术为女不至故不遣救也即以绵纒女身䌸着马上夜自送女出与术太祖守兵相触格射不得过复还城
语林曰谢万就人乞裘云畏寒答曰君妄语正欲以为豪具耳若畏寒无服胜绵者以三十觔绵与谢
陆氏异林曰锺繇尝数月不朝或问其故云常有好妇来美丽非凡问者曰必是物何不杀之妇人后往不即前止户外繇问何以曰公有相杀意繇曰无此勤勤呼之乃入繇有不忍心然犹斩之妇人即出以新绵拭血竟去明日使人寻迹至大冢中中有好妇人形体如生人着白练丹绣两裆伤一脚以两裆中绵拭血郦善长水经注曰房子城中出白土细滑如膏可用濯绵霜鲜雪曜异于常绵世俗言房子之纩也抑亦类蜀郡之锦得江津矣故岁贡其绵以充御用
絮
史记曰人有上言吿周勃反下廷尉薄太后以为无反事文帝朝太后以帽絮提文帝曰绛侯绾皇帝玺将兵北军此时不反今居一小县顾欲反耶帝乃出之又货殖传曰絮千乘家
汉书曰帝以公主为老上单于阏氏使宦者燕人中行说傅公主说既至因降单于单于爱幸之其得汉之缯絮以驰棘草中衣袴皆裂弊以示不如旃裘之坚善也司马彪续汉书曰光武建武二年野成茧民收其絮汉书仪曰皇后亲献茧凡丝絮织室作祭服其皇帝得以作缕绛衣皇后间以作巾絮而已
魏志曰曹公定邺临祠袁绍墓哭之流涕慰劳绍妻还其家人宝物赐杂缯絮廪食之
吴书曰顾悌字子通父亡孙权作布衣一袭皆摩絮着之强令悌释服
晋中兴书曰王敦害周𫖮籍其家政见敝簏数枚中有故絮也
晋书曰佛图澄腹傍有孔常以絮塞之每夜读书则拔絮孔中光照于一室
宋书曰颜峻满父忧起为丹阳尹遣中书舍人戴明宝抱峻登车载之郡舍赐以布服一袭絮以彩纶遣主衣就衣诸体
又曰阮长之元嘉十一年除临海太守在郡常拥败絮齐书曰江革补国子生王融谢朓尝行还过候革时大寒雪见革弊絮单席而耽学不倦嗟叹久之
又曰卞彬蚤虱赋序曰余之多病起居甚疏索寝败絮不能自释
淮南子曰藡苖类絮而不可以为絮〈藡苖藿秀也〉
古今注曰元帝永光四年东莱郡东牟山有野蚕为茧茧生蛾蛾生卵卵着石收得万馀石民以为丝絮五年长安雨絮垣屋上皆白民衣之
管宁别传曰管宁性至孝恒布裳貉裘惟祠着单衣絮巾也
吴越春秋曰吴王将死曰吾因不用子胥言以至于此死者无知则已死者有知何面目见子胥也遂𫎇絮覆面而自刎
博物志曰蜀人以絮巾为帽絮
裴渊广州记曰蛮夷不蚕采木绵为絮
卢毓兾州论曰房子好绵地产不为无珍也
皇甫规与马融书曰与被絮一双以通彻心
陆云与兄机书曰一日案行视曹公器物见拭目黄絮有垢黒目泪所沾污
孝子传曰闵子骞㓜时为后母所忤冬月以芦花衣之以代絮其父后知之欲出后母子骞跪曰母在一子单母去三子寒父遂止
世说曰王文度在西州与林法师讲韩孙诸人并在坐林公理每欲小屈孙兴公曰法师今日似着弊絮在荆棘中触地挂间
牵离
说文曰絓茧滓絓头也一曰牵缡
释名曰煮茧曰莫莫幕也贫者着衣可以幕絮也或谓之牵离煮熟烂牵引使离散如绵也
王隐晋书曰洛中歌何德真三人共披一幡溪黎奈何左校令成䕫以为德真将死也
纨
释名曰纨焕也细泽有光焕然也
汉书曰齐俗作冰纨〈容如冰也〉
又曰齐韩延寿衣黄纨方领
又曰白縠表薄纨之里天子之服也
东观汉记曰楚王英奉送黄缣三十五疋白纨五疋于蜀楚相以闻诏书还蜀缣纨以助伊蒲塞桑门之盛馔汉旧仪曰乘舆冠高山冠飞羽之缨帻赤丹纨里范子计然曰白纨素出齐鲁
王子年拾遗记曰瀛洲有金峦之观中有宝几覆以云纨之素
繁钦定情诗曰何以合欢欣纨素为衫裙
组
说文曰组绶属其小者以为缨也
礼记檀弓上曰有子盖既祥而丝履组缨
礼记玉藻曰玄冠朱组缨天子之冠也玄冠丹组缨诸侯之齐冠也
又曰弟子缟带并纽约用组
又曰天子佩白玉而玄组绶公侯佩山玄玉而朱组绶大夫佩水苍玉而纯组绶世子佩瑜玉而綦组绶士佩瓀玫而缊组绶孔子佩象环五寸而綦组绶
又少仪曰国家靡弊则车不雕几甲不组縢
左传襄三年楚子重伐吴为简之师克鸠慈至于恒山使邓廖率组甲三百被练三千
史记曰秦王子婴系颈以组降沛公轵道旁
汉书曰锦绣纂组害女工
穆天子𫝊曰天子见西王母好献锦组百纯
又曰盛姬之丧族姓赠用茵组
墨子曰昔楚庄王鲜冠组缨绛衣博衮以治其国韩子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子为我织组令如是组妻织组果善吴起曰非戒也使之衣而归妻兄请之起曰起家无虚言
吕氏春秋曰邾之为甲常以帛公息忌谓邾君曰凡甲所以为固者满窍也今窍满也而任力者半组则不然窍满则尽任力矣邾君以为然曰将何所得组公息忌对曰上用之则民为之矣邾君曰善下令令官为甲必组公息忌之说行也令其家皆为组人有伤之者曰公息忌之所以欲组者由其家多为组也邾君不恱于是乎止官无以组或尤邾君曰为甲以组而便公息忌虽多为组何损以组不便公息忌虽无为组亦何益为组与不为组不足以累公息忌之说用组之心不可不察刘梁七举曰华组之组从风纷纭
应璩报燕中尉樊彦皇书曰登舆北践燕路方当化银龟以为黄变青组以为紫
又报平陆长贲玮伯书曰从此辞矣何敢复飞蝉于惠文鸣玉于缟组哉
纳
魏武令曰吾衣皆十岁也岁岁解浣补纳之耳
魏志曰太祖帏帐坏即补纳
汲衣子妻李氏与夫书并致纳一端
宋书曰徐逵之尚会稽长公主初武帝微时贫过甚常自新州伐荻有纳布衣袄等是皆敬皇后手自作武帝既贵以此衣付主曰后世若有骄奢不节者可以此衣示之主子湛之为大将军彭城王义康所爱与刘湛等颇相附及刘湛之得罪词连主子文帝大怒将致大辟湛之忧惧无计以吿公主公主即日入宫及见文帝号哭下床不复行臣妾之礼以锦囊盛武帝纳衣掷地以示上曰汝家本贫贱此是我母为汝父作纳衣今日有一顿饱饭便欲残害我儿子上亦号哭湛之由此得全南史曰齐张欣泰为直阁步兵校尉羽林监欣泰通渉雅俗交结多是名素下直辄着鹿皮冠纳衣锡杖挟素琴有以启武帝帝曰将家儿何作此举止
又曰沙门宝志在建康宝亮欲以纳被遗之未及有言宝志忽来牵被而去
陈书曰大军侵魏造陜城魏兵大合轻骑挑战侯安都瞋目横矛单骑突阵四向奋击左右皆披靡杀不可胜数于是众并鼓噪俱前魏多纵突骑众军患之安都怒甚乃脱兜鍪解所带铠惟着绛纳两裆衫马亦去具装驰入贼阵猛气咆勃所向无当其锋者莫不应刃而倒
纶
释名曰纶伦也作之有伦理也
说文曰纶纠青丝绶也
礼记曰王言如丝其出如纶王言如纶其出如綍后汉书仲长统书曰井田之变豪人货殖馆舍布于州郡田亩连于方国身无半通青纶之命而切三辰龙章之服
续汉书舆服志曰百石青绀纶一采宛转缪织长丈二尺
东观汉记曰建初二年诏齐相其上勿复送纶絮郑元注礼记曰纶今制有秩啬夫所佩也
邺中记曰石虎皇后出女骑一千冬月皆着紫纶巾齐书曰徐龙驹常住含章殿着黄纶帽被貂裘南面向案代帝书敕
世说曰谢万诣简文无衣帻可前简文曰但前不湏衣帻即呼使入万着白纶布而前既见共谈移日
孟达与诸葛亮书曰黄白纶帽一次以示微言
缟
尚书禹贡曰海岱及淮惟徐州厥篚玄纎缟
毛诗缁衣曰出其东门有女如云缟衣綦巾聊乐我云礼记王制曰殷人冔而祭缟衣而养老
又玉藻曰朝服之缟也自季康子始也
左传襄六年曰季札聘于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
史记曰新城三老董公说汉王以义帝死故汉王遂发丧临三日吿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面事之今项羽攻杀大逆无道寡人亲发丧诸侯皆缟素归汉
韩子曰鲁人身善织屦欲履之也而越人跣缟欲冠之也而越人被发欲无穷可得乎
淮南子曰钧之缟也一端以为冠一端以为絑冠则戴之絑则履之
司马相如子虚赋曰被阿緆𦈕纻缟〈阿细缯緆细练也〉
曹洪与魏文帝书云我军入汉中若骇鲸之决细网奔兕之触鲁缟未足以喻其易也
𫄨绤
说文曰绤粗葛也𫄨细葛也绉𫄨之细者也
尚书禹贡曰海岱惟青州厥贡盐𫄨
周礼地官下曰掌葛以时征𫄨绤之材于山也
礼记月令曰孟夏之月天子始𫄨
又曲礼上曰为天子削瓜者副之巾以𫄨为国君者华之巾以绤
又曲礼下曰袗𫄨绤不入公门浴用二巾上𫄨下绤也又礼檀弓县子曰绤衰穗裳非古也〈非时尚轻凉慢礼〉
毛诗关雎葛覃曰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是刈是濩为𫄨为绤服之无斁
又绿衣曰𫄨兮绤兮凄其以风我思古人实获我心又君子偕老曰𫎇彼绉𫄨是绁绊也
论语乡党曰当暑袗𫄨绤必表而出之
汉书曰江都王建谋反与闽越通越遗建⿱葛
东观汉记曰耿纯字伯山率宗族宾客二千人皆缯䄡𫄨巾迎上于费上大悦
又曰马严为陈留太守严病遣功曹吏李龚奉章诣阙上亲召见龚问疾病形状以黄金葛𫄨赐严
又曰黄香为郎召诣安福殿赐钱三万黄白葛各二端魏武封魏王绍曰今以君为魏王白绛皂黄白各二疋越葛一端往钦哉
吴历曰孙䇿送华歆还洛并赐越布香葛时多盗贼歆度牛渚悉封还诸物
江表传曰魏文帝遣使于吴求细葛君臣以为非礼欲不与孙权敕付使
梁书曰任昉卒后子西华冬月著葛披练裙道逢平原刘孝标然矜之谓曰我当为卿作计
后周书曰贺兰祥梁雍州刺史岳阳王萧詧钦其节俭乃以竹屏风𫄨绤之属及经史赠之祥难违其意取而付诸所司太祖后闻之并以赐祥
隋书曰袁充少警悟年十馀岁其父党至门时冬初充尚衣葛巾客戏充曰袁郎子𫄨兮绤兮凄其以风充应声答曰惟𫄨与绤服之无斁以是大见嗟赏
穆天子传曰天子筮猎革泽其卦遇讼逄公占之赐之骏马十六𫄨绤三十箧
帝王世记曰尧见舜于二宫设飨礼迭为宾主南面而问政然后赐以𫄨衣琴瑟筑宫室封之于虞
韩诗外𫝊曰孔子南游楚至阿谷有处女珮璜而浣孔子曰彼妇人可与言矣袖𫄨绤五两以授子贡曰善为之辞以观其辞子贡曰吾北鄙之人也将南适楚于此有𫄨绤五两吾不敢置之水浦妇人对曰行客之行嗟然永久分其资财弃之野鄙吾年甚少何敢取之子不早去窃有狂夫守之者矣
说苑曰绵绵之蔓在于旷野良工得之以为𫄨绤良工不得枯死于野
服䖍通俗文曰细葛谓之㲔翅
稽康高士传曰善卷曰予立宇宙之中冬衣皮毛夏服绤葛
刘祯瓜赋曰承之雕盘羃以纎𫄨
夏侯孝君大暑赋曰珠汗沾夫𫄨葛
左思吴都赋曰焦葛升越弱于罗纨
庾翼与燕王书曰令致细𫄨十端竹𫄨二端
王褒圣主得贤臣颂曰服𫄨绤之凉者不苦盛暑之郁悒
段氏蜀记曰卭州镇南蕉葛上者一疋直十千
诸葛恢表曰天恩罔极特赐纎𫄨细竹
颜测集大司马江夏王赐绢葛启曰冰纨风绤事膺盛服
太平御览卷八百一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
宋 李昉等 撰
布帛部七
布 火浣布
纻 白叠
布
说文曰细布十五升布也纑布缕也絟细布也穗蜀布也
释名曰布布列诸缕穗慧也齐人谓凉为慧言服之轻细凉慧也
周礼地官下载师曰凡宅不毛者有里布
夏官下职方氏曰正北曰并州其水涞易其利布帛礼记曰仲夏之月毋暴布〈郑玄注曰不以阴功于太阳事〉
礼记曰玉藻曰年不顺成君衣布〈为凶年变〉
冠义曰始冠之冠缁布之冠也太古冠布斋则缁之其緌也
左传闵公曰卫文公大布之衣大帛之冠
襄二曰诸侯围偪阳主人悬布鲁孟氏之臣秦董父登之及堞而绝之〈偪阳人悬而以试外之勇者〉坠则又悬之苏而复上者三主人辞焉乃退〈主人嘉其勇故辞谢不复悬布〉带其断布以徇于军三日〈带其断布以示勇也〉
又襄二十八年齐子尾曰且夫冨如布帛之有幅焉为之制度使无迁也夫民生厚而用利于是乎正徳以幅之〈言厚利皆人之所欲惟正德可以为之幅〉无黜嫚〈黜犹放也〉谓之幅利利过则为败吾不敢贪多所谓幅也
周易说卦曰坤为布
论语乡党曰齐必有明衣布
史记张骞传曰臣在大夏时见卭竹杖蜀布问安得此大夏国人曰吾贾人往市身毒在大夏东南可数千里又曰伏灵在莬丝之下烛之火灭即记其数以新布四尺环置之明即掘取
汉书曰太公以布为货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疋又曰高帝曰吾奋布衣取天下
又曰文帝徙淮南王安道死时民谣曰一斗粟尚可舂一尺布尚可缝兄弟二人不可容
又曰公孙弘为丞相而卧布被
又曰张敞为京兆尹长安游徼受赃布罪名已定其母年八十守遗腹子诣敞自陈愿乞一生之命敞多其母守节而出教更量所受布狭幅短度中䟽𧇊二尺价值五百由此得不死
东观汉记曰廉范年十五入蜀迎祖母䘮及到葭萌渡船没几死太守张穆持筒中布数箧与范范曰石生坚兰生香前后相违不忍行也遂不受
又曰建初元年贾逵入北宫虎观南宫云台使出左氏大义书奏上嘉之赐布五百疋衣一袭
谢承后汉书曰灵帝时杨珽为零陵太守时苍梧滑贼相聚吏民忧恐珽乃特制马车数十乘以排囊盛石灰于车上系布索于马尾从风鼔灰贼不得视因以火烧布燃马惊奔突贼阵
又曰董卓获山东兵以猪膏涂布十馀丈用纒其身然后烧之先从足起
又曰吴郡夲不献越布陆闳美容仪常衣越布单衣明帝好之因敕郡献越布由此始也
华峤后汉书曰哀牢夷知染彩䌷布织成文章如绫锦有梧木华绩以为布幅广五尺洁白不受垢污先以覆亡人然后用之
又曰王允与吕布及士孙瑞谋董卓有人书回字于布上负而行于市歌曰布乎布乎有告卓者卓不悟范后汉书曰马太后诏曰吾为天下母而身服大练食不求甘左右但着帛布无香薰之饰者欲身率下也又曰元和二年诏令天下大酺五日赐公卿以下钱帛各有差及洛阳民当酺者布户一疋外三户共一疋赐博士弟子见在太学者布人三疋
典略曰苏秦如赵逄其邻子于易水之上从贷布一疋约价千金邻子不与
魏略曰大秦国在安息条支西出细布有织成䌷布言用水羊毳名曰海西布
又曰大秦国出金涂布绯持竹布发隆火浣布阿罗得布巴则布鹿代布温宿布五色枕布魏文帝诏曰夫珍翫所生皆中国及西域他方物比不如也代郡黄布为细乐浪练为精江东太木布为白故不如白叠布鲜洁也
魏略曰皇甫隆为炖煌太守炖煌妇人作裙率缩如羊肠用布一疋隆禁止之所省复不赀
晋书曰王戎性悭从子将婚遗一单布衣婚毕却收之又曰苏峻平后帑藏空竭库中唯练数千端鬻之不售而国用不给导患之乃与朝贤俱制练布单衣于是人士歙然竞服之练遂踊贵乃令主者出卖端至一金又曰谢尚书江夏相府以布四十疋为尚造乌布帐尚以为军士𥜗袴
又曰顾恺之为殷仲堪荆州参军尝因伐还仲堪特以布帆借之至破冡遭大风恺之与仲堪笺曰地名破冡直破冡而出下官平安布帆无恙
宋书曰王玄谟侵魏为前锋好营货利一疋布责人八百梨以此倍失人心
梁书曰萧恢为郢州刺史境内大宁时有进筒中布者恢以奇货异服即命焚之于是百姓仰徳
陈书曰姚察自居显要一不交通常有私门生不敢厚饷送南布一端花练一疋察谓曰吾所衣者止是麻衣蒲练此物于吾无用既欲相接款幸不烦尔此人逊让察厉色驱出自是莫敢馈送
南史曰林邑国出古贝古贝古树名也其华盛时如鹅毳抽其绪纺之以作布布与纻布不殊亦染成五色织为班布
又曰东夷扶桑国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扶桑如桐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棃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锦
燕书曰宋该字宣孔为长史太祖会群僚以该性贪故赐布百馀疋令负而归重不能致乃至僵顿以愧辱之后魏书曰杨大眼为荆州刺史常䌸稿为人衣以青布而射之召诸蛮渠指示之曰卿等作贼吾正如此相杀也
又曰杨椿归老临行诫子孙曰国家初丈夫好服彩色吾虽不记上谷翁时事然记清河翁时服饰恒见翁著布衣韦带常自约敕诸父曰汝等后世若冨贵于今日者慎勿积金一斤彩帛百疋已上用为冨也
北史曰齐郑述祖为光州刺史有人入市盗布其父怒曰何污仁君执之以归首述祖特原之自是境内无盗唐书曰真观十八年命将征辽东安州人彭通请出布五千疋以资征人上喜之比汉之卜式拜宣议郎晏子春秋曰景公谓晏子曰东海中有水而赤中有𬃷华而不实何也晏子曰昔秦穆公乘龙治天下以黄布裹蒸𬃷至海而淬其布于波黄布故水赤蒸𬃷故华而不实公曰吾佯问晏子对曰佯问者亦佯对之
庄子曰鲁君闻颜阖得道之人使人以币先焉颜阖守门麤布之衣而自饭牛使者致币颜阖对曰恐听缪而遗使者罪不若审之使者还反复来求即不得
孙卿子曰与人善言美若布帛与人恶言深于矛㦸韩子曰卫人有大妻祷而祝曰使我无故得百束布其夫曰何少也妻曰益则子将取妾
又曰齐国好厚葬布帛尽于衣衾林木尽于棺椁桓公患之以告管仲曰布帛尽则无以为币林木尽则无以为守备而人厚葬之不休禁之奈何管仲对曰凡人之有为也非名之则利之也于是乃下令曰棺椁过度者僇其尸罪夫当䘮者夫僇死无名罪当䘮者无利人何故为之也
又曰公仪休相鲁其妻织布休曰汝岂与人争利哉遂燔其机
淮南子曰布之新不如纻纻弊而不如布或善为新或善为故善由宜也
抱朴子曰寸裂之锦黻未若坚光之韦布
郭子曰刘道贞常为徒扶风王以五疋布赎之既而用为从事郎中当时以为美谈
吕氏春秋曰戎人见暴布者问曰何以为此莾莾也指麻而示之怒曰此权权何以为莾莾〈权权由飬治也莾莾长貌也〉说苑墨子曰古有用无文者禹是也土阶三等衣裳细布当此时黼黻无所用务在完坚
王子年拾遗记曰周成王六年然丘国遗贡献使者衣云霞之布如今之朝霞布也
列女传曰楚江乙母者当恭王之时乙为大夫有入王宫盗者令尹以罪乙请于王而黜之处家无几其母亡布八寻言令尹盗之王曰令尹在上冦盗在下尹令不知有何罪焉母曰昔日妾子为郢大夫人盗王宫中之物妾子坐之而黜令尹独何不以是为过也王曰善令吏偿母之布因赐金十镒母让金布曰妾岂贪货而干王哉怒令尹之治也遂不肯受王曰母智若此其子必不愚乃复召江乙而用之
先贤行状曰王烈字彦方通识达道人皆慕之州闾成风咸竟为善时国中有盗牛者牛主得知盗者曰我邂逅迷惑从今以后将改过子既己见宥幸毋使王烈闻之人有以告烈者以布一端遗之
广州先贤传曰丁密苍梧广信人也清贫高节非家织布不衣
竹林七贤论曰王戎为侍中南郡太守刘肇遗戎筒中布五十端戎不受而厚报其书议者以为讥世祖患之为发诏议者乃息
越绝书曰葛山者勾践种葛使越女织治葛布献于吴玄中记曰玄莬北有山山有花人取纺织为布
南州志曰桂州豊水县有绿藤俚人以为布
南州异物志曰五色班衣以丝布古具木所作此木熟时状如鹅毳中有核如珠珣〈公后切〉细过丝绵人将用之则治出其核但纺不织任意小抽相牵引无有断绝欲为班布则染之五色织以为布弱软厚致上毳毛外徼人以班布文最烦缛多巧者名曰城城其次小麄者名曰文辱又次粗者名曰鸟麟
顾微广州记曰阿林县有勾芒木里人斫其大树半断新条更生取其皮绩以为布软滑甚好
裴氏广州记曰蛮夷不蚕采木绵为絮皮员当竹剥古绿藤绩以为布
笑林曰沈珩弟峻字叔山有誉而性俭张温使蜀辞峻峻入内良久出语温曰向择一端布欲以送卿而无粗者温嘉其能显非
俗说曰桓豹奴善乘骑亦有极快马时有一诸葛郎自云能走与马等桓车骑以百疋布置埓令豹奴乘马与诸葛并走至者得布便俱走诸葛恒与马齐欲至埓马头去布三尺许诸葛一跃坐布上遂得之
杜宝大业拾遗录曰七年十二月朱宽征流球国还获男女口千馀人并杂物产与中国多不同缉木皮为布甚细白幅阔三尺二寸亦有细班布幅阔一尺许夏侯开国吴郡赋曰金玉星烦明珰霞聚织𫄨细越青笺白纻名练夺乎乐浪英葛先乎三辅
张载拟四愁诗曰主人遗我筒中布何以报之流黄素杨雄蜀都赋曰细𫄨弱折绵茧成衽筒中黄润一端数金
魏武遗令曰铜雀台上安六尺床施穗帐月旦十五日向帐作妓女等时时登铜雀台望吾西陵墓田
曹植表曰欲遣人到邺市上党布五十疋作车上小帐帷谒者不听
陆机吊魏武文曰悼穗帐之𠖇漠怨陵西之芒芒
火浣布
魏志曰青龙三年西域重译献火浣布诏大将军太尉临试以示百僚
吴录曰日南北景县有火鼠取毛为布烧之而精名火浣布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天竺国献火浣布
南史曰南海诸簿国东千馀里至自然火洲其上有树生火中洲左近人剥取其皮纺绩作布以为手布与焦布无异而色微青黑若小垢洿则投火中复见精洁或作灯炷用之不知尽
列子曰周穆王大征西戎西戎献崑吾劔火浣布其剑长尺有咫錬钢赤刃用之切玉如泥焉其布浣之必投火中布则火色出而振之皓然疑乎雪也
抱朴子曰海中萧丘常有自生火常以夏起而秋㓕丘方十里当火起满洲洲上纯生一种木正著此木虽为火所焚而不麋但小燋黑人或得为薪者火之俱如常薪但不成灰炊熟则以水灌㓕之后复更用如此不穷夷人取此木华绩以为布其木皮亦剥以灰煮治以为布但麤不及华俱可以火浣又有白䑕毛长三寸许亦居此洲上空水中入火中不烧灼也其毛又可绩以为布故火浣有三种
薄子曰长老说汉桓帝时大将军梁冀作火浣布单衣会宾客行酒公卿朝臣前佯争酒失杯而污之伪怒解衣而烧之布得火炜华赫然而炽如烧凡布垢尽火灭粲然洁白如水澣之
东方朔神异经曰南荒之外有火山长四十里广五十里其中皆生不烬之木昼夜火烧得暴风猛雨不得㓕火中有䑕重千斤毛长二尺馀细如丝可以作布恒居火中色洞赤时时出外而色白以水逐而沃之即死织以为布
搜神记曰昆仑之墟有炎火之山山中有鸟兽草木皆生长于炎火之中故有火浣布非此山草木之皮枲则其鸟兽之毛也汉世西域旧献此布中间久绝至魏初时人疑其有文无实文帝以为帝火酷烈无含育之气著之典论明其不然曰不然之事绝智者之听及明帝立诏三公曰先帝昔著典论不朽之格言其刊石于庙门之外及太学与石经并以为永示后世至此西域使至始献火浣布焉于是刊㓕此论而天下笑之臣松之昔从征西洛阳历观旧物见典论石在太学者尚存而庙外庑之间诸长老云晋初受禅即用魏庙移此石于大学非两处立也窃谓此言为然
王子年拾遗记曰晋大康中有羽山之民献火浣布其国人称羽山之上有文石生火烟色似随四时而见也名为净火有不洁之衣投于石火之中虽滞汗淄涅如新浣矣当虞舜时其国献黄布汉末献赤布梁兾制为衣谓之丹衣而史家云单衣则今缝掖也字异声同未知孰是
又曰方丈山东有龙场地方千里玉瑶为林或云龙常闘此处膏血如水流著物如淳漆燕昭王二年海人乘霞舟以雕壶盛膏数斗以献王坐通云之堂以火浣布为纒用龙膏为灯照耀百里
梁四公记曰有商人赉火浣布三端帝以杂布积之令杰公以他事至于市所杰公遥识曰此火浣布也一是积木皮所作一是积䑕毛所作以诘商人具如杰公所说因问木䑕之异公曰木坚毛柔是可别也以阳燧火山阴柘木𬋖之木皮改常试之果验
异物志曰斯调国有火洲在南海中其上有野火春夏自生秋冬自死有木生于其中而不消也枝皮更滑秋冬火死则皆枯瘁其俗常以冬采其毛以为布色小青黑若尘垢污之便投着火中则更鲜明也
纻
尚书禹贡曰荆河惟豫州厥贡漆枲𫄨纻
毛诗宛丘东门之池曰东门之池可以沤纻彼美淑姬可与晤语
左传襄六曰季札聘郑见子产如旧相识与之缟带子产献纻衣焉
汉书曰贾人不得衣锦绣绮縠𫄨绤纻𦋺
宋书曰戴法兴会稽山阴人家贫父子以贩纻为业华阳国志曰獠人贾言纻为兰
朱崖传曰朱崖俗行来出入如着布或细纻布巾巾四幅其中内头如领巾象
说苑曰吴赤巾使于智氏假道于卫寗文子具纻𫄨三百制将以送大夫恳曰吴虽大国也亦不坏交假之道则亦敬矣又何礼焉文子不听遂致之
古乐府曰白纻歌盛称三好宜及芳时作乐其辞曰白纻质如月轻如云色如银制以为袍馀作巾本吴辞也
白叠
汉书曰其白絮细布千钧纹彩千疋荅布〈白叠也〉皮革千石比千乘之家
晋令曰士卒百工不得服越叠
吴时外国传曰诸簿国安子织作白叠花布
南史曰高昌国有草实如茧茧中丝如细⿰名为白叠子国人取织以为布布甚软白交用焉
吴笃赵书曰石勒建平二年大宛献珊瑚琉璃𣰅㲪白叠
广志曰白叠布毛织出诸簿洲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产资部一
田
释名曰土已耕者曰田田填也五稼填满其中心也尚书禹贡曰冀州厥田惟中中〈孔安国曰田之高下肥瘠九州之中为第五〉兖州厥田惟中下〈第六〉青州厥田惟上下〈第三〉徐州厥田惟上中〈第二〉州厥田惟下下〈第九〉荆州厥田惟下中〈第八〉豫州厥田惟中上〈第四〉梁州厥田惟下上〈第七〉雍州厥田惟上上〈第一〉
周礼春官下籥章曰凡国祈年于田祖龡豳雅击土鼓以乐田畯〈祈年祈丰年也田祖始耕田者谓神农也田畯古先教田者尔雅曰畯农夫也〉又曰地官司徒之职也均土地以稽其人民而周知其数上地家七人可任者家三人中地家六人可任者二家五人下地家五人可任者家二人乃经土地而井牧其田野九夫为井四井为邑四邑为丘四丘为甸四甸为县四县为都以任地事而令贡赋凡税敛之事
又曰载师掌任土之法以物地事授地职而待其政令以㕓里任国中之地以场圃任园地以宅田士田贾田任近郊之地以官田牛田赏田牧田任远郊之地以公邑之田任甸地以家邑之田任稍地以小都之田任县地以大都之田任畺地
礼记月令季夏月是月也大雨时行乃烧薙行水利以杀草可以粪田畴可以美土疆
又王制曰方一里者为田九百亩方十里者为方一里者百为田九万亩方百里者为方十里者百为田九十亿亩方千里者为方百里者百为田九万亿亩自恒山至于南河千里而近〈冀州域〉自南河至于江千里而近〈豫州域〉自江至于衡山千里而遥〈荆州域〉自东河至于东海千里而遥〈徐州域〉自东河至于西河千里而近〈亦冀州域〉自西河至于流沙千里而遥〈雍州域〉西不尽流沙南不尽衡山东不尽东海北不尽恒山凡四海之内断长补短方三千里为田八十万亿一万亿亩方百里者为田九十亿亩山陵林麓川泽沟渎城郭宫室涂巷三分去一其馀六十亿亩
又曰古者公田籍而不税
左𫝊僖公三十一年曰取济西田分曹地也〈二十八年晋文讨曹分其地境界未定至是乃以赐诸侯〉使臧文仲往宿于重馆重馆人告曰晋新得诸侯必亲其共不速行将无及也从之分曹地自洮以南东傅于济尽曹地也〈文仲不书请田而已非聘享会同也〉襄仲如晋拜曹田也
又宣公下十五年曰初税亩非礼也榖出不过藉〈周法民耕百亩公田十亩借民力而治之税不过此〉以丰财也
又襄公三十曰子产治郑使田有封洫从政一年舆人诵曰取我衣冠而禇之取我田畴而伍之孰杀子产吾其与之及三年民又诵之曰我有子弟子产诲之我有田畴子产殖之子产而死谁其嗣之
又哀公上曰季孙欲以田赋〈丘赋之法因其田财通出马一匹牛三头今欲别其田及家财各为一赋故言田赋〉使冉有访诸仲尼仲尼曰丘不识也三发〈三发问〉卒曰〈卒终也〉子为国老待子而行若之何子之不言也仲尼不对〈不公答〉而私于冉有曰君子之行也〈行政事〉度于礼施取其厚事举其中敛从其薄如是则以丘亦足矣〈丘十六井出戎马一匹牛三头是赋之常法〉若不度于礼而贪冒无厌则虽以田赋将又不足且子季孙若欲行而法则周公之典在若欲苟而行又何访焉弗听〈为明年用田赋𫝊〉
又哀公上曰子胥曰得志于齐犹获石田也无所用之〈石田不可耕〉
榖梁𫝊宣公十五年初税亩〈宣公履亩择而税之也〉古者田什一而藉〈言借民力十井为公耕一谓之什一而藉也〉初税非正也
毛诗小雅白华曰滮池北流浸彼稲田〈滮流貌笺云池泽浸润稲田之生殖〉
又甫田曰倬彼甫田岁取十千〈倬明貌甫田谓大田也十千年多也〉又大雅嵩高曰王命召伯彻申伯土田〈彻治也笺云治者正其井牧定其赋税〉尔雅曰田一岁曰菑〈今江东呼初耕地菑〉二岁曰新田〈诗曰于彼新田〉三岁曰畬〈易曰不菑畬〉
史记曰魏文侯使李悝作尽田地力之教〈悝苦回反〉以为地方百里提封九万亩理田勤谨则亩三斗不勤则损亦如之地方百里之増减辄为粟百八十万石矣必杂五种以偹灾害力耕数耘收获如寇盗之至〈谓促迫之甚恐为风雨损也〉
又曰秦孝公任商鞅人以三晋地狭人贫〈三晋谓韩魏赵三乡今河东道之地〉秦地广人寡故草不尽垦地利不尽出于是日诱三晋之人利其田宅复三代无兵事而务本于内而使秦人应敌于外故废井田制阡陌任其所耕不限多少数年之间国富兵彊天下无敌其后韩闻秦之好兴事欲疲之乃使水工郑国说秦令凿泾水自仲出西抵瓠口为渠并北山东注洛三百馀里欲以溉田中作而觉秦欲杀国国曰始臣为间然渠成亦秦之利也秦以为然卒使就渠用注慎阏之水溉泽卤之地四万顷収皆亩一锺于是关中为沃野无凶年命曰郑国渠
又曰王翦将行请善田宅园池甚众始皇曰将行矣何忧贫乎
战国策曰魏公叔痤为将攻韩赵胜之魏王赏田百痤曰使士卒不崩直而不倚挠㨂不辟者此吴起馀教也鼓之不敢怠倦者臣也王特为臣右手之倦赏臣可也若以有功臣何力之有焉王曰善于是索吴起之后赏田二十万以痤不掩士之迹又与田二十万
汉书鼂错奏曰古者税民不过什一至秦则不然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制一岁屯卒万计力役三十倍于古田租口赋盐铁之利二十倍于古〈如淳曰秦卖盐鐡民受其困〉或耕豪民之田税十五故贫民常马牛衣而食犬彘之食又董仲舒说上曰秦用商鞅之法改帝王之制除井田人得买卖富者田连阡陌贫无力锥之地汉兴循而未改古井田法虽难猝行宜少近古限人名田以赡不足塞兼并之路然后可善治也上不能用
又曰是时富豪皆争匿财唯式尤欲助费于是以式终长者乃召拜为郎中赐爵左庶长田十顷布告天下尊显以风百姓
又曰贡禹上书曰臣禹年老贫穷家资不满万钱妻子糠豆不赡短褐不完有田百三十亩陛下过意徴臣臣卖田十亩以供车马
又曰杨恽免官常不得志乃歌曰田彼南山芜秽不治种一顷豆落而为箕人生行乐耳湏富贵何时
又曰张禹为人谦愿内殖货财家以田为业及富贵多买田至四百顷皆泾渭灌溉极膏腴上价
又曰𡩋成曰仕不至二千石贾不至千万安可比于人乎乃贳贷陂田千馀顷假贫民役使数千家致产数千万为任侠持吏长短从数十骑其使民威重于郡守又沟洫志曰太始三年赵中大夫白公复奏穿渠引泾水首起谷口尾入栎阳泾渭中溉四千五百馀顷田名曰白渠田民歌曰郑国在前白渠起后举锸为云决渠为雨泾水一石其泥数斗且溉且粪长我稷黍
后汉书曰光武时天下垦田多不以实又户口年纪互有増减十五年诏下州郡检覆其事而刺史太守多不均平或优饶豪右侵刻羸弱百姓嗟愁遮道号呼时诸郡各遣使奏事帝见陈留吏牍上有书云颕川弘农可问河南南阳不可问帝诘吏由趣吏不肯服诋言长夀街上得之帝怒时显宗为东海公年十二在幄后言曰吏受郡敕常欲以垦田相方耳帝曰既如此何故言河南南阳不可问对曰河南帝城多近臣南阳帝乡多近亲田宅逾制不可为准帝令虎贲将诘问吏吏乃实首服如显宗对于是遣谒者考实具知奸状
又曰樊重开广田土三百馀顷其所起庐舍皆有重堂高阁陂渠溉注赀至巨万而赈赡宗族恩加乡闾外孙何氏兄弟争财重耻之以田二顷觧其忿讼县中称美推为三老
又曰马援辞兄况欲就边郡田牧况曰汝大才当晩成良工不示人以朴且从所好后援辞隗嚣归洛阳居数月而无它职任援以三辅地旷土沃而所将宾客猥多乃上书求屯田上林苑中帝许之
东观汉记曰司隶校尉梁松奏特进防光廖廖子豫兄弟父子并受爵土荣显冠世多买京师膏腴美田作大庐近带城郭妨困小民
又曰郭丹字少卿南阳人累世千石父稚为丹买田宅居业丹为司徒视事五年薨诏问丹家时宗正刘匡对曰郭丹为三公典牧州郡田亩不増
张璠汉记曰郑恭字公业少有才略多谋家富于财有田四百顷而食常不足名闻东山
华峤后汉书曰范迁为司徒在公辅有宅数亩田不过一顷推与兄子
又曰周燮専精礼易不读非圣之书不修贺问之好有先人草庐结于岗畔下有陂田常肆力自勤以给非身所耕渔则不食
魏志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给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由是州郡例置官田所在积榖征伐四方无军粮之患遂得以兼灭群凶克平天下
又曰邓艾迁尚书郎时欲广田蓄榖为灭贼之资使艾行陈项已东至夀春艾以为田良水少不足以尽地利宜开河渠可以大积军粮又通漕运之道乃著济河论以喻其指又以为昔破黄巾因为屯田积榖许都以制四方今三隅已定事在淮南每大军征举运兵过半功费巨亿以为大役陈蔡之间上下田粮可省许昌左右诸稲田幷水东下令淮北二万人淮南三万人十二分休常有四万人且田且守岁丰常收三倍于西计除众费岁完五百万斛以为军资六七年间可积三千万斛于淮上此则三十万之众五年食也以此乘吴无不克矣宣王善之事皆施行正始三年乃开广漕渠每东南有事大军兴举汎舟而下达于江淮资食有储而无水害艾所建也
又曰司马郎为丞相主簿以为宜复井田往者以民各有累世之业难中夺之是以至今承大师之后民人分散土业无主皆为公田宜及此时复之
又曰郑浑迁阳平沛郡太守界下湿患水涝百姓饥乏浑于萧相二县界兴陂堨开稲田郡人皆以为不便浑曰地势洿下宜灌溉中有渔稲经久之利此丰民之本也遂躬率吏民兴力工夫一冬间皆成比年大收顷亩岁増租入倍常民赖其利刻石颂之号曰郑陂
又曰刘靖都督河北诸军事又修广利渠陂大道水灌溉蓟南北三百里使种稲边民利之
蜀志曰初诸葛亮自来成都有田十五顷子弟食自馀饶
晋要事曰安帝义熙元年右丞相项元议琅琊及湖熟界有皇后脂泽田四十馀顷参详悉以借食民
南史曰宋王恵兄鉴颇好聚敛恵意不同谓曰何用田为鉴怒曰无田何由得食恵曰又何用食为
齐书曰王骞历黄门郎司徒右长史不事产业有旧田在锺山八十顷与诸儿及故旧共佃之尝谓人曰我不如郑公业有田四百亩而食常不周以此为愧
梁书曰夏侯䕫为豫州刺史率军人于陵邱堨溉田千馀顷岁榖百馀万石以充储备兼赡贫人境内赖之也又曰邓元起少时尝至西沮田舍有沙门造之乞元起有稲几二千石悉以施之时人称其有大度
后魏书曰高允为著作郎太武引见因问允万几何者为先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者众允因曰臣少也贱所知惟田请言农事古人云地方一里则为田三顷七十亩万里则田三万七千顷若勤之则亩益三升不勤则亩损亦如之损益之率为粟二十二万二千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饥复何忧哉帝善之除田禁悉以授百姓
又曰裴延隽迁幽州刺史范阳君有旧督亢渠经五十里赐燕郡有故戾陵诸堨广袤三十里皆废毁多时水旱不调延隽乃表求营造遂躬自履行相度形势随力分督未几而就溉田百万馀亩为利十倍百姓赖之北齐书曰帝赐穆题婆晋阳之田斛律光言于朝曰此田神武帝以来常种禾饲马数千以拟冦难今赐题婆无乃阙军务也自是题婆怨光
唐书曰贞元十六年卢群为义成节度郑滑观察营田使群先寄㝢郑州典质得良田数顷及受节度各以本地契书分付所管令长令召还本主时人称美
又曰起居郎崔觐隐居城固山所有良田分给奴婢令逓日供饭食之费觐与妻家一不以问但木石自娱而已
又曰温造为河阳节度观察使复怀州古秦渠三县弃地悉为良田后造左迁出为朗州刺史至则开后乡渠九十七所溉田二千顷后人名其渠曰右史渠
范子计然曰请问九田随世盛衰有水旱贵贱愿闻其旨计然曰诸田各有名其从一官起始以终九官所以设诸田差高下始进退也假令一直钱百金一直钱九百此略可知从一亩至百亩直是大贵之极数也孟子曰百亩之田勿夺其时数口之家可以无饥矣又曰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
傅子曰陆田者命悬于天也人力虽修水旱不时则一年功弃矣田制之由人人力苟修则地利可尽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事
吕氏春秋曰魏襄王与群臣饮酒酣王为群臣祝令群臣皆得志史起对曰群臣不肖者得志则不可王曰如西门豹之为人臣也史起对曰魏时之田也漳水存其傍西门豹不知用是过也明日召起问漳水犹可以灌邺田乎对曰臣为之民必大怨臣臣虽死愿王使他人遂之王使之为邺令史起因往为之邺民大怨欲籍史起史起不敢出避之乃使他人遂为之水已行民大得其利相与歌之曰邺有圣令号为史公决漳水兮灌旁终古斥卤生稲梁
梁春秋后语曰赵列侯谓其相公仲建曰寡人所爱可以贵之乎曰富可也贵之则不列侯乃命以田万亩赐善歌者二人公仲建许诺而不与居一月列侯之代还问曰与之乎曰未有可者
家语曰虞芮二国争田而讼连年不决乃相谓曰西伯仁人也盍往质焉入其境则耕者让畔行者让路入其朝则士让为大夫大夫让为卿虞芮之君曰嘻吾侪小人不可以入君子之朝遂自相与成以其所争田为闲田
萧广济孝子𫝊曰郭原平墓下有数十亩田不属原平每至农月农者常裸袒原平不欲使慢其坟墓乃货家赀买此田三农之月辄束带垂泣躬自耕垦之
汜胜之奏曰昔汤有旱灾伊尹为区田教民粪种负水浇稼收至亩百石胜之试为之收至亩四十石
越绝书曰吴北野禺栎东所舍大疁者吴王田也又曰富中大唐者勾践治以为义田也肥饶谓之富中盛弘之荆州记曰桂阳郡界有温泉其下流有田恒资以浸灌常十二月种至明年三月新榖便登温液所周正可数亩过此水气辄冷不复生苖
豫章记曰郡江之西岸有磐石下多良田极高腴者一亩二十斛稲米之精者如玊映澈于器中
续捜神记曰阳人姓何忘其名隐遁养志常至田舍人收获在忽有一人长一丈黄踈单衣角巾来诣之翩翻举其两手并儛而来语何云君常见韶舞不足舞也便去何寻逐遥向一山山有穴裁容一人其人命入穴何亦随之初甚急前辄开广便失人见良田四十顷何遂垦作以为世业子孙至今赖之
崔寔政论曰昔者圣王立井田之制分口耦地各相副使人饥饱不偏劳逸齐均富者不足僣差贫者无所企慕
王朗上求赈贷民表曰昔在西京有鄠杜膏腴之饶池阳谷口之利泾渭二川之水郑国白渠之溉每年成熟粪与灌并亩货一金号为陆海
应璩书曰是以忽此苏子带郭之业求彼孙叔寝邱之地故求远田在关之西南临洛水北据芒山
曺植表曰乞城内及城边好田尽所赐百年力者臣虽生自至尊然心甘田野性乐稼穑
又籍田论曰营畴万亩厥田上上经以大陌带以横阡奇柳夹路名菓被园宰农实掌是为公田
唐明皇杂录曰上命宇文融为拓田使融方恣雎诸不己附者必加诬谮密奏以为卢从愿广置田园有地数百顷上素器重欲倚为相者数矣而又族望官婚鼎盛于一时故上亦重言其罪但目从愿为多田翁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一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产资部二
农 耕
农
周礼地官下曰凡任民任农以耕事贡九榖
礼记月令孟春曰乃命有司布农事舍东郊修封疆端径术善相邱陵阪险原隰土地所宜五榖所殖以教导民必躬亲之田事既饬先定凖直农乃不惑
又仲春曰无作大事以妨农事〈大事兵役之事〉
孟夏曰无起土功无发大众无伐大树〈皆妨蚕农之事〉是月也命有司巡行田原劳农劝民〈劝农民以及时〉
又季秋曰乃命冡宰农事偹收举五榖之要
又孟冬曰是月也劳农以休息之
又仲冬曰是月也农有不收藏积聚者马牛禽兽有放逸者取之不诘
又季冬曰冰已入令告人出五种命农计耦耕修耒耜具田器命有司出土牛以示农耕之早晩
又王制曰制农田百亩之分上农夫食九人其次食八人其次食七人其次食六人下农夫五人在官者其禄以是为差诸侯之下士视上农夫禄足以代其耕矣左𫝊闵公曰卫文公务财训农通商恵工
又昭元曰譬如农夫是藨是蓘〈藨耝拥本曰蓘〉虽有饥馑必有丰年
春秋元命苞曰周先姜原履大人迹生后稷扶桑推种生故稷好农
尚书盘庚上曰若农服田力穑乃亦有秋乃不畏戎毒于远迩惰农自安不昏作劳不服田亩越其罔有黍稷又洪范三曰农用八政一曰食
又梓材惟曰若稽田既勤敷菑惟其陈修为厥疆𤱶论语子路曰樊迟请学稼子曰吾不如老农
汉书曰谚曰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
又曰杨季官至庐江太守有田一㕓宅一区世世以农桑为业
后汉曰王丹家累千金隐居养志好施周急每岁农时辄载酒殽于田间候勤者而劳之其惰懒者耻不致丹兼功自励邑聚相率以致殷富其轻黠游荡废业为患者辄晓其父兄使黜责之没则赙给亲自将护其有遭䘮忧者辄待丹为办乡邻以为常行之十馀年其化大洽风俗以厚
又曰崔恢字行逊迁鄢陵令每至春农身到庐陌劝民耕桑农无废业
东观汉记曰樊重字君云世善农稼好货殖
南史曰梁张兴世为方伯父仲子由兴世致位给事中兴世欲将往襄阳爱乡里不肯去尝谓兴世曰我虽田舍老翁乐闻鼓角汝可送一部行田时吹之
管子曰一农之事必有一耜一镰一耨一⿰一铚然后成农也
又曰比宅火烧照下管仲入贺桓公曰吾田野辟农夫必有百倍之利也
又曰善为国者使农寒耕而热耘力归于上
又曰大国富多粟生于农故先王贵之民事农则田垦田垦则粟多粟多则国富国富则兵强兵强则战胜战胜则地广农夫终岁之作不足以自食也故农者月不足而岁有馀也
又曰先王者善为民兴利除害故天下归之所谓兴利者利农事也所谓除害者禁害农事也
又曰一农之量包百亩也
又曰上农挟五中农挟四下农挟三农有常业女有常事一农不耕民有饥者一女不织民有寒者
孟子曰不违农时榖不可胜食也
孙卿子曰农精于田不可为农师贾精于市不可为市师
又曰良农不为水旱不耕
韩子曰历山农侵畔舜往耕期年让畔
国语管仲曰昔者先王有农就田野令农夫群萃而州处察其四时〈四时树艺各有宜〉权莭其用耒耜及寒击稿除田〈寒季冬大寒之时稿枯稿也〉以待时耕〈时耕立春之后〉及耕深耕而疾耰之以待时雨〈疾速耰磨时雨至当种〉时雨既至挟其抢刈耨镈以旦暮从事于田野脱衣就功首戴茅蒲身衣袯襫沾体涂足暴其发肤尽其四肢之敏以从事于田野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肃而成其子弟之学不劳而能是故农之子恒为农野处而不䁥〈䁥近也〉
吕氏春秋曰匡章谓恵子于魏王之前曰蝗螟者农夫得而杀之奚故为其害稼也
汜胜之书曰农事惰与其力相什倍
又曰卫尉前上蚕法民事人所忽略卫尉勤之可谓忠国爱民之至
风俗通曰古者使人如借故曰籍田
孙盛作南昌令教曰且欲先婚配境内然后督其农业梁记曰黒水利有鱼池池上立美台下四周有水左右官良田数十顷故以美农为名
耕
周礼天官上曰甸师长帅其属而耕耨王籍以时入之以共粢盛
礼记月令曰正月天子率三公九卿诸侯大夫躬耕帝籍天子三推公五推诸侯九推
又曰王制曰三年耕必有一年之食九年耕必有三年之食以三十年之通虽有㓙旱水溢民无菜色
又少仪曰问士之子长幼长则曰能耕矣
又表记曰天子亲耕粢盛秬鬯以事上帝故诸侯勤以辅事于天子
左𫝊襄公七年曰夏四月三卜郊不从乃免牲孟献子曰吾乃今而后知有卜筮夫郊祀后稷以祈农事也是故启蛰而郊郊而后耕今就耕而卜郊宜其不从也又襄公十三年吴子诸樊既除䘮将立季札季札辞曰曹宣公之卒也诸侯与曺人不善曺人将立子臧子臧去之遂弗为也以成曺君君子曰能守节义嗣也谁敢奸君有国非吾节札虽不才愿附于子臧以无失节故立弃其室而耕乃舍之
又昭公五曰伍员如吴言伐楚之事于州于〈州于吴王僚〉公子光曰是宗为戮而欲反其仇不可从也〈光吴公子阖闾也反获也〉员曰彼将有他志余姑为之求士而鄙以待之乃见専诸焉〈専诸勇士〉而耕于鄙
榖梁𫝊成公曰郄克曰反鲁卫之侵地使耕者皆东亩〈欲以利其戎车〉
论语卫灵公曰君子谋道不谋食耕也馁在其中矣学也禄在其中矣
又微子曰长沮桀溺耦而耕
论语比考䜟曰叔孙武叔毁孔子譬若尧民曰我耕田而食穿井而饮尧何力焉
周书曰神农之时天雨粟神农耕而种之
韩诗曰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至于四月始可举足而耕又曰齐人青将讨公孙无知辞其友其友曰耕田刈草农之力也讨君之贼大夫职也
史记曰赵肃侯游大陵出于鹿门大夫扣马曰耕事方急一日不作百日不食肃侯下车而谢之
又曰伍子胥进専诸于公子光退而与故太子建之孤子胜耕于野
又曰陈涉少时与人佣耕辍耕垄上曰富贵无相忘佣者笑而应之子为人佣耕何富贵也涉曰嗟乎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又曰高后立诸吕为王擅权用事朱虚侯年二十有气力忿刘氏不得职常入侍高后宴饮曰请为太后歌田太后曰试为我言田意曰深耕溉种立苖欲疏非其种者锄而去之吕氏默然
战国䇿曰主父欲伐中山使李庇观之庇曰与士即民务名不好本朝上贤即耕者惰而战士懦若此不亡者未之有也
汉昭纪曰上耕于钩盾弄田〈应劭曰昭帝九年未能亲耕帝籍钩盾有田近署故往试耕为戏弄也〉
又曰江南之地火耕水耨
又曰夏侯胜每授书谓诸生曰学经不明不如归耕后汉书曰王莽时盗贼起人皆忧移徙遁逃莫事农桑淳于恭遂独耕乡人止之曰世方散乱死生未分何空自苦为恭曰正我不得食他人食之何伤柰何不耕东观汉记曰梁鸿将妻之霸陵山耕耘织作以供衣食弹琴诵书以娱其志
又曰承宫将妻之华阴山谷耕种禾黍临熟人或认之宫悉推与去由是显名
又曰第五伦为会稽太守免官归田里身自耕种不交通人物
魏略曰常林少单贫自非其力不取之于人性好学汉末为诸生带书耕锄其妻常自担饷馈之林虽在田野其相敬如宾
吴录徴崇字子知遭乱遂于会稽躬耕以求其志好尚隐者从学所教不过数人辄止欲令其业必有成也吴志曰薛综上疏云任延为九真太守乃教其耕犁使之冠履
晋书曰朱冲字巨客少有志行闲静寡欲好学而贫常以耕艺为事
又曰赵至字景真代郡人也寓居洛阳维氏令初到官至年十三与母同观母曰汝先世本非微贱世乱流离遂为士伍耳尔后能如此不至感母言请师授业闻父耕吒牛声投书而泣师怪问之至曰我小未荣养使老父不免勤苦师甚异之
宋书曰王韶之家贫好学尝三日绝粮而执卷不辍家人请之曰困穷如此何不耕答曰我自耕耳
齐书曰戴僧静为北徐州刺史买牛给贫人令耕种梁书曰孔子袪会稽山阴人也少孤贫好学耕耘樵采尝怀书自随投闲则读勤苦自励遂通经术
赵书曰东耕义真殿中监铺席于侍臣之南北面觧匣出御表跽授黄门一推一反三推三反成礼侍中跽取米以授侍郎以授殿中监监复韬匣
管子曰庶人好耕农而恶饮食于是财用足
又曰行其游野视其耕耘讨其农事而饥饱之国可以知也
又曰耕者出而不应于父兄用力不农农不事贤行此三者有罪无赦
又曰地大而不耕非其地也
文子曰其耕不强者无以养生
晏子春秋曰有纳书景公者公曰吾不知晏子之忠臣也晏子曰南郑人吴宪者冬陶夏耕自比于舜
又曰墨子之齐遇故人曰今天下莫不为若己墨子曰小人一人耕九人处耕者不可以不急何则食者众而耕者寡也今天下莫为义子宜劝我何以止我又非乐曰使丈夫为之废丈夫耕稼树艺之时使妇人为之废妇人纺绩之事
荘子曰尧治天下伯成子高立为侯尧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辞而耕禹往见之则在野
又曰尧以天下让许由许由不受退而耕于颕水之阳终身不见
尸子曰有虞氏身有南亩妻有桑田神农共耕而王所以劝耕
商子曰今一人耕而百人食之此螟⿰蚵蠋亦大矣虽有诗书犹无益于治
孟子曰伊尹耕于有莘之野汤躬诣之伊尹嚣然弗顾又曰耕者助而不税则天下之农皆悦而愿耕于其野也
孙卿子曰子路问孔子曰有耕耘树艺手足胼胝以养其亲而无孝名何也子曰但使入则笃行出则有贤何患无孝名也
韩子曰宋人有耕者田中有株兔走触株而死因释耕而守株冀更得兔宋人笑之
淮南子曰夫织者日以进耕者日以却事相反成功一也
子法言曰谷口郑子真不屈其志而耕乎嵒石之下名振京师
傅子曰金根车天子亲耕乘之蹋楮车畋猎乘之山海经曰后稷播百榖始作耕
六韬曰昔帝尧之王天下不以私曲之故留耕绩之时国语曰古者天子籍田后稷监之太史□王王敬从之王耕墢〈一墢耜之墢也王无耦以一耜耕之〉班三之〈班三次也三之下各三其止也王一墢公三卿九大夫二士七〉庶人终于千亩
又曰管仲对齐桓公曰深耕而疾耰之以待时雨吕氏春秋曰匡章谓魏王曰今君行多者数百人皆不耕而食此害稼亦甚矣
又曰人臣孝则事君忠临难死士民孝则耕耘疾守战固
又曰舜耕于历山昌草生于是始耕
董生书曰禹见耕者五耦而轼
贾谊书曰王者之法民三年耕而馀一年之食九年耕而馀三年之食三十岁民皆有十年之蓄
说苑曰曽子衣敝衣而耕鲁君使人致邑曽子不受曰受人者畏人与人者骄人终不受
太玄经曰神农冬耕被服纯青
崔元始正论曰宣帝使蔡登校民耕田三犁共牛一人持之下种挽搂皆取备焉一日种顷也
拾遗录曰需支夫善耕妇人善织以五色丝稍内口中两手引而结之则成文锦丈夫多力勤稼一日锄十顷之地
董正则𫝊曰刘恭嗣少有异才闻司马操博物多通故往见焉遇其方耕执耒耜于垅土之上于是释耒下衽相就而言
任嘏别𫝊曰嘏字昭先乐安人有此居者擅耕嘏地数十亩种之人以语嘏嘏曰我自以借之也耕者闻之惭谢还也
襄阳耆旧𫝊曰厐公襄阳人居沔水上至老不入襄阳城躬自耕耔其妻相待如宾休息则整巾端坐以琴书自娱睹其貌者肃如也
桓阶别𫝊曰阶为赵郡太守期月之间増户万馀路有遗一囊耕者见之举以系树数日其主还取
石勒别𫝊曰石勒元康中流宕山东寄旅平原荏平界与师欣家佣耕耳恒闻鼓角鞞𩍜之音勒私异之琴操曰曽子幼小慈仁居贫无业以事父母躬耕力作随五土之利四时惟宜以进甘脆尝耕于太山之下遭雨雪寒冻旬月不得归乃作忧思歌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三
耒 耟
犁 耦
种植 耘
耔 耨
钃 耰
铚 铫
铸
耒
释名曰耒来也
古史考曰神农作耒耜
世本曰咎繇作耒耜
周礼冬官考工下曰车人为耒庛长有尺一寸中直者三尺有三寸上句者二尺有二寸内六尺有六寸与步相中也坚地欲直庛柔地欲句庛直庛则利推句庛则发倨句罄折谓之中地
礼记月令季冬曰冰已入令人出五种命农计耦耕修耒耜具田器
韩诗曰三月之时可预取耒耜修缮之至于四月始可以举足而耕也
魏志曰段灼上疏理邓艾曰昔姜维有断垅之志艾修治备守积榖彊兵值岁凶旱又为区种身被乌衣手执耒耜以率将士上下相感莫不尽力
梁书曰贺革字文明少以家贫躬耕供养年二十始辍耒就父受业精力不怠
唐书曰永徽二年高宗亲享先农躬御耒耜
淮南子曰清英之美始于耒耜〈清英酒也〉
耜
释名曰耜齿也如齿之断物也
周礼地官下山虞曰凡耒耜斩季材以时入之
又秋官下曰薙氏掌杀草春始生而萌之夏入至而夷之秋䋲而芟之冬至日而耜之
礼记礼运曰治国不以礼犹无耜而耨也
毛诗国风曰三之日于耜四之日举趾同我妇子馌彼南亩田畯至喜
又曰小雅大田曰以我覃耜俶载南亩
又周颂曰良耜秋报社稷也畟畟良耜俶载南亩播厥百榖实函斯活
王隐晋书曰徐苖少孤家贫好学书昼执耒耜夜不废读诵
后汉书曰赵琰遣人买耜刃得剰利六百即命送还刃主刃主高之义而不受琰命委之而去
唐书曰高宗行籍田之礼躬执耒耜而九推焉礼官奏陛下合三推上曰朕以身率下自当过恨不终于千亩矣初将籍田观于先农之坛因阅耒耜有雕刻文饰者谓左右曰田器农人执事在于素朴岂贵文饰乎乃命彻之
国语曰周制有曰民无悬耜野无奥革
吕氏春秋曰六尺之耜所以成𤱶其下八寸所以成亩
犁
释名曰犁地也利则发土绝草根也
魏略曰王甫隆为炖煌太守民不晓作犁用工甚费隆乃教作楼犁省力过半
又曰弘农太守刘类多市犁鎋载所部贸丝
管子曰距国门以外穷四竟之内丈夫二犁童子五尺一犁以为三日之功令农始作服于公田
盐铁论曰庶人乘马者足以代劳而已故行则服轭止则执犁下种挽耧皆取备焉日种一顷至今三辅犹赖其利辽东耕犁辕长四尺回转相妨既用两牛两人牵之一人耜一人种二人挽耧凡用両牛六人一日则种二十五亩其悬绝如此
陈留耆旧𫝊曰萧令陈弇字叔明躬自握犁种五榖有黄雀随犁翔弇上
崔寔政论曰武帝以赵过为捜粟都尉教民耕植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
唐书曰天宝初开砥柱之险以通流石中得古铁犁铧有平陆县字因改河北县为平陆县
后唐史明宗上顾谓侍臣曰朕昨日出城观稼见百姓父子三人同曳犁耒者力农如是深歉予怀可赐耕牛二头
耦
说文曰耦耕广五寸为代二代为耦
周礼地官下曰里宰以岁时合耦于锄以治稼穑耨行秩叙以持有司之政令而徴敛其财赋
又冬官曰匿人为沟洫耜广五寸二耜为耦一耦之伐广尺深尺为之亩田首倍之广二尺深二尺谓之遂毛诗周颂曰骏发尔私终三十里亦服尔耕十千为耦国语曰吴王还自伐齐乃谇申胥曰昔吾先王体徳圣明达于上帝譬如农夫作耦以刈杀四方之蓬蒿董仲舒云禹见耕者五耦而轼过十室之邑而下见山仰之见谷俯之
种植
周礼地官大司徒之职曰辨十有二壤之物而知其种以教穑稼树艺
礼记月令曰孟春行冬令则水潦为败首种不入又仲秋月是月也劝人种麦无或失时
又礼运曰为礼不本于义犹耕而勿种也
尚书洪范五行曰土爰稼穑稼穑作甘
尚书酒诰曰妺土嗣尔股肱纯其艺黍稷奔走事厥考厥长
尚书考灵耀曰春鸟星昏中以种稷夏火星昏中以种黍菽
孝经援神契曰土黄白宜种禾黒坟宜黍麦苍赤宜菽泉宜稲
说文曰禾之秀实曰稼茎节为禾家声一曰稼家事也一曰在野曰稼
史记曰弃为儿时其游戏好树麻菽
汉书曰景帝三年春正月诏曰农天下之本也黄金珠玉饥不可食寒不可衣以为币用不识其终始间岁或不登意为末者众农民寡也其令郡国务劝农桑益种树可得衣食劝吏发民若取庸黄金珠玉者坐赃为盗二千石听者与同罪
又曰王莽篡位二年兴神仙事以方士苏乐言起肖台于宫中台成万金作乐其上顺风作液汤又种梁禾于殿中〈或曰五色禾也〉先鬻鹤髓〈鬻者煮也〉玳瑁犀玉二十馀物渍种计粟斛成一金言此黄帝榖仙之术以乐为黄门郎令主之
东观汉记曰范克为桂阳太守俗不种桑无蚕织丝麻之利类皆以麻枲头缊著衣民堕窳少麄履盛冬皆以火燎充令属县教民益种桑柘养蚕丝织履复令种纻麻数年之间人赖其利衣履温煖
吴会分地记曰卞山者勾践于此山铸铜铜不铄埋之生马棰勾践遣使者取徒于南村种之饰治为马棰献于吴
陈书曰陈灵洗为重安公性好播植躬勤耕稼至于水陆所宜刈获早晩虽老农不能及也
淮南子曰夫树林者灌以梁水畴以肥壤一人养之十人㧞之林必无耕
又曰昏孤中则务种榖〈二月昏时孤星中于南方朱雀之宿也〉大火中则种黍菽〈大火东方苍龙之宿四月建巳中南方也〉虚中则种粟麦〈北方玄武之宿也八月建酉中于南方也〉
又曰古者民茹草饮水食树木之实蠃蚌之肉多疾毒伤之患于是神农乃始教民播五榖相土地原隰燥湿肥墝高下百草之滋味尝泉甘苦令民知避就当此之时一日而遇七十毒
又曰文公种米
吕氏春秋曰冰冻方固后稷不种后稷之种必待春论衡曰后稷为种艺为戏
汜胜之书曰稗水旱无不熟之时又特滋盛易得芜秽良田亩得二三十斛宜种之以备凶年又稗中有米熟时一可𢷬取炊之不减粢米又可酿酒武帝时令典农种之一顷收二千斛斛得米三斗大俭可磨食之又曰三月榆荚雨时高地强土可种禾薄田不能粪者以原蚕矢杂禾种之则禾不虫又取马骨莝之一石以水三石煮之三沸漉滓以汁渍附子五枚渍三四日去附子以汁和蚕矢烧如粥先种二十日以溲种曝勿令湿至种时以馀汁溲之种之则不生蝗虫无马骨汁亦可用雪雪者五榖之精也常以冬藏雪汁器盛埋地中治种如此则收万倍
又曰种伤湿郁热则生虫取麦种候熟可获择穂大疆者秤束立场之高燥处无令有白鱼取干草杂藏之欲知岁所宜以布囊盛粟诸物种平量埋阴垣之下冬至后五十日发取量之息多者岁所宜
又曰凡田种麦为首伤于大稠者锄而稀之秋以锄以棘柴曵之以壅麦根故曰子将欲富黄金覆土至春冬冻解棘柴曵之绝其干叶到榆荚雨时候土白覆锄如此收必倍冬雨雪止掩雪勿令从风飞去后雪复如此麦能早多实春冻解耕种土和游麦生或茂大锄如宿麦也
又曰黍者暑也禾生心天雨灌其心必伤无实初种时务令两人对持长索去其白露日出乃止种黍覆土锄治如禾法欲稀于禾
又曰大豆保岁易为宜古之所备㓙年也大豆生戴甲而出种土不可厚厚则项折不能长逹屈于土中而死又曰种稲春冻解地气和时耕冬至后百三十日种大种时也
又曰种麻预软和田二月下旬三月上旬傍雨种其秕又曰种枲春冻解耕治其土春草生布粪田复耕平摩之
又曰种小豆忌卯稲忌辰禾忌丙黍忌丒麻忌辰秫忌未寅小麦忌戌大麦忌子大豆忌甲凡九榖忌日不种之避其忌不可败伤诸事忌禁日此非空言也其道自然若烧黍穰则害瓠也
崔寔四民月令曰正月可种葵四月可収冬葵子六月六日可种葵中伏之后可种冬葵八月可种干葵物理论曰稼借种也古今之言云馀夫稼农之本也
耘
说文曰耘除田间秽也
左𫝊昭元年曰晋赵文子曰譬如农夫是穮是蓘毛诗甫田曰或耘或耔黍稷薿薿
又周颂曰载芟载旅其耕泽泽千耦其耘徂隰徂畛论语曰子路从而后遇丈人以杖荷蓧子路问曰子见夫子乎丈人曰四体不勤五榖不分孰为夫子植其杖而芸宋书曰柳元景颜师伯尝诣沈庆之会其游田元景等鸣笳列卒满道庆之独与左右一人在田见之悄然改容曰夫贫贱不可卑富贵亦难守吾与诸公并出贫贱因时际会荣贵至此惟当共思损挹之事老子八十之年自见成败者几多诸君此车服欲何为于是插杖而耘不为之顾元景等彻侍褰裳从之
管子曰万室之都必有万锺之藏藏镪千万千室之都必有千锺之藏藏镪百万春以奉耕夏以奉耘
孟子曰人病舍其田而耘人之田所求于人者重而所以自任者轻
贾谊书曰邹穆公有令食凫雁必以秕吏请以粟公曰夫百姓句牛而耕曝背而耘勤而不敢惰者岂为鸟兽哉粟养人也何以其养鸟也
耔
说文曰壅禾本也
晋书曰陶潜归去来曰怀良辰以孤往或植杖而耘籽
耨
释名曰耨似锄以耨禾也
左𫝊僖公下曰臼季使过冀见冀缺耨其妻馌之〈臼季胥臣〉敬相待如宾与之归言诸文公曰敬徳之聚也能敬必有徳徳以治民君请用之
尔雅曰斪斸谓之定〈锄属犍为舍人曰拘𢺡名定耨〉
魏书曰公孙渊官属上书曰七营虎士五部蛮夷各怀素抱不谋同心奋臂大呼排门遁出近郊农民失其耨镈
淮南子曰耨者剡耜而耕摩蜃〈蜃大蚌也摩令利用耕除草也〉
又曰茢先稲熟农夫耨之者不以小利害大获
又曰圣人之用兵若栉发耨苖所失者小所利者多吕氏春秋曰先生者为米后生者为秕是故其耨也长其兄而去其弟〈养大杀小〉不知稼者其耨也去其兄而养其弟不收其粟而收其秕
钃
释名曰钃诛也主以诛除物根株也
说文曰钃斫也齐谓镃基一曰斤柄性自曲者也管子曰美金以铸戈剑矛㦸试诸狗马恶金以铸斤斧鉏夷属欘试诸木土
又曰匠人有感斤欘故䋲可得断也
孟子曰齐人有言曰虽有智慧不如乘势虽有镃基不如待时
耰
说文曰耰摩田器也
论语曰长沮桀溺耦而耕孔子过之使子路问津焉桀溺曰子为谁曰为仲由曰是鲁孔丘之徒与对曰然㴞㴞者天下皆是也谁以易之且而与其从辟人之士也岂若从辟世之士哉耰而不辍
贾谊书曰秦民借父耰锄有徳色
铚
广雅曰铚谓之刈
尚书禹贡曰二百里纳铚
说文曰铚获禾短镰
释名曰铚获禾铁也铚铚㫁禾穂声也
铫
说文曰钱铫也古田器也
世本曰捶作铫
管子曰一岁之事必有一铫然后成农
铸
释名曰铸亦锄类迫也迫地去草也
毛诗周颂良耜曰其饟伊黍其笠伊纠其镈斯赵以薅荼蓼
周颂臣工曰命我众人痔乃钱镈奄观铚艾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四
获 穑
捃 架
园 圃
获
说文曰获刈禾也
毛诗小雅曰岁聿云暮采萧获菽
又周颂良耜曰获之铚铚积之栗栗
尚书金縢曰秋大熟未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尽大木斯㧞邦人大恐
又大诰曰厥父菑厥子乃弗肯播矧肯获
齐书曰齐文恵太子尝幸东田观获稲范云时从文恵顾云曰此刈甚快云曰三时之务亦甚勤劳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晏逸也文恵改容谢之虞喜志林说晏子曰景公为长府有风犹作不已晏子歌曰禾有穂兮不得获秋风至兮尽零落歌终而流涕公乃止之
穑
说文曰穑榖可收啬也
尚书大诰曰予永念曰天惟䘮殷若啬夫予曷敢不终朕亩
又无逸周公曰呜呼君子所其无逸先知稼穑之艰难乃逸则知小人之依相小人厥父母勤劳稼穑厥子乃不知稼穑之艰难乃逸乃谚既诞否则侮厥父母曰昔之人无闻知
物理论曰穑犹收也古今之言云尔稼农之本穑农之末农本轻而末重前缓而后急稼欲少穑欲多耨欲缓收欲速此良农之务
捃
毛诗大田曰彼有不获穉此有不敛穧彼有遗秉此有滞穂伊寡妇之利
东观汉记曰桓荣遭仓卒与族人元卿俱捃拾投闲辄讲元卿谓曰卿但尽气耳当复有施行时乎后荣为太常诸子谓元卿曰平生笑吾尽气今何如元卿曰我农家安能豫知如此
魏略曰焦先行不践邪径必循阡陌及其捃拾不失大穂饥不可食寒不可衣结草以为蓘裳被头徒跣每出见妇人则隐翳湏至乃出
王隐晋书曰庾衮字叔褒年饥捃者犹殷衮乃引其群子以退曰待其间既捃焉从者以为徒捃也捃无傍掇晋书夏统字仲御幼孤寡养亲以孝闻每采捃求食星行夜归或至海边捕蟛⿰资养
宋书曰沈道䖍居武康北石山下以捃拾自资同捃者或争穟道䖍谏之不止悉以其所得与之争者愧恧后争辄云勿令居士知
庾异行别传曰异妻乐氏生子泽初异与妻捃而产于泽遂以命之
架
释名曰架加也加杖于柄头以挝穂而出榖也或曰罗架三杖而用之或曰以杖转于头故名之也
广雅曰拂谓之架
说文曰拂架也拂击木连架也
国语曰权节其用耒耜耞芟〈耞拂也所以击草〉
方言曰佥宋魏之间谓摄殳或谓之度自关而西谓之拂〈佥连架也所以打榖〉
王褒僮约曰刻木为架屈竹作耙〈架击木也〉
园
说文曰园以树菓也
易贲卦曰贲于邱园束帛戋戋
毛诗车邻驷铁曰驷铁美襄公也始命有田狩之事园囿之乐焉游于北园四马既闲
又国风将仲子兮曰将仲子兮无逾我园无折我树檀又小雅鸡鸣曰乐彼之园爰有树檀其下惟箨
周礼天官大宰九职二曰园囿毓草木
史记曰董仲舒广州人以治春秋当孝景时为博士下帷讲诵三年不观于舍园
汉书曰梁孝王𫝊曰王有罪入朝乘布车从两骑入匿长公主园〈布车䘮人乘之也〉
又曰田蚡召客饮坐其兄盖侯北向自坐东向以为汉相尊不可以兄私挠由此滋骄治宅第田园极膏腴市买郡县器物相属于道
后汉书曰窦宪恃宫掖声势以贱直请夺沁水公主田园主逼畏不敢计后肃宗驾出过园指以问宪宪阴喝不得对〈阴喝犹噎塞也〉后发觉帝大怒召宪切责曰深思前过夺主园时何用愈赵高指鹿为马久念使人惊怖昔永平中尝令阴博邓疉二人更相纠察故诸豪戚莫敢犯法者而诏书切切犹以舅氏田宅为言今贵主尚见侵夺何况小人哉国家弃宪如孤雏腐䑕宪大震惧皇后为毁服深谢良久乃得解使以田还主虽不绳其罪然亦不授以重任
续汉书百官志曰濯龙园在洛阳西北角
谢承后汉书曰吴祐迁胶东侯相时戴宏父为县丞宏年十六从在丞舍祐每行园尝闻讽读之音奇而候之亦与为友宏卒成儒宗知名东夏为河间相因自免归家不复仕身灌园蔬以经书教授年九十八卒
又曰中平二年造万金堂于西园
献帝春秋曰吕布问太祖明公何痩太祖曰君何以识孤布曰昔在洛会浸氏园太祖曰然孤忘之矣所以痩者不早相得故也
魏略曰颜裴为京兆太守起菜园使民投闲灌治之魏志曰明帝之幸郭元后时毛皇后爱宠日衰景初元年帝游后园召才人以上曲晏极乐元后曰宜延皇后帝弗许乃禁左右使不得宣后知之明日见帝后曰昨游宴北园乐乎帝以左右泄之杀十馀人
魏略曰青龙十二年起土山于芳林园西北辄使公卿群寮皆负土成山树松竹杂木善草于其上捕山禽杂兽置其中
又曰马钧居京都城内有地可为园患无水以灌之乃作翻车令童儿转之而灌水自覆更入更出其巧百倍于常
晋书曰华廙免官后栖迟家巷武帝登凌虚台望见廙苜蓿园阡陌甚整依然感旧太康初大赦乃得袭封王隐晋书曰王衍字夷甫戎叔父也终于平北将军家故甚丰亲故借衍车帷帐器物者衍因与不复录资财尽出洛城西先人旧园田土
又曰王戎为荆州刺史坐遣吏修园宅应免官诏以赎论
又曰孝宗欲于后园修立池苑江逌谏以强贼未灭宜旌军备尝存俭约以率群下
又曰汜腾字无忌应孝廉举除郎中天下兵乱去官叹曰生于乱世贵而能贫乃可免也散家财五十万以施宗族柴门灌园琴书自适
南史曰臧荣绪幼孤躬自灌园以供祭祀
宋书曰茹法亮于宅为鱼池钓台土山楼馆长廊将一里竹林花木之美公家园林不能及
又曰沈道䖍居武康北石山下有人窃园中菜道䖍自外还见之即自逃隐待窃者后乃出
齐书曰会稽孔珪家起园列植桐柳多灌山泉始穷真趣衡阳王钧往游之珪曰殿下处朱门游紫闼讵得与山人交耶荅曰身处朱门而情游江湖形入紫闼而意在青云珪大美之
又曰豫章王嶷薨后常见形于第后园乘腰舆指麾处分呼直兵直兵无手板左右授一玊手板与之谓曰橘树一株死可觅补之因出后园
梁书曰徐勉为书示其子崧曰中年聊于东田间营小园者非存播艺以要利正欲穿池种树少寄情实尔又以郊除闲旷终可为宅倘获悬车致仕实欲歌笑于斯又曰刘慧裴隐居东林寺又于山北构园一所号曰离垢园时人乃谓为离垢先生
燕书曰愍帝时有异爵素质縁首集于端门东园树栖翔二旬而去夏以异爵故大赦名东园曰白爵园后汉书曰胡太后亲览万几手笔断决幸西林园法流堂命侍臣射不能者罚之
又曰高聪为中尉所弹遂废于家断绝人事唯修营园菓世称高聪梨以为𭹀异
又曰元欣好营产业多所树艺京师名菓皆出其园又曰景穆季年颇亲近左右营立田园以收其利北史曰齐卢景𥙿不容心世事居无二产惟在注解其叔父职居显要而景𥙿止于园舍情均郊野谦恭守道真素自得由是世号居士
北齐书曰河南献王孝瑜文襄于邺东起山池游观时俗昡之孝瑜遂于第作水塘龙舟植幡矟于舟上数集诸弟宴射为乐武成幸其弟见而悦之故盛兴后园之翫于是贵戚慕效处处营造
后周书曰后周文帝在天游园以金卮置侯上令公卿射中者即以赐之宇文贵一发而中帝笑曰由基之妙正当耳
唐书曰何潘仁西域之人也家富于财潘仁厚自奉养引致宾客帝时常犯法惧罪遂亡入司竹园鸠集亡命众至数万及义兵起求得平阳公主而奉之以义师荘子曰汉阴丈人为园畦凿隧而入井抱瓮而灌一日浸百畦子贡教以为桔橰
列子曰杨朱见梁王曰王者治天下如运诸掌梁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不能治三亩之田园不能耘言治天下何也
韩子曰昔弥子瑕宠于卫君与游东园食桃而甘以其半啖君曰爱我哉
淮南子曰夫临江之乡其人汲水以溉其园江水弗减也又曰山有猛兽林木为之不斩园有螫虫藜蓼为之不采
说苑曰吴王欲伐荆告左右敢谏者死舍人有少孺子者欲谏不敢怀丸操弹于后园露湿其衣如是三旦王曰子来何若沾衣如此对曰园中有榆其上有蝉蝉高居早鸣饮露不知螳螂在其后螳螂委身曲附欲取蝉而不知黄雀在其傍黄雀方延颈欲啄螳螂而不知丸弹在其下也此三者皆务得其前利不顾其后之有患也吴王曰善哉乃罢兵
风俗通曰园瑗也从口袁声四皓园公亦本园者玄晏春秋曰又好桑农种藏之事且养鸡鹜园圃之事懃不舍力焉
王子年拾遗记汉明帝时常山献巨桃核此桃霜下结花隆暑方熟亦云仙人所食常使植于桑园此园皆植寒果也
又曰魏明帝起灵禽之园方国所献异鸟兽皆畜此园也
世说曰王子敬会稽人经吴闻顾辟彊有名园先不识主人径往其家顾方集宾友酣宴园中而王游历既毕指麾好恶傍若无人
又曰简文幸华林园顾谓左右曰会心处不必在远翳然林水便自有濠梁间想觉鸟兽自来亲人
又曰管宁华歆共园中锄菜见地片金管不释锄与凡石不异华拾而掷之
向秀别𫝊曰向秀常与𥞇康偶锻于洛邑与吕安灌园于山阳收其馀利以供饮食之费
淮阳先贤□曰苏耽尝闻夜有宾来耽吿母曰人招耽去已种药着后园梅树下治百病一叶愈一人卖此药过足供养
仇池记曰城东有苜蓿园园中有三水碓
三秦记曰汉武帝名园曰樊川一名御宿有大梨如五升缾名含消
又曰汉武帝菓园有大栗十五枚一斤
华阳国志曰何随家养竹园人盗其笋随过行见恐盗者觉怖走竹伤其足挈履徐步归
幽明录曰武宣程羁举家常使种葱后连理树生于园圃
殷仲堪游园赋曰尔乃扶䇿神游以咏以吟落叶掩蹊菓下成林
曺植诗曰公子爱敬客终夜不知疲清夜游西园飞盖相追随
刘䛑之公笺曰昔申酉之际遭汤旱流烟今子岁值尧水㴞天延烧其庐突坏其园
谢玄与姊书曰此二日东行游步园中已极有任家湖形模也姊相瞩此亦有所散
圃
说文曰种菜曰圃
毛诗鸡鸣曰东方未明折柳樊圃狂夫瞿瞿
又七月曰九月筑场圃十月纳禾稼
周礼地官下曰人掌国之圃而树之菓蓏𭹀异之物以时敛而藏之
礼记射礼曰孔子射于矍相之圃观者如堵墙
左𫝊荘公曰子颓有宠卫国以为师及恵王即位取卫国之圃以为囿遂奉子颓以代王
又僖公下曰秦师袭郑郑使皇武子辞曰郑之有原圃犹秦之有具囿也
又哀公下曰卫侯为虎幄于籍圃〈于籍田之圃新造幄幕皆以虎兽为饰也〉论语曰樊迟请学为圃子曰吾不如老圃
荘子曰古之人假道于仁托宿于义以游逍遥之庐食于苟简之田立于不贷之圃逍遥为无也苟简易养也不贷无出也古谓是采真之游
韩子曰景公欲移晏子家于豫章之圃晏子辞
孟子曰今有场师舍其梧槚养其贰棘则为贱师也淮南子曰昆仑山有蔬圃之地灌之潢水三周
山海经曰淮江之山实惟帝之平圃
风俗通曰圃补也从口甫声
拾遗录曰昆仑山第二层下有芝田蕙圃皆数万顷群仙种耨焉
曺植籍田赋曰夫凡人之为圃各植其所好焉好柑者植乎荠好苦者植乎茶好香者植乎蕳好辛者植乎廖至于寡人之圃无不植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四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五
蚕 缲
繀车 籰
络车 柅
机杼 梭
蚕
周礼天官下内宰曰中春诏后帅外内命妇治蚕于北郊以为祭服
夏官马质曰马质掌质马禁原蚕
礼记月令曰季春曰是月也命有司无伐桑柘乃修蚕器后妃齐戒享先蚕而躬桑以劝蚕事
又孟夏曰是月也蚕事既登后妃献茧乃收茧税以桑为均贵贱长幼如一以给郊庙之服
檀弓曰成人有其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皋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匡范则冠而蝉有緌兄则死而子皋为之衰
祭义曰古者天子诸侯必有公桑蚕室近川而为之筑宫仞有三尺棘墙自外闭之及大昕之朝君皮弁素积卜三宫之夫人世妇之吉者使入蚕室奉种浴于川桑于公桑风戾以食之岁既单矣世妇卒蚕奉茧以示于君遂献茧于夫人
祭统曰是故天子亲耕于南郊以供齐盛王后蚕于北郊以供纯服诸侯耕于东郊以供齐盛夫人蚕于北郊以供冕服天子诸侯非莫耕也王后夫人非莫蚕也春秋文耀钩曰商弦绝蚕合丝
春秋考异邮曰蚕阳者火火恶水故食不饮桑者土之液木生火故蚕以三月食叶类会精合相食
尔雅曰蛾罗〈蛾〉螝蛹〈音龟蛹〉蟓桑茧仇由樗茧〈食樗叶〉棘茧〈食棘叶〉栾茧〈食栾叶〉蚢萧茧〈食萧叶〉
史记天官书曰正月上甲风从东方来宜蚕
续汉书曰光武建武二年野蚕成茧民收其絮
舆服志曰贵人助蚕玳瑁簪钗珥
东观汉记曰明徳马皇后置织室蚕于濯龙宫中数往来观内以为娱乐
谢承后汉书曰南阳范克为吴桂阳太守教民植桑𫄨纻之属飬蚕织履民得利益
吴录曰南阳郡一岁蚕八织
后魏书曰世宗正始二年徐州蚕蛾吃人尫残者一百一十馀人死者二十二人时高肇专政聚敛不息
隋书曰江湖之南一年蚕四五熟
唐书曰武徳中梁州言野蚕成茧百姓采而用之又曰文徳太后率内外命妇有事于亲蚕
又曰开元中上命宫中食蚕亲自临视欲使嫔御已下知女工之事及蚕罢获丝甚多因而以赐焉
又曰天宝中益州献三熟蚕白净与常蚕不殊
又曰大历中太原府清源县人韩景晖飬冬蚕成茧诏给复终身
韩子曰鱓似虵蚕似蠋人见虵惊骇见蠋则毛起而渔者持鱓妇人拾蚕利之所在皆贲育也
淮南子曰季春后妃齐戒东乡亲桑省妇使劝蚕事又曰蚕食而不饮三十日而化
又曰食桑者有丝而蛾
又曰蚕食而不饮
又曰蚕饵丝而商绝
淮南万毕术曰白芳七结浴蚕
又曰僵蚕使马不食
抱朴子曰始以药粉桑长蚕蚕得十月不死
金楼子曰杨泉赋序曰古人作赋者多矣而独不赋蚕乃为蚕赋是何言与楚兰陵荀况有蚕赋近不见之有文不如无述也
东方朔别𫝊曰武帝求神仙朔言能上天取药上知其谩欲极其言即遣方士与朔上天朔曰当有神来迎我后方士昼卧遽口呼若极真者五从天上还方士遂以闻上以为面欺下朔狱泣曰臣几死者再天公问臣下方何衣朔曰衣蚕蚕若何曰啄呥类马色班班类虎天公大怒以臣为谩系臣司空使使下问还报有之乃出臣今陛下以臣为诈愿使使上问之上曰齐人多诈欲以喻我止方士也罢方士
东方朔占曰正月旦竟日不风清明冝蚕
列仙𫝊曰园客济阳人姿貌好而性良邑人多以女妻之客终不娶种五色香草积数十年服食其实一旦五色蛾止其香树末客收而荐之以布生华蚕焉时有女夜至自称客妻客与俱蚕得茧大如瓮
郭子横洞冥记曰寒青之国其国人皆以乌为衣其地多有蚕色青长一丈亦曰青蚕绩其丝大如指一丝可以羁绊牛马国人常以十丈系黄门之厩以拘马也巨象狮子常令以此一丝系之
古今注曰和帝永元四年东莱郡东牟山有野蚕为茧收得万馀石民人以为丝絮
司马徽别传曰人有临蚕求徽簇者徽便以与之自弃其蚕
中华古今注曰太古时有人远征家惟有一女并马一疋女思父戏马曰尔能为我迎得父吾将嫁汝马乃绝缰而去至父所父疑家中有故乘马而还马后见女辄怒而奋击父怪之密问女女具以答父乃射杀马曝皮于庭女至皮所足蹙之曰尔马而欲人为妇自取屠剥何如言未竟皮蹷然起卷女而行父还失女从大树枝得女及皮乃尽化为蚕栖于树上其茧厚大异于常蚕邻妇取飬之其收二倍今世或谓蚕为女儿古之遗语也
拾遗记曰员峤山一名环丘有冰蚕长七寸黒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不濡投火则经宿不燎海人献尧以为黼黻
家训曰北人见锦不信有虫食树吐丝所成者在江南不信有千人毡帐及来河北不信有万石舟船皆实验也
齐谐记曰正月有神降陈氏宅云我是蚕神能见祭当令蚕百倍今人正月半作糕糜为此也
皇后亲蚕仪注曰皇后躬桑始捋一条执筐受桑捋三条女尚书跪白曰可止执筐者以桑授蚕母蚕母以桑适蚕室也
先蚕仪注曰亲蚕前二日太祝令质明以少牢祠所谓先蚕也
古今舆服杂事曰蚕始生后食之三洒而止
三辅故事曰始皇后葬用大蚕二十箔
玄中记曰大月支有牛名为日及今日割取其肉三四斤明日疮愈汉人入此国见牛不知以为珍异汉人曰吾国有虫大如小指名为蚕食桑叶为人吐丝外国人不复信有蚕也
又曰化民食叶三七年化能以自裹如蚕绩九年生翼十年而死去琅琊四万里
林邑记曰九真郡蚕年八熟茧小轻薄丝弱绵细永嘉郡记曰永嘉有八辈蚕蚖珍蚕〈三月绩〉柘蚕〈四月初绩〉蚖蚕〈四月绩〉爱珎〈五月绩〉爱蚕〈六月末绩〉寒珍〈七月末绩〉四出蚕〈九月初绩〉寒蚕〈十月绩〉凡蚕再熟者前辈皆谓之珍少飬之爱蚕者故蚖蚕种也蚖茧三月既绩出蛾取卵七日八日便剖蚕生多飬之是谓蚖蚕欲作爱者取蚖珎之卵藏内瓮器中随器大小亦可十纸百纸盖覆器口安冷水使冷气折其出势仅得三七日然后剖生飬之谓为爱珎亦爱子绩成茧蛾生卵卵七日又剖成蚕多飬之此则爱蚕也
顾微广州记曰吴黄武三年遣交州治中吕瑜发赵婴齐冡得金蚕明珠各数斛
广志曰有原蚕有冬蚕有野蚕有柞叶可以柞绵焦赣易林兊之坎曰饥蚕作室绪多乱端不可得又震之兊曰秋蚕不成冬种不生
鱼龙河图曰蚕沙宅亥地大富得蚕丝吉利
仲长子昌言曰北方寒其人夀南方暑其人夭此寒暑之方验于人也均之蚕也寒而饿之则引日多温而饱之则用日少此寒温饿饱之为修短验于物者也物理论曰使民主飬民如蚕母之飬蚕则其用岂徒丝而已哉
杂五行书曰南舍种𬃷九株辟县官宜蚕桑
又曰二月上壬取土泥屋四角宜蚕吉
吕氏本草曰石蚕一名沙蜂神农雷公咸无毒生汉中治五淋堕胎肉解结气利水道除热
孙卿蚕赋曰食桑而吐丝前乱而后治夏生而恶暑疾湿而恶雨蛹以为母蛾以为父三俯而起事乃大已是谓蚕理
闵鸿蚕赋曰体龙颈而骥啄迈皦素于羔羊
左思吴都赋曰国税再熟之稻乡贡八蚕之绵
古艶歌曰日出东南隅照我秦氏楼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罗敷善蚕桑采桑城南隅
陆机诗曰老蚕晩绩缩老女晩见辱曽不如老䑕翻飞成蝙蝠
蔡邕书曰家祖居常言客有三当死夜半蚕时至人室家也今者一行而犯其两
𥞇康飬生论曰火蚕十八日寒蚕三十馀日
裴𬱟崇有论曰鸟旡胃肺蛤旡五脏蛭以空中而生蚕以旡胃而育也
缲
礼记祭义曰古之献茧也其率用此与及良日夫人缫三盆手遂布于三宫夫人世妇之吉者使缫遂朱绿之玄黄之以为黼黻文章服既成君服以事先王先公敬之至也
说文曰缲绎茧出丝也
尸子曰夫茧合而弗治则腐蠧而弃使女工缲之以为美锦
列仙𫝊曰园客蚕得茧大如瓮缲一茧数十日缲讫俱去莫知所如济阳今有华蚕祠
繀车
通俗文曰织纎谓之繀受纬曰孚
方言曰繀车赵魏之间谓之历鹿车东齐海岱之间谓之道轨
孙得施繀车赋曰惟工艺之多门伟英丽乎创形拟老氏之转毂兮应天运以回行秉转屈以成规兮不辞劳以自倾故其用同造物功参天地轩辕垂衣因之以济衮冕龙旗用康上帝勲存王室惠流皂隶观夫微风兴于轮端雾雨散于梭辐制以灵木络以奇竹危朝日以投员兮准晕月以造象若洪轮之在雍兮似蜘蛛之结网尔乃才艺妻妾工巧是嘉或成绵组或匹绫罗舒皓腕于轻轮兮⿰拟景乎镜华丝成妙于指端兮号推幽而相和象蟋蟀之鸣户兮类寒蝉之吟家
籰
方言曰籰榬也兖豫河济之间谓之榬
说文曰籰取丝者也或作⿰从角间声
络车
方言曰河济之间络谓之格
柅
易垢卦曰系于金柅
通俗文曰张丝曰柅也
说文曰檷络丝檷从木尔声读若柅
机杼
毛诗国风大东曰小东大东杼轴其空
字林曰□〈女渉切〉机下所履
史记公仪休相鲁见布好出家妇燔其机
列女𫝊曰河南真义者乐羊子之妻也羊子出学后得遗金一饼以与真义曰妾闻君子不以利洿行反裘负薪古人之耻乐羊子惭而去之学一年复归真义引刀趣机曰此织生于蚕桑治于丝茧加于机杼一丝而累以至丈疋今若断之捐弃成功稽废日月夫子积学当日知所旡中而废归何异断机哉羊子大惭复出七年不归
列子曰纪昌者学射于飞卫曰尔先学不瞑而后可言射矣纪昌归偃卧其妻之机下以自承牵挺〈牵挺机蹑〉二年之后虽未到家而不瞑也
淮南子曰伯余之初作衣也〈伯余黄帝臣也〉緂麻索缕手经指柱后世为之机杼胜复以便其用
𫝊子曰旧机五十综者五十蹑六十综者六十蹑马生者天下之名巧也患其遗日丧功乃皆易以十二蹑其奇异又异变用感而作
王逸机赋曰舟车栋宇麄工也杵臼碓硙真巧也匜盘杆缕小用也至于织机功用大矣上自大始下讫羲皇帝轩龙跃庶业是昌俯系圣恩仰揽三光悟彼织女终日七襄爰制布帛始垂衣裳于是取衡山之孤桐南岳之洪樟胜复回转刻象乾形大匡淡泊拟则川平光为日月盖取昭明三轴列布上法台星两骥齐首俨若将征方圆绮错微妙穷奇兔耳跧伏若安若危猛犬相守窜身匿蹄高楼䨇峙以临清池游鱼衔饵瀺灂其陂鹿卢并起纎缴俱垂宛若星极屈膝推移尔乃乘轻杼𭣄床帷动揺多容俯仰生姿
古诗曰纎纎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又曰皎皎白素丝织为寒女衣寒女虽巧妙不得束机杼
梭
通俗文曰梭织具也所以行维之□
邓粲晋书曰谢鲲邻家有美女鲲挑之女以梭投之折其两齿
异苑曰陶侃尝捕鱼得一梭还插着壁有顷雷雨变成赤龙从壁而跃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六
织 纺
绩 漂
澣
织
说文曰织作帛緫名也经织从丝也纬织横丝也经纬综机缕也织绩馀也
礼记内则曰女子十年不出执麻枲治丝茧织纴组𬘓学女事
左传文公上仲尼曰臧文仲妾织蒲是不仁也
毛诗国风大东曰跂彼织女终日七襄
史记曰公仪休相鲁去织妇㧞园葵
战国䇿曰甘茂相秦武王曰曽子处屈人有与曽子同名姓者而杀人人告曽子之母母曰吾子不杀人也织自若有顷人又曰曽参杀人曽子母惧投杼逾墙而走魏志曰太祖始丁夫人又刘夫人生子修及清河长公主刘早终丁飬子修亡于穣丁常言将我儿杀之都不复念遂泣哭无节太祖忿之遣归家欲其意折后太祖就见之夫人方织外人传公至夫人踞机如故公到抚其背曰顾我共载归乎夫人不顾又不应太祖却行立于外户复云得无尚可耶遂不应太祖曰真诀矣遂绝魏志曰中山恭王褒徙封濮阳太和二年就国尚俭约敕妃妾纺绩纴织习为家人之事
吴志曰陆凯上言云自昔先帝时后宫列女及诸织络数不满百诸有蓄积货财有馀先帝崩后㓜景在位便改奢侈不蹈先迹伏闻织络及诸徒坐乃有千数又曰华核上疏云今吏士之家少无子女多者三四少者一二通令户有一女十万家则十万人人人织绩一岁一束则十万束矣使四疆之内同心戮力数年之间布帛必积恣民五色唯所服用禁绮绣无益之饰此救乏之上务富国之本业也
南史曰齐孝宣陈皇后家贫少勤织作家人矜其劳或止之后终不改
唐书曰卢坦为夀安令时河南尹徴赋限穷而县人诉以机织未就坦请延十日府不许令人就织而输勿顾限也违之不过罚令俸耳既成而输坦亦坐罚由是知名
墨子非乐曰使妇人为之废纺织绩纴之事
荘子曰民有常性织而衣耕而食是谓同徳
又曰叔文相莒三年归其母自织请其母曰文相莒三年有马千驷今主犹自绩文之所得事皆将去之母曰妇人不好绩纺织纴必有淫泆之心
韩子曰吴起示其妻以组曰为我织组令如是组已就而效之其组异善起曰非诏也使衣而归其父请往之起曰家无虚言
又曰鲁人身善织履妻善织缟而欲徙于越或谓之曰子必穷矣鲁人曰何也曰履之也而越人舟行缟为冠之资而越人被发以子之所长也㳺扵不用之国欲使无穷其可得乎
国语曰勾践非其身之所种则不食非人之所织则不衣十年不改于国
焦赣易林蒙之无妄曰织帛无成纬画无名长子逐兔鹿失先路
列女传曰孟子之少也既学而归孟母方织问曰学何所至矣子曰自若也母以刀断其机子惧而问其故母曰子之废学若吾断斯机也夫君子学以立名问则广之是以居则安寕动则远害今而废之则是不免于斯役而无以离于患祸何以异于织而中道废而不为岂能衣其夫子而长不乏粮食哉孟子惧旦夕勤学不息又曰文伯相鲁敬姜谓之曰吾语汝治国之要尽在经耳画者所以正枉也不可不强故幅可以为将画所以均不服也故画可以为正物所以治芜与草也故物可以为都大夫持而不出入而不绝者捆也以为大行人推而往引而来者综也可以为关内之师主多少之数者均也均可为内史服重任行远道正直而固者轴也可以为相舒而无穷者摘摘者可以为三公文伯载拜受教
孝子传曰董永性至孝而父死卖身以备棺敛既葬即诣主人将偿其值路逢一女子云能织愿为永妻永不得已与同诣主人问其故永具以对主人曰必尔者但令尔妇为我织缣百疋于是妻谓主人曰必尔百疋具焉主人大惊即遣永夫妻出门妻谓永曰我天之织女卿笃孝卖身葬父故天使我为君偿债耳言终忽然不见
仇池记曰仇池县库下悉安织婢绫罗绢布数十张机崔元始正论曰仆前为五原太守土地不知缉织冬至织草卧其中若见吏以草纒身令人酸鼻吾乃卖储歭得二十馀万诣雁门广武迎织师使功手作机及纺以教民织具以上闻
古艶歌曰孔雀东飞苦寒无衣为君作妻中心恻悲夜夜织作不得下机三日载疋尚言吾迟
古歌辞曰大妇织绮罗中妇织流黄小妇无所为携琴上高堂大人且徐徐调弦遽未央
古诗曰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纎纎擢素手札札弄机杼
被徒元书曰冝修田农作园圃织纺纴绩为坐作之本利常令供食之物有廉幅
纺绩
左传昭十九年初莒有妇人莒子杀其夫己为嫠妇及老托于记鄣纺焉以度而去之〈因纺纑连所纺以度城而藏之以待外攻者欲以报仇〉及师至则投诸外〈投绳城外随之而出〉
毛诗国风东门之枌曰不绩其麻市也婆娑
又曰八月载绩载玄载黄我朱孔阳为公子裳
汉书曰张安世尊为公侯食邑万户身衣弋绨夫人自纺绩
又曰冬民既入妇人同巷相从夜绩女工一月得四十五日必相从者所以省费燎火同巧拙而合习俗也晋书曰郑柔妻曹氏事舅姑甚孝躬纺绩之勤以充奉飬
南史曰宋袁粲幼孤饥寒不足母琅邪王氏太尉长史诞之女也躬事纺绩以供朝夕
又曰齐刘楷为交州与垣昙深同行昙深未至交州而卒昙深妻郑献英荣阳人时年二十子文凝初生乃随楷到镇昼夜纺绩居一年私装了乃告求还
又曰梁武丁贵嫔少时与邻女月下共织诸女并患蚊蚋而贵嫔弗之觉也乡人魏益德将聘之未成而武帝镇樊城尝登楼以望见汉滨五采如龙下有女子擘絖则贵嫔也又丁氏因人以闻之于帝帝赠以金环纳之时年十四岁
又曰诸暨东湾里屠氏女父失明痼疾亲戚相弃乡里不容女移父母远住纻舍昼采樵夜纺绩以供飬父母陈书曰程灵洗为公侯伎妾无游手并督之纺绩至于散用赀财亦不俭吝
隋书曰孝妇覃氏者上郡锺氏妇也与其夫相见未几而夫死时年十八事后姑以孝闻数年之间姑及伯叔皆相继而死覃氏躬自节俭昼夜纺绩蓄财十年而葬八丧为州里所敬上闻而赐米百石表其门闾
又曰郑善果母清河崔氏既寡之后恒自纺绩每夜分而寐善果曰儿封侯开国位居三品秩俸幸足母何自勤如是耶荅曰呜呼汝年已长成吾谓汝知天下之理今闻此言故犹未也至于公事何由济乎今此秩俸乃是天子报尔先人之徇命也当须散赡六姻为先君之惠妻子奈何独擅其利以为富贵哉又丝枲纺绩妇人之务上至王后下至大夫士妻各有所制若堕业者是谓骄逸吾虽不知礼其可自败名乎
唐书曰永泰二年夏赐安南节妇金氏两丁侍飬金氏本贼帅陶齐亮之母以忠义训齐亮不受遂绝齐亮自绩而衣自田而食州里称之乃诏本道每使季给银二两充衣服以终其身
国语曰公父文伯退朝其母方绩文曰以歜之家而主犹绩惧干季孙之怒也〈季孙康子位尊又为大宗〉其以歜为不能事主乎其母叹曰鲁其亡乎使僮子备官而未之知耶春秋后语曰甘茂奔齐路逄苏代将为齐使于秦甘茂曰臣得罪于秦逃遁至此无所容迹吾闻贫人女与富人女会绩贫人女曰我无钱以买烛而子烛幸有光子可以分我馀光无损子明而得一斯便焉〈斯在也〉今臣困而子方使秦而当路矣茂之妻子在秦愿君以馀光振之〈振整也〉苏代许诺
列女传曰齐女徐吾者东海上贫妇人也邻妇李吾之属合烛相从夜绩徐吾曰我无以买烛而子之火光有馀分我馀光无损子明而我为便不亦可乎
异苑曰昔有老姥雨夜纺绩断失其𨨯所在姥独骂云何物担去户外即有应言暂寄避雨实不偷𨨯宜就觅之姥惊惧窥外无所见𨨯亦寻获
王子年拾遗记曰魏文帝所爱美人薛灵芸常山人父业经为郑乡亭长母陈氏随业舍于亭傍灵芸年十七生居贫贱至夜每聚邻妇夜绩以麻蒿自照
漂
说文曰漂水中撃絮也
史记曰韩信从下乡城下钓有漂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
越绝书曰伍子胥至溧阳见一女子击絮于瀬水中子胥曰岂得可食乎女曰诺即发其箪食清其壶浆而与之子胥谓女子母令之露子胥行五步还顾女子自投瀬水之中
荘子曰宋人有善为不龟手之药者世世以澼絖为事
澣
礼记礼器曰晏平仲祀其先人豚肩不揜豆澣衣濯冠以朝君子以为隘矣
又内则曰父母舅姑冠带垢和灰请漱衣裳垢和灰请澣
又曰是日也妻以子见父贵人则为衣服由命士以下皆漱澣
又曰妾生子三月之末漱澣夙齐见于内寝
毛诗葛覃曰薄污我私薄澣我衣
又柏舟曰心之忧矣如匪澣衣
汉书曰石奋以上大夫禄归老于家长子建为郎中令少子庆为内史建老白首万石君尚无恙每五日洗沐归亲入子舍窃问侍者取亲中裙厕牏身自澣洒复与侍者不敢令万石君知之以为常
晋书曰王师败绩于汤阴百官侍卫莫不溃散唯嵇绍以身捍卫遂被害于帝侧血溅御服天子深哀叹之及事定左右欲澣衣帝曰此嵇侍中血勿去
又曰郑袤妻曹氏食无重味服澣濯之衣
宋书曰左仆射谢景仁性矜严整洁居宇浄严每坐唾辄唾左右人衣事毕即听一日澣濯每欲唾左右争求受
又曰汪湛为吏部尚书家甚贫不营财利饷馈盈门一无所受无兼衣馀食尝为上所召遇澣衣称疾经日衣成然后起
梁书曰武帝虽衣澣衣而左右衣必湏洁尝有侍臣衣带卷折怒曰卿衣带如䋲将何所缚
又曰昭明太子统欲以已率物服御朴素身衣浣衣膳不兼肉
南史曰陈王逡之率素衣裳不澣几案尘墨
唐书曰肃宗性俭约衣服无绮绣尝出衣袖示韩择木曰朕已三浣矣
淮南子曰楚荘王诛里史孙叔敖制冠浣衣
仲长子昌言曰攻玉以石浣布以灰
龙鱼河图曰妇人无以夫衣合集浣之使之不利韩诗外传曰孔子南游适楚至阿谷隧有处子佩璜而澣者孔子抽觞以授之子贡曰以观其词子贡曰将南之楚逢天之署欲乞一饮妇人曰阿谷之隧阿曲之泥其水载清流而趣海饮则饮何问婢子
风俗通东海王景典议曰晏平仲以齐君奢故澣其朝冠振其鹿裘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七
市
说文曰市买卖所也
周礼天官下内宰曰凡建国佐后立市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陈其货贿出其度量淳制祭之以阴礼〈市朝者君所以建国也建国者必面朝后市王立朝而后立市阴阳相成之义〉
又地官下司市曰司市掌市之治教政刑量度禁令大市日昃而市百族为主〈市杂聚之处言主者谓其多者也〉朝市朝时而市商贾为主夕市夕时而市贩妇为主君过市则刑人赦夫人过市罚一幕世子过市罚一帟命夫过市罚一盖命妇过市罚一帏
又曰司虣掌宪市之禁令禁其闘嚣者与其虣乱者出入相凌犯者以属游饮于市者若不可禁则搏而戮之又秋官掌戮曰凡杀人者踣诸市肆之三日刑盗于市
周礼冬官匠人曰左祖右社面朝后市
礼记月令仲秋曰是月也易关市来商旅纳货贿以便民事四方来集远乡皆至则财不匮上无乏用百事乃遂又王制曰有珪璧金璋不粥于市命服命车不粥于市宗庙之器不粥于市牺牲不粥于市戎器不粥于市用器不中度不粥于市兵车不中度不粥于市布帛精麤不中数幅广狭不中量不粥于市奸色乱正色不粥于市锦衣珠玉不成器不粥于市衣服饮食不粥于市五榖不时果实未熟不粥于市草木不中伐不粥于市禽兽鱼鳖不中杀不粥于市
又曰命市纳贾以观民之所好𢙣志淫好辟
又曰爵人于朝与士共之刑人于市与众弃之
左传文公曰夫人姜氏归于齐及归也将行哭而过市曰天乎仲为不道杀嫡立庶市人皆哭鲁人谓之哀姜又宣公上曰晋人获秦谍杀诸绛市六日而苏
又宣公下曰楚子使申丹聘于齐不假道于宋及宋人杀之楚子闻之怒投袂而起履及于窒皇剑及于寝门之外车及于蒲胥之市秋楚围宋
又昭公三年曰齐景欲更晏子之宅曰子之宅近市湫隘嚣尘不可以居请更诸爽垲者辞曰君之先臣容焉〈先臣晏子之先人〉臣不足以嗣之于臣侈矣且小人近市朝夕得所求小人之利也敢烦里旅公咲曰子近市识贵贱乎对曰既利之敢不识乎
又曰昭公十九年楚令尹子瑕言蹷由于楚子曰彼何罪谚所谓室于怒市于色者楚之谓矣〈言𤫊王怒吴子而执其弟犹人忿于室家而作色于市人〉舍前之怒可也乃归蹷由〈言楚子能用善言〉毛诗国风曰东门之枌疾乱也幽公淫荒风化之所行男女弃其旧业亟会于道路歌舞于市井尔
又曰定之方中卫文公徙居椘丘始见城市而营宫室论语比考䜟曰从善绎绎襁负而归市
古史考曰神农作市高阳氏衰市官不修祝融修市战国䇿曰王孙贾年十五事闵王王出走失王之所其母曰汝事王王出汝不知其处汝尚何归王孙贾乃入市中曰淖齿乱齐国杀闵王欲与我者𥘵右市人从者四百人与之诛淖齿
又曰齐桓公宫中九市管仲为三归之台以掩桓公之罪也
汉书曰曹参相齐使者召参去属其后相曰以齐狱市为寄慎勿扰也后相曰治无大于此者乎参曰夫狱市者所并容也今君扰之奸人安所容乎
又曰楚王戊与吴通谋申公白公二子谏不听乃胥靡之衣之赭衣使杵臼椎舂于市
又曰尹翁归河东平阳人晓习文法大将军霍光秉政诸霍在平阳奴客入市閗变吏不能禁及翁归之为市吏莫敢犯者
又曰何武兄弟五人皆为郡吏郡县敬惮之武弟显家有市籍租常不入县数负其赋市啬夫求商辱捕显家显怒欲以吏事中商武曰以吾家租赋繇役不为众先奉公吏不亦宜乎
史记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又曰司隶校尉解光奏王根纵横恣意大治宫室第中起土山立両市殿上赤墀户青琐
又曰永平中王尊为京兆尹拊循贫弱锄耘豪强宿豪大猾东市贾万城西萭章翦张禁酒赵放〈晋灼曰翦张禁酒赵放此二人作翦作酒之家〉尊以正法按诛皆伏其辜
又曰大君不理则畜贾游市乘民之不给百倍其本矣后汉曰寇恂为颍川太守执金吾贾复在汝南部将杀人于颍川恂捕得系狱时尚草创军营犯法率多相容恂乃戮之于市复以为耻
东观汉记曰樊君治家产业起治庐舍高楼阁陂池灌注竹木成林六畜杂菓檀漆桑麻门成市
又曰江革客东海下邳佣赁以飬父母下邳知其孝市买辄与好善者虽无钱任贯与之
又曰光武以祭遵为市令家人犯法遵格杀之
东观汉记曰闵仲叔客居安邑老病家贫不能买肉日买一片猪肝屠或不肯为断也安邑令出𠡠市令遂买得仲叔怪问其子道状乃叹曰闵仲叔岂以口腹累安邑耶遂去之沛
又曰京兆尹阎㒷召第五伦署督铸椽领长安市平铨衡正斗斛其后小民争讼辄云第五椽平市无奸枉欺诈之巧
又曰更始在长安官爵多群小里闾语曰使儿居市决作者不能得佣之市空返问何故曰今日骑都尉注会日也由是四方不复信向京师
又曰王郎起上在蓟即移檄购上上令王霸至市中募人将以撃郎市人皆大咲举手揶揄之霸惭而去又曰窦融请孔奋置议曹椽守姑臧长天下扰乱惟河西独安而姑臧称为富邑通市故羌市日四合毎居县者不盈数日辄致丰积
谢承后汉书曰王充家贫无书常游洛阳市肆阅所卖书一见辄能诵忆遂通众经
又曰张楷字公超隐居弘农山中学者随之所居成市后华阴山南遂有公超市
典略曰荆轲者其先齐人也与燕之狗屠及高渐离为友轲嗜酒日与狗屠饮于燕市渐离撃筑荆轲和之而歌相泣
魏略曰赵岐迯难江淮海岱靡所不历自匿姓名买饼北海市中安丘孙嵩年二十游市见岐察非常人乃停车问曰卖饼几荅曰卖饼三十嵩曰视子非卖饼者当有怨者乃载岐归家
魏志曰辽东送袁尚首悬在马市牵招观之悲感又曰㐮邑刘氏与睢阳李永为仇典韦为报之永故富春长备卫甚谨韦乘车载鸡酒伪为候者门开怀匕首入杀永并杀其妻徐出取车上刀㦸步出永居近市一市尽骇追者数百莫敢近
又曰袁绍以董昭领魏郡时郡界大乱贼以万数遣使往来交易市买昭厚待之因用为间乘虚掩讨辄大克破又曰颜斐为京兆太守青龙中司马宣王在长安立军市而军中吏士多侵侮县民斐以白宣王王乃发怒召军市候便于斐前杖一百时长安典农与斐共坐以为斐宜谢乃私推筑斐斐不肯谢良久乃曰斐意观明公受分陕之任乃欲一齐众庶必非不得明公意也宣王遂严将吏士自是之后军营郡县各得其分
又曰梁习为并州刺史鲜卑大人育延常为州所畏一旦将其部落五千馀骑诣习求互市习不听则恐其怨若听到州下又恐为所略于是方许往与会空城中交市遂𠡠郡县自将治中以下军往就之市易未毕市吏一鲜卑延骑皆惊上马弯弓围习数重吏民惶怖不知所施习乃徐呼市吏问何意曰彼实侵民习乃使译呼延延到习责言曰汝骑自犯法吏不侵汝汝何为使诸骑惊骇耶遂斩之馀俱破胆不敢动
吴志曰孙皓爱妾或使人至市劫夺百姓财物司市中郎将陈素声皓幸臣也时皓宠遇䋲之以法妾以愬皓皓大怒假他事烧断声头投其身于四望之下
晋书曰羊祜都督荆州卒而州人闻祜卒皆号恸罢市宋书申坦坐法当弃市群臣为请莫得将行刑沈兴公沈庆之入市抱坦恸哭曰卿无罪朝廷所枉诛我入市亦当不久市以白上乃原生命撃上方寻改宥
萧子显齐书曰帝于芳乐苑中立市大官每旦进酒肉杂肴使宫人屠酤贵人潘氏为市令帝为市魁执罚争者就潘氏决判
管子曰市者货之准也是故百货贱则百利得百利得则百事治百事治则百事用节矣
又曰百乘之国中而立市东西南北五十里千乘之国中而立市东西南北五十馀里
又曰桀放虎于市以观其惊
司马法曰杀戮于市威不善也用赏于朝戮于市劝君子惧小人也
列子曰昔齐有欲金者清旦衣冠而之市适鬻金之所因攫其金而去吏捕问之对曰取金之时不见人徒见金
孟子曰市㕓不征则天下皆悦愿藏于市
又曰轲少贫每在墓间识葬埋事又徙右市则轲知市井之利又徙在习学所遂尽识礼义
孙卿子曰贾征于市不可以为市师
韩子曰郑人有买履者先自度其足而置之其坐乃入市而忘操之已得履乃曰吾忘持度又归取之及反市罢遂不得履
又曰卫嗣君使人为客过关市关吏苛难之因事关吏以金关吏乃舍之嗣君谓关吏曰其时过客而予女金女不遣之关吏乃大恐而以嗣君为明察
又曰商太宰使少庶子之市顾反而问之曰何见于市对曰无见也太宰曰虽然何见也对曰市南门之外甚众牛矢车仅可以行耳太宰因戒使者无敢告吾所问于女因召市吏而责之曰市门之外何多牛矢市吏甚怖太宰知之疾也乃耸惧
又曰厐敬县令也遣市者行而召大夫而申之〈公大夫亦遣于市〉立有间无以诏之卒遗行市者以为令与公大夫有言不相信以致无奸〈大夫虽告以命彼亦不言故不为奸也〉
又曰厐恭与太子质于邯郸言于魏王曰今一人言市有虎信之乎王曰不二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不三人言市有虎王信之乎王曰寡人信之厐恭曰夫市之无虎也明矣然而三人言而成虎今邯郸之去魏也远于市议臣者过于三人愿王察之厐自邯郸反竟不得见六韬曰武王伐殷得二丈夫而问之曰殷国将亡亦有妖灾乎其一人对曰殷君善治室大者百里中有九市春秋后语曰初廉颇之免于将而归也失势故人宾客尽去及复用客乃复至颇谢之客曰君何见之晩也天下以市道交君不知之耶君有势我即进君无势我即去此固其理君何怒焉
春秋后语曰伍子胥橐载而出昭关夜行昼伏至于陵水无以餬其口坐行匍匐稽首肉袒而鼓腹吹箫乞食于吴市
又曰秦孝公使公孙鞅定法令法令既具恐人不信乃立三丈之木于国都市南门募民有能徙置北门者与千金
又曰苏秦在齐齐大夫多与争宠而使人刺之不殊而走殊绝齐王求贼不得苏秦将死乃谓王曰臣死之后王车裂臣徇于市曰苏秦为燕作乱于齐如此则刺臣之贼必得矣齐王如其言杀苏秦贼果自出齐王因而诛之
又曰始皇初立尊吕不𮧯为相国时诸侯多辩士如荀卿之徒著书布天下不𮧯亦使其客著所闻训解各十馀万言以为备天地万物古今之事号曰吕氏春秋布咸阳市悬千金其上延诸侯游士宾客有能増损改定一字者与千金莫有能定者
桓谭新论曰扶风漆县之邠亭部言本大王所处其民会日相与夜市而不为则有羞
风俗通曰市井俗说市井者言至市有所鬻卖当于井上洗濯令其物香洁然后到市
又曰陈留太守泰山吴文章少孤遭忧衰之世与兄伯武相失别二十年后会下邳市争计共斗伯武殴文章欲报撃之心中恻怆手不能举大自怵也因投杖于地观者咸唾笑之还相问乃真兄弟也
列仙𫝊曰阴生者长安中渭桥下乞儿也常止于市中乞市中厌苦以粪洒之长吏知之收系着桎梏而续在市中乞又欲杀之乃去洒者家室自坏杀十馀人长安中谣曰见乞儿与美酒以免破家之咎
神仙𫝊曰李何者蜀人也世𫝊见之不老如故常乞于成都市所得随以与贫者夜去朝还市人不知其宿处
汉名臣奏曰太尉属应劭司徒属孙嵩司空掾孔伷议以鲜卑隔在漠北犬羊为群无君长帅庐落人居又其天性贪而无信故自汉兴至兹数犯障塞吏民创禁不与交关惟至互市乃来靡服非畏威怀德实欲中国珍异之货耳
三辅皇图曰元始四年起明堂辟雍长安城南北为会市但列槐树数百行无墙屋又无坊市阛门环列商贾居之都门亭在其外
汉宫殿疏曰门市〈在渭桥北头也〉季儿市〈东道在雍〉交道亭市〈在伊桥东〉细柳仓市〈在细柳仓〉
华阳国志曰王长文字徳隽阳愚著绛衣帽牵猪过市乞人与语伪不闻常骑牛周游
陆机洛阳记曰三市大市名金市在大城中马市在城东阳市在城南
卫玠𫝊曰少时乘白羊于洛阳市举市共观咸曰谁家璧人于是家门州党遂号曰璧人
越书曰国丰市五日一会
三秦记曰秦始皇作地市与生死人交易令云生人不得欺死者物市吏告始皇云死者凌生人生人走入市门斩断马脊故俗云秦地市有断马
山谦之丹阳记曰京师四市建康大市孙权所立建康东市周时立建康北市永安中立秣陵闘市隆安中发乐营人交易因成市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八
屠 酟
卢 肆〈店附〉
卖买 驵侩
屠
周礼地官下曰凡屠敛其皮角䈥骨入于玉府〈以当税敛作噐也〉
史记曰魏公子无忌请朱亥夺晋鄙军亥笑曰臣乃市井鼔刀屠者公子亲数存之所以不报谢者小礼无所用今乃臣效命之秋也
又曰淮阴屠中少年有侮韩信者曰汝虽长大好带刀中情怯耳
又曰樊哙少以屠狗为事
东观汉记曰闵仲叔客居安邑老病家贫不能买肉日买一片猪肝屠者不肯为断
王隐晋书曰愍怀太子令人屠肉自己分手齐揣轻重斤两不差公曰其母本屠家女
南史曰王敬则少时屠狗商贩遍于三吴后为吴兴太守入乌程从市过见屠者析肉叹曰是我少时在此作也召故人饮酒叙平生不以屠也
萧子显齐书曰帝于芳乐苑立市大官每旦进酒肉杂肴使宫人屠酤
周书曰太祖尝游上党有市屠壮徤众多畏惮太祖气凌之常醉命屠进几割肉小不如意叱之屠袒其胸谓太祖曰尔豪则刺我太祖即剚其腹市人骇观报之属吏李继韬惜而逸之
孔丛子曰子高谓齐王曰昔臣尝行临淄市见屠商焉身修八尺髯如㦸市易之男女未有敬之者无徳故也庄子曰楚昭王谓司马子綦曰屠羊说居处卑职陈义甚高子为我延之以三旌之位说曰夫三旌之位吾知其贵于屠羊之肆万锺之禄吾知其富于屠羊之利然岂可贪爵禄使吾君有妄施之名愿复反屠羊之肆遂不受也
又曰朱泙漫学屠龙于支离益单千金之家技成而无所用
尉缭子曰太公望行年七十屠牛朝歌
尸子曰屠者割肉则知牛长少
又曰宋人有公敛皮者适市反呼曰公敛皮屠者收其皮
燕丹子曰荆轲与武阳入秦过阳翟轲买肉争轻重屠者辱轲武阳欲撃轲止之
淮南子曰命屠而烹其肉或以酸或以甘剂和万方其本一牛之体也
又曰屠牛坦一朝觧九牛而刃可以剃毛庖丁为刃十九年刃如新砥硎〈庖丁又砥磨也〉何则游乎众虚之门
贾谊书曰屠牛坦一朝觧十二牛而芒刃不顿剥割皆中理
盐铁论曰骐骥挽车垂头于太行之坂屠者脱之桓谭论曰关东鄙语曰人闻长安乐出门西向笑知肉味美则对屠门而大嚼
三辅旧事曰太上皇不乐关中思慕乡里高祖徙丰沛屠儿卖饼商人立为新丰县故多小人
又曰更始遣将军李松攻王莽屠儿卖饼者皆従之屠儿杜虞手杀莽
凉州异物志曰大秦之国断首去躯操両刀屠人杜夷幽求曰齐宣王见屠宰羊哀其旡罪以豕代之得咸集曰屠牛酤酒凿钱作锡皆有损害
酤
毛诗鹿鸣伐木曰有酒湑我无酒酤我
论语乡党曰沽酒市脯不食
汉书曰武帝天汉三年初榷酒酤
后汉书曰琅琊海曲吕母家素丰资产数百万乃益醸醇酒买刀剑衣服少年来沽者皆賖与之视其乏困辄假衣裳不问多少
又曰刘宽尝坐遣苍头市酒迂久大醉而还客不堪之骂曰畜产宽须臾遣人视奴疑必自杀顾左右曰此人也骂言畜产辱孰甚焉故吾惧其死也
又曰崔寔初父卒剽买田宅起冢茔立碑颂葬讫资产竭尽困窘因以酤醸贩鬻为业时人多以讥之寔不之改亦取足而已不致盈馀
吴志曰潘璋字文珪性博荡嗜酒居贫好奢酤债家至门辄言后豪富相还
宋书曰吏部尚书度仰文当令奴酤酒利其十百后魏书曰郑羲为西兖州刺吏多所受纳政以贿成性又啬吝人有礼饷者不与杯酒脔肉西门受羊酒东酤卖之
唐书曰建中三年初㩁酒天下悉令官醸斛収直三千米虽贱不得减二十委州县综领醨簿私醸罪有差以京师王者都特免其㩁
又曰元和十四年湖州刺史李应奏先官酟酒代百姓纳摧岁月既久为弊滋深伏望许令百姓自酤取登旧额仍旧两税随贯均出依旧倒折纳轻货送上都许㩁酒钱旧皆随两税徴众户自贞元以来近有进奉故上言百姓因弊纳轻不允请置官坊酤以代之既得请则严设酒法困之人举手触禁而官収厚利以济其私为害之日久矣及应诏奉罢议者谓宰臣能因一州之请推为天下之法则其弊革矣
韩子曰宋有酤酒者升概甚平遇客甚美为酒甚美悬旗甚高然而酒酸不售怪其故问所知问长者杨青杨青曰汝狗猛也狗猛也何故不售曰人长焉或令孺子怀钱契壶往酤而狗迎龁之酒所以酸而不售夫国亦有狗猛迎而龁之士怀其术而往欲以明万乘之主臣为狗猛迎而龁之如此则主所以蔽士所以不用也贾谊新书曰邹穆公视民如子及死酤家不售酒童子不讴歌
列仙𫝊曰酒客者梁市上酒家客也作酒常美日售万钱有过主人逐之主人酒更酸败遂至贫穷
又曰女久者陈留酟酒妇也作酒甚美遇仙人过饮以素书五卷为质久开书乃飬性交接之术久要与诸少年饮酒与宿止行文书法颜色更好二十时仙人后遇过之笑曰盗道无师有翅不飞遂追仙人去
木植乐府歌曰市肉取肥酤酒取醇交觞接杯以致殷勤
卢
汉书曰司马相如与卓文君驰居成都家徒四壁立文君久之不乐谓长卿曰苐归临邛从昆弟假贷聊足以为生何至自苦如此相如与俱之临邛尽卖车骑买酒舎乃令文君当卢〈卢酒也〉
又曰霍光秉政广汉事光及薨后广汉为京兆尹心知微指发长安吏自将与俱至光子禹第直突入其门搜索私屠酤推破卢罂
又曰鲁匡曰今绝天下之酒则无以行礼相飬放而亡限费财伤民请法古令官作酒以千五百石为一率关一卢以卖〈如淳曰酒家关四得客设酒卢故以卢名肆臣瓉案卢酒瓮〉
世说曰阮公见酒家妇有美色当卢酤酒阮与王安丰常从妇饮酒既醉便眠其妇侧夫始殊疑之伺察终无他意
又曰王濬冲为尚书令着公服乘轺车经黄公酒卢下过顾谓后车曰昔吾与𥞇叔夜阮嗣宗共酬饮于此竹林之游亦预其末自𥞇生阮公亡以来便为时所羁绁今日视此虽近邈若山河
南史曰谢几卿性通脱会意便行不拘朝宪常预乐游苑宴不得醉而还因诣道边酒卢停车褰幔与车前三驺对饮时观者如堵卿处之自若
肆
周礼天官内宰之职曰凡建国佐后立市设其次置其叙正其肆
地官下曰肆长各掌其肆之政令陈其货贿名相近者相远也实相近者相迩也而平正之
左传襄三十年曰伯有死于羊肆〈羊肆市列〉子产禭之枕之股而哭之敛而殡诸伯有之臣在市侧者既而葬诸斗城论语曰百工居肆以成其事君子学以致其道
续汉书曰孝𤫊皇帝于后宫与人列肆贩卖使偷盗争闘上视以为乐
谢承后汉书曰郭泰㧞申屠子陵于漆工之中嘉许伟康于屠酤之肆
袁山松后汉书曰世祖令盆子赏甚厚以为赵王郎中后以疾失明赐均输官地以为列使食税于其身晋中兴徴祥说曰孝宗世会稽王辅政于府内园中穿池筑山山池之间处处有女婢沽酒卖肉于其中道子将见幸乘船至酒肆辄携入肆买肉状如㕓以为笑乐梁书曰吕僧珎为南兖州刺史从兄子先以贩葱为业僧珍至乃弃业求州官僧珍曰吾荷国恩重无以报效汝等固有常分岂可妄求叨越当速反葱肆耳
皇甫谧高士𫝊曰许劭名知人历客舍则知虞求贤入酒肆则㧞楚子照
晋令曰坐卢使者皆不得宿肆上
殷氏世𫝊曰盖宽字元柞河南郑廉始出寒贱未知名宽见而奇之廉父尝居肆乃就拜其父于市众皆惊由是顕名位至司徒
楚辞曰连蕙若以为佩过暴肆而失香
张衡西京赋曰彼肆人之男女䴡靡奢于许史
繁钦嘲应徳琏文曰应温徳云昔与季叔才俱到富波饮于酒肆日暮留宿主人有飬女年十五肥头赤面形似鲜卑偶悦之夜与通奸便住足下
荘子曰曽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子法言曰如书不能要诸仲尼肆也〈李轨注曰卖书市〉书不经非书也
语林曰王仲祖少有三逹览镜自翫曰王开山那生此儿又酷贫帽敝自以形美乃入帽肆就帽妪戯乃得新帽
店
世说曰阮修字宣子常步行一百钱挂杖头至酒店便独酌酣畅
崔豹古今注曰店置也以置货鬻之物
卖买
周礼地官下曰泉府掌以市之征布敛市之不售货之滞于民用者以其贾之物揭而书之以待不时而买者买者各从其抵都鄙从其主国人郊人从其有司然后予之
又曰司市掌市之治教以量度成贾而征儥〈儥买也物有定价则买者来也〉以质剂结信而止讼〈质剂谓两书札而别之也〉以贾民禁伪而除诈〈以贾民为之者知物之情伪与寔诈〉以刑罚禁虣而去盗以泉府同而敛賖凡会同师役市司帅贾师而从治其市政掌其卖儥之事〈儥买也会同师役必市者大众所在来物以备之〉质人掌成市之货贿人民牛马兵器珍异凡卖儥者质剂焉大市以质小市以剂〈郑玄曰质剂月平价凡质大贾剂小贾玄谓质剂者为之劵书藏之也〉
又曰贾师凡国之卖儥各帅
礼记曲礼曰君子虽贫不鬻祭器
左𫝊昭公二年公在干侯平子每岁贾马具从者之衣履而归之乎干侯公执归马者卖之乃不归马
史记曰子贡既学于仲尼退而仕卫鬻财于齐鲁之间战国策曰燕王见郭隗曰齐因孤国之乱而袭破燕何如对曰古之人君有以千金求千里马者三年不得涓人请求之曰得千里马马已死五百金买其骨反以报君大怒对曰死马尚市况生马乎期年千里马至者三
汉书曰汉兴接秦之弊诸侯并起民失作业而大饥馑米石五千人相食死者过半高祖令民无得卖子就食蜀汉天下既定民无盖藏〈苏林曰无物可盖藏〉
又曰卫青比年出撃胡赋税既不足以奉战士有司请令民得买爵及赎禁锢免赃罪请置赏官名曰武功爵级七十万
又曰桑弘羊置平凖于京师受天下委输工官治车诸器皆仰给大农大农诸官尽笼天下之货物贵则卖之贱则买之而富啇大贾无所牟大利〈牟取〉
又曰贡禹上书欲令近臣自诸曹侍中以上家无得私贩卖者
又曰中平元年初卖官自关内侯以下至虎贲羽林入钱各有差公千万卿五百万
东观汉记曰光武常与朱祐皆买蜜合药上追念之即赐祐白蜜二石问今忆与朕长安时共买蜜乎
又曰郭丹从师长买𦈡入函谷关乃慨然叹曰丹不乘使者车终不出关
又曰司空宋弘常受俸得盐豉千斛遣诸生迎取上河令粜之盐贱诸生不粜弘怒便遣及其贱悉粜卖不与民争利
谢承后汉书曰灵帝数游戯于西园令后宫彩女为客主身为商贾
谢承后汉书曰张楷字公超治严氏春秋家贫无以为业尝乘驴车至县卖药足给食辄还乡
王隐晋书曰刘宴字子真平原人少贫苦糠饭绳索作牛衣卖手䋲口诵
齐书宋文济字敬逹吴兴人自卖以葬母太守谢瀹命为儒林不就
又曰吴逹之义兴人也嫂亡无以葬自卖为十夫客以营冡椁从祖弟敬夫妻荒年被略卖江北逹之有田十亩卖以赎之
南史曰会稽寒人陈氏有三女无男祖父母年八九十老无所知又笃隆病母不安其室遇岁饥三女相率于西湖采菱莼更日至市货卖未尝戯怠乡里称为义门北史曰齐常景耽好经史爱翫文词若遇新异之书殷勤求访或复货买不问价之贵贱必以得为期
晏子春秋曰𤫊公妇人丈夫饰者国尽服之公使禁之曰女子以男饰者裂其衣断其帯裂衣㫁带相望不止公问晏子晏子曰公服之内而禁之于外犹县牛首于门鬻马肉于市公曰善使内勿服不还月而国人革服韩子曰楚人卖珠于郑为木兰之椟薰以桂椒缀以珠玉饰以玫瑰缉以翡翠郑人买其椟还其珠可谓善卖椟不可谓善鬻珠
又曰宋之富贵有监止子者与人争买百金之璞因佯与而毁之负其百金而理其毁千镒焉
又曰谚所谓佣自卖哀而不售士自誉辩而不信者也又曰田修教其子田章曰主卖官爵臣卖知力故曰自恃无恃人
淮南子曰郢人有鬻其母者后请于买者曰此母老矣幸善食之而无多苦也此行大不义而欲为小义也三辅决录曰五门子孙凡民之五门今有河南西四十里冯氏兄弟三人共居此作五门客舍因以为民主飬猪卖猪故民为之曰苑中三公钜下二卿五门藿藿但闻豚声
三辅皇图曰元始四年起明堂辟雍长安城南北为会市但列槐数百行而无墙屋诸生朔望会此市各持其郡所出货物及经书𫝊笙磬器物相与卖买雍容揖让或论议槐下
董卓别𫝊曰吕布杀卓百姓相对欣喜抃舞皆卖家中珠瓌衣服床榻以买酒食自相庆贺长安酒肉为之踊贵
汉武内𫝊曰帝先有玉杖一枝是西湖王所献帝甚爱之崩后故以入椁其年有人于扶风郡市中买得者帝时左右侍人识之以告有司诘问云见市中一人扵巷卖之贵三十疋即催交直寔不识卖者姓名
皇甫谧高士传曰毛公薛公皆赵人也遭战国乱二人俱以处士隐于邯郸市毛公隐为博徒薛公隐为卖胶又曰韩康字伯休京兆㶚陵人常采药名山卖于长安市口不二价三十馀年时女从卖药康守价不与女子怒曰是韩伯休耶乃不二价康叹曰我本避名今小女子皆知有我何用药为乃遁㶚陵山中
搜神记曰南阳宗定伯少年夜行逢问为谁定伯欺云我亦遂为共侣赴宛行极困相担问曰畏何物曰唯不喜人唾欲至宛便担着酒瓮上经诣市化为羊恐其变并唾之卖得钱千五百
晋后记曰成都王围京邑城中鱼肉无出营巷卖死驴马肉杂死人肉卖之
车频秦书曰王猛攻邺慕容评拒猛而恒卖水与军人思为乱猛因得败之
周景式庐山记曰山有康皇庙庙有铜马一枚道士丁玄真取掷之涧中经宿复还丁乃卖与远村人买者尽病即送还悉愈
列仙𫝊曰安期生琅琊阜乡人卖药海边秦始皇请见与语三日三夜赐金璧数千万
风俗通曰夜籴俗记市买者当清旦而行日中交易所有夕时便罢无人也今乃夜籴糓明痴𫘤不足也凡斩不施惠者曰夜籴
傅子曰𤫊帝榜门官崔烈入钱五百万取司徒
语林曰苏峻新平帑藏空犹馀数千端麤练王公谓诸公曰国家凋敝贡御不至但恐卖练不售吾当与诸贤各制练服之数日间卖遂大售端至一金
应新诗曰大官有馀厨大小无不卖岂徒脯与糗醯醢及盐䜴
刘超让表曰臣家理应用一纯牛连市素不如意外厩猥牛中有任用者臣请以正陌三万钱五疋布乞以买此牛诏曰监此不足卖与宜便赐之然义与前后辞让不忘受一赐令亦必复不受可听如所启
驵侩
说文曰驵马侩也
汉书曰子代金钱千贯节侩驵〈侩合会二家交易者驵者其首率也驵至即切侩贡外切〉
后汉书曰吴汉字子颜贫给事县为亭长王莽末以宾客犯法乃亡命至渔阳资用乏以贩马为业
续汉书曰平原王君公以将道深晓阴阳怀徳灭行和光同尘不为皎皎之操王莽世退身侩牛自给有似蜀之严君平
搜神记曰羊公字雍伯雒阳人本以侩卖为业性孝父母葬无终山遂家焉
晋令曰侩驵者皆当著巾白帖额题所侩驵者及姓名一足着白履一足着黒履
淮南子曰叚干木晋国之大驵〈驵市侩也〉而为文侯师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八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九
商贾
左𫝊僖公下曰秦师及滑郑商人高将市于周遇之以乘韦先牛十二犒师曰寡君闻吾子将步师出于敝邑敢犒从者不腆敝邑为从者之淹居则具一日之积行则备一夕之卫且使遽告于郑
又宣公下曰荆尸而举〈荆楚也尸陈也楚武王始更为此陈法遂以为名也〉商农工贾不败其业而卒乘辑睦事不奸矣〈奸犯也〉
又成公下曰荀罃之在楚郑贾人有将寘诸禇中以出既谋之未行而楚人归之贾人如晋荀罃善视之如实出已贾人曰吾无其功敢有其实乎吾小人不可以诬君子遂适齐
左𫝊昭元曰鲁曽阜曰贾而欲赢而恶嚣乎
又昭公曰子干归韩子问于叔向曰子干其济乎对曰难宣子曰同恶相求如市贾焉何难对曰无与同好谁与同恶〈言弃疾本不与子干同好则亦不得同恶〉
又昭公六曰臧会奔郈郈鲂假使为贾正焉
又昭公十六年曰郑子产对韩宣子曰昔我先君桓公与商人皆出自周庸次比耦以艾杀此地斩之蓬蒿藜藿而共处之世有盟誓以相信也曰尔无我叛我无强贾母或匄夺尔有利市宝贿我勿与知恃此质誓故能相保以至于今今吾子以好来辱而谓敝邑强夺商人是教敝邑背盟誓也毋乃不可乎
又定公下曰卫王孙贾曰苟卫国有难工商未尝不为患使皆行而后可公以告大夫乃皆将行之
史记曰吕不韦𫝊曰不韦阳翟大贾人也往来贩贱卖贵家累千金
又曰白圭周人也与僮仆同苦乐趋时若猛兽鸷鸟之发故曰吾治生产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有所守虽欲学吾术终不告之矣盖天下言治生者祖白圭
又曰齐俗贱奴虏而刁间独爱贵之桀黠奴人之所患也唯刁间収取使之逐鱼盐商贾之利或连车骑交守相然愈益任之终得其力起富数千万故曰宁爵无刁言其能使豪奴自饶而尽其力也
汉书高祖诏曰贾人无得衣锦绣绮縠𫄨纻𦋺操兵骑马又曰陈豨反上闻豨将皆故贾人曰吾知与之矣乃多以金购豨将豨将多降
又曰周人之失巧为趍利喜为商贾富人则商贾为利又曰通财鬻货曰商
又谚曰以贫求富农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绣文不如倚市门此言末业贫者之资也贪贾三之廉贾五之魏志曰王烈字彦方于时名闻在邴原管宁之右辟公孙度长史以商贾自秽太祖命为丞相椽征未至卒梁书曰范云为始兴内史入境抚以恩德罢去亭候商贾露宿
南史曰陆验少而贫苦落魄无行邑人郁吉卿者甚富验倾身事之吉卿贷以钱米验借以商贩遂致千金因出郡下散赀以事权贵
北史曰和士开母丧托附者咸〈阙〉 富商丁周
严兴等并为义孝有一士人在〈阙〉 出谓人曰严兴之南丁周之北有一朝士号哭甚哀闻者𫝊之士知而大怒
管子曰商人通贾倍道兼行以夜继日千里而不远者利在前也
鲁连子却秦军平原君欲封之终不肯受平原君乃置酒酒酣起前以千金为寿先生笑曰所贵天下之士者为人排患释难解纷乱而无所取也即有取者是商贾之事连不忍为也
尸子曰子贡卫之贾人也
韩子曰鄙谚曰长袂善舞多资善贾此言多也
又曰秦韩攻魏昭卯西说罢之齐荆攻魏卯东说罢之魏襄王赏之以五车将军卯曰伯夷以将军葬于首山之下而天下曰夫以伯夷之贤与其称仁而以将军葬是非力不满也今臣罢四国之兵而王乃与臣五乘此其称功犹嬴縢而履𪨗也
淮南子曰贾多端则贫工多伎则穷心不一也
国语曰晋叔向对韩宣子曰夫绛之富商韦藩木楗以过于朝唯其功庸不称而能金玉其车文错其服能行诸侯贿而无寻尺之禄无大绩于民故也
又曰齐管仲曰昔圣王处商就市井夫商群萃而州处察其四时而监其乡之资以知其市之贾负任儋荷服牛轺马以周四方以其所有易其所无市贱鬻贵旦暮从事于此以饬其子弟相语以利相示以赖相陈以知贾少而习焉其心安焉不见异物而迁焉是故其父兄之教不肃而成其子弟之学不劳而能夫是故商之子恒为商
又曰越大夫种曰臣闻之贾人夏则资皮冬则资绤旱则资舟水则资车以待之也
白虎通曰商贾何谓也商之为言商其远近度其有无通四方之物故谓之商也贾之为言固也固有其用物以待民来以求其利者也
论衡曰扬子云作法言蜀富贾人赍钱十万愿载于书子云不听夫富无仁义之行犹园中之鹿栏中之牛安得妄载
异苑曰晋陵曲阿杨晩资财数千万三吴人皆取直为商贾治生辄得倍值或行长江卒遇暴风及劫盗者若贷晩钱多获免济晩死后先所埋金悉移去邻人陈家陈尝晨起见门外忽有百许万镪封题是杨晩姓字然后知财物聚散必由天运乎
负贩
礼记曲礼曰夫礼者自卑而尊人虽负贩者必有尊也而况富贵乎
尚书大𫝊曰舜贩于须丘
汉书曰灌婴睢阳贩缯者
说苑曰鲍叔身死管仲举上衽而哭之泣下如雨从者曰非君臣父子也管仲曰非夫子所知也吾尝与鲍子贫贩于南阳吾三辱于市不以我为怯知我欲有所明也
魏志曰弘农董遇字季直性质讷而好学兴平中关中扰乱与兄季忠依将军叚煨采梠负贩而常挟持经书投闲习读其兄笑之不改
后魏书曰景穆季年颇亲近左右营立田园以収其利高允谏曰夫天下者殿下之天下富有四海何求而不获而乃与贩夫贩妇竞此尺寸乎
佣赁
左𫝊襄公二十七年曰崔氏之乱申鲜虞来奔仆赁于野以丧庄公冬楚人召之遂如楚为令尹
史记曰倪宽贫无资用常为弟子都养时间行赁以给衣食行常带经止息则诵习之
又曰范雎微行弊衣间步见须贾须贾见之惊曰叔今何事范雎曰臣为佣赁贾哀之留与坐饮食乃取一绨袍以赐之
汉书曰栾布梁人彭越为家人时常与布游穷困卖佣于齐为酒家作数岁别去而布为人所略卖为奴又曰匡衡字稚圭东海人父世农夫至衡好学家贫佣作以供资用
后汉书曰郑均好黄老书兄仲为县游徼颇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为佣岁馀得钱帛归以与兄曰物尽可复得为吏坐赃终身损弃兄感其言遂为廉洁谢承后汉书曰施延字君子少为诸生明于五经家贫母老周流佣赁避地于卢江临湖县种瓜后复到吴郡海盐取卒月直赁作半路亭下以养其母是时吴会未分山阴冯敷行部到县延操帚往敷知其贤者下车谢使入亭请与饭食讫脱衣与之饷饯不受
华峤后汉书曰范式为荆州刺史友人南阳孔嵩家贫亲老乃变名姓佣为新野阿里街卒式行部到新野而县选嵩为道骑迎式式见而识之呼嵩把臂谓曰子非孔仲山耶对之叹息语及平生曰昔与子俱曵长𥚑游集帝学吾蒙国恩致位州牧而子怀道隐身处于卒伍不亦惜乎嵩曰侯嬴长守于贱业晨门肆志于抱关子居九夷不患其陋贫者士之宜岂为鄙哉敕县代之嵩以为先佣未竟不肯去
东观汉记曰公沙穆来游大学无资粮乃变服客佣为吴佑赁舂祐与语大惊遂共定交于杵臼之间
又曰初梁鸿于大家皋伯通家赁舂为事归其妻具食不敢于鸿前仰视举案常齐眉伯通察而异之曰彼佣能使其妻敬之如此非凡人也
又曰班超字仲升家贫恒为官佣写书尝辍书投笔叹曰大丈夫当效𫝊介子张骞立功异域以取封侯安能久事笔砚乎
吴志曰阚泽字德润会稽山阴人也家世农夫至泽好学家贫无资常与人佣书以供纸笔所写既毕诵读亦周
南史曰张敬儿之为襄阳府将也家贫每休假辄佣赁自给尝为城东吴泰家担水通泰所爱婢事发时被㤗欲杀逃卖棺材中以盖加上乃免
又曰王僧孺笃爱坟籍家贫常佣书以养母写毕讽诵亦了
又曰冯道根少孤家贫佣赁以养母行得甘肥未尝先食必遽还以遗母
又曰吴逵经饥荒男女死者十三人唯其夫妻获全家徒四壁立冬无被袴书则佣赁夜则伐木烧砖妻亦同逵此情无有倦
汉皇德颂曰侯瑾字子瑜炖煌人少孤贫依宗人居性笃学恒佣作为资暮还辄爇薪读书
担
释名曰担任也力所胜任也
后汉书曰赵孝字长平父普王莽时为田禾将军任孝为郎每告归常白衣步担从长安远欲止邮亭亭先时闻孝当过以有长者客洒扫待之孝既至不自名长不肯内问曰闻田禾将军子当从长安来何时至乎孝曰寻到矣于是遂去
东观汉记曰马成为剡令上征河北成裸衣步担渡河渚上
魏志曰曹休年十馀岁丧父独与一客担丧假葬携将老母渡江至吴
魏略曰隗禧字子牙京兆人也家世单贫少好学初平中三辅乱禧南客荆州不以荒扰担负经书每以采梠馀日则诵习之
晋书曰郭文字文举少爱山水尚嘉遁洛阳陷乃步担避馀杭大涤山中猎者时往寄宿文夜为担水而无倦色
又曰谯秀字元彦在蜀遇范贲萧敬相继作乱秀乃避难宕渠中邻里宗族凭之者以百数秀年八十众欲代之负担秀曰各有士弱当先营䕶吾气力犹足自起不以垂朽之年累诸君也
又曰王澄字平子兄衍妻郭氏性贪鄙欲令婢路上担粪澄年十四諌郭以为不可
又曰董养字仲道见洛阳东北步广里地陷有二鹅出焉其苍者飞去白者不能飞知白者国家之象顾谓谢鲲阮孚曰易称知几其神君等可深藏矣乃与妻荷担入蜀莫知所终
齐书曰桓康随武帝在赣县泰始初武帝起义为郡所执众皆散康装担一头贮穆后一头贮文惠大子竟陵王子良自负置山中与门客萧欣祈等四十馀人相结破郡狱出武帝
梁书曰司马申太清之难父母俱没因此自担以生菜食终身
后汉书曰高允性好文学担笈负书千里就业
方言曰嬴旅荷腾担也齐楚陈宋之间曰嬴燕之外郊越之东瓯吴之外鄙谓之旅南楚谓之嬴自关而西陇冀以往谓之荷凡以驴马驼载物者谓之负他〈音大〉亦谓之荷先贤行状曰平原王烈字彦方国中有盗牛者主得而释之盗者曰子既放我幸无使王烈闻之明年国中行路父老负担重有人代担行数十里至家而去问姓名不语顷之老父失劔于路有人得而守之至暮剑主还见之即代担者以告烈使问之乃昔盗牛人也
淮南子曰量粟而舂数米而炊可以治家而不可以治国
傅子曰夷吾为政士三妻者逐于境外三嫁者入于舂隶也
国语曰天子禘郊之事必自射其牲〈牲牛〉王后必自舂粢诸侯宗庙之事必自射牛刲羊撃豕〈刲刺撃杀〉夫人必自舂其盛
世本曰雍父作舂
吕氏春秋曰赤冀作舂
桓子新论曰宓仪之制杵臼万民以济及后人加功因延力借身重以践碓而利十倍杵舂又复设机关用驴骡牛马及役水而舂其力乃且百倍
焦贡易林曰蹇之革曰折挺舂稷君不得食头养病根无益于病
严欣期交州记曰糠头山在合浦海口𫝊云越王舂米于此积糠所成
石虎邺中记曰有舂车作木人及行碓于车上动则木人踏碓舂行十里成米一斛
俗记曰王庆孙为襄阳都督后之镇尔时沔中蛮盛断道缚得王去将还家语王云汝是贵人试作贵人行者驱逼不得已王便行蛮以其贵人不堪苦便令与妇女共碓下舂
王褒僮约曰事讫休息当舂一石
岭表异录曰广南有舂堂以浑木刳为槽一槽两边约十杵男女间立以舂投粮敲磕槽舷皆有遍拍槽声若鼓闻于数里虽思妇之巧弄秋砧不能比其流亮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二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
尺寸
礼记王制曰古者以周尺八尺为步今以周尺六尺四寸为步古者百亩当今田百四十六亩三十步古者百里当今百二十一里六十步四尺二寸二分
汉书曰度者分寸尺丈引也所以度长短也本起黄锺之长以子糓秬黍中者率一黍之广度之九十分黄锺之长一为一分十分为寸十寸为尺十尺为丈十丈为引而五度审矣其法用铜高一寸广二寸长一丈而分寸丈尺存焉用竹为引高一分广六分长十丈其方法矩高广之数阴阳之象也分者自三微而成著可分别也寸者忖也尺者蒦也丈者张也引者信也夫度者引于分忖于寸蒦于尺张于丈信于引引者信天下也职在内官〈内官置名〉廷尉掌之
魏略曰昔长安市侩有刘仲始者一为市吏所辱乃感激蹹其尺折之遂行学问经明行修流名海内后以有道征不肯就众人归其高
晋书荀朂别传曰魏杜䕫制律乖错朂知汉尺渐长于古四分䕫依为律故不谐乃令著作郎刘恭依周礼制尺铸铜律吕以谐音韵后得古玉律锺磬与新律合诏赐古尺一
隋书曰世称有田父于野地中得周时玉尺便是天下正尺荀朂试以较尺所造金石丝竹短较一米
管子曰尺寸寻丈者所以定短长之准也故以尺寸量短长则万举而万不失矣是故寸尺之度虽富贵众强不为益长虽卑辱贫贱不为损度公正而无所偏故好诈之人弗能误也故明法者不可巧以诈伪有寻丈之数者不可欺以长短
又曰以规矩为方圆则成以尺寸量长短则行以法制民则安故事广于理者其成若神
孟子曰陈代谓孟子云枉尺直寻宜若可为〈枉尺直寻欲使孟子屈己信道也〉
尸子云孔子曰诎寸而信尺小枉而大直吾不为也韩子曰释法术而任心治尧不能正一国去规矩而委意度奚仲不能成轮废尺寸而差短长工尔不能得中使中主守法术拙匠执规矩尺寸则万不失
孔丛子曰跬一举足也倍跬谓之步四尺谓之仭倍仞谓之寻寻舒两肱也倍寻谓之常五尺谓之墨倍墨谓之丈倍丈谓之端端谓之两倍两谓之疋两有五谓之束
家语曰孔子曰夫布指知寸布手知尺舒肱知寻舒身知常斯不远之则也
说苑曰度量衡以粟生之十粟为一分十分为一寸十寸为一尺十尺为一丈
梦书曰丈尺为人正长短梦得丈欲正人也
魏武上杂疏曰中官用物杂〈阙〉列尺一枚贵人公主有象牙尺三十枚宫人有象牙尺百五十枚骨尺五十枚
量
周礼冬官考工记曰㮚氏为量改煎金锡则不耗不耗然后权之权之然后凖之凖之然后量之量之以为鬴深尺内方尺而圜其外其实一鬴其臀一寸其实一豆其耳二寸其实一升重一钧其声中黄锺之宫槩而不税其铭曰时文思索允臻其极嘉量既成以观四国永启厥后兹器维则
左𫝊昭公三年云晏子曰齐旧四量豆区釜锺四升为豆各自其四以登于釡釡十则锺陈氏三量皆登一焉锺乃大矣以家量贷而以公量収之
汉书曰量者龠合升斗斛也所以量多少也本起于黄锺之龠用度数审其容以子糓秬黍中者千有二百实其龠以井水凖其槩十龠为合十合为升十升为斗十斗为斛而五量嘉矣其法用铜方尺而圜其外旁有庣焉其上为斛其下为斗左耳为升右耳为龠其状似爵以縻爵禄上三下二参天两地圜而函方左一右二阴阳之象也其圜象规其重二钧备气物之数合万有一千五百二十声中黄锺始于黄锺而反复焉君制器之象也龠者黄锺律之实也跃微动气而生物也合者合龠之量也升者登合之量也斗者聚升之量也斛者角斗平多少之量也夫量者跃于龠合于合登于升聚于斗角于斛也职在太仓大司农掌之也
孔丛子曰一手之盛谓之溢两手之盛谓之匊四匊谓之豆豆四谓之区区四谓之釡釡二半谓之薮薮谓之缶缶谓之锺锺二有半谓之秉秉十六斛也
曹瞒𫝊曰太祖常赋廪糓不足私谓主者曰如何主者曰以小斛量之太祖曰善后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当特借汝死以厌众不然事不解乃取徇曰行小斛盗宫榖斩之军门
风俗通曰斛者角也庾三斛四斗秉二十四斛
秤
广雅曰秤谓之衡锤谓之权
说文曰秤铨也
礼记月令仲春曰是月也日夜分则同度量平权衡又经解曰礼之于正国也犹权衡之于轻重也绳墨之于曲直也规矩之于方圆也故衡诚县不可欺以轻重绳墨诚陈不可欺以曲直规矩诚设不可欺以方圆汉书曰权衡者衡平也权重也衡所以任权而钧物平轻重也其道如底以见准之正绳之直左旋见规右折见矩其在天也佐助旋玑斟酌建指以齐七政故曰玉衡论语云立则见其参于前也在车则见其倚于衡也又曰齐之以礼此衡在前居南方之义也权者铢两斤钧石也所以称物平施知轻重也本起于黄锺之重一龠容千二百黍重十二铢两之为两二十四铢为两十六两为斤三十斤为钧四钧为石忖为十八易十有八变之象也五权之制以义立之以物钧之其馀小大之差以轻重为宜圜而环之令之肉倍好者周旋无端终而复始无穷已也铢者物繇忽微始至于成著可殊异也两者两黄锺律之重也二十四铢而成两者二十四气之象也斤者明也三百八十四铢易二篇之爻阴阳变动之象也十六两成斤者四时乘四方之象也钧者均也阳施其气阴化其物皆得其成就平均也权与物均重万一千五百二十铢当万物之象也四百八十两者六旬行八节之象也三十斤成钧者一月之象也石者大也权之大者也始于铢两于两明于斤均于钧终于石物终石大也四钧为石者四时之象也重百二十斤者十二月之象也终于十二辰而复于子黄锺之象也千九百二十两者阴阳之数也三百八十四爻五行之象也四万六千八十铢者万一千五百二十物历四时之象也而岁功成就五权谨矣
魏志曰邓哀王冲字苍舒少聪察岐嶷生五六岁智意所及有若成人孙权曾致巨象太祖欲知其斤重访之群下咸莫能出其理冲曰置象大船之上而克其水所至称物以载之则立可知矣太祖大恱即施行焉吴志曰薛综上疏云九真刺史朱符多以乡人虞衰刘彦之徒分作长吏侵虐百姓强贼于民黄鱼一枚收稻一斛唐书曰安禄山晩年益肥垂肚过膝自秤得三百五十斤每朝见玄宗戯之曰朕过见卿肚几垂至地
管子曰权衡者所以起轻重之数也然而人不事者非心恶利也权不能为之多少其数而衡不能为之轻重其量也知事权衡之无益故不事也
又曰有权衡之称者不可差以轻重有寻丈之数者不可差以长短
又曰会诸侯令曰修道路偕度量一称数
庄子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为权衡以称之则拜与权衡而窃之虽有轩冕之赏弗能劝斧钺之威不能禁掊斗折衡而民不争也
慎子曰厝钧石使禹察锱铢之重则不识也县于权衡则毫发之于权衡则不待禹之智中人之知莫不足以识之矣
慎子曰名臣之心犹权衡也权左橛则右重右重则左轻轻重迭相折天地之理也
孔丛子二十四铢曰两两有半曰揵倍揵曰举倍举曰〈阙〉 谓之钹二钹四两谓之斤斤十二谓之衡衡有半谓之倍称谓之钧钧四谓之石石四谓之鼓然则鼓四百八十斤也
韩子曰人之不事衡石者非真廉而远利也石不能为人多少衡不能为人轻重求索不得故人不事也明主之国官不敢枉法吏不敢为私货赂不行是境内之事尽如衡石也
说苑曰庶量衡以十粟生之十粟重一豆六豆重一铢二十四铢重一两十六两一斤三斤重一钧四钧重一石
语林曰孟业为幽州其人甚肥或以为千斤武帝欲称之难其大乃作大秤挂壁业入见帝曰朕欲试自秤有几斤业荅曰陛下正是欲称臣耳无所复劳圣躬于是遂称业果得千斤
梦书曰铨衡为人正也梦得衡为平端也以铨秤平财钱也重者价贵轻者贱也铨衡折败无平人也
李尤权衡铭曰夫审轻重莫若权衡正是非其唯贤明
剪刀
尔雅释言曰剂剪齐也
释名曰剪刀剪进也稍进前也
齐书曰云幸于竟陵王子良江祏求云女婚酒酣以巾箱中剪刀与云曰且以为聘云笑受之至是祏贵云又因酣曰昔与将军俱为黄雀今将军化为凤凰荆布之货理隔华盛因出剪刀还之
南史曰沙门宝志不知何许人齐宋之交稍显灵迹被发徒跣语默不伦恒以铜镜剪刀镊属挂杖负之而趋预言未兆多验
修复山灵故事曰后梓宫用剪六枚
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有龙头金缕交刀四银牙鏁彩带副
世说曰爰综为新安太守郡南界有大石爰至其下宴饮忽有人得剪刀于石下者众或疑之持问主簿主簿对曰昔吴长沙桓王尝梦饮孙洲父老云此州狭而长君为长沙乎果应夫三刀为州得交刀君亦当交州后果交州
衣轴
世说曰张华将败有飘风吹衣轴六七壁
管
礼记内则曰鍼管线纩
荀卿针赋曰镂管以为母
魏武上杂物疏曰中宫杂物杂象牙管鍼筒一枚
针
说文曰针缀史也
礼记内则曰舅姑衣裳绽裂纫针请补缀
左𫝊成公上楚伐鲁赂以执针百人
吴书曰虞翻年十二客诣翻兄不过之乃与客书曰琥珀不受腐芥磁石不受曲鍼
王隐晋书曰东宫旧制月请五十万以供给众用愍怀太子恒探取三月以供贱妾舍人杜锡数谏太子后取针着锡常坐处毡中锡上床刺足血流
晋书曰鸠摩罗什讲于寺姚兴及朝臣大德沙门千馀人肃然观听什忽下高座谓兴曰有二小儿登吾肩欲障须妇人兴乃召宫女进之一交而生二子焉兴常谓什曰大师聪明超悟天下莫二何使法种无嗣遂以伎伎十人逼令受之尔后不住僧房别令廨舎诸僧多效之什聚针盈钵引诸僧谓之曰若能见效食此者可以畜室尔因举匕进针与常食不别诸僧愧服乃止又曰顾恺之常恱一邻女挑之弗从乃图其形于壁以棘针钉其心女遂患心痛恺之因致其指女从之遂密去针而愈
宋书曰傅剡为山阴令卖针卖糖老姥争团丝来诣剡剡树团丝于柱鞭之密视有铁屑乃罚卖糖者
南史曰齐王奂为雍州刺史加都督与宁蛮长史刘兴祖不睦十一年奂遣军主朱公息征蛮失利兴祖欲以启闻奂大怒収付狱以针画漆合盘为书报家称枉令启闻而奂亦驰信启上诬兴祖扇动荒蛮上知其枉敕送兴祖
后魏书曰胡太后临朝常幸西林园命侍臣射不能者罚之又自射针中之大悦
吴楚春秋曰勾践与妻入臣吴妻奉针缕北面为妾淮南子曰女必一刀一针然后成为女
管子曰先针而后缕可以成帷先缕而后针不可以成衣针成幕蒉成城
淮南万毕术曰首泽浮鍼
抱朴子曰弹鸟则千金不及丸泥缝缉则长剑不及数分之针
又曰结巾投地而兔走针缀丹带而蛇行
西京杂记曰汉彩女常以七月七日夜穿七针于开楼俱以习之
说苑曰客因孟尝君寄于齐王而不用客反见孟尝君曰不知君之过臣之罪孟尝君曰夫缕因针而入不因鍼而急
典论曰刘表子弟好酒设大针于坐端有罪状者辄刺验其醉醒
王子年拾遗记曰魏文帝美人薛夜来妙于针巧虽处于深帷重幕之内不用灯烛裁衣制作立成非夜来所缝制帝不服也
诸葛元𫝊曰昔元逊对元南阳韩文晃误呼其父字晃难之曰何人子前呼人父字是礼乎诸葛笑答曰向天穿针而不见天何者不轻天意有所在耳即罚文晃酒一杯
王𭅺新奏议曰至于遗针御衣惧伤至尊之体故加之以髠刑欲将惩戒先伤以防绝后伤
舆地志曰齐武起曾城观七月七夕宫人登之穿针世谓之穿针楼
刘义恭启事曰圣恩赐金银针七色缕幷格一犀栋刷匣副绵布兆珍服宝玩以协嘉辰
孙卿针赋曰有物于此生于山阜处于室堂不盗不窃穿窬而行日夜合离以成文章以能合从又善连横下覆百姓上饰帝王者特用则存不用则亡臣愚弗识敢请之王
曹大家缕赋曰镕秋金之刚精形微妙而直端性通远而渐进庶物而一贯
医针〈附〉
魏志曰樊阿从华佗学何善针凡医咸言背及胸藏之间不可妄针阿针背入一二寸巨阙入五六寸疾辄瘳三辅旧事曰为桐人长尺以针刺其腹理太子中晓医术因言其事
炖煌实录曰张存善针存有奴好逃亡存宿行针缩奴脚欲使则针解之
王浑表曰臣有气病善夜发服半夏汤或服汤不解尚取针前殿中医赵恭思纂见给事医在医署纂能针有方伎乞以纂名课考称课医给臣自疗治
南史曰王僧孺多识古事侍𭅺金元起欲注素问访以砭石僧孺答曰古人当以石为针必不用铁说文有此砭许慎云以石刺病也东山经高氏之山多针石郭璞云可以为砭针春秋美疢不如恶石服子慎注云石砭石也季世无复佳石故以针代之耳
唐书曰贞观中太宗幸甄权宅权颍川人医术为天下最孙思邈师之以授针法时年二十三岁
唐书曰太宗征高丽江夏王道宗在阵损足上亲针之
鐕
说文曰鐕所以缀著物者也鐕集纉缀衣细行也晋东宫旧事曰太子纳妃金鐕二枚
缝
说文曰缝线也缕线也
周礼春官下曰缝人掌王宫缝线之事以役女御缝王及后之衣服
淮南子曰秦代天下妇不得剡麻考缕
抱朴子曰高岩将霣非细缕所缀龙门沸腾非掬壤所遏
西京杂记曰贾佩兰云在宫时七月七日临百子池作于阗乐乐毕以五色缕相羁谓为连受
邺中记曰北方五月五日自作饮食祠神乃作五色缕花相遗谓为介子推
离骚大招曰秦篝齐缕郑绵络
崔骃缝铭曰惟岁之始承天嘉德皇灵愿国丝绥充贽以〈阙〉朝迪
魏〈阙〉 兖州刺史上物缝帐二丝缕十斤
郑氏婚礼谓文讃曰长命之缕女工所为例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一
猎上
周礼地官曰乡师凡四时之田前期出田法于州里简其鼓铎旗物兵器修其卒伍〈田法人徒及所当有〉及期以司徒之大旗致众庶而陈之以旗物辨乡邑而治其政令刑禁巡其前后之屯而戮其犯命者断其争禽之讼
又曰迹人掌邦田之地政为之厉禁而守之凡田猎者受令焉
又曰小司徒凡起徒役毋过家一人以其馀为羡唯田与追胥竭作〈郑司农云羡饶也田谓猎也追寇贼也竭作尽行〉
又夏官大司马之职曰中春遂以蒐田有司表貉誓民鼔遂围禁火弊献禽以祭社〈有司大司徒掌大田役治徒庶之政令表貉立表而貉祭也誓民誓以犯田法之罚也〉中夏遂以苗田如蒐之法车弊献禽以享礿〈夏田为苗择取不孕任者若治苗去不秀实者云车弊驱兽之车〉中秋遂以狝田如蒐之法罗弊致禽以祀祊〈秋田为狝狝杀也罗弊罔止也秋田主用罔中杀者多也皆杀而罔止〉中冬遂以狩田以旌为左右和之门群吏各帅其车徒以叙和出左右陈车徒有司平之旗车卒间以分地前后有屯百步有司巡其前后险野人为主易野车为主〈冬田为狩言守取之无所择也军门曰和今谓之垒门立两旗以为之叙和出用次第出和门也旗军吏所载分地明其部曲疏数前后有屯百步车徒异群相去之数也险野人为主人居前易野车为主车居前〉既陈乃设驱逆之车有司表貉于陈前〈驱出禽兽使趋田者也逆逆要不得令走〉
礼记王制曰天子诸侯无事则岁三田一为干豆二为宾客三为充君之庖〈三田者夏不田盖夏时也干豆谓腊之以为祭祀豆实也庖厨也〉无事而不田曰不敬田不以礼曰天物〈不敬者简祭祀略宾客〉天子不合围诸侯不掩群〈为尽物也〉天子杀则下大绥诸侯杀则下小绥〈绥当为緌緌有虞氏之旌也下谓弊之〉大夫杀则止佐车佐车止则百姓田猎〈佐车驱逆之车〉獭祭鱼然后虞人入泽梁豺祭兽然后田猎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草木零落然后入山林昆虫未蛰不以火田〈取物必顺时候也梁绝水取渔者罻小网也昆明也明虫者得阳而生得阴而藏〉不麛不卵不杀胎不夭夭〈重伤未成物夭断杀少长曰夭〉不覆巢〈覆败也〉
又月令曰季春之月田猎罝罘罗网毕翳餧兽之药毋出九门〈为鸟兽方字乳伤之逆天时也兽罟曰罝罘鸟罟曰罗网小而柄长谓之毕翳射者所以自隐也凡诸罟毒药禁其出九门明其常有时不得用耳今月令无罘翳为弋〉
又季秋之月天子乃教于田猎以习五戎班马政〈教于田猎因田猎之礼教民以战法也〉命仆及七驺咸驾载旌旐授车以级整设于屏外〈仆戎仆及驭夫七驺谓趣马主为诸官驾说者也级等次也整正列也设陈也屏所田之地门外之蔽〉司徒搢扑北面誓之天子乃厉设执弓挟矢以猎〈厉饰谓戎服尚威武也〉命主祠祭禽于四方〈以所获禽祀四方之神也司马职曰罗弊致禽以祀祊〉
左传文十年曰陈侯郑伯会楚子于息冬遂及蔡侯次于厥貉将以伐宋宋逆楚子遂道以田孟诸宋公为右盂郑伯为左盂〈盂田猎陈名〉命夙驾载燧
又襄四年曰昔周辛甲之为太史也命百官官箴王阙〈辛甲周武王太史阙过也使百官各为箴辞戒王过〉于虞人之箴〈虞人掌田猎〉曰茫茫禹迹画为九州〈茫茫远貌画分也〉经启九道〈启开九州之道〉民有寝庙兽有茂草各有攸处德用不扰〈人神各有所归故得不乱〉在帝夷羿冒于原兽〈冒贪也〉忘其国恤而思其麀牡〈言但念兽〉武不可重〈重犹数也〉用不恢于夏家〈羿以好武虽有家而不能恢大之〉兽臣司原敢告仆夫〈兽臣虞人仆夫不敢斥尊〉虞箴如是可不惩乎于是晋侯好田故魏绛及之〈及后羿事〉
又襄十七年曰卫孙蒯田于曹隧〈越境而猎孙蒯林父之子〉饮马于重丘〈重丘曹邑〉毁其瓶重丘人闭门而訽之〈訽骂也〉曰亲逐其君尔父为厉〈厉恶林父逐君在十四年〉是之不忧而何以田为又襄三十年郑丰卷将祭请田焉弗许〈田猎也〉曰唯君用鲜〈鲜野兽也〉众给而已〈众臣祭刍豢为足〉
又昭公曰齐侯田于沛〈言疾愈行猎沛泽名〉招虞人以弓不进〈虞人掌山泽之官〉公使执之辞曰昔我先君之田旃以招大夫弓以招士皮冠以招虞人臣不见皮冠故不敢进乃舍之仲尼曰守道不如守官〈君招当往道之常也非物不进官之制也〉君子韪之〈韪是也〉
又定公上曰魏献子属役于韩简子及原寿过〈简子韩起孙不信也原寿过周大夫〉而田于大陆焚焉〈禹贡大陆在钜鹿北嫌绝远疑此田在汲郡吴泽荒芜之地大陆幷见烧也尔雅广平曰陆〉还卒于𡩋〈𡩋今修武县吴泽〉范献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复命而田也〈范献子代魏子为政去其柏椁示贬之〉
又哀公下曰西狩于大野叔孙氏之车子鉏商获麟〈大野在高平鉏野县东北大泽是也车子微者鉏商名〉以为不祥以赐虞人〈时所未常见故怪虞人掌山泽之官〉仲尼观之曰麟也然后取之〈言鲁史所以得书获麟也〉穀梁𫝊昭公曰秋蒐于红正也因蒐狩以习用武事礼之大者也艾兰以为防置旃以为辕门禽虽多天子取三十焉其馀以与士射于宫射而中田不得禽则得禽是以古之贵仁义而贱勇力也
毛诗鹊巢曰驺虞鹊巢之应也鹊巢之化行人伦既正朝廷既治天下纯被文王之化则庶类蕃殖蒐田以时人如驺虞则王道成也彼茁者葭〈茁出也葭芦也谓芦始出者著春田之早晩也〉一发五豝〈虞人翼五豝以待公之发〉于嗟乎驺虞〈驺虞义兽有至信之徳则应〉彼茁者蓬〈蓬草〉一发五豵〈豕一岁曰豵〉于嗟乎驺虞
又缁衣叔于田曰叔于田巷无居人不如叔也洵美且仁
又鸡鸣曰还刺荒也襄公好田猎从禽兽而无厌国人化之遂成风俗习于田猎谓之贤闲于驰逐谓之好焉子之还兮遭我乎峱之间兮并驱从两肩兮揖我谓我儇兮〈从逐也兽三岁曰肩儇利也〉
又鸡鸣卢令曰卢令刺荒也襄公好田猎毕弋不修民事百姓苦之故陈古以风焉卢令令其人美且仁又嘉鱼曰吉日美宣王田也吉日维戊既伯既祷田车既好四牡孔阜升彼大阜从其群丑吉日庚午既差我马兽之所同麀鹿麌麌漆沮之从天子之所
周易曰比卦王用三驱失前禽也
尚书五子之歌曰太康尸位以逸豫灭厥德黎民咸贰乃盘游无度畋于有洛之表十旬弗反
尚书归藏曰穆王猎于戈之墅
韩诗内𫝊曰春曰畋夏曰蒐秋曰狝冬曰狩天子抗大绥诸侯小绥群小献禽其下天子亲射之于门夫田猎因以讲道习武简兵也
尔雅曰春猎为蒐〈郭璞注曰春蒐取不孕者〉夏猎为苗〈为苗稼除害也〉秋猎为狝〈狝杀也顺秋气也〉冬猎为狩〈得兽取之无所择〉宵田为獠〈管子曰獠猎毕弋今江东亦呼猎为獠音为辽或曰即今夜猎载𬬻照也〉火田为狩〈放火烧草猎亦为狩〉史记曰西伯将畋卜之曰所获非熊非罴霸王之辅西伯果遇吕望钓于渭滨遂载归号太公望
又曰任安字少卿邑中人民俱出猎安常为人分麋鹿雉兔部署老小当壮剧易处众人皆喜
又曰今上为胶东王时韩嫣与上学书相爱及上为太子愈益亲嫣善骑射上即位欲事伐匃奴而嫣先习胡兵以故益尊贵嫣常与上卧起江都王入朝有诏得从入猎上林中天子车驾马未行而先使嫣乘副车从数十百骑驰骛视兽江都王望见以为天子避从者伏谒道旁嫣驱不见既过江都王怒为皇太后泣请得归国入宿卫比韩嫣太后由此嗛嫣
战国䇿曰魏文侯与虞人期猎是日饮酒乐天雨文侯将出左右曰今日饮酒乐天又雨君焉出文侯曰吾与虞人期猎虽乐岂可不一会期哉乃往
汉书曰李广被黜与故颍阴侯屏居蓝田南山中射猎尝夜从一骑出从人田间饮还至霸陵亭尉醉呵止广广骑曰故李将军也尉曰今将军尚不得夜行何故也宿广亭下
魏志曰夏侯渊之子称年十六渊与之畋见奔虎执楯驱马逐之禁之不可一箭而中名闻太祖太祖把其手喜曰我得将矣
又曰文帝将出游猎鲍勋停车上疏曰五帝三王靡不明本立教以孝治天下如何在谅暗之中修驰骋之事乎毁其表而竟行猎中道顿息问侍臣猎之为乐何如八音也侍中刘对曰猎胜于乐勋抗辞曰夫乐上通神明下和人理故移风易俗莫善于乐况猎暴华盖于原野乎因奏刘佞谀不忠
又曰苏则从文帝猎蹉跮失鹿帝大怒踞胡床拔刀悉収督吏将斩之则稽首曰臣闻古之圣王不以禽兽害人今陛下方隆唐尧之化而以猎戯多杀群吏愚臣以为不可敢以死请帝曰卿直臣也遂皆赦之
又曰清河令徐季隆使人行猎令管辂筮其所得辂曰当获小兽复非食禽虽有人牙微而不彊虽有文章蔚而不明非虎非兔其名曰狸猎人暮归果如辂言魏末帝传曰初帝以母废未立为嗣文帝与俱猎见子母鹿文帝弯弓射其母令帝复射其子帝置弓泣曰陛下已杀其母臣不忍杀其子帝曰奴语动人心遂定为嗣也
吴志曰孙权每出猎常乘马射虎虎常突前攀持马鞍张昭变色而前曰将军何有当尔夫为人君者谓能驾御英雄驱使贤才岂谓驰逐于原野校勇于猛兽者乎如有一旦之患柰天下笑何权谓昭曰年少虑事不过远以此惭君然犹不能已
江表𫝊曰曹公与孙权书曰近者奉辞伐罪旌麾南指刘琮束手今水军八十万与将军会猎于吴
王隐晋书曰魏舒字阳元少工射着韦衣入山泽每猎大获
南史曰宋衡阳王义季镇荆州尝大蒐于郊有野老带苫而耕命左右斥之老人拥耒对曰昔楚子盘游受讥令尹今阳和扇气播厥之始一日不作人失其时大王驰骋为乐驱斥老夫非劝农之意义季止马曰此贤者也命赐之食
齐书曰王僧达为宣城太守性好游猎常与少年数十人泽中逐麞鹿每众骑趁鹿马相乱景宗于众中射之人皆惧中马足应辄毙以此为乐后景宗为扬州刺史出行常欲褰车帷幔左右辄谏以位望隆重人所重瞻不宜然景宗谓所亲曰我昔在乡里骑马快如龙与年少辈数十骑拍弓作霹雳声箭如饿䲭鸣平泽中逐麞数肋射之渴饮其血饥食其肉甜如甘露浆觉耳后生风鼻头出火此乐使人忘死不知老之将至今来扬州作贵人动转不得路行开幔小人辄言不可闭置车中如三日新妇邑邑使人无气
南史曰宋臧熹常与溧阳令阮崇猎遇猛兽突围猎徒并散熹射之应而倒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石虎遣司农中郎将费霸帅工匠四千于东平罡山造猎车千乘辕长三丈高丈八尺格虎车四十乘立级行楼三层于其上自灵昌津南至荥阳东极阳都而还使御史监司其中禽兽有犯者罪至大辟
又曰虎命太子宣行祈山川游猎薮泽乘大辂羽葆华盖建天子旌旗十有六军〈阙〉 八万出金明驰逐终夕所在陈列行宫四面各以百里为度驱围禽兽皆暮集行宫文武跪立围守重行烽炬罗星光烛如昼劲骑百馀驰射其中宣与显德美人乘辇观之嬉娱忘返兽殚乃止禽兽奔逸当之者坐有爵者夺
又秦录曰姚兴性好游畋颇损农业时京兆杜延以左仆射齐难无匡辅之益著丰草诗以箴之难具以闻冯翊相灵作德猎赋以讽焉兴皆览而善之赐以金帛然终不能改也
后魏书曰于栗䃅进新安公道武田于白登山见熊将数子顾栗䃅曰能搏之乎对曰若搏之不胜岂不虚毙一壮士自可驱致御前而制之寻皆擒获帝顾而谢之又曰宿石常从猎文成亲欲射猛兽石扣马谏引帝至高原上后猛兽腾跃杀人诏褒美其忠许后有犯罪者宥而勿坐
又曰来大千常从明元校猎见兽在岩上持矟直刺之应手而死帝嘉其勇壮
北史曰齐元恒字集和自言宁三日不食不能一日不畋猎
又曰齐崔子植位冀州别驾走马从禽发繋木而死后周书曰达奚震武之子也少骁勇便骑射太祖尝于渭北校猎时兔过太祖前震与诸将竞射之马倒而坠震足不倾踬因步走射之矢发中兔顾马才趋遂回身腾上太祖喜曰非此父不生此子乃赐震杂物百叚唐书曰武德七年十二月庚辰腊上曰腊者猎也𦝼腊以供宗庙朕当躬亲其事以申孝享之诚于是出狩于鸣犊泉
又曰苏世长拜谏议大夫尝从幸泾阳校猎至高陵合围是日大获陈禽兽于旌门上入御营顾谓朝臣曰畋乐乎世长进曰陛下游猎薄废万几不满十旬未为大乐上色变既而笑曰狂态发也又对曰为臣私计则狂为陛下国计则忠矣
又曰唐俭授民部尚书从太宗于洛阳苑射猛兽俭见群豕突出林中太宗引弓四发殪四豕有一雄彘及马镫俭惧将抟之太宗拔剑断豕头笑曰天䇿长史不见上将撃贼耶何惧之甚对曰汉高祖以马上得之不可以马上理之陛下以神武定四方岂复逞雄心于一豕太宗纳之因罢猎
又曰贞观十四年太宗欲亲幸同州游猎栎阳县丞刘仁𮜿上疏曰四时蒐狩前王恒典事有沿革未必因循今年甘雨应时秋嫁甚盛尽力収获月半犹未毕功贫家无力禾不治拟种麦直据寻常料唤田家已有所妨今既祗供猎事兼之修理桥道纵谓太简动费一二万工百姓収敛实为狼狈臣愿陛下少留万乘之尊垂听一介之说退延旬日获刈总了则尽闲暇家得康宁銮驾徐动公私交泰上降玺书劳之
又曰太宗谓高昌王麹文泰曰丈夫在世乐事有三天下太平家给人足一乐也草浅兽肥以礼田狩弓不虚发箭不妄中二乐也六合大同万方咸庆张乐高宴上下欢洽三乐也今日王可从禽明日当饮宴耳
又曰高宗狩于陆浑县六日止飞山高宗亲御弧矢猎四鹿及兔数十头晩次御营望见大官烹宰欲供百官之膳因问侍中许圉师曰朕目撃彼羊在于格下见其无罪就戮非无悯恻之情今欲以死兽易之可乎圉师对曰昔宋文侯见人欲将牛衅钟因曰吾观此牛觳□无罪而就死也乃不衅钟陛下取已死之鹿代欲刲之牛则尧舜之用心也遂释其羊不杀九日又于山南布围大顺府果毅王万兴以辄先促围集众欲斩之上谓侍臣曰军令有犯罪在不赦恐外人谓我翫好畋猎轻断人命又以其经从征辽有功特令放免
又曰高宗出猎在路遇雨因问谏议大夫谷郍律曰油衣若为不漏对曰用瓦为之必不漏矣上大悦因此不复出猎
又曰高宗驾幸自九成宫还宫仍西狩校习自麟游西北绕岐梁历普润止雍为两围殿中侍御史杜易简贾言忠监围山阜悬危杖䇿不得暂停凡五目而合劾奏将军刘玄意黄河上等断围玄意勒罢黄河上围因军容齐整诏特原之
又曰吴王恪好畋猎损居人田苗侍御史柳范奏弹之上因谓侍御臣曰权万纪事我儿不能匡正其罪合死范进曰房玄龄事陛下犹不能谏止畋猎岂可独非万纪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二
猎下
王孙子曰赵简子猎于晋阳之山抚辔而叹董安于曰主君叹敢问何故简子曰汝不知也吾厩养食榖之马以千数官养多力之士日数百欲以备畋猎恐邻国养贤以猎吾也
庄子曰赵简子田郑龙为右有一野人简子曰龙下射
彼使无惊吾鸟龙曰昔吾〈阙〉 为践土之盟不戮一人吾今一朝田而必曰为〈阙〉
人将故救之简子愀焉曰不爱其身以活人者可无〈阙〉乎环车辍田曰人之田也得兽今吾田也得人
又曰梁君出猎见白雁群下下车彀弩欲射之道有行者不止白雁群骇梁君怒欲射行者其御公孙龙抚辔曰今主君以白雁故而欲射杀人无异于虎狼梁君援其手与归呼万岁曰乐哉今日猎也人皆得兽吾独得善言
尸子曰宓羲氏之世天下多兽故教民以猎也
韩子曰孟孙猎得麑使西秦巴持之其母随而呼之西秦巴不忍而与其母孟孙适至求麑对曰予不忍而与其母孟孙大怒逐之居三月复召为其子傅曰夫子不忍于麑且忍吾子乎
又曰魏文侯与虞人期猎明日会天疾风左右止侯侯不听曰不可疾风失信吾不为遂犯风往而罢虞人穆天子𫝊曰天子东田于泽至于重壁之䑓盛姬告病又曰天子猎于渗泽于是得白狐玄貉焉以祭于河宗〈以将事于河宗获此故用〉
又曰天子大飨正公诸侯王勤七萃之士〈勤犹劳也〉于羽陵之上乃奏广乐六师之人翔畋于旷原得获无疆鸟兽绝群六师之人大畋九日乃收皮效物于是载羽百车国语曰晋赵简子田于蝼〈蝼晋君囿〉史黯闻之以犬侍于门〈黯晋大夫史墨时为简子史犬田犬门君囿门也〉简子见之曰何为曰有所得犬欲试之兹囿〈兹此也〉简子曰何为不告对曰君行臣从不从不顺〈群从法臣从君〉主将适蝼而麓不闻〈麓主君苑囿之官𫝊曰山林之木衡麓守之〉臣敢烦当日〈当日直日也言主将之君囿不烦麓以告君臣亦不敢烦主之直日白主君也〉简子乃还
吕氏春秋曰齐有好猎者久不得兽所以不得狗恶故也欲得良狗则家贫乃还疾耕疾耕则家富家富则有以求良狗狗良则数得兽矣非独猎也百事皆然春秋后语曰魏信陵君尝与王共博于是北境举烽火𫝊赵寇至王释博欲召大臣议之信陵君曰赵王猎耳非为寇也复博如故王恐心不在博居有顷复从北方𫝊言赵王猎耳非为寇也王大惊曰公子何以知之信陵君对曰臣之客有能探赵王阴谋者赵王所为客辄以报臣臣以此知之
六韬曰文王畋于渭阳见吕尚坐茅以渔
太公金匮曰纣以六月猎于西土发人逐禽民諌曰天务覆施地务长养今盛夏发民逐禽而元元命悬于野民践之百日不食纣以为妖杀之
新序曰晋文公出田逐兽砀入大泽迷不知所为渔者送文公出泽渔者曰鸿乃保大海之中厌而徙之小泽则必有丸矰之忧鼋保于深渊厌而出之浅渚则必有网罗之忧今君逐兽砀入至此何行之太远也君归国臣亦反渔所
又曰晋文逐鹿而失之问农夫老古曰吾鹿何在老古以足指曰如是往公曰寡人问子子以足指何也老古振衣而起曰不意人君至此虎豹之居也厌闲而近人故人亦得之诸侯厌众而亡其国惟鹊有巢惟鸠居之今君不归人将居之于是文公恐而归
又曰晋文公畋于虢见一老父问曰虢亡何也对曰虢君断则不能用人也文公辍畋而归赵襄子曰其人安在公曰吾未与之俱来襄子曰君听其言而弃其身文公于是乃召而赏之
说苑曰楚庄王猎大夫諌之王曰吾就猎求士也榛薄刺虎知其勇也抟犀获兕知其劲也罢畋而分所得知其仁也由此道得三士可乎
又曰晋平公有驰逐之车错以羽芝会群臣观焉田差三过不顾
白虎通曰王者诸侯所以畋狩者何也为田除害上以供宗庙下以简集士众也
蔡邕月令章句曰季秋之月天子乃教于田猎闲肆五兵因以顺时取禽其礼将军执晋鼓师率执提旅率执鼙以教坐作进退徐疾之节
璅语曰范献子卜猎占之曰君子得小人遗冠献子猎无所得而遗其冠
潜夫论曰昔有司原氏猎于中野鹿东奔司原从而噪之西方之众有逐狶者闻司原之噪竟举音而和之司原反复追之乃得大狶喜以为瑞
陆子曰欲水之清则勿涉欲草之茂则勿猎
杜夷幽求曰猎者嗜肉不多于不猎及其凌冈峦赴谿岭而有遗身之志
语林曰夏少明在东国不知名闻裴逸民知人乃裹粮寄载入洛从之未至家少许见一人着黄皮袴褶乘马将猎问曰裴逸民家远近答曰君何以问夏曰闻其名知人故从会稽来投之裴曰身是逸民君明可更来明往逸民果知之用为西明门侯于此遂知名
石勒别𫝊曰冬十一月大雪平地三尺勒主簿程朗諌勒不从出猎坠马顾左右曰不从主簿之言而致坠马赐朗绢百疋以旌忠亮
续搜神记曰晋中兴后谯郡周子文家在晋陵少时喜射猎尝入山忽山岫间见一人长五丈许提弓箭箭镝头广二尺许白如霜雪忽出唤曰阿䑕阿䑕〈子文小字〉子文不觉应曰诺此人牵弓满镝向子文子文便失魂厌伏又曰吴末临海人入山射猎为舍住夜中有一人长一丈着黄衣白带来谓射人曰我有仇克明日当战君可见助当厚相报射人曰自欲助君何以相报答曰明日食时君可出溪边敌从北来我南往应白带者我黄带者彼射人许之明出果闻岸北有声状如风雨草木四靡视南亦尔惟见二大虵长十馀丈于溪中相遇白虵势弱人即引弩射之黄虵即死日将暮复见前人来辞谢云住此一年猎明年慎勿复来来必为祸射人曰善遂停一年猎所获甚多家致巨富数年后忆先所获多乃忘前言复更往猎见先白带人语之言我语君勿复更来不能见用仇子已大今必报君非我所知射人闻之甚怖便欲走乃见三乌衣人皆长八尺俱张口向之射人即死
世说曰孙盛为庾公记室参军从猎将其子齐庄行庾公不知忽于猎场见齐庄时七八岁庾谓曰若亦复来耶应声答曰所谓无小无太从公于迈
异苑曰慕容皝出畋见一老父曰此非猎所王宜还也皝明晨复去值有白兔驰马射之坠石而卒
又曰桓南郡好猎骋良马驰击若飞䨥飘所指行阵不整麏兔腾逸参佐无不被撃
吴地记曰长洲在姑苏南太湖北岸阖闾所游猎处也吴主遣徐详至魏魏太祖谓详曰孤比老愿济横江之津与孙将军游姑苏之上猎长洲之苑吾志足矣详对曰若越横江而游姑苏是踵亡秦而蹑夫差恐天下之事去矣太祖大笑曰徐生无乃逆诈乎
邺中记曰石虎少好游猎后体壮大不复乘马作猎辇二十人担之如今之步辇上安徘徊华盖当坐处安转关床若射鸟兽直有所向关随身而转虎善射矢不虚发
襄阳耆旧𫝊曰楚王好游猎之事镳驰逐乎华容之下射鸿乎夏水之滨
弋
说文曰矰弋射矢也
毛诗缁衣女曰鸡鸣士曰昧旦子兴视夜明星有烂将翺将翔弋凫与雁〈诗义问曰以缴系矢而射〉弋言加之与子宜之又大雅桑柔曰嗟尔朋友予岂不知而作如彼飞虫时亦弋获
礼记月令曰季春之月毕弋无出九门〈蔡邕章句曰缴射曰弋〉左𫝊襄公上曰曹伯阳好田弋曹鄙人公孙强好弋获白雁而献之且言田弋之说
论语述而曰子曰弋不射宿
春秋后语曰楚项襄王时人有好以弱弓微缴加归雁之上者王闻之召而问焉对曰外臣之好射鶀雁罗鸗小矢之发也何足为大王道哉且楚王之大以大王之贤所弋非直此也昔者三王以弋道徳五霸以弋战国夫秦魏燕赵王之鶀雁也齐鲁郑者青首也邹费郯邵者罗鸗也其馀不足射也见鸟六双惟王何取王若以圣人为弓勇士为缴时张而射之此六双者可得而囊载也其乐非特朝夕之乐也
韩诗外𫝊曰齐景公出弋昭华之池使颜涿聚主鸟而亡之景公怒而欲杀之晏子曰夫涿聚有死罪三臣请以其罪数而诛之
晋中兴书曰桓石秀豁第二子代叔父冲为江州刺史虽入门贵盛不以荣爵婴心惟以弋钓为事
后魏书曰刘逖字长子聪敏好弋猎骑射以行乐为事吴越春秋曰乐野者越王所弋猎处也故曰乐野管子曰国子弟之无上事衣食不节率子弟不田弋猎者几何人〈既无上事乃率子弟不田农但弋猎也〉
又曰桓公弋在廪管仲朝公㢮弓脱靬〈音汗〉而迎之曰今夫鸿鹄春北而秋南而不失其意惟有羽翼以适其意于天下者也今孤之不得意于天下皆非二子之忧也二子不对
列子曰蒲旦子之弋弱弓纎缴乘风振之连双鸧于青云之际用心专动手均也
韩子曰田子方问唐易鞠曰弋者何慎对曰鸟以数百目视子子以二目御之子谨周子廪田子方曰善子加之弋我加之国郑张者闻之曰子方知欲为廪而未得所以为廪夫虚无见者廪也一日齐宣王问弋于唐易子曰弋者奚贵唐易子曰在于谨廪王曰何谨廪对曰鸟以数十目视人人以二目视鸟奈何其不谨廪也故曰在于谨廪然则为天下何异为此廪今人主以二目视一国一国以万目视人主将何以自为廪乎
又曰卫人有佐弋者鸟至因先以卷麾之鸟惊而不可得也
又曰夫弩弱而矰高者激于风也身不肖而令行者得助于众也
韩子曰齐宣王问匡倩曰儒者弋乎匡倩对曰否也弋者从下害于上者也是从下伤君也儒者以为害义故不弋
淮南子曰蒲旦子连鸟于百仭之上弓良也〈蒲旦子楚人善射弋〉刘白别录曰有行过江上弋雁赋行弋赋雌得雄赋法言曰鸿飞𠖇𠖇弋者何篡〈篡取也〉
太玄经曰弋彼三飞终日不归
稽康与山涛书曰弋钓草野而吏卒守之不得妄动二不可也
罗
周礼夏官上罗氏曰罗氏掌罗乌鸟〈乌谓卑居鹊之属〉蜡则作罗襦〈襦细密之罗襦读为𦈡有衣襦之𦈡也〉仲春罗春鸟献鸠以养国老〈春鸟蛰而始出者若今南郡黄雀之属是时鹰化为鸠鸠与春鸟变旧为新宜以养老助生气耳〉
毛诗国风曰有兔爰爰雉离于罗〈鸟网为罗〉
又小雅曰鸳鸯于飞毕之罗之
尔雅曰鸟罟〈音古〉谓之罗〈罗络也〉
国语曰里革諌鲁宣公曰鸟兽孕水䖝成兽虞于是乎禁𦊨罗
列仙𫝊曰李仲甫夜卧床上或为鸮鸟跱架候北风当飞渡南海山上有罗得鸱视之仲甫也向罗者笑王子年拾遗记曰晋文公焚林以求介子推有白鸦绕烟而噪或集介子推之侧火不能焚晋人嘉之于山数百里不复设罗网
幽明录曰有一伧〈士行反〉小儿放牛野中伴辈数人见一依诸丛草间处处设网欲以捕人设网后未竟伧小儿窃取前网仍以罨之即得
文子曰有鸟将来张罗而待之得鸟者罗之一目今为一目之罗无得鸟焉
鹖冠子曰一目之罗不可以得雀
阙子曰任公子冬罗鲤于山阿众人皆以为惑既而鹯鹗击黄雀触公子罗者千万数
刘棋鲁都赋曰长罼掩壑大罗被泽
罝
毛诗关雎曰兔罝后妃之化也关雎之化行则莫不好徳贤人众多也肃肃兔𦊨㭬之丁丁﨣﨣武夫公侯干城
尔雅曰兔罟谓之罝〈郭璞注曰罝遮也犍为舍人曰兔自作径路张罝以捕之〉顾谭新言曰设罝于渊施网于冈欲民之慎亦如此也终无鱼兔矣
物理论曰夫欲定天下而任小人犹欲捕麋鹿而张兔罝不能击麋鹿犹小人不能任大事
罦
韩诗曰有兔爰爰雉离于罦
尔雅曰罬谓之罦罦覆车也〈今之翻车也有两辕中施胄以捕鸟展转相觧广异语〉
说文曰罦覆车也
罿
韩诗曰有兔爰爰雉离于罿〈薛君注曰张罗车上曰罿也〉
尔雅曰繴谓之罿罿罬也〈郭璞曰今翻车也有两辕中施𦊰以捕鸟〉
罻
说文曰罻捕鸟网也
礼记王制曰鸠化为鹰然后设罻罗
罼䍐
礼记月令曰季春罼翳无出九门〈郑玄曰网小柄长谓之罼翳射者所以自隐也〉
蔡邕月令章句曰掩飞禽曰罼
说文曰罼罔也率捕鸟罼象丝网上下其革柄也
罞
尔雅曰麋罟谓之罞〈郭璞注曰冒其头也犍为舍人曰麋有难制张罞也〉
羉
尔雅曰彘罟谓之羉〈羉幕也犍为舍人曰彘刚恶龁人故张网而罗之也〉
磻
纂文曰磻射石也
缴
列仙𫝊曰赤将子舆者黄帝时人不食五榖而啖百草华至尧时为木工能随风雨上下市中卖缴故谓之缴父
淮南子曰尧使羿缴大风于青丘之野〈大风鸷鸟也青丘东方也〉环济典略曰缴纶也纶于前望飞鸟而射之
梦书曰梦横缴欲举荐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三
陶
礼记檀弓曰有虞氏瓦棺〈始不用薪也有虞氏上陶〉夏后氏堲周〈火熟曰堲烧土冶以周于棺也或谓之土周〉
又丧大记曰甸人为垼于西墙下陶人出重鬲
左𫝊襄公二十五年郑子产曰昔虞阏父为周陶正以服事我先王〈阏父舜之后当周之兴阏父为武王陶正〉我先王赖其利器用也与其神明之后也〈舜圣故谓之神明〉庸以元女大姬配胡公〈庸用也元女武王之长女胡公阏父之子满也〉而封诸陈以备三恪〈周得天下封夏殷二王后又封舜后谓之三恪幷二王后为三国其礼转降示敬而已故曰三恪〉
毛诗文王绵曰古公亶父陶复陶穴未有家室
续汉书曰董卓欲迁都长安杨彪不从董卓作色曰杨公欲沮国家计耶关东方乱所在贼起崤函险固国之重防又陇右取材功夫不难杜陵南山下有孝武故陶处作砖瓦一朝可办宫室官府盖足焉
吴书曰郑泉字文渊临卒谓同类曰必葬我于陶家之侧庶百岁之后化而成土幸见取为酒壶获我心矣宋书曰文帝欲诛徐羡之羡之乘内人问讯车出郭步至新林入陶灶中自经而死
尸子曰昆吾作陶
淮南子陶人埏埴也其取之地而为盆盎也无离于地其已成器而破碎漫烂而复归其故也与其为盆盎无以异矣
周书曰神农耕而作陶
吕氏春秋曰夫舜遇尧天也舜耕于历山陶于河滨钓于雷泽天下悦之
列仙𫝊曰𡩋封子者黄帝时人为黄帝陶正有人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久则以教封子积火自烧而随烟气上下视其灰烬犹有骨时人葬之北山中谓之𡩋封子焉
岭表异录曰广州陶家皆作土锅镬烧熟以土油之其洁净则愈于铁器尤宜煮药一斗者才直十钱爱䕶者或得数日若迫以巨熖涸之则立见破裂斯以济贫之物
冶
礼记学记曰良冶之子必学为裘〈仍见其家锢补穿凿之器也补冶器者其金柔乃合有似于为裘〉
史记曰邯郸郭纵以铁冶成业与王者埒富
又曰宛孔氏之先梁人也用铁冶为业秦代魏迁孔氏南阳大鼓铸规陂池连车骑游诸侯因通商贾之利有游闲公子之名
又曰鲁人曹邴氏以铁冶起富至巨万然家自父兄子弟约俯有拾仰有取
张璠汉记曰杜诗为太守为冶作水排教化大行魏志曰韩暨字公至辟为丞相士曹属后迁乐陵太守徙监冶谒者旧时冶作马排每一熟石用马百疋更作人排又费功力暨乃因长流为水排计其利益参倍于前在职七年器用充实诏书褒叹就加司金都尉晋书曰王沉字彦伯作释时论云融融者皆趋热之士得其炉冶之门者唯挟炭之子苟非斯人不如其已南史曰齐袁彖监吴兴郡事彖到郡坐过用禄钱免官付东冶彖妹为竟陵王子良妃子良世子昭胄时年八岁见武帝而形容惨悴帝问其故昭胄流涕曰臣舅负罪今逮尚方臣母悲泣不食已积日臣所以不宁帝曰特为儿赦之既而帝游孙陵遥望东冶曰中有一好贵囚数日与朝臣幸冶履行库藏因宴饮赐囚徒酒肉敕见彖与语明日释之
梁书曰侯景据寿阳怀反计以台所给仗多不能精启请冶锻工欲更营造敕并给之
后魏书曰崔鉴为东徐州刺史于州内铜冶为农具兵人获利
北史曰后周薛善为行台郎中时欲广置屯田以供军费乃除善司农少卿领同州夏阳县二十屯监又于夏阳置铁冶复令善监之复月役八千人营造军器善自督课兼加慰抚甲兵稍利而皆忘其苦焉
唐书曰侍中魏徵乞解所职请为散官奉左右拾遗补阙太宗曰朕拔卿于雠虏之中任卿以枢要之职见朕之非未尝不谏公独不见金之在矿也何足贵哉良冶锻而为器便为人所宝朕方自比于金以卿为良匠卿虽有疾未为衰老岂得便尔耶征乃止
尸子曰造冶者蚩尤也
淮南子曰夫宋画吴冶刻形镂法其为微妙尧舜之圣不能及也
列仙𫝊曰陶安公者六安冶师也数行火一旦散上紫色冲天安公伏冶下求哀须臾朱雀至冶上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七月七日迎汝以赤龙至时龙到安公骑之果上升天
武昌记曰北济湖本是新兴冶塘湖元嘉初发水冶水冶者以水排冶令颜茂以排数破坏难为功力茂因废水冶以人鼓排谓之步冶湖后因破坏不复修治冬月则涸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太上皇微时尝佩一刀长三尺有铭其字虽难识疑是殷高宗伐方时作此物也上皇游酆沛山中遇有人冶铸上皇息其旁问曰此铸何物工笑曰为天子铸剑慎勿泄上皇谓为戯辞无疑色工曰今所铸铁刚厉制器难成若得公腰间佩刀杂而冶之即成神器可以克定天下星精为辅佐以殱三猾木衰火盛此为兴兆上皇曰余此物名为匕首其利难俦水断蛇龙陆斩虎兕工曰若不得此匕首虽欧冶专精越砥敛锷终为鄙器上皇即解腰间匕首投于炉中俄而烟𦦨冲天日为之晦及剑成衅以三牲工问上皇何时得匕首上皇曰秦昭襄王时余行逢一野人于野授余云是殷时物世世相𫝊上有古字记其年月工人视之其镆耶尚在叶前疑也工人持剑授上皇上皇以赐高祖
又曰汉郭况武皇后之弟也累金数亿家僮四百人黄金为器功冶之声震于都鄙时人谓郭氏之室不雨而雷言铸之声盛也
曹毗咏冶赋曰冶石为器千炉齐设
锻〈笺云锻石阙 为质〉
魏略曰太祖遣邯郸淳诣临淄侯植植得淳喜延入坐不与谈先为五椎锻
邓粲晋纪曰稽康曾锻于长林之下锺会造焉康自坐以鹿皮嶷然正容不与之酬对会恨而去
文士𫝊曰稽康性巧能锻家有柳树乃激水以围夏月甚清凉居其下傲戯及自锻
祢衡𫝊曰衡字正平十月朝黄祖在艨冲舟宾客皆会作黍𦞦既至先设衡前衡得便饱食初不顾左右既毕复弄以戯时江夏有张伯云亦在座调之曰礼教云何而食此正平不答弄黍如故祖曰处士不当答之也衡谓祖曰君子宁闻车前马䊧祖呵之衡𮞉视祖骂曰死锻锡公祖大怒令五伯将出欲杖之而骂不止遂令绞杀黄射来救无所复及怆凄流涕曰此有异才曹操及刘荆州不杀大人柰何杀之祖曰人骂汝父作锻锡公柰何不杀
向秀别传曰秀尝与嵇康偶锻于洛邑与吕安灌园于山阳収其馀利以供酒食之费
韩子曰推锻者所以平不夷也榜檠者所以矫不直也圣人之为法也所以平不夷矫不直也
牧
周礼地官曰牧人掌牧六牲而阜蕃其物以供祭祀之牲牷〈六牲谓牛羊马豕犬鸡郑司农云牷纯也玄谓性体完具〉
又夏官曰牧师掌牧地皆有厉禁而颁之〈颁马授圉者所牧处〉孟春焚牧〈焚牧地以除陈生新草〉中春通淫〈中春阴阳交万物生之时可以合马之牝牡也〉礼记月令季春曰是月也乃合累牛腾马游牝于牧〈累繋也腾跃也其牝欲游则就牧而合〉仲夏曰是月也命有司祭先牧〈谓仲夏祭先牧于天择用刚日〉
毛诗小雅曰无羊宣王考牧也〈厉王之时牧人之职废宣王中兴而复之至此而成谓复先王牛羊之数〉谁谓尔无羊三百维群谁谓尔无牛九十其犉〈黄牛黒唇曰犉笺云尔女也宣王复古之牧法汲汲于其数故歌此诗以解之也〉尔羊来思其角濈濈〈聚其角而息濈濈然云此者美畜产得其所〉尔牛来思其耳湿湿〈动其耳湿湿然〉或降于阿或饮于池或寝或讹〈讹动也言此者美其无所惊畏〉尔牧来思何蓑何笠或负其糇〈何揭也蓑所以偹雨笠所以御暑言此者美牧人寒暑饮食有备〉三十维物尔牲则具〈黒毛色者三十也云牛羊之色异者三十则女之祭祀素则有之〉尔牧来思以薪以蒸以雌以雄〈云此牧人有馀力则取薪蒸禽兽以来归也麤曰薪细曰蒸〉尔羊来思矜矜兢兢不骞不崩〈矜矜兢兢言坚强也骞亏也崩群疾也〉麾之以肱毕来既升〈肱臂也升升入牢也此言扰驯从人意也〉牧人乃梦众维鱼矣旐维旟矣大人占之众维鱼矣实维丰年〈阴阳和则众鱼多矣〉旐维旟矣室家溱溱
又鲁颂曰𬳶颂僖公也僖公能遵伯禽之法俭以足用宽以爱民务农重榖于埛野鲁人尊之𬳶𬳶牡马在坰之野〈云必牧于坰野者避民居与良田也周礼曰以官田牛田赏田牧田任远郊之地〉
尚书曰今惟淫舎牿牛马〈今军人惟大放舎牿牢之牛马言军所在必放牧也〉杜乃擭敜乃阱无敢伤牿牿之伤汝则有常刑〈擭机槛也阱穿地䧟兽也〉
史记货殖传曰陆地牧马二百蹄牛蹄角千千足羊泽中千足彘
又曰公孙弘齐菑川国薛县人也家贫牧豕海上年四十馀乃学春秋杂说
汉书曰卫青字仲卿初为侯家人少时归其父使牧羊民母之子皆奴畜之
又曰卜式河南人也以田畜为事入山牧十馀年羊致千馀头上召之曰吾有羊在上林中欲令子牧之式乃布衣草𪨗而牧羊岁馀羊肥息
又曰王尊字子贡涿郡高阳人少孤归诸父使尊牧羊于泽中
后汉书曰马援转游陇汉间常谓宾客曰丈夫为志穷当益坚老当益壮因处田牧至有牛马羊数千头谷数万斛既而叹曰凡殖货财产贵其能赈施也否则守钱虏耳仍尽数以班昆弟故旧身衣羊裘皮袴
又曰承宫年八岁为人牧猪乡里徐子盛明春秋授诸生数百人宫过其庐下见诸生讲好因亡其猪猪主欲以笞之诸生共禁止因留之
谢承后汉书曰孙期字仲式事母至孝牧豕于大泽中卖之以奉供养远人从其学者皆执经追于泽畔范后汉书曰梁鸿字伯鸾扶风平陵人也家贫牧豕上林苑中曽误遗失火延烧及他舍鸿乃寻访烧者问所失去悉以豕偿之其主犹以为少邻家耆老见鸿非常人乃共责让主人于是始敬异焉悉还豕鸿不受魏志曰杨俊字季才避地幷州同郡王象少孤特为人仆隶年十七八见使牧羊而私读书用获棰楚俊嘉美其才质即赎象着家聘娶立屋然后与别也
晋书曰张华字茂先少家贫常以牧羊为事
三十国春秋曰沮渠蒙逊其先世为匃奴在沮渠因以官为氏少牧羊卧息田畔忽见沙门以手摩其头曰尔后当王此土不久苦焉言终而灭
崔鸿前赵录曰李景字延祐少贫见养叔父常使牧羊景见其叔子讲诵羡之后从博士乞得百馀字牧羊之暇折草木书之叔乃悟曰吾家千里驹也而令麒麟久踬盐坂乃为娶妻教学
又曰姜宇天水冀北人也少孤贫为河北陈不识家牧羊年十五六身长七尺九寸聪惠美风仪不识奇之乃以女妻之
后魏书曰游明根字志远㓜年遭乱为栎阳王氏奴主使牧羊明根以浆倩人书字路边书地学之长安镇将窦瑾见之呼问之其姓名乃告游雅使人续之
列子曰杨朱见梁惠王言治天下犹运诸掌王曰先生有一妻一妾而不能治言天下何也对曰君见夫牧羊者乎百羊为群使五尺童子荷棰而随之欲东而东欲西而西使尧牵一羊舜荷棰而随之则不能矣
符子曰汉王闻宋胜子方牧牛于巨泽鼓而歌南风之诗使者进谓宋胜子曰汉王闻先生之贤使使者致命于先生而委国政焉宋胜子矍然而顾谓使者曰是何言欤今汉王待四海之士与十群之羊其于职司也奚以异乎而大王废牧羊之任委以四海之政是错乱天位倒置人伦胜不愿为也乃逃于阴山之阳
公孙尼子曰舜牧羊于潢阳还尧举为天子
说文曰羌西戎牧羊人也字从羊人
列仙𫝊曰商丘子瑕吹笙牧豕七十不娶妻而死吴越春秋曰娄门外鸡墟者吴王牧鸡处
陈武别𫝊曰武休屠吴人也尝骑驴牧羊诸家牧竖十数人或有和歌者武遂学太山梁父吟及行路难之属也
渔
说文曰渔捕鱼也
周礼天官上曰䲣人掌以时䲣为梁〈月令季冬命鱼师为梁郑司农云梁水偃也偃水为关空以笱承其空诗曰敝笱在梁〉春献王鲔〈王鲔鲔之大者〉辨鱼物为鱻薧以供王膳羞〈鲜生也薧干也〉凡祭祀宾客丧纪共其鱼之鱻薧凡䲣者掌其政令凡䲣征入玉府〈郑司农云渔征渔者之租税也渔人主収之而入于玉府〉
礼记月令季冬曰命渔师始渔天子亲往尝鱼先荐寝庙〈天子亲往视渔非常事重之也时鱼洁美〉
又坊记曰故君子仕则不稼田则不渔
左𫝊隐公曰公将如棠观鱼臧僖伯谏曰吾将略地焉遂往陈鱼而观之
又襄公二十五年曰崔杼弑其君申蒯侍渔者〈侍渔监鱼之官也〉退谓其宰以帑免其宰曰免是反子之义也与之皆死周易下繋曰庖牺氏之王天下也结绳而为网罟以田以渔盖取诸离
尚书大𫝊曰舜渔雷泽之中
后汉书曰明帝时下令禁人二业而吏下检括多失其实百姓患之刘般上言郡国以官禁二业至有田者不得渔捕今滨江湖率少蚕桑人资渔采以助口实且以冬春闲月不妨农事夫渔猎之利为田除害有助谷食无关二业也
北史曰后周裴侠除河北郡守此郡旧制有渔猎夫三十人以供郡守侠曰以口腹役人吾不为也乃悉罢之管子曰渔人入海海深百仞就波逆流乘危百里宿夜不出者利水也故利之所在虽千仞之山无不上焉深源之下无不入焉
鲁连子曰古善渔者宿沙瞿子使渔于山则虽十宿沙子不得一渔焉宿沙非暗于渔道也彼山者非鱼之所生
尸子曰燧人之世天下多水故教人以渔
文子曰尧使水处者渔山处者牧事宜其械械宜其人吕氏春秋曰雍季对晋文公曰竭泽而渔岂不获得而明年无鱼矣
家语曰宓子贱治单父三年孔子使巫马期往观政焉期阴免衣弊裘入界见渔得鱼辄舍之期问焉曰凡渔者为得也何以得鱼却舍之曰鱼之大者名为𩾂吾大夫爱之其小者名为鱦〈鱄为鳣新序作鮹鱦者鱼之怀任也〉吾大夫欲长之是以得二者辄舍之期返告孔子曰宓子之德至矣使民暗行若有严刑于旁也期问宓子何行而得于此子曰吾尝与之言曰诚于此者刑于彼宓子盖行此术于单父也
又曰孔子之楚有渔者献鱼焉孔子不受渔者曰天暑市远无处鬻焉思欲弃之粪壤不若献之君子故取以进之于是夫子再拜而受之使弟子扫地将以祭享焉门人曰彼将弃之矣而夫子祭之何也夫子曰吾闻惜其腐馀欲以务施者仁之偶也恶有受仁人之馈而无祭者乎
刘向新序曰楚人有献馀鱼于王者曰今日获鱼食之不尽卖之不售弃之可惜故来献王也楚王曰渔者仁人也境内多贫寡人闻之未能行渔者知之以此教寡人也乃出仓粟去后宫以妻寡夫
郭璞江赋曰芦人渔子摈落江山衣则羽褐食惟蔬鱻忽忘夕而宵归咏采菱以扣舷傲自足于一呕寻风波以穷年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四
钓 筌 罛 网罟 罶 罺罩 涔 罾 笱 欚 梁軥 罠 罨 箄 𥵷 铦钓
毛诗曰何彼秾矣曰其钓维何维丝伊缗〈伊维缗纶也笺云钓者以此有求于何彼以为之乎以丝为之纶则是善钓也〉
又国风竹竿曰籊籊竹竿以钓于淇
又小雅采绿曰之子于钓言纶之绳〈纶钓缴也〉其钓维何维鲂及𫚈维鲂及𫚈薄言观者
论语述而曰子钓而不纲〈纲谓为大索横流属网〉
尚书大传曰周文王至磻溪见吕望钓文王拜之尚父望钓得玉璜刻曰周受命吕佐昌徳合于今昌来提战国䇿曰魏王与龙阳君共船而钓龙阳君得十馀鱼而涕下王曰何谓也对曰臣之始得鱼也臣甚喜后得益大今欲弃臣前之所得矣今臣与王拂枕席爵至人君走人于庭避人于涂四海之内其美人多矣闻臣之得幸王也必裂裳而趋王臣亦犹曩之所得鱼也亦将弃矣臣安能无涕乎魏王曰有是心也何不相告于是布令扵四境之内有敢言美人者族
谢承后汉书曰郑敬隐于蚁陂钓鱼大泽折芰为坐以荷荐肉瓠瓢盈酒琴书自娱
后汉书曰郭玊者广溪人初有老父不知所出常渔钓于涪水自号涪翁乞养民间见有病者下针石有效玉従受术焉
又曰严光字子陵会稽馀姚人少有高名与光武同游及光武即位乃变姓名隐身不见帝思其贤令以物色访之后齐国上言有一男子披羊裘钓泽中帝疑其光也备安车玄𫄸聘之三返而后至拜为谏议大夫不屈乃耕于富春山后人名其钓处为严陵滩
晋书曰翟庄汤之子也少以弋钓为事及长不复猎或问鱼猎同是害生之事而先生止去一何哉庄曰猎自我钓自物未能顿去故先节其甚者夫吞饵吞钓岂我哉时人以为知言
宋书曰王弘之性好钓上虞江有一处名石头宏之常垂纶于此经过者不识之或问渔师得鱼卖不弘之曰亦自不得得亦不卖日夕载鱼入上虞郭经亲故门各以一两头置门内而去
又曰文帝尝与群臣临天井池帝垂纶良久不获王景文越席曰臣以为垂纶者清故不获贪饵众皆称善又曰渔父者不知姓名亦不知何许人也太康孙缅为浔阳太守落日逍遥渚际见一轻舟凌波隐现俄而渔父至神韵潇洒垂纶长啸缅甚异之乃问有鱼卖乎渔父笑而答曰其钓非钓宁卖鱼者耶缅益怪焉遂褰裳渉水谓曰窃观先生有道者也终朝鼓枻良足劳耳吾闻黄金白璧重利也驷马高盖荣势也方今王道文明守在海外隐鳞之士靡然高尚风尘胡不赞缉熙之美何用晦其若是也渔父曰仆山海狂人不逹世务未辨贱贫无论荣贵乃歌曰竹竿籊籊河水悠悠相忘为乐贪饵吞钩非夷非恵聊以忘忧扵是悠然鼓棹而去孔丛子曰子思居卫有人钓得鳏鱼焉其大如车子思问之鳏鱼鱼之难得者也子如何得之对曰吾下钓垂一鲂之饵鳏过而弗视也更以豚之半体则吞之子思喟然叹曰鱞虽难得贪以死饵士虽怀道贪以死禄
文子曰鱼不可以无饵钓兽不可以空器召
列子曰詹何以独茧丝为纶芒针为钩荆条为竿剖粒为饵引盈车之鱼于千仞之川汨流之中纶不绝钩不申竿不挠因水势而施舎也
又曰渤海之东有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中有五山常随朝波上下往还不得暂峙使巨鳌十五举首而戴之五山始峙而不动而龙伯国有大民泊五山之所而连六鳌合负而趍归其国灼其谷以数焉
荀卿子曰自上莅下犹夫钓者焉隐于手而应扵钓则不可以得鱼
谷子曰古之善摩者如操钓而临深渊投之而必得鱼矣
关子曰鲁人有好钓者以桂为饵黄金之钩错以银碧垂翡翠之纶其持竿处位则是然其得鱼不㡬矣故曰钓之务不在芳饰事之急不在辨言
庄子曰庄子钓于汉水之上楚王使大夫二人往见焉曰愿以境内累夫子庄子持竿不顾
又曰任公子好钓巨鱼为大纶巨钩以犗牛为饵蹲会稽投东海期年不得鱼已而大鱼食之牵巨钩惊掦波而奋鬐白波若山海水振荡任公子得若鱼离而腊之浙河以东苍梧以北莫不厌若鱼者
淮南子曰詹公之钓千岁之鲤
又曰圣人以道德为竿纶以仁义为钩饵投之天地间万物孰非其有哉
又曰无饵之钓不可以得鱼遇士无礼不可以得贤又曰钓者静之罛者舟之罩者抑之罾者举之为之异得鱼一也
孙绰子曰海人与山客辩其方物海人曰横海有鱼额若华山之顶一吸万顷之波山客曰邓林有木围三万㝷直上千里傍䕃数国有人曰东极有大人斩木为䇿短不可支钓鱼为鲜不足充饥
抱朴子曰金钩玉饵虽珍而不能制九渊之沉鳞显宠丰禄虽贵而不能制无欲之幽人
符子方外曰太公钓隐溪五十有六年矣而未尝得一鱼鲁连闻之往行观其钓太公跪石隐崕且不饵而钓仰咏俯唫及暮而释竿
傅子曰刘责杨暨曰夫钓者中大鱼则縦而随之须可制而后牵之则无不得也人主之威岂徒大鱼而已子诚直臣然计不足不可不精思也
穆天子传曰天子北征舎于珠泽〈此泽出珠因名之云今越淮平泽出青珠〉以钓于流水
又曰辛未天子北还钓于渐泽食鱼于桑野
又曰天子乃钓于河以观姑繇之木〈姑繇大木也山海经曰寻木长千里生河边谓此木之类〉
六韬曰吕尚坐茅以渔文王劳而问焉吕尚曰鱼求于饵乃牵其缗人食其禄乃服于君故以饵取鱼鱼可杀以禄取人人可竭以小钓钓川而擒其鱼中钓钓国而擒其万国诸侯
吕氏春秋曰善钓者出鱼于千仞之下饵香也
又曰太公钓于滋泉遭纣之世文王得之而王文王千乘也纣天子也天子失之而千乘得之知与不知也又曰若钓者鱼有大小饵有宜适羽有动静〈羽钓浮也〉说苑曰宓子贱为单父宰过于阳昼曰子亦有以送仆乎阳昼曰吾少也贱不知治民之术有钓道二焉请以送子子贱曰钓道奈何阳昼曰夫投纶饵迎而吸之者阳桥也其为鱼也薄而不美若存若亡若食不食者鲂也其为鱼也薄而味厚宓子贱曰善于是未至单父冠盖迎之者交接于道子贱曰车驱之夫阳昼之所谓阳桥者至矣
焦赣易林曰曵纶江海钓挂鲂鲤王孙利得以飨仲友列仙传曰吕尚冀州人避纣乱钓于磻溪三年不获鱼比闾皆曰自可止矣公曰非尔所知矣果获大鲤得兵钤于鱼腹中后葬无尸惟玉钤六荐于棺中
又曰㳙子者齐人钓于泽得符鲤中
又曰陵阳子明铚鄊人钓旋溪得白龙子明解钩而放之后数十年得白鱼腹中有书教子明服食遂上黄山采五石脂沸水服之三年白龙来迎去
神仙传曰左慈字元放庐江人少有神通尝在曹公坐公従容曰今日高会珍羞略备所少吴松江鲈鱼耳放下坐应曰此可得也因求铜盘贮水以竹竿饵钓于盘须臾引大鲈鱼出公大笑会者咸惊
徐干中论曰独思则滞而不通独为则困而不就善钓不易抵而得鱼君子不降席而追道
又曰文王遇姜公于渭滨皤然皓首秉竿而钓文王得之灼若袪云而见日霍若开雾而观山
桓范世论曰水则有波钓则有磨我欲更之无如之何言物动而衅已彰形行而迹已著
又曰钓巨鱼不使婴儿轻预非不亲力不堪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帝元凤中季秋之月汎冲澜灵鹢之舟穷晷继钓于台下以香金为钩霜丝为纶丹鲤为饵得白蛟长三丈大若虵无鳞甲
又曰吴主与潘夫人游钓得大鱼吴主喜夫人曰昔闻泣鱼今乃为喜有喜必忧以为深诫至末年渐相譛毁稍见离退时人谓夫人知几钓台今犹存焉
世说曰刘道真少时常渔钓草泽善歌啸闻者莫不留连有一老妪识异常人甚乐歌笑乃杀豚进之道真食豚尽了不谢妪见不饱又进一豚食半还之后为吏部郎妪儿为小令史道真超用之儿不知由复白母母吿之于是赍牛酒诣道真道真曰去去无可复相报楚辞曰以直鍼为钓又何鱼之能得
宋玊钓赋曰宋玉与登徒子皆受钓于玄渊退而见于楚襄王登徒子曰夫玄渊之钓也以三㝷之竿八丝之纶饵以蛆蟟钩以细鍼以出三尺之鱼于数仞之水中卢植与张然明书曰临江而钓终日不获一鱼鱼之不食其饵也是以君子慎其举
谢玄与兄书曰居家大都无所为正以垂纶为事足以永日北固下大鲈一出钓得四十七枚又与书曰昨日疏成后钓出手所获鱼以为二坩鲊今奉送
筌
庄子曰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
广雅曰篝筌谓之笓
王朝之与庾安笺曰此间万顷江湖挠之不浊澄之不清而百姓投一纶下一筌者皆夺其鱼器不输十疋则不得放不知漆园吏何以持竿不顾渔父鼓枻而歌沧浪也
罛
说文曰罛罟也
尔雅曰鱼罟内谓之罛〈郭璞注曰最大网罟也今江东云罟〉
毛诗硕人曰河水洋洋北流活活施罛濊濊鳣鲔发发庄子曰函车之兽介而离山不免乎网罟
淮南子曰张天地以为笼因江海以为罟又何忘鱼失鸟之有乎
网罟
广雅曰罻𦌘鱼网谓之罟
说文曰网庖牺所结以田以渔也
周礼天官上曰兽人掌罟田兽辨其名物〈罟网也以网搏所当田之兽〉冬献狼夏献麋春秋献兽物〈狼膏聚麋膏散聚则温散则凉以救时之苦也兽物凡兽皆可献也〉时田则守罟〈备兽触攫〉
礼记中庸曰子曰人皆曰予知驱而纳诸罟获䧟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
毛诗国风曰九罭之鱼鳟鲂〈兴也九罭𦆛罟小鱼之网也鳟鲂大鱼也〉周易曰庖牺氏结绳而为网罟
尔雅曰𦆛罟谓之九罭鱼网也〈今之百嚢罟是亦谓之𦌵今江东呼为𦆛〉韩诗曰九罭之鱼鳟鲂九罭取鰕芘也
史记曰泉阳渔人豫且举网获江使神龟
汉书曰𧲣未祭罝网不布于埜泽焉
魏志曰邴原在𨖚东十馀年后乃潜遁还南行已数日而公孙度甫觉度知原之不可复追因曰邴君所谓云中白鹤非鹑雉之网可能制始吾自遣之勿复求也宋书曰孙法宗常居墓所山禽野兽皆悉驯附每逄鹿触网必觧放之备以钱物
陈书曰张昭字徳明吴郡人也幼有孝性父熯常患消渴嗜鲜鱼昭乃身自结网捕鱼以供朝夕
南史曰陈王固尝聘魏晏昆明池魏人以南人嗜鱼大设罟网固以佛法咒之遂一鳞不获
文子曰临河欲鱼不如退而织网
老子曰天网恢恢踈而不漏
庄子曰鱼不畏网而畏鹈鹕〈网者公平无私鹈鹕有欲得之心故鱼畏〉又曰丰狐文豹不免于网罗之患者文也
韩子曰善张网者引其纲不一一摄万目而后得一一摄万目而后得则是劳而难引其纲而鱼已慕矣故吏者民之本纲也故圣人治吏不治民
又曰靖郭君将城薛客曰君闻夫鱼乎网不能止缴不能絓也荡而失水蝼蚁得意焉
孟子曰数罟不入洿池鱼鳖不可胜食也
抱朴子曰太昊师蜘蟵而结网
国语曰鲁宣公夏滥于泗渊〈滥渍也渍罟于泗水之渊以取鱼泗在鲁城北〉里革断其罟而弃之〈罟网也〉曰古者大寒降土蛰发〈降下也寒气初下谓季冬建丑之月大寒之后也土蛰发谓孟春建寅之月蛰䖝始震鱼上冰獭祭鱼〉水虞于是乎讲罛罶取名鱼登川禽而尝之寝庙行诸国人助宣气也今鱼鳖方孕不教鱼长又行网罟贪无艺也公闻之曰吾过而里革匡我不亦善乎是良罟也为我得法〈良善也〉使有司蔵之使吾无忘谂〈言蔵此罟则不忘里革言谂告也〉师存侍曰蔵罟不如寘里革于侧之不忘也〈寘置同〉
又曰圣人贵让且谚曰兽恶其网民恶其上〈兽恶其网为害己民恶其上为病已〉
古文考曰庖牺作卦观像而作网
世本曰芒作网〈宋襄注曰芒庖牺之臣〉
吕氏春秋曰汤见设网者四面张而祝之曰自天下者自地出者自四方来者皆罹吾网汤曰嘻尽之矣非桀其孰如此
又曰舜之未遇时也其従属掘地财取水利编蒲苇结罟网
应璩报东海相梁季然书曰足下顿弥天之网收万仭之鱼罣之以谿谷数之以陔兆何其壮乎观夫任公子之所钓此为䲡〈音秋〉鰕未足为吾子道之
罶
毛诗鹿鸣曰鱼丽于罶鲿鯋
又小雅苕之华曰䍧羊羵首三星在罶〈䍧羊牝羊也罶曲梁寡妇之笱也〉
尔雅曰𭒀妇之笱谓之罶〈郭璞注曰谓以薄为鱼笱〉
说文曰罶曲梁寡妇笱鱼罶也
罺
尔雅曰罺谓之汕〈郭璞注曰今之撩罟也捷为舍人曰以薄罩鱼曰罺是也〉
纂文曰以鱼乘水为汕
罩
尔雅曰籗谓之罩〈郭璞注曰捕鱼笼也〉
毛诗小雅曰南有嘉鱼蒸然罩罩
纂文曰以鐡施棹因取鱼
符子曰天罗廓矣野人犹有罩翳之勤
涔
尔雅曰糁谓之涔〈郭璞注曰今作糁者聚柴于水中鱼得寒入其里蔵隐因以薄围捕取之捷为舍人曰以米投水中养鱼为涔也〉
𦌘
说文曰𦌘鱼网也
史记曰陈胜诈为书置人所𦌘鱼腹中
风土记曰𦌘树四植而张罗网于水车挽上下之形如蜘之网方而不圆
楚辞曰鸟何萃兮𬞟中𦌘何为兮木上〈喻失其所〉
应璩新诗曰洛水禁𦌘罟鱼鳖不为殖〈𦌘罟网名〉空令自相啖吏民不得食
笱
毛诗鸡鸣敝笱曰敝笱在梁其鱼唯唯
又小雅小弁曰无逝我梁无发我笱
说文曰笱曲竹捕鱼笱也从竹勾声也
欚〈音礼〉
广雅曰其𦊰谓之欚
梁
毛诗国风曰维鹈在梁不濡其翼〈鹈洿泽也梁水之梁鹈在梁可谓不濡其翼〉彼其之子不称其服〈笺云不称者言徳薄其服尊〉维鹈在梁不濡其咮〈咮喙也〉彼其之子不遂其媾
又小雅曰鸳鸯在梁戢其左翼〈言休息也笺云梁石绝水之梁戢敛也鸳鸯休息在梁上也〉
又曰彼何人斯其心孔艰胡逝我梁不入我门
魏志曰文帝东征郭后留谯宫时后表留宿卫欲遏水取鱼后曰水当通运漕又少材木奴客不在目前当复私取官竹木作梁遏水今奉车所不足者岂鱼乎齐地记曰高密郡有古断水处因造鱼梁岁収亿数故号曰万疋梁
軥
广雅曰軥谓之𫐐
罠
说文曰罠钓也
罨
广雅曰罨𫚖网也
风土记曰罨如𦌇而小敛从水上掩而取者也
箄
纂文曰箄流水中张鱼器也
𥵷
纂文曰取蟹者𥵷
铦
纂文曰鐡有钜施竹头以掷鱼为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四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五
钱上
周礼天官下曰外府掌邦布之出入以共百物而待邦之用凡有法者〈布泉也布读为宣布之布其蔵曰泉其行曰布取名于水泉其流行者无不遍泉盖一品周景王铸大泉而有二品后数变易不复识本制至汉唯有五铢久行王莾改货而易作泉布多至十品今存于民间多者有货布大泉货泉货布长二寸五分广寸首长八分有奇广八分其圜好径二分半足枝长八分其右文曰货左文曰布重二十五铢直泉二十五大泉径一寸二分重十二铢文曰大泉直十五货泉径一寸重五铢右文曰货左文曰泉直一也〉
国语曰周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景王周灵王之子钱者金币之名所以质货物通财用也古曰泉后转曰钱大钱大于旧其价重也〉单穆公曰不可〈穆公王卿士单靖公曽孙〉古者天降灾戾于是乎量资币权轻重以振救民〈量度资财也权称振拯也〉民患轻则为之作重币以行之〈民患币轻而物贵则作重币以行其轻也〉于是乎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重曰母轻曰子以子货物物轻则子独行物重则以母权而行之也子母相通民皆得其欲也〉若不堪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于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堪任也不任者币重物轻则妨其用也故杂而用之子权母者母不足则以子平而行之故民皆以为利〉今王废轻而作重民失其资能无匮乎〈废轻而作重则本竭而末寡故民失其资〉若匮王用将有所乏〈民财匮无所供上故王将用乏〉乏则将厚取于民民不给将有远志是离民也〈给供也远志逋逃也〉若民离而财匮灾至而备亡其若之何〈备亡无救灾之备也〉王其图之王弗听卒铸大钱
归藏曰有人将来遗我钱财日夜望之
周书曰武王克啇散鹿台之钱发钜桥之粟
韩诗曰既阻我徳贾用不售一钱之物举卖百何时当售也
史记曰初苏秦之燕贷百钱为资及得资以百金偿之又曰汉高祖以爱繇咸阳吏皆奉钱三〈李奇注或三百或五百〉萧何独以五后益封二千户
又曰单父人吕公善沛令避仇従之沛中豪杰吏闻令有客皆往贺萧何为主吏主进令诸大夫曰不满千钱坐堂下高祖为亭长素易诸吏乃绐为谒者曰贺钱万贯不持一钱
又曰上使善相者相邓通曰当贫饿死文帝曰能富通者在我何谓贫于是赐通蜀严道铜山自铸钱邓氏钱布天下
又曰安息在大月氐西以银为钱钱如其王面王死转更钱效王靣焉
又曰今上即位〈武帝〉数岁汉兴七十馀年之间国家无事京师之钱累百巨万贯朽而不可校自孝文造四铢钱至是三十馀年従建元以来用少县官往往多即铜山铸钱民益盗铸不可胜数钱益少而贵
汉书曰秦兼天下币为二等黄金以镒为名〈孟子曰二十两为镒臣瓉按秦以一镒为一金汉以一斤为一金〉上币铜钱汉兴以为秦钱重难用更令民铸荚钱〈如淳曰荚如榆荚〉
又曰凡货金钱布帛之用夏殷以前其详靡记太公为周立九府圜法〈李奇曰圜即钱也〉黄金方寸而重一斤钱圜函方轻重以铢布帛广二尺二寸为幅长四丈为疋故货宝于金利于刀流于泉布于布〈行于流泉布扵民间〉束于帛又曰孝恵帝时天下初定吴有豫章铜山即招致天下亡命者盗铸钱
又曰高后二年秋七月行八铢钱
又曰文帝五年除盗铸钱令〈应劭曰听放铸〉更造四铢〈应劭曰文帝以五分钱太轻小更作四铢钱文亦曰半两钱今民间半两钱最轻小〉
又曰建元元年春行三铢钱五年春罢三铢钱而行半两钱
又曰成帝时郡国铸钱民多奸钱多轻而公卿请令京师铸官赤仄
又曰宣帝二年春出水衡钱〈应劭曰水衡与少府皆天子私钱耳县当仰给司农今出水衡钱言宣皇即位为异政〉
又曰自孝武元狩五年三官初铸五铢钱至平帝元始中成二百八十亿万馀
又曰韩信为楚王都下邳信至国召下乡亭长赐钱百曰公小人为徳不竟
又曰东方朔曰侏儒长三尺馀奉一嚢粟钱二百四十臣朔长九尺馀亦一嚢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欲死
又曰张安世以父子封侯在位太盛廼避不受禄诏都内别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文颕曰都内主藏官也张晏曰安世以还官官不簿〉
又曰贡禹上书曰臣禹年老家资不满万钱
又曰王嘉奏事云孝元皇帝奉承大业温恭少欲都内钱四十万水衡钱二十五万少府钱十八万内钱后宫贵人従上林虎圏猛兽惊出冯贵人当之元帝喜其义赐钱五万掖庭见亲加赐亲属其人勿众谢重失人心赏赐节约是时外戚赀千万者少是故少府水衡钱多又曰王莾居摄欲防民盗铸乃禁不得挟铜炭
又曰𦋺宾国以银为钱文为骑马幕为人面
楚汉春秋曰项梁阴养死士九十人参木者所与计谋者也木佯疾于室中铸大钱以具甲兵
后汉书曰明帝时馆陶公主〈光武女〉为子求郎不许而赐钱千万谓群臣曰郎官上应列宿出宰百里〈史记曰太微宫后二十五星郎位也〉有非其人则民受其殃是以难之
又曰樊儵卒帝遣小黄门张音问所遗言先是河南县亡失官钱典负者〈典谓主典负谓欠负〉坐死及罪徙者甚众遂委责于人以偿其耗乡部吏司因此为奸儵常疾之欲奏罢之疾病未及得上张音归具奏以闻帝览之而悲叹敕郡并従之
又曰京兆尹阎兴召第五伦为主簿时长安铸钱多奸巧乃署伦为督铸钱掾领长安市〈东观汉记曰时长安市未有秩又铸钱官轻奸所集无能整齐理之者兴署伦都督铸钱掾领长安市其后小人争颂皆云第五掾所平亦无奸枉〉又曰初马援在陇西上书言宜如旧铸五铢钱事三府奏以为未可事遂寝及援还従公府求得前奏难十馀条乃随牒觧释〈东观汉记曰十三难援一一觧之条奏其状也〉更具表言帝従之天下赖其便
又曰公孙述废铜钱置铁官钱〈置铁以铸钱〉百姓货币不行蜀中童谣言黄牛白腹五铢当复好事者窃言王莾称黄述自号白五铢钱汉货也言天下当并还刘氏又曰江革建武末年与母归乡里每至岁时县当案比〈案验以比之犹令貌阅也〉革以母老不欲揺动自在辕中挽车不用牛马由是鄊里称之曰江巨孝临淄令杨音高之设特席显异巨孝于稠人广众中亲奉钱以助供养
又曰杨秉免归雅素清俭家至贫窭并日而食任城故孝廉景虑赍钱百馀万以饷秉秉闭门拒绝不受又曰锺离意荐刘平王望等书奏有诏徴平等特赐办𧚌钱至皆拜议郎
又曰崔寔従兄烈有重名于北州历位郡守九卿灵帝时开鸿都门榜卖官爵公卿州郡以至黄绶各有差其富者则先入钱贫者到官而后倍输时叚颍樊陵张温等虽有功勤名誉然皆先输货物而后登公位烈时因傅母入钱五百万得为司徒及拜日天子临轩百僚毕会帝顾谓亲幸者曰悔不小靳可至千万〈靳固惜之也〉程夫人于傍应曰崔公冀州名士岂买官赖我得是反不知姝耶〈姝美也言反不可斯事之美也姝或作妹根本也〉
又曰董卓坏五铢钱更铸小钱悉取洛阳及长安铜人钟虡飞廉铜马之属以充铸焉故货贱物贵榖石数万又钱无轮郭文章不便人用〈魏志曰卓铸小钱大五分无文章肉好无轮郭不磨鑢也〉时人以为秦始皇见长人于临洮乃铸铜人卓临洮人也而今毁之虽成毁不同㓙暴相类焉
又曰车驾西巡乃厚赐韦彪钱珎羞食物使归平陵上家焉
又曰郑弘为杨羡令都乡部民有弟用兄钱者为嫂所卖叔未还嫂诣弘言之弘卖巾车为叔还钱兄惭自系妇即去
又王符论曰夫窃位之人天夺其鉴宁见朽千万而不忍赐人一钱
续汉书曰刘宠字祖荣迁会稽太守正身率下郡中大治徴入为将作大匠山阴民去治数千里有若邪水在山谷间五六老翁年七八十闻迁相率共送宠人赍百钱宠见劳来曰父老何乃自苦远来皆对曰山人鄙老生未尝到郡县他时吏发求不已民间或夜行不绝狗吠竟夕人不得安自明府下车以来狗不夜吠吏希至人间年老遭值圣化闻当见弃去故戮力来送宠谢之为选受一大钱故宠在会稽𭈹为取一钱其清如是又曰扶风人士孙奋居富而悭吝梁冀因以马乘遗之従赁钱二十万奋以钱十万与之冀大怒
又曰灵帝中平二年二月己酉南宫灵台灾庚戌乐城殿门灾延及北阙烧嘉徳和欢殿收天下田亩十钱以治宫加调刺史二千石迁除皆责治宫钱大郡至二千万帝本侯家居贫即帝位曰桓帝不能作家曽无钱财故于西园造万金堂以为私藏复寄小黄门常侍家私钱至数千万
东观汉记曰光禄勲杜林与马援乡里亲厚援南方还时林马适死援遣子持一匹马遗林曰朋友有车马之馈可以备之居数日林遣子奉书曰将军内施九族外有宾客望恩者多林父子食卿禄禄常有盈今奉钱五万援谓儿曰当以此为法杜伯山所以胜我者也又曰赵勤字益卿刘赐姊子勤童幼有志操往来赐家国租适到时勤在旁赐指钱示勤曰拜乞汝三十万勤曰拜而得钱非义所取终不肯拜
又曰荀均字仲虞兄仲祥为县吏受礼遗均数谏止不听即脱身出作岁馀得钱数万归以与兄曰钱尽可复得为吏坐賍终身捐弃兄感其言遂廉洁称清吏又曰王阜为益州大守大将军窦宪贵盛尝移书益州取六百万阜疑有奸诈以状上宪追奴驺帐下吏李文迎钱阜以诏书未报拒不与文积二十馀日诏书报给文以钱市马
献帝春秋曰灵帝作钱犹五铢而有四道连于边轮识者以为妖窃言钱有四道京师将破坏此钱四出散于四方乎还如其言〈范后汉书云四出钱〉
应劭汉官曰王莾篡位以刘字金刀罢五铢更作小钱文曰货泉其文反白水真人此则世祖中兴之瑞也魏志曰刘虞在幽州清浄俭约以礼义化民灵帝时南宫灾吏迁补州郡者皆责助治宫钱或一千万或三千万富者以私财办或发民钱补之贫而清慎者无以充调或至自杀灵帝以虞清贫特不使出钱也
又曰刘类为弘农太守使人掘地求钱所在市里皆有孔穴
又曰文帝梦磨钱文欲令灭而更明周宣占之曰陛下家事时帝欲治弟植逼太后但加贬守
吴书曰嘉禾五年春铸大钱一当五百诏使吏民输铜计铜畀直设盗铸之科
蜀志曰先主攻刘璋与士众约若事定库府百物孤无豫焉及㧞成都士众舍干戈赴府藏竞取宝物军用不足先主甚忧之刘巴曰易耳但当铸直百钱平诸物价令吏为官市先主从之数月之间府库充矣
晋阳秋曰朝士以牛酒劳齐王冏平原王干独赍百钱晋书曰阮宣子常杖头挂百钱造市店酣饮而归又曰王衍疾其妻郭氏之贪鄙故口未尝言钱郭氏欲试之令婢以钱绕床使不得行衍晨起见钱谓婢曰举阿堵物却其措意如此
又曰王𨗳子悦少侍讲东宫历吴王友中书侍郎𨗳梦人以百万钱买悦意甚恶之后掘地得钱一窖皆蔵闭而悦果以疾终
又曰张轨为凉州参军索辅言于轨曰古者金贝皮币为货息榖帛量度之耗二汉制五铢钱通易不滞太始中河西荒废遂不用钱裂疋以为叚数缣布既坏市易又难徒坏女工不任衣用弊之甚也今中州虽乱此方安全宜复五铢以济通变之会轨纳之立制准布用钱钱遂大行人赖其利
南史曰宋文袁皇后家本贫薄后每就上求钱帛以赡之上性俭所得不过钱三五万帛三五十疋后潘淑妃有宠爱倾后宫咸言所求无不得后闻知未知信否乃因潘求三十万钱与家以观上意宿夕便得因此恚恨成疾不复见上
宋书曰刘秀之为南秦州刺史加都督汉川饥馑秀之躬自俭约先是汉川悉以绢为货秀之限令用钱百姓利之
又曰始兴王濬常送钱三万饷袁淑一宿复遣追取谓为使人谬误欲以𭟼淑淑与濬书曰闻之前志七年之中一与一夺义士犹或非之况密迩旬次何其裒益之亟也窃恐二三诸侯何以观之
又曰废帝即位铸二铢钱形式转细官钱每出人间即模效之而大小厚薄皆不及也无郭不磨铸如今之剪凿者谓之莱子钱景和元年沈庆之启通私铸钱一千钱长不盈三寸大小称此谓之鹅眼钱劣于此者谓之𫄧环钱贯之以缕入水不沉随手破碎市井不复料数十万钱盈一掬斗米一万商贾不行明帝初唯禁鹅眼𫄧环其馀皆通用
齐书曰张融觧褐为宋新安王子鸾参军王母殷淑仪薨后四月八日建斋并醮佛僚佐衬者多至一万少者不减五千融独注衬百钱帝不恱曰融贫当序以佳禄出为封溪令
宋书曰郭世通尝与人共于山阴市货物误得一千钱当时不觉分背方悟追还本主惊叹以半直与之世通委之而去
又曰蔡廓罢豫章郡还起二宅先成东宅以与兄轨廓亡后轨后罢长沙郡还钱五千万以禆宅直廓子兴宗年十岁白母曰一家由来丰俭必共今日宅直不宜受也母恱而従焉轨之深有愧色谓其子谈曰我年六十行事不及十岁小儿
又曰刘凝之隐居荆州年饥衡阳王义季虑凝之饿毙饷十万钱凝之大喜将钱至市门观有饥色者悉分与之俄顷而尽
又曰山阴人孔祐至行通神隐于四明山尝见山谷中有数百斛钱视之如瓦石不异
又曰戴法兴父硕子法兴二兄延夀延兴并修立延夀善书延兴好学山阴有陈载者家富有钱三千万鄊人或言戴硕子二儿敌陈载三千万钱
齐书曰曹虎为古卫将军晩节在雍州致见钱七十万皆厚轮大郭
又曰丘冠先使于蠕蠕执节不拜为所杀武帝以冠先不辱命赐其子雄钱一万布三十疋雄不受
又曰范述曽任永嘉郡太守励志清白不受馈遗明帝下诏褒美徴为游击将军郡故旧送钱三十馀万述一无所受
又曰赵僧岩栖迟山谷尝以一壶自随一旦谓弟子曰吾今夕当死壶中大钱一千以通九泉之路蜡烛一挺以照七尺之尸至夜而亡
梁书曰顾协为舎人尝有门生始来事协知其廉洁不敢厚饷止送钱二千协发怒杖二十因此事绝于馈遗又曰庾丹父景休位御史中丞丹少有才隽与伏挺何子明俱为周舍所狎初景休罢巴东郡颇有资产丹负钱数百万责者塡门景休怒不为之偿既而朝贤之丹不之景休景休恱乃悉为还之
梁书曰宋季雅罢南康郡市宅居吕僧珍宅侧僧珍问宅价曰一千一百万怪其贵季雅曰百万买宅千万买邻及僧珍生子季雅往贺署函曰钱一千阍人少之不为通强之乃进僧珍疑其故亲自发乃金钱
又曰江禄为武宁郡颇有资产积钱于壁壁为之倒迮铜物皆鸣人𭟼之曰所谓铜山西倾洛钟东应者也又曰何远为武昌太守武昌俗皆汲江水盛夏远患水温每以钱买人井寒水不受钱者则连水还之其他事率多如此
南史曰萧恵明子骖素梁天监中位丹阳丞初拜日武帝赐钱八万骖素一朝散之亲友
又曰谢𬤝为东阳内史及还五官送钱一万止留三百答书曰数多留少更以为愧
又曰梁谢举兄子侨素贵尝一朝无食其子启欲以班史质钱答曰宁饿死岂可以此充食乎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资产部十六
钱下 赀财
钱下
崔鸿十六国春秋后赵录曰赵王三年得一鼎容四升中有大钱三十文曰当十当万鼎铭十三字篆不可晓蔵之于永丰仓因此令私出行钱而民不乐乃重立禁制官钱至皆取钱釐四故不行也
北史曰后魏元诞累迁齐州刺史在州贪𭧂大为人患有沙门为诞采药还见诞问外消息对曰惟闻王贪愿王早代诞曰齐州七万家吾至来一家未得三斗钱何得言贪也
后魏书曰王昕为汝南王恱骑兵参军恱数散钱于地令诸佐争拾之昕独不拾悦又散银钱以目昕乃取其一
北史曰高恭之字道穆时用钱稍薄因表曰百姓之业钱货为本救弊改铸王政所先自项以来私铸薄滥官司糺䋲挂纲非一在市铜价八十一文得铜一斤私铸薄钱斤馀二百既示之以深利又随之以重刑得罪者虽多奸铸者弥众今钱徒有五铢之文而无二铢之实薄甚榆叶上贯便破置之水上殆欲不沉此乃因循有渐科防不切朝廷两失之彼复何罪昔汉文帝以五分钱小改铸四铢钱至武帝复改三铢为半两此皆以大易小以重代轻也论今据古宜改铸大钱文载年号以记其始则一斤所成止七十六文铜价至贱五十有馀其中人工食料锡炭松砂縦复私营不能以自润直至无利自应息止无复严刑广禁也以臣测之必当钱货䟽通公私获允后用羊侃计铸永安五铢钱又曰王则元象初除洛州刺史则性贪婪在州取受旧京诸象毁以铸钱行于世时号河阳钱皆出其家后周书曰大象元年初铸永通万国钱以一当千与五铢大布并行
北史曰隋郑译自隆州徴还帝令内史李徳林立作诏书复爵国公位上柱国高颎𭟼谓曰笔干答曰出为方岳杖策言归不得一钱何以润笔上大笑
唐书曰武徳中置钱监于洛并益等诸州今上齐王元吉赐三𬬻铸钱右仆射裴寂一𬬻敢有盗铸者身死家口配没
又曰高宗时诏复开元通宝钱其乾封新铸钱令所司贮纳初开元钱之文给事中欧阳询制词及书时称其工其字合八分及篆隶三体其词先上后下次左后右读之自上及左回环其义皆通议者云乾封不通商贾米帛翔踊以开元钱轻重大小近古最为折𠂻百姓便之又曰乾元中李辅国奏内飞龙厩铸钟投乾元新钱二文扵罏中而祈曰如圣躬万福国祚无彊凶孽殄除四方宁谧则愿不销不烁一阴一阳并见于外钟成一如所祈
又曰崔衍居宣州十年颇以勤俭府库盈溢及穆赞代衍宣州岁馑赞遂以钱四十二万贯代百姓之税故宣州人不流散
又曰元和中王锷奏请于当管蔚州界加置𬬻铸铜钱渐废锡钱诏河东道自用锡钱以来百姓不堪其弊其蔚州鼔铸渐致铜钱则公私之间皆得充用宜委所司仔细计料量借钱本积渐加至五𬬻
又曰李希烈既平淮西节度使陈仙奇进钱一文大小如开通之状文曰天下太平云于希烈庭中得之命宰臣召百寮遍示之
后唐书曰朱守殷奏于积善坊役所得古文钱四百五十六文曰得一元宝四百四十文顺天元宝一十六文守殷进纳𠡠曰凡窥奇异尽系休明所获钱文式昭玄贶得一者伫归于一统顺天者式契于天心道焕一时事光千载殊休继出信史必书宜付史馆
又曰刘仁恭在幽州以墐土为钱令部人行使聚铜钱于山上凿穴蔵之为无穷之计
晋书曰右骁卫大将军张篯始在雍州因春景舒和出游近郊憩于大冡之上忽有黄雀衔一铜钱置之而去未㡬复于衙院昼卧见二雀相闘毕各衔一钱落于篯首后所获三钱尝秘于巾箱识者以为大富之徴又曰天福三年𠡠先许铸钱仍令每一钱重二铢四黍十钱重一两者切虑逐处阙铜难依先定铢两宜令天下无问公私应有铜欲铸钱者一任取便酌量轻重铸造因兹不得入锡并铁及令缺漏不堪久远行用仍委盐鐡司明行晓示诫约
管子曰桓公请栈台之钱散诸城阳鹿台之布散诸济阴
商子曰今臣之所言民无一日之繇官无数钱之费其弱晋而强秦有过三战之胜
韩子曰或令孺子怀钱挈一瓮往酤而狗龁之酒所以酸
吕氏春秋曰赵宣子见翳桑之下有卧饿人不能起赵宣子命食之拜受而不食问其故曰臣有母请持以遗之宣子更赐之脯二束钱二百
贾谊书曰铜刀布下不得采铜不得铸钱则民反耕田矣
盐鐡论曰教与俗改弊与世易夏后以贝周人以紫石后世或金钱刀布极而衰终始之道也
又曰古者市朝而无刀币各以所有易所无抱布贸丝而已后世则有龟贝金钱
又曰夫铄金在𬬻盗者不顾钱刀在路匹妇拨之论衡曰夫文章岂徒调弄笔为英丽哉载人𫝊行人名掦子法言曰蜀富贾人赍钱十万愿载一名子云不听夫富人无仁义正如圏中之鹿栏中之牛安得妄载又曰手中无钱而欲往市决货货主问钱何在曰无钱货主必不与也胸中无学犹手中无钱也
又曰淮阳铸伪钱吏不能禁汲黯为太守不坏一𬬻不刑一人高枕卧淮阳政清
郭子横洞冥记曰帝升望月台有三青鸭化为三小童皆着青绢文襦各握鲸文大钱五枚以置帝几前身止而影动因名曰轻影钱
潜夫论曰谚曰牙不着身言忍之钱不出家言与之犹见朝廷而言不足忧也
风俗通曰颍川黄子产每渡辄投钱于水
又曰河南平阴厐俭奉魏郡邺人遭仓卒之世失亡其父时俭三四岁在襁褓母抱流转客居庐中凿井得钱千馀万遂巨富
又曰钱刀俗说害中有利利旁有刀言人治下率多得钱财者必有刀劔之祸也
汉书曰王莽造大钱作契刀错刀五铢钱凡四品并行故称钱刀也
列仙传曰祝鸡翁洛人居尸乡北山下养鸡百馀年鸡皆有名字千馀头暮栖树昼四散欲取呼名即至卖鸡及子得千万辄置钱
豫章烈士传曰施阳字季儒为舒令经江夏遇贼劫夺阳物贼去后车上有五千钱遣人追与贼闻知悉还其物阳以付亭长
邴原别传曰原字根矩避地辽东尝行得遗钱拾以系树枝此钱既不见取而系钱者多原问其故答曰谓之神树原恶由己而成淫祀乃辩之由是里中遂敛其钱以为社也
桓范世论曰灵帝置西园之邸卖爵号曰礼钱钱积如屋封涂漆书
杜恕体论曰可以使鬼者钱也可以使神者诚也语林曰杜预称王武子有马癖和长兴有钱癖
竹林七贤传曰王戎女适裴氏乏用遣女为贷钱数万文而未还女归戎色不悦女遽还钱乃怿
干宝捜神记曰南方有虫其形若蝉而大其子著草叶如蚕种得子以归则母飞来就之杀其母以涂钱以其子涂贯用钱货市旋则自还故淮南子术以之还钱名曰青凫
世说曰王武子私第近北邙山于时人多地贵济好马射买地作埒编钱布地竟埒时人号为金埒
又曰郗公好聚敛数千子嘉宾甚不同常朝旦问讯郗家法子弟不坐因倚语移时遂及钱货事郗公曰汝政当得钱耳一日开库任意用郗公始止谓捐数百万许嘉宾遂一日乞与人都尽郗公闻之大惊不能已也俗说曰王子敬学王夷甫呼钱为阿堵物后既诏出赴谢公主簿过会下与共掷散当其夕手自抱钱钱竟明日已后云何至须阿堵物
葛仙翁别传曰取十钱使人一一投井中公井上以器呼钱人见従井中一一飞出入公器中投人刻识之所呼皆得是所投者
关令内传曰关令尹喜周大夫也善于天文登楼四望见东极有紫气喜曰应有圣人经过果有老子过喜设坐行弟子之礼老子时贫谓徐甲曰雇钱一百与约须逹安息国以黄金顿备钱还甲既见老子方欲远游疑遂不还乃作辞诣关令就老子求直关令以辞呈老子老子语甲曰前与女约至安息国顿以黄金相还云何不能忍耐便兴辞讼乎汝随我已三百馀岁汝命早应死赖我太玄生符在汝身耳言毕见符従甲口中出甲已成一聚白骨矣尹喜为请老子以符投之甲立更生喜即以见钱百万与甲遣之
汝南先贤传曰平与阎敞字张为郡五官掾太守第五尝被徴以俸钱三十万寄敞敞理置堂上后尝举家病死唯见孤孙九岁尝未死语云吾有钱三十万寄掾阎敞孙长大来求敞见之悲喜取钱尽还之孙曰祖惟言三十万今乃百三十诚不可当敞曰府君固谬言耳郎君无疑之
列异传曰西河鲜于冀建武中为清河太守言出钱六百万作屋未成而死赵高代之计功用钱凡二百万后五官曹秉功曹刘啇言是冀所自取便表没冀田宅奴婢妻子送日南俄而见冀入府与啇秉等共计校定馀钱二百万皆啇等匿冀乃表自列付啇上诏还冀田宅
异苑曰桂阳临武徐孙太元中江行见岸有钱溢出即辇着船中须臾悉变成土
异苑曰剡县陈务妻少寡与二儿为居宅中先有古塜姥母作茗先以著坟上儿患之曰枯墓何知欲掘除之母苦禁乃止夜即梦见一人自说没世以来三百馀载谬蒙恵泽贤二子恒欲见毁相赖保䕶虽泉壤朽骨敢忘翳桑之报姥宵窃述焉明负杖晨兴于外屋得钱十万似久埋而贯皆新还吿儿儿并有惭色自是设馔幽明录曰海陵民王㝷先居家单贫尝因大风雨散钱飞至其家来触篱落误落馀处拾而得之㝷后巨富钱至数千万遂擅名扵江表
三辅黄图曰金宝一银宝二龟宝三贝宝四布宝五泉宝六凡宝货六种世有八品烦碎难行乃罗本宝五百枚为重十二斤百姓安之
阚骃十三州志曰青州平原国和帝延平元年以封子怀王胜风俗与旧齐同然吏奸倍于民给卫士吏赋狐肉稍従假钱积至乃馀岁竟交代吏无偿意卫士恨恚取狐肉沃以酒従而咒之曰狐肉狐肉尾斯尾斯身躯虽小钱多私之吏闻之恐乃偿之钱
盛宏之荆州记曰义熙十二年有童子群浴南阳淯水忽岸边有钱出如流沙因竞取之手满放地㝷复行去乃以衫衣褁缚各有所得
王韶之始兴记曰劳口东岸有石四方高百馀仭其状如䑓父老相传此石昔有三人伐木以作桥扵石顶𭟼见数瓮钱共取半瓮还刘道真
钱塘记曰防海水塘郡议曹华信家富乃议立此塘以防海水信始开募有致土石一斛即与钱一斗旬日之间来者云集塘未成而谕云不复取于是载土者皆弃置而去塘以之成既遏绝潮汝一境𫎇利县迁治馀姚王莾时县名泉亭于是改为钱塘百姓怀徳立碑塘所至今犹在
地镜图曰钱铜之气望之如有青云
又曰钱之为物无益饥寒之用而储之家利其不朽古今行之盖亦由此又便交易小市之宜诚胜寸裂尺断破为大小也过此以往无所一用军国惟榖与帛钱虽可积未急宝也
殷仲堪集太子令曰朝廷遂为吾营室顾吾不才而大兴役费深用愧冬气已应作者殊常寒苦可使监殿舍人一月赍酒肉称劳赐之吾蒙月俸钱上生尘无所用之可以供事
晋鲁褒钱神论曰大矣哉钱之为体有乾坤之象其积如山其流如川动静有时行蔵有节市井便易不患耗折故亲如兄弟字曰孔方失之则贫弱得之则富昌无翼而飞无足而走觧严毅之颜开难发之口钱多者居前钱少者居后
綦母氏论钱曰黄铜中方叩头对曰仆自西方庚辛分土诸国处处皆有长沙越隽仆之所守黄金为父白银为母铅为长男锡为少妇伊我初生周末时也景王尹世大铸兹也贪人见我如病得医饥飨太牢未之喻也成公绥钱神论曰路中纷纷行人悠悠载驰载驱唯钱是求朱衣素带当涂之士爱我家兄皆无能已执我之手说分终始不计优劣不论能否宾客辐凑门常如市谚言钱无耳何可暗使岂虚也哉
赵歧疾邪赋曰文籍虽满腹不如一嚢钱
曹植乐府歌曰巢许蔑四海啇贾争一钱
郑氏婚礼谒讃文曰金钱为质所历长久金取和明钱用不止
赀财
周礼地官属司关曰司关司货贿之出入
后汉书曰樊重字君云世善农稼好货殖重性温厚有法度三世共财子孙朝夕礼敬常若公家其经理产业物无所弃课役童隶各得其宜故能上下戮力财利岁倍
管子曰仓廪实知礼节国用足则远者来衣食足则知荣辱矣不务天时则财不生不务地利则仓不盈又曰桀有天下而用不足汤有土七十里用有馀天非独为汤雨粟地非独为汤出财物
尸子曰农夫比粟啇贾比财烈士比义
列子曰端木子贡之世也籍其先赀家累万金放意所好生民无所不为也庖厨之下不绝烟火堂庑之上不绝声乐行年六十乃弃其家事都散库蔵及其死也无埋瘗之资
孙卿子曰仁义礼智之于人也譬若财货粟米之于家也多有者富少有者贫至无有者穷
文子曰使信士分财不如探筹使廉士守财不如闭户羽翼美伤其骨枝叶茂害其根忧河之涸泣奚益也吕氏春秋曰白公爱财若枭之爱子〈枭养子长则食母白公则荆府库不分人〉
家语曰南宫敬叔以富得罪于定公而奔卫夫子闻之曰若其以货䘮不若速贫之愈也〈䘮亡位也〉
又曰孔子曰自季孙赐我千锺也而交益亲〈以赐于众故益亲〉自南宫敬叔之乘我以车也而道加行
说苑曰安陵缠得宠于楚恭王江乙谓缠曰吾闻以财事人者财尽而交踈以色事人者华落而宠衰子安得长被幸乎
盐鐡论曰荆阳南有桂林之饶内有江湖之利左陵阳之金右蜀汉之材吴越之竹隋唐之材不可胜用江湖之鱼莱黄之鲐不可胜食陇蜀丹砂毛羽荆阳皮革骨角江南柟梓竹箭燕齐鱼盐旃裘兖豫漆枲𫄨纻养生奉终之具也待啇而还
潜夫论曰富贵人争附之贫贱人争去之富贵而交者上有称誉之用下有货财之益与贫贱交者大有赈贷之费小有假贷之损故富贵易为交贫贱难得适又曰炎帝为市聚天下之货各得其所
孙绰子曰命驾而游五都之市天下之货毕陈矣风俗通曰陈留有富老年九十无男娶田家女为妻一交即气绝后生得男其女曰我父死时年尊何一夕便有子争财数年不决丞相邴吉出上殿决狱云老翁儿无影亦复畏寒扵时八月取同岁小儿俱觧衣裸之老翁儿独呼寒复令并行日中无影因以财与男又曰沛中有富豪家赀三千万小妇子是男又早失其母其大妇女甚不贤公病困恐死后必当争财男儿判不全得因呼族人为遗令云悉以财属女但以一剑与男年十五以付之儿后大姊不肯与劔男乃诣官诉之司空何武曰劔所以决断也限年十五者智力足也女及婿温饱十五年幸矣议者皆服谓武原情度事得其理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百谷部一
谷
周易曰日月丽乎天百谷草木丽乎土
尚书曰稷降播种农殖嘉谷
毛诗国风信南山曰既霑既足生我百谷
毛诗甫田曰播厥百谷既庭且硕曾孙是若
周礼天官曰太宰以九赋任万民一曰三农生九谷〈郑司农云九榖稷黍秫稻麻大小豆大小麦〉凡上之膳食用六谷〈郑司农云稻稷黍粱麦菰米雕胡也〉药养其病
又夏官曰职方氏掌天下之图辨其邦国都鄙九谷之数州荆州其谷宜稻豫州并州其榖宜五种〈郑玄云黍稷稻麦麻〉青州其谷宜稻麦兖州其谷宜四种〈黍稷稲麦〉雍州冀州其谷宜黍稷幽州其谷宜三种〈稷黍稻〉
礼记月令曰孟春天子乃以元日祈谷于上帝孟夏驱兽无害五谷〈兽麋鹿之属食谷苖驱之令勿害也〉孟秋农乃登谷天子尝新先荐寝庙
又王制曰五谷不熟不鬻于市
又乐记曰夫古者天地顺而四时当民有徳而五谷昌疾疹不作而无妖祥徳盛而教尊五谷时熟然后赏之以乐
大戴礼曰黄帝播百谷草木节用水火财物生而民得其利百年民畏其神百年亡而民用其教百年故曰三百年
又曰食气者神明而夀食谷者智恵而考不食者不死左传襄公曰泰伯之弟鍼谓赵文子曰鍼闻之国无道年谷和熟天赞之也鲜不五稔
礼斗威仪曰君乘木而王则草木丰茂嘉谷并生也左传晋范宣子为政赋黍苖季武子兴再拜稽首曰小国之于大国也如百谷之仰膏雨焉
穀梁传襄公二十四年曰京师大饥五谷不升为大饥〈升成也〉一谷不升谓之嗛〈嗛不足也〉二谷不升谓之饥三谷不升谓之馑四谷不升谓之康〈康虚也〉五谷不升谓之大侵春秋繁露曰金干土则五谷伤土干金则五谷不成春秋左助期曰咸池主五谷
尔雅曰中有岱岳与其五谷鱼盐生焉榖不熟为饥仍饥为荐〈郭璞注曰言泰山有鱼盐之饶也不熟五糓不成荐连岁不熟也〉
周书曰凡禾麦居东方黍居南方稻居中央粟居西方史记曰黄帝考定星历立五行民神易业敬而不黩故神降之嘉生〈嘉糓也〉
又曰齐桓公欲封禅管仲曰今凤凰不来嘉榖不生而蓬蒿蔾莠茂鸱枭数至
又曰留侯性多病即𨗳引不食谷〈服碎谷药而静居行气〉
汉书晁错曰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非可一日成也数石之重中人弗胜不为奸邪所利一日弗得而饥寒至是故明君贵五谷而贱金玉今海内为一土地人民之众不减汤禹加以亡天灾数年之水旱而蓄积未及者何也地有馀利民有馀力生榖之土未尽垦山泽之利未尽出也游食之人未尽归农也
又曰宣帝即位岁数丰穣榖至石五钱
东观汉记曰永平十五年上始欲征匈奴与窦固等议出兵调度皆以为塞外草美可不须谷马案军出塞无榖马故事马防言当与榖上曰何以言之对曰宣宗时五将出征案其奏言匈奴候骑得汉矢见其中有粟知汉兵出以故引去以是言之马当与谷上善其用意微致即下调马谷防遂见亲也
又曰建武初榖食尚少赵孝得榖炊将熟令弟礼夫妻出比还孝共蔬食茹菜礼夫妻来辄独遗之积久礼心疑怪后伺掩见亦不复肯出兄弟怡怡乡里归徳华峤后汉书曰马援在河西有榖数万斛乃叹曰凡殖财者贵以施也否则守钱虏耳
袁宏汉记曰赤眉乱后关中大饥黄金一斤易五升榖后汉书曰董卓筑坞于郿高原七丈号曰万岁坞〈今案坞旧基高一丈周回一百里一百步也〉积谷为三十储自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又曰王莾末天下大饥建武二年天下野榖旅生麻菽尤盛
魏志曰自遭荒乱率乏粮榖曹公曰夫定国之术在于强兵足食秦人以急农兼天下孝武以屯田定西域此先世之良式也是岁乃募民屯田许下得榖百万斛于是郡县置田官所以积榖
又曰袁曜卿为魏国郎中令及卒太祖为之流涕赐榖二千斛一教以太仓榖千斛赐郎中令家一教以垣下榖千斛与曜卿家外不解其意教曰以太仓榖者官法也以垣下榖者亲旧也
又曰袁谭以王循为别驾太祖破邺籍没审配等家财物赀以万数破南皮阅循家榖不满十斛
又曰高堂隆谏曰禄赐糓帛人主之所以恵养吏民而为之司命若令有废是夺其命
又曰甄皇后三岁失父后天下兵乱饥馑百姓皆卖金银珠玉宝物时后家大有储榖颇以买之后年十馀岁白母曰今世乱而多买宝物匹夫无罪怀璧为罪又左右皆饥乏不如以榖振给亲族邻里广为恩恵举家称善
曹暪传曰太祖尝赋廪糓不足私谓主者如何主者曰可用小斛以足之后军中言太祖欺众太祖谓主者曰借汝一死厌众乃徇曰小斛盗官糓即斩之
江表传曰诸葛亮闻恪代徐祥与陆逊书曰家兄年老而恪性踈今使典主粮榖粮榖军之要最仆虽在远窃用不安足下时为启至尊转之
王隐晋书曰邓攸为吴郡太守吴人饥荒攸辄出䑓仓榖赈之后被劾攸曰善不可为也
三国典略曰后梁有何山者其射之妙人莫能及有鸟巢于庭树萧詧恶之谓山曰射中赐一车榖其鸟雏并于枝上山曰脱一箭中两请赐两车臣无车牛愿官为送詧许之于是山射中其二项詧甚欣恱即令载榖送之
后魏书曰韦珎迁显武将军郢州刺史在州有声绩朝廷嘉之迁龙骧将军赐骅骝二匹帛五十五疋榖三百斛珎乃召集州内孤贫者谓之曰天子以我能抚绥乡故赐以榖帛吾何敢独当遂以所赐悉分与之
北史曰卢义僖宽厚畏慎不妄交游性情俭素不营财利少时幽州频遭水旱先有数万石糓贷人义僖以年榖不熟乃燔其契州闾悦其恩徳虽居显位每至困乏麦饭蔬食欣然甘之
唐书曰长寿二年元日大雪其夜质明而晴上谓侍臣曰俗云元日有雪则百榖丰未知此语有何故实文昌右丞姚寿对曰汜胜书云雪是五糓之精以其汁和种则年榖大穰又宋孝武帝大明五年元日降雪以为嘉瑞上曰朕临御万方心存百姓如得年登丰稔此即可为大瑞虽获麟凤亦何用焉
墨子曰一糓不收谓之馑二榖不收谓之旱三榖不收谓之㓙四榖不收谓之馈五榖不收谓之饥馑则大夫以下损禄五分之一旱则三馈则四饥则尽禄廪食而已
孔丛子曰魏王问子慎曰寡人闻昔上天神异后稷而为之下嘉糓周以遂兴往中山之地无故有榖非人所为云天雨之反以亡国何答曰天虽至神自古及今未闻其下榖与人也诗美后稷能大教民善种榖以利天下所谓稷降播种农殖嘉榖其义一也若中山之榖妖怪之事非所谓天祥也
管子曰常山之东河汝之间早生而晩杀五榖之所蕃熟也
陈子要言曰食榖而鄙田衣帛而笑蚕是惑也
范子计然曰五榖者万民之命国之重宝也是故无道之君及无道之臣皆不能积其盛有馀之时以待其衰不足
星经曰八榖八星在五车北〈主黍稷稻粱麻菽麦乌麻星明俱熟〉
师旷曰杏多实不虫者来年秋善五榖之先欲知五榖但视五木择其木盛者来年益种之
京房五星占者五榖俱伤何君无徳也
京房易逆刻曰天雨榖岁大熟
淮南子曰木胜土土胜水水胜火火胜金金胜木故禾春生秋死〈禾木也木旺而生金旺而死也〉菽夏生冬死〈菽火也火旺而生水旺而死也〉麦秋生夏死〈麦金也金旺而生火旺而死也〉荠冬生仲夏死〈荠水也水旺而生土旺而死也〉
又曰稷垦草发菑粪土树榖使五榖之五种各得其宜因地之势也
又曰女夷鼓歌〈女夷天帝之女下司时令春喜乐鼓歌也〉以司天和以长百榖禽兽草木孟夏之月以享榖禾雄鸠长鸣为帝候岁〈雄鸠养长榖之鸟〉
金楼子曰鬻棺者欲民之死蓄榖者欲岁之饥船漏水入嚢洞内虚也
说苑曰楚魏会于晋阳将以伐齐王患之使人召淳于髠曰楚魏谋欲伐齐请先生与寡人谋之淳于髠大笑而不应三问而不应王怫然作色曰先生以寡人国为𭟼乎淳于髠对曰臣不敢以王国为𭟼也臣笑邻之祠田也以箧饮与一鲋鱼其祝曰下田洿涂得榖百车蟹堁者宜禾臣笑其所以祠者少而求者多王曰善赐之千金革车百乘立为上卿
山海经曰都广之野百榖自生冬夏播琴〈郭璞注曰其城方三百里盖天地之中素女所出也播琴犹播殖方俗言也〉
杨雄方言曰凡以火干五榖之类出自山东齐楚以往曰熬陇冀以往曰⿱〈平力反〉秦晋之间曰焣
杨泉物理论曰榖气胜元气其人肥而不夀养性之术常使榖气少则病不生矣粱者黍稷之总名也稻者溉种之总名菽者众豆之总名三榖各二十种为六十蔬果之实助榖各二十种为百榖故诗曰播厥百榖榖者众种之大名也
说文曰稑〈音六〉疾熟也榖续也百榖摠名也
贾谊书曰至于神农尝百草之实察咸苦之味教民食榖
汜胜书曰雪者五榖之精
又曰小豆忌卯稻麻忌辰禾忌丑秫忌未小麦忌戌大麦忌子
桓谭新论曰世俗咸言汉文帝泽加黎庶榖至石数钱论衡曰谓天雨榖従天而下应变而生非也夫云出于山散而为雨人见従天坠谓天雨水也夏日则雨冬寒则凝为雪发于丘山不従天降明矣糓従地起与疾风俱飘集于地人谓之天雨也建武三十一年陈留雨榖蔽地视榖形如米而黑此夷狄地所生榖也夷狄不食榖生于草野成熟委于地遭疾风飞榖集中国中国见之谓天雨谷
世要论曰学不勤则不知道耕不力则不得榖
又曰服一彩则念女工劳御一榖则恤农夫勤
兵书曰军中地生五榖将军得天道大吉
梦书曰五榖为财饮食物梦见榖得财吉五榖入家家当盛
殷氏世传曰殷谡字伯起遭世䘮乱埋糓数百石后谡为贼所执见掠责具以榖吿之贼犹嫌其未实欲刃焉谡乃詈曰卿行劫害当知人心岂有出财还自杀耶贼知其诚遂免
羊祜别传曰祜周行贼境七百馀里往反四十馀日刈贼榖以为军粮皆计顷亩送绢还直使如榖价
风俗通曰建武之初旅糓弥望野茧被山
盛弘之荆州记曰桂阳郡北接来阳县有温泉其下流百里恒资以灌溉常十二月一日种明年三月新榖便登重种一年三熟
博物志曰马食榖则足重不能行
又曰扶海洲上有草焉名曰蒒其实食之如大麦従七月稔熟民敛获至冬乃讫名曰自然榖或曰禹馀粮又曰孝元竟宁元年南阳山阳郡雨谷小者如黍粟而青黑味苦大者如米豆而赤黄味如麦下三日生根叶壮如大豆初生时
幽明录曰琅琊诸葛氏兄弟二人寓居晋陵家甚贫耗常假乞自给榖在囷中计日用未应尽而早以空罄始者谓是家中相窃盗复封检题识而耗如初后有宿客远来际夕至巷口见数人担谷従门出客借问诸葛在否答云悉在客进内言语之后因问卿何得大粜榖主人云吿乞少榖欲充口云何复得粜之客云我向来见数人担榖従门出若不粜者为何事主人兄弟相视窃自疑怪试入㸔封题俨然如故试开囷量视即无十馀斛知前后所失非人为之
异苑曰凉州张骏时天雨五榖殖之悉生因名为天麦张衡东京赋曰所贵惟贤所宝惟榖
曹植谢赐谷表曰诏书念臣经用不足以船河邸阁榖五千斛赐臣
谢玄书曰粮谷十斛是钧也上之所种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百榖部二
米 麦
米
后汉书曰帝因西征隗嚣至〈县属古扶风〉诸将多以王师之重不宜远入险阻计犹豫未决会召马援夜至帝大喜引入具以群议质之援因说隗嚣将帅有土崩之势兵进有必破之状又于帝前聚米为山谷指画形势开示众军所従道径往来分析昭然可晓帝曰虏在吾目中矣明旦遂进军嚣众大溃
又献帝时三辅大旱帝避正殿请雨遣使者洗囚徒原轻系〈洗谓荡涤也〉是时榖一斗五十万豆麦一斛二十万人相食啖白骨委积帝使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人作糜粥经日而死者无数帝疑赈恤有虚乃亲于御座前量试作糜乃知非实〈袁宏汉记曰时敕侍中刘文取米豆五升于御座前作糜得满三盂于是诏尚书曰米豆五升得糜三盂而人委顿何也〉使侍中刘艾出让有司于是尚书令以下皆诣省阁奏收侯汶考实诏曰未忍致汶于理可杖五十自是之后多得全济
宋书曰晋平王休祐素无才能强梁自用大明之世年尚少未得自专至是贪淫好财色在荆州裒刻所在多营财货以短钱一百赋民曰登就求白米一斛米粒皆令彻白若有破折者悉删简不受民籴此米一升一日至时又不受米评米责钱凡诸求利皆悉如此
南史曰徐耕晋陵人也元嘉二十一年大旱人饥耕诣县陈辞以米千斛助官振贷县为言上当时议以耕比汉卜式诏书褒美酬以县令大明八年东土饥东海严成东莞王道益各以私榖五百馀斛助官赈恤
梁书曰任昉为新安太守为政清省吏民便之卒于官唯有桃花米二十斛无以为敛遗言不许将新安一物还都
南史曰孔𫖮后为司徒左长史弟道存代𫖮为后军长史江夏内史时东土大旱都邑米贵一升将百钱道存虑𫖮甚乏遣使载五百斛米饷之𫖮呼吏谓之曰我在彼三载去官之日不办有路粮郎至彼未㡬那能便得此耶可载还彼吏曰自古以来无有载米上水者都下米贵乞扵此货之不听吏乃载米而去
梁书曰庾诜常乘舟自中山还舍载米一百五十石有人寄载四十石及至宅寄载者曰君四十斛我百五十斛诜嘿然不言恣其取足邻人有被执为盗见劾妄款诜矜之乃以书质钱二万令门生诈为其亲代之酬邻人获免谢诜曰矜天下无辜岂期谢也
又曰张率嗜酒不事于家务尤忘怀在新安遣家僮载米三千石还吴宅及至耗一半率问其故答曰省䑕耗率笑而言曰壮哉雀䑕竟不追问
南史隐逸传曰陶为彭泽令郡遣督邮至县吏白应束带见之潜叹曰我不能为五斗米折腰向乡里小儿即日觧印绶赋归去来辞以遂其志
后魏书曰崔浩自撰食经序曰余备位台与参大谋赏获丰厚牛羊盖泽货累巨万衣则重锦食必粱肉远惟平生思季路负米之时可复得乎故序遗文垂示来世
北史曰齐文宣帝崩当朝文士各作挽歌十首择其善者而用之魏收阳休之祖孝徴等不过得一二首惟卢思道独有八篇故时人称为八美卢郎
唐书曰李岘为京兆尹所在皆著声绩天宝十三载连雨六十馀日宰臣杨国忠恶其不附己以雨灾归咎京兆尹乃为长沙郡太守时京师米麦踊贵百姓谣言曰欲得米粟贱无过追李岘其为政得人心如此
又曰张万福为泗州刺史魏州饥父子相卖饿死者接道福曰魏州吾乡里也安可不救令其兄子将米百车往饟于汴口求魏人自卖者给车牛赎而遣之
又曰阳城常约其二弟云吾所得月俸汝可度吾家有㡬口月食米当㡬何买薪菜盐米凡用㡬钱先具之其馀悉以付酒媪无留也未尝有所蓄积
说苑子路曰负重道远不择地而休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昔者由事二亲之时常食藜藿之实而为亲负米百里之外亲没之后南游于楚従车百乘积粟万锺累茵而坐列鼎而食愿食藜藿为亲负米之时不可复得也枯鱼衔索几何不蠧二亲之寿忽如过隙草木欲长霜露不停贤者欲养二亲不待故曰家贫亲老不择禄而仕也
吕氏春秋曰孔子穷于陈蔡之间藜羮不糁七日不尝粒昼寐颜回索米得而来㸑之㡬熟孔子望见颜回攫其甑中而饭之选间食熟谒孔子而进食孔子起曰今者梦见先君食洁欲馈回曰不可向者㶼煤入甑中回以为弃之则不可置之则不洁因攫而食之孔子叹曰人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弟子记之知人故不易
水经注会稽有射的山远望状若射侯故谓射的的之西有石室名之为射堂年登否常占射的以为贵贱之准的明则米贱的暗则米贵故谚云射的白斛米百射的玄斛米千
麦
毛诗鄘柏舟桑中曰爰采麦矣沬之北矣
又载驰曰我行其野芃芃其麦
又思文曰思文后稷克配彼天立我蒸民莫匪尔极贻我来牟〈牟麦也〉
礼记月令曰孟夏之月天子乃以彘尝麦孟夏行冬令则首粟不入
左传桓公曰夏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
又文下曰鲁襄仲如郑拜榖之盟复曰臣闻齐人将食鲁之麦
又成上曰晋侯梦大厉公召桑田巫卜之曰不食新矣六月丙午晋侯欲麦使甸人献麦召桑田巫示而杀之将食张如厕䧟而卒
春秋佐助期曰麦神名含福姓习
春秋说题辞曰麦之为言殖也寝生触冻而不息精射刺直故麦含芒事且立也
周书曰四月孟夏王初祈祷于岱宗乃尝麦于庙史记曰箕子朝周过故殷墟咸生禾黍箕子伤之欲哭则不可欲泣为其近妇人乃作麦秀之书以歌咏之其诗曰麦秀渐渐兮禾黍油油
汉书曰武帝外事四夷而民去本业董仲舒说上曰春秋他榖不书至于麦禾不成则书之以此见圣人于五榖最重宿麦今关中俗不好种麦愿陛下幸诏大司农使关中民益种宿麦无令后时
东观汉记曰高凤字文通南阳人诵读夜不绝妻尝之田曝麦欲他往以竿授凤令䕶凤受竿诵经如故天大雷暴雨流潦凤留意在经忽不见视麦麦随水漂去又曰第五伦免归田躬与奴共发株棘田得麦
又曰董宣为洛阳令卒于官诏遣使视唯见布被覆尸妻子对哭有大麦数斛
又曰邓禹平三辅粮乏王丹上麦二千斛禹高其义表丹领左冯翊
又曰张堪为渔阳太守劝农耕种以致殷富百姓歌曰桑无附枝麦穂两岐张君为政乐不可支
续汉书曰羊续为南阳太守妻与子秘俱往郡舍续闭门不纳妻自将秘行其资蔵唯布衾弊禂盐麦数斛又曰桓帝时童谣曰小麦青青大麦枯谁当获者妇与姑丈夫何在西击胡
袁山松后汉书曰范丹字史云外黄人使儿捃麦得五斛郷人尹䑓遗之一斛嘱儿莫道丹后知即令并送六斛言麦已杂遂誓不取
王隐晋书曰王裒字伟元诸生有密为裒刈麦者裒遂弃之于是莫敢复佐
晋书载记曰京兆杜洪窃据长安自称晋征北将军雍州刺史戎夏多归之苻徤密图关中惧洪知之乃伪受石祗宫室于枋头课所部种麦示无西意有知而不耕种者徤杀之以徇
晋起居注曰咸康三年河北谣曰麦入土杀石虎又曰太康十年嘉麦生扶风郡一茎四穂收实三倍崔洪十六国春秋前凉录曰张骏九年雨稼榖于武威炖煌种之皆生因名天麦
又前秦录曰初符健闻桓温之来伐也芟麦以待之故温掠无所得军人大饥
又曰新罗王遣使贡其方物在百济东去长安九千八百里其人食麦
又前凉录曰永嘉元年嘉麦一茎九穂生姑臧
三国典略曰李岳字祖仁官至中散大夫尝为门客所说举钱营生广收大麦载赴晋阳候其寒食以求高价清明之日其车方逹又従晋阳载回邺城路逢大雨并化为泥利息既少乃至贫迫当时人士莫不笑之陈书曰侯景乱时吴明彻有粟麦三千馀斛而邻里饥馁乃白诸兄曰今人不图久奈何不与鄊里共此于是计口平分同其丰俭郡盗闻而避焉赖以存者甚众后周书曰大象末有强练师以无底嚢历长安市吿乞市人以米麦遗之随即漏地人或问其故强练曰但令诸人见盛空耳及隋初迁都龙首山长安遂空矣隋书曰张文诩隐居尝有人夜中窃刈其麦见而慰谕之自誓不言因令持去经数年盗者向乡人论之始为远近所悉邻家筑墙心有不直文翊因毁旧堵以应之唐书曰开元十三年河南府夀安县人刘怀家有大麦六亩先熟与众麦殊色其中有两岐三岐四岐六岐者又曰元和九年六月三日宰臣武元衡为盗所害先是长安谣曰打麦麦打三三三既而旋其袖曰舞了也解者谓打麦者打麦时也麦打者盖谓暗中掊击也三三三谓六月三日也舞了者谓元衡之卒也
又曰西女国每十月令巫者赍肴诣山中散糟麦于空大咒呼鸟俄而鸟如鸡飞入巫者之怀因割腹而视之每有一榖来岁必登若有霜雪必有灾异其俗信之名为鸟卜
又曰吐谷地气大寒不生秔稻有青䴹〈还瓦切〉麦䝁〈音劳〉豆小麦蒿麦
庄子曰大儒以诗礼发冡小儒口中有珠诗曰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
淮南子曰济水通河而宜麦
又曰三春之月天子衣青衣乘青龙食麦与羊
秦子曰孔文举为北海相有人母病瘥思食新麦家无有乃盗邻熟麦而进之孔举闻特赏之
家语曰宓子贱为单父宰百姓化之齐人攻鲁道由单父父老谓曰麦已熟矣今齐冦至不及人人自収其麦请放民皆使出获傅郭之麦可以益粮且不资寇三请而宓子不听俄而寇逮扵麦季孙闻之怒使人让之宓子蹙然曰今兹无麦明年可树若使不耕者得获是民乐有寇也且单父一岁之麦于鲁不加强䘮之不加弱使民有自取之心其疮必数世不息季孙闻之赧然愧曰邑若可入吾岂忍见宓子哉
广雅曰大麦麰也小麦𪎌也
吕氏春秋曰得时之麦长穂而颈黑二七以为行西服薄穂而赤色称之重食之致香以息使人肥且有力范子计然曰东方多麦南方多稷西方多麻北方多菽中央多禾五土之所宜也
说文曰麦芒榖秋种厚薶故谓之麦麦金也金王而生火王而死従来有穂者従久〈思惟切〉麰周所受来牟也一麦二缝象其芒刺之形天所来也麧〈音纥〉坚麦也⿴〈音瓉〉小麦屑核也䴾磨麦也䵂麦核屑也十斤为三斗从麦啇声䵄煮麦也麮麦白煮也稍麦茎也
广志曰虏小麦其实大麰似大麦形有二缝⿰麦似大麦出凉州旋麦三月种八月熟出西方赤麦赤而肥也出郑县有半夏小麦有秀芒大麦有黑穬麦
吴氏本草曰大麦一名穬麦五榖之盛无毒治消渇除热益气食蜜为使麦种一名小麦无毒治利而不中汜胜之书曰凡田六道种麦为首子欲富黄金覆谓曵柴壅麦根也夏至后七十日寒地可种宿麦
又曰麦早种穂强而有节晩种穂小而少实渍麦种以酢浆无虫冬雪止掩其雪忽従风飞去则麦耐旱崔寔四民月令曰六月初伏荐麦瓜于祖祢
陈留耆旧传曰高顺字孝甫敦厚少华子式至孝蝝蝗为灾不食式麦
英雄记曰吕布令韩暹杨奉取西蜀地麦以为军资曹暪传曰太祖曽行麦中令士卒无败麦犯者死骑士皆下马持麦以相付太祖马腾入麦中太祖曰孤为军帅不可杀请自刑因㧞劔割发以置地
诸葛恪别传曰孙权常飨蜀使费祎祎停食䴵索笔作麦赋恪亦请笔作磨赋咸称善
西域诸国志曰天竺以十一月六日为冬至则麦秀十二月十六日为腊则麦熟
博物志曰啖麦令人多力
又曰近世有田夫至巧削木为麦入市粜之籴者无疑归磨乃觉非麦
捜神记曰麦之为蛱蝶由于湿也尔则万物之变皆有也农夫止麦之化者区之以灰圣人理万物之化者济之以道
孔融教高密令曰高密侯国笺言郑国増门之崇令容高车结驷之路出麦五斛以酬执事之劳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百榖部三
禾 稻 秔 秫
禾
尚书微子之命曰唐叔得禾异茎同颖献诸天子王命唐叔归周公于东作归禾
又金縢曰周公居东秋大熟未获天大雷电以风禾则尽偃王启金縢得周公代武王之说王出郊天乃反风禾尽起
尚书大传曰成王时有苖异茎而生同为一穟大㡬盈车长充厢人有上之者王召周公而问之公曰三苖为一穟抑天下其和为一乎果有越裳氏重译而来毛诗甫田曰禾易长亩终善且有〈易治也长亩竟亩也〉
礼记檀弓下曰季子皋葬其妻犯人之禾申详以吿曰请更之子皋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朋友不以是弃予以吾为邑长于斯也买道而葬后难继也
左传隐公曰夏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温周地苏氏邑也〉秋又取成周之禾
春秋运斗枢曰旋星明则嘉禾液
春秋感精符曰日下输于地则嘉禾兴
春秋说题辞曰天文以七列精以五故嘉禾之滋茎长五尺五七三十五神盛故连茎三十五穗以成盛德禾之极也又曰禾者䘖滋液〈䘖滋液以生故曰禾榖为名也〉
孝经援神契曰徳下至地则嘉禾生
春秋繁露曰禾寔于野粟缺于仓皆奇怪非人所意乎此可畏也
史记封禅书曰管仲说桓公曰古之封禅北里之禾所以为盛〈苏林注曰北里地名〉
汉书曰武帝外事四夷而民去本董仲舒说上曰春秋他榖不书至于麦禾不成则书之以见圣人于五榖最重麦与禾
又郊祀志曰王莽篡位兴神仙事种五梁禾于殿中各顺其色置其方靣煮二十馀物渍种计粟斛成一金言此黄帝榖仙之术
又曰莽使中郎平宪诱羌还云天下太平一禾长丈馀故乞内属
续汉书曰承宫字少子琅邪人常在蒙阴山中耕种禾黍临熟人认之宫便推与由是发名也
东观汉记曰光武以建平元年生于济阳县是岁有嘉禾生一茎九穂大于凡禾县界大熟因名上曰秀又曰淳于恭字孟孙有盗刈禾恭见之念其愧因伏草中盗去乃起
后汉书王符论曰夫养稂莠者伤禾稼惠奸宄者贼良人又曰蔡茂初在广汉梦坐大殿极上有三穗禾茂跳取之得其中穗辄复失之〈屋之大者古通呼为殿也极殿梁也三辅间谓屋梁为极〉以问主簿郭贺贺离席庆曰大殿者宫府形象也极而有禾人臣之禄也取中穗是中台之位也于字禾失为秩曰失之所以得禄秩也衮职有阙其补之旬间而茂迁焉吴志曰赤乌七年宛陵言嘉禾生会稽始平言嘉禾生改年为嘉禾
晋书曰庾衮居贫禾熟获者已毕而采捃尚多衮乃引其群子以退曰待其间及其捃也不曲行不旁掇跪而把之则亦大获又与土人入山拾橡分夷险序长㓜推易居难礼无违者
臧荣绪晋书曰朱冲字巨容躬植禾蓺蔬邻牛侵犯持刍送牛而无恨色
晋起居注曰武帝世嘉禾三生七茎同穗
晋中兴徴祥说曰王者徳盛则嘉禾生仁卉出义熙十三年巩县民宋曜扵田中获嘉禾九穂同本是时羌平六合宁
后魏书曰许谦字元逊代人也子洛阳为雁门太守家田三生嘉禾皆异垄合颖世祖善之进爵北地公也北史曰赵肃授原州总管司马在道夜行其左右马逸入田中暴人禾辄驻马待明访禾主酬直而去
唐书曰朔方莭度郭子仪言宁朔县界荒地广十五里有黑禾榖出遍地每日附近百姓扫尽经宿还生前后可得五六千石其禾圆实味甘美臣以为天启兴王先瑞百榖故汉称雨粟周颂来牟岂若瑞禾自出家给人足盖陛下富教安人务农敦本光复社稷康济黎元之应也
又曰代宗为皇太子乾元初上降诞豫州奏百姓李氏有嘉禾生及是册礼特诏改名豫
又曰永泰元年秋京兆府上言鄠县嘉禾生穂长一尺馀穂上粒重叠如连珠
又曰马燧大历四年为怀州刺史乘兵乱后其夏大旱人失耕种燧乃务敦教化将吏有父母者燧辄造之施敬收瘗暴骨去其烦苛至秋田生稆禾人颇便之〈稆音吕禾再生也〉
又曰元和中东川观察使潘孟阳上言龙州武安川中嘉禾生有麟食之复生麟之来一鹿引之群鹿随焉光华不可正视画工就图之并嘉禾一函以献
淮南子曰后稷辟上垦草以为百姓力农然而不能使禾冬生
又曰洛水轻利而宜禾
又曰夫子见禾之三变〈夫子孔子也三变始于粟生于苖成于穂也〉滔滔然曰狐乡丘而死我其首禾乎禾穂垂而向根君子不忘本也
吕氏春秋曰饭之美也玄山之禾
山海经曰昆仑墟上有禾禾长五㝷〈郭璞注曰禾榖颖也〉
白虎通曰徳至于地则嘉禾生嘉禾者大禾也
说文曰禾嘉榖也二月始生八月而熟得时之中故谓之禾木也木王而生金王而死稹旱种也颖禾末也榖禾皮也秆禾茎也槀杆也
会稽典录曰沈勲身自耕耘以供衣食人有盗获其禾勲见而避之明日更収拾送致其家盗者愧惧赍还不受
六韬曰人主好田猎则岁多大风禾榖不实
郑玄别传曰玄年十六号曰神童民有献嘉禾者欲表府文辞鄙略玄为改作又著颂一篇侯相高其才为修冠礼
杜实大业拾遗录曰七年九月太原郡有献禾一本三穂长八尺穂长三尺五寸大尺围芒穂皆紫色鲜明可爱自禾已上二尺馀亦紫色有老人年八十馀以素木匣盛之赐物三十叚敕授嘉禾县令
续捜神记曰卢陵巴丘人文晁者世以田作为业秋収已过获刈都毕明旦至田禾悉复满湛然如初即更获所获盈仓而巨富
广五行记曰东魏孝静帝天保初四月禾夜生于帝铜砚中及明晨长数寸其年帝为高洋所幽遇鸩而崩古今注曰和帝元年嘉禾生济阴城阳一茎九穂安帝延光三年嘉禾生九真百五十六本一百六十八穂汜胜之书曰种禾无期因地为时三月榆荚时雨高地强土可种禾薄田不能粪者以原蚕矢杂禾种之则禾不虫
崔寔四民月令曰三月二日可种稹禾
梦书曰禾稼为财用之所出梦见禾吉财气生
广志曰渠禾蔓生寔如葵子米粉白如面为𫗴粥牛食之肥六月种九月熟感禾扶䟽生寔似大麦杨禾实似雚粒细也折右炊停即牙生此中国巴禾木稷也大禾高一丈馀子如小豆出粟特国
稻
周礼夏官职方氏曰州宜稻青州宜麦
礼记曲礼下曰祭宗庙之礼稻曰嘉蔬
又月令曰季秋之月天子乃以犬尝稻先荐寝庙又内则曰饮重醴清糟稲醴清糟黍醴清糟
又内则曰取稲米举糔〈息酒切〉溲〈所九切〉之小切狼臅〈昌录切〉膏以与稲米为酏〈之然切〉
左传昭五曰鄅人藉稲〈履行之也〉
春秋说题辞曰稲之为言藉也稲冬含水盛其徳也故稲太阴精含水渐洳乃能化也江旁多稲固其宜也〈宋均注曰稲包裹也稲非水不生故曰阴精也〉
孝援神契曰污泉宜稲
尔雅曰稌稲也〈今沛国呼稌也〉
广雅曰粢稲其穂谓之禾
东观汉记曰刘敞拜卢江都尉岁馀遭旱行县人持稲皆枯吏强责之租敞应曰太守事也载枯稲至太守所酒数行以语太守太守曰无有敞以枯稲示之太守曰都尉事也敞怒叱太守曰䑕何敢尔也
汉书曰邓晨为汝南太守兴鸿郄陂数千顷田〈鸿郄陂名今在豫州汝南县东成帝时河东水波溢为害翟方进为丞相奏罢之〉
江表传曰孙亮五凤元年交趾稗草化为稲
吴志曰锺离牧字子干会稽山阴人少居永兴自垦田种稲二十馀亩临熟而县民认之牧曰本以田荒故垦之耳遂以稲与县民县长召民系狱欲䋲以法牧请之长曰君自行义事仆为民主当以法率下牧曰此是郡界缘君意顾来暂住今以少稲杀此民何心复留又曰黄龙三年由卷县野稲自生改为禾兴县
晋中兴书曰孙略字文度吴人少田于野时年饥榖贵人有盗刈其榖略见而避之
晋书曰杜预修邵信臣遗迹激用𣹑淯诸水以浸稲田万馀顷分疆刊石使有定分公私同利众庶赖之号曰杜父旧水道
又曰恵帝征成都王狼狈左脚三指折匍匐入稲苖中赖侍中嵇绍以身捍之
又曰郭翻字长翔武昌隐士也不交世事唯以渔钓射猎为娱贫无业欲垦荒田先立表题经年无主然后乃作稲将熟有认之者悉与之县令闻而诘之以稲还翻翻遂不受
又曰袁甫尝诣何朂自言能为剧县朂曰唯欲宰县不为台阁軄何也甫曰人各有能有不能辟缯中之好莫过锦锦不可以为縚〈音慆〉榖中之美莫过稲稻不可以为糜是以圣王使人必先以噐苟非周材何能悉长昔黄霸驰名于州郡而息誉扵京邑廷尉之才不为三公自昔然也朂善之除松滋令
宋书曰顾观好学年六七岁家贫父使田中驱雀观作黄雀赋而归雀食稲过半父怒欲挞之见赋乃止齐书曰范云常从文恵太子幸东田观获稲文恵顾谓云曰刈此甚快云曰三时之务亦甚勤劳愿殿下知稼穑之艰难无徇一朝之宴逸也文恵改容谢之
南史曰孔琇之有吏能仕齐为吴令有小儿年十岁偷刈邻家稲榖一束琇之付狱案罪或谏之琇之曰十岁便为盗长大何所不为县中皆震肃
梁书曰邓元起尝至其西沮田舍有沙门造之乞元起有稲几二千斛悉以施之时人称其有大度
又曰陈伯之济阴睢陵人也年十三四好着獭皮冠带刺刀候邻里稲熟収刈之尝为田主所见呵之曰楚子莫动伯之曰君稲幸熟取一担何伤若田主将执之因㧞刀而进曰楚子定何如田主皆反走徐担稲而归隋书曰梁陈五坛祭法以三牲首馀以骨体荐粢盛为六饭粳以敦〈音堆〉稲以牟黄粱以簠白粱以簋黍以瑚粢以琏
又曰齐孝昭皇建中平州刺史嵇建议开幽州督亢旧陂长城左右营屯岁収稲粟数十万石北境得以周赡
唐书曰开元十九年州奏稆生稲二百一十五顷再熟稲一千八百顷其粒与常稲无异
又曰孟元阳为曲环军中大将环使董作西华屯元阳盛夏芒履立稲田中须役者退而后就舎故其田岁无不稔军中足食
淮南子曰江水肥而宜稻
又曰稻生于水而不能生于湍瀬之流
又曰离稻先熟而农夫耨之〈稻米随而生者为离与稲相似耨之为其少实也〉战国策曰东周欲为稻西周不下水东周患之苏子往见西周之君曰君之谋过矣今不下水所以富东周也今其民皆种麦无他种矣今若欲害之不若一为下水以病其所种下水东周必为种稻而复夺之若是则东周之民可令一仰西周受命于君矣
国语曰越败吴王孙雄请和范蠡不听雄曰子范子先人有言曰无助天为虐助天为虐不祥今吾稲蟹不遗种子将助天为虐乎
吕氏春秋曰得时之稲大本而茎葆长秱疏穖穂如马尾大粒无芒搏米而薄糠舂之易而食之香如此者不益〈益息也〉先时者大本而茎叶格对〈对等也〉短秱短穗多秕厚糠薄米多芒后时者茎而不滋厚糠多秕辟米不得恃定热仰天而死
又曰史起为邺令民大得其利相与歌之曰邺有圣令为史公决漳水兮灌邺旁终古斥卤兮生稲粱
吴越春秋曰越王勾践复兴师伐吴吴王败昼夜驰走三日饥顾见生稻而取食之
抱朴子曰南海晋安九熟之稻
会稽典录曰夏香有盗刈其稻者香助为収之盗者惭送以还香香不受
风土记曰穰稻之紫茎稴〈嫌衔二音〉稻之有青穟米皆青白者也
水经曰任延为九真太守教民耕蓻法与华同名白田种白榖七月大作十月登熟名赤田种赤榖十二月作四月登熟所谓両熟之稻也
世说曰晋简文见田中稻苖不识问人是何草左右答曰是稻简文归三日不出云宁有得其末不识其本郭义恭广志曰有虎掌稻紫芒稻赤穬南方有蝉鸣稻七月熟稻有盖下白正月种五月获讫其茎根复生九月复熟青稻六月熟累子稻白漠稻七月熟此三稻大且长一粒长一寸益州稻之长者米长半寸
说文曰稻稌也䆏〈肥尾切〉稻紫茎不黏者也稴稴稲不黏者也耗稻熟也
徐畅祭记曰旧稑稻熟常用九月九日荐稻
汜胜之书曰种稻春冻解时耕反其土种稻区不欲大大则水深浅不遍冬至后百一十日可种稻地美者用种亩四㪷
俞益期笺云交趾稲再熟而草深耕种収榖薄
异物志曰交趾稲夏冬又熟农者一岁再种
云南记曰雅州荣经县土田岁输稲米随亩五㪷其榖精好每一㪷榖近得米一㪷炊之甚香滑微似糯味崔寔四民月令曰三月多种秔稲
博物志曰海陵县扶江接海多麋兽十千为群掘食草根其处成泥名麋畯民人随此畯种稲不耕而获其收百倍
蔡邕月令曰十月获稲九月熟者谓之半夏稲
任昉述异记曰夏禹时天雨稲古诗云安得天雨稲饲我天下民
物理论曰稻者溉种之总名
养生要集曰秔稲属也稻亦秔之总名也道家方药有用稲米秔米此则是两物也稻米粒白如霜味苦主温服之令人多痩无肌肤秔米甘主利臓长肌肤好颜色左思魏都赋曰清流〈清流近邺〉之西出御稲
又吴都赋曰国税再熟之稲乡贡八蚕之绵
卢毓冀州论曰河内好稲
秔〈与粳通用〉
说文曰秔稲属也
宋书曰陶潜为彭泽令公田悉令吏种秫妻子固请乃使五十亩种粳
陈书曰徐孝克所生母患疾欲粳米为粥不能常办母亡后孝克遂常啖麦有遗粳米者对而悲泣终身不复食焉
后魏书曰安同辽东郡人也太宗使同与长孙嵩并理人讼世祖即位除清冀二州刺史同长子居典太仓事盗官粳米数石以养同大怒奏求戮居自劾不能训子请罪太宗嘉而恕之诏长给同粳米
神仙传曰王烈字长休邯郸人与稽叔夜入山游𭟼烈后独入太行山忽闻山东北如雷声往视之见山破石中有孔径尺中有青泥流出烈取抟之随手坚凝气味如粳米饭烈自食数丸因提归以与叔夜而皆成青石杨之洛阳伽蓝记曰西方佛沙伏国有昔尸毘王仓库为火所烧其火燋燃于今犹在若服一粒永无虐患彼国人民湏以为药
广志曰粳有乌粳黑穬有幽青白夏之名
张衡南都赋曰其厨膳则华乡黑秬滍皋香秔
左思蜀都赋曰黍稷油油秔稲漠漠
魏文帝与朝臣书曰江表唯长沙有好米何得比新城粳稲耶上风炊之五里闻香
秫
说文曰秫稷之黏者
尔雅曰众秫也〈孙炎注曰秫稷粟也〉
广雅曰秫稷粳也
礼记月令曰仲冬之月乃命大酋秫稲必齐〈酒熟曰酋大酋酒官之长齐熟成也〉
又内则曰𫗴酏酒醴芼羮菽麦蕡稻黍粱秫惟所欲晋书曰陶潜字元亮为彭泽令在县公田悉令种秫曰令吾常醉于酒足矣妻子固请种秔乃使二顷五十亩种秫五十亩种秔
管子曰黄坟黍秫
崔豹古今注曰稻之黏者为秫禾之黏者为黍
广志曰秫有赤者有白者胡秫早熟及麦
养生要录曰秫米味酸
太平御览卷八百三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
宋 李昉等 撰
百榖部四
稷 粟
稷
毛诗𬳶颂閟宫曰有稷有黍有稻有秬
礼记曲礼下曰凡祭宗庙稷曰明粢
又内则曰豕宜稷
国语曰稷为稷不能蕃殖
尔雅曰粢稷也〈郭璞注曰今江东呼粟为粢也孙英曰稷粟也〉
说文曰稷五榖之长也
山海经曰广都之野爰有膏稷
广志曰破藏稷逼黍稷此二者以四月熟
本草曰稷米甘而无毒益志气补不足
郑氏婚礼谒文赞曰稷为太官
卢毓冀州论曰贞定好稷地产不为无珎也
粟
归藏曰剥良人得其玉小人得其粟
河图谶徴曰苍帝起天雨粟也
说文曰粟嘉榖实也粟之为言续也
尔雅曰虋赤苖芑白苗〈虋赤𥹭栗也𦬊白粱粟也虋音门𦬊音起〉
尚书仲虺之诰曰肇我邦于有夏若苖之有莠若粟之有秕
毛诗曰握粟出卜自何能榖
又小宛曰交交桑扈率啄粟
周礼地官下曰仓人掌粟入之藏
礼记曲礼上曰献粟者执右契
礼记祭义曰父母既没必求仁者之粟以祀之谓礼终左𫝊僖上曰冬晋荐饥乞籴于秦输粟于晋自雍及绛相继命之曰汎舟之役
又襄五曰季文子卒大夫入敛无衣帛之妾无食粟之马
又襄二十九曰郑子皮即位于是郑饥而未及麦民病子皮以子展之命饩国人粟户一锺
又昭六年夏会于黄父谋王室也〈王室有子朝乱谋定之〉赵简子令诸侯之大夫输王粟
春秋佐助期曰粟神名许给姓庆天
又说题辞曰高而平者为原平而和者故宜粟
又曰粟助阳扶阴粟之为言续也粟五变一变而以阳生为苖二变而秀为禾三变而粲然谓之粟四变入臼米出甲五变而蒸饭可食〈宋均注曰粟受五行气而五变故乃成可食〉阳以一立为法故粟积一大分穂长一尺文以七烈精以五立故其字西米为粟西者金所立米者阳精故西字合米而为粟〈宋均注曰续谓阳生长也受五行气而变〉
春秋潜潭巳曰天雨粟无徳者兴有徳者不禄小人进大臣辱
公羊𫝊僖上曰秋齐侯宋公江人黄人会于阳榖桓公粟无障榖无贮〈何休注曰有无相通〉
榖梁𫝊庄公曰诸侯无粟诸侯相归粟正也
论语雍也曰子华使于齐冉子为其母请粟子曰与之釡请益曰与之庾原思为之宰与之粟九百辞子曰毋以与尔邻里乡党乎
周书曰神农之时天雨粟神农耕而种之作陶冶斤斧破木为耜鉏耨以垦草芥然后五榖兴以助菓蓏之实史记曰武平殷乱天下宗周伯夷叔齐耻之义不食周粟
又曰宣曲任氏之先为督道仓吏秦之败豪杰皆争金玉而任氏独窖仓粟楚汉相拒荥阳民不得耕种米石至万金而豪杰金玉尽归任氏任氏以此起富
又曰汉兴七十馀年之间国家无事非遇水旱之灾太仓之粟陈陈相因充溢露积于外至腐败不可食也又曰文帝徙淮南王道死民歌曰一斗粟尚可舂一尺帛尚可缝兄弟二人不相容
又汲黯传曰河内失火上使黯往视之还报曰河内人或父子相食臣谨发河南仓粟以赈贫乏上贤而释之史记曰大将军青遂至窴颜山赵信城得匈奴积粟仓军留一日而还悉烧其城馀粟以归
汉书曰郦食其说齐王曰汉英豪贤才皆乐为之用诸侯之兵四面而至蜀汉之粟方船而下
又曰公孙弘起家徒步为丞相故人高贺従之食以脱粟米饭覆以布被贺怒曰何用故人富贵为脱粟布被我自有之乃退去
又曰主父偃谏伐匈奴曰秦始皇使天下飞刍挽粟起于东陲琅邪负海之郡转致北河率三十锺而致一石又曰秦将王离渉间围钜鹿章邯军其南筑甬道而输之粟
又曰神农之教曰有石城十仞汤池百步带甲百万而亡粟弗能守
又东方朔𫝊曰侏儒长三尺俸一嚢粟钱二百四十臣长九尺馀亦俸一嚢粟钱二百四十侏儒饱欲死臣朔饥亦欲死
又曰贾捐之上言曰武帝元狩六年太仓之粟红腐不可食
谢承后汉书曰丹阳方储字圣明晓风角占候为章句长民田还置粟二石及刀锄于陌上明日求之亡去疑其邻家储曰此人非偷者呼县功曹语曰君何取粟置家后积菱中功曹款服
后汉书王符潜夫论曰富贵则背亲捐旧䘮其本心朽贯千万而不忍赐人一钱积粟腐仓而不忍贷人一升后魏书曰任城王云为冀州刺史云留心政事甚得下情于是合城长吏请输绢五尺粟五升以报云恩高祖嘉之
又曰世祖引高允与论刑政言甚称旨因问允曰万几之务何者为先是时多禁封良田又京师游食者众允因言曰地方一里则为田三顷若勤之则亩益三升不勤则亩损三升方百里损益数率为粟二百一十二万斛况以天下之广乎若公私有储虽遇饥年复何忧哉世祖善之遂除田禁
又曰伟朏字尊显少有志业年十八辟州主簿时属岁俭胐以家粟造粥以饲饥人所活甚众
后周书曰王罴为华州刺史时关中大饥徴税民间榖食以供军费或隐匿者令逓相吿多被鞭棰以是人有逃散惟罴信著于人莫有隐者得粟不少
唐书曰始平人宗士眺负粟一石委于太仓而去云愿少益军国高祖嘉之赉布百叚
晋史曰高祖性严而难犯事多亲决尝有店妇与军士恳诉无以自明帝因鞫吏曰虽属官吾可市而代之两讼未分何以为断可杀马刳肠视其粟有则军士诛无则妇人死遂杀马马肠无粟因戮其妇境内肃然莫敢以欺
汉实录曰王周性宽恕不忤物情初刺信都州城西桥败覆民租车周曰桥梁不饰予之过也乃还其所沉粟出私财以修之
孔丛子曰子思居贫其友有馈之粟者受二车焉或献樽酒束修子思曰为费而无当也或曰子取人粟而辞酒是辞少而受多也于义则无名于分则不全行之何也子思曰然伋不幸而贫于财至及困乏将绝先人之祀夫所以受粟为周乏也酒脯则所以饮䜩也方乏于食而乃饮䜩非义也吾岂以为介哉度义而行之
又曰季桓子以粟十锺饩夫子夫子受而班门人之无者子贡曰季孙以夫子贫故致粟今而施人无乃乖彼意乎子曰吾受而不辞为季孙之恵受而不为富恵于一人岂若数百人哉
管子曰桓公观于野曰何物可比君子之徳隰朋曰粟可比君子之徳管仲曰苖始出生也昫昫乎〈音句〉似孺子安之则安不得则危故命之曰禾可比君子桓公曰善晏子春秋曰北郭骚见晏子曰愿托所以养母晏子分仓粟府金以遗之辞金受粟晏子见疑出奔北郭子遂造公庭曰晏子天下贤人去齐敌必来侵臣见国之侵不若死请以头白晏子因自杀景公闻大骇自造晏子又曰寸之管无当天下不能足粟今齐国丈夫耕女子织夜以按日不足以奉上而君侧雕文刻镂之观此无当之管也
曾子曰曽子鲁君馈之粟辞不受使者曰子无求于人人自致之曰与人者骄人受人者畏人縦子不以是骄我我能无畏乎与其富而畏人不若贫而无屈
墨子曰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视负粟者今有人于此负粟息于路侧欲起而不能君子见之无长少贵贱必起之何重故也今为义之君子奉承先王之道以语之縦不说而行又従而非毁之则是世俗之君子视义士不若视负粟者
庄子曰周家贫贷粟于监河侯侯曰待我得邑金将贷子周作色曰周昨来有呼周者视辙中有一鲋鱼曰我东海之波臣也君岂有升斗水活我哉周曰诺我且南游吴越激西江之水迎子可乎鲋鱼曰不如早索我于枯鱼之肆
吕氏春秋伍子胥谏吴王曰非吴䘮越越必䘮吴今将输之粟是吾雠而豢吾仇乎
又曰饭之美者玄山之禾不周之粟〈不周山在昆仑山〉阳山之穄南海之秬〈昆仑之南故曰阳山穄关西谓之麋秬黑黍也〉
啇君书曰金一两生于境内粟十二石死于境外粟十二石生于境内金一两死于境外国好生金于境内则金粟两死仓府两虚国弱好生粟于境内金粟两生仓府两实国强
荀卿子曰仁义礼智之于人也譬之若贷财粟米之于家也多有之者富少有之者贫至无有者穷
淮南子曰鬻棺者欲民之疾疫畜粟者欲岁之饥荒也又曰黄帝治天下力牧太山嵇辅之狗彘吐菽粟于道路而无忿争之心
又曰昔者苍颉作书而天雨粟〈高诱注曰苍颉始视鸟迹篆文而造书者也有书契则诈伪萌生去本走末弃耕作业而务锥刀之地天知其将饿故雨粟也〉
又曰撮粟而舂数米而炊可以治家而不可以治国后取量最多者种之
桓阶别𫝊曰阶为赵郡太守路有遗粟一嚢耕者得之举以系树数日其主闻还取之
桂阳先贤画讃曰成子郴中人能逹鸟鸣为郡主簿与众人俱坐闻雀鸣而笑曰东市辇粟覆车雀相呼往食之众人遣视信然
王子年拾遗记曰东极之东有龙枝之粟言其枝屈曲若游龙食之善走又有凤冠粟似凤之冠食者令人多力有云渠粟丛生叶似扶渠食之益颜色粟茎赤黄皆长二丈千株丛生
博物志曰雁食粟则翼垂不能飞
邹子曰董仲舒三年不窥园尝乘马不觉牝牡朱买臣贫贱之时孳孳修艺不知雨之流粟志在经𫝊也京房易妖占曰天雨粟不肖者食禄与三公易位天雨稻黍者亡天雨稻大臣尝朴诛
古今注曰武帝建元四年天雨粟宣帝地节三年长安雨黑粟元帝竟宁元年南阳山都县雨粟色青黑味苦大者如豆小者如麻子赤黄味如麦建初二年九江夀春雨粟光武建武二十年清河广川雨粟大如苋实色黑
吴氏本草曰陈粟神农黄帝书云苦无毒治痹热消渇养肾气
杜宝大业拾遗录曰吏部侍郎杨恭仁欲改葬学士舒绰曰此所拟之处掘深五尺之外当有五榖若得一榖即是福徳之地公侯世世不绝恭仁即将绰向京速令人掘深七尺得一穴如五石瓮大有粟七八斗此地经曰粟田蚁运粟下入此穴当时朝野之士以绰为圣任昉述异记曰光武兴洛阳斗粟万钱人死者相枕又曰马不食粟桑扈不啄粟非廉也
又曰未尝稼穯粟满仓未尝桑蚕丝满嚢得之不以道用之横〈横放也〉
又曰粟得水而熟甑得火而液水中有火火中有水疾雷破石阴阳相薄〈自然之热〉
又曰阖闾伐楚五战入郢烧高府之粟
六韬曰武王入殷发钜桥之粟以与殷民
说苑曰十粟为一分十分为一寸
又黑子语禽滑釐曰今㐫年与子隋侯珠又与子一锺粟子将何择釐曰粟可耳〈亦见珠部〉
又曰高平王遣使者従魏文侯贷粟文侯曰须吾租收邑粟至乃得也使者曰臣初来时见渎中有鱼张口谓臣曰吾穷水鱼命在呼吸可得灌乎臣谓之曰待吾南见河伯之君决江淮之水灌汝口鱼曰谓命在须臾及须决江淮之水比至君还必求吾于枯鱼肆今高平贫穷故遣请君贷粟乃须租收大王必求臣于死人之墓风俗通曰燕太子丹仰叹天为雨粟
贾谊书曰邹穆公有令食凫雁者必以秕无敢以粟于是仓无秕而求易于民二石粟得一石秕于民请曰秕食凫雁为无费也今求秕于二石粟而易一石秕食雁则费甚矣请以粟食之公曰去非尔知也夫百姓胊牛而耕𭧂背而芸勤而不食惰者岂为鸟兽哉粟米人上食也柰何以其食养鸟且汝知小计而不知大害晁错书曰利民欲者莫如用爵致粟矣能以粟拜爵者皆民之有馀者也
汜胜之书曰欲知岁宜以布嚢盛粟等量埋于阴地述异记曰汉末大饥江淮童谣云大兵如市人死如林持金易粟粟贵如金洛中谣云虽有千金黄无如我斗粟斗粟自可饱千金何所值袁绍在冀州时满市黄金而无斗粟饿死者相食人为之语虎豹之恶不如饥人先主在荆州粟与金同价永嘉之乱洛中饥甚怀帝遣人观市珠玉金银填委市门而无粟麦袁宏上表云田亩由是丘墟都市化为珠玊
又曰晋末荆州久雨粟化为蛊蛊害民春秋云榖之飞为蛊是也中郎王义兴表曰臣闻尧生神禾而晋有蛊粟陛下自以圣徳何如也帝有惭色
又曰宋高祖之初当晋末饥馑之后既即位而江表二千馀里野粟生焉
又曰古说淮南诸山石榖生袁安公云石榖石上生药名穂之尤小者是也
应翊像讃序曰赤眉贼攻其所居城翊尽以私榖数十万赈城中于时粟斗数万时称其仁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百榖部五
豆 麻
豆
焦赣易林渐之干曰旦种菽豆暮成藿叶心之所愿志快意惬
毛诗豳风曰七月烹葵及菽
又鱼藻采菽曰采菽采菽筐之筥之
又后稷曰蓻之荏菽荏菽斾斾
左𫝊成公曰晋周子有兄而无慧不能辨菽麦
春秋佐助期曰豆神名灵殖姓药乐
春秋说题辞曰菽者属也春生秋熟理通体属也菽赤黑阴生阳大体应节小变象阳色也〈宋均注曰阴阳谓春夏也大体谓多黑也小变谓时之然也〉
孝经援神契曰赤土宜菽
尔雅曰戎菽谓之荏菽〈郭璞注曰孙炎以为大豆按春秋齐侯献戎捷穀梁传曰戎菽也管子亦云北戎山出冬葱及戎菽布之天下今胡豆是也〉
龙鱼河图曰岁暮夕四更取二十豆子二十七麻子家人头发少合麻豆著井中咒𠡠井使其家竟年不遭伤寒辟五瘟鬼
史记曰张仪说韩王曰韩地险恶山居五榖所生非菽而麦民之食大抵饭菽藿羮一岁不收民不餍糟糠又曰弃为儿时好种树麻菽麻菽美
东观汉记曰闵仲叔太原人也与周党相友党每过仲叔共啜菽饮水无菜茹
又曰赤眉平后百姓饥饿人相食黄金一斤易豆五升又曰光武二十年寇恂为颍川郡大生旅豆收得一万馀斛以应给诸营
又曰邓禹攻赤眉阳败弃辎重走车皆载土以豆覆其上军士饥争取之
又曰刘平尝为饿贼所得平叩头曰老母饥少气待平为命愿得还饭母驰来就死贼即遣去母已食平曰向与贼期义不可欺乃复往贼惊怪其信义曰不忍食汝平既免脱乃摭荚得三升豆以谢恩
又曰倪萌字子明齐国临淄人兄为赤眉贼所得贼欲杀啖之萌诣贼叩头言兄年老羸瘠不肥徤愿代兄贼义而不啖命归求豆来赎兄萌归不能得豆复自缚诣贼贼遂放之
后汉书曰世祖自蓟东南至饶阳芜蒌亭冯异献豆粥又曰冯异击延岑时百姓饥饿人相食黄金一斤易豆五升道路隔断委输不至军士悉以果实为粮
又曰献帝在长安榖贵豆一斛二十馀万
又曰汝南有旧鸿郄陂成帝时丞相翟方进毁之时人歌曰败我陂者翟子威饴我大豆烹我芋魁〈方进字子威芋魁芋根也〉
汉名臣奏曰丞相薛宣曰陛下八月酎祠嘉美上升皇天报应茂陵寝庙荐食日玄鸟来至集吐所含大豆紫黑色食物之象也
蜀志曰彭羕与诸葛亮书先民有言左手据天下之图右手折咽喉愚夫不为况仆颇别菽麦
魏志曰华佗还家太祖累书呼佗佗恃能餍事犹不上道托妻疾太祖大怒使人往视若妻信疾赐小豆四十斛吴志曰孙权北征使陆逊与诸葛瑾攻襄阳陆逊遣亲人韩扁赍表奉报遇敌于江中逻得扁瑾闻之甚惧书与逊云大驾已旋贼得韩扁具知吾阔狭且当急去逊未答方催人种豆与诸将奕棋射戏如常
又曰赵逹善筭使人取小豆数升播之席上立处其数验覆果信计飞蝗射隐伏无不中
王隐晋书曰时王浚称制边邮使人问霍原原不逹浚既衔之又有辽东内徙三十馀人依山为贼意欲劫浚为首者霍也浚遂害原悬其首诸生悲哭其中宋书曰废帝子业景和初人种紫花草及豆皆化为白花俄而帝见废之应
南史曰傅琰为山阴令有二野父争鸡琰各问鸡所食一人云粟一人云豆乃破得粟罪言豆者县内称神明北齐书曰库狄伏连之家口百数盛夏之日料以仓米二升不给盐菜尝有饥色冬至之日亲表称贺其妻为设豆饼伏连问此豆因何而得妻对向于饲马豆中分减充用伏连大怒典马掌食之人并加杖罚
唐书曰裴谞为河东道租庸等使时大旱谞请入计代宗召见问榷酤之利一岁㡬何谞久而不对帝复问之对曰臣有所思帝曰何思对曰臣自河东来其间三百里见农夫愁叹菽粟未种诚为陛下忧之而乃责臣以利故臣未敢即对
又曰贞元中李元谅为陇右节度使开部下荒田数十里劝军士树蓻岁收菽粟数十万斛
山海经曰广都之野爰有膏菽
管子曰桓公伐山戎得戎菽以布天下
鹖冠子曰两叶蔽目不见泰山两豆塞耳不闻雷霆孟子曰易其田畴薄其税敛民可使富也民非水火不生活圣人治天下使菽粟如水火
淮南子曰河中水调而宜菽
又曰孟夏仲夏天子衣赤衣乘赤骝〈骝赤马黑发也〉食菽与鸡说苑曰齐景公尝赏赐及后宫文绣被䑓榭菽粟食凫雁出而见殣谓晏子曰此何为死晏子曰此馁而死公曰嘻寡人之无徳也何甚矣对曰君之徳著而彰何为无徳也景公曰何为也对曰君之徳及后宫与䑓榭君之玩物衣以文绣君之凫厌食以菽粟君之营内自乐延及后宫之族何为其无徳也顷臣愿有请于君由君自乐之心推而与百姓同之则何殣之有君不推此而苟营内好私使财货偏有所聚菽粟币帛腐于内府恵不遍加于百姓公心不周乎万国则桀纣之所以亡也夫士民之所以叛由偏之也君如察臣婴之言推君之盛徳公布之于天下则汤武可为也一殣何足恤哉吕氏春秋曰得时之粟长茎而短足其荚二七以为族多枝数节竞叶蕃实〈二七十四实也〉大菽则圆小菽则抟以芳称之重食之息以香如此者不虫先时者必长以蔓浮叶䟽节小英不实后时者短茎䟽节本虚不实
世说曰魏文帝使东阿王七步作诗不成当行大法王应声曰箕在釡下燃豆在釡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又曰石崇为客作豆粥咄嗟便办恒冬天得韭以平葅汜胜之书曰大豆保岁易为宜古所以备㐫年也种大豆率人五亩大豆忌申卯三月榆荚时雨高田可种大豆夏至后二十日尚可种小豆不保岁难得宜椹黑时种亩五升豆生布叶锄之生五六叶又锄之治养莱田亩可得十石一斗大豆有万千粒
又曰夏至二十日可种豆带甲而生不用深耕豆花憎见日则黄烂而根焦矣知岁所宜以嚢盛种平量埋阴地冬至后五十日以发取量之最多者种焉
说文曰小豆菽也箕豆茎藿菽之少也
物理论曰菽者众豆之总名
嵇康养生论曰豆令人重榆令人暝
杂五行书曰常以正月旦亦用月半以麻子七枚赤豆二十七枚著井中辟瘟病甚神效〈与龙鱼河图语少异故重出〉又曰正月七日男吞赤豆七枚女吞十四枚竟年无病益部耆旧𫝊曰米仓字卿云之蜀从处士张宁受春秋籴小豆十斛屑之为粮闭户精诵宁矜之敛得米二十石仓不受一粒
陈留耆旧𫝊曰小黄桓枚为都尉功曹与郎君共归乡里为赤眉所得欲杀啖之枚求先死贼义释之送䝁豆一斛
又曰八月雨为豆花雨
广雅曰大豆菽也小豆荅〈都合切〉也⿰〈丘迷切〉豆豌豆䝀豆也胡豆䜶〈双龙切〉⿰也〈音双〉豆角谓之荚其叶谓之藿也巴菽巴豆也
广志曰种小豆一岁三熟味甘白豆麤大可食刺豆亦可食秬豆苖似小豆紫华可为面生朱提建宁胡豆有青有黄者
神农本草经曰赤小豆下水排痈肿
古今注曰宣帝元康四年南昌雨豆光武建武三年春缣一疋易一斗夏野生旅豆民收取之明帝永平十八年下邳雨大豆似槐实
王子年拾遗记曰东极之东有倾离豆见日即倾叶食者历年不饥豆茎皆大若指而绿一茎烂漫四野博物志曰左元放度荒年法择六豆麤细调均种之必先煮熟挼令有光使煖气彻豆必先一日不食以冷水顿服三升服讫其鱼肉菜果酒酱咸酢甘苦之物一不得服经口渇则饮水慎不可煖饮初小困极数十日后身力便壮徤不复思食大较法服三升为剂亦当随人先食多少増损之岁丰欲还食者煮葵子及脂苏肥肉羮渐渐饮之须豆下乃可食豆未下尽而食实物肠塞则杀人〈此未试于理或可耳〉
又曰人食豆三年则身重行止动难恒食小豆令人肥燥麤理
本草经曰大豆黄卷味甘平泽生平治温痹筋挛膝痛张骞使外国得胡麻胡豆或曰戎菽涂痈肿煮汁饮之杀鬼毒止痛
吴氏本草曰大豆黄卷神农黄帝雷公无毒采无时去面䵟得前胡鸟啄杏子牡砺天雄䑕屎共蜜和佳不欲海藻龙胆此法大豆初出土黄芽是也生大豆神农岐伯生熟寒九月采杀乌豆毒并不用元参赤小豆神农黄帝咸雷公甘九月采小豆花一名应累一名付月神农甘无毒七月采阴干四十日治头痛止渴
魏王花木志曰交州记木豆出徐潼间子美似乌头大叶似柳一年种数年生
唐明皇杂录曰卢怀慎清贞素不营产业常器重宋璟及卢従愿见之甚喜留连永日命设食有蒸豆两瓯叶数爼而已此外萧然无办
孔融教高密令曰志士邓子然吿困焉得爱釡庾之问以惕烈士之心与豆三斛
曹子建鹞雀赋曰言雀者但食牛矢中豆马矢中粟葛龚荐戴昱曰兄弟同居二十馀年及为宗老所分昱持妻子逃旧业入虞泽捃获野豆以自赈给
麻
毛诗丘中有麻曰丘中有麻彼留子嗟
礼记月令曰仲秋之月天子乃以犬尝麻先荐寝庙〈郑玄注曰麻新曰黂〉
尔雅曰黂枲实〈孙炎注曰黂字音汾〉
吕氏春秋曰得时之麻必茎长䟽节而危阳少本而茎坚厚枲以均后熟多荣日夜分复生如此者不蝗〈蝗虫不食麻节也〉
东观汉记曰周党遗闵仲叔生麻叔叹曰我欲省烦耳受而不食
齐书曰宣帝陈皇后生高帝高帝年二岁乳人乏乳后梦人以两瓯麻粥与之觉而惊乳因此丰足
淮南子曰三秋之月天子衣白衣乘白骆食麻与犬又曰汾水濛浊而宜麻
王子年拾遗记曰有飞明麻叶黑实如玊风吹之如尘亦名明尘麻
又曰东极之东有紫麻粒如粟色紫迮为油则汁如清水食之目视魅又有倒叶麻叶如倒苣色红紫亦名红冰麻言冰麻乃有实食之颜色洁白
盐鐡论曰大夫李斯与鲍丘子俱事孙卿鲍丘饭麻藜修道白屋之下李斯为秦丞相终致五刑
本草经曰麻子味甘无毒主补中益气令人肥徤养生要集曰麻子味甘无毒主补中益气服之令人肥徤麻子一名蕡一名麻勃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百榖部六
黍 稔 粱 东蔷
黍
尚书君陈曰我闻曰至治馨香感于神明黍稷非馨明徳惟馨
又盘庚曰若农不服田亩罔有黍稷
尚书大𫝊曰夏昏火中可以黍稷
毛诗曰黍离闵宗周曰彼黍离离彼稷之苖行迈靡靡中心揺揺
韩诗曰黍离百邦作也〈薛书注曰诗人求巳兄不得忧不识物视彼黍乃以为稷〉又甫田曰今适南亩或耘或耔黍稷薿薿〈薿盛貎〉
又鱼藻黍苖曰芄芄黍苖阴雨膏之
仪礼昏礼曰赞设黍于酱东
又馈食礼曰侑食抟黍稷授祝祝以授尸
礼记月令曰仲夏之月农乃登黍
又曲礼曰黍曰芗合
又内则曰羊冝黍豕宜稷
左𫝊昭公曰其蔵冰也黑牡秬黍以享司寒〈杜预注曰黑牡秬黍也司寒北方玄冥之神也万物皆牡黑司事于外故祭其神以上黍〉
春秋佐助期曰黍神名侜佞兰郝
春秋说题辞曰精移火转生黍夏出秋改〈杜预注曰天春之夏故移也农书曰黍之言暑也必须暑改得阴乃成也〉黍者缩也故其立字禾入米为黍酒以扶老幼〈为酒以序尊卑且禾为黍协序宜养老也〉
尔雅曰秬黑黍秠一稃二米〈郭璞注曰秬亦黑黍但中米异耳汉和帝时任城生黑黍或三四实实二米得黍三斛八斗是〉
史记封禅书曰管仲谏桓公曰古者封禅鄗上黍所以为盛〈应劭注曰鄗上山也音曜〉
汉书曰冀州民五男三女畜宜牛羊榖宜黍稷
后汉书曰陈宫遭天下䘮乱遂将诸生避地汉中后与妻子之𫎇阴山肆力耕种禾黍比熟人有认之者宫不与计推之而去由是显名
晋书曰刘聪时河东大蝗惟不食黍豆靳准率部人收而埋之哭声闻于十馀里后乃钻土飞出复食黍豆频年饥甚
崔鸿十六国春秋前秦录曰苻坚宴群臣于钓台秘书侍郎赵整以坚颇好酒因为酒徳之歌曰登黍西秦采麦东齐春封夏发鼻纳心迷
隋书曰李士谦隐居有牛践其田者士谦牵至深处饲之过于本庄望见盗刈其禾黍者趋而避之其家僮尝执盗粟者士谦慰谕之曰穷困所致义无相害遂令放之
又曰李士谦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至于亲宾来萃辄陈爼豆对之危坐终日不倦李氏宗党豪盛每至春秋二社必高会极欢无不沉醉諠乱尝集士谦所盛馔盈而先为设黍谓群従曰孔子称黍为五榖之长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容可违乎少长肃然不敢弛惰退而相谓曰既见君子方觉吾徒之不徳也士谦闻而自责曰何乃为人所踈顿至于此唐书曰徳宗以中和节令文武百官进农书献穜稑种是日百寮始进兆人本业三卷司农献粟及黍各一斗韩子曰韩昭侯之时黍种尝贵甚昭侯令人覆廪吏果窃黍种粜之
山海经曰广都之野后稷葬焉爰有膏黍膏稷
又曰鱼山有人一目是少昊子孙食黍
韩子曰吴起攻秦小亭倚一车辕北门外令曰能徙此于南门外者赐上田上宅及有徙者赐如令俄又置一石赤黍东门外令曰能徙此于西门外者赐如初民争徙之乃下令曰攻亭能登者仕之大夫赐之上田上宅于是攻之一朝而㧞
淮南子曰冬三月天子衣黑衣乘玄骆〈玄骆黑马白鬛〉食黍与彘
又曰三代积徳而王齐桓继绝而霸故树黍者无不获稷树恩者无不报徳
又曰渭水多力而宜黍
淮南毕万术曰取门冬赤黍渍以狐血阴干之欲饮酒取一丸置舌下酒吞之令人不醉门冬赤黍薏苡为丸令妇人不妒
白虎通曰清明风至则黍稷滋阊阖风至则种宿麦黍抱朴子曰张子和丹法用铅朱砂与清水合封之蒸之于赤黍米中也
纪年书曰恵成王八年雨粟
国语曰子馀使公子赋黍苖子馀曰重耳之仰君也若黍苖之仰阴雨也若君实庇䕃膏泽之使能成嘉榖荐在宗庙君之力也〈在宗庙为祭主〉
家语曰孔子侍坐于哀公赐之桃与黍焉哀公请用之孔子先食黍而后桃其左右皆掩口而笑之公曰黍者所以雪桃非为食也孔子对曰丘知之矣然黍者五榖之长郊社宗庙以为上盛果属有六而桃为下祭祀不用不登郊庙丘闻之君子以贱雪贵不闻以贵雪贱也今以五榖之长雪果蓏之下者从上雪下也臣以为妨于教害于义故不敢公曰善
吕氏春秋曰得时之黍芒茎而徼下穂芒以长抟米而薄糠舂之易而食之不噮〈比县切〉而香如此者不餲先时者大本而华茎杀而不遂〈遂长〉叶高短穂后时者小茎而麻长短穂而厚糠小米令而不香〈令新也〉
又曰今以百金与黍以示儿子儿子必取黍也以和氏之璧与百金以示鄙人鄙人必取百金矣
又曰饭之美者南海之秬
杨泉物理论曰粱者黍稷之緫名
崔寔四民月令曰四月可种黍谓之上时
汜胜之书曰黍者暑也种必待暑先夏至二十日此时有雨强土可种黍亩三升黍心未生雨灌其心心伤无实凡种黍皆如禾欲䟽于禾
穪衡别𫝊曰十月朝黄祖在艨冲舟上会设黍臛衡年少在坐黍臛至久自饱食毕抟以弄𭟼其轻慢如此刘向别录曰言邹衍在燕有谷地美而寒不生五榖邹子居之吹律而温至生黍到今名黍谷焉
列女后𫝊曰东平衡农师太尉薨农欲奔赴无粮自致妻愿従行行止纺绩庶以自资行至聚亭遇天霖雨留独母舍母舍后有空园农曰此园可以种黍従求分种之独母曰此久废园唯恐生劣收不多耳何分之有乎农遂与妻斩荆棘种之黍将熟独母改更曰黍当分农欲委去妻曰不如収敛以示之安其事然后乃去农遂従之后还独母以昔黍归农遂不取
说文曰秬黑黍也一稃二米所以醸鬯也黍禾属黏者以大暑而种故谓之黍孔子曰可以为酒
广雅曰粢黍也黍穰谓之䅀
崔豹古今注曰宣帝元康四年长安雨黑黍粟如禾和帝元兴元年黑黍穂一禾二实或三四实生任城得粟三斛八斗以荐宗庙
广志曰有牛黍有稻尾秀成赤黍有马革大黑黍或云⿰黍有温毛黄黍有妪亡燕颔之名
吴氏本草曰黍神农甘无毒七月取阴阳益中补气京房易妖占曰天雨黍粟大人出走
荆楚岁时记曰十月十一日黍臛俗谓之秦岁首未详黍臛之义今北人此日设麻羮豆饭当为其始熟尝新耳
博物志曰地节三年种蜀黍其后七年多虵
稔
范后汉书曰乌丸国其地宜稔
穆天子𫝊曰天子至赤乌赤乌献稔麦百载
广志曰有赤稔有白黑青黄燕颔凡五种
吕氏春秋曰饭之美者有阳山之稔
说文曰稔糜也
崔豹古今注曰糜稔也
粱
礼记曲礼曰祭宗庙之礼粱曰芗萁
又郊特牲曰饭黍稷稻粱白黍黄粱
尔雅曰虋赤苖芑白苖〈郭璞注曰虋赤粱粟芑白粱粟皆好谷也揵为舍人曰别名赤白苖也又曰是伯夷所食首阳山草也〉
广雅曰藋粱木稷也
续汉志曰桓帝之初京都童谣曰城上乌尾毕逋公为吏子为徒一徒死百乘车车班班入河间河间姹女工数钱以钱为室金为堂石上慊慊舂黄粱下有悬鼔我欲击之丞相怒城上乌者处高独食不与下共谓人主多聚敛也公为吏子为徒者言蛮夷叛逆父既为军吏子弟又为卒徒往击之也一徒死百乘车者言前一人往讨既死矣后又遣百乘车往也车班班者言乘舆班班入河间迎灵帝也姹女数钱言帝既立其母永乐太后好聚金钱以为堂室也石上慊慊者言太后虽积金钱犹慊慊常若不足使人舂黄粱而食之也我欲击之者言太后教常侍卖官受钱天下忠䔍之士怨望欲击鼔求见丞相悬鼓者复怒而止我也
唐书曰凉州都督计钦明尝出按部有吐蕃数万奄至城下钦明拒战久之力屈被执将钦明至灵州城下钦明大呼曰贼中都无钦城内有美酱乞二升粱米乞二升墨乞一锭是时贼营四靣阻泥河惟有一路得入钦明诈乞此物以喻城中兾有简兵练将候夜掩袭城中无悟其旨者寻遇害
淮南子曰不能耕而欲黍粱不能织而意衣裳无事而求其功难矣
又曰珎怪奇味人之所美也而尧粝粱之饭藜藿之食〈粝粗也〉文绣狐白人所好也而尧布衣掩形鹿裘御寒国语曰栾伯为公族大夫公曰夫膏粱之性惟正吕氏春秋曰吴起为邺令民歌之曰终古斥卤生稻粱杨泉物理论曰粱者黍稷之緫名也
神仙𫝊曰吴大帝时有一人种粱在山中患猿猴食之闻介象有道聊従乞辟猿猴法象吿之无他法也汝明日往粱所望见群猴方往时便大唤语之曰已白介君使猿猴莫复来食粱此人仓卒间谓象欺弄之明日视粱遇群猴适欲下树试承象语语猴即各还山去遂便绝迹
广志曰有具粱解粱𨖚东赤粱魏武帝以为粥
本草曰白粱味甘微寒无毒主除热益气有襄阳竹根者最佳黄粱出青冀
楚辞招魂曰稻粱穱麦拏黄粱
傅休弈雉赋曰饮以华泉之水食以玄山之粱
东蔷
左思魏都赋曰东蔷之粱
魏书曰乌丸地宜东蔷
广志曰东蔷色青黑粒如葵子幽粱并皆有之
西河语曰贷我东蔷偿我田粱
上林赋曰东蔷雕胡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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