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全览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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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一
  酒上
  世本曰仪狄作酒醪变五味少康作秫酒
  战国䇿曰帝女命仪狄作酒而进于禹
  春秋纬曰凡黍为酒阳据阴乃能动故以麹醸黍为酒释名曰酒酉也醸之米麹酉怿久而味美也亦言踧也能否皆强相踧持也又入口咽之皆踧其面也
  说文曰酒就也所以就人性之善恶也一言造也吉㓙所起造也
  又曰酴音途酒母也醴酒一宿熟也醪汁滓酒也酎三重之酒也醨薄酒也醑酋酒也
  酒经曰空桑秽饭醖以稷黍以成醇醪酒之始也乌梅女䴷胡板切甜醹音乳九投澄清百品酒之终也
  周礼天官下曰酒正掌酒之政令以式法授酒材辨五齐之名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四曰醍齐五曰沉齐辨三酒之物一曰事酒二曰昔酒三曰清酒事酒如今之醳酒也昔酒久酒今之旧醳也清酒今之冬醸夏成者也
  礼记月令孟冬曰是月也乃命大酋秫稻必齐麹蘖必时湛炽必洁水泉必香陶器必良火齐必得兼用六物大酋监之毋有差贷大酋谓酒官之长六物者一曰秫稻二曰麹糵三曰湛炽四曰水泉五曰陶器六曰火齐命酒官监之毋有差贷谓不中法式
  又曲礼曰侍酒于长者酒进则起拜受于尊所长者辞少者反席而饮长者举未釂少者不敢饮
  又檀弓曰知悼子卒未葬悼子晋大夫荀莹平公饮酒师旷李调侍鼓钟杜蒉自外来闻钟声曰安在曰在寝燕于寝杜蒉入寝历阶而升酌而曰旷饮斯又酌曰调饮斯又酌堂上北靣坐饮之降趋而出三酌皆罚平公呼而进之曰蒉曩者尔心或开予是以不与尔言谓始来入时开谓谏争有所发尔饮旷何也曰子卯不乐纣以甲子死桀以乙卯日亡王者谓之疾日不以举乐为吉事所以自戒惧知悼子在堂其为子卯也大矣旷也太师也不以诏是以饮之也尔饮调何也曰调也君之䙝臣也为一饮一食忘君之疾是以饮之也言调饮酒食䙝嬖也近臣亦当䂓君疾忧尔饮何也曰蒉宰夫也非刀匕是供又敢与知防是以饮之也
  又玉藻曰君子之饮酒也受一爵而色洒如也洒如肃敬貎二爵而言言斯言言和敬也礼已三爵而油油油油说敬也以退礼饮过三爵则敬杀可以去矣
  又乐记曰夫豢豕为酒非以为祸也而狱讼益繁则酒之流生祸也是故先生因为酒礼一献之礼賔主百拜终日饮酒而不得醉焉此先王所以备酒祸也
  又坊记曰子云觞酒豆肉让而受恶民犹犯齿
  左𫝊庄公二十二年曰陈公子完奔齐桓公使为正卿辞使为工正饮桓公酒乐公曰以火继之辞曰臣卜其昼未卜其夜不敢君子曰酒以成礼不继以淫义也夜饮为淫乐也以君成礼弗纳于淫仁也
  左𫝊宣公曰晋侯饮赵盾酒伏甲将攻之其右提弥明知之右君右登曰臣侍君宴过三爵非礼也遂扶以下又成公下曰鄢陵之战楚王召子反谋榖阳竖献饮于子反子反醉而不能见榖阳子反内竖王曰天败楚也夫余不可以待乃宵遁
  又襄公二十三年曰季武子无适子公弥长而爱悼子欲立之访于臧纥曰饮我酒吾为子立之季氏饮大夫酒臧纥为客为上賔既献已献酒臧孙命北面重席新樽洁之召悼子降逆之大夫皆起臧纥下迎悼子及旅而召公鉏使与之齿季孙失色
  又昭公十二年曰晋侯以齐侯宴中行穆子相穆子荀吴投壶晋侯先穆子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淮水名坻山名寡君中此为诸侯师中之齐侯举矢曰有酒如渑有肉如陵寡人中此与君代兴代更也亦中之
  又哀公下曰齐子我夕夕视事陈逆杀人逢之遂执以入陈氏方睦使疾而遗之潘沐备酒肉焉使诈病内潘沐并得内酒肉潘米汁可以沐头飨守囚者醉而杀之而逃
  又曰卫侯占梦嬖人以能占梦见爱求酒于大叔僖子僖子太叔遗不得与卜人比而告曰君有大臣在西南隅弗去惧害记占卜梦而言乃逐太叔遗遗奔晋
  毛诗国风曰十月获稻为此春酒以介眉寿
  又小雅鱼藻曰王在在镐岂乐饮酒
  又小雅曰伐木许许酾酒有藇
  又曰有酒湑我无酒酤我
  尚书酒诰曰乃穆考文王肇国在西土厥诰毖庶邦庶士越少正御事朝夕曰祀兹酒惟天降命肇我民惟元祀天降威我民用大乱䘮徳亦罔非酒惟行越小大邦用䘮亦罔非酒惟辜文王诰教小子有正有事无彛酒越庶国饮惟祀徳将无罪自成汤咸至于帝乙成王畏相惟御事厥棐有恭不敢自暇自逸矧曰其敢崇饮厥或诰曰群饮汝勿佚尽执拘以归于周予其杀
  论语曰惟酒无量不及乱沽酒市脯不食
  礼记外𫝊曰五齐三酒皆供祭祀之用五齐尊而三酒卑所以明齐者酒人和合之分剂之名也一曰泛齐二曰醴齐三曰盎齐一名盏酒四曰醍齐五曰陈齐一名澄齐三酒者列于堂下臣下相酌酬酢之用一曰事酒一名醳酒新成者酌饮有事二日昔酒三曰清酒史记曰秦穆公亡善马岐下野人共得而食之者三百馀人逐得欲法之公曰君子不以畜害人吾闻食善肉不饮酒伤人乃皆赐酒而赦之
  又曰高帝除秦苛法为简易群臣饮酒争功帝患之叔孙通知上益厌也说上愿与诸弟子共起朝仪汉七年长乐宫成群臣皆朝十月复置法酒诸将侍坐殿上皆叙以尊卑次坐起上寿觞九行谒者言罢酒御史执法举不如仪者辄引去竟朝置酒无敢失礼者高帝乃曰吾今日知为皇帝之贵也
  又曰沛公先入关屯㶚上项羽至沛公左司马曹无伤使人言于项羽曰沛公欲王关中羽大怒欲击之沛公因项伯见羽羽留沛公饮项王项伯东向坐亚父南向坐亚父者范増也沛公北向坐张良西向侍増数目项王举所佩玉玦示之三项王默然项庄入以劔舞欲因击沛公张良至军门见樊哙曰甚急今项庄㧞劔哙拥盾入军门交㦸之卫士欲止不内哙侧其盾以撞卫士仆地哙遂披帷西向而立瞋目视项王按剑而跽曰客何为者良曰沛公⿰马参 -- 骖乘樊哙也王曰壮士赐之卮酒与斗卮酒樊哙饮之王曰赐之彘肩则有一生彘肩哙覆盾于地㧞劔切而㗖之王曰壮士复能饮乎曰臣死且不避卮酒焉足辞
  又曰曹参代萧何为相惟遵何约束日夜饮醇酒卿大夫及賔客见参不事事皆欲言至者参辄饮醉之终莫得言丞相舎后园近吏舎吏舎日饮歌呼従吏恶之无如之何乃请参游园中闻吏醉歌呼従吏请按之参乃取酒张坐饮亦歌呼
  又曰高祖过沛置酒自击筑为歌使沛子弟佐酒又曰高后与诸吕刘氏大臣宴饮令朱虚侯为酒吏章曰臣将种也请以军法行酒后可之酒酣诸吕有一人醉亡酒章追斩之后与左右皆大惊也
  汉书曰酒者天之美禄帝王所以颐养天下享祀祈福扶衰养疾百福之会
  又曰百末旨酒百华之末酒也布兰生芬芳布列若兰之生也
  又曰于定国饮酒至石不乱益精明
  又曰陈遵字孟公每大饮賔客闭门取脂辖投井虽有急终不得去
  三辅决录曰张让专权孟佗以蒲陶酒一斗遗之拜佗为凉州刺史
  后汉书曰光武诏冯异归家上冡使大中大夫赍牛酒令二百里内太守都尉已下及宗族会焉
  又曰寇恂数与邓禹谋议禹竒之因以酒交欢
  又曰吕恭兄弟俱为诸儒所称学士争归之太尉赵僖慕其志每岁时遣子问以酒粮皆辞不受问遗也
  又曰汝南太守欧阳歙请郅恽为功曹汝南旧俗十月飨会百里内县皆赍牛酒到府䜩饮时临享礼讫歙教曰西部督邮繇延天资忠真禀性公方摧破奸凶不严而理今与众儒共论延公显之于朝太守敬嘉厥休牛酒养徳主簿读书教户曹引延受赐恽于坐下愀然前曰司正举觥以君之罪告谢于天按延朋党构奸罔上害人所在荒乱怨慝并作明府以恶为善股肱以直从曲此既无君又复无臣恽敢再拜奉觥歙色惭动不知所言门下掾郑敬进曰君明臣直功曹言切明府徳也可无受觥哉歙意少觧曰实歙罪也敬奉觥
  又曰张酺虽在公位而父常居田里酺每有迁职辄一诣京师尝来候酺适会岁节公卿朝罢俱诣府奉酒上寿极欢饮众人皆庆美之及父卒既葬诏遣使赍牛酒为释服
  又曰大将军袁绍总兵冀州遣使要郑玄大会賔客玄最后至乃延升上坐身长八尺饮酒一斛秀眉明目容仪温伟
  魏志曰徐晃破蜀师振旅还摩陂太祖迎晃七里置酒大会太祖举卮酒奉晃且劳之曰全樊襄阳将军之功也
  又曰吕布骑将侯成遣客牧马十五疋客悉驱马去向沛城欲归先主成自将兵逐之悉得马还诸将合礼贺成成酿五六斛酒猎得十馀猪未饮食先将半猪五斗酒自入诣布前跪言蒙将军恩逐得所失马将来相贺自醸少酒猎得猪未敢饮食先奉上微意
  又曰邴原初辞家求学原旧性能饮酒自行之后八九年间酒不向口单步负笈苦身持力至陈留则师韩子助颍川则宗陈仲弓汝南则交范孟博涿郡则亲卢士干临别师友以原不饮酒会米肉送原原曰本能饮酒但以荒思废业故断之耳今当远别因见贶饯可以䜩饮于是坐饮终日不醉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二
  酒中
  魏略曰太祖时禁酒而人窃饮之故难言酒以白酒为贤人清酒为圣人
  又曰王凌表满宠年过耽酒不可居方任帝将召宠给事中郭谋曰宠为汝南太守豫州刺史二十馀年有勲方岳及镇淮南吴人惮之若不如所表将为所窥可令还朝问以方事以察之帝从之宠既至进见饮酒至一石不乱帝慰劳遣还
  又曰华歆能剧饮至石馀不乱众人微察常以其整衣冠为异
  又曰乌桓诸部俗能作白酒而不知作麹蘖常仰中国九州春秋曰曹公禁酒而孔融书嘲之曰夫天有酒旗之星地列酒泉之郡人有旨酒之德故尧不先千锺无以成其圣且桀纣以色亡国今令不禁婚姻也太祖外虽宽容之内不平御史大夫郗虑知旨以免融官吴志曰大帝于武昌临钓台饮酒大醉令人以水洒群臣曰今日酣饮唯醉堕台中乃当止耳张昭正色不言出外车中坐帝遣人呼招还谓曰为共作乐耳公亦何为怒乎昭对曰昔纣为糟丘酒池长夜之饮当时亦不以为恶也帝默有惭色
  又曰帝常令中书郎诣顾雍有所谘访若合雍意事可施行即与相反复究而论之为设酒食如不合意雍即正色改容默然不言无所施设郎退告帝曰顾公欢悦是事合宜也其不言者是事未平也孤当重思之其见敬信如此
  又曰大帝常命诸葛恪行酒至张昭前昭先有酒色不肯饮曰此非养老之礼也帝曰卿其能令张公辞屈乃当饮之耳恪难昭曰昔师尚父九十拥旌旗仗钺犹未告老也今军旅之事将军在后酒食之事将军在先何谓不养老也昭卒无辞遂为尽爵
  又曰曹公出濡须甘宁为前部督受敕斫敌前营帝特赐米酒众肴宁乃持赐手下百馀人食食毕宁先以银碗酌酒自饮两碗乃酌与其都督督不肯持宁引刀置膝上呵谓之曰卿见知于至尊孰与甘宁宁尚不惜死卿何以独惜死都督见宁色厉即起拜持酒以通酌兵各一银碗至二更时衔枚出斫敌敌惊动遂退宁益贵重
  又曰孙皓每飨宴无不竟日坐席无能不率以七升为限虽不悉入口皆浇灌取尽𮧯曜素饮酒不过三升初见礼异时当裁减或密赐茶茗以当酒至于罢衰更见逼强辄以为罪又于酒后使侍臣难拆公卿以嘲弄侵克发擿私短以为欢笑
  又曰笮融督广陵运漕大起图祠每浴佛多设酒饭布席于路经数十里民人来观及就食且万人费以巨亿计
  蜀志曰简雍拜昭德将军时天旱禁酒酿者有刑吏于人家索得酿具论者欲令与作酒者同罚雍从先主游观见一男子行于道谓先主曰彼欲淫何以不缚先主曰卿何以知之对曰彼有其具与欲酿者同先主大笑而原欲酿者
  晋书曰王戎尝如阮籍饮时兖州刺史刘昶字公荣在坐籍以酒少爵不及昶昶无恨色戎异之他日问籍曰彼何如人答曰胜公荣不可不与饮若减公荣则不敢不共饮惟公荣可不与饮
  晋书曰山涛饮酒至八斗方醉帝欲试之以酒八斗饮之密益其酒涛极本量而止
  又曰陆抗与羊祜推侨札之好抗尝遗祜酒祜饮之不疑抗有疾祜馈之药抗亦推心服之于时以为华元子反复见于今
  又曰阮孚为散骑常侍以金貂换酒为有司所弹又曰谢奕为桓温司马谓之方外司马因以酒逼温走入南康主门避之主曰君无狂司马何由得相见弈遂引温一兵帅于厅事共饮曰失一老兵得一老兵亦何所怪
  又曰陆纳字祖言为吴兴太守将之郡先至姑熟辞桓温因问温曰公致酒可饮几升食肉多少温曰年大来饮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卿复云何曰素不能饮止可三升肉亦不足言后伺温闲曰外有微礼方守远郡欲与公一醉以展下情温欣然纳之时王坦之刁彝在座及受礼唯有酒一斗鹿肉一拌座客惊愕纳徐曰明公近云饮酒三升纳正可二升今有一升以备杯酌馀沥温及賔客并叹其率素温更敕中厨设精馔酣宴极欢而罢
  又曰何充字次道能饮酒雅为刘恢所贵恢每云见次道饮令人欲倾家酿言其能温克也
  又曰陶侃每饮酒有常限欢有馀而限已竭殷浩更劝少进侃凄然曰年少时尝诫之乃已
  宋书曰王弘为江州刺史欲识陶潜不敢致也潜常往庐山弘令潜故人宠通之遗酒于半道栗里要之潜有脚疾使一人门生二儿举蓝舆及至欣然便共饮酌俄顷弘至亦无忤也先是颜延之为刘豫后车功曹在寻阳与潜情款后为始安郡经过潜每往必酣饮致醉延之临去留二万钱与潜潜悉送酒家稍就取酒尝九月九日无酒出宅边菊丛中坐久之逢弘送酒至即便就酌醉而后归潜不解音声而素畜琴一张每有酒适辄抚弄以寄其意贵贱造者有酒辄设潜若先醉便语客我醉欲卧卿可去其真率如此郡将候潜逢其酒熟取头上葛巾漉酒毕还后着之
  又曰顾宪之为建康令清俭强力为政甚得人和共都下饮酒者醇旨辄号为顾建康谓其清美焉
  又曰孔𫖮为江夏内史性使酒每醉辄弥日不醒居常贫罄无有丰约未尝关怀为府长史典签谘事不呼前不敢前不令去不敢去虽醉日居多而晓明政事醒时判决未尝有拥众咸云孔公一月二十九日醉胜世人二十九日醒也
  又曰颜延之好骑马遨游里巷遇旧知辄据鞍索酒得必倾尽欣然自得
  又曰沈文秀出为吴兴太守文秀饮酒五斗妻王氏饮酒亦至三斗常对饮竟日而视事不废
  又曰袁粲为丹阳尹尝步屧白杨郊野间道遇一士大夫便呼与酣饮明日此人谓被知顾到门求进粲曰昨饮酒无偶聊相要耳竟不与相见
  又曰萧思话尝从文帝登锺山北岭中道有磐石清泉上使于石上弹琴因赐以银锺酒谓曰相赏有松石间意
  又曰彭城王义康传曰会稽长公主于兄弟为长文帝所亲敬上尝就主宴集甚欢主起再拜顿首悲不自胜上不晓其意起自扶之主曰车子岁暮必不见容特乞其命因恸哭上亦流涕指蒋山曰必无此虑若违今誓便是负初宁陵即封所馀酒赐义康曰会稽姊饮忆弟所馀酒今封送车子义康小字也
  齐书曰高帝幸东宫召诸王宴饮因游玄圃长沙王晃捉华盖临川王暎执雉尾扇闻喜公子良持酒枪南郡王行酒武帝与豫章王嶷及王敬则自捧肴馔高帝大饮赐武帝已下酒并大醉尽欢日暮乃去
  又曰谢胐为吴兴与弟𤅢于征虏渚送别胐指𤅢口曰此中唯宜饮酒𤅢建武之朝专以长酣为事与刘塡沈昭略交欢饮各至数斗朏既至郡致𤅢数斛酒遣曰力饮此物勿豫人事𤅢尝与刘悛饮推辞久之悛曰谢荘儿不可云不能饮𤅢曰苟得其人自可沉湎千日悛甚惭无言
  又曰王琨俭于财用酒不过两爵辄云取酒难过遇之粱书曰初梁武帝招延后进二十馀人置酒赋诗臧盾以诗不成罚酒一斗饮尽颜色不变言笑自若萧介染翰便成文无加点帝两美之曰臧盾之饮萧介之文席之美也
  又曰阴铿尝与賔友饮宴见行觞者因回酒炙以授之众坐者笑铿曰吾侪终日酣饮而执爵者不知其味非人情也及侯景之乱铿尝为贼擒或救之获免铿问之乃前所行觞者
  又曰张纉为湘州刺史初吴规颇有才学邵陵王纶引为賔客深相礼遇及纶作牧郢藩规随从江夏遇纉出之湘镇路经郢服纶饯之南浦纉见规在坐意不能平忽举杯曰吴规此酒庆汝得陪今宴规寻起还其子翁孺见父不悦问而知之翁孺因气结尔夜便卒规恨纉悲恸而愤哭兼至信次之间又殒规妻深痛夫子翌日又亡时人为张纉一杯酒杀吴氏三人
  南史曰南海有顿逊国在海峙上有酒树似安石榴采其花汁停瓮中数日而成酒
  后魏书曰太宗引崔浩论事语至中夜太宗大悦赐浩缥醪酒十斛水精戎塩一两曰朕味卿言若塩酒故与卿同其味也
  又曰高允被敕论集往世酒之败德以为酒训孝文览而悦之
  又曰胡叟少孤每言及父母则涙下若孺子之号春秋常祭之前则先求旨酒时炖煌汜潜家善酿酒每节送一壶与叟论者以潜为君子
  又曰李元忠拜南赵郡太守好酒无政绩及荘帝崩弃官潜图义举会齐神武东出元忠便乘露车载浊酒奉迎神武闻其酒客未即见之元忠下车独坐酌酒擘脯食之谓门者曰本言公招延豪杰今闻国士到门不能吐哺辍洗其人可知还吾刺勿复通也门者以告神武遽见之
  又曰齐神武自太原来朝见宋游道曰此人是游道邪常闻其名今日始见其面迁游道别驾后神武之司州飨朝士举觞属游道曰饮高欢乎中酒者大丈夫卿之为人合饮此酒
  又曰魏帝宴华林园谓神武曰自顷所在百司多有贪暴朝廷中有心公平直言弹劾不避亲戚者王可劝酒神武降阶跪言与御史中尉崔暹一人谨奉明旨敢以酒劝并臣所射赐物千段乞以回赐帝又褒美之又曰刘藻字彦先光父宗之庐江太守涉猎群籍美谈笑善与人交饮酒一石不乱藻为东平别将辟于洛水之南文帝曰与卿石头相见藻对曰臣虽不才非古人度亦不留贼虏而陛下辄当酾曲阿之酒以待百姓帝大笑曰今未至曲阿且以河东数石赐卿
  又曰裴粲傅元颢入洛以粲为西兖州刺史寻为汉阳太守崔巨伦所逐弃州入嵩高山节闵帝初复为中书令后正月晦帝出临洛滨粲起御前再拜上夀酒帝曰昔北海入朝惭窃神器尔日卿诫之以酒今欲我饮何异于往情粲曰北海志在沈湎故谏其所失陛下齐圣温克臣敢献微诚帝曰甚愧来誉仍为令酌
  又曰齐郡王简性好酒不能理公私之事妻常氏燕郡公喜女也文明太后以赐简干综家事颇节简酒乃至盗窃求乞婢侍卒不能禁
  又曰阮孚性机辨好酒貌短而秃周文帝偏所眷顾常于室内置酒十缾馀缾上皆加帽欲戏孚孚适入室见即惊喜曰吾兄弟辈甚无礼何为窃入王家匡坐相对宜早还宅也因持酒归周文抚手大笑
  北齐书曰段韶尤啬于财虽亲戚故旧略无施与其子深尚公主并省丞即在家佐事十馀日事毕辞还人唯赐一杯酒
  又曰高季式豪华好酒又恃举家勲功不拘检节与光州刺史李元忠生平游款在济州夜饮忆元忠开城门令左右乘驿马持一壶酒往光州劝元忠朝廷知而容之
  又曰齐河南王孝瑜武成礼遇特隆帝在晋阳手敕之曰吾饮汾清二杯劝汝邺酌两碗其亲爱若此也又曰齐皇甫亮性质朴纯厚终无斥言矫饰属有敕下司各列勤惰亮三日坐不上省文宣王亲诘其故亮曰一日雨一日醉一日病酒文宣以其实优容之
  又曰周文帝闻𮧯琼养高不仕辟之不能屈明帝即位礼敬逾重乃为诗愿时朝谒帝不悦敕有司日给河东酒一斗号之曰逍遥公
  唐书曰定州緫管李元通性刚烈无所屈挠初城䧟为刘黒闼所囚其故吏有以酒食馈之者元通谓之曰诸君哀吾困辱故以酒食来相宽慰耳吾当为诸君一醉可乎遂与乐饮因请劔起舞毕以剑溃腹而死
  又曰蒲萄酒西域有之前代或有贡献及破高昌收马乳蒲萄实于苑中种之并得其酒法上自损益造酒酒成凡有八色芳春酷烈味兼醍盎既颁赐群臣京师识其味
  又曰麟德元年九月壁州刺史邓弘庆制酒令平索者精四字
  又曰张镇周拜舒州都督舒州即其本邑镇周乃多市酒肴就望江旧宅尽召故人亲戚与之酣宴散发箕踞敦畴昔之欢十日赠以钱帛既而垂泣谓亲賔曰比者张镇周与故人为欢今日以后舒州都督治百姓耳官民礼隔不得交游因与之诀自是亲戚有犯法一无所纵州境因兹肃然
  又曰李景伯景龙中为谏议大夫中宗尝与宰臣贵戚内宴酒酣逓唱回波乐甚喧杂失礼次至景伯歌曰回波尔时酒卮微臣职在箴规礼饮只合三爵君臣杂混非宜席为之散时人称之
  又曰李适之雅好賔友饮酒一斗不乱夜则宴赏昼决公务廷无留事
  管子曰桓公饮管仲酒仲弃其半公问之对曰臣闻酒入舌出舌出言失言失身弃臣弃身不如弃酒桓公笑焉晏子曰景公饮酒移于晏子之家晏子立于门曰国得无有故乎君今何为非时而夜辱公曰酒醴之味金石之声愿与夫子乐之晏子曰臣不敢与焉公乃移于司马穰苴之家穰苴答如晏子公复移于梁丘据据左执琴右拥竽行歌而至公曰乐哉无彼二子何以持国无此一臣何以乐身
  孙卿子曰醉者越百步沟以为跬足也俯而出城门以为万丈之门酒乱其神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三
  酒下
  孟子曰禹恶旨酒而好善言
  孔丛子曰平原君与子高饮强子高酒曰谚云尭舜千锺孔子饮百觚子路嗑嗑尚饮十榼古之贤圣无不能饮子何辞焉子高曰予闻圣贤以道德兼人未闻饮酒列子曰夫醉者之坠车也虽疾不死骨节与人同而犯害与人异其神全也乘亦不知也坠亦不知也死生惊惧不入乎其胸是故遻物而不慑彼得全于酒而犹若是况得全于天乎
  韩子曰晋平公与群臣饮酒酣乃喟然而叹曰莫乐为人君惟其言而莫之违师旷侍坐于前援琴撞之公披衽而避琴伤于臂公曰大师谁撞师旷曰今者有小人言于侧者故撞之公曰寡人也师旷曰嘻是非君人者之言也左右请除之公曰释之以为寡人戒
  又曰齐桓公饮酒醉遗其冠耻之三日不朝管仲曰此非有国之耻也公胡不雪之以政公曰善因发仓赐贫穷论囹圄出薄罪处三日而民歌之曰公胡不复遗冠乎
  又曰宋人有少者欲效善见长者饮无馀亦自饮而尽之
  王孙子新书曰楚荘王攻宋厨有臭肉樽有败酒将军子重谏曰今君厨肉臭而不可食樽酒败而不可饮而三军之士皆有饥色欲以胜敌不亦难乎曰请有酒投之士有食馈之贤
  淮南子曰楚会诸侯鲁赵皆献酒于楚王主酒吏求酒于赵赵不与吏怒乃以赵厚酒易鲁薄者奏之楚王以赵酒薄遂围邯郸
  抱朴子曰郑君酒酿成因以附子甘草屑内酒中暴令干如鸡子大一丸投一斗水立成美酒
  又曰葛仙公每饮酒醉常入门前陂中竟日乃出会从吴主到荆州还天风仙公舡没吴主谓其已死须㬰从水上来衣履不湿而有酒色云昨为伍子胥召设酒不能便归以淹留也
  吕氏春秋曰肥肉厚酒务以自强命曰烂肠之食韩诗外𫝊曰夫饮之礼不脱履而即序者谓之礼跣足上坐者谓之宴能饮者饮之不能饮者已谓之醧齐颜色均众寡谓之沉闭门不出者谓之湎故君子可以宴可以醧不可以沉不可以湎
  黄石公记曰昔者良将用兵人有馈一箪醪者使投之于河令将士迎流而饮之夫一箪醪不能味一河水三军思为之死非滋味及之也
  贾谊新书曰晋师伐虢虢公出奔至泽中曰吾饥渴甚其御者进清酒腵脯问御曰汝何故謟䛕曰恐君必亡所以储也虢公作色怒御者曰臣言误也君所以亡者天下皆不肖疾公贤也虢公喜据轼而笑饥倦乃枕御者膝而卧御以块代其膝而去虢公因饿死
  神异经曰西北外海有人长二千里两脚中间相去千里腹围一千六百里但日饮天酒五斗不食五糓鱼肉唯饮天酒忽有饥时向天仍饮好游山海间不犯百姓不干万物与天地同生
  又曰西北荒中有酒泉此酒美如肉清如镜其上有五樽取一樽复一樽出与天地同休无干时饮此酒人不死长生
  东方朔别传曰武帝幸甘泉长平阪道中有虫赤如肝头目口齿悉具先驱驰还以报上使视之莫知也时朔在属车中令往视焉朔曰此谓怪气是必秦狱处也上使案地图果秦狱地上问朔何以知之朔曰夫积忧者得酒而解乃取虫置酒中立消赐朔帛百疋后属车上盛酒为此故也
  说苑曰魏文侯与大夫饮使公乘不仁为觞政曰饮若不尽浮之大白文侯不尽公乘不仁举白浮君也又曰吴王从民饮酒胥谏曰昔白龙下于清冷之渊化为鱼渔者射中其目白龙上告天王舍万乘从布衣恐有射目之患也
  论衡曰东风至酒湛溢按酒味酸从东方木也味酸故酒湛溢也
  又曰文王饮酒千锺孔子百觚圣人胸腹小大与人均等若饮千锺宜食百牛能饮百觚则能食十羊使文王身如防风孔子身如长狄文王孔子率礼之人垂誉后世岂千锺百觚耶纣车行酒骑行炙二十日为一夜按纣以酒为池因谓车行酒以肉为林因为骑行炙耳或是覆酒滂沱于地因以为池酿酒积糟因以为丘悬肉似林因言肉林也
  西京杂记曰司马相如还成都以所服鹔鹴裘就市易钱贳酒与卓文君为欢
  典论曰孝灵末百司湎酒酒千文一斗常侍张让于奉为太医令与人饮去衣露形为乐也
  世说洛阳令郭珎家有巨亿每暑召客侍婢数十盛装饰罗糓被之𥘵祼其中使进酒
  又曰阮宣子尝步行以百钱挂杖头至店便独醉酣畅虽当世贵盛不肯诣也
  又曰山季伦为荆州时出酣畅人为之歌曰山公时一醉遥造高阳池日暮倒醉归酩酊无所知时复乘骏马倒着白接䍦举手语葛强何如并州儿高阳池在襄阳是其爱将并州人也襄阳记曰汉侍中习郁于岘山南依范蠡养鱼法作鱼池池边有高堤皆种竹及长楸芙蓉覆水是㳺宴名处山季伦游此池未尝不大醉而还恒曰此是我高阳池也
  又曰鸿胪孔群好饮酒王丞相语云卿恒饮酒不见酒家覆缾布日月久则糜烂群曰公不见糟中肉乃更堪久群常与亲旧书云今年田得七百斛秫米不了麹蘖事
  又曰周𫖮字伯仁风徳雅重深远危乱还江东积年恒大饮酒尝经三日不醒人谓之三日仆射
  又曰诸阮能饮酒客至宗人间集不复用常杯酌以瓮盛酒賔主相向大酌更饮时有群褚来饮酒不止便共饮之
  又曰桓公有主簿善别酒辄令先尝好者谓青州从事恶者谓平原督邮青州有齐郡平原有革县从事言至齐督邮言至革
  又曰王孝伯问王大阮籍何如司马相如王大曰阮籍胸中垒隗故须浇之言同相如惟有酒异大忱小字王大叹曰三日不饮酒觉形神不复相亲宋明帝文章志曰忱嗜酒一饮或连日不酌自号上顿也谚以大饮为上顿起于忱也王孝伯云名士不须竒才但使常得无事饮酒读离骚便可称名士也
  神仙传曰孔元方者专修道术元方为人恶衣踈食饮酒不过一斗年百七十馀岁道成人或请元方同会人人作酒令次至元方作令元方无所说直以一杖拄地因把杖倒竖头在下足在上以一手持酒倒饮之人莫能为也
  列仙传曰酒客者梁市上酒家客也作酒常美日售万钱有过逐之主人酒便酸败
  异苑曰有虹食薛愿釡中水尽愿辇酒饮之虹吐金满釡因致丰富也
  益都耆旧传曰杨子拒妻刘臣公之女字奉汉有四男二女拒早亡教道闺门动有法则长子元珎尝出饮酒舆而归母不见十日因诸弟谢过乃见数责曰夫饮酒食有节不至流湎者礼也汝乃沉荒慢而无礼自为败礼首以帅先诸弟
  博物志曰刘元石曽于中山酒家沽酒酒家与千日酒饮之至家大醉其家不知以为死葬之后酒家计向千日往视之云已葬于是开棺醉始醒俗云元石饮酒一醉千日
  又曰西域有蒲萄酒积年不败彼俗传云可至十年欲饮之醉弥日乃解
  古今注曰乌孙国有青田核得水则有酒味甚湛美如好酒饮尽即随更注水随成不可久久则苦不可饮名曰青田酒
  世说曰锺毓锺会少有令誉其父昼寝因共偷服散酒父时觉且记寐以观之毓拜而后饮会独不拜父问其故毓曰酒以成礼不敢不拜问会会曰偷酒乃非礼所以不拜
  又曰阮籍遭母忧在晋文王座进酒肉司隶何曽亦在坐曰明公方以孝理天下而阮籍以重衰显于公座饮酒食肉宜流之海外以正风教文王曰嗣宗毁顿如此君不能共忧之且有疾而饮酒食肉固丧礼也籍饮啖不辍神色自若后闻步兵校尉厨中有酒数百斛乃求为步兵校尉或云籍与刘文饮步兵厨中酒未尽并醉而物故皆好事者为之籍景元中卒太始中灵犹存焉
  又曰刘伶纵酒放逹或脱衣倮形在室中人见讥之伶曰我以天地为栋宇室屋为裈衫诸君何以入我裈中又曰张季鹰纵任不拘时人号为江东步兵或谓之曰卿乃纵适一时独不为身后名耶张答曰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
  岭表录异曰南中醖酒即先用诸药别淘漉粳米漉干旋入和米捣熟即绿粉矣热水溲而团之形如餢飳以指中心刺作一窍布于簟席上以枸𣏌树叶罨之其体候好弱一如造曲法既而以藤蔑贯之悬于烟火之上每醖一年用几个饼子固有恒凖矣南中地暖春冬七日熟秋夏五日熟既熟贮以瓦瓮用粪扫火烧之亦有不烧之沽为酒清也
  又曰大扺广州人好酒晩市散男儿女人倒载者日有三二十辈生酒行即两面罗列皆是女人拐呼鄙夫先令尝酒盎上白瓷瓯谓之⿰刮一刮三文不持一钱来去尝酒致醉者当垆妪但笑弄而已盖酒贱之故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四
  嗜酒       使酒
  嗜酒
  传曰齐庆封好田而嗜酒与舍政舎封子庆封当国不自为政以付舍则以其内实迁于芦蒲嫳氏易内而饮酒内室室物妻娶家数日国迁朝焉就于卢蒲氏朝见封
  传曰郑伯有嗜酒为窟室窟室地室而夜饮酒击锺焉朝至未已朝者曰公焉在家臣故谓伯有谓公其人曰吾公在壑谷壑谷窟也皆自朝布路而罢布路分散既而朝伯有朝郑君则又将使子晳如楚归而饮酒庚子子晳以驷氏之甲伐而焚之伯有奔雍梁雍梁郑地醒而后知之遂奔许
  传曰齐惠栾高氏皆嗜酒栾高二族皆出惠公信内多怨彊于陈鲍氏而恶之恶陈鲍夏有告陈桓子曰子旗子良将攻陈鲍氏亦告鲍氏桓子授甲而如鲍氏遭子良醉而骋欲及子良醉故驱告鲍文子遂见文子文子鲍国则亦授甲矣使视二子二子子旌子良也则皆将饮酒桓子曰彼虽不信闻我授甲则必逐我及其饮酒也先伐诸陈鲍方睦遂伐栾高氏后汉书曰更始韩夫人尤嗜酒每侍饮见常侍奏事辄怒曰帝方对我饮正此时持事来乎起抵破书案又曰马武为人嗜酒阔逹敢言时醉在御前面折同列言其短长无所避忌帝故纵之以为笑乐
  魏志曰徐邈字景山魏国初建为尚书郎时科禁酒而邈私饮至于沉醉校事赵达问曹事邈曰中圣人逹白太祖太祖甚怒渡辽将军鲜于辅进曰平日醉客谓酒清者为圣人浊者为贤人邈性慎偶醉言耳坐刑后车驾幸许昌问邈曰颇复中圣人不邈对曰昔子反毙于榖阳御叔罚于饮酒臣嗜同二子不能自惩时复中之然宿瘤以丑见传而臣以醉见识帝大笑顾左右曰名不虚立
  又曰时苗字德昌钜鹿人也少清白为人疾恶建安中入丞相府出为夀春令令行风靡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治在其县时蒋济为治中苗以初至欲往谒济济素嗜酒适会其醉不能见苖恚恨还刻木为人署曰酒徒蒋济竖之于墙下旦夕射之州郡虽如其所为不恪然以其履行过人无若之何
  吴书曰郑泉字文渊陈郡人博学有竒志而性嗜酒其闲居每曰愿得美酒五百斛船以四时甘脆置两头反复饮之备即住而啖肴膳酒㪷升减则随益之不亦快乎
  晋书曰光逸字孟祖遇乱避难渡江依胡母辅之初至属辅之与谢鲲阮放毕卓羊曼桓彛阮孚散发裸衣闭室酣饮以累日逸将排户入守者不听逸便于户外脱衣露头于狗窦中窥之而犬叫辅之惊曰他人决不能尔必我孟祖也遽呼入遂与饮不舎昼夜人谓之八逹又曰孟嘉为桓温参军嘉好酣饮愈多不乱温问嘉酒有何好而卿嗜之嘉曰未得酒中趣耳
  又曰孝武末年嗜酒好肉而会稽王道子昏醟尤甚唯狎昵謟邪于是国宝谗䛕之计稍行于主相之间宋书曰衡阳王义季素嗜酒自彭城王义康废后遂为长夜饮略少醒日文帝诘责曰此非陛下事业亦自损性皆汝所谙近长沙兄弟皆縁此致故将军苏徴耽酒成疾旦夕待尽一门无此酣法汝于何得之虽奉旨酣纵不改成疾以至于终
  又曰范泰初为太学博士外弟荆州刺史王忱请为天门太守忱嗜酒醉辄累旬及醒则俨然端肃泰陈酒既伤生所宜深诫其言甚切忱嗟叹久之曰见规者众未有若此者也
  又曰刘邕穆之子也河东王歆之与邕俱预元会并坐邕嗜酒谓歆之曰卿昔见臣今能见劝一杯酒不歆之因教孙皓歌答曰昔为汝作臣今与汝比肩既不劝汝酒亦不愿汝年
  梁书曰王瞻为吏部尚书性嗜酒每饮或弥日而精神愈固不废薄领武帝每称瞻有三术射棋酒也
  南史曰陈暄文才俊逸尤嗜酒无节操遍历王公室沉湎过差非度其兄子秀常忧之致书于暄友人何胥兾其讽谏暄闻之与秀书曰具见汝书与孝典陈吾饮酒过差吾有此好五十馀年昔吴国张公亦称耽嗜吾见张公时伊已六十自言引满大胜少年时吾今所进亦胜于往日老而弥笃唯吾与张季舒耳吾方与此子交欢扵地下汝欲笑吾此志耶昔阮咸阮籍同游竹林宣子不闻斯言王湛能玄言巧骑父子呼为痴叔何陈留之风不嗣太原之气岿然翻成可怪吾既寂寥当时朽病残年产不异于颜原名未动于卿相若不日饮醇酒复欲安归汝以饮酒为非吾以不饮为过昔周伯仁度江唯三日醒吾不以为少郑康成一日三百杯吾不以为多然洪醉之后有得有失成厮养之志是其得也使次公之狂是其失也吾尝譬酒犹水也可以济舟亦可以覆舟故江咨议有言酒犹兵也兵可千日而不用而不可一日而不备酒可千日而不饮不可一日而不醉美哉江公可与同论酒矣汝惊吾堕车侍中之门䧟池武陵之第遍市朝野自言憔悴丘也幸苟有过人必知之吾平生所愿身没之后题吾墓云陈故酒徒陈君之神道若斯志意岂避南征之不复贾谊之恸哭者哉何水曹眼不识杯铛吾口不离瓢杓汝宁与何同日醒与吾同日而醉乎政言其醒可及其醉不可及也速营糟丘吾将老焉
  后魏书曰夏侯道迁长子夬字元廷历镇远将军南兖大中正夬性好酒居丧不戚醇醪肥鲜不离口沽买饮啖多所费用父时田园货卖略尽人间债犹数千馀疋谷食至常不足弟妹不免饥寒于是昏酣而卒初夬与南人辛谌庾遵江文遥等终日游聚酣饮之际仍相谓曰人生局促何殊朝露坐上相㸔先后间耳脱有先亡者于良辰美景灵前饮宴傥或有之庶共歆飨及夬亡后三月上巳诸人相率至夬灵前仍共酌饮时日晩天阴室中微暗咸见夬在坐衣服形容不异平昔时执杯酒似若献酬但无语耳
  后魏书曰李元中徴拜侍中虽处要任初不以物务干怀唯以声酒自娱大率常醉家事大小了不关心园庭罗种菓药亲朋寻请必留连宴赏每挟携巨壶遨游里闬每言宁无食不可使我无酒阮步兵吾师也孔少府岂欺我哉后自中书令复求为太常以其有音乐而多美酒故神武欲用为仆射文襄言其放逹当不可任以台阁其子揆闻之请节酒元忠曰我言作仆射不胜饮酒乐尔爱仆射自宜勿饮酒
  北齐书曰黄门郎司马消难左仆射子如之子是高祖之婿势盛当时因退食之暇寻高季式与之酣饮留宿旦日重门并闭关钥不足消难固请云我是黄门郎天子侍臣岂有不参朝之理且一宿不归家君必当大怪今若又留我狂饮我得罪无辞恐君亦不免谴责季式曰君自称黄门郎又言畏家君怪欲以地势胁我邪高季式自有处制初不畏此消难拜谢请出终不见许酒至不肯饮季式云我留君尽兴君是何人不为我饮命左右赍车轮括消难颈又赍一轮自括颈命酒引满相欢消难不得已欣笑而从之方乃俱脱车轮更留一宿是时失消难两宿莫知所在内外惊异及消难出方具言之世宗在京辅政白魏帝赐消难美酒数石珍羞十轝并令朝士与季式亲狎者就季式宅䜩集其被优遇如此
  唐书曰王源中为户部侍郎翰林丞旨学士性颇嗜酒尝占对源中方沉醉不能起及醉醒同列告之源中但怀忧殊无悔恨他日又以醉不任赴召遂终不得大用以眼病求免所职
  列子曰子产之兄公孙朝聚酒千锺积麹成封望门百步糟浆之气逆于人鼻方其荒于酒也不知正道之安危人理之悔吝室内之有无九族之亲踈虽水火兵刄交于前不知也
  王子年拾遗记曰晋有羌人姚馥字世芬充厩圉马每醉中好言王者兴亡之事常云九河之水不足以渍麹八薮之木不足以为蒸薪七泽之麋不足以充庖爼恒言渇于醇酒群辈呼为渇羌武帝授以朝歌守馥辞愿且为马圉时赐美酒以乐馀年帝曰朝歌纣之旧都地有酒池故使老羌不复呼渴故辞迁酒泉太守地有清池其味若酒馥乘醉而拜受之
  世说曰刘伶病酒渴甚从妇求酒妇持器泣谏曰君饮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甚善我不能自禁唯当祝鬼自誓断之耳便可具酒肉妇从之伶跪而咒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醉五斗觧酲妇人之言慎不可听便饮酒进肉隗然复醉
  又曰毕荗世云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使酒
  史记曰季布为河东守孝文时人有言其贤者孝文召欲以为御史大夫复有言其勇使酒难近至留邸一月见罢布因进曰臣无功窃宠待罪河东陛下无故召臣此人必有以臣欺陛下者今臣至无所受事罢去此人必有毁臣者夫陛下以一人之誉而召臣以一人之毁而去臣此恐天下有识闻之有以窥陛下也上嘿然惭良久曰河东吾股肱郡故特召君耳布辞之官
  又曰孝武建元元年灌夫入为太仆二年夫与长乐卫尉窦甫饮轻重不得夫醉抟甫甫窦太后昆弟也上恐太后诛夫徙为燕相数岁坐法去官家居长安灌夫为人刚直使酒不好面䛕贵戚诸有势在己之右不欲加礼必陵之诸士在己之左愈贫尤益敬灌夫家居虽富然失势賔客益衰及魏其侯失势亦欲倚夫引绳批根生平慕之后弃之者夫亦倚魏其而通列侯宗室为名高两人相为引重其游如父子然相得驩甚恨相知晩也夫有服过丞相丞相从容曰吾欲与仲孺过魏其侯会仲孺有服夫曰将军乃肯幸临况魏其侯夫安敢以服为辞请语魏其侯帐具将军旦日早临武安许诺夫具语魏其侯如所谓武安侯魏其侯与夫人益市牛酒夜洒扫早帐具至旦平明令门下候伺至日中丞相不来魏其谓夫曰丞相岂㤀之哉夫不怿曰夫以服请冝往乃驾自往迎丞相丞相特前戏许灌夫殊无意往及夫至门丞相尚卧于是夫入见曰将军昨日幸许过魏其魏其夫妻治具自旦至今未敢尝食武安鄂谢曰吾昨日醉忽忘与仲孺言乃驾往及饮酒酣夫起舞属丞相丞相不起夫从坐上语侵之魏其扶灌夫去谢丞相卒饮至夜极驩而去丞相尝使籍福请魏其城南田不得由此怨灌夫魏其后丞相娶燕王女为夫人有太后诏召列侯宗室皆往贺魏其侯过灌夫与俱夫谢曰夫数以酒失得过丞相丞相今者又与夫有郄魏其曰事已解强与俱饮酒酣武安起为夀皆避席伏已魏其侯为夀独故人避席其馀半膝席夫不悦起行酒至武安武安膝席曰不能满觞夫怒因嘻笑曰将军贵人也属之时武安不肯行酒次至临汝侯临汝侯方与程不识耳语又不避席夫无所发怒乃骂临汝侯曰生平毁程不职不直一钱今日长者为夀乃效儿女呫嗫耳语武安谓灌夫曰程李俱东西宫卫尉今众辱程将军仲孺独不为李将军地乎灌夫曰今日斩头䧟胸何知程李乎坐乃起更衣稍去
  续汉书曰时圣公聚客家有酒请游徼饮賔客醉歌言门烹两都尉㳺徼后来用调羮味㳺徼大怒缚捶数百魏志曰吴质黄初五年朝京师诏大将军及特进以下皆会质所太官给供具酒酣质欲尽欢时上将军曹真性肥中领军朱铄性痩貭召优使说肥痩真负其贵耻见戏怒谓貭曰卿欲以部曲将遇我耶骠骑将军曹洪轻车将军王忠言将军必欲使上将军肥即自宜为痩真愈恚㧞刀瞋目言俳敢轻说吾斩尔遂骂坐质案剑曰曹子丹汝非屠机上肉吴质吞尔不啮喉咀汝不啮牙何敢恃势骄耶铄因起曰陛下使吾等来乐卿耳至此耶貭顾叱之曰朱铄敢坏坐诸将军皆还坐铄愈恚还㧞剑斩地遂便罢也
  吴志曰权既为吴王欢宴之末自起行酒虞翻伏地佯醉不持权去翻起坐权于是大怒手㧞剑欲撃之侍坐者莫不惶遽唯大司农刘基起抱权谏曰大王以三爵后手杀善士虽翻有罪天下孰知之且大王能容贤畜众故海内望风今一朝弃之可乎权曰曹孟德杀孔文举孤于虞翻何有哉基曰孟德轻害士人天下非之大王躬行徳义欲与尭舜比隆曽何自喻于彼乎翻由是得免权因敕左右自今酒后言杀皆不得杀也
  又曰胡综性爱酒后讙呼极意或推引杯觞搏击左右权爱其才不备责也
  又曰凌统当击贼围先期统与督将陈勤会饮酒勤刚勇任气因督酒陵铄一坐举罚不以其道统疾其侮慢面折不为具酒勤怒詈统及其父操统流涕不答众因罢勤乘酒㓙悖又于道路辱统统不忍引刀斫勤数日死及当攻屯统曰非死无以谢罪乃率厉士卒身当矢石所攻一面应时破坏诸将乘胜大破之还自拘于军正权壮其果毅许以功赎罪
  晋书曰庾纯为河南尹以贾充奸佞与任恺共举充西镇关中充由是不平充尝宴朝士而纯后至充谓曰尹行尝居人前今何在后纯曰且有小市不了是以来后世言纯之先尝有五百者充之先有市魁者故充纯以此相讥焉充自以功隆望重意殊不平及纯行酒充不时饮纯曰长者为夀何敢尔乎充曰父老不归供养将何言也纯因发怒曰贾充天下匈匈由尔一人充曰辅佐二世荡平巴蜀有何罪而天下为之匈匈纯曰高贵乡公何罪众坐因罢充左右欲执纯中䕶军羊琇侍中王济佐之因得出充惭上表解职纯惧上河南尹关中侯印绶上表自劾
  晋裴楷传曰石崇以功臣子有才气与楷志趣各异不与之交长水校尉孙季舒尝酣䜩慢敖过度欲表免之楷闻之谓崇曰足下饮人狂药责人正礼不亦乖乎乃止
  又曰裴遐尝任平东将军周馥坐与人围碁馥司马醉怒因曳遐堕地遐徐起还坐颜色不变复碁如故其性和如是
  宋书曰谢超宗为人恃才使酒多所陵忽在直省常醉上召见语及北方事超宗曰虏动来二十年矣佛去亦无如何以失仪出为南郡王中军司马
  梁书曰萧颖达出为豫章内史意甚愤愤未发前预华林宴酒后于辞气不悦沈约因劝酒欲以观之颖逹大骂约曰我今日形容正是汝老䑕所为何忽复劝我酒举坐惊愕帝谓之曰汝是我家阿五沈公宿望何意轻脱若此若以法䋲汝汝复何理达竟无一言惟大涕泣心愧之
  又曰谢善勋饮酒至数升醉后辄张眼大骂后虽贵贱亲疏无所择也时谓之谢方眼
  陈书曰柳芬为散骑常侍性愚戅使酒因醉乘马入殿门为有司劾免于家
  风俗通曰陈国有赵祐者酒后自相署或称亭长督邮祐复于外骑马将绛幡云我使者也司徒鲍宣决狱云骑马将幡起扵戏耳无他恶意
  又曰汝南张妙酒后相戏遂缚捶二十下又悬足指遂至死鲍昱决事云原其本意无贼心冝减死
  风俗通曰巴郡宋迁母名静往阿奴家饮酒迁母坐上失气奴谓迁曰汝母在坐上无何冥适迁曰腹痛再误人各有气岂止我迁骂奴乃持木枕击迁遂死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五
  食上
  周礼天官膳夫曰膳夫掌王之食饮膳羞以养王及后世子羞有滋味凡王之馈食用六榖膳用六牲饮用六清羞用百二十品珎用八物醤用百有二十瓮王日一举鼎十有二物皆有俎以乐侑食膳夫授祭品尝食王乃食又曰王齐则玉府供玉食玉阳之精御水气也食玉犀也
  又天官食医曰掌和王之六食六膳百羞百醤八珎八齐凡食齐视春时饮宜温羮齐视夏时美宜热醤齐视秋时醤宜凉饮齐视冬时饮宜寒凡和春多酸夏多苦秋多辛冬多醎调以滑甘凡会膳食之宜牛宜稌羊宜黍豕宜稷犬宜梁㕍宜麦鱼宜苽凡君子之食恒仿焉
  又曰内饔掌王及后世子膳羞之割烹煎和之事辨体名肉物辨百品味之物选百羞醤物珎物以俟馈选进其中御者共后及世子之膳羞
  又曰小宰凡朝觐会同賔客以牢礼之法掌其牢礼委积膳献饮食賔赐之飧牵与其陈数
  太戴礼曰食谷者必智惠而巧
  礼记曲礼上曰侍食于长者主人亲馈则拜而食主人不亲馈则不拜而食共食不饱无流歠无咤食毋啮骨毋反鱼肉毋投与狗骨毋固获
  又曰凡进食之礼左殽右胾食居人之左羮居人之右脍炙处外酰醤处内葱㳿处末酒醤处右以脯修置者左朐右末
  又曰齐大饥黔敖为食扵路以待饿者而食之有饿者蒙袂辑履贸贸然来黔敖左奉食右执饮曰嗟来食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其目而视之曰予唯不食嗟来之食以至于斯也从而谢焉终不食而死
  又曰食扵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
  又曰庶人春荐韭夏荐麦秋荐黍冬荐稻韭以卵麦以鱼黍以豚稻以雁
  又曰文王之为世子朝于王季日三食上必在视寒煖之节食下问所膳命膳宰曰未有原应曰诺然后退又曰朝夕之食上世子必在视寒煖之节食不问所膳羞必知所进及命膳宰然后退若内竖言疾则世子亲齐玄而养膳宰之馔必敬视之疾之药必亲尝之尝馔善则世子亦能食尝馔寡世子亦不能饱
  又曰古者未有火化食草木之实鸟兽之肉饮其血茹其毛后圣有作然后修火之利以炮以燔以烹以炙以为醴酪
  又曰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汗尊而抔饮蒉桴而土鼓犹若可以致其敬扵鬼
  又曰天子一食诸侯再大夫士三食力无数
  又曰不食雏鳖狼去肠狗去肾狸去正脊兔去尻狐去首豚去脑鱼去乙鳖去丑皆为不利人也
  又曰膳目诸膳也膷臐膮醢膷晋香切臐许云切膮许尭切牛炙醢牛胾醢牛脍羊炙羊胾醢豕炙醢豕胾芥醤鱼脍雉兔鹁鷃此上大夫之礼
  玉藻曰侍食于先生异爵者后祭先饭客祭主人辞曰不足祭也客飧主人辞以疏
  又曰父命呼唯而不诺手执业则投之食在口则吐之又曰君赐之食而君客之则命之祭然后祭先饭辩尝羞饮而俟若有尝羞者则俟君之食然后食饭饮而俟君命之羞羞近者辟贪味也命之品尝之然后唯所欲凡尝远食必顺近食从近始也居未覆手不敢飧君既食又饭飧不敢先君饱饭飧者三饭也君既彻执饭与醤乃出授从者凡侑食不尽食食于人不饱
  又学记曰虽有嘉肴弗食不知其旨也虽有至道弗学不知其善也
  又杂记曰孔子曰吾食于少施氏而饱少施氏食我以礼吾祭作而辞曰不足祭也吾飧作而辞曰䟽食也不敢以伤吾子
  又坊记曰故食礼主人亲馈则客祭主人不亲馈则客不祭故君子苟无礼虽美不食焉
  左传曰晋公子重耳过卫卫文公不礼焉出于五鹿乞食于野人与之块公子怒欲鞭之子犯曰天赐也稽首受而载之
  又曰楚伐庸出师旬有五日至濮乃罢自庐以往振廪同食
  又曰初宣子田于首山舎于翳桑见灵辄饿问其病曰不食三日矣食之舎其半问之曰宦三年矣未知母之存否今近焉请以遗之使尽之而遗之箪食与肉寘诸槖以与之既而与为公介倒㦸以御公徒而免之问其故对曰翳桑之饿人也问其名居不告而退遂自亡也又曰诸侯之师次于郑西我师次于督杨不敢过郑子叔声伯使叔孙豹请逆于晋师为食扵郑郊师逆以至声伯四日不食以待之食使者而后食
  又曰晋侯会诸侯杨干乱行魏绛戮其仆晋侯以绛为能以刑佐民矣反役与之礼食使佐新军
  又曰卫献公戒孙文子寗惠子食皆服而朝日旰不召而射鸿于囿二子从之不释皮冠而与之言二子怒又曰魏献子为政以魏戊为楩杨大夫楩杨人有狱魏戊不能断以狱上其大宗赂以女乐魏子将受之戊谓阎没汝宽曰主不贿闻扵诸侯若受楩杨人贿莫甚焉吾子必谏皆许诺退朝待扵廷馈入召之北置三叹既食使坐魏子曰吾闻诸伯叔谚曰唯食㤀忧吾子置食之间三叹何也同辞而对曰或赐小人酒不夕食馈之始至恐其不足是以叹中置自咎曰岂将军食之而有不足是以再叹及馈之毕愿以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属厌而已献子辞楩阳人
  又曰叔孙穆子食庆封庆封汜祭穆子不说使工为之诵茅鸱亦不如
  又曰晋悼夫人食舆人之城杞者绛县人或年长矣无子而往与于食
  又曰华亥与其妻必盥而食所质公子者后食公与夫人每日必适华氏食公子而后归
  又曰昔阖庐在国天有菑厉亲巡孤寡而共其乏困在军熟食者分而后敢食其所尝者卒乘与焉
  又曰卫侯为虎幄于籍圃成求令名者而与之始食焉太子请使良夫以良夫应为令名良夫乘衷甸两牡衷甸一辕卿车紫衣狐裘至袒裘不释剑而食食而熟故偏袒亦不敬太子使牵以退数之三罪而杀之
  又曰左师每食击锺闻锺声公曰夫子将食诗曰民之失徳干糇以諐
  又曰民之貭矣日用饮食
  又生民曰克岐克嶷以就口食
  韩诗外传曰子夏过曽子食之子夏曰不为公费乎曽子曰有三费饮食不在其中少而学长而亡之一费舜典曰咨十有二牧曰食哉惟时
  又洪范曰八政一曰食又曰惟辟玉食
  周书曰甘食美衣使长贫
  尚书太傅曰八政何以先食食者万物之始人之所本者也
  易曰云上扵天需君子以饮食宴乐九五需于酒食贞吉
  又曰噬嗑食也頥中有物曰噬嗑
  又曰山下有雷頥君子慎言语节饮食
  论语曰一箪食一瓢饮人不堪其忧囘也不改其乐又曰斋必变食居必迁坐食不厌精脍不厌细肉虽多不使胜食气食不语寝不言虽蔬食菜羮瓜祭必斋如也史记曰张苍常被刑王陵救免之苍常德陵后为丞相洗沐常先朝陵夫人食然后敢归家
  又曰韩信从下乡南昌亭长寄食亭长患之乃晨炊蓐食时信往不为具食信亦知其意怒竟绝去钓于城下诸母漂有一母见信饥饭信竟漂数十日信喜谓漂母曰吾必有以重报母母怒曰丈夫不能自食吾哀王孙而进食岂望报乎后信为楚王至国召所从食漂母赐千金
  又曰景帝居禁中召条侯周亚夫赐食独置大胾无切肉又不置⿰条侯心不平顾谓尚席取⿰景帝视而笑曰此非不足君所乎
  后汉郅元义父伯考为尚书仆射元义还乡里妻留事姑甚谨姑憎之幽闭空室节其饮食日羸困妻终无怨言后伯考怪而问之时义子朗年数岁言毋不病但苦饥耳
  又曰韩卓字子助腊日奴窃食祭其先卓义而免之又曰延熹末党事将作袁闳遂散发绝伐欲投迹深林以母老不宜远遁乃筑土室于四周于庭不为户自牖纳饮食而已
  魏志曰典𮧯好酒食啖兼人每赐食于前大饮长歠左右相属人益乃供太祖壮之
  又曰汉末中常侍唐衡弟为京兆虎牙都尉入谒尹尹欲修主人礼敕外为市买功曹赵息启云左悺子弟来为虎牙非德选不足为持酤买宜随中舎菜食而已魏志曰文帝为太后弟康起第成太后至第请诸家外亲设下厨无异膳太后左右菜食粟饭无鱼肉其俭约如此也
  又曰扈累者嘉平中年八十九岁若六七十岁者县官以其老曰给廪五升五升不足食颇有佣作以裨之粮尽复出人与不取食不求美衣敝缊故后一二年病亡又曰诸葛亮出斜谷与司马宣王对垒宣王见亮使唯问其寝食及其事之繁简戎事使对曰诸葛公夙兴夜寐罚二十以上皆亲临览然所啖食不至数升宣王曰亮体毙矣其能久乎
  又曰沐并字德信河间人也少孤苦袁绍父子时始为名吏有志介尝过姊为杀鸡炊黍而不留也正始中为三府长史时吴使朱然诸葛瑾攻围樊城遣舡兵于岘山东斫材牂牁人兵作食有先熟者呼后熟者言共食来后熟者答言不也呼者曰欲作沐德信耶其名流布播于异域如此虽自华夏不知者以为前世人也
  江表传曰南阳樊伷为武昌部从事诱导诸夷夷后属蜀孙权召问潘濬曰以五千兵往可擒矣权曰卿何以轻之濬曰伷皆为州人设馔甘至日中食不可得而十馀自起此亦侏儒观一节之验权即遣将五千兵往果平武昌
  吴志曰步隲字子山世乱避难江东单身穷困与广陵卫旌同年相善俱以种瓜自给昼勤四体夜诵经传会稽焦征羌郡之豪族人客放纵隲与旌寄食其地惧为所侵乃共修刺奉瓜以奉征羌方内卧驻之移时旌欲去隲止之曰本所以来谓其强也今舎去欲以为高祗结怨耳良久征羌闻牖见之身隐几坐帐中设席致地坐步隲旌于牖外旌愈耻之隲辞色自若征羌身自享大案肴膳重㳫以小盘饭与隲旌唯菜茹而已旌不能食隲极饭致饱乃辞出旌怒隲曰能忍此乎隲曰吾等贫贱是以主人以贫贱遇之固其宜也当何所耻
  蜀志曰汉献帝舅车骑将军董承辞帝衣带中密诏当诛曹公先主未发是时曹公从容谓先主曰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本初之徒不足数也先主食失匕箸又曰关侯尝为流矢所中贯其左臂后疮虽愈每阴雨痛医曰矢镟有毒毒入于骨当破臂作疮刮骨去毒然后此患乃除耳侯使伸臂令医凿之时侯适请将饮食相对臂血流离盈于盆器而侯割炙引酒言笑自若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六
  食中
  王隐晋书曰何曽食日近万钱犹曰无下箸处子劭骄奢简贵有父风衣裘服翫新故巨积食必尽四方珍异一日之供以二万为限时论以为太常御膳无以加之又曰皇甫谧姑子梁柳为城阳太守或劝谧送谧曰柳为布衣过吾送迎不出门食不过盐菜贫不以酒肉为礼也今作郡而送岂古人之道哉
  晋书曰导子悦疾笃导忧念特至不食积日忽见一人形状甚伟披甲持刀导问君是何人曰仆是蒋侯也公儿不佳欲为请命故来耳公勿复忧因求食遂啖数斗食毕勃然谓导曰中书患非可救者言讫不见悦亦殒绝
  又曰卫将军谢安尝诣陆纳纳兄子俶怪纳无办乃密作数十人馔安至纳设菜果而俶陈精饮食纳怒客去杖俶四十
  又曰郄鉴字道徽永嘉乱在乡里穷馁乡人以鉴名德传共饷之时兄子迈外孙周翼并小常携之就食乡人曰恐不兼有所存鉴乃独往食讫饭着两颊边含还与二儿后并得存同过江迈位至䕶军翼为剡令鉴薨追抚育之恩解軄而归席苫心丧三年
  又曰庾衮父亡作筥卖以养母母见其勤曰我无所食对曰母食不甘衮将何居母感而安之
  宋书曰谢景仁为桓玄骁骑将军时宋武帝为桓修抚军中兵参军尝诣景仁谘事景仁与语悦因留帝食食未办而景仁为玄所召玄累促俄倾间骑诏续至帝屡求去景仁不许曰主上见待要应有方我欲与客食岂不得待安坐饱食然后应诏帝甚感之
  又曰谢景仁爱弟甝而憎弟述尝设馔请宋武帝希帝命命甝预坐而帝召述述知非景仁夙意又虑非帝命之请急不从帝驰遣呼述须至乃飡其见重如此及景仁疾述尽心视汤药饮食必尝而后退衣不解带不盥栉者累旬景仁深感愧焉
  又曰刘穆之少时家贫诞节嗜酒食不修拘检好往妻兄弟乞食多见辱不以为耻其妻江嗣女甚明识每禁不令往江氏后有庆会嘱勿来穆之犹往食毕求㯽榔江氏兄弟戏之曰㯽榔消食君乃常饥何忽须此妻复截发市肴馔为其兄弟以饷穆之自此不对穆之梳沐后穆之宦逹而更性奢豪食必方丈且辄为十人馔未尝独飡每至食时客止十人已还帐下依尝下食以此为常常白帝曰穆之家本贫贱赡生多阙叨忝已来虽存损约而朝夕所须微为过丰此外无一毫负公又曰王仲德与兄叡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德被重创走与家属相失路经大宅困未能去卧林中有一小儿青衣年可七八岁骑牛行见仲德惊曰汉已食宋仲德言饥小儿去须㬰复来得饭与之食
  又曰庐陵王义真居武帝忧使帐下备膳刘湛禁之义真乃使左右人买鱼肉珍羞于斋内别立厨帐会湛入因命暖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日不宜有此设义真曰寒甚杯酒亦何伤长史事同一家望不为议酒至湛起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
  又曰江夏王义恭㓜为武帝所钟爱帝性俭诸子饮食不过五盏盘义恭须求果食日中无筭得未尝啖急以与傍人诸王未尝敢求求亦不得
  又曰文帝宴于武帐堂上帐行敕诸子且勿食至会所赐馔日旰食不至有饥色上诫之曰汝曹少长丰佚不见百姓艰难今使尔识有饥之苦
  又曰文帝以谢弘微能膳羞每就求食弘微与亲旧经营乃进之后亲人问上所御弘微不答别以馀语酬之时人比之汉世孔光
  又曰谢弘微兄曜卒弘微哀戚过礼服虽除犹不啖鱼肉沙门释惠琳尝与之食见其犹蔬素谓曰檀越素既多病即吉犹未复膳若以无益伤生岂所望于得理弘微疾曰衣冠之变礼不可逾在心之哀实未能已遂废食歔欷不自胜
  又曰前废帝常以木槽盛饭内坑中诸杂食搅令和合掘地为坑阱实之以泥水倮明帝内坑中以槽食置前令以口就槽中食之用为欢笑
  又曰宗悫累迁豫州刺史监五州诸军事先是乡人庾业家富豪侈侯服玉食与賔客相对膳必方丈而为悫设粟饭菜葅谓客曰宗上军串音患切啖粗食悫致饱而退初无异辞至是业为悫长史带梁郡悫待之甚厚不以昔事为嫌
  又曰沈攸之战败与弟二子文和至华容之魽头村投州吏家此吏尝为攸之所鞭待攸之甚厚不以往罚为怨杀豚以食既而村人欲取攸之于栎林与文和俱自缢死
  又曰袁愍孙为吏部郎孝建元年文帝诏曰群臣并于中兴寺入关齐中食竟愍孙别与黄门郎张淹更进鱼肉食尚书令何尚之奉法素谨密以白孝武孝武使御史中丞王谦之纠奏并免官
  又曰阮佃夫奢侈中书舎人刘沐尝诣之遇佃夫出行中路相逢要沐同返就席便命施设一时珍肴莫不毕备凡诸火齐并皆始热肴胾数十种佃夫常作数十人馔以待賔客故造次便办类皆如此虽晋世王石不能过也
  又曰郭原平至行养亲必以己力佣赁以给供养性甚巧每为人作匠取散夫价主人设食原平以家贫父母不办有肴味唯飡盐饭而已若家或无食则虚中竟日义不独饱须日暮作毕受直归家于里籴买然后举㸑齐书曰陈显逹高帝即位拜䕶将军御后膳不宰牲上笼蒸一盘上即以充饮
  又曰武帝收沙门宝志在狱中语狱吏曰门外有两辇食金钵盛饭汝可取之果是文惠太子及竟陵王子良所供养
  又曰王俭尝诣武陵王晔晔留俭设食盘中菘菜鲍鱼而已俭重其率真为饱食尽欢而去
  又曰周颙隐居锺山卫将军王俭谓颙曰卿山中何所食颙曰赤米白盐绿葵紫蓼文惠太子问颙菜食何味最胜颙曰春初早韭秋末晩菘
  又曰张绪口不言利有财辄散之清谈端坐或竟日无食门生见绪饥为之辨食然未尝求也
  梁书曰沈𫖮遭齐末兵荒与家人并日而食或有馈其梁肉者闭门不受唯菜莼荇根供食以樵采自资怡怡然恒不改其乐
  又曰孔休源到都寓于宗人少府孔登曽以祠事入庙侍中范云一与相遇深加褒赏曰不期忽睹清风顿祛鄙𠫤观天披雾验之今日后云命驾到少府登便拂筵整席谓当诣已备水陆之品云驻箸命休源及至取其膳止有赤仓米饭蒸鲍鱼云食休源食不尝主人之馔高谈尽日同载还家登深以为愧
  又曰临川王萧宏性奢侈无限服玩侔于齐东昏潘妃宝屧直十万好食鲫鱼头常日进三百他珍膳盈溢后房食之不尽弃诸道路
  又曰何远为武昌太守江左水族甚浅远每食不过干鱼数觔而已
  又曰何𦙍侈于味食必方丈后稍去其甚者犹食白鱼䱉脯糖蟹以为非见生物疑是蚶蛎使门人议之学生锺玩曰䱉之就脯之骤于屈伸蟹之将糖躁扰弥甚仁人用意深怀如恒至于车螯蚶蛎眉目内阙惭浑泥之寄犷壳外缄非金人之慎不悴不荣曽草木之不若无香无臭与瓦砾其何筭故宜长充庖厨永为口实陈书曰徐孝克为国子祭酒每侍宴无所食啖至席散当其前膳羞损减帝密记以问中书舎人管斌斌自是伺之见孝克取珍菓内绅带中斌当时莫识其意后寻访方知其以遗母斌以启宣帝嗟叹良久乃敕自今宴享孝克前馔并遣将还以饷其母时论美之
  崔鸿后赵录曰石虎召姚弋仲弋仲轻骑至邺引入领军省赐以御食仲怒曰国家有贼召我撃之官当见我问方略以破贼而食我我来觅食耶乃引见
  后燕录曰慕容鳯字道翔宜都王桓之子桓好修宫室鳯年八岁左右抱之随桓周行殿观桓问之曰此第好不鳯笑曰此本石家诸王故第今王修之鳯因言曰今王之膳菓肴百品而外有糟糠之民非是小儿所可同大王之味也桓弥加叹赏
  又南燕录曰济南尹鸾身长九尺腰带十围贯甲跨马不据鞍蹬慕容德见而竒其魁伟赐之以食一进斛馀德惊曰所啖如此非耕能饱且才貌不凡堪为贵人可以一县试之于是拜逢陵长政理修明大收民誉燕录曰少帝建熙六年上谷人公孙凡久隐昌黎之域冬衣单布寝土床上夏则并飡茹于一器停使蛆臭然后乃食人咸异之莫能测也
  后魏书曰裴安祖年八九岁就师讲至鹿鸣篇语诸兄云鹿得食相呼而况人也自此未曽独食
  又曰高闾尝造胡叟家遇叟短褐曳柴从田归舎为闾设酒食皆自手办案其馆宇卑陋围墙褊局而饭菜精洁醢酱调羮见其妾并哀跛眇衣布穿敝闾见其贫以衣物直十馀疋赠之亦无辞谢
  又曰卢彪为太子詹事魏收常来诣之访以洛京旧事不待食而起云难为子费彪固留之良久食至但有粟同葵菜木碗盛之片脯而已所待侍从亦尽设食一与此皆同
  又曰杨愔幼时为季父𬀩大嗟异顾谓賔客曰此儿恬裕有我家风宅内有茂竹遂为愔于林边别葺一室命独处其中常同盘具盛馔以饭之因以督励诸子曰汝辈但如遵彦谨慎自得竹林别室同盘重肉之食后椿戒子孙曰吾兄弟若在家必同盘而食若有近行不至必待其还亦有过中食忍饥相待吾兄弟八人今存者有三是故不忍别食也又愿毕吾兄弟不异居异财汝等眼见非为虚假如闻汝等兄弟时有别斋独食比人又不如吾等一世也
  又曰元钦曽托青州人高僧夀为子求师师至未几逃去钦以让僧夀僧夀性滑稽乃谓钦曰凡人绝粒七日乃死始经五朝便尔逃遁去食就信实有所阙钦乃大惭于是待客稍厚
  又曰崔敬友恭宽接下循身励节自景明以降频岁不登饥寒请丐者取足而去又置逆旅于萧然山南大路之北设食以供行者
  又曰刁少雍字季仲少聪颖有孝行尤为祖父绍先所爱绍先性嗜羊肝常呼少雍共食及绍先卒少雍终身不食肝
  北齐书曰崔瞻在御史台恒于宅中送食备尽珍羞别室独飡处之自若有一河东人士姓裴亦为御史伺瞻便往造焉瞻不与交言又不命七筋裴坐观瞻食罢而退明日裴自携𠤎筋恣情饮啖瞻方谓裴云我初不唤君食亦不共君语君遂能不拘小节昔刘毅在京口冒请鹅炙岂亦异于是乎君定名下于是每与同食又曰赵郡王叡十岁丧母高祖亲送叡至领军府发丧举声殒绝哀感左右三日水浆不入口高祖与武明娄皇后殷勤敦譬方渐顺旨由是高祖食必唤叡同案其见愍惜如此
  又曰文宣昏逸常山王演固谏大被欧挞闭口不食太后极忧之常谓左右曰傥小儿死奈我老母何于是每问王疾谓曰弩力强食当以王晞还汝乃释晞令住王抱晞曰吾气息惙然恐不能相见晞流涕曰天道神明岂令殿下遂毙耶今至尊为人兄尊为人主安可与计殿下不食太后亦不食殿下纵不自惜不惜太后乎言未卒王强坐而饭晞由是得免遂还于王友
  又曰阳休之除中山太守先是𮧯道建宋钦道代为定州长史带中山太守并立制礼之官出行不得过百饮食有者即数钱酬之休之常以为非及至郡复相因循或问其政休之曰吾昔非之者为其失仁义今日行之者自欲避嫌疑岂是夙心直是处世难耳
  后周书曰柳虬脱略人间不拘小节敝衣蔬食未尝改操人或讥之虬曰衣不过适体食不过充饥孜孜营求徒劳思虑耳
  又曰长孙澄雅好賔客接引忘疲虽不饮酒而好观人酣兴常恐座客请归每敕中厨别进异馔留之
  隋书曰田翼不知何许人也性至孝养母以孝闻其母卧疾岁馀翼亲易燥湿母食则食母不食则不食唐书曰高祖师次于古推去绛郡二十馀里有紫云如华盖楼阙之形正临高祖之上时隋降郡通守陈叔逹坚守不下高祖谓厨人曰吾明日下城然后朝膳辛卯引兵攻城自旦及辰而破高祖乃食
  又曰太宗谓侍臣曰夫仁义之道当思之在心常令相继若斯须懈怠则去之已远犹如饮食资身恒令腹饱乃可存其性命
  又曰高祖朝诸宰臣于政事堂供馔珍美议减其料东台侍郎张文瓘曰此食天子所以重机务待贤才也吾辈若不任其职当自陈乞以避贤路不可减削公膳以邀求名誉也国家之所费不在此苟有益于公道斯亦不为多也众乃止
  又曰高宗朝文武官献食贺破高丽上御玄武门之观德殿奏九部乐极欢而罢
  又曰高宗朝皇太子久在内不出稀与宦官接见典膳丞邢文伟减膳上启曰切见大戴记曰太子既冠成人免保传之严刑有书过之史亏膳之宰史之义不得不书不书则死之宰之义不得不彻不彻则死之近者已来未甚延纳谈讥不接谒见尚稀三朝之后但与内人独居何由发挥圣智睿哲文明者乎今使虽阙官宰当奉职恭备所司不敢逃死谨守礼经遽申减膳其年右史员阙宰臣进拟数人上曰文伟嫌我儿不读书不肯与肉吃此人甚正直可用为右史遂拜焉
  又曰卢怀慎为黄门监兼吏部尚书卧病既久宋璟从愿常相与访焉怀慎卧于敝篑单门无(⿱𥫗廉)-- 帘箔每风雨至即以席蔽焉常器重璟及从愿见之甚喜留连永日命设食有蒸豆两瓯菜数爼而已此外翛然无办
  又曰𮧯陟性尚奢侈于馔羞尤为精洁植榖麦仍以鸟羽择米每食毕视厨中所委弃不啻万钱之直
  又曰裴冕性本侈靡尚车服及营珍膳每会賔客有昧于品味之名者
  又曰顺宗时宰臣郑珣瑜𮧯执谊方与诸宰相会食于时中书故事丞相方食百寮无敢通见者王叔文是日至中书欲与执谊计事令直省通执谊直省以故事告叔文叔文怒叱直省直省惧入白执谊执谊逡巡惭赧竟起迎叔文就其阁语良久宰相杜佑高郢珣瑜皆停箸以待报者云叔文索饭𮧯相公已与之同食阁中矣佑郢等心知其不可畏惧叔文莫敢出言珣瑜独叹曰吾岂可伏处此乎顾左右取马径归遂不起
  又曰永泰中军客使鱼朝恩加内侍监判国子监事丁未诏鱼朝恩赴国子监视事将令宰相大臣及常参并六军将军扵国子监送上仍令京兆府造食出教坊乐以为附学生列于学馆廊下待诏给钱一万贯充食本以为附学生厨食之资朝恩自是数诣国学从者常数百人京兆率钱以备膳羞一费或至数十万
  又曰杨炎与门下侍郎卢杞同执大政杞形神䜛□宿为所亵而炎气岸高峻罕防细故方病饮膳无节或为糜飧别食阁中每登台会食辞不能偶谗者乘之谓𣏌曰杨公鄙不欲同食杞衘之
  又曰常衮为相将固让堂厨同列以为不可而止谗者以为厚禄重赐所以优贤崇国政也不能当辞位不宜辞食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八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七
  食下
  鬻子曰禹尝据一馈而七起日中不暇饱食曰吾不畏士留道路吾恐其留吾门庭四海民不至也
  晏子曰晏子相景公食脱粟之食炙三弋五卵菜耳公曰噫夫子家如此甚贫乎而寡人之罪对曰脱粟之食饱士之一足也炙三弋士之二足也菜五卵士之三足也婴无倍人之行而有三士之食君之赐厚矣婴之家不贫再拜而辞
  又曰晏子相齐三年政平民悦中食而肉不足景公曰封晏子以都晏子辞不受
  又曰寡妇树兰生而不芳继子得食肥而不泽
  墨子曰圣王制饮食足以充虚继气强股肱使耳目聪明不极五味之调芬芳之和不致远国珍怪异物也又曰不可衣短褐不可食糟糠饮食不美面目颜色不足视也衣服不美身体従容不足观也是以食必粱肉衣必文绣
  庄子曰巧者劳而智者忧无能而无所求饱食而遨游汎若不系之舟
  又曰秋禽之肥易牙和之非不美也彭祖以为伤夀故不食之
  又曰廉者不食不义之食不啖不义之水
  又曰孔子病子路出卜孔子曰汝待也吾坐席不敢先居处若齐食饮若祭吾卜之久矣
  慎子曰小人食于力君子食于道
  燕丹子曰太子常与荆轲同案而食同床而寝
  公孙尼子曰食甘者益于肉而骨不利也
  又曰太古之人饮露食草木实圣人为火食号燧人饮食以通血气
  关子曰义渠之人烹龟鳖不熟臊秽腥臭中国之民虽饥饿三日不启口至死弗食也吴章庄吉受而和之病人食之为之轻体万乘饮之为之解怒故龟鳖至腥臊不可加然而病人为之轻体万乘为之觧怒何也吴章庄吉之调存也
  韩子曰尧之王天下粝粢之食藜藿之羮虽监门之养不厌于此矣
  又曰吴起出遇故人而止之食故人有他故期反而食至暮不来起不食而待之明日故人来乃得与之食又曰孙叔敖相楚粝饭菜羮枯鱼之膳
  又曰管仲束缚自鲁之齐路饥而泣过纶邑乞食封人跪而食之因窃谓仲曰若用齐将何报我曰如子之言我且贤之用能之使劳之纶我何以报子封人怨之又曰季孙相鲁子路为郈令鲁以五月起众为长沟当此时季路以其私秩粟为浆饮要沟者于五衢而飡之孔子闻之使子贡往覆其饮击毁其器曰鲁君有民子奚为乃飡之子路怒攘肱而入请曰夫子疾由之为仁义乎所学于夫子者仁义也仁义者与天下共而同其利者也今以由之秩粟而飡民其不可何也孔子曰由之野也吾以女知之女徒未及也女故如是之不知礼也女之飡之为爱之也夫礼天子爱天下诸侯爱境内大夫爱官职士爱其家过其所爱曰侵今鲁君有民而子擅爱之是子侵也不亦诬乎言未毕而季孙使者至让曰肥也起民而使之先生令弟子止徒役而飡之将夺肥民耶孔子驾而去鲁
  又曰凡人上不属天下不著地以肠胃为根本不食则不能活是以不免于欲利之心欲利之心不除其身之忧也故圣人衣可犯寒食足以充虚则不忧矣又曰婴儿共戏以尘为饭以涂为黍以木为胾薄暮必资饷食者尘不可食也
  又曰饿岁之春从弟不让穰岁九秋踈客必食非踈骨月多少之心异也
  孟子曰饥者甘食渴者甘饮是未得饮食之正也饥渴害之也岂惟口腹有饥渴之害人心亦皆有害
  孙子曰铄金洪炉盗隶不探鸩肉在爼饿徒不食淮南子曰煎熬烹炙调齐和之适以穷荆吴甘酸之变符子曰颜子有疾三日不食问之曰吾师也食非丹不飡茹非芝不食故七百岁子何不吮瑶以延生咀蘂以养龄也
  礼含文嘉曰燧人始钻火炮生为熟使人无腹疾山海经曰有参青鸟为西王母取食
  吕氏春秋曰有娥氏有三佚女为之九成之䑓饮食必以鼓
  又曰汤得伊尹设朝见之说汤以至味汤曰可得为之乎对曰君之国小不足以具之为天子然后可具三部之虫水居者腥肉攫者臊草食者膻臭恶犹美皆有所以凡味之本水最为始五味三材九沸九变火为之纪时有疾徐灭腥去臊鼎中之变精妙微纎口不能言志不能喻若射御之微阴阳之化四时之数故久而不弊又曰赵襄子攻翟胜左人中人使者来谒之襄子方食搏饭有忧色左右曰一朝而下两城此人之所喜今君有忧色何也襄子曰河之大也不过三日焱风𭧂雨日中不须臾今赵氏之徳行无所积一朝而下两城亡其及我乎
  白虎通曰王者四食何明有四方之物食四时之功也四方不平四时不顺有彻膳法焉所以明至尊著法戒也惟王者居中央制御四方平旦食少阳之始食时太阳之始晡食少阴之始食时太阴之始
  说文曰饔熟食也糇干食也篒具食也𩞧中食也𫗦日加申时食也饛盛器满也餬寄食也饫⿰食也饯送去食也饪火熟也
  释名曰食殖也所以自生殖也
  盐鐡论曰古者燔黍而食捭豚相享賔㛰相召豆羮白饭今则燔炙满案臑豚炰鳖脍鲤
  说苑曰晏子所与同衣食者百人皆天下之至士也又曰晏子侍景公曰朝寒请子进煖食于寡人对曰臣非厨养之臣社稷之臣也
  又曰子思居于卫缊袍无里三旬九食
  又曰鲁有俭者煮甂中之食甂必眠切小盆食而美以遗孔子孔子受之如受犬马之遗弟子曰先生何为受之喜如此曰非以煮甂之薄也食之美故念吾亲也
  杨子法言曰或曰食如蚁衣如华金珠煌煌无已泰乎曰由其徳舜禹受天下不为泰不由其徳亦泰矣李执注曰蚁言精细或曰北夷被我纯缋带我金犀珎膳曼餬不亦厚乎曰社稷灵也不可不厚也
  论衡曰王子乔不食榖夀百岁按之生禀饮食之性故形上有口齿下有孔窍以注㵼口齿以进食王子乔形体与人同何以独能度世耶夫衣以温肤食以充肠衣温食饱则神明精盛人之生也以食为气草木以土为气闭口不食㧞草离土必不夀矣
  桓谭新论曰太原郡隆冬不火食五日虽病不敢触犯王者宜应改易
  潜夫论曰何知国之将乱也以其不嗜贤也故病家之厨非无馔也乃其人弗之能食故遂至于死也乱国之官非无贤人其君弗能存故遂亡矣
  又曰欲知人且疾不嗜食欲知国将亡不嗜贤
  风俗通曰俗说𩨋马啖賔客宴食已𮤑主意未尽欲复饮酒馀无他更出脯鲊椒姜盐豉言其速疾如𩨋音颠马之𫝊命
  又曰俗说临日月薄食而饮令人蚀口谨案日大阳之精君之象也日有蚀之天子不举乐里语不救蚀者出行遇雨恐有安坐饮食重慎也
  又曰堪舆书云上朔会客必斗争按刘君阳为南阳牧尝正朔设盛馔了无斗者
  蔡邕月令论曰问者曰春食麦羊夏食菽鸡鱼之属但以为时味之宜不合之于五行月令服饰所食器械之制皆従五行者说所食独不以五行已略乎曰亦尝思之矣凡十二辰之会丑时所食者必家人所畜丑牛未羊戌犬酉鸡亥豕而已其馀虎以下非食也
  汝南先贤传曰周举字宣光为并州刺史太原旧俗以介之推烧死至其亡时民为绝火食老少多死举作书置于推庙中说民不宜寒食因勒使炊食如故
  益部耆旧𫝊曰何祗字尹肃为人宽厚通济体甚壮大侈饮食好声色不治节检时人少贵之者
  曹毘杜兰香𫝊曰兰香戒张硕不露头食
  永昌郡𫝊曰獠民口嚼食并以鼻饮水
  异苑曰新野苏卷与妇佃于野舍每至饮时辄有一物来其形似蛇长七尺五寸有光采卷异而饴之遂经数载产业加焉妇后密打杀即得能食病日进三斛饭犹不饱少时而死
  幽明录曰海中有金䑓出水百丈馀结构巧丽穷尽神工䑓内有金机雕文偹制上有百味之食四方力神常立守䕶有一五通仙人来欲甘膳四神排击之而退又曰河南赵良与其乡人诸生到长安界遇霖雨粮乏相谓曰饥正尔当那得食耶应时美饭备在前两人惊愕不敢食有人声曰但食无嫌也明日早两人复曰那复得美食即复在前遂至长安无他祸福
  祖台之志怪曰建康小吏曹曽见卢山夫人夫人为设酒啖馀鸟啄⿱䀠瓦 -- 罂其中镂刻竒饰异形非人所名下七子合盘盘中亦无俗中肴
  秦记曰苻朗甚别味会稽王道子为朗设盛馔问曰关中之食孰若此答曰皆好唯盐味少逊
  嵩高山记曰山下岩中有一石屋亦有自然经书自然饮食
  博物志曰魏明帝时京邑有一人食啖兼十人遂肥不能动其父尝为远方长吏送彼往县令传食之一二年间一乡为俭
  齐谐记曰江夏郡安陆县隆安之初有一姓郭名坦兄弟三人其大兄忽得时行病病后遂大能食一日食斛馀米其家供给五年乃至罄贫语曰汝当自觅食后至一家前门已得饭复至后门乞其人斥之答曰实不知君有两门腹大饥不可忍后门有三畦韭一畦大蒜因啖两畦便大闷极卧地须臾大吐吐出一物似鳖出地渐渐大少顷主人持饭出腹不能食遂撮饭向所吐出物上即消成水此人于此病遂得差
  袁淮正书曰方丈之食不过一饱绨袍之绣不过一煖裴玄新言曰管仲夺伯氏骈邑三百使之饭蔬食没齿无怨言若管氏取以营私则一邑不可夺也
  又曰孝子欲亲之食云我已食欲亲之衣云我不寒此漫孝也
  神仙𫝊曰焦先者字孝然河东太阳人乡里累世云百七十岁常煮白石以与人熟如大芋者日日入山伐薪以布施先従村头一家起周而复始担薪以置人门外人见之时即铺席与坐为设食先便就坐食亦不与人语若人不见其担薪往时乃置薪于人门间便去连年如此结草庵于河渚或数日一食欲食则为人赁作人以衣衣之乃使限切为值足得一食辄去人欲多与终不肯取有数日不食时
  束晳发蒙记曰廉颇既老日啖肉百斤
  曹植与吴季重书曰食若填巨壑饮若灌漏卮其乐固难量岂非丈夫之乐哉
  世说曰陈太丘诣荀朗陵贫俭无仆従廼使元方将车季方持杖従长文尚小载着车中既至荀使叔慈应门慈明行酒馀六龙下食
  又曰桓公坐有参军椅蒸薤不得觧共食者又有不助而椅终不放者桓公笑曰同盘尚不相助况复危难敕令免官
  又曰刘真长王仲祖共行日旰未食有相识小人饴其飡者肴馔甚盛真长辞焉言曰小人都不可作缘又曰羊曼拜丹阳尹客早至并得佳殽日晏则渐罄不复及精随客早晚不问贵贱羊固拜临海令饮食皆美虽晚至者犹获其盛馔时论以固之丰腆乃不如曼之真率也
  又曰王东亭尝之吴郡就汰公道人宿别浦许府家往凡官寺设幔屋竟一寺东亭将夕至夜后汰公设豆藿糜汰公自啖一大瓯东亭有难色汰公强进半瓯须臾东亭行帐设茗饮食果炙毕偹汰公都无所啖
  俗说曰桓城性啖㗱犬大司马每过城时使従兄索食黄帝八十一问曰人不食七日而死者何也曰人胃中常有留糓三㪷五升水三升故平人一日再至清一行二升半日中五升七日七五三㪷五升而水糓尽矣故平人不食饮七日而死者水糓津液俱尽故也
  弘君举食檄曰取滠⿰独穴之鲤滠音摄赤山后陂之莼伺漉冷䜴及热应分食毕作躁酒炙冝膊酒便清香肉则豆㹀麞肶若波潘急火中炙脂不得薰闻香者踯躅干咽者塞门罗奠椀子五十有馀牛膝𢷬炙鸭臐鱼熊白麞脯糖蟹濡䑓车螯生甜滋味远来日醉之后谈闷不除应有蔗姜木瓜元李杨梅五味橄榄石橊玄枸葵羮脱煮茗下一杯
  明皇杂录曰天宝中诸公主相效进食上命中官袁思艺为检校进食使水陆珍羞数千盘之费尽中人十家之产中书舍人窦华尝因退朝遇公主进食方列于通衢乃𫝊呼按辔行于其间宫苑小儿数百人奋挺而前华仅以身免
  岭表录异曰康州悦城县北百馀里山中有樵石穴每岁鄊人琢为烧食器但烧令热辄以物儭阁置之盘中旋下生鱼肉及葱韭韲葅⿰之类顷刻即熟终席煎沸南中有亲朋聚会多再频食亦极饔热疑石中有火毒



  太平御览卷八百四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八
  饭   飧   黍
  
  周书曰黄帝始蒸榖为饭
  周礼天官曰食医曰食齐视春时饭宜温也
  礼曰饭目诸饭也黍稷稻粱白黍黄粱稰穛
  又曰文王有疾武王不脱冠带而养文王一饭亦一饭文王再饭亦再饭
  又曰侍食于君子则先饭而后已毋放饭毋流歠小饭而亟之数噍毋为口容
  论语曰子曰饭䟽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尔雅曰饙馏稔也食饐谓之餲搏者谓之𥽭米者谓之糪
  春秋运斗枢曰粟五变而以阳化生为苖秀为禾三变而粲谓之粟四变入臼米出甲五变而蒸饭可食说文曰饙⿱饭也馏饭气蒸也饡以羮浇饭也饖饭伤热也饐饭伤湿也
  释名曰饭分也使其粒各自分也干饭而𭧂干之也史记曰廉颇之奔魏也魏不能用也而赵数困于秦赵人思复得颇颇亦思复为赵用赵王因使使之魏视颇尚可用不郭开怨颇不欲令还多与使者金令毁之使者至颇为之一饭一斗米十斤肉被甲上马以示可用使者还报曰廉将军年虽老尚善饭然与臣少顷三遗矢矣王以为老遂不召
  又曰孟尝君待客夜食有人蔽火光客怒以为饮不等辍食辞去孟尝君起自持其饭比之客惭自刎
  汉书曰公孙弘为丞相食脱粟之饭
  又曰王莾使中黄门黄叶领长安莾闻城中饥馑以问叶叶取市所卖粱肉饭羮持入示莾曰民食咸如此莾信之
  续汉书曰羊陟拜河内尹常食干饭
  后汉书曰王郎起光武至南宫遇大风雨引车入道傍空舎冯异抱薪邓禹𬋖火光武对灶燎衣异进麦饭兔肩
  谢承后汉书曰左雄为冀州刺史长食干饭司马苞为太尉常食漉饭李固为太尉常食麦饭王畅为南阳太守作饭盐豉菜茹羊茂为东郡太守常食干饭胡劭为淮南太守使钤下阁外炊曝作干饭袁闳饭糠茹菜汉仪曰斋二人施案陈三十六肉食九榖饭
  魏书曰卞太后左右食菜粟饭
  魏略曰王朗会稽败太祖盛会嘲之曰不能效君昔在会稽折秔米饭朗曰适宜实难如朗昔者未可折而折明公今日可折而不折也
  吴书曰袁术在寿春百姓饥穷以桑椹蝗虫为干饭又曰是仪服不精细食不重膳家无储蓄孙权闻之幸仪舍求视蔬饭亲尝之叹息即増俸赐
  晋书曰石崇家稻米饭在地经宿皆化为螺时人以为灭族之应
  又曰卫瓘家人炊饭堕地尽化为螺岁馀而及祸又曰殷仲堪自在荆州连年水旱百姓饥馑仲堪食常五碗盘无馀殽饭粒落席间辄拾以啖之虽欲率物亦缘其性真素也
  宋书曰衡阳王义季都督荆州尝太猎于郊有野老带苫而耕命左右斥之老人拥耒对曰昔有楚子盘游贻讥令尹今阳和扇气播厥之始一日不作人失其时王左右驰骋为乐驱斥老夫非劝农之意义季止马曰此贤者也命赐之食老人曰吁愿大王均其赐也苟不夺人时则一时皆享王赐老人不偏其赐矣斯饭也弗敢尝问其名不言而退
  南史曰宋初吴郡人陈遗少为郡吏母好食铛底饭遗在役恒带嚢每煮食辄录其焦以贻母后孙恩乱聚得数升恒带自随及败逃窜多有饿死遗因此得活母昼夜泣涕目为失明耳无所闻遗还入户再拜号咽母豁然即明
  梁书曰谢蔺五岁时父亡不食乳媪欲令饭蔺终不进舅阮孝绪闻之叹曰此儿在家则曽子之流事君则蔺生之匹因名曰蔺稍授以经史过目便能讽诵孝绪每曰吾家阳元也袁叔字阳元
  又曰齐苟儿之役临汝侯嘲罗研之曰卿蜀人乐祸贪乱一至于此对曰蜀中积弊实非一朝百家为村不过数家有食穷迫之人什有八九束缚之使旬有二三贪乱乐祸无足多怪若令家畜五母之鸡一母之豕床上有百钱布被甑中有数升麦饭虽苏张巧说于前韩白按剑于后将不能使一夫为盗况贪乱乎
  又曰鱼弘为湘东王镇西司马述职西上道中乏食缘路采菱米饭给所部宏度之后人觅一菱不得又于穷洲之上捕得数百猕猴以为脯以供酒食
  又曰傅翙代刘玄明为山阴令问玄明曰愿以旧政吿新令尹答曰我有竒术卿家谱所不载临别当相示既而曰作县唯日食一升饭而莫饮酒此第一䇿也又曰裴元礼为西豫州刺史居䘮惟食麦饭
  又曰沈仲永定二年兼起部侍郎尚书监起太极殿恒卧布袍芒履以麻䋲为带又囊麦饭䬳以啖之朝士咸共诮其所为
  陈书曰孔奂为武康令武帝克日决战乃令奂多营麦饭以荷叶褁之一宿之间得数万褁军人食讫尽弃其馀
  崔鸿前秦录曰苻坚以乞活夏默为左镇郎胡人䕶磨那为右镇郎奄人申香为拂盖郎默等身长一丈八尺并多力善射三人毎食饭一石肉三十斤
  后魏书曰杨播兄弟雍睦播每出或日斜不至不先饭待还然后食
  又曰卢义僖为都官尚书性清俭不营财虽居显位每至困乏麦饭蔬食然亦甘之也
  又曰阚骃甚贫弊不免饥寒性能多食一饭至三㪷乃饱卒无后
  唐书曰太宗谓侍臣曰朕自皇太子立也遇物必诲见其将饭吿稼穑艰难不夺农时乃可常有
  又曰蒋沇乾元后授陆浑盩厔咸阳高陵西令当军旅之时疮痍未平沇竭心抚绥所至安辑副元帅郭子仪每统兵由其县必诫军吏曰蒋令清严干办供亿固当有素士众得蔬饭见馈则已无挠清政其为时人所知如此
  墨子守备曰干饭人二升偹阴雨
  晏子春秋曰晏子相齐食脱粟之饭
  尹子曰晋国苦奢文公俭以矫之因食脱粟之饭庄子曰子舆与子桑友而霖雨十旬子舆曰子桑殆病矣褁饭而往食之
  又曰宋銒尹其为人太多其自为太少曰请置五升之饭足矣
  列子曰楚王好细腰宫中皆以三饭为节期年有黎黒之色
  孟子曰齐人有一妻一妾其良人出必餍酒肉而后反其妻云富贵人共饭食也瞷其所之乃就郊外乞人祭饭韩子曰尧食粝蒸之饭
  又曰孙叔敖为令尹粝饭菜羮枯鱼之膳
  又曰婴儿之相与戏以尘为饭以水为饮以泥为羮以木为胾
  淮南子曰为客治饭而自食藜藿名尊于实仁义之名重于治饭之实也
  六韬曰尧王天下滋味重累弗食温饭煖羮不酸馁不易
  家语曰孔子厄于陈蔡従者七日不食饭子贡以所赍货窃犯围出吿籴于野人得米一石焉颜回仲由炊之于坏屋之下有尘埃堕饭中颜回取而食之
  吕氏春秋曰饭之美者玄山之禾不周之粟阳山之穄南海之稻
  吴越春秋曰寡人载饭与羮以游国中僮子戏而遇孤孤即𫗦而啜之
  神异经曰东南有人名黄父以鬼为饭以雾为浆说苑曰吕望行年五十卖饭棘津
  论衡曰䑕渉饭中损而不食
  风俗通曰俗说不大饿不在车饭谓正得一车饭不复活也或曰辅车上饭小小不足济也案吴郡名酒杯为𥂸言大饿人得一𥂸饭无益也寕相六不守熟案蒸饭更泥谓之饀音与相似也
  潜夫论曰夫粱饭食肉有好于面目不若粝粢藜蒸之可食于口也
  物理论曰忿㸑之未熟覆甑而弃之所害亦多矣西京杂记曰公孙弘起家徒步至丞相故人齐贺従之弘食以脱粟覆以布被贺怨曰何用故人富贵乎脱粟布被我自有之弘大惭贺乃吿人曰公孙弘内服貂蝉外服麻枲内厨五鼎外膳二肴岂可以示天下哉于是朝廷自此疑矫焉弘闻之叹曰寕逢恶賔不逄故人风土记曰精折米十取七八淅使青蒸而饭色乃紫绀于东流水饭食而除不祥
  通俗文曰饭臭曰饐沙入饭曰糁
  录异𫝊曰袁公路年十八常饭乳食蜜饭
  异苑曰卫士度苦行居士也其母常诵经曽出自斋空中下大钵香饭满中母分赋斋人皆七日不饥
  祢衡别𫝊曰刘表常作上事极以为快衡见之便灭败投地曰作此笔者为食饭不
  孟宗别𫝊曰宗为光禄勲大会醉吐麦饭察者以闻诏问食麦饭意宗答臣家足有米麦饭是愚臣所安是以食之
  孔衍在穷记曰彭城王送橡饭十斛
  葛仙翁𫝊曰仙翁与客对食吐口中饭尽成飞蜂良久乃张口蜂皆飞还入口中成饭
  安成记曰安成郡毛亭二十里田畴膏腴厥稻馨香饭若凝脂
  四王起事曰恵帝还洛阳路中作饭食宫人有持升馀米饭者浇以供至尊
  世说曰荀公曹在武帝坐上食进饭曰此是劳薪炊也帝密遣问外云寔是故车脚
  时镜新书曰岁暮家家具有肴䔩谓为宿岁之储以入新年也相聚酣歌名为送岁留宿饭至新年十二则弃于街衢以为去故取新除贫取富陶朱公倚顿此事无辍又留此饭须惊蛰雷鸣掷之屋上令雷声远
  焦赣易林曰南箕无舌饭多沙糖
  离骚曰精琼糜以为粻
  宋玊风赋曰主人之女为臣炊雕胡之饭
  潘尼钓赋曰红曲之饭糅以菰粱五味道洽馀气芬芳枚乘七发曰楚苖之食安胡之饭抟之不解一啜而散桓𬴊七说曰香箕为饭杂以粳菰散如细蚳抟似凝肤应璩新诗曰灶下炊牛矢甑中庄豆饭
  孙子楚祀介子推祝文曰𬃷饭一盘
  王粲七释曰西旅游粱御宿清穄瓜州红曲参揉相半软滑膏润入口流散
  傅选七诲曰孟冬香秔上秋膏粱雕胡菰子丹具东墙濡润细滑流泽芬芳
  
  说文曰飧散也投饭于水中各散也通俗文曰水浇饭曰飧春秋左氏𫝊曰晋公子重耳及曹曹共公闻其骈胁欲观其裸薄而观之僖负羁之妻曰吾观晋公子之従者皆足以相国若相夫子必反其国反其国必得志于诸侯得志于诸侯而诛无礼曹其首也子盍早自贰焉乃馈盘飧寘璧焉公子受飧反璧
  又曰晋侯问原守于寺人勃鞮对曰昔赵衰以壶飧従径馁而不食遂使处原
  韩子曰晋文出亡箕郑挈壶飧而従迷失道与公相失饥而道泣弗敢食及公反国克原而使为之守曰夫轻饥馁之患而必全壶飧是将不以原畔也浑轩闻之曰夫轻而非日以不动壶飧之故其不以原畔不亦无术乎夫明主不恃吾不可畔也不恃其不我畔恃吾不可欺也
  战国䇿曰中山君走有二人随其后曰臣父尝戏君下壶飧哺臣父故来死君也
  国语曰越王召范蠡而问焉曰谚有之日觥饭不及壶飧觥大也大饭盛馔未具不能以虚腹待之不及壶飧之救饥疾也
  又曰敌国賔至关尹以吿膳宰致飧熟食曰飧廪人献饩沈约宋书曰文帝为王玄谟作四时诗曰粟饭充夏飧顾和与蔡谟书曰夏侯家言食浆酪飧犹胜于羮饭耳
  
  释名曰黍汝也相黏汝也
  礼记曲礼上曰饭黍无以箸
  又曲礼下曰祭宗庙黍曰芗合
  论语微子曰丈人止子路宿杀鸡为黍而食之
  家语曰孔子侍坐于哀公赐之桃与黍孔子先食黍而后食桃左右皆掩口而笑公曰黍者所以雪桃非为食之也孔子对曰邱知之矣夫黍者五榖之长也郊祀宗庙以为上乘果属有六而桃不与焉为其不列祭祀不登郊庙邱闻之也君子以贱雪贵不闻以贵雪贱也今以五榖之长雪果之下者従上雪下也臣以为妨于教害于义故不敢公曰善
  谢承后汉书曰范式与张元伯为友春别京师以秋为期至九月十五日杀鸡为黍言未绝而巨卿至
  魏略曰沐并字德信名有志介尝过姊姊为杀鸡为黍而不留
  北齐书曰李士谦自以少孤未尝饮酒食肉口无杀害之言亲賔至辄陈樽爼对之危坐终日不倦李氏宗党豪盛每春秋二社必高会极宴无不沈醉諠乱尝集士谦所盛馔盈前而先为设黍谓群従曰孔子称黍为五榖之长荀卿亦云食先黍稷古人所尚宁可违乎少长肃然无敢弛惰退而相谓曰既见君子方觉吾徒之不德也
  又曰卢道䖍为尚书会同僚于草屋下设鸡黍之膳谈者以为高
  幽明录曰汉武帝与近臣宴于未央殿啖黍臛也襄阳记曰司马徳操尝造厐徳公值其渡沔上先人墓径入上堂呼徳公妻子使速作黍
  祢衡别传曰黄祖在蒙冲舟宴客作臛黍衡得便自饱食不顾左右复抟以弄戏
  竹林七贤论曰阮咸兄子简亦旷达自居居大䘮行遇大雪寒冻遂诣浚仪令令为他賔设黍臛简又食之以致清议废顿三十年
  孟子曰葛伯率其民要其有酒食黍稻者夺之有童子以黍肉饷杀而夺之
  淮南毕万术曰取冢墓黍啖儿不思母
  风俗通曰今宴饮大会皆先黍臛
  卢谌祭法曰祠用白黍黄黍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九
  粽   䉽   䭔
  
  晋书曰广州刺史卢循遣使遗刘𥙿益智粽子𥙿答以续命汤
  宋书曰后魏太武至彭城求酒及甘橘张畅宣孝武帝旨致螺盘杂粽南土所珎
  齐书曰范云永明十年使魏魏人李彪宣命至云所甚见称美彪为设甘蔗黄粽随尽复益彪谓曰范散骑少俭之一尽不可复得
  梁书曰张纉初往雍州资产悉留江陵性既贪婪南中赀贿盈积及死湘东王皆使收之书二万卷并连环珎宝财贷悉付库以粽密之属还其家
  风土记曰俗以菰叶褁黍米以淳浓灰汁煮之令烂熟于五月五日及夏至日啖之一名粽一名角黍盖取阴阳尚相褁未分散之时像也
  续齐谐记曰屈原以五月五日投汨罗而死楚人哀之每至此日取竹筒贮米投水以祭之
  汉书曰建武中长沙区回白日忽见士人自称三闾大夫谓回曰君当见祭甚苦但常年所遗俱为蛟龙所窃今君恵可以练树叶塞其上以彩丝纒缚之此二物蛟龙所惮也回谨依旨今世人五日作粽并帯练叶及五彩丝皆汨罗之遗风
  
  宋书曰文帝崩郭原平号恸日食麦䉽一枚如此五日人曰谁非王臣何独如此原平泣而答曰吾家见异先朝蒙褒赞之赏不能报恩私心感恸耳
  齐书曰衡阳王钧年五岁所生枢贵人病便知惨悴左右依常以五色䬳饴之不肯食曰须待姨差
  又曰虞悰少以孝闻父病不欲见人虽子弟亦不得前时悰年十二三昼夜伏户外问内竖消息未知辄呜咽流涕如此者百馀日及亡终䘮唯日食麦䉽二枚南史曰沈仲陈武帝时兼起部尚书监起太极殿恒卧布袍芒履以麻䋲为带又嚢麦䉽以啖
  范汪祠制曰仲夏荐角黍䉽
  夏统别𫝊注曰蘝初生合米𢷬作䉽
  
  埤苍曰䭔膏䭔也
  笑林曰南方人至京师者人戒之曰汝得物唯食慎勿问主人入门内见马屎便食之觉臭乃止后诣贵官为设䭔因视曰戒故昔且当勿食
  时镜新书曰粔籹密饵即糖䭔龙山食有糖䭔菊酒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
  䴺𪌜  甘脆  安干特 饧
  䴺𪌜
  束晳饼赋曰䴺𪌜髓烛
  甘脆
  范汪祠制曰孟夏祭下甘脆
  乾安特
  束晳饼赋曰乾安粔籹之伦
  卢谌祭法曰四时祠皆用乾安特
  
  礼记内则曰枣栗饴蜜以饵之
  方言曰饧谓之𫗠𫗮饴谓之䬵饧谓之糖凡饴谓之饧自关而东陈宋楚卫之间通语
  说文曰饴米糵煎也饧饴和馓也
  释名曰饧洋也煮米消烂洋洋然也饴小弱于饧形怡怡然也哺𫗦也如饧而浊可𫗦也
  后汉书曰明徳马皇后报章帝曰吾但当含饴弄孙不能复关政矣
  东观汉记曰野王献甘胶膏饧每作大发吏以为⿰利弊闳知之临梦奏焉
  四王起事曰恵帝到华阴河间王遣使上甘菓甘𫗦每二百幅
  幽明录曰王𦙍祖安国张显等以太元中乘船见仙人赐糖饴饼大如比轮钱厚二分
  淮南子曰柳下恵见饴曰可以养生盗跖见饴曰可以粘牡见物同而用之异也
  盐鐡论曰洗爵以盛水升降而进糖礼虽备焉非其贵也
  世说曰王君夫饴𫗦澳釡
  楚辞招魂曰粔籹蜜饵有张皇
  张衡七辨曰沙饴石蜜远国贡储
  崔寔四民月令曰十月洗冰冻作煮饧煮𭧂饴
  卢谌祭法曰冬祠用荆饧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一
  𩜌   馓   麹糵  麸
  𩜌
  方言曰𩜌谓之䭉以豆屑杂饧也
  苍颉解诂曰𩜌饴中著豆屑也
  说文曰𩜌豆饴也
  
  广雅曰浮𥹷⿰也𥹷音流
  说文曰馓熬慆张𫗴也急就篇曰饴饧
  卢谌祭法曰四时皆用馓
  麹糵
  书曰若作酒醴尔惟麹糵
  礼记曰仲冬之月乃命有司秫稻必齐麹糵必时左𫝊曰楚子伐萧还无社与司马卯言号申叔展还无社萧人也司马卯申叔展皆楚大夫叔展曰有麦麹乎曰无麦麹所以御湿也有山麹䓖乎曰无
  方言曰⿰音器音才子八切音牟大麦麹也音卑细面麹也音蒙有衣麹䴹麹小麦为曲䴹即麹耳自关而西秦豳之间曰⿰晋之旧都曰䴭今河东人呼麹为䴭齐右河济曰䴳北燕曰䴽麹其通语也说文曰麹酒母也䤓生衣也䤁熟麹也糵芽米也通俗文曰⿰麦麹曰䴳
  释名曰麹朽也郁之使生衣朽败也糵缺也渍麦覆之使生牙开缺也
  史记曰文帝遗匈奴秫糵
  又曰通都大邑糵麹盐豉千答
  东观汉记曰顺帝诏禁民毋得酤卖酒曲
  汉晋阳春秋曰愍帝在长安为刘粲所攻粮尽太仓有麹数十饼屑之为粥以供奉帝曲屑尽遂降
  列子曰子产有兄公孙朝聚酒千锺积麹成封
  刘伶酒徳颂曰枕麹藉糟
  崔寔四民月令曰七月七日作麹
  
  苍颉解诂曰面细麸也
  说文曰麸小麦皮屑也
  史记曰陈平为人长大美色或谓陈平贫何食而肥若是其嫂疾平之不事家产曰亦食糠核
  吴书曰袁术既为雷薄茅所距留住三日士众绝粮乃还至江亭去夀春八十里问厨下尚有麦屑三十斛刘谦之晋记曰王莾诛童谣曰昔年食麦屑今年食䝁豆䝁豆不可食使我枯咙喉
  崔寔四民月令曰五月五日至后可以籴麸至冬以养马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二
  糟   糠
  
  说文曰糟酒滓也糠糓皮也
  春秋后语曰张仪说韩恵王曰韩地多险恶山居五榖所生非菽而麦民之食大校菽饭藿羮一岁不収民不厌糟糠
  又曰秦急围邯郸邯郸且欲降𫝊舍吏子李同说平原君曰今邯郸之民析骨而炊易子而食可谓急矣而君之后宫以百数婢妾被绮縠馀梁肉而民弊衣不完糟糠不厌君器物钟鼓自若使秦破赵安得而有此哉后汉书曰明帝姊湖阳公主新寡帝与共论朝臣微观其意主曰宋弘威容徳器群臣莫及帝曰方且图之后弘被引见帝令主坐屏风后因谓弘曰常言富易交贵易妻人情乎弘曰臣闻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帝顾谓主曰事不谐矣
  华峤后汉书曰乐崧家贫为郎无被食糟自此诏给太官食
  魏志曰李通禽黄巾大师吴霸而降其属遭岁大荒饥通倾家振能与士分糟糠皆争为用由是盗不敢犯六韬太公曰古之乱君夏桀殷纣积糟为丘以酒为池饮者常三千人
  
  尔雅曰糠谓之蛊
  广志曰糠谓之䅥
  通俗文曰碎糠曰䊳
  史记曰吴中大夫应高说胶西王母曰䑛糠及米汉魏春秋曰甄后之诛由郭后之宠及殡令以糠塞口后明帝逼杀郭后使殡如甄后
  晋书曰王戎子万有美名而太肥戎令食糠而肥愈甚又曰孙绰性通率好讥调尝与习凿齿同行绰在前顾谓凿齿曰沙之汰之顽石在后凿齿曰簸之飏之糠秕在前
  齐书曰顾欢所居乡中有学舍欢贫无以受业于舍壁后倚听无遗忘者夕则燃松节读书或燃糠自照墨子曰备城皆收蔵灰糠马矢
  又曰人衣短褐食糠糟
  韩子曰糟糠不厌者不待粱肉而饱裋褐不完者不须文绣而好
  潜夫论曰不命大将以讨叛羌州郡兴兵若排糠障风淘沙壅河
  抱朴子曰上世元水结而不寒肴糠绝而不饱
  刘欣期交州记曰合浦海口有糠头山𫝊云越王舂米于此积糠而成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三
  豉   虀
  
  说名曰䜴嗜也五味调和须之而成乃可甘嗜也故齐人谓豉声如嗜
  史记曰糵麹盐豉千荅徐广曰或作合器名
  谢承后汉书曰羊续为南阳太守盐豉共一壶
  袁宏汉记曰李傕数设酒请郭汜或留汜妻惧与傕婢妾私而夺己爱思有以离间之傕送馈汜妻乃以豉为药汜将食妻曰食従外来傥或有故遂摘药示之曰一栖不两雄我固疑将军之信李公也明日傕请汜大醉汜疑傕药之绞粪汁饮之乃解于是遂相疑猜也三辅决录曰南阳旧语曰前队大夫范仲公盐豉蒜果共一筒言其廉俭也
  豫章列士𫝊曰羊茂为东郡太守出界卖盐豉
  博物志曰外国有豉法以苦酒溲豆𭧂令极燥以麻油蒸讫复暴三过乃止然后细𢷬椒屑筛下随多少合投之中国谓之康伯以是胡人姓名𫝊此法者云下气调和
  金楼子曰茄一名金盐地榆一名玉豉惟此二物可以煮石
  广志曰苦秦豉也
  楚辞招魂曰大苦酸咸辛甘发些
  古歌曰美䜴出鲁门
  虀
  周礼曰酰人掌共五虀
  记曰卒食客自前跪彻饭韲以授相者
  释名曰蟹韲去其匡熟𢷬令如虀也
  通俗文曰腌韭曰虀腌薤曰⿱
  东观汉记曰王莽将败北海逄萌载韲器于市曰辛乎因潜蔵不见
  魏志曰华他尝见病咽塞者语之曰向来道隅有卖饼人蒜虀甚酸可取三升饮之如言立吐一蛇
  王隐晋书曰袁甫曰美莫过稻不可以为虀
  语林曰石崇恒冬月得韭虀王恺货崇帐下答云是𢷬韭根杂以麦苖
  楚辞曰惩于羮而吹虀
  又曰吴酸毛蒌不沾薄毛莱也言吴人工调咸酸也
  崔寔四民月令曰八月収韭菁作𢷬虀
  弘君举食檄曰大市覆罂之蒜东里独姥之酰大盐杂以姜椒叛奴使之舂虀
  岭表异录曰容南土风好食水牛肉言其脆美则柔毛肥彘不足比也每军将有局筵必先此物或炮或炙尽此一牛既饱即以圣韲销之既至即以盐酪姜桂调而啜之腹遂不胀北客到彼多赴此筵但能食肉罔有啜虀者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四
  茹   菹   瓮
  
  史记曰公仪休食茹而美㧞其围葵
  后汉书曰孔奋为姑臧长时居县者不盈数月辄致丰积奋在职四年财产无所増事母孝谨虽自俭约而奉养极求珎膳躬率妻子同甘菜茹
  沈约宋书曰文帝为王玄谟作四时茹
  古诗云堇茹供春膳粟飧充夏飡
  傅玄诗曰厨人进藿茹有酒不盈杯
  枚乘七发曰白露之茹
  菹
  周礼曰朝事之豆其寔韭菹昌本菁菹茒菹馈食之豆其寔葵菹加豆之实芹菹深蒲菭菹笋菹王举则共七菹记曰麋鹿为菹野豕为轩皆聂而不切麕为辟鸡免为宛脾皆聂而切之切葱若薤实之酰以柔之
  又曰水草之菹陆产之酰小物备矣三牲之爼八簋之实美物备矣昆虫之异草木之实阴阳之物备矣𫝊曰王使周公阅来飨有菖歜
  诗曰中田有庐疆埸有瓜是剥是菹
  说文曰菹菜酢也
  毛诗义䟽曰蒲周礼以为菹谓蒲始生取其中心入地蒻大如指白生啖之甘脆又煮以苦酒受之加食笋法大美今吴人以为菹
  广雅曰韲坠醸䔯菹也
  苍颉解诂曰䔯酢菹也
  释名曰菹阻也生醸之遂使阻于寒温之间不得烂也吕氏春秋曰文王好菹孔子闻之䠞頞而食之三年然后食之
  贾谊新书曰楚恵王食寒菹而得蛭因遂吞之腹有疾而不能食之令尹入问曰王安得此疾王曰我因食寒菹而得蛭念谴之而不行其罪是法废而威不立非所以使国间也谴而行其诛也则庖宰监者皆当死心又弗忍也故吾恐蛭之见也因遂吞之令尹避席再拜而贺曰臣闻天道无亲惟徳是辅王有仁徳天之所奉也是夕也恵王寝后而蛭出其夕病心腹之积皆愈晋书曰吴隐之年十馀岁丁父母忧食盐菹以其味甘掇而弃之
  卢谌祭法曰秋祠有菹消
  范汪祠制曰孟冬不咸菹
  
  释名曰生⿰葱薤曰瓮言柔滑瓮瓮然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七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五
  蜜   沙饧
  
  张璠易注序曰蜜蜂以兼采为味
  韵集曰蜜蜂百草华所作也
  汉武帝故事曰西王母曰太上之药有中华紫蜜云山朱蜜
  续汉书曰天竺国出石蜜
  东观汉记曰世祖尝与朱祐共买蜜合药后上追念之即赐祐白蜜一石问何如在长安时买蜜乎
  吴书曰袁术为雷薄等所距士众绝粮时盛暑欲得蜜酱又无蜜在床叹息良久乃大咤曰袁术至于此乎吴志曰孙亮使黄门至中藏取蜜渍梅蜜中有䑕矢召问藏吏曰黄门从汝求蜜耶吏曰向求蜜寔不敢与黄门不服亮曰此易知耳令破䑕矢矢里燥亮曰若久在蜜中中外当俱湿里燥必是黄门所为黄门首服晋令曰蜜工收蜜十斛有能増二升者赏榖十斛晋太康起居注曰尚书令荀朂羸毁赐石蜜五升齐书曰明帝每好𧏿姨以银钵盛蜜渍之一食数钵又曰陶弘景永明十年脱朝服挂神武门上表辞禄诏许之赐以束帛敕所在月给茯苓五觔白蜜二升以供服饵
  梁书曰任昉为新安太守郡有蜜岭及杨梅旧为太守所采昉以冒险多物故即时停绝
  又曰傅昭为临海太守郡有蜜岩前后太守皆自封固専收其利昭以文王之囿与百姓共之大可喻小乃教勿封
  梁四公记曰高昌国遣使贡刺蜜帝命𤇍公迓之谓其使曰刺蜜是盐城所生非南平城者使者曰其年风灾刺蜜不熟故尔帝问𤇍公对曰南平城羊刺无叶其蜜色明白而味甘盐城羊刺叶大其蜜色青而味薄以是知蜜之伪焉
  唐书曰蕃胡国出石蜜中国贵之上遣使至摩伽池国取其法令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煮诸蔗之汁于中厨自造焉色味逾于西域所出
  神仙𫝊曰飞黄子服中岳石蜜及紫粱得仙
  王孚安城记曰郡东有山百姓呼密岗产蜜焉
  荆州图记曰赤马山有蜜房二百所罗缀相望因名曰百房
  异物志曰交阯草滋大者数寸煮之凝如冰破如博碁谓之石蜜
  凉州异物志曰石蜜之味甜于浮萍非石之类假石之名实出甘柘变而凝轻
  范子曰白蜜出陇西天水
  本草经曰石蜜一名饴
  吴氏本草曰食蜜生武都谷
  刘根墨子枕中记钞曰百花醴蜜
  楚辞招魂曰瑶浆蜜勺实羽觞
  左思蜀都赋曰蜜防郁毓被其阜汉昌县多野蜂蜜蝎
  郭璞蜜赋曰繁布金房叠构玉室咀嚼滋液醸以为蜜散似甘露凝如割肪冰鲜玉润髓滑兰香
  魏文帝与孙权书曰今因赵咨奉石蜜五饼
  又与朝臣诏曰南方龙眼荔枝宁比西国蒲萄石蜜又曰新城孟太守道蜀猪㹠鸡鹜味皆淡故蜀人作食喜著饴蜜
  沙饧
  张衡七辨曰沙饧石蜜远国贡
  盛翁子与刘颂书曰沙饧西垂之产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七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六
  酪酥附䬫餬
  通俗文曰煴羊乳曰酪酥曰䬫餬
  释名曰酪泽乳汁所作使人肥泽
  汉书曰武帝太初元年更名家马为桐马应劭曰主乳马取其甘桐液之味酢可饮因以为官如淳曰桐音筒主乳马以韦革为夹兜受数斗咸马乳桐取其上肥因名曰桐马今梁州亦名酪为马酒晋灼曰桐音揵桐之桐
  又曰丞相孔光奏有乐官七十二人络太官桐马酒李竒曰以马乳为酒也撞桐乃成
  又曰乌孙公主歌曰以肉为食兮酪为浆
  又曰王莽时饥教民煮木为酪不可食重为烦扰注曰木实为酪也或曰如今饵木属
  后魏书曰神瑞二年秋榖不登太史令王亮等言䜟书云国家当都邺大乐五十年劝帝迁都可救今年之饥帝以问崔浩浩曰非长久之䇿也今留守旧都分家南従不便水土疾疫死伤情见事露则百姓意阻四方闻之有轻侮之意今居北方至春草生乳酪将出兼有菜果足接来秋若得中熟事则济矣
  又曰临淮王谭孙孚持白武幡劳河那环于柔元怀荒二镇间河那环众号三十万阴有异意遂拘宿孚载以辒车日给酪一升肉一叚
  唐书曰高宗朝太仆以患疥马乳造露酪供进署丞罪当死上特免之
  晋太康起居注曰尚书令荀朂羸毁赐乳酪太官随日给之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曰次药有太玄之酪
  西河旧事曰祁连山宜牧牛羊肥乳酪好受写略不用器物刈草著其上不散解一斛略升馀酥
  邺中记曰荆州之俗以冬至后百五日为介子推断火冷食作醴酪煮粳米或大麦作之又投大麦于酪中并杏子仁煮作之亦投大麦中
  郭子曰王武子有数斛羊酪指示陆机曰卿东吴何以敌此机曰千里莼羮下盐豉
  世说曰杨徳祖为主簿侍坐人有饷酪者魏武啖少许乃题上作合字致坐中人并不觧修即啖之云公令一人一口复何疑
  又曰陆太尉诣王丞相公食之以酪陆逊遂病明日有笺与王曰昨食酪过通夜委顿虽是吴人几为伧鬼笑林曰吴人至京师为设食者有酪酥未知是何物也强而食之归吐遂至困顾谓其子曰与伧人同死亦无所恨汝故宜慎之
  魏武帝集载锺繇书曰属赐甘酪及樱桃
  孙楚祀介子推祝文曰枣饭一盘醴酪一盂清泉甘水充君之厨
  傅咸集杨济兴书曰酥治疮
  范汪祠制曰仲夏荐杏酪
  慕容晃与顾和书曰今致䬫餬十觔
  唐书曰武徳二年凉州刺史安修仁献百年酥云饵可延夀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七
  糜粥  膏粥  糁   𥻨   䵄蕡麮   肺䐣  ⿰   热洛河 羌煮胡饭
  糜粥
  周书曰黄帝始烹糓为粥
  记曰春秋养衰老授几杖行糜粥饮食
  又曰公叔文子卒其子请谥于君君曰昔者卫国凶饥夫子为粥与国之饥者是不亦惠乎
  又曰悼公之䘮季昭子问于孟敬子曰为君何食敬子曰食粥天下之逹礼也
  又曰穆公之母卒使人问于曽子曰如之何对曰申也闻诸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𫗴粥之食自天子逹
  又曰亲始死三日不举火故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又曰君之䘮子大夫公子众士皆三日不食子大夫公子食粥纳财朝一溢米莫一溢米食之无算
  又曰大夫之䘮主人室老子姓皆食粥
  左𫝊曰晋人执卫侯归之于京师寘诸深室𡩋子纳槖𫗴焉
  又曰齐晏桓子卒晏婴麤缞斩麻绖带杖苴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
  又曰正考父鼎铭云𫗴于是粥于是以餬余口
  尔雅曰粥糜也餬𫗴也
  释名曰糜煮米使糜烂也粥濯于糜粥粥也寒粥米投寒水中也
  史记曰左师触詟见赵太后曰食饮得无衰乎太后曰恃粥耳
  又曰阳虚侯赵章病淳于意诊其脉曰迵风迵风者五日而死后七日乃死曰其人嗜粥故中蔵实故过期后汉书曰光武为王郎追至芜蒌亭冯异上粥一椀明日谓诸将曰昨得公孙豆粥饥寒俱解
  又曰樊鯈事后母至孝及母卒哀思过礼毁病不支世祖常遣黄门朝暮遗𫗴粥
  东观汉记曰曹褒迁将作大匠上闻褒病使致医药糜粥
  谢承后汉书曰南阳陆续任郡户曹吏时饥荒太守尹兴使续于都亭赈民𫗴粥续悉简阅其人记以名氏事毕兴问所食几何续因口说六百馀人皆分别姓字无有差谬兴异之
  汉献帝𫝊曰帝在长安糓一斛二十馀万帝使侍御史侯汶出太仓米豆为饥民作糜粥死者不绝帝疑廪赋不实𠡠取米豆五升于御前作糜得满两盂诏杖汶五十
  九州春秋曰臧洪为青州刺史为袁绍所围粮食已尽初尚掘䑕煮筋角后无可复食厨有米三斗主簿启进内稍以为糜粥洪叹曰吾独食此何为命作薄粥与众共啜之
  魏末𫝊曰曹爽等令李胜辞司马宣王并伺察焉宣王见胜自陈无他劳效横蒙时恩当为本州诣阁拜辞不悟加恩得蒙引见宣王令两婢侍衣衣落复上指口言渴主饮婢进粥宣王持杯饮粥粥皆流出沾胸胜愍然者久之
  吴录曰李夀作糜粥以食饥者而不自名
  又曰朱桓除馀姚长遇疫疠榖食荒贵桓分部良吏隐亲医药食粥相继士民感戴之
  王隐晋书曰贼杜弢下蜀人饥陶侃多煮粥以待之于是悉降
  晋安帝纪曰桓玄败走承石进以麤粥咽不能下郭林宗𫝊曰林宗尝止陈国文学见童子魏徳公知其有异徳公求近其房止供给洒扫林宗尝不住夜中命作粥徳公为进焉林宗一啜怒而呵之曰高明为长者作粥不如意使沙不可食以杯掷地徳公更为粥三进三呵徳公姿无变容颜色殊恱林宗乃曰始见子之面今乃知卿心遂友善之卒为妙士
  宋书曰戴颙与兄勃并隐遁有名中书令王绥尝携客过之勃等方进豆粥绥曰闻卿善琴试欲一听不答绥恨而去
  又曰何子平大明末东土饥荒继以师旅家有大䘮八年不得营葬昼夜号哭常如袒括之日冬不衣絮暑不清凉一日以数合米为粥不进盐菜
  齐书曰宣孝成皇后生高帝高帝年二岁乳人乏乳后夣人以两瓯麻粥与之觉而乳惊出因此丰足
  梁书曰昭明太子统母丁贵嫔薨水浆不入口每哭恸绝武帝命中书舎人顾协宣旨曰毁不灭性圣人之制不胜䘮比于不孝有我在那得自毁如此耶即强进饮粥太子奉𠡠乃进数合自是每日进麦粥一升武帝又𠡠曰闻汝所进过少适转羸痩我比更无病正为汝胸中亦圯塞成疾故应加𫗴粥不使我恒悬心虽屡奉𠡠劝逼终䘮日止一溢米不尝菜果之味
  又曰张弘䇿幼以孝闻母常有疾五日不食弘䇿亦不食母强为进粥弘䇿乃食母所馀
  又曰萧景为南兖州刺史会年荒计口赈恤又为𫗴粥于路以赈之
  又曰任昉为义兴太守岁荒散私俸米豆为粥活三千馀人
  又曰王志天监初为丹阳尹时年饥每旦为粥于郡门以赈百姓众悉称恵
  又曰刘宽字孝智年十六通周易位中书郎以所生母薨庐于墓再期不尝盐酪食麦粥而已
  又曰有河南孝廉秦绵遭母䘮送葬不忍复还鄊人为作庵乃止其中若遇有米食粥无米食菜而已
  又曰庾沙弥母刘氏亡水浆不入口累日初进大麦薄饮经十旬方为薄粥终䘮不食盐酢
  陈书曰张昭弟干字玄明聪明好学亦有至性父卒兄弟日唯食一升麦屑粥
  后魏书曰崔浩道武季年威风严峻官省左右以微过得罪莫不逃避隐匿自下皆变浩独恭敬不怠或终日不归帝知之辄命赐以御粥
  又曰薛真度为豫州刺史景明初豫州大饥真度辄表曰别出仓米五十斛为粥救𩚑者诏曰真度所表甚有爱济百姓之意宜任拯恤也
  又曰文明太后崩孝文五日不食杨椿谏曰圣人之礼毁不灭节縦陛下欲自贤于万代其若宗庙何帝感其言乃进一粥
  又曰杨逸为光州刺史时灾俭连岁逸欲以仓粟赈给而所司惧罪不敢逸曰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天假令以此获戾吾所甘心遂出粟然后申表右仆射元罗已下谓公储难阙并执不许尚书令临淮王彧以为宜贷二万诏听贷五万逸既出粟之后其老小残疾不能自存活者又于州门造粥饲之将死而得济者以万数帝闻而善逸
  又曰韦胐字遵显少有志业年十八辟州主簿时属岁俭胐以家粟造粥以饲饥人所全活者甚众
  又曰房景远字升遐重然诺好施与岁俭分赡宗亲又于通衢以粥食饿者存济甚众平原刘郁行经兖境忽遇劫贼已杀十馀人次至郁郁曰与君乡近何忍见杀贼曰若言鄊里亲戚是谁郁曰齐州主簿房阳是我姨兄阳是远小字贼曰我食其粥得活何得杀其亲遂还衣服蒙活者二十馀人
  又曰李蚤妹曰法行幼出家为尼后遭时大俭施糜粥于路
  北齐书曰李士谦遇年饥多有死者士谦罄家资为之糜粥赖以全活者万计
  后周书曰皇甫遐字永贤河东汾阴人性至孝遭母䘮乃庐于墓侧食粥枕凷栉风沐雨形容枯悴家人不识隋书曰陆让母者上党冯氏女也性仁爱有母仪让即其孽子也仁夀中为畨州刺史赃货狼籍为司马所奏上遣使按之皆验乃命公卿百僚议之咸曰让罪当死诏可其奏让将就刑冯氏蓬头垢面诣朝堂数曰无汗马之劳致位刺史不能尽诚奉国以答鸿恩而反违犯宪章𧷢货狼籍若言司马诬汝百姓百官不应亦皆诬汝言至尊不怜愍汝百姓何故治书覆汝汝岂诚岂孝臣不诚不孝何以为人于是流涕呜咽亲持杯粥劝让令食既而上表求哀词情甚切上愍然为之改容献皇后甚异其意致请于上遂下诏可减死为民
  太公金匮曰武王伐纣都洛邑而雪深丈馀师尚父使人持一器粥开门而进曰天寒故进热粥以御寒
  庄子曰颜囘有负郭之田五十亩足以供𫗴粥
  七略曰宣帝诏徴被公见诵楚辞被公年衰母老每一诵辄与粥
  风俗通曰范滂父字叔矩遭母忧既葬之后𫗴粥不赡司徒诏滂滂曰老父年尊绝意世仕遂不得避也魏武遗令曰吾夜半觉小不佳至明日饮粥汗出服当归汤
  谯子法训曰或曰母有疾使其妻为粥者妻不可以刃击之夷其面可以为孝乎以刃妻其亲必骇而有忧及之何有于孝
  郭子曰许允为吏部郎多用其鄊里帝遣虎贲収之妇云无忧寻还作粟粥待之
  语林曰石崇为客作豆粥咄嗟便办王恺乃密货崇帐下答曰豆难煮唯豫作熟豆以白粥投之
  续捜神记曰刘池荀家在夏口忽有鬼来喜偷食刘即于他家煮冶葛汁密赍还家向夜令举家糜食馀一瓯因㵼冶葛汁着中于瓦上以瓮覆之人定后闻鬼发瓮啖糜须臾在屋头吐至四更中寂然于此遂绝也徐广记曰愍帝建兴四年京城粮尽屑麹为粥即以供帝馔
  录异𫝊曰周时尹氏贵盛五世不别食会数千人遭饥荒罗鼎作粥啜之声闻数十里
  邺中记曰并州之俗以冬至后百五日为介子推断火冷食三日干粥中国为寒食
  凉州异物志曰高昌僻土异于中华寒服冷水暑啜罗阇阇多车切此郡人作糜粥啜之俗𭈹者也
  南越志曰庐陵城中有井半清半黄黄者甜滑宜作粥色如金似灰汁甚芬馨
  世说曰郄嘉賔三伏之月诣谢公炎暑熏赫虽当风交扇犹霑汗流离谢着故练衣食热白粥郄谓谢曰自非君体几不堪此
  又曰賔客诣陈太丘宿使元方炊太丘问炊何迟留元方长跪曰君与客语乃俱窃听炊忘着箄今皆成糜太丘曰尔颇有所识否二子长跪俱说言无遗失太丘曰如此便成糜自可何必饭耶
  俗说曰王东亭尝之吴郡就汰公宿汰公设豆藿糜自啖一大瓯东亭有难色汰公强进半瓯
  王荟别𫝊曰荟为吴郡内史其年大饥荟出私财为百姓𫗴粥
  风土记曰天正日南黄钟践长𫗴粥追萌徴纳休昌是以阳始牙动为𫗴粥以养幼扶微俗尚以赤豆为糜所以象色也
  广志曰辽东赤粱魏武帝以为御粥
  天文要集曰玉井主粥厨
  殷康集曰康为武康县教曰郭邑居民有死䘮者可令送两坩粥
  时镜新书曰齐魏收当寒食饷王元景粥元景与収书曰始知令节须御麦粥加以甘糖弥觉香冷
  荆楚岁时记曰正月十五日豆糜加油骨上其以祠门户
  魏武帝苦寒行曰行行日已远人马同时饥担嚢以取薪斧冰持作糜
  唐新语曰李𪟝既贵其姊病必亲为煮粥火燃其须姊曰仆妾甚多何自苦若是对曰岂为无人耶顾姊年老𪟝亦年老虽欲久为煮粥其可得乎
  膏糜
  国语曰勾践载稻与脂于舟行国中孺子之游者无不𫗦也无不歠也必问其名
  续齐谐记曰吴县张成夜起忽见一妇人立于宅东南角举手招成成便往就之妇人曰此地是君家蚕室我即是此地之神明日是正月半宜作白粥泛膏于上以祭也当令君蚕桑百倍言绝失所成如言为作膏白粥自此已后年年大得蚕今世人正月半作膏糜像此
  
  周易曰鼎折足覆公𫗧郑玄曰糁谓之𫗧
  周礼曰醢人掌羞豆之实酏食糁食
  记曰犬羮兔羮和糁不蓼
  又曰糁取牛羊豕之肉三如一小切之与稻米二肉一合以为饵煎之
  说文曰糂以米和羮也糂与糁同
  宗躬孝子𫝊曰桑虞䘮父十四日食百粒糁
  墨子曰孔子穷陈蔡之间藜藿不糂
  𥻨
  通俗文曰煮米𥻨食经日作糄法近水则涩
  䵄蕡
  周礼曰笾人朝食之笾其实䵄蕡白黑形盐蕡熬枲实也郑司农云䵄麻曰蕡稲曰白黍曰黑
  仪礼曰䵄蕡坐设于豆西当外列䵄在东方妇赞者执白黑以授主妇
  又曰主妇荐韭菹醢坐奠于筵前醢在南方妇赞者执笾䵄蕡以授主妇主妇不兴受之奠䵄醢南蕡在䵄东礼曰芼羮菽麦蕡稻黍粱
  
  苍颉解诂曰麮煮麦也
  说文曰麮麦甘粥也
  释名曰煮麦曰麮麮亦龋也熟煮亦龋坏也
  急就曰甘麮殊美奏诸君
  肺䐣
  说文曰䐣切熟肉内于血中和也
  释名曰肺䐣饡也以米糁之如膏饡也
  卢谌祭法曰四时祠皆用肺䐣
  血⿰
  说文曰羊血曰⿰
  释名曰血⿰以血作之増其酸豉之味使甚苦以消膏而加菹其中亦以消酒也
  卢谌祭法曰春夏秋祠皆用輱血
  热洛河
  唐书曰安禄山思顺翰并来朝玄宗使骠骑大将军内高力士及中贵人供奉官于京城东驸马崔恵童池亭宴会使射生官射鲜鹿取血煮其肠谓之热洛河以赐之为翰好故也
  羌煮
  捜神记曰羌煮貊炙翟之食也自泰始以来中国尚之戎翟侵中国之前兆也
  胡饭
  续汉书五行志曰灵帝好为胡服胡饭京师贵戚皆竞为之






  太平御览卷八百五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八
  饼     糗糒    饵粢
  粔籹    寒具
  饼
  释名曰饼并也溲面使合并也胡饼作之大漫汗亦言以胡麻著上也蒸饼汤饼蝎饼之属皆随形而名之也汉书曰宣帝微时每买饼所从买家辄大售帝以自怪续汉书曰灵帝好胡饼京师皆食胡饼后董卓拥胡兵破京师之应
  东观汉记曰光武问第五伦曰卿为市掾人有遗卿母百笥饼卿从外来见之夺母笥探口中饼出有之乎伦对曰实无此众人以臣愚蔽故为出此言耳
  英雄记曰李叔节与弟进先共在乘氏城中吕布诣乘氏城下叔节从城中出诣布进先不肯出为叔节杀数头肥牛提数十石酒作万枚胡饼先持投客
  魏志曰汉末赵岐避难逃之河间不姓字又转诣北海著絮巾袴常于市中贩胡饼孙賔硕时年二十馀乘犊车将骑入市观见岐疑其非常人也因问之自有饼耶岐曰贩之賔硕曰买几钱卖几钱岐曰买三十卖亦三十賔硕曰视处士之望非卖饼者殆有故乃开车后户顾所将两骑令下马扶上之时岐以为是唐氏耳目也甚怖面失色賔硕闲后户下前檐谓之曰视处士状貌既非贩饼者如今面色变动即不有重怨则当亡命我北海孙賔硕阖门百口又有百岁老母在堂势能相度者也终不相负必语我以实岐乃具告之硕遂载岐以骑归
  又曰严翰字公仲学问特善春秋司隶锺繇不好公羊而好左氏谓左氏为太官而谓公羊为卖饼家又曰卢毓为吏部尚书时举中书郎诏曰得其人与不在卢生耳选举莫取有名名如画地作饼不可啖也魏略曰丁裴封列侯坐免官后太祖调曰裴文侯印绶何在裴对曰以易饼太祖大笑
  晋书曰何曽性奢豪务在华侈帏帐车服穷极绮丽厨膳滋味过于王者每燕见不食太官食所设而不命取其食蒸饼上不圻作十字不食
  王隐晋书曰王长文州辟别驾阳狂不诣举州追求乃于成都市见蹲地啮胡饼
  又王羲之㓜有风操郄虞卿闻王氏诸子皆俊令使选婿诸子皆餙容以待客羲之独坦腹东床食胡饼神色自若使具以告虞卿曰此真吾子婿也问为谁果是逸少乃妻之
  晋阳秋曰惠帝崩由食饼也
  又曰王欢耽学贫寠或人惠蒸饼一颗以充一日妻子常有菜色
  宋书曰王恱之为吏部邻省有会同者遗恱之饼一瓯辞不受曰此费诚小然少来不愿当之
  萧子显齐书曰永明九年正月诏太庙四时祭荐宣皇帝面起饼
  又曰何戢为司徒左长史太祖为领军与戢来复往置欢宴上好水引饼戢令妇女躬自执事以设上焉梁书曰武帝尝设大臣饼蔡樽在坐帝频呼其姓名樽竟不答食饼如故帝觉其负气乃改唤蔡尚书樽始放箸执笏曰呼帝曰卿向聋今何聪对曰臣预为右武职在纳言陛下不应以名垂唤帝有惭色
  赵录曰石勒讳胡胡物皆改名胡饼曰抟𬬻石虎改曰麻饼
  又曰石虎好食蒸饼常以干𬃷胡桃瓤为心蒸之使圻裂方食及为冉闵所篡幽废思其不裂者不可得后魏书曰胡叟不治产业常苦饥贫能不以为耻飬子字螟蛉以自结常作布嚢容三四斛饭啖醉饱便盛肉饼以付螟蛉见车马华荣者视之蔑如也
  北齐书曰库狄伏连冬至日亲表称贺其妻设豆饼问曰此豆饼何处得来妻对曰于食中减连大怒
  后周书曰樊深以父遇害因避难坠崖伤足绝食再宿后遇得一箪饼欲食之然念继母年老患痹或免虏掠乃弗食夜中匍匐寻觅毋得相见因以馈母还复遁去改易姓名游学于汾晋之间
  唐书曰僧万回阌乡人也恢谐似狂发言屡中其兄戍边五载母思之万回年㓜请诣兄所䇿竹马去经宿而返白母曰兄还矣请办饼更往迎之数日持襆乃戍子衣也寻而子至母大惊
  范子曰饼出三辅
  墨子曰鲁阳文君云有人于此牧羊刍豢不可胜食也见人作饼即还而窃之楚四境之田芜广不可胜辟见宋郑之门邑则还而窃之与彼异乎
  抱朴子曰莽之世卖饼小人皆得等级斗筲之徒兼金累紫扬子云确然忠贞之节形矣
  三辅旧事曰太上皇不乐关中高祖徙丰沛屠儿沽酒卖饼商人立为新丰县故一县多小人
  李固别传曰质帝暴得疾云食煮饼腹中闷遂崩蔡质汉官仪曰尚书郎直太官供饼饵五热
  玄晏春秋曰卫伦过予而䜩论及于味伦称侍中刘子扬食饼知盐生精味之至也予曰昔师旷识劳薪易牙别淄渑子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之妙抑末乎伦曰晋旷齐牙古之精也魏之子扬今妙也子何间焉
  语林曰何平叔面绝白魏文帝疑其着粉正夏月唤来与热汤饼大汗出随以朱衣自拭色转皎然
  幽明录曰姚泓叔父大将军绍总司戎正召胡僧问以以休咎僧乃以面为大胡饼形径一丈僧坐在上先食正西次食正北次食正南所馀卷而吞之讫便起去了无所言是岁五月杨盛大破姚军于清水九月晋师北讨扫定颍洛明年遂席卷鄷镐生禽泓
  葛洪神仙传曰壶公者从远方来卖药常悬一壶于坐上每日入后跳入壶中市掾费长房于楼上见之知非常人也身为扫除并进饼公令长房共跳入壶但见楼观五色重门阁道侍者数十人
  京兆旧事曰萧彪为巴郡守父老归供养父嗜饼从至市立车下自进之
  廷尉决事曰廷尉上士张柱私卖饼为兰台令史所见方言曰饼谓之饦或谓之𫗠或谓之馄
  说文曰饼面糍也
  杂五行书曰十月亥日食饼令人无病食经有髓饼法以髓脂合和面
  崔寔四民月令曰五月距立秋无食煮饼及水溲饼王郎上刘纂等樗蒲曰左中郎乐林得纂面肉共啖汤饼缪袭祭仪曰夏祀以蒸饼
  卢谌祭法曰四时祀用㬅头饼髓饼牢九夏祠别用乳饼冬祠用白环饼
  徐畅祭祀记曰旧五月麦熟荐新麦作起漱白饼明皇杂录曰武惠妃生日上与诸公主按舞于万岁楼下上乘步辇从复道窥见卫士食毕以饼饵弃水窦中上大怒命高力士杖杀之上方震怒左右莫敢言者宁王从容谓上曰从复道窥见获卫士之小过而杀之恐人臣不能自安又失大体陛下志在勤俭爱物恶弃于地柰何性命至重重于践飧者乎上蹶然大悟遽命赦之
  荆楚岁时记曰六月伏日并作汤饼名为辟恶
  时镜新书曰四月八日长沙市肆之人无子者供寺阁下羊肉薄饼结愿以乞儿往往有验
  束晳饼赋曰礼仲春之月天子食麦而朝事之笾煮麦为面内则诸馔不说饼然则虽云食麦而未有饼饼之作也其来近矣若夫安干粔籹之伦豚耳狗舌之属剑带案成餢飳髓烛或名生于里巷或法出乎殊俗三春之初阴阳交际寒气既消温不至热于时享宴则㬅头宜设吴回司方纯阳布畅服𫄨饮冰随阴而凉此时为饼莫若薄壮商风既厉大火西移鸟兽氄毛树木踈枝肴馔尚温则起溲可施玄冬猛寒清晨之会涕冻鼻中霜凝口外充虚解战汤饼为最尔乃重罗之𪌘尘飞白雪胶黏䵑箸䐧溔柔泽肉则羊膀豕胁脂肤相半脔若蜿首珠连砾散姜枝葱本萃缕切判辛桂锉末椒兰是畔和盐漉䜴揽合樛乱于是火盛汤涌猛气蒸作攘衣振服握搦拊搏面弥离于指端手萦囬而交错纷纷驳驳星分雹落笼无逆肉饼无流面姝媮冽敕薄而不绽嶲如和䑋晶色外见柔如春绵白若秋练气勃郁以扬布香飞散而远遍行人失涎于下风童仆空噍而斜盻擎器者砥唇立侍者干咽尔乃换増濯以玄醢钞以象著⿰要虎丈叩膝遍据槃案财投而辄尽庖人参潭而促遽手未及换増礼复至唇齿既调日习咽刮三笼之后转更有次
  庾阐恶饼赋序曰范子常者造余宿曤鸡为饼迟御之情甚虚竒嘉之味不实𦕅佐恶饼赋以释之
  弘君举食檄曰催厨人作茶䴵熬油煎葱例茶以绢当用轻羽拂取飞面刚软中适然后水引细如委𫄧白如秋练羮杯半在财得一咽十杯之后颜解体润
  梁吴均饼说曰宋公至长安得姚泓时故太官丞程季者了了人也公曰今日之食何者为先季曰仲秋御景离蝉欲静燮燮晓风凄凄夜冷臣当此时唯能说饼公曰善季乃称曰安定噎鸠之麦雒阳董徳之磨河东长若之葱陇西䑛背之犊枹罕赤髓之羊张掖北门之豉燃以银屑煎以银铫洞庭负霜之橘仇池连蒂之椒调以济北之盐锉以新丰之鸡细加华山玉屑白如梁甫银埿既闻香而口闷亦见色而心迷公曰善
  糗糒
  书曰峙乃糗粻亡敢弗逮
  仪礼曰四笾𬃷糗栗脯
  左传曰陈辕颇赋封田以嫁公女有馀以为己大器公逐之出奔郑道暍其族辕咺进稻醴梁糗腵脯焉曰何其给也曰器成而具
  公羊曰公出奔齐国子执壶浆曰敢糗从者公稽首以衽受
  说文曰糒干食也糗𤎅米也
  释名曰糗龋也饭而磨散之使龋碎也糇候也候人饥者以食之也
  汉书曰李陵击匈奴兵败令军士人持二升糒一半冰相待
  东观汉记曰严尤击江贼世祖奉糗一斛脯三十朐又曰隗嚣且病饿出城飡糗糒腹张愤而死
  又曰张禹巡行守舍止大树下食糗干饭饭讫饮水而已后年贫人来归者千馀户
  又曰贺玄字文弘为九江太守行县赍持干糒但就温汤而已
  谢承后汉书曰沈景为河间相但食干糒
  后汉书曰赵孝兄礼为饿贼所得孝闻之即自缚诣贼曰礼久饿羸瘦不如孝肥饱贼大惊并放之谓曰可且归更持米糒来孝求不能得复往报贼愿就烹众异之遂不害乡党服其义
  魏略曰寒贫者本姓石后还长安车骑将军郭淮以意气呼之问其所欲亦不肯言淮因与脯糒及衣财取脯一朐糒一升而止
  唐书曰黄巢将逼三辅僖宗出幸途无供顿卫军不得食张濬谓汉阴令李康曰公可为糗饵以供行在康乃鸠集骡乘分道进饔糗
  列女传曰勾践伐吴有献一嚢糒者王以赐军士甘不逾嗌而战自十倍
  孟子曰舜之饭糗茹草也若将终身焉
  玄晏春秋曰卫伦过予而䜩论及于味命仆取糗以进予予尝之曰吾知之矣麦其主者也有李柰杏味三果不同予焉得兼之伦曰吾之将来家实多果杏时将发故糅之以杏汁李柰时发又糅之以李柰汁故有三果之味也
  物理论曰吕子义清贤之士也思之宜往存省怀干糒而往主人盛为馔食乃出怀中糒求冷水二杯而食之楚辞九章曰播江离与滋菊兮愿舂以为糗芳
  崔寔四民月令曰四月可以作𬃷糒
  饵粢
  周礼曰羞笾之实糗饵粉粢郑注二物皆粉稻米黍米所为也合蒸曰饵饼之日糍糗者𢭏粉𤎅大豆为饵糍之粘者以粉之也饵言糗糍言粉互相明也
  方言曰饵谓之糕或谓之粢或谓之⿰或谓之餣或谓之䬧
  说文曰饵粉饼也糍稻饼也
  释名曰饵而也相黏而也衮豫曰溏浃就形之名也糍渍也蒸燥屑使相润渍饼之也
  集韵曰糖饼饵也
  东观汉记曰樊毕字仲华世祖尝于新野坐文书见拘时毕为市吏馈饵一笥上徳之建武初拜河东都尉引见云台上调毕曰一笥饵得都尉何如
  风俗通曰汝阳彭氏墓近大道有一石人田家老母到市买数片饵以归过䕃墓树下以饵著石人忽去而忘之行道人见饵怪问之或人调云此石人有神能治病病愈者以饵来谢之转以相语云头痛者磨石人头腹痛者磨石人腹遂千里来就号曰贤君如此数年前饵母闻之为人说之乃无复往者
  梁书曰朱异好饮食极滋味声色之娱煮鹅炰䲡不辍于口虽朝谒从车中必赍饴饵
  粔籹
  通俗文曰干䋫者谓之粔籹
  杂字解诂曰粔籹膏环也
  异苑曰张骥永初中于都丧亡司马茂往哭之见骥凭几而坐以箸刺粔籹食之
  楚辞招魂曰粔籹蜜饵
  寒具
  周礼曰朝事之笾其实䵄蕡熬麦曰䵄枲实曰蕡
  通俗文曰寒具谓之餲
  桓谭新论曰孔子匹夫耳而卓然名著至其冡墓高者牛羊鸡豚而祭之及酒脯寒具致敬而去
  张逸遗令曰闭口寒具不得入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十九
  羮   臛   饮   浆
  
  周礼天官亨人曰祭祀共大羮铏羮賔客亦如之礼曰食居人之左羮居人之右毋嚃羮毋絮羮客絮羮主人辞不能烹羮之有菜者用𬂩无菜者不用𬂩又曰雉羮鸡羮兔羮芼羮食自诸侯已下至于庶人无等又曰子卯稷食菜羮忌日贬也夫人与君同庖不特杀也
  又曰不能食粥羮之以菜可也
  又曰大飨之礼尚玄酒而爼腥鱼大羮不和有遗味者矣
  左传曰颍考叔有献于郑公公赐之食食而舍肉公问其故对曰小人有母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羮请以遗之
  又曰臧哀伯谏曰大羮不致
  又曰郑伐宋将战华元杀羊食士其御羊斟不与及郑师斟曰畴昔之羊子为政今日之事我为政舆入郑师故败君子谓羊斟非人也以其私憾败国殄民于是刑孰大焉诗所谓人之无良者其羊斟之谓乎
  又曰楚献鼋于郑灵公宋与子家将见宋子公也子家归生子公之食指动以示子家曰他日我如此必尝异味及入宰夫将解鼋相视而笑公问之子家以告公食大夫鼋召子公而弗与也子公怒染指于鼎尝之而出
  又曰叔鲋求货于卫淫刍荛者卫人使屠伯馈叔向羮与一箧锦叔向受羮反锦
  又曰和如羮焉水火醯醢盐梅以烹鱼肉𬊤之以薪宰夫和之齐之以味济其不及以泄其过君子食之以平其心君臣亦然以水济水谁能食之
  书曰若作和羮尔唯盐梅
  诗义䟽曰鸮肉甚美可以为羮臛
  语曰虽䟽食菜羮瓜祭必齐如也
  尔雅曰肉谓之羮
  广雅曰羮谓之湆
  说文曰羮五味和粥也
  释名曰羮汪也汁汪郎也
  史记曰古者天子常以春秋解祠黄帝用一枭破镜如淳曰汉史东郡送枭五日作枭羮以赐百官也
  又曰项王为高俎置太公于机上告汉王汉王曰吾与羽俱北面受命怀王约为兄弟吾翁即若翁必欲烹而翁幸分我一杯羮
  高祖少时与賔客过嫂嫂厌叔与客来佯为羮尽沥釡客以故去已而视釡中尚有羮由此怨其嫂封其子戛羮侯
  战国䇿曰乐羊为魏将而攻中山其子在中山中山君烹其子而遗之羮乐羊啜之尽其杯文侯谓禇师赞曰乐羊以我故食其子肉对曰其子食之其谁不食羊下中山文侯赏其功而疑其心
  又曰中山君飨都士大夫司马子期在焉羊羮不遍子期怒走楚说王伐中山中山君亡有二人挈衣随后问之曰臣父尝饿且死君下壶飡哺臣之父故来死君也中山君与曰吾以一椀羊羮亡国以一壶食得士二人后汉书曰太尉刘宽性仁恕不妄喜怒尝服朝服侍婢奉肉羮翻污其衣婢遽収之宽神色不异徐言羮烂汝手乎
  东观汉记曰王涣为洛阳令马市正数从卖羮饭家乞贷不得辄殴骂之至忿涣闻知事实便讽吏解遣谢承后汉书曰陆续诏诣狱其母至京师饷食续对饷泣曰续母来使者问其故曰续母作羮切肉未尝不方㫁䓤寸寸无不同是知母来
  又曰陶硕字公超啖芜菁羮无盐
  帝王世纪曰文王长子曰伯邑考纣烹以为羮以赐文王曰圣人不食其子羮文王得而食之纣曰谁为西伯圣者与食其子羮而不知
  晋书曰桓温表王濬之孙曰濬今有三孙年出六十室如悬磬糊口江滨四节蒸尝菜羮不给
  宋书曰湘州刺史王僧䖍引乐頥之为主簿以同僚非人弃官去吏部郎庾景之尝往候頥之为设食惟枯鱼菜爼景之曰我不能食之母闻之自出尝膳鱼羮数种景之曰卿过于茅季伟我非郭林宗
  又曰殷淳子孚有父风尝与侍中何朂共食孚羮尽朂云益殷莼羮朂司空无忌子也孚徐辍箸曰何无忌讳又曰朱修之为荆州刺史姊在乡里饥寒不立修之贵为刺史未尝供赡往姊家姊为设菜羮麤饭以激之又曰毛修之被禽入魏敬事嵩山道士冦谦之谦在魏太武旁申救营护之故不死修之尝为羊羮荐魏尚书以为绝味献之武帝大恱以为太官令被宠遂为尚书封南郡公太官令如故
  又曰宋末齐高帝辅政刘彦节知运祚将迁密怀异图及沈攸之举兵齐高入屯朝堂袁粲镇石头潜与彦节及诸大将黄回等谋夜会石头诘旦乃发彦节素怯骚扰不自安晡后㬰自丹阳郡车载妇女尽室奔石头临去妇萧氏强劝令食彦节歠羮写胸中手振不自禁齐书曰高祖既为齐王置酒为乐羮脍既至崔祖思曰此味故为南北所推侍中沈文季曰羮脍吴食非祖思所解祖思曰炰鳖鲙鲤似非勾吴之诗文季曰千里莼羮岂关鲁卫之说王甚恱曰莼羮故应还沈
  又曰宋绪无行母病积年忽思菰羮绪妻到市买菰为羮欲奉母绪曰病复安能食先尝之遂并食尽母怒曰我病欲此羮汝何必并啖尽天若有知当令汝哽死绪闻心中介介然即吐血明日而死
  梁书曰萧劢为广州刺史徴为太子左卫率劢性啬俭而器度宽裕左右尝将羮至胸前翻之颜色不异徐呼更衣
  后魏书曰赵琰字叔起尝送子冀州聘室过路傍主人设羊羮琰访知盗杀卒辞不食
  又曰彭城王攸为沧州刺史有隰沃县主簿张逹尝诣州投人舎食鸡羮浟察知之守令毕集攸对众谓达曰食羮何不还价直也达即伏罪合境号为神明
  唐书曰魏元忠前后三坐弃市偶得不死武后尝问之对曰臣犹鹿耳罗织之徒苟须臣肉作羮耳
  荀卿子曰孔子厄于陈蔡藜羮不糁
  韩子曰尧有天下粝梁之食藜藿之羮
  又曰昭僖侯之时宰人上食而羮中有生肝焉昭侯召宰人而诮之曰汝何为置生肝羮中宰人曰窃以为有欲去上食宰也
  淮南子曰鼓造辟兵寿尽五月高诱曰鼓造谓枭今世人五月作枭羮亦作服蟆羮
  又曰楚人有烹猴者而召其邻人以为狗羮也而甘之后闻其猴也据地而呕之此不知味也
  又曰太宰子朱侍食于令尹子国子国啜羮而热援浆以沃之明日子朱辞官曰令尹轻行而简礼其辱人不难明年伏𭅺尹而笞之三百
  秦子曰五味者各称一族之名合和一鼎名曰羮犹威重廉平恩合而为信也
  郭子曰陆士衡诣王武子武子有数斛羊酪指以示陆曰卿东吴何以敌此陆云千里莼羮未下盐䜴
  刘向新序曰纣王天下熊羮不熟而杀庖人
  又曰平公问叔向曰齐桓公合诸侯一匡天下如是君不知臣力何也师旷侍曰臣请以喻五味管仲善㫁割之隰朋善煎𤎅之賔须无善齐和之羮已熟矣而进之又曰魏文侯见箕季子日晏进粝食瓜瓠之羮曰岂不能具五味我欲无敛于百姓以省饮食之养也
  风俗通曰昭帝时大官上食羮中有发切中有土令史坐不谨敬皆论
  刘祯毛诗义问曰铏羮有菜盐豉其中菜为其形象可食因以铏为名
  陆机毛诗草木疏曰梅杏类也其子赤而酢不可生啖煮而曝干为苏可着羮臛中
  广志曰大渡蜂取其子得数升为羮亦可蒸食
  临海水物志曰民皆好啖猴头羮虽五肉臛不能及之其俗言宁负千古之粟不愿负猴头羮臛
  笑林曰人有和羮者以杓尝之少盐便益之后复尝向杓中煮故云盐不足如此数益升许盐故不咸因以为

  食经曰有猪蹄酸羮法胡羮法鸡羮法蔗笴鸭羮法楚辞天问曰縁鹄饰玉后帝是飨伊尹烹鹄羮以事汤彭铿斟雉帝何飨受寿永多夫何长言彭祖进雉羮于尧尧飨之以受寿之也
  又九章曰惩于羮者而吹韲言人有猷而热中艾之见韲则吹之
  九招曰酸若苦陈吴羮
  又大招曰解螭甘鸡和楚酪言取生大鳖烹之羮调酪密复有肥鸡肉和以酢酪其味清也
  又曰内鸧鸽鹄味豺羮鸧鹄肉于调和先甘酸毕夫巧故羮味美也
  唐明皇杂录曰李林甫子婿郑平为户部员外尝与林甫同处一日林甫就院省其女遇平方栉发谓平曰上明日当赐甘露羮郑郎食此纵当华皓必转发黒明日果有中使至赐林甫食中有甘露羮遂以与平平食讫一旦发毛如漆
  岭表异录曰交趾之人重不录羮羮以羊鹿鸡猪肉和骨同一釡煮之令极肥浓漉去肉进之葱姜调以五味贮以盆器置之盘中羮中有觜银杓可受一升即揖让多自主人先举即满斟一杓内觜入鼻仰首徐倾之饮尽传杓如酒巡行之吃羮了然后续以诸馔谓之不录会亦呼为先脑也交趾之人或经营事务弥缝权要但备此会无不谐者
  张翰豆羮赋曰乃有孟秋嘉菽垂枝挺荚是刈是获充箪盈箧香铄和羮同疾赴急
  桓𬴊七说曰河鼋之羮齐以兰梅芬芬甘旨未咽先滋卫洪七开曰馨羮芬臛凝色生华
  皇象书曰想必醉令作醴梅相待
  缪袭祭仪曰夏祀调和羮芼以葵秋祀和羮芼以葱春祀和羮芼以韭
  
  苍颉解诂曰臇少年汁臛也膹臛多泽
  说文曰臛肉羮
  释名曰臛白蒿也香气蒿蒿也
  齐书曰虞悰家富于财而善为滋味豫章王嶷盛馔享賔谓悰曰肴羞有所遗否悰曰何曽食䟽有黄颔臛恨无之
  广志曰晨凫肥而耐寒宜为臛
  刘欣期交州记曰九真太守陶璜立郡筑城于土穴中得一白色形似蚕蛹无头长数十丈大十馀围软软动莫能名剖腹有肉如猪昉遂以为臛羮甚香璜啖一杯三军尽食
  齐谐记曰江北华本者为人好鳖臛
  食经曰有羊子酢臛法
  楚辞招魄曰胹鳖炮羔有柘浆些鹄酸臇凫煎鸿鸧些露鸡臛𧓈厉而不爽些爽改也
  又大招曰煎䲠臛爵言煎鲋鱼𦡱黄雀也
  崔骃博徒论曰鹜臛羊残
  陈思王七启曰臛江界之潜鼋
  王粲七释曰鼋羮蠙臛
  饮
  周礼天官膳夫曰饮用六清六清水浆醴醇医酏也
  又食医曰饮齐视冬时饮宜寒也
  又酒正曰酒正辨四饮之物一曰清二曰醷三曰医四曰酏
  又曰浆人掌共王之六饮水浆醴凉医酏入于酒府醴者清也凉水酒也
  礼记玉藻五饮上水浆酒醴酏上以水为上
  又郊特牲曰饮养阳故有乐
  又内则曰饮重醴稻醴清糟黍醴清糟粱醴清糟重陪也糟醇也清泲也致饮有醇者自泲者陪设之也或以酏为醴酿粥为醴黍酏粥酏又外传曰共王及后与世子食后所进之六饮水居其上其次曰浆三曰醴醸粥为之净㵼清四曰凉暑月以杂糗为和水者五曰医以梅干木瓜相和水一名滥凉六曰酏以黍为粥之薄者
  左传曰丑父使公下如华泉取饮郑周父御佐车宛茷为右载齐侯以免佐车副车
  又曰鄢陵之战栾鍼见子重之旌请曰楚人谓夫旌子重之麾也彼其子重也日臣之使于楚也子重问晋国之勇臣对曰好以众整曰又何如臣对曰好以暇今两国治戎行人不使不可谓整临事而食言不可谓暇食好整之言请摄饮焉摄持也持饮往饮子重也公许之使行人执榼承饮造于子重曰寡君乏使使鍼御持矛是以不得犒从者使某摄饮子重曰夫子尝与吾言于楚必是故也不亦识乎受而饮之免使者而复鼓
  又曰郑师入陈子展执絷而见见陈侯再拜稽首承饮而进献承饮奉觞示不失臣礼子美入数俘而出子美子产但数其所获人数不将以归也
  又曰吴入楚申包胥乞师于秦立依于庭墙而哭日夜不绝声勺饮不入口七日
  论语曰一箪食一瓢饮
  穆天子𫝊曰天子渇于中求饮未至七萃之士曰高奔戎割其左骖之颈取其清血以饮天子今西方之羌故刺鸟咽取血饮之疮示寻愈也天子美之赐佩玉一㕠
  神仙传曰蔡经尸解去十馀年忽还家言七月七日王君当来过到其日可多作数百斛饮以供从官乃去到期假借瓮器作饮数百斛罗列覆置庭中其日方平果来
  语林曰陆士衡在洛夏月忽思竹篠饮语刘实云吾乡曲之思转深今来东归恐无复相见理言此以复之
  
  诗曰或以其酒不以其浆
  礼记曲礼曰酒浆处内
  又檀弓曰曽子谓子思曰伋吾执亲之䘮水浆不入于口者七日
  又内则曰浆水醷滥纪苔之间名诸为滥
  汉释名曰桃滥以也水清而蔵之其味滥滥然酢也史记曰浆千儋儋丽此亦比千乘之家
  又曰薛公藏于卖浆家
  汉书郊祀歌曰奉尊柘浆折朝醒取甘柘汁以为饮也可解酒病酒亦柘浆可以觧朝醒也
  吴书曰袁术去寿春时方盛夏欲得蜜浆又无蜜遂呕血死
  后魏书曰游明根㓜年遭乱为栎阳王氏奴主使牧羊明根以浆倩人书字路边画地学之
  又曰咸阳王禧谋逆被擒送华林都亭着千斤鏁格鏁格羽林掌卫之时热甚禧渇闷垂死敕㫁水浆侍中崔光令左右送酪浆升馀禧一饮而尽
  管子曰左酒右浆左酒近体也右浆上远也
  列子曰列子之齐中道而返遇伯昏瞀人瞀人曰奚方而反曰吾惊焉恶乎惊曰吾食于十浆而五浆先馈伯昏瞀人曰若是则汝何为已惊遗汝之浆何故惊也曰夫内诚不觧内无诚实外无觧然形谍成光谍饰其形身之光也以外镇人心外以谍形镇人则其内不足也使人轻乎贵老重少轻老由于形谍而察其所患形饰则心烦乱必患生故当察也夫浆人特为食羮之货无多馀之赢浆人之馈我者非贵我赢也盖货我以自盈耳其为利也薄其为权也轻而犹若是而况万乘之主身劳于国而智尽乎事彼任我以事而效我以功吾是以惊也
  孟子曰书曰徯我后后来无罚其君子实玄黄于篚以迎其君子其小人箪食壶浆以迎其小人
  袁子正书曰岁在申酉乞浆得酒岁在辰巳嫁妻卖子顾子曰非其道壸浆不可受是其道虽天下不可让山海经曰高前之山上有水焉甚寒而清帝王之浆也饮者不心痛
  汉武故事曰西王母曰太上之药有玉津金浆其次药有五云之浆
  神异经曰东南有人名黄父以雾露为浆
  广志曰醶䣼浆也
  穆天子传曰盛姫病求饮天子命取浆而给是曰壶輲壶器名輲速也音遄言得之速
  焦赣易林曰登上桥堂饮万岁浆
  华山记曰华山上明星玉女持玉浆
  孝子传曰洛阳阳公辇义浆以给过客
  世说曰嵩山北有大穴晋初有一人误坠穴中縁行十许日有草屋一区中有二人对坐围棋局下有一杯白饮随者告以饥渇棋者曰可饮此坠者饮之气力十倍归问张华华曰所饮者玉浆
  典术曰饵桃胶五十日后得玉浆
  楚辞九歌曰奠桂酒兮椒浆以椒置浆中也
  又曰援北斗兮酌桂浆
  西京杂记枚乘桞赋曰樽盈缥玉之酒爵献金浆之醪张衡思玄赋曰斟白水以为浆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二十
  脍  脯  鲭  鲊  八珍
  
  周礼天官笾人曰朝事之笾其实膴鲍
  礼内则曰牛脍羊炙鱼脍芥酱
  又曰大夫燕会有脍无脯有脯无脍士不二羮胾庶人耆老不徒食尊卑差也脍春用葱秋用芥豚春用韭秋用蓼肉腥细者为脍大者为轩
  又少仪曰牛羊与鱼之腥聂而切之为脍
  诗曰来归自镐我行永久饮御诸友包鳖脍鲤
  论语乡党曰脍不厌细
  春秋左助期曰八月雨夜苽菜生于洿下地中作羮臛甚美吴中以鱼作脍苽菜为羮鱼如白玉菜黄若金称为金羮玉脍一时珎食
  说文曰脍细切肉也
  释名曰脍会也细切肉散分其赤白异切之乃会和之也
  东观汉记曰章帝与舅马光诏曰朝廷鹿脍宁用饭也魏志曰陈登得胸中烦满面赤不食华佗为脉曰府君胃中有虫数升欲成肉疽食腥物所为也即作汤二升先服一升斯须尽服之食顷吐出三升许虫赤头皆动半身犹是生鱼脍也
  沈约宋书曰张収为猘尖所伤人云宜食虾蟆脍収难之兄畅含笑先尝収乃食疮即愈
  又曰沈攸之举兵围郢城获范云令送书入城饷桞世隆鲙鱼二十头
  梁书曰萧颕胄素能饮酒啖白肉脍至三十斤
  葛洪神仙传曰仙人介象字元则会稽人有诸方术吴主闻之徴象到武昌敬贵之称为介君与吴主共论鲙鱼何者最美象曰鲻鱼为上吴主曰论近鱼耳此海中出安可得耶象曰可得耳乃令人于庭殿中作方塪汲水满之并求钓象起饵之垂纶于塪中不食顷果得鲻鱼吴主惊喜问象曰可食否象曰故为陛下取以作生安敢取不可食之物乃使厨下切之吴主曰闻蜀使来有蜀姜作姜甚好恨时无此象曰蜀姜岂不易得愿差所使者并付直吴主指左右一人以钱五十付之象书一符以着青竹杖中使行人闭目骑竹上止买姜讫复闭目此人承其言骑竹须臾止已至成都不知是何处问人人言蜀市乃买姜于时吴使张温先在蜀既于市中相识甚惊便作书寄其家此人买姜毕援书负姜骑杖闭目须臾已还到吴厨中切鲙亦适了
  搜神记曰左慈字元放在曹操坐操谓众賔曰高会所少吴浙江鲈鱼耳放曰此可得也因求铜藻盘贮水以竿饵钓于盘中须臾引一鲈出操拊手笑曰可更得不放乃更引饵沈之须臾复引出皆长二尺馀生鲜可爱操令目前切脍
  老子传曰曽参食生鱼甚美因吐之人问其故参曰母在之日不知生鱼味美今我吐之终身不食
  异物记曰鲻鱼作脍味略无辈
  列女传曰姜诗妻事姑嗜鱼脍又不能独食妻与诗常力作供脍呼邻母共食其舎侧忽有泉常出鲤鱼一双以共二母之膳
  吴越春秋曰伍子胥伐楚未还阖闾治鱼作脍过时不至鱼臭犹须子胥之至也及胥到阖闾脍而食不知其臭后王重作之其味如故人作鱼须脍者阖闾之时造也
  博物志曰吴王江行食脍有馀弃之于中流化而为异鱼今呼王馀鱼长数寸大如筋犹有脍形
  齐谐记曰江南有麻治者为人好啖脍江北华本者得一大蛇唤麻为脍得食甚美治索鱼名华本因醉唤取蛇及馀肉出麻治见之大吐呕血死
  又曰周子有女啖脍不知足家为之贫后至长桥南见罛者挫鱼作鲊以钱一千求一饱食五斛便大吐有蟾蜍从吐中出婢以鱼置口中即成水女遂不复啖脍世说曰张季鹰辟齐王东曹掾在洛见秋风起因思吴中莼羮鲈鱼脍曰人生贵适志何羁官千里以要名爵遂命驾便归俄而齐王败时人谓为见几
  又曰桓车骑冲在荆州张玄为侍中使至江陵路经阳岐俄见一人持小笼生鱼迳来造舡云有鱼欲寄作脍玄乃维舟而纳之问其姓名云是刘遗民刘怜之字遗民张素闻其名大相欣待既坐张御命问谢安王文度并佳不张甚欲语言刘子无意既进脍便去云得此鱼观君舡上当有脍具是故来耳于是便去
  杜宝大业拾遗录曰六年吴郡献海𩾃音免干脍四瓶瓶容一斗浸一斗可得径尺面盘并奏作干脍法帝以示群臣云昔卫人介象于殿庭钓得海鱼此幻化耳亦何足珍异今日之脍乃是海真所作来自数千里亦是一时竒味即出数盘以赐近臣作干脍法当五六月盛热之日于海取得𩾃鱼其鱼大者长四五尺鳞细紫色无细骨不腥捕得之即去其皮骨取其精肉缕切随成晒三四日须极干以新白瓷瓶未经水者盛之密封泥勿令风入经五六十日不异新者后时以新布裹于水中清三刻久取出洒却水则皦然矣
  明皇杂录曰邢州人和璞尝谓房琯曰君殁之时必因食鱼脍既殁之后当以梓木为棺然不得没于君之私第不处公馆不处玄坛佛寺不处亲友之家其后谴于阆州寄居州之紫极宫卧疾数日刺史忽具鲙邀房于郡齐房亦欣然命驾既归暴卒州主命攅椟于宫中棺得梓木为之
  
  释名曰脯抟也干燥相抟着也修缩也干燥缩也说文曰脯干肉也修脯也膊补莫切薄脯䏝之屋上也周礼曰腊人掌干肉凡田兽腊膴胖之事大物解肆谓之干肉薄切曰脯棰之而和姜桂曰腵修腊小物而干者祭祀共豆脯膴胖
  又曰膳夫凡王之稍事设荐脯醢
  仪礼曰乡饮酒主人立于西堦东荐脯使出祖释軷祭脯士冠賔东面荐脯礼曰以脯修置者左朐右末又曰妇人之挚脯修大夫燕礼有脍无脯
  又礼郊特牲曰大享尚暇修而已矣
  穀梁传曰束修之肉不行境中有至尊者不贰
  公羊传曰鲁昭公出奔齐侯使高子执箪食四脡脯献公稽首以拜受
  易曰噬干胏得金矢王肃注曰四体纯阴卦骨之象骨在干肉脯之象金所以获野禽故食之反得金矢君子于味必思其毒于利必备其难
  论语曰子曰自行束修以上吾未尝无诲焉言人奉礼自行束修以上则皆教诲之也
  又曰沽酒市脯不食
  尚书太传曰散宜生闳夭南宫适三子者学乎太公见三子知三子之为贤人遂酌酒切脯约为朋友
  汉书曰浊氏以胃脯连骑
  东观汉记曰光武初起兵叔公良搏手大呼曰我欲请纳言严将军叱上起去出阁令人视之还白方坐㗖脯晋书曰桑虞尝行宿寄逆旅同舎客失脯疑虞为盗虞默然无言便解衣偿之主人曰此间数失鱼肉鸡鸭多是狐狸偷君何以疑人乃将脯至山冡间寻求果得之客乃还衣虞投之不顾
  北齐书曰彭城王攸为沧州刺史有一人从幽州来驴驮鹿脯至沧州界脚痛行迟偶会一人为伴遂盗驴及脯去明旦告州乃令左右及府僚吏分市鹿脯不限其至主见识之推获盗者
  唐书曰太宗狩于济源之陵山上曰古者王先驱以供宗庙令所获鹿宜令所司造脯醢以充荐享
  国语曰楚成王闻子文之朝不及夕也成王楚文王之子成王顾于是乎毎朝设脯一束糗一筐以羞子文至于今令尹秩之
  吕氏春秋曰赵宣子将之绛见翳桑之下有饿人宣子与脯二朐拜受不敢食问其故曰臣有母持以遗之宣子更赐之二束遂去
  东方朔神异经曰北方有増冰万里厚百丈有⿴䑕在冰下土中食冰下草木肉重万斤可以作脯
  又曰西北荒有遗酒追复脯焉其味如麞食一片复一片
  葛洪神仙传曰王远至蔡经家与麻姑共设肴膳擘脯而食云是麒麟脯
  又曰左慈诣刘表请犒军有酒一器脯一盘乃赐兵人三杯酒一片脯万人皆同而酒器如故脯亦不减世语曰初太祖乏食程昱掠其本县供三旬粮颇杂以人脯由是失朝望故位不至公也
  续齐谐记曰刘晨阮肇入天台山有女仙人为设胡麻饭山羊脯因留连之
  楚词曰折琼枝以为羞
  卢谌祭法曰春祠用脯夏用疈
  社育菽赋曰脯则正膂通干粗鹿肥麋
  梁刘孝威谢东官赉鹿脯等启曰上林绝胡人之搏禁地无张京之犯而犹有班超之游猎李广之驰射远归于厨吏入贡于腊人形图三事之车影入九仙之镜
  
  西京杂记曰五侯不相能賔客不得往来娄䕶傅会五侯间各得其意竞致竒膳䕶乃合以为鲭世称五侯鲭以为竒味焉
  齐书曰武帝就虞悰求诸饮食方悰秘不出上醉后体不快悰乃献酢酒鲭鲊一方而已
  
  释名曰鲊葅也以盐米酿之如葅熟而食之也
  吴志曰孟仁为监池司马自能结网手捕鱼作鲊寄母母曰汝为鱼官而以鲊寄我非避嫌也
  宋书曰王莹代谢超宗为义兴太守与谢交恶超宗到都后莹父懋往超宗处超宗设精白鲍美鲊獐巴懋问那得佳味超宗诡言莹始见饷佯惊曰大人岂应不得耶懋大忿言于朝廷称莹供养不足坐失废弃久之博物志曰仲秋月取折头鲤去子破腹使膂割为渐米烂藻之以赤秫米饭盐酒令糁之不苦重逾月乃熟是谓秋鲭
  王子年拾遗记曰汉元鳯二年于淋池之南起桂台以望远帝常以季秋之月泛蘅兰云蠲之舟穷晷系夜钓于台下以香金为钩霜丝为纶丹鲤为饵得白蛟长三丈若大虵无鳞甲帝曰非瑞也命太官为鲊肉紫骨青味绝香美班赐群臣帝后思其美渔者不复得知为神异也
  列异传曰费长房又能缩地脉坐客在家至市买鲊一日之间人见之千里之外者数处
  世说曰有人遗张华鲊华谓客曰此龙肉也以酒沃鲊中则有五色光试之果如言后问其主云于茅积下得白鱼所作也
  又曰陶侃少时作鱼梁吏尝以一坩苦甘切鲊饷父封鲊反书责侃曰汝为吏以官物见饷非唯不能益吾乃以増吾忧也
  谢玄与妇书曰昨出钓获鱼作一坩鲊今奉送
  大业拾遗曰十二年六月吴郡献太湖鲤鱼腴䱹四十坩纯以鲤膄为之计一坩䱹用鲤鱼三百头肥美之极冠于鳣鲭
  八珍
  周礼天官曰食医掌王之八珍
  礼曰淳熬煎醢加于陆稻上沃之以膏曰淳𤎅淳母煎醢加于黍食之上沃之以膏曰淳母炮取豚若将刲之刳之实𬃷于其腹中编萑以苴之涂之以谨涂炮之涂皆干擘之濯手以摩之去其皽音善为稻粉糔溲之以为酏以付豚煎诸膏膏必灭之钜镬汤以小鼎芗脯于其中使其汤毋㓕鼎三日三夜毋绝火而后调之以醯醢𢭏珍取牛羊麋鹿麕之肉必脄每物与牛若一捶反侧之去其饵熟出之去其皽柔其肉渍取牛肉必新杀者薄切之必绝其理湛诸美酒期朝而食之以醢若酰醷为𤎅捶之去其皽编萑布牛肉焉屑桂与姜以洒诸上而盐之干而食之施羊亦如之施麋施鹿施麕皆如牛羊欲濡肉则释而煎之以醢欲干肉则捶而食之肝膋取狗肝一幪之以其膋濡炙之举焦其膋不蓼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三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二十一
  肉     炙
  
  礼曰曰毋反鱼肉为己历口人同秽也濡肉齿决干肉不齿决又曰六十非肉不饱
  又曰觞酒豆肉让而受恶
  传曰公将如棠观鱼臧僖伯谏曰鸟兽之肉不登于爼则公不射古之制也
  又曰齐伐我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又曰公膳日双鸡卿大夫之膳食饔人窃更之以鹜御者知之去其肉而以其洎馈
  又曰有酒如淮有肉如坻有酒如渑有肉如陵
  穀梁𫝊曰公曰天王使石尚来归脤脤也者何也俎实也祭肉也生曰脤熟曰膰
  论语曰子在齐闻韶三月不知肉味
  又乡党曰鱼馁而肉败不食肉虽多不使胜食气祭于公不宿肉祭肉不出三日出三日不食之矣
  尔雅曰肉谓之败
  又曰肉曰脱之
  家语曰夫食肉者勇悍
  战国策曰晩食以当肉安步以当车
  史记曰廉颇奔魏赵王使使者视颇尚可得用不赵使见颇颇为之一饭㪷米肉十斤
  又曰公孙弘为丞相食一肉
  帝王世纪曰夏桀为肉山脯林
  汉书曰黄霸为颍川太守使吏出不敢舎陲亭食于道傍乌攫其肉民有欲诣府口言事者适见霸与语道此后日吏谒见霸迎劳之曰甚苦食扵道傍乃为乌所盗肉吏大惊
  又曰武帝为酒池肉林令外国客遍观
  又曰陈平为里社分肉甚均父老曰善陈孺子之为宰平曰嗟乎使平宰天下亦当如此肉矣
  又曰张汤父为长安丞出汤为儿守舎父还䑕盗肉父怒笞汤汤搜室得䑕及馀肉劾䑕掠治
  又曰伏日赐从官肉大官丞日晏不来东方朔独㧞剑割肉即怀肉归太官奏之朔入免冠谢上曰先生起自责也朔再拜曰朔来受赐不待诏何无礼也㧞剑割肉一何壮也割之不多又何廉也归遗细君又何仁也上笑曰使先生自责乃反自誉赐酒一石肉百斤归遗细君
  又曰成帝许后上䟽曰故时酒肉有所赐外家辄上表廼决
  东观汉记曰太尉赵喜闻鲁恭志行每岁时遣子送米肉辞让不敢当
  又曰卓茂为密令民有言亭长受其米肉者茂问之亭长从汝求乎有事与之自以恩意遗人乎民曰自遗之茂曰人异于禽兽者以有仁爱也亭长素为善吏岁时遗之礼也
  又曰贼经姜诗不敢惊孝子致米肉诗埋之后吏谴诗掘出示之
  又曰闵仲叔客居安邑老病家贫不能买肉日买猪肝一片
  谢承后汉书曰李苌家昼则躬耕夜则读书日为母市斤肉𥹭米作食
  又曰桓任字仪辽后母生时不食猪羊肉故终身不以猪羊肉入口
  又曰李充延平中诏公卿巾二千石各举隐士大儒务取高行以劝后进将徴充为博士侍中大将军邓隲贵戚倾时无所下借下音假借音子夜反以充高节每卑敬之尝置酒请客宾客满堂酒酣隲跪曰幸托椒房位列上将幕府初开欲辟天下竒伟以匡不逮惟诸君博求其器充乃为陈海内隐居怀道之士颇有不合隲欲绝其论以肉啖之充抵肉于地曰说士犹甘于肉遂出径去隲甚望之
  汉旧仪曰齐法食肉三十六两
  英雄记曰兾州刺史韩馥问诸从事曰馥何有长何短于治中
  刘子曰前劳赐有馀肉百斤卖之一州调度奢俭不复在是犹可劳赐勤吏士卖之示狭
  吴志曰赵达尝过故知取盘中只箸再纵横之乃言卿东壁下有美酒一斛又有鹿肉三斤何以辞无
  王隐晋书曰愍怀太子令人屠肉已自分齐手揣轻重斤两不差云其母本屠家之女也
  太康起居注曰尚书郭奕有疾日赐酒米各五升猪羊肉各一斤石崇崔亮母疾日赐清酒粳米各五升猪羊肉各一斤半
  臧荣绪晋书曰赵高为丞相指鹿为马持蒲作肉晋中兴书曰陆纳为吴兴太守辞大司马桓温因问温曰醉可饮几酒肉食多少温曰温酒不过三升便醉白肉不过十脔纳后伺间求入自言外有微礼温敕而受止有酒一斗鹿肉一盘一坐愕然纳曰公近云三升今有一斗以备馀沥温叹服
  晋书曰周访乡人盗访牛于冡间杀之访得之密埋其肉不使人知
  宋书曰衡阳王义季镇荆州队主续丰母老家贫无以充养遂不食肉义季哀其志以钱米给丰母并丰啖肉齐书曰高祖虽从官而家业本贫为建康令时明帝等冬月犹无缣纩而奉赡甚厚后母撤去兼肉曰于我过矣
  魏书曰𫝊昭性尤笃慎子妇尝得家饷牛肉以进昭昭召其子妇曰食之则犯法告之则不可取而埋之隋书曰王邵笃好经史遗落世事用思既专性颇恍忽至对食闭目凝思盘中肉辄为仆从所食邵忽觉唯责肉少数罚厨人厨人以情白之依前闭目伺候仆人方见笞辱
  墨子曰孔子厄于陈蔡子路烹豚孔子不问肉所由来食之
  晏子春秋曰梁丘据见晏子中食而肉不足
  王孙子曰楚荘伐宋厨有臰肉将军子重谏王以肉馈于贤公孙
  尼子曰殷纣为肉圃
  孟子曰孔子为鲁司冦从而祭膰肉不至不税冕而行不知者以为肉也其知者以无礼也
  又曰庖有肥肉厩有肥马民有饥色野有饿殍此率兽而食人也
  又曰鸡豚狗彘之畜无失其时七十者可以食肉矣韩子曰夫百日不食以待梁肉饿者不育令待尧舜之贤乃治当世之民是犹待梁肉而救饿之说也
  又晏子对景公曰田成子杀一牛取一豆肉馀以食士燕丹子曰荆轲入秦过阳翟买肉争轻重屠辱轲武阳欲击轲止之
  淮南子曰今屠牛而烹其肉或以酸或以甘煎𤎅燔炙有万方其本一牛之体
  吕氏春秋曰肉之美者猩猩之唇獾獾之炙隽觾之翠述荡之掔音文兽名旄象之约旄象牛兽也旄牛肉美贵之也
  又曰尝一脔而知一羮之味一鼎之调
  又曰肥肉厚酒务以相强命之曰烂肠之食
  刘向新序曰赵简子使使者聘孔子于鲁以胖牛肉迎于河上使者谓船人曰孔子即上船中河安流而杀之孔子至使者致命进胖牛之肉孔子仰天而叹曰美哉水乎洋洋也使丘不济此水者命也夫
  桓谭新论曰九江太守厐真案县令高受社祭釐有生牛肉二十斤劾以主守盗上请逮捕诏釐非赃天下縁是诸府县社腊祠祭灶不但进熟食皆复多肉米酒脯醋诸竒珎益盛是故诸郡府至杀牛数头
  又曰关东鄙语世人闻长安乐出门西向笑知肉味美则对屠门而大嚼
  风俗通曰陈伯敬目有所见不食其肉
  王充论衡曰仲子兄禄万锺以兄之禄为不义而不食之避兄离母处于陵他日归有馈其兄生鹅者曰恶用是鶂鶂者他日其母杀是鹅与之食其兄自外来至曰鶂鶂之肉而仲子耻负前言即吐而出之
  典略曰凡宗庙三岁大祫每大牢分之左办上帝右办上后爼馀委肉积于前数千斤名堆爼
  博物志曰食燕肉不可入水为蛟所吞龙肉以醢则文章生
  方言曰燕之北郊朝鲜洌冰间凡暴肉及披牛羊五臓谓之膊
  说文曰殽杂肉也腌渍肉也膊切肉也
  广志曰北方有牧草便于其畜故北方出美肉
  异苑曰山阴有人尝食牛肉左脾作牛鸣菜食乃止广州先贤传曰丁密不食有目之肉
  桂阳先贤画赞曰程曽字孝孙七岁亡母号慕毁悴王母哀怜嚼食哺之知有肉遂吐不食
  华阳国志曰孝子郎偶二亲病时不能食肉偶终身不食肉
  董卓别传曰吕布杀卓百姓欣庆相贺长安酒肉为暴贵
  江氏家传曰廷年七岁葬父有酒肉左右或戯郎曰为孝何如肉食廷瞿然敛容遂不食
  十洲记曰昆仑铜柱下有回屋焉壁方丈上有鸟名曰希右翼覆西王母其肉若醢仙人甘之
  笑林曰甲买肉过入都厕拄肉着外乙偷之未得去甲出觅肉因诈使口䘖肉曰挂着外门可得不失若如我衔肉着口岂有失理
  世说曰罗友作荆州从事桓宣武为王车骑集别友求集良久辞去出宣武曰卿向以谘事今何以去答曰友闻白羊白肉美一生未尝得故来求食食了无事可谘魏曹植与吴质书曰举泰山以为肉竭东海以为酒陆凯表曰吕蒙凌统早亡先帝痛悼不已子并㓜稚皆肉省中称肉食之
  
  释名曰炙炙也炙于火上也脯炙以𩛿蜜䜴汁淹之脯脯然也釡炙于釡中汁和爇之也衔炙细蜜肉和以姜椒盐豉已乃以肉衔裹其表而炙之也貊炙全体炙之各以方割出于胡貊之为也
  礼曰脍炙处外母嘬炙
  诗曰执爨踖踖为爼孔硕或燔或炙
  又曰有兔斯首炮之燔之君子有酒酌言献之
  传曰栾宁将饮酒炙未熟闻乱使告季子季子子路也为孔氏宰邑也召获驾乘车轺获卫大夫驾乘言不欲战也行爵食炙奉卫侯辄出奔
  韩子曰晋平公时进炙而发绕之平公使杀庖人庖人呼天曰嗟乎臣有三罪而死不自知乎平公曰何谓也对曰臣刀之利风靡骨㫁而发不截是臣之一死也桑炭炙之肉红白而发不烧是臣之二死也炙熟又重睫而视之发绕而目不见是臣三死也意者堂下有譛臣乎杀臣不亦枉乎
  谢承后汉书曰陈正字叔方为太官令与黄门侍郎有隙因进御食以发绕炙中光武见之怒将斩正正曰臣当死者三山炭増冶吐炎燋肤烂肉而发不销臣罪一也匣出佩刀砥砺而𧇊肌截骨曽不能㫁发臣罪二也臣少时目阅奏章犹读五经今具御食臣与丞及庖人六目齐视岂不如黄门两目臣罪三也制赦之
  晋书曰王羲之年十三谒周𫖮𫖮异之时重牛心炙座客未啖𫖮割啖羲之于是始知名
  齐书曰桂阳之役诏檄久之未办齐高帝引江淹入中书省先赐酒食淹素能饮啖食鹅炙垂尽进酒数升讫文诰亦办
  隋书曰炀帝初在藩鱼俱罗弟赞以左右从累迁大都督及帝嗣位拜车骑将军赞性凶暴虐其部下令左右炙肉过不中意以签刺瞎其眼有温酒不适者立断其舌
  孟子曰嗜秦人之炙无以异于嗜吾炙夫物则亦有然者也然则嗜炙亦有外与
  又曰曽晳嗜羊𬃷而曽子不忍食羊𬃷公孙丑问曰脍炙与羊𬃷孰美孟子曰脍炙哉公孙丑曰然则何谓食脍炙而不食羊𬃷曰脍炙所同也羊𬃷所独也
  孝子传曰王祥后母病欲黄雀炙乃有黄雀数枚飞入其幕因以供母
  说苑曰智伯以庖人忘炙而不知韩灰知小而不忘知大也
  世说曰顾荣字彦先辍已炙啖行炙曰岂有终日执之而不知其味也耶
  明皇杂录曰杜甫后漂寓湘潭间旅于衡州耒阳县颇为令长所厌甫投诗于宰宰遂致牛炙白酒以遗甫甫饮过多一夕而卒集中犹有赠聂耒阳诗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四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二十二
  脂膏
  脂膏
  周礼庖人曰凡用禽兽春行羔豚膳膏香夏行腒鱐音搜膳膏臊秋行犊麛膳膏腥冬行鱻羽膳膏膻用禽兽谓煎和之以献王也
  又冬官梓人曰天下之兽五脂者膏者裸者羽者鳞者脂牛羊之属膏豚之属也宗庙之事脂者膏者以为牲致美味也
  礼曰脂用葱膏用薤煎诸膏必㓕之肝膋取狗肝一幪之以其膋小切狼臅膏以与稻米为酏
  尔雅曰冰脂也
  说文曰膫牛肠脂
  通俗文曰脂在脊曰肪在骨曰⿰兽脂聚曰䐃
  史记曰贩脂辱处也而翁伯千金
  后汉书曰孔奋为姑臧长力行清洁为众人所笑以为身处膏脂不能自润徒益苦辛耳
  淮南子曰无角者膏而无前有角者脂而无后
  
  魏志曰孙权至合肥新城满宠驰往赴募壮士数十人折松为炬灌以麻油从上风以火烧贼攻具
  又曰黄初三年车驾幸宛使夏侯尚率诸军与曹真共围江陵权将诸葛瑾与尚军对江瑾渡入江中渚而分水军于江中尚夜多持油船将步骑万馀人于下流潜渡攻瑾诸军夹江烧其舟船水陆并攻破之
  王隐晋书曰元康三年武库火检校是工匠盗库中物恐罪乃投烛着麻膏中火燃
  又曰齐王冏起义孙秀多敛苇炬益储麻油扵殿省为纵火具
  东宫旧事曰月给油六升
  宋书曰朱修之为荆州刺史去镇之日秋毫无犯计在州已来燃油及私牛马食官榖草以私钱六十万偿之梁书曰沈约年十三而遭家难潜窜会赦乃免既而流寓孤贫笃志好学昼夜不释卷母恐其以劳生疾常遣减油灭火
  又曰张纉为湘州刺史州境大宁晩好积聚多写书数万卷有油二百斛米二千石他物称是
  又曰侯景攻台城为尖项木驴攻城矢石不能制羊侃作雉尾炬施铁镞以油灌之掷驴上焚之俄尽
  又曰初侯景既南奔魏相高澄命先剥景妻子面皮悉以油煎熬之
  后周书曰卫刺王直作乱率其党袭肃章门不得入乃纵火烧之尉迟运惧火尽直党得进乃取油灌木以益火火势转盛直不得进乃退
  博物志曰煎麻油水气尽无烟不复沸则还冷可内手搅之得水则熖起散卒不灭
  释名曰柰油捣柰实和之以涂缯上燥而发之形似油杏油亦如之













  大平御览卷八百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五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二十三
  盐     醤
  
  书曰青州厥贡盐𫄨
  周礼天官笾人曰朝事之笾其实形盐
  又曰掌盐之政令以共百事之盐祭祀共其苦盐散盐宾客共其形盐散盐王之膳羞共饴盐饴盐盐之怡者今戎盐有焉凡齐事鬻盐以待命
  曲礼祭宗庙之事盐曰咸醝
  又曰醯醢之美而煎盐之尚贵天产也
  又曰桃诸梅诸卵盐大盐
  又曰功衰食菜果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功衰齐斩之末也酪酢酨
  左传曰王使周公阅来聘飨有昌歜白黑形盐辞曰国君文足昭也武可畏也则有备物之享以象其徳荐五味羞嘉谷盐虎形盐五味之主故刻画虎形以象其武也以献其功吾何以堪之
  又曰晋人谋去故绛大夫皆曰必居郇瑕氏之地沃饶而近盬猗氏县有盐池是也
  又曰齐晏子曰山木如市弗加于山鱼盐蜃蛤弗加于海
  说文曰盐咸也盐池河东盐池袤五十里广六里周一百十四里盐生水中夕取朝复千车万骑适意多少卤西方盐也东方谓之斥西方谓之卤醝咸也河内谓之咸
  广雅曰䴛音消七豆切音温𬸸步典切盐也
  史记曰募民自给费因官器作煮盐官与牢盆牢廪食也盆煮盐盆汉书王莾诏曰盐食肴之将
  又曰吴煮海水为盐国用饶足吴王煮盐于海滨今海盐县是也续汉书曰虞诩为武都太守始到郡榖石千盐石八千视事三岁榖石八十盐石四百
  又曰天竺国出黑盐
  东观汉记曰贾复为县掾迎盐河东会盗贼起等辈欺没其盐复独完致县中
  后汉书曰第五伦自以为久宦不达遂将家属客河东变名姓自称王伯齐载盐往来扵太原上党所过辄为粪除而去
  又王符论曰攻玉以石洗金以盐
  魏志曰卫凯与荀彧书曰夫盐国之大宝也自乱以来放散宜如旧置使者监卖以其直益市犁牛若有归民以供给之
  又曰邓艾平蜀后言扵司马文王留陇右兵二万人蜀兵二万人煮盐兴冶为军农要用
  魏略曰汉令哀牢民家出盐一斛以为赋
  吴志曰朱桓卒家无馀财孙权赐盐五千斛以周䘮事蜀志曰先主定益州置盐府校尉主盐铁之利
  晋书曰肃慎国无盐鐡烧木作灰取汁而食之
  又曰郭文字文举隐居吴兴馀杭大辟山中恒着鹿裘葛巾不饮酒食肉区种菽麦采草叶木实贸盐以自供人或酬下价者亦即与之
  南齐书曰豫章王大会宾僚张融食灸始毕行灸人便去融欲求盐蒜口终不言方揺食指半日乃息
  又曰张融作海赋文辞诡激独与众异后以示镇军将军顾𫖮之曰卿此赋实超玄虚但恨不道盐耳融即求笔注曰漉沙构白熬波出素积雪中春飞霜暑路又曰崔慰祖父丧不食盐母曰汝既无兄弟又未有子息毁不灭性故当不进肴羞耳至扵盐不食吾今亦不食矣慰祖不得已从之
  梁书曰侯景䧟台城宴集其党又召僧通僧通取肉揾盐以进景问曰好不景答所恨太咸僧通曰不咸则烂及景死王僧辨截其二手送齐文宣又𫝊首江陵果以盐五斗置腹中送于建康𭧂之于市百姓争取屠脍羮食皆尽
  后魏书曰世祖南伐遣李孝伯赐刘义恭等盐各九种并胡豉孝伯曰有后诏凡此诸盐各有所宜白盐食盐主上自所食黑盐治腹胀气满用每六铢以酒下胡盐治目痛戎盐治诸疮赤盐駮盐臰盐马齿盐四种并非食盐
  又曰忽吉国水气咸凝盐生树上
  又曰沮渠𫎇逊平酒泉于宋繇室得书数千卷盐米数十斛而已蒙逊叹曰孤不喜克李氏欣得宋繇耳
  北齐书曰房景伯母亡居丧不食盐菜因此遂为水病积年不愈
  又曰崔暹奏请海沂煮盐有利军国文襄以问崔昂昂曰亦既官煮须断人灶官力虽多不及人广请准关市薄为灶税私馆给彼此有宜朝廷从之
  唐书曰武徳中长安古城盐渠水生盐色红白味甘状如方印
  又曰左右神䇿盐州行营节度使胡坚昌表奏初城盐州卤中获壤土又置烽堡水路回远即时有雨发盐井悉生盐事符圣徳可谓天讃请宣付史馆制可
  又曰代宗时河中府盐池生瑞盐韩滉奏曰土徳之瑞又曰李晟薨后徳宗以初城盐州复盐池上赐宰相新盐恻然思之命置盐于灵座
  又曰流鬼国去京师万五千里边于北海多沮泽有鱼盐之利
  又曰初榷盐起于第五琦及刘晏代其任法术精密官无遗利初岁入钱六十万贯季岁十倍而人无厌苦大历末通计一岁征赋所入而盐醝当天下大半之赋管子曰齐有渠之盐燕有辽东之煮十口之家十人䑛盐百口之家百人䑛盐凡食盐之数一月大夫五升少半妇人三升少半婴儿二升少半盐之重升加分耗而釡百升加什耗而釡千君伐沮薪煮浦水为盐正而积之三万锺至阳春农事方作命民无得筑垣墙毋得缮家墓大夫无得治宫室台榭北海之众无得聚庸而煮盐然盐之贾必四什倍君以四什之贾循河济之流南输赵宋卫濮阳恶食无盐则肿守圉之本其用盐独重君伐菹薪煮浦水以藉扵天下然则天下不减矣又曰桓公成盐三万六千锺令吏粜之得成金万一千馀斤
  尸子曰南海之辇北海之盐
  鲁连子曰宿沙瞿子善煮盐使煮溃沙虽十宿不能得也
  抱朴子曰作赤盐法用寒盐一斤雨泥一斤内铁器中以水烧皆消而赤也
  金楼子曰白盐小小有峰洞皦如水精及其映日光似虎珀胡人和之以供国厨名为君王盐亦名玉华盐又曰有清池盐正四方广半寸其形扶踈似有人耕池旁地取池水波种之去勿回顾即生此盐
  国语曰桓公通齐国之鱼盐于东莱
  山海经曰景山南望盐败之池北望少泽其草多薯藇蓁菽其阴多頳其阳多土郭景纯云盐败泽即斛县盐池也
  吕氏春秋曰和之美者即大夏之盐
  春秋后语曰张仪说赵王曰今日楚与秦为兄弟之国而韩魏称为藩臣齐献鱼盐之地断赵之右臂
  淮南万毕术曰盐能累卵戎盐涂卵取他卵置其上即累也
  盐铁论曰古者豪强大家得煮海为盐民皆依为奸之业也
  世说曰秦穆公使贾人载盐百里奚使将车
  风俗通曰醎如炭俗说咸亦与热正等炭火不可以入口人食得大醎亦吐之谨按东海昫人晓知盐法者云榄盐水多日毎燋黑如炭非谓灶中火炭也
  吴时外国传曰涨海中有湾湾中常出自然白盐峄峄如细石子天竺国有新陶水水甘美下有石盐白如水精
  晋令曰凡民不得私煮盐犯者四岁刑主吏二岁刑蜀王本纪曰宣帝地节中始穿盐井数十所
  世本曰宿沙作煮盐宋志曰宿沙卫齐灵公臣齐滨海故以为鱼盐之利
  晋太康地记曰梓潼县出伞子盐
  广志曰盐体因扵水故或水沮于土故或与土杂产于地多侧于海滨但未必千里相比耳煮盐与海同海东有印成盐西方有石子盐皆生于水北胡中有青盐五原有紫盐波斯国有白盐如石子
  玄晏春秋曰故侍中刘子杨食饼知盐生精味之至秦记曰会稽王道子为符朗设盛馔朗云盐味小生
  博物志曰临卭火井诸葛亮往视之后火转盛以盆贮水煮之则盐后人以火投井中火即灭至今不然梁四公子记曰高昌国遣使贡盐二颗颗如斗状白似玉帝以其自万里绝域而来献数年方达命杰音竭公迓之谓使曰盐一颗是南烧羊山月望収之者一是北烧羊山非月望収之者使者具陈盐奉王急命故非时尔因问紫盐磬碧珀云中路遭北凉所夺不敢言之帝问𤇍公群物之异对曰南烧羊山盐文理粗北烧羊山盐文理密月望収之者明彻如冰以毡槖煮之可验交河之间平碛中掘深数尺有末盐如红如紫色鲜味甘食之止痛更深一丈下有碧珀黑逾纯漆或大如车轮末而食之攻妇人小腹症瘕诸疾彼国珍异必当致贡是以知之
  凉州异物志曰姜赖之墟今称龙城恒溪无道以感天庭上帝赫怒溢海荡倾姜赖胡国名也恒溪其王字也矜贪无厌上帝化为沙门游下观其政遂阙 乞之以盐与帝帝乃震怒使无昌溢以荡覆也刚卤千里蒺䔧之形其下有盐累祺而生其地化为卤而刚坚凝如蒺䔧拨发其底盐方大如棋以次相累也坐以盐乞天帝故使此地化生盐也
  又曰盐山二岳三色为质赤者如丹黑者如漆大小如意镂之写物赤与黑者皆小惟白大或如箧箱从人所为形也作兽辟恶佩之为吉戎盐可以疗疾
  凉州记曰有青盐山出盐正方半寸其形似石甚甜美益州记曰汶山越嶲煮盐法各异汶山有醎石先以水渍既而煮之越嶲先烧炭以盐井水沷炭刮取盐荆州记曰盐水自凝生伞子盐方寸中央隆起形如张伞
  本草经曰卤盐一名寒石味苦戎盐主明目大盐一名胡盐
  崔骃博徒论曰江阳六盐
  笑林曰姚彪在武昌沈浙至武昌遇风于江渚守风粮用尽遣人从彪贷盐百斛彪得书不答敕左右倒盐百斛着江水中曰明吾不惜惜所与耳
  岭表异录曰野煮盐广南煮海其无限商人纳榷计价极微数内有恩州渚石桥场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俯迎沧溟去府最远商人于所司给一百石榷课支销正货三五千及往本场盐并官给无官给遣者商人但将人力収聚咸沙掘地为坑坑口稀布竹木铺篷簟扵其上堆沙潮来投沙咸卤淋在坑内伺候潮退以火炬照之气冲火灭则取卤汁用竹盘煎之顷刻而就竹⿱股皿 -- 盘者以篾细织竹镬表里以牡砺灰泥之自収海水煎盐谓之野言易得如此也
  
  礼记曰脍炙处外酰醤处内
  又曰献熟食者操酱齐
  又曰濡鸡醢酱实蓼濡鱼卵醤实蓼濡鳖醢醤实蓼鱼脍芥醤麋腥醢酱
  论语曰不得其酱不食
  汉书曰刘歆谓杨雄云今学有禄利然尚不能明易又如玄何吾恐后人覆醤瓿也瓿音蔀小罂也
  风俗通曰酱成于盐而醎于盐夫物之变有时而重又曰雷不作酱俗说令人腹内雷声按子路感雷精而生尚刚好勇死卫人醢之孔子覆醢每闻雷心恻怛耳桓谭新论曰鄙人得鯅音延酱而美与人共食少唾其中因弃之俱不得食
  论衡曰作豆酱恶闻雷此欲使人急作不能积久世说曰陆机入洛欲为三都赋闻左思作之抚掌而笑与弟云书云此间有沧父欲作三都赋须其成当以覆酱瓮耳
  宋书曰孝武尝为王玄谟作四时诗云匏酱调秋菜白醝解冬寒
  又曰阮孝绪外兄王宴贵显屡至其门孝绪度其必至颠覆闻其笳管穿篱逃匿不与相见曾食酱美问之云是王家所得便吐餐覆酱及宴诛亲戚咸为之惧孝绪曰亲而不党谁坐之后竟获免
  梁刘孝仪谢晋安王赉虾酱启曰龙酱𫝊甘退诚可陋蚳醢称贵追觉失言上客闻雷未之能覆嘉宾流歠羞以无辞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六
  宋 李昉等 撰
  饮食部二十四
  酰    醢
  
  释名曰苦酒淳毒者酢且苦也
  周礼曰酰人掌共五齐七菹凡酰物以共祭祀之齐菹凡醯酱之物賔客亦如之王举则共齐菹酰物六十瓮共后及世子之酱齐菹賔客之礼共酰五十瓮凡事共酰
  仪礼曰醯醢百瓮夹碑十以为列
  礼曰宋襄公丧其夫人醯醢百瓮
  又曰大功之丧不食醯酱父母之丧又期而大祥有酰醤
  论语曰子曰孰谓微生高直或乞酰焉乞诸其邻而与之
  史记曰通邑大都酤一岁千酿醯酱千𤬪
  汉武内𫝊曰西王母仙药有鳯林鸣酢
  魏名臣奏曰刘放奏云今官贩苦酒与百姓争锥刀之末宜令息绝
  吴录地理志曰吴王筑城以贮醯醢今俗人呼苦酒城晏子春秋曰兰本三年而成湛之苦酒则君子不近庶人不佩
  风俗通曰酢如蓂荚按蓂味酸工者取以调味
  博物志曰酒暴熟者易酢醢酸者易臭
  又曰龙肉以酰渍之则文章生
  葛洪肘后方曰治齿痛用多年醶酢
  唐书曰初薛仁果㧞秦州召富人磔于猛火之上或以酰灌鼻求其金宝
  又曰任廸简万年人举进士初为天徳军使李景略判官性重厚常有军宴行酒者误以酰进廸简知误以景略性严虑坐主酒者乃勉强饮尽之而为容其过以酒薄白景略请换之于是军中感悦
  
  周礼曰醢人掌四豆之实朝事之豆其实韭葅醯醢昌本麋臡菁菹鹿臡𦭘葅麋臡馈食之豆其实葵菹蠃醢脾析蠯醢蜃蚳醢豚拍鱼醢加豆之实芹菹兔醢深蒲醯醢菭葅雁醢笋菹鱼醢
  又曰醢人为王及后世子共其内羞王举则共醢六十瓮以五齐七醢七葅三臡实之齐当为韲五韲昌本脾析蜃豚拍深蒲也七醢醓蠃蠯蚳鱼兔雁七葅韭菁茒葵芹菭笋菹三臡麋鹿麋臡也凡醯酱所和细切为齐全物若䐑为菹也賔客之礼共酰五十瓮凡事共醢
  礼曰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有人吊者夫子拜之既哭进使者而问故使者曰醢之矣遂命覆醢
  礼记外𫝊曰祭祀賔客葅醢之用醢汁也湆亦汁也笾竹器豆木器皆铁足醢有陆产有水物天地阴阳之炁所生臡者骨肉相杂为之有麋鹿𪊽之臡兔醢蚳醢有鱼雁蠃蠯之醢
  崔寔四民月令曰五月一日可作醢
  弘君举食檄曰东里独姥之醢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六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七
  宋 李昉 撰
  饮食部二十五
  茗
  尔雅曰槚苦茶树小似栀子冬生叶可煮作羮食今呼早采者为茶晩采者为茗一名荈蜀人名为苦茶
  吴志曰孙皓每宴坐席无能否毎率以七升为限虽不能入口浇灌取尽韦曜饮食不过三升初见礼异密赐茶茗以当酒
  晋中兴书曰陆纳为吴兴太守时卫将军谢安尝欲诣纳纳兄子俶怪纳无所备不敢问之乃私蓄十数人馔安既至纳所设唯茶果而已俶陈盛馔珍羞毕具及安去纳杖俶四十云汝既不能光益叔父奈何秽吾素业
  晋书曰夏侯恺亡后形见就家人求茶
  又曰桓温为扬州牧性俭素每䜩唯下七奠柈茶果而已
  宋录曰新安王子鸾豫章王子尚诣昙济道人于八公山道人设茶茗尚味之曰此甘露也何言茶茗焉南齐书曰武帝遗诏灵坐勿以牲为祭唯设饼果茶饭酒脯而已
  唐史曰风俗贵茶茶之名品益众剑南有蒙顶石花或散芽号为第一湖州顾渚之紫笋东川有神泉昌明硖州有碧涧明月房茱萸寮福州有方山之生牙䕫州有香山江陵太湖南有衡山岳州有㴩湖之含膏常州有久兴之紫笋婺州有东白睦州有鸠坑洪州有西山之白露寿州有霍山之黄芽蕲门月团而浮梁之商货不在焉
  又曰竟陵僧有于水滨得婴儿者育为弟子稍长自筮遇蹇之渐繇曰鸿渐于陆其羽可用为仪乃姓陆氏字鸿渐名羽羽有文学多意思耻一物不尽其妙茶术最著巩县为瓷偶人号陆鸿渐买十器得一鸿渐市人沽茶不利辄灌之羽于江湖称竟陵子又于南越称桑苎翁贞元末卒
  又曰韩滉闻奉天之难以采练囊缄茶末徤步具以进上
  又曰贞元九年春初税茶先是诸道盐铁使张滂奏曰伏以去秋水灾诏令减税今之国用须有供备伏请出茶州县及茶山外商人要略委所由定三等时估每十税一价钱充所放两税其明年已后所得税外収贮若诸州遭水旱赋税不办以此代之诏曰可仍委张滂具处置条奏自是每岁得钱四十万贯茶之有税自此始也然税无虚岁遭水旱处未尝以茶税钱拯赡
  又曰太和七年正月吴蜀贡新茶皆于冬中作法为之上务恭俭不欲逆其物性诏所贡新茶宜于立春后造又曰太和九年十月王涯献茶以涯为榷茶使茶之有税自涯始
  又曰太和九年十二月诸道盐铁转运榷茶使令狐楚奏㩁茶不便于民请停从之
  又曰元和十四年归光州茶园于百姓从刺史房克让之请
  又曰初常鲁使西番烹茶帐中蕃人问曰何为者鲁曰涤烦疗渇所谓茶也蕃人曰我此亦有命取以出指曰此寿州者此顾渚者此蕲门者
  晏子春秋曰婴相齐景公时食脱粟之饭炙三弋五邜茗菜而已
  广雅曰荆巴间米茶作饼成以米膏出之若饮先炙令色赤𢭏末置瓷器中以汤浇覆之用葱姜芼之其饮醒酒令人不眠
  博物志曰饮真茶令少眠睡
  神农食经曰茶茗宜久服令人有功悦志
  本草曰茗苦茶味甘苦微寒无毒生瘘疮利小便少睡去痰渇消宿食冬生益州川谷山陵道旁凌冬不死三月二日捋干
  华佗食论曰苦茶久食益意思
  壶居士食忌曰苦茶久食羽化与韭同食令人身重陶弘景新录曰茗茶轻身换骨古丹邱子黄山君服之王浮神异记曰馀姚人虞洪入山采茗遇一道士牵三青牛引洪至瀑布山曰吾丹邱子也闻子善具饭常思见惠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给祈子他日有鸥蚁之馀不相遗也因立奠祀后令家人入山获大茗焉
  广陵耆老传曰晋元帝时有老姥每旦擎一器茗往市易之市人竞买自旦至暮其器不减茗所得钱散路傍孤贫乞人人或异之执而繋之于狱夜擎所卖茗器自牖飞去
  广志曰茶丛生真煮饮为茗茶茱萸檄子之属膏煎之或以茱萸煮脯胃汁为之曰茶有赤色者亦米和膏煎曰无酒茶
  晋书艺术传曰炖煌人单道开不畏寒暑常服小石子所服者有桂花气兼服茶酥而已
  续搜神记曰晋孝武世宣城人秦精入武昌山中采茗忽见一人身长一丈通体皆毛精见之大怖自谓必死毛人牵其臂将至山曲大丛茗处放之便去精因留采须臾复来乃探怀中橘与精精甚怖负茗而归
  又曰桓宣武有一督将因时行病后虚热更能饮复茗必一斛二斗乃饱裁减升合便以为大不足非复一日家贫后有客造之正遇其饮复茗客尝闻世有此病仍令更进五升乃大吐有一物出如升大有口形质缩绉状如牛肚客乃令置之于盆中以一斛二斗复茗浇之此物噏之都尽而止觉小胀又増五升便悉混然从口中涌出既吐此物病遂差问此何病答云此病名斛茗瘕
  异苑曰剡县陈矜妻少寡与二子同居好饮茶家有古冢每饮辄先祠之二子欲掘之母止之夜梦人云吾止此冢三百馀年今二子恒欲见毁赖相保䕶又享吾佳茗虽潜朽壤岂忘翳桑之报及晓于庭中获钱十万似久埋者惟贯新母告二子祠祷愈切
  世说曰任瞻少时有令名自过江失志既不饮茗问人云此为茶为茗觉人有怪色自申明之曰向问饮为热为冷
  又曰晋司徒长史王濛好饮茶人至辄命饮之士大夫皆患之每欲往候必云今日有水厄
  江氏传曰统迁愍懹太子洗马尝上疏谏云今西国卖酰面茶菜蓝子之属亏败国体
  晋四王启事曰惠帝蒙尘洛阳黄门以瓦盂盛茶上至尊
  晋刘琨与兄子南安州刺史演书曰前得安州干茶二斤姜一斤桂一斤皆所须也吾体中烦闷恒仰真茶汝可信致之
  𫝊咸司隶教曰闻南方有蜀妪作茶粥卖廉事殴其器具使无为卖饼于市而禁茶粥以困蜀姥何哉
  坤元录曰辰州溆浦县山上多茶树
  括地图曰临城县东北一百四十里有茶山茶溪天台记曰丹邱出大茗服之生羽翼
  夷陵图经曰木女观望州等山茶茗出焉
  杨衒之洛阳伽蓝记曰彭城王勰戏谓王肃曰卿不重齐鲁大邦而爱邾莒小国肃对曰乡曲所美不得不好勰复谓曰卿明日顾我为卿设邾莒之食亦有酪奴因此复号茗饮为酪奴时给事中刘缟慕肃之风专习茗饮彭城王谓缟曰卿不慕王侯八珍而好苍头水厄海上有逐臭之夫里内有学颦之即妇以卿言之是也其彭城王家有吴奴以此言戏之自是朝贵䜩会虽设茗饮皆耻不复食惟江表残民远来降者好之时侍中元义欲为之设茗先问卿于水厄多少正徳不晓义意答曰下官虽生水乡立身已来不遭阳侯之厄举坐笑焉
  桐君录曰西阳武昌晋陵皆出好茗巴东别有真香茗煎饮令人不眠
  又曰茶花状似栀子其色稍白
  永嘉图经曰县东有白茶山
  吴兴记曰乌程县西温山出御荈
  淮阴图经曰山阳县南首二十里有茶坡
  茶陵县图经曰茶陵者谓山谷生茶茗
  本草拾遗曰皋卢苦平作饮止渇除疫不睡利水道明目生南海诸山中南人极重之
  广州记曰酉平县出皋卢茗之别名叶大而涩南人以为饮
  南越志曰茗苦涩亦谓之过罗
  陆羽茶经曰茶者南方嘉木自一尺二尺至数十尺其巴川峡山有两人合抱者伐而掇之其树如瓜芦叶如栀子花如白蔷薇实如栟榈蒂如丁香根如胡桃其名一曰茶二曰槚三曰蔎四曰茗五曰荈槚苦茶蜀西南人谓茶曰蔎早取为茶晩取为茗其上者生烂石中者生砾壤下者生黄土凡艺而不实植而不茂法如种𠇊 -- 瓜三岁可采阳崖阴林紫者上绿者次笋者上牙者次叶卷者上叶舒者次凡采茶在二月三月四月间茶之笋者生烂石沃土长四五寸若蕨薇始抽凌露采焉茶之牙发扵藂薄之上有三枝四枝五枝者选其中枝颕拔者采焉其日有雨不采晴有云不采蒸𢭏拍焙穿封干矣茶有千类万状卤莽而言之如胡人靴者蹙缩然犎牛臆者廉幨然浮云出山者轮囷然轻𩙪拂水者㴠澹然有如陶家之子罗膏土以水澄泚之又如新治田者过𭧂雨流潦之经此皆茶之精腴也有如竹萚者枝干坚实难扵蒸𢭏故其形簏簁上音离下音师如霜荷者茎叶凋沮易其状貌故其状萎萃然此皆茶之老者也自采至于封七经日自胡靴至于霜荷八等
  唐新语曰右补阙綦母景博学有著述才性不饮茶著代茶饮序其略曰释滞消壅一日之利暂佳瘠气侵精终身之累斯大获益则归功茶力贻患则不谓茶灾岂非福近易知祸远难见者乎
  云南记曰名山县出茶有山曰蒙山聨延数十里在县西南按拾遗志尚书所谓蔡蒙旅平者蒙山也在雅州凡蜀茶尽出此
  魏王花木志曰茶叶似栀子可煮为饮其老叶谓之荈嫩叶谓之茗
  杜育荈赋曰调神和内倦解慵除
  张孟阳登成都楼诗云芳茶冠六清溢味播九区人生苟安乐兹土聊可娱
  左思娇女诗曰吾家有娇女皎皎颇白晳小字为纨素口齿自清历有姊字蕙芳眉目粲如画驰鹜翔园林草木皆生摘贪走风雨中倏忽数百适心为茶荈剧吹嘘对鼎䥶
  孙楚出歌曰茱萸出芳树颠鲤鱼出洛水泉白盐出河东美䜴出鲁川姜桂茶荈出巴蜀椒橘木兰出高山蓼苏出沟渠秕粺出中田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八
  宋 李昉等 撰
  火部一
  火上
  释名曰火化物也亦言煆也物入即皆毁坏也
  易曰水流湿火就燥
  又曰风自火出
  又曰天与火同人君子以类族辨物君子小人各得所同
  又曰火在天上大有君子以遏恶扬善顺天休命又曰燥万物者莫熯乎火
  书曰火炎崑岗玉石俱焚
  又曰惟女含徳不惕予一人予若观火
  又曰若火之燎于原弗可向迩
  又曰五行二曰火火曰炎上炎上作苦
  诗曰叔在薮火烈具举
  礼曰孟夏之月盛徳在火
  又曰季春出火为焚也谓焚莱也凡出火以火出建辰之月火始出
  又曰火之于民也尊而不亲
  左传曰人火曰火天火曰灾
  又曰兵犹火也不戢将自焚也
  又曰火龙火画火龙画龙
  又曰古之火正或食扵心或食于咮以出内火是故咮为鹑火心为大火谓火正之官配食于火星也建辰之月鹑火星昏在南方则令民放火建戌之月大火星伏在日下夜不得见则令民内火禁放火也陶唐氏之火正阏伯居商邱阏伯高辛氏之子也𫝊曰迁阏伯于商邱主辰辰大火也今为宋星然则商邱在宋地也祀大火而火纪时焉谓出内火时也相土因之故商主大火相土契孙商之祖也始代阏伯之后居商邱祀大火也
  又曰剡子云炎帝以火纪故为火师而火名
  又曰昭公十七年冬有星孛于大辰西及汉夏之八月辰星见在天汉西今孛星出辰西光芒东及天汉申须曰彗所以除旧布新也天事恒象天道恒以象类告示人今除于火火出必布焉诸侯其有火灾乎今火向伏故知当须火出乃布散为灾
  周礼曰春秋以木铎修火禁
  又曰亨人掌供鼎镬以给水火之齐
  又曰师卜掌开龟扬火以作龟致其墨
  又曰司爟掌行火之政令四时变国火以救时疾季春出火民咸从之季秋内火民亦如之以三月本时昏心星见于辰上使民出火九月本黄昏心星伏在戌上使民内火故春秋𫝊曰以出内火时则施火令凡祭祀则祭爟凡国失火野焚莱则有刑罚焉
  又曰穴氏掌攻蛰兽各以其物火之以时献其珍异皮革
  又曰柞氏掌攻草木及林麓夏日至令刊阳木而火之冬日至令剥阴木而水之若欲其化也则春秋变其水火
  又曰秋官司烜氏掌以夫燧取明
  史记曰燕攻即墨田单乃収城中牛千头为绛缯衣画以五彩龙文束兵于角结火于尾穿城而出壮士衔枚随其后牛所触辄死壮士击之城上大噪燕师大骇又曰厐涓追孙膑度其行暮当至马陵乃斫大树白而书之曰厐涓死此树下于是令齐军万弩夹道而伏期曰见火举而俱发厐涓夜至树下见白书乃钻火读之未毕万弩俱发厐涓大败
  又曰苏代谓魏王曰夫以王事秦犹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也
  又曰颜叔子独居一室夜雨比舍屋崩有女子投之叔子令秉烛烛尽乃彻屋草续之至明不乱
  又曰武王既渡河有火自上复于王屋流为乌其色赤汉书曰项羽西屠咸阳烧其宫室火三月不灭
  又曰孝平后王莽女有节操及汉兵诛莽燔燔未央宫后曰何面见汉家因自投火而死
  又曰汉兵围王莽城中少年朱弟张鱼等恐见虏掠烧作室门呼曰反虏王莽何不出降火及掖庭莽避火宣室前殿火辄随之
  又曰陈胜吴广夜构火狐鸣呼曰大楚兴陈胜王郡国志曰连浑府有火井深不可见厎炎气上升常若微电以草焚之则烟腾火发其山似火从地而发故名焚台
  东观汉记曰梁鸿牧豕长安上林苑中失火延及人家问所烧财物悉推豕偿之其主言少鸿愿以身佣作躬执其勤
  又曰长沙有义士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火起及初舎棺不可移初冒火伏棺上火乃灭
  又曰廉范字叔度为蜀郡太守成都地迫屋狭百姓夜作以供衣食又禁火民复蔽之失火者日属范乃令夜作但使储水百姓皆恱歌曰廉叔度来何暮不禁火民安作昔无襦今五袴
  典略曰秦伯出猎至于咸阳有火流下化为白雀衔绿丹书集于公车
  吴志曰张昭字子布孙权以公孙渊称藩遣张弥许宴至辽东拜渊为燕王昭谏权权不从昭忿称疾不朝权恨之土塞其门昭又于内以土封之渊果杀弥宴权数慰谢昭昭固不起权因出过其门呼昭昭辞病笃权烧其门欲以恐之昭更闭户权使人灭火往问良久昭诸子扶昭起权载之还宫
  晋书曰愍怀太子遹字熙祖惠帝长子也宫中尝夜失火武帝登楼望之太子时年五岁牵帝裾入阁中帝问其故太子曰暮夜仓卒宜备非常不宜令照见人主也由是奇之
  又曰张华字茂先武库火华惧因此变作列兵固守然后救之累代之宝及汉高斩蛇劔王莽头孔子履等尽焚焉
  又曰韩康伯家贫窭伯年数岁至大寒母方为作襦令伯捉熨斗而谓之曰且著𥜗寻当作复裈伯曰不复须母问其故对曰火在斗中而柄尚热今著襦下亦当煖母甚异之
  又曰王献之尝与兄徽之共在一室忽然火发徽之遽走出不遑取履献之神色恬然徐唤左右扶出
  又曰郭璞字景纯门人赵载尝窃青囊书未及读而为火所焚
  又曰庾亮镇武昌夜半望之见城内有数炬火从城上出如大车状白布幔覆之与火俱出城东北行至江乃灭
  晋中兴书曰殷浩北伐江逌为长史逌取数百鸡以长绳连脚皆繋火一时驱放飞姚襄集营皆燃焉
  宋书曰周朗为庐陵内史郡后荒芜颇多野兽母张氏欲见猎朗乃合围纵火令母观之火逸烧郡廨朗悉以秩米起屋偿所烧之限
  梁书曰阮孝绪家贫无以㸑僮妾窃邻人樵以继火孝绪知之乃为不食令撤屋而炊
  后魏书曰祖莹好学以夜继昼父母恐其成疾禁之后燃火读书以衣被蔽塞窗戸恐为家人所觉
  萧鸾遣鲁康祚侵太仓口傅永以贼若夜来必应渡淮以火记其浅处永既设伏乃密令人以瓠盛火渡淮南岸当深处置之教之云若有火起即亦燃之其夜康祚等果亲率领来斫永营东西二伏夹击之康祚等辄奔淮水火既竞起不能记其本济之处遂望永所置之火而争渡焉水深溺死斩首者数千级
  北齐书曰神武西征登鳯陵命中外府司马李义深相府城局李士略共作檄文皆辞请以孙骞代神武乃引搴入帐自为吹火催促之搴神色安然援笔立就又曰文宣曽因近出令张耀居守帝夜还耀不时开门勒兵严备驻跸门外久之催迫甚急耀以夜深须火至面识门乃可开于是独出见帝帝笑曰卿欲效郅君章也使耀前开门然后入
  又曰张亮守河阳周文帝于上流放火船欲烧河桥亮乃备小艇百馀皆载长鏁鏁头施钉火船将至即驰小艇以钉钉之引鏁向岸火船不得及桥桥之获全亮之计也
  尚书大𫝊曰燧皇以火纪物火阳尊故托燧皇于天春秋元命苞曰火之为言委随也故其立字人散二者为火也
  韩诗外𫝊曰晋平公藏宝之台烧救火三日三夜乃胜之公子晏束帛而贺曰臣闻王者藏于天下诸侯藏于百姓农夫藏于囷庾商贾藏于箧匮今百姓乏于外而赋敛无已昔桀纣残贼为天下戮今皇天降灾于藏台是君之福也
  战国策曰楚王游云梦野火之起也若云蜺
  吴越春秋曰越王思报吴冬则抱冰夏则握火
  后赵录曰石勒禁火百姓苦之燃火者鞭之一百延火烧一家斩五部都督
  汝南先贤𫝊曰郭宪从南郊含酒东北三噀云齐失火以厌之后齐果上火事
  又曰蔡君仲有至孝之行母终棺在堂西舍失火火将至君仲伏尸号哭火越其家
  陈留耆旧𫝊曰刘昆为江陵令民有火灾昆向火叩头即霈然下雨诏问反风灭火虎北渡河何以致此昆曰偶然耳帝曰此长者之言也
  郑玄别𫝊曰玄年十七在家见大风起诣县曰某时当有火灾宜祭爟禳广设禁备时火果起而不为害樊英别𫝊曰英隐于壶山尝有黑风从西方起英谓学者曰成都市火甚盛因含水西向漱之乃令记其日后有客从蜀来者云是日大火有黑云平旦从东起须臾大雨火遂得灭
  葛仙公别𫝊曰公与客谈话时天寒公谓客曰居贫不能得炉火请作一大火以共煖焉公因吐气火赫然从口而出须臾火满室坐客皆热而脱衣也
  列仙𫝊曰陶安公六安冶师也数行火火一旦散上紫色冲天须臾朱雀止冶上曰安公安公冶与天通七月七日迎汝以赤龙龙至安公骑之东南上
  又曰栾巴为尚书正会得酒西向漱云成都失火漱而作雨驿至果如其言
  又曰甯封子黄帝陶正掌火能作五色烟
  列女𫝊曰梁节姑其室失火兄子与己子在内欲取兄子辄得己子火盛不复得入妇人曰梁国岂可户告人晓耶被不义之名何面目以见兄弟家人哉遂赴火而死
  搜神记曰糜竺常从洛归未至家数十里见路次有好新妇从竺求寄载行二十馀里新妇谢竺曰我天使也当往烧东海糜家感君见载故以相语竺因请之曰不得不烧君快去我缓行日中必火发竺乃急行达家便出财物日中而火大发
  玄中记曰南方有灾山焉在扶南国之东加营国之北诸薄国之西山从四月而火生十二月火灭正月二月三月火不燃山上但出云气而草木生叶枝条至四月火燃草木叶落如中国寒时草木叶落也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过此山下取此木为薪燃之无尽时取其皮绩之为火浣布
  十洲记曰炎洲在南海中地方二千里去北岸九万里上有风生兽似豹青色大如狸张网取之积薪数车以烧之薪尽而此兽在火中不然以铁椎鍜其头数十下乃死以其口向风须臾便活而起以石上菖蒲塞其鼻即死取其脑和菊花服之尽十斤得寿五百岁又有火林山山中有火光兽大如䑕毛长三四寸或赤或白山可百里许晦夜即见此山林乃此兽光照状如火相似乃取其兽毛绩以为布名曰火浣布国人服之此布垢污唯以火烧布两食许出振之其垢即去洁白如雪述征记曰北征有张母墓旧说张母是王氏妻王家葬经有年载后开墓而香火犹燃其家奉之称清火道英雄记曰周瑜镇江夏曹操欲从赤壁渡江南无船乘簰步皆反㳂汉水下至浦口未即渡瑜夜密使轻船走舸百艘艘有五十人施棹人持炬火持火者数千人至乃放火火燃即囘船走去须臾烧数千簰火起光上照天操乃夜去
  齐地记曰东武有火木烧之不死亦不损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九
  宋 李昉等 撰
  火部二
  火下
  西京杂记曰惠帝七年夏雷震南山大木数千株皆火燃至末其下数十亩地草皆燋黄其后百许日家人就其间得龙骨一具鲛骨二具
  又曰樊将军哙问陆贾曰自古人君皆云受命于天云有瑞应岂有是乎贾曰有之夫目𥆧则得酒食灯火华则得钱财故目𥆧则祝之火华则拜之况天下大宝人君重位非天命何以得之哉
  王子年拾遗记曰岱舆山有员渊千里孟夏之月水腾沸以金石投之则烂如土矣孟冬之月稍燋涸中有黄色烟从地中出起数丈烟色万变山人掘之入地数尺得燋石如炭或有碎火如俗间之火有草名莽煌叶圆如荷去之十步炙人衣服则燋鸟兽不敢近也刈以为席冬弥温以枝相磨则火出
  又曰昔伯禹随山濬川起自积石凿龙门至窒穴初入窒穴之时孔八尺稍入幽暗不可复行禹乃负大而入有黑蛇长八尺头有角衔夜明珠以导于禹
  又曰员峤之山名环丘有云石广五百里駮骆如锦扣之片片则蓊然云出俄而霑润天下有木名曰倚桑亦有冰蚕长七寸黑色有角有鳞以霜雪覆之然后作茧长一尺其色五彩织为文锦入水而不濡其质轻软柔滑以之投火则经宿不燎唐尧之世海人献之
  又曰始皇好神仙之事求天下异术有宛渠之民乘蠡舟泛黑水而至于雍部始皇与之语及天初开之时如亲见始皇问曰闻子明扵见远愿闻其术对曰臣之国去咸池日没之所九万里焉日月之所不照以万岁为夜其昼则天豁然中开阔数百丈万岁还合则为一日也及其为夜琢燃石以代日光此石出于然山其土石皆自光明钻之有火出大如栗则晖曜一室昔炎帝时火石国人献此石也
  又曰申弥国去郡万里有燧明国不识四时昼夜其人不死厌世则升天国有火树名燧木屈盘万丈云雾出于中间折枝相钻则火出矣后世圣人变腥臊之味游日月之外以食救万物乃至南垂见此树表有鸟若鹗以口啄树粲然火出圣人感焉因取小枝以钻火号燧人氏在庖牺之前则火食起乎兹矣
  又曰郅寄字君珍䘮亲尽礼去墓一百里每夜行常有鸟衘火以夹之
  六韬曰军不举火将亦不食
  荘子曰木与木相摩则燃金与火相守则流阴阳错行则天地大絯于是乎有雷有霆水中有火乃焚大槐又曰利害相摩生火甚多内热故也众人焚和众人遗利则和若利害在人则其和焚矣
  又曰曾子居卫缊袍无表三日不举火十年不制衣又曰孔子穷于陈蔡之间七日不火食
  又曰指穷于为薪火𫝊也穷尽也为薪犹前新也前薪以指指尽前薪之理故火𫝊而不灭不知其尽也
  又曰以火救火以水救水名之曰益多
  又曰山木自冦也膏火自煎也
  又曰马血为燐人血为野火
  又曰尧让天下于许由曰日月出矣而爝火不息其于光也不亦难乎
  列子曰赵襄子率徒十万狩于中山藉芿音仍燔林扇赫百里有一人从石壁中出随烟烬上下众谓鬼物火过徐行而出若无所经涉襄子怪而留之徐而察之形色七窍人也气息声音人也问奚道而处石奚道而入火其人曰奚物而谓石奚物而谓火襄子曰而向之所出者石也而向之所渉者火也其人曰不知也
  管子曰黄帝作钻燧出火以熟荤臊
  韩子曰鲁烧积泽天北风火南倚恐烧国哀公惧自将众趣而救火左右无人尽逐兽而不救火乃召问仲尼仲尼曰夫逐兽者乐而无罚救火者苦而无赏此火所以不救也事急不及以罚救火者尽赏之则举国不足以赏于民请从行罚乃下令曰不救火者比降火之罪令下未遍火已灭矣
  淮南子曰火上寻水下流
  又曰南方火也其帝祝融其佐朱明执衡而治夏其神为荧惑其兽为朱鸟其音徴其日丙丁
  又曰十一月水正而阴胜阳气为火阴气为水水胜故夏至湿火胜故冬至燥燥故炭轻湿故炭重
  又曰练土生木练木生火练火生云云金云也练云生水练水生土
  又曰夫火熯则水㓕之金坚则火消之
  又曰失火而遇雨失火则不幸遇雨则幸也故祸中有福也
  又曰稿竹有火弗钻不燋土中有水弗掘无泉
  又曰披裘而救火毁渎而止水乃愈益多
  又曰畜火井中操钓上山掲斧入渊欲得所求难也又曰甑得火而液水中有火火中有水疾雷破石阴阳相薄自然之势
  又曰夫救火者汲水而趋之或以瓮瓴或以盆盂其方圆锐惰不同盛水各异其于㓕火均也
  又曰顺风从火紫芝与萧艾俱死
  又曰今人于烧或操火往益之或雨者皆未有功而恩怨相去亦远矣
  又曰圣王之养民非求用之也性不能已若火之自热水之自寒夫何修焉及恃其力赖其功者若救火舟中也言舟中之人同心救火其用为易
  又曰夫狂者之不能避水火之难而越沟渎之崄者岂无形神气志哉然而用之异也
  又曰夫寒之与暖相反大寒地坼水凝火弗为衰其暑火热砾石流金火弗为益其历寒暑之变无损益扵己质有之也
  又曰未尝灼也而不敢近火者见其有所烧也未尝伤而不敢擢刃者有见其有所害也
  又曰老槐生火久血为燐人弗怪也血精在地暴露百日则为燐远望若野火
  又曰炎帝纪火死而为灶帝以火王天下死托祀于灶神
  抱朴子曰案河洛之文皆云水火者阴阳之馀气也夫言气则不能生日月可知也若水火是日月所生亦何必尽如日月之方圆乎今火出于阳燧而火不圆也水出于方诸而水不方也又阳燧可以取火于日而无取日于火之理则日精之生火明矣方诸可以取水于月而无取月于水之道此则月精之生水可知矣
  又曰南海之中萧丘之上有自生火火常以春起而秋㓕丘方千里当火起之时满此丘上纯生一种木火起正著此木木虽为火所著但小燋黑人或得以为薪者火著如常薪但不成炭炊熟则灌灭之后复更用如此无穷又夷人取木华绩以为火浣布木皮亦剥以灰煮为布但不及华细好耳白䑕大者重数斤毛长三寸居空木中其毛亦可绩为布故火浣布有三种焉
  又曰草非火积水非鱼属然生竭则火㓕水涸则鱼死伐木而寄生死芟草而菟丝萎
  又曰立夏日服六壬六癸之符或服飞霜之散则不热㓜伯子王仲都此二人衣之以重裘曝之于夏日之中周以十炉之火口不称热身不流汗盖用此方也傅子曰管宁之辽东而归海中遇暴雨馀船皆破唯宁船自若夜晦船人尽惑莫知泊所忽望见火光趋之得一岛无居人又无火烬行人咸异焉以为神光之祐皇甫谧曰积善之应也
  潘尼箴曰夫水火者所以佐理天地清成大化也在天则日月丽焉在地则水火存焉
  风俗通曰城门失火祸及池鱼案百家书宋城门失火汲取池中水以沃之鱼悉露见但就取之一说司门尉姓池名鱼城门火救之烧死故云然耳
  又曰臧仲英家欲炊而失釡火从箧中起衣服尽烧而箧不损
  山海经曰符禺之山其鸟多⿰音旻其状如翠而赤喙翠似燕而绀色可以御火畜之辟灾
  又曰翠山之上其鸟多鸓音垒其状如鹊赤黑而两首可以御火
  又曰帯山之上有兽焉其状如马而一角其名曰䑏䟽可以御火
  又曰崦嵫之山上多丹木其叶如谷其实如瓜赤符而黒理食之可以御火
  又曰令邱之山无草木其上多火
  又曰崌山之上有鸟焉其状如鹗而赤身白首名曰窃脂可以御火
  又曰西海之南流沙之滨赤水后黒水前有山名曰昆仑之邱其外有炎火之山投物即然今扶南东万里有耆薄国东复五千里有火山国其山虽霖雨火常燃有白䑕常出山边求食人捕之以毛作布而今之火浣布此类也又曰厌火国人兽身黑色火出其口中言能吐火
  神异经曰南荒外有火山焉长四十里广四五里其中生木昼夜火燃得暴风雨火不灭火中有䑕重百斤毛长七尺馀细如丝可以作布
  新论曰汉元帝广求方术之士汉中道人王仲都云但能忍寒暑耳以隆冬单衣于上林昆明池上无变色至夏天暑使暴坐环以十炉不出汗
  三辅黄图曰秦始皇葬骊山六年之间为项籍所发牧羊儿堕羊冡中然火求羊烧其椁藏
  魏武帝明罚令曰闻太原上党西河雁门冬至之后百五日禁火寒食云为介子推子胥沉江吴人未有绝水之事至于推独为寒食岂不悖乎
  河图挺佐辅曰伏羲禅于伯牛错木作火
  春秋潜潭巴曰火从井出有贤士从民间起火明象贤者屈滞从井出
  礼含文嘉曰燧人始钻木取火炮生为熟令人无腹疾遂天之意故为燧人也
  陆景典语曰冲风之摧枯枝烈火之炎寒草武王伐纣势然也
  古今注曰宣帝地节元年上郡沙中夜有火如粟出不热
  又曰阳燧以铜为之形如镜向日则火生以艾炷承之得火也
  家语曰智伯既败将出走梦火见于西方及夫出奔秦又梦火见于南方遂奔楚
  张衡灵宪曰日疋火月疋水火则外光水则含影括地图曰神邱有火穴光照千里
  笑林曰某甲夜暴疾门人钻火其夜阴暗未得火催之急门人忿然曰君责人亦太无道理今暗如漆何以不把火照我当得觅钻火具
  尸子曰燧人上观星辰下察五木以为火也
  阴符经曰火生于木祸发必克
  孙子兵法曰凡火攻有五一曰火人二曰火积三曰火辎四曰火库五曰火燧
  吕氏春秋曰齐桓公使人告鲁曰管夷吾寡人之仇也愿生得之鲁君许诺乃使吏鞹其拳胶其目置之车中至齐境桓公使人以朝车迎之袚以爟火爟火所以祓除不祥也又曰燕雀处一屋之上自以为安灶突决火栋宇将焚燕雀不知祸将至也
  又曰伊尹说汤五味九沸九变火为之纪
  博物志曰燧人钻木而造火
  又曰临卭有火井一所纵广五尺深二三丈在县南百里昔人以竹木投之以取火诸葛丞相往观之后火转盛以盆著井上煮盐得盐后人以家火投井中火即㓕迄今不复然也
  又曰临卭有火井深六十馀丈火上出人以筒盛火行百里馀犹可燃也
  又曰魏明帝世河东有焦光者祼而不衣处火不燋处寒不冻
  又曰积油万石则自然生火晋㤗始中武库火积油所致
  南越志曰广州有大树可以御火山北谓之慎火人积屋木广南无霜雪故成树也









  太平御览卷八百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
  宋 李昉等 撰
  火部三
  灯   烛   炬
  
  汉书曰王莽好变改制度政令烦多莽常御灯火至明东观汉记曰上从长安东归过汧幸祭遵营士众作黄门武乐至夜御灯火
  晋书曰温峤旋军武昌至牛渚矶水深不可测世云其下多怪物峤遂毁犀角而照之须臾见水族竒形异状或乘车马著赤衣者峤其夜梦人谓曰与君幽明道隔何故相照意甚恶之至镇未旬而卒
  唐书曰皇甫无逸为益州长史尝夜宿人家遇灯炷尽主人将续之无逸抽佩刀炷衣帯以为灯其廉介如此又曰睿宗好乐听之忘倦玄宗又善音律先天二年正月望日胡僧娑陁婆请夜开门燃百千灯睿宗御延喜门观乐凡经月日从大酺睿宗御安福门楼观百司酺宴以夜继昼经月馀日
  汉武内传曰西王母遣使谓帝曰七月七日当暂来帝至日扫除宫内燃九光之灯
  荀采传曰荀采爽女为阴瑜妻而夫早亡爽逼嫁与太原郭奕采入郭氏室暮乃去帷帐建四灯敛色正坐郭氏不敢逼
  三秦记曰始皇墓中燃鲸鱼膏为灯
  邺中记曰石虎正平声会于殿前设百二十枝灯以铁为之
  西京杂记曰长安巧工丁缓者为常满灯七龙五鳯杂以芙蓉莲藕之竒
  又曰高祖初入咸阳宫周行府库金玉珍宝不可称言其尤异者有青玉五枝灯高七尺五寸下作蟠螭以口䘖灯灯燃则鳞甲皆动炳烂若星而盈室焉
  洞冥记曰汉武帝燃芳苡灯于阁上有白凤黒龙馵足来戏于阁边芳苡草出奔卢国
  又曰丹豹髄白凤膏磨青钖为屑以淳苏油和之照于神坛夜暴雨灯光不㓕
  羊头山记曰汉有常满灯不添满光明不绝也
  法显山记曰舎卫国精舎道东有外道天寺名曰影覆与佛论议处精舎夹道相对亦高六丈许所以名影覆者日在西时佛精舎影映外道天寺日在东时外道天寺影北映不得映佛精舎也外道常遣人守天寺洒扫烧香燃灯供养至明旦其灯辄移在佛精舎中娑罗门恚言诸沙门取我灯自供养佛娑罗门于夜自伺候见有金天神持灯绕佛精舎三匝供养佛前忽然不见娑罗门乃知佛神即舍家入道
  王子年拾遗记曰董偃常卧延清室以画石为榻高三尺广六尺石体甚轻郅支国所献也上设紫琉璃屏风列灵麻之烛如屈龙杂宝饰之侍人唯见灯明似言无碍乃扵屏风外扇之偃曰玉石岂须扇而后凉耶侍者乃以手摸之方知有屏风之碍
  又曰穆王东至大⿰音竒之谷起春霄之官集诸方士问佛道法时已将夜闻殷然雷声伏蛰皆动俄而有流光照于宫内王更设常生之灯一名恒明又有鳯脑之灯缀水莲冰谷之花上去灯七八尺不欲使烟光远照也西王母来乘翠鳯之辇共王饮食
  又曰燕昭王时海人乘霞舟以雕壶盛丹龙膏以献昭王王坐通云之堂亦曰通霞台以龙膏为灯照燿百里烟光丹紫国人望之咸言瑞光遥相拜之以火浣布为纒炷光满于宫内
  孙子曰火光明天者灯烛何施焉
  符子曰不安其昧而乐其明者是犹夕蛾去暗赴灯而死
  秦子曰智惠多则引血气如灯火消脂膏炷大而朗朗则膏消炷小而暗暗则膏息息则久也
  说苑曰楚荘王赐群臣酒日暮灯烛既灭乃有引美人衣者美人挽绝其冠缨
  桓谭新论曰余与刘伯师夜坐灯中脂炷燋秃将㓕余谓伯师曰人衰老亦如彼秃炷矣伯师曰人衰老应自续余曰养生可使白发更黒至寿极亦死耳
  王朗秦故事曰五华灯树正月朔朝贺设于下三阶之前月照星明虽夜犹昼
  淮南万毕术曰取蚖脂为灯置火中即见诸物
  语林曰嵇中散灯下弹琴忽有一人面甚小斯须转大遂长丈馀单衣革帯嵇视之既熟吹其灯㓕曰吾耻与鬼魅争光
  河图汴光篇曰阳精散而分布为火
  
  记曰侍坐于所尊敬烛至起异昼夜
  又曰烛不见跋跋本也烛尽则去之嫌若烬多有厌倦也
  又曰曾子寝疾童子隅坐而执烛
  又曰孔子曰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烛思相离也
  又曰祭之日汎扫反道乡为田烛
  又曰凡饮酒为献主者执烛抱燋执烛不让不辞不歌又曰礼者何也即事之治也君子有其事必有其治治国而无礼譬如终夜有求于幽室之中非烛何见又曰女子夜行以烛无烛则止
  周礼曰天府凡吉㓙之事祖庙之中沃盥执烛
  又曰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坟烛麻烛也又坟大也树于门外曰大烛于门内曰庭燎仪礼曰主人爵弁纒裳从车二乘执烛前焉
  又曰燕则庶子执烛于阼阶上司宫执烛于西阶上甸人执大烛于庭中阍人执烛于门外
  尚书大传曰后夫人将侍于君前息烛后举烛
  战国䇿曰甘茂去秦之齐出关遇苏子曰君闻夫江上之处女乎夫江上处女有家贫无烛者处女相与语欲去之无烛者曰妾以无烛之故常先至扫室布席何爱东壁之馀光照西壁者幸以赐妾何为去我诸女以为然而留之今臣弃逐于秦而出关为足下扫室布席幸无我逐也苏子曰善
  史记曰始皇冢中以人鱼膏为烛
  谢承后汉书曰巴祗为扬州刺史与客坐暗暝之中不燃官烛
  晋书曰周𫖮弟嵩尝因酒暝目谓𫖮曰君才不及弟何乃横得重名以所执蜡烛投之𫖮神色无忤徐曰阿奴火攻固出下䇿耳
  南史曰竟陵王子良常集学士刻烛为诗四韵者则刻一寸以此为竒萧文琰曰烧一寸烛为四韵诗何难之有乃与丘令楷江洪打铜钵立韵响灭则诗成皆可观览后魏书曰高祖尝幸清徽堂命黄门𭅺崔光邺郭雅邢峦崔休等赋诗言志烛至公卿辞退高祖曰烛至辞退异姓之礼在宗载考宗族之义卿等且还朕与诸王宗室欲成此夜饮
  北齐书曰郎茂年十五师事国子博士河间权会受诗易三礼玄象刑名之学至忘寝食家人恐成病恒节其烛
  唐书曰刘沔为忠武小校从李光颜讨淮西为捉生将前后遇贼血战锋刃所伤几死者数四尝伤重卧草中月黑不知归路昏然而睡梦人授之䨥烛曰子方大贵此行无患可持此而还既行然有双光在前自后破虏危难每行尝有此光及罢镇后双光遂息
  又曰桞公权充翰林书诏学士每浴堂召对继烛见䟦语犹未尽不欲更取宫人以蜡泪揉纸继之
  会稽典录曰盛吉拜廷尉吉性度仁恕务在宽矜每至冬月罪囚当断其妻执烛吉手持丹笔夫妻相对垂泣又曰陈修字奉迁乌伤人也为豫章太守修性清洁履约恭俭十日一炊不燃官烛
  神仙传曰汉章帝问刘冯曰殿下有怪尝著朱衣被发持烛相随而走为可劾否冯曰可帝因使人伪为之冯以符掷之数人顿地帝惊曰以相试耳乃解之
  列女传曰齐女徐吾者东海上贫妇人与其邻妇李吾之属合烛夜绩徐吾最贫无烛李吾曰徐吾烛数不属请无与夜绩徐吾曰妾以贫故起常先去常后洒扫陈席以待来者今一室之中益一人烛不为益明去一人烛不为益暗何爱馀光莫之能应遂复与夜绩
  西京杂记曰闽越王献高帝石蜜五斛蜜烛二百枝又曰匡衡勤学无烛邻舎有烛乃穿壁引其光以书映光而读之
  王子年拾遗记曰融皋西有销明之草茎生千叶阴数亩地夜视之如列烛昼则㓕矣
  又曰昆仑者西方曰弥山对七星之下出碧海之中有五色玉树夜望水上光熖如烛
  抱朴子曰慕恶者犹宵虫之赴明烛焉
  又曰夫明烛宵举飞虫群起
  又曰有自无而生焉形须神而立焉有者无之宫形者神之宅故譬之于堤堤坏则水不留方之于烛烛尽则火不居住也
  文子曰鸣铎以声自毁膏烛以明自销
  韩子曰郢人有遗燕相国书者夜书火不明因谓持烛者曰举烛而误书举烛非书意也燕相国受书而恱之曰举烛者言举高明者而任之国以治也
  淮南子曰天下时有盲妄自失之患此膏烛之类也火愈燃而消愈急
  说苑曰晋平公问于师旷曰吾年七十欲学恐已暮矣师旷曰臣闻少而学者如日出之光壮而学者如日中之光老而学者如炳烛之明不学昧趋如夜行焉炳烛之明孰与昧行公曰善
  世说曰王君夫王恺字以饴糖澳釡石李伦石崇字以蜡烛作炊
  玄晏春秋曰予读汉书凶奴传不识撑黎孤涂之字有小奚执烛顾而问之奴曰撑黎天子也盖匈奴之号单于犹汉人言天子也予扵是乎旷然发曚
  潜夫论曰偶烛之施明于幽室也前烛即尽照之矣后烛入而益明二者相因而成大
  论衡曰太公阴谋书称武王伐纣兵至牧野晨举脂烛权掩不备
  地镜图曰相玉者见美女子载烛行坛阴从其所出入处㝷之石中有玉矣
  蔡氏化浦说曰伏龙非我马白日非我烛藏之然之保此小材
  楚辞曰室中之观多珍怪兰膏明烛华容备
  古诗曰人生不满百常怀千载忧昼短苦夜长何不秉烛游
  魏明帝乐府诗曰昼作不辍手猛烛继望舒
  刘桢诗曰天地无期竟民生甚局促为称百年寿谁能应此录低昻倏忽去炯若风中烛
  传咸烛铭曰煌煌丹烛熖熖飞光取则景龙拟象扶桑照彼玄夜炳若朝阳焚形监世无隐不彰
  
  东观汉记曰光武平河北任光伯卿暮入堂阳界骑皆持炬火天地赫然尽赤堂阳惊怖即夜降
  魏志曰满宠字伯宁以前将军都督扬州诸军事孙权自将号十万至合淝新城宠驰往赴募壮士十数人折松为炬灌以麻油从上风放火烧贼攻具射杀权弟子泰贼于是引退
  宋书曰王懿字仲徳太原人也符氏之败仲徳年十七与兄叡同起义兵与慕容垂战败仲徳被重创走至滑台复为翟辽所留使为将帅仲徳志欲南归乃弃辽走太山辽追骑甚急夜行急见前有猛炬导之乘火夜行百里许得以免难
  六韬曰三军有行统领士众旦则有云梯远望夜则设云火万炬
  淮南子曰亡者不敢夜持炬
  又曰寗戚欲干齐桓公困穷无以自达于是为商旅将车任重商于齐暮至于郭门外桓公郊迎客夜开门爝火甚盛戚饭牛车下望见桓公击牛角而作商歌汝南先贤传曰许嘉字徳珍事郡功曹为小吏常持剑侍功曹日暮并令持炬嘉于是忿然曰男儿为吏不免贱役投火于池以剑带槐树趋诣府门主者问其故对曰本去蒭牧来入天朝观庠序之化今右手持剑左手把炬此等之事乞得受罚而归
  神仙传曰王遥伯辽暮夜大雨晦冥遥出行衣不湿有两炬火常在于前
  英雄记曰公孙瓉与破虏校尉邹靖俱追敌靖为所围瓉回师奔救敌即破散解靖之围乘胜穷迫日入之后把炬逐北
  又曰周瑜败曺操于赤壁密使轻船走舸百艘艘有五十人施棹持炬火

  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
<子部,类书类,太平御览>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火部四
  庭燎  烟  炭  灰
  庭燎
  说文曰庭燎火炬也
  礼曰庭燎之百由齐桓公始也
  诗曰庭燎美宣王因以箴之曰夜如何其夜未央庭燎之光君子至止鸾声锵锵
  周礼曰阍人掌守王宫之中门之禁大祭祀䘮纪之事设门燎跸宫门庙门凡宾客亦如之
  又曰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中春以木铎修火禁于国中
  晋中兴书曰哀帝兴寕元年诏庭燎树端门内
  晋起居注曰成帝咸和八年十二月有司奏庭燎在公车门外今更集议旧在端门内依旧门内施诏曰尚书奏九年庭燎当在端门内明帝时在公车门内可依旧安
  赵书曰石勒造庭燎于橦末高十丈上盘置燎下盘安人以燎絙缴上下
  石虎邺中记曰石虎正会庭中端门外及阊阖殿前设庭燎各二合六处各六丈
  说苑曰齐桓公设庭燎为士之欲造见者期年而士不至东野鄙人有以九九之术见者桓公曰九九何足以见乎臣非以九九为足以见也臣闻主君设燎以待士期年而士不至夫士所以不至者以君天下贤君也四方之士皆自论不及君故不至也夫九九薄能耳而君犹礼之况胜于九九者乎桓公曰善礼之期月而士至
  
  说文曰烟火气也焆焆然也
  汉书曰元帝时有童谣曰井水溢灭灶烟灌玊堂流金门谢承后汉书曰吴郡徐相为长沙大守常食干饭不发烟㸑
  沈约宋书曰桓玄使桓谦屯东陵口卞范之屯覆舟山西高祖躬先士卒以奔之东北风急因命纵火烟爓张天许迈别传曰迈少名暎高平阎庆等皆就暎受业暎曰阎君可服气以断榖彭君宜饵药以益气庆等将去暎为烧香有五色烟出暎亦自去莫知所在
  列女传曰寗封子黄帝时人也为帝陶正有神人遇之为其掌火能出五色烟
  三秦记曰秦始皇葬骊山牧羊竖火失烧之三月烟不绝
  广古今五行记曰前京御史宋诩房壁中烟出掘而视之别柱燋然诩谓弟澄曰柱之为字主在木右宋字含木木燋宋破而主存此灾之大者也宜思防之其后张邕诛宋混诸党
  王子年拾遗记曰员峤之山四百里有池周千里色随四时变中有神龟八足六眼背负七星日月八方之图腹有五岳四渎象时岀云石之上望之煌煌如列星矣于冥昧当雨之时而光色弥明此石常浮于水边方数百里其色多红烧之有烟数百里升天则成香云遍润则成香雨
  又曰晋文公焚林以求介推有白鸦绕而噪或集介子之侧火不能焚晋人嘉之为立台号曰思烟台
  列子曰秦之西有义渠之国者其亲戚死聚柴积而焚之烟上谓之登遐然后成为孝子
  抱朴子曰伯喈识绝音于烟烬之馀也
  淮南子曰冬至甲子受制木用事火烟青七十二日丙子受制火用事火烟赤七十二日戊子受制土用事火烟黄七十二日庚子受制金用事火烟白七十二日壬子受制水用事火烟黑
  西域诸国志曰屈茨国有山夜则有光火昼则烜烟焉风俗通曰俗所谓蕴者粪除不洁草芥丛集众火就烧之谓之蕴者其烟气缊缊取其希有淆乱
  锺会刍荛论曰焚林成烟其状如云
  颜延之廷诰曰火含烟而妨火桂怀蠧而残桂然烟胜则火灭蠧壮则桂折
  焦赣易林大畜之艮曰千里望烟涣散四方形体㓕亡终不见君
  
  说文曰炭烧木也
  记曰季秋草木黄落乃伐薪为炭
  左传曰邾子在门台门上有台临庭阍以瓶水洒庭邾子望见怒阍曰夷射姑旋焉旋小便也命执之见其不洁执射姑也弗得滋怒自投于床废于𬬻火烂遂卒
  又曰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烧蛤为炭以瘗
  又曰宋元公恶寺人桞欲杀之及丧桞炽炭于位以温地将至则去之使公坐其处比葬又有宠言元公好恶无常
  周礼曰宫人共王之沐浴沐浴所以自洁凡寝中之事扫除执烛供炉炭
  又曰掌炭掌灰物炭物之征令以时入之以权量受之以共邦之用凡炭灰之事
  又曰赤茇氏掌除墙屋狸虫以蜃炭攻之灰洒毒之除墙屋者除狸虫藏逃其中者蜃大蛤也𢭏其炭以攻之则走洒灰以毒之则死
  史记曰窦皇后弟少君为人所略卖为主人入山作炭寒卧岸下岸崩百馀人皆压死少君独不死
  淮南子曰先冬夏至悬铁炭于衡各一端今适停冬阳气至炭仰而铁低夏阴气至炭低而铁仰以候二至焉晋书曰王沈为豫州刺史下教求直言之士主簿禇䂮入告曰尧舜周公所以能致忠谏者以其诚款之心著也冰炭不言而冷热之质自明者以其有实也若好忠直如冰炭之自然则谔谔之臣将济济而盈廷逆耳之言不求而自至矣
  又曰孙登住宜阳山有作炭人见之知非常人与语登不应后魏书曰高聪卒有妓十馀人有子无子皆令烧指吞炭出家为尼
  邵氏家传曰邵贞字徳方山阴人性详审赴张氏葬或落生炭于君履中坐人谓君不见疾呼君困不为回顾神仙传曰严清会稽人也于山中作炭忽有人与清一卷素书曰汝骨应得道长生故授神书也
  齐地记曰东南卢水水侧有胜火木方人俗音曰挺木经野火烧之不死炭亦不灭东方有不灰之木
  豫章记曰丰城县葛乡有石炭二百顷可燃以炊㸑交州记曰灶头山越人炊㸑之处掘而得炭
  淮南子曰譬犹冰炭钩绳也何时而可合
  又曰悬羽与炭而知燥湿之气燥欲炭轻湿欲炭重
  又曰夫湿之至也莫见其形而炭已重矣风之至也莫见其象而木已动矣
  又曰天下莫相憎于胶漆而莫相爱于冰炭胶漆相贼冰炭相息也
  抱朴子曰柳乃速朽者也而燔之为炭则亿载而不败战国䇿曰豫让欲报襄子灭须去眉变其形容作乞人而往乞其妻曰状貎不似吾夫其音何类吾夫之甚让乃吞炭而变其声
  异苑曰信安郑徽年少时登前桥仿佯见一老翁以小嚢与徽云此是君命慎勿零落若有破损便为㓙兆言讫失所在徽密开看见一挺炭乃密秘之虽家人不之知也永初三年年六十病笃语子弟云吾齿尽矣可试启此嚢见炭碎折于是遂亡
  桓谭新论曰举火夜作燃炭干墙
  王况释时论曰融融者皆趍热之士得𬬻冶之门者唯挟炭之子
  盐铁论曰冰炭不可以同噐
  语林曰洛下少林木炭止如粟状羊琇骄豪乃𢷬小炭为屑以物和之作兽形后何君之徒共集乃以温酒火热既猛兽皆开口向人赫然诸豪相矜皆服而效之贾谊鹏鸟赋曰天地为𬬻兮造化为工阴阳为炭兮万物为铜
  
  周礼曰蝈氏掌去蛙黾焚壮鞠以灰洒之则死以其烟被之则凡水虫无声
  又曰㡛帛以拦为灰渥淳其帛实诸泽噐淫之以蜃清其灰而盝之而挥之清澄也盝晞也
  史记曰秦商鞅作苛法有弃灰于道者刑之
  汉书曰韩安国坐法抵罪狱吏田甲辱之安国曰死灰独不复燃乎甲曰燃即溺之
  又曰武帝穿昆明池得黒灰有外国人云此是天地劫灰之馀也问东方朔信然
  后汉书曰杨璇为零陵太守时苍梧群贼攻劫琰制车数十乘置灰车中从风散灰贼不得视因以败之魏略曰文钦为庐江太守为都督王陵所奏钦诉曹爽爽谓曰陵责卿载灰两船何为乎曰闻足下起染舍故作此灰耳
  吴录曰张举子清为句章令有妇杀夫者因焚屋言烧死其弟疑而讼之举按尸开口视之无灰令人取猪二头一杀一生而俱焚之闻视其口所杀者无灰生者有灰乃明夫先即妇杀后烧之妇遂首服焉
  隋书曰齐神武霸府田曹参军信都芳深有巧思能以管候气仰观云色尝与人对语仰指天曰孟春之气至矣人往验管而飞灰已应毎月所候言皆无爽又为轮扇二十四埋地中以测二十四气毎一气感则一扇自动他扇并住与管灰相应若符契焉
  又曰开皇九年平陈后高祖遣毛爽及蔡子元于普明等以候节气依古于三重密室之内以木为案十有二具每取律吕之管随十二辰位置于案上而以土埋之上平于地中实葭莩之灰以轻缇素覆律吕毎其月气至与律冥符则火飞冲素散岀于外而气应有早晩灰飞有多少或初入月其气即应或至中下旬间气始应者或灰飞岀三五夜而尽或终一月才飞少许者高祖异之以问牛弘弘对曰灰飞半出为和气吹灰全出为猛气吹灰不能出为衰气和气应者其政平猛气应者其臣纵衰气应者其君暴高祖駮之曰臣纵君𭧂其政不平非月别而有异也今十二月律于一岁内应并不同安得暴君纵臣若斯之甚也弘不能对
  庄子曰郑有巫曰季咸知人之死生存亡祸福夀夭期以岁月旬日若神郑入见之皆弃而走不喜自闻死日列子见之而心醉以告壶子曰尝试与来以吾示之明日列子与之见壶子岀而谓列子曰嘻子之先生死矣不活矣不可以旬数矣吾见怪焉见湿灰焉湿灰均于寂魄此乃至人无感之时也
  又曰南郭子綦隐几而坐仰天而嘘㗳焉似丧其偶㗳焉解体若失其配匹也颜子成游立侍乎前曰何居乎形固可使如稿木而心固可使如死灰乎
  淮南子曰月晕以芦灰环之缺一靣则晕亦缺一靣焉又曰烂灰生蝇
  又曰仲夏之月无烧灰草木尽成无暴布不可以小功干盛阳也又曰夫吹灰而欲无昩渉水而欲无濡不可得也又曰女娲杀黒龙以济冀州黒龙为冀州害积芦灰以止淫水黒芦也一曰苇灰也
  又曰伐薪为炭燔草而为灰
  抱朴子曰吴世姚光者有火术吴主试之积荻数千束裹之因猛火而燔荻了尽谓光当已化为烟烬而光端坐灰中振衣而起把一卷书吴主取而视之不能解也又曰外国作米精盐实是合五百种灰以作之今交广多有其法





  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二
  宋 李昉等 撰
  休徴部一
  叙休徴  日   月   星
  风    雨   云   雾
  露    雷   气   光
  人    神
  叙休徴
  书曰休徴曰肃时雨若曰乂时旸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若曰哲时燠若曰谋时寒若曰圣时风若
  礼曰国家将兴必有祯祥
  又曰用民必顺故无水旱昆虫之灾民无㓙饥妖孽之疾
  又曰四灵以为畜故饮食有由也何谓四灵麟鳯龟龙谓之四灵
  又曰天降膏露地出醴泉山出噐车河出马图鳯凰麒麟皆在郊棷棷聚草也龟龙在宫沼其馀鸟兽之卵胎可俯而窥也则是无故非有他事使之然也先王能修礼以达义体信以达顺故此顺之实也
  又曰升中于天而鳯凰降龟龙假
  又曰享帝于郊而风雨莭寒暑时
  黄帝太阶六符经曰三阶平则阴阳和风雨时社稷咸获其宜天下大安是谓太平
  韩诗外𫝊曰成王之时有三苗贯桑而生为一秀大几满车长几充箱成王问周公曰此何物也周公曰三苖同为一秀意者天下殆同一也比期三年果越裳氏重九译而至献白雉于周公曰道路悠远山川幽深恐使人之未达也故重译而来周公辞曰吾何以见赐也译曰吾受命国之黄发曰久矣天之不迅风疾雨也海之不波溢也三年于兹矣意者中国殆有圣人盍往朝之于是周公乃敬求其所以来故大雅云于万斯年不遐有佐
  又曰祥者福之先见者也风角占曰福先见曰祥
  春秋繁露曰王者人之始也王正则元气和顺风雨时景星见黄龙下
  又曰五帝三王之治天下不敢有君民之心什一而税教以爱使以忠敬长老亲亲而尊尊不夺民时使民不过岁三日民家给人足无怨望忿怒之患故天为下甘露朱草生醴泉出风雨时嘉禾兴鳯凰麒麟游于郊
  
  孙氏瑞应图曰君贤得土地则日有黄抱
  又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光者人君不假臣下之权则日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又曰王者动不失日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光也
  符瑞图曰日二黄人守者外国八方自来降也
  尸子曰少皥氏邑于穷桑日五色互照穷桑
  易说曰日者至阳之精象君徳玄黄照耀五色无主春秋潜潭巴曰君徳应阳君臣得道度则日含王字含王字者日中有王字也王者徳象日光所照无不及也春秋考异邮曰黄帝将兴有黄雀赤头立于日傍黄帝曰黄者土精赤者火荣爵者赏也余当立大功乎黄雀者桑也
  礼斗威仪曰君承土而王其政太平则日五色无主宋均曰五行之色不主于一也
  又曰君承木而王其政升平则黄中而青晕乘火而王则黄中而赤晕乘金而王则黄中而白晕乘水而王则黄中而玄晕
  孝经援神契曰黄气抱日辅臣纳忠徳至于天曰抱戴在上曰戴在旁曰抱
  
  汉书曰元后生成帝梦月入怀搜神记孙坚夫人梦月入怀而生䇿京房易飞候曰正月有偃月国必有喜
  礼斗威仪曰君乘土而王其政太平则月黄而多辉礼瑞应图曰昔太清之治世也昭明于日月
  礼含文嘉曰人君政尊而制命则日月贞明
  春秋潜潭巴曰君臣和得道叶度则日月大光明天下和平上下俱昌延年益夀
  
  孙氏瑞应图曰景星者大星也状如半月生于晦朔助月为明王者不私于人则见
  又曰王者徳至幽微则景星出
  又曰景星者星之精也先后月出于西方王者不私人以官使贤者在位则见佐月为明
  又曰王者孝行之溢则斗霄精北斗七星光明若将霄也
  又曰王者承天徳理则老人星临国
  符瑞图曰镇星合房者年榖丰熟
  易坤灵图曰至徳之萌五星若连珠
  尚书中候曰帝尧即政七十载景星出翼景大也翼朱鸟宿也礼稽命徴曰出号施令叶民心制礼作乐得天意则景星见
  又曰外内之制各得其宜四方之事无有流滞则天苑有徳星见
  礼斗威仪曰君承土而王者其政太平则镇星黄而多晕又曰宫星黄大其馀六星辉光四起宫星北斗魁星也
  又曰君承木而王其政太平则辰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光乘金而王则太白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
  礼含文嘉曰天子崇有徳彰有道显有功褒有行则太微七星明少微处士有徳星应宋均云太微正教之宫也七星衣裳正礼今施教布化仪服应礼故星明今少微处士有徳星应则星皆所威仪矣
  春秋合诚图曰天子精耀心愤务徳则景星见精犹盛也春秋感精符曰王者上感皇天则景星见
  春秋佐助期曰虞舜之时景星出房
  春秋孔演图曰天子举贤则景星放于天
  又曰王者徳正海内富昌则镇星入阙
  春秋元命苞曰老人星者治平则见见则主夀帝以秋分候之南郊
  又曰帝位明即毕星光大也
  春秋文辉钧曰老人星见则主安下不见则兵起又曰王者安静则老人星见
  春秋运斗枢曰王政和平则老人星临国万民以歌孝经援神契曰徳至天则斗极明
  又曰天子刑于四海徳洞沦冥八方神化则斗霄精又曰神灵滋液百珍宝用有景星见
  又曰镇星合房符明道兴
  又曰太白合表四夷从服之象宋均曰合表从中道也太白进退主候共合从中道无进退也
  孝经内事曰天子行孝徳则景星见
  又曰王者动得天度止得地意从容中道阴阳合度则太微五帝座星明以光也
  又曰王者得礼之制不伤财不害民君臣和草木昆虫各象正性则三台为齐明不阔不狭如其度宋均云君臣制度宫室车旗多少各有科品则应也
  又曰王者敬诸父有差则火角光明以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宋均云诸父伯仲叔季也斗为帝车所乘也角坚刚而居帝前帝敬诸父感天应之也
  又曰王者远嫌别微殊贵贱抑骄臣息乱子则屏星为之明以润帝座章而光
  又曰天子得云台之礼则五车均明河行不离其常宋均云天子考察天气若梓慎见星之祲者也所以获福禳灾五车主五榖君禳灾得福民无饥寒之困五榖星明以应之河若离常则有决溢之忧则九榖失所植矣
  又曰昆弟有亲亲之恩则钩钤入房宋均云钩钤远房则疏阔今昆弟相亲故天相近明其友也
  又曰王者厚长㓜各得其正则房心有徳星之应宋均云房心为天子明堂布政之宫长㓜厚则政著明房心应之而明也
  
  史记曰黄帝行徳天为之起风从西北东北以庚辛一秋中五至大赦三至小赦也
  唐书曰肃宗在平凉未知所适会朔方留后杜鸿渐奉笺迎上又河西行军司马裴冕劝治兵于灵武以图进取上发平凉至丰宁南见黄河天堑之固欲整军渡北以保丰宁忽大风飞沙跬步之间不辩人物及回军趍灵武风沙顿止天地廓清
  尚书大𫝊曰王者徳及皇天则祥风起
  又曰舜将禅禹于时八风修通
  礼斗威仪曰王者乘火而王其政升平则祥风至宋均云景风其来长养万物
  符瑞图曰朔风者瑞风也一名景风春为发生夏为长⿱⿵乃𰀁皿 -- 盈秋为收藏冬为安宁
  春秋繁露曰王者恩及金石则凉风出
  孝经援神契曰王者徳被八方则祥风至
  王充论衡曰王者太平则五日一风风不鸣条
  风角曰风清明高不及地二三尺此下有圣人或清明其来久长而不动揺树木枝叶此有龙德在其下晋阳春秋曰刘𥙿平慕容超将镇下邳闻卢修及何无忌败乃还次山阳造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子江问人曰朝廷如何对曰刘公尚未至刘公若还无所忧也𥙿将济而风急众咸难之𥙿曰吾有天命风当自息如天不助覆溺何足可怯即令登舟舟移而风止
  雨
  礼斗威仪曰君乘金而王其政平则嘉雨时至
  春秋说题辞曰大节二十四小节十二功徳分也故一岁三十六雨
  盐铁论曰太平之世则雨不破块旬日一雨雨必以夜符瑞图曰周公时天下太平当此之时旬而一雨雨必以夜
  又曰灵雨者遇岁亢旱责躬引咎理察冤枉退去贪残侧身修政则降以灵雨非诚感瑞应则非灵也
  又曰昔殷汤之世天下大旱以六条自责身为牺牲于是大雨
  淮南子曰神农之世甘雨以时五榖蕃殖
  尸子曰神农氏治天下欲雨则雨五日为榖雨旬五日为行雨万物咸利故谓之神
  
  史记曰若烟非烟若云非云郁郁纷纷萧索轮囷是谓卿云喜气也
  汉书曰武帝封禅夜有白云封中出
  魏书曰文帝时有云气青色而圆如车盖当其上终日望者以为至贵之证
  宋书曰世祖在江州起义建牙军门有紫云三段落于牙上
  唐书曰玄宗尝出畋有紫云在其上从者望而得之又曰肃宗自奉天而北夕次承夀有白云起西北长数丈如楼阁之状识者以为天子之气
  尚书中候曰尧徳清平乃沉璧于河白云起
  又曰周成王治平观于河青云浮
  春秋孔演图曰黄帝将兴黄云升于堂
  孝经援神契曰王者徳至山陵则景云出
  又曰天子孝则景云见
  孙氏瑞应图曰景云见者太平之应也
  符瑞图曰矞庆云也内赤外黄一曰矞云
  帝王世记曰黄帝有景云之瑞以云纪官
  又曰尧母庆都生而神异有黄云覆上
  汉武故事曰帝幸梁殳祠地帝亲拜其上有白云如盖又曰宣帝祀甘泉有紫云从西北来散于殿前
  归藏曰大昊之世有白云自苍梧入于大梁
  徐爰宋书曰高祖北征至洛阳常有紫云见于军上
  
  史记曰高祖至平城匈奴围上七日大雾汉人往来故不觉帝王世记曰黄帝五十年秋七月庚申天大雾三日三夜帝之洛水上见大鱼负图书
  
  后汉书曰光武建武十二年甘露降南行唐
  又曰明帝永平十七年春正月甘露降于甘陵
  又曰明帝永平十七年甘露降泉陵洮阳二县
  东观汉记曰光武时甘露降四十五日
  宋书曰文帝元嘉中甘露频降状如细雪
  唐书曰武徳元年四月二十三日甘露降于中华殿之桐树泫如冰雪以示群臣
  又曰贞元十年正月西川奏当管甘露降松柏竹丛等二千四百四十二处
  尚书中候曰尧时甘露降
  孝经援神契曰王者徳至天则降甘露
  礼斗威仪曰君政治则轩辕之精散为甘露
  又曰人君乘土而王其政太平则甘露降
  春秋运斗枢曰天枢得则甘露降
  孙氏瑞应图曰耆老得敬则松柏受甘露尊贤养老不失细微则竹苇受甘露
  又曰甘露者味清而甘降则草木畅茂食之令人夀又曰王者徳至于天和气感则甘露降松柏
  白虎通曰甘露者美露也降则物无不盛
  论衡曰甘露味如饴王者太平之应
  鹖冠子曰圣徳上及太清下及万灵则膏露下
  晋中兴徴祥记曰甘露仁泽也凝如脂甘如饴王者徳至于天则降
  吕氏春秋曰阴阳之和不长一类甘露时雨不私一物山海经曰沃国民鳯卵是食甘露是饮几其所欲其味尽存魏明帝与东河王诏曰昔先帝时甘露屡降仁寿殿前自吾建承露盘以来甘露复降芳林园
  
  史记曰高祖母刘媪尝游大泽之陂梦与神遇时雷电晦冥见蛟龙于其上已而有妊遂产高祖
  河图曰黄帝以雷精起
  尚书中候曰秦穆公出狩天震大雷下有火化为白雀衔丹书集公车曰秦伯霸也
  
  史记曰秦始皇曰东南有天子气于是东游以厌之又曰高祖隐于芒砀山泽间吕后与人俱求常得之高祖怪问后后曰季所居上有云气故从往常得
  汉书曰宣帝繋狱望气者言长安狱有天子气诏繋者杀之内谒者令郭穰夜至郡邸狱邴吉拒使者不得入后汉书曰望气者苏伯河为王莾使南阳遥见舂陵城郭唶曰气佳哉郁葱葱然
  东观汉记曰和帝时十一月夜白气长三丈起国东北指挥匝十日是月东西域象奇踈勒二国归义
  魏书曰武宣卞皇后琅邪开阳人文帝母也以汉延嘉二年十二月己巳生齐郡白亭有黄气满室移日父敬侯怪之以问卜者王旦旦曰此吉祥也
  晋书曰天子气森森然或如华盖或如龙如马
  宋书曰明帝大始二年六月日入后有黄白气东西竟天光明润泽也
  楚汉春秋曰项羽在鸿门亚父谏曰吾使人望沛公其气冲天五色相缪或似人此非人臣之气不若杀之应邵汉官仪曰世祖封禅夜有白气一丈东南极望正直坛所有青气上与天属遥望不见此瑞命之符也
  
  汉书郊祀志曰武帝祀汾阴汾傍有光如绛上遂立后土祠于汾阴
  又曰郊太一祠上有光
  又曰宣帝祀世宗神光兴于殿旁神光又兴于房中如烛状
  东观汉记曰李轶等闻䜟言刘氏当复起李氏为辅遂市兵弩绛衣赤帻归旧庐望见庐南有若火光以为人持火呼之光遂盛瞳瞳上属天有顷不见上异之
  后魏书曰大祖道武皇帝母曰献明贺皇后梦日出室内寤而光自牖属天歆然有感及生太祖于参合陂北其夜复有光明
  又曰高祖孝文皇帝母曰李夫人皇兴元年八月生于平城紫宫神光照室天地氤氲和气充塞
  尚书中候曰尧沉璧于河荣光出
  符瑞图曰玉烛者瑞光也见则四时之色洞如烛也又曰景者光也亦曰象也光而可象应行而臻故茂徳内彰则瑞光外烛
  又曰昌光者瑞光也见于天汉高受命昌光出辅又曰荣光者瑞光也其色五彩出于水上
  又曰五彩光者天见五色三光重辉于地也
  春秋合诚图曰五光垂彩天下大嘉
  
  尚书中候洛师谋曰吕尚出游于戊午日赤人雄出授青简丹书
  礼含文嘉曰禹卑宫室尽力乎沟洫百榖用成神龙至灵龟伏玉女降
  魏志曰咸熙三年晋太子袭位襄武县言有大人见长三丈馀迹长三尺二寸白须著黄单衣黄巾拄杖呼民王始语云今当太平
  瑞应图曰真人者黄帝时游于池王者有茂徳不贪货利则金人乘船游于王后池
  
  龙鱼河图曰黄帝摄政蚩尤兄弟十八人并兽身人语铜头铁额食沙石造兵仗威震天下诛杀无道不仁不慈黄帝行天下事仰天而叹天遣玄女下授黄帝兵信神符而令制伏蚩尤归臣因画其像以制八方
  尚书中候曰尧使禹治水禹辞天地重功帝钦择人帝曰禹尔命图乃天言天使汝治水非我禹临河观有白靣长人鱼身出曰吾河精也表曰文命治淫水表命也言命汝治此淫水授禹河图去入渊
  汉书曰武帝太始四年三月幸不其山祠神人于交门宫若有向坐拜者作交门之歌
  山海经曰有人首蛇身长如辕左右有首衣紫衣冠名曰延维人主得而食之伯天下
  瑞应图曰黄帝时西王母使乘白鹿来献白环一本云帝舜时西王母遣使献玉环
  又曰二美母者盖神女也周穆王时持酒来酌之管子曰桓公北征⿰弓瓜 -- 弧竹未至卑耳溪十里援弓将射未能发见人物具焉冠右祛衣走马前疾管仲曰臣闻登山之神有俞儿者长尺人物具焉霸王之君兴登山神见走马前疾道也祛衣示前有水右祛示从右渉至溪如所言公拜焉曰仲父之圣若此
  庄子曰齐桓公游于泽管仲御公见鬼仲曰泽有委蛇其大如毂其长如辕紫衣朱冠见人则捧其首而立见之者殆乎霸公曰此寡人之所见也
  墨子曰郑缪公尽日处庙有神入门而左乌身素服靣状正方缪公乃惧神曰无奔帝享汝明徳使锡 --(右上‘日’字下一横长出,类似‘旦’字的‘日’与‘一’相连)汝寿十年使君国昌公问神神曰子为勾芒











  太平御览卷八百七十二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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