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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御览 (四库全书本)/卷07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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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百三十 太平御览 卷七百三十一 卷七百三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太平御览卷七百三十一
  宋 李昉等 撰
  方术部十三
  相下
  唐书曰高祖生长安紫气充庭神光照室体有三乳左腋下有紫志如龙初有善相者史良言于高祖曰公骨法非常必为人主至于命也非所敢知久之史良复遇高祖乃大惊曰骨法如旧年寿之相顿异昔时勿忘鄙言愿深自爱高祖心益自负
  又曰隋尚食奉御郭弘道字大宝弘农华阴人也性宽厚如愚而内敏仕隋历通事舍人沧州长史炀帝时征为奉御时高祖为殿内少监深善之亟相往来情契愈昵弘道善相因言曰公天庭伏犀下接于眉此非人臣之相愿深自爱高祖取弘道银盆置之于地引弓射之谓弘道曰倘言有验当一发中之既发应弦而中弘道曰愿公事验之后赐赏金盆高祖大悦
  又曰太宗年四岁时忽有书生自言善相诣高祖门曰公是贵人有大贵子因目太宗曰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也公之贵以此儿后必由之而创功业年将二十必能济世安民高祖闻其言甚惧及书生辞出使人捕欲杀之以灭口而不知所在高祖以为神阴采济世安民之义遂以名焉
  又曰乙弗弘礼高唐州人也隋焬帝居藩召令相已弘礼跪而贺曰大王骨法非常必为万乘之主诚愿诫之在德炀(“旦”改为“𠀇”)帝即位召天下道术人置坊以居之仍令弘礼统摄帝见海内渐乱玄象错谬内怀忧恐尝谓弘礼曰卿昔相朕其言已验且占相道术朕颇自知卿更相朕终当奈何弘礼逡巡不敢荅帝迫之曰卿言与朕术不同罪当死弘礼曰臣本观书相凡人之相有类于陛下者不得善终臣闻圣人不相故知凡圣不同耳自是帝尝遣人监之不得与人交言
  又曰则天初在襁褓袁天纲来第中谓其母氏曰唯夫人骨法必生贵子乃召诸子令天纲相之见元庆元爽曰此二子皆保家之主官可至三品见韩国夫人曰此女亦大贵然不利其夫乳母时抱则天衣男子之服天纲曰此郎君神形奥彻不易可知试令行看于是步于床前仍令举目天纲大惊曰龙睛凤颈贵人之极也更转侧视之曰若是女后当为天下之主也
  又曰乙弗弘礼善占相初泗州刺史薛大鼎隋时当坐事没为奴贞观初与数人诣弘礼次至大鼎曰君奴也欲何所相咸曰何以知之弘礼曰观其头目真是贱人但不知馀处何如耳大鼎有惭色乃解衣视之弘礼曰看面不异前言占君自腰已下当为方岳之任其占相皆此类也贞观末卒焉
  又曰袁天纲成都人也尤工相术以大业元年至洛阳时杜淹王珪韦挺就之相天纲谓淹曰公兰台成就学堂宽博必得亲纠察官以文藻见知谓王曰公三亭成就天地相临从今十年以外必得五品要职谓韦曰公面似大兽之面交友极成必得大友携接初为武职复语淹等二十年外终恐三贤同被责黜暂去即还淹寻迁侍御史武德中为天䇿府兵曹文学馆学士王珪为太子中允韦挺隋末与隐太子友善后太子引以为率至武德六年俱配流嶲州淹等至益州见天纲曰袁公洛邑之言则信矣未知今日之后何如天纲曰公等骨法大胜往时终当俱受荣贵至九年被召入京共造天纲天纲谓松公曰当即得三品要职年寿非天纲所知王韦两公在后当得三品者兼有年寿然晚途皆不称惬韦公尤甚淹至京拜御史大夫检校吏部尚书王珪寻授侍中出为同州刺史韦挺历御史大夫太常卿贬授象州刺史皆如天纲之言大业末窦轨容游德阳尝求问天纲天纲语曰君额上伏犀贯玉枕辅角又成必于梁益州大树功业武德初轨为益州行台仆射引天纲深礼之天纲又谓轨曰骨法成就不异往时之言然目气赤脉贯瞳子语则赤气浮面如为将军恐多杀人愿深自戒慎武德九年轨坐事被征将赴京谓天纲曰更得何官曰面上家人坐仍未见动辅角右畔光泽更有喜色至京必承恩还来此任其年果重授益州都督贞观八年太宗闻其名召至九成宫时中书舍人岑文本令视之天纲曰舍人学堂成就眉覆过目文才振于海内头又生角犹未大成若得三品恐是损寿之征文本官至中书令寻卒其年侍御史张行成马周同问天纲天纲曰马侍御伏犀贯脑兼有玉枕文背如负物当富贵不可言近古以来君臣道合罕有如公者公面色赤命门色黯耳后骨不起耳无根只恐非夀者周复位至中书令兼吏部尚书年四十八卒谓行成曰公五岳四渎成就下亭丰满得官虽晚终居宰辅之地行成后至尚书右仆射天纲相人所中皆此类也申国公高士廉尝谓曰君更作何官天纲曰自知相命今年四月尽矣果至是月而卒
  又曰刘仁轨初为陈仓尉相工袁天纲谓曰君相当位邻台辅年将九十后如其言
  又曰张憬藏许州长社人少工相术与袁天纲齐名太子詹事蒋俨年少时常遇憬藏因问禄命憬藏曰公从今二年当得东宫掌兵之官秩未终而免职免职之后厄在三尺土下又经六年据此合是死征然后常享富贵名位俱盛即又不合中天至六十一为蒲州刺史十月三十日午时禄绝俨后皆如其言尝奉使往高丽被莫离支困于地窖中经六年然后得归及在蒲年六十一矣至期召人吏及妻子与之告别云当死俄而有敕许令致仕左仆射刘仁轨微时常与乡人靖思贤各赍绢赠憬藏以问官禄憬藏谓仁轨曰公居五品要官虽暂解黜终当位极人臣仁轨后自给事中坐事令白衣海东效力固辞思贤之赠曰公当孤独客死及仁轨为仆射思贤尚存谓人曰张憬藏相刘仆射则妙矣吾今已有三子田宅自如岂其言亦有不中也俄而三子相次而死尽货田宅寄死于所亲园内憬藏相人之妙皆类此竟不仕夀终
  又曰高智周之少也与来济郝处俊孙处约同游寓于扬 --(‘昜’上‘旦’之‘日’与‘一’相连)州江都人石仲览倾产以待之尝引相工视济等相工曰四人皆宰相也而石氏不及焉然来早贵而末途屯踬高晚达而最为夀耆夫速登者易颠徐进者少患天之道也仲览贞观末为兵部郎中卒后济等乃贵皆如相工所言
  又曰金梁凤不知何许人也天宝十三载客于河西善相人又言玄象时哥舒翰为节度使诏入京师裴冕为祠部郎中知河西留后左武威梁凤谓冕曰玄象有变半年间有兵起郎中此时当得中丞不拜中丞即得宰相不离天子左右大富贵冕曰公乃狂言冕何至此梁凤曰有一日向东京一日入蜀川一日来朔方此时公得相冕惧其言深谢绝之其后安禄山反南犯洛阳僣称伪位哥舒翰东守潼关累月奏冕为御史中丞追赴京梁凤告曰事验矣冕又问三日之兆梁凤曰东京日即自磨灭蜀川日亦不能久此间日何转分明不可说冕志之及潼关失守玄宗幸蜀肃宗北如灵武冕为之劝成策正改元为至德元年冕果为中书侍郎平章事冕奏之肃宗召拜都水使者梁凤在河陇谓吕𬤇曰判官骨相亦合得宰相须得一大惊怖即得𬤇后至驿责让驿长榜之驿吏将武性麄猛持弓矢突入射𬤇再发几中𬤇面𬤇逾墙得免以报梁凤梁凤曰此必入相逾年𬤇以黄门侍郎知政事梁凤在凤翔李揆卢允二人同见之俱素服自称选人梁凤谓之曰公等并至清望官那得云无官揆允以实对梁凤遣二人行谓揆曰公从舍人即入相一年内事谓允曰公好即是吏部郎中及克复两京揆自中书舍人知吏部侍郎事入为中书侍郎平章事乃以允为吏部郎中其验多此类佯聋自以晦后冕为右仆射兼御史大夫成都尹剑南节度使有进止令将行后梁凤病卒
  后周史曰周玄豹者本邺人少为僧其师有知人之鉴从游十馀年苦辛无惮师知其可教遂传其秘旨既长还归俗庐程寄褐尝游于燕与同志二人谒焉玄豹退谓乡人张殷衮曰适二君子明年花发俱为故人唯彼道士他年甚贵来岁二子果零落于赵魏间又二十年程登庸于邺下
  周书曰师旷见太子晋曰汝声清浮汝赤火色主不夀王子曰后三年上宾于帝所汝慎母谨殃将及汝师旷归未及三年告死者至
  孔丛子曰魏安釐王问子顺曰马回之为人虽少文梗梗亮直有大丈夫节也吾欲以为相可乎荅曰知臣莫若君何有不可至于亮直之节臣未明也闻诸孙卿其为人也长目而豕视者必体方而心员每以其法相人千百不失臣见回甚疑其目王卒用之三月果以謟得罪金楼子曰宣修容善许负之术曾正会登楼还语人曰太尉今年必当不济时静惠王尚康胜或以为不然曰行步向前气韵殊下若其不尔不复言相至其年末靖惠王薨及昭明入朝又云必无嗣立之相俄而昭明薨荀卿子曰古者有姑布子卿今世之梁有唐举相人也状颜色而知其吉凶世俗称之相形不如论心论心不如择术形不胜心心不胜术术正而心从之则形相恶无害为君子也形相虽善而心术恶无害为小人荀子曰楚成王生太子啇臣乃召楚之善相者相之楚巫相之已而言于楚王曰子吉矣而王不吉臣闻鸱枭者食母而飞非其子之不吉但其母为之灾今太子非子之不吉但其王为之灾耳楚王怒而杀之
  论衡曰世人固有身瘠而志立体小而名高者于圣则否是以尧眉八采舜目重瞳禹耳参漏文王四乳然则世亦有四乳者此则驽马一毛似骥耳
  又曰宋臣有公孙吕者长七尺面长三尺广三寸名震天下若此之状盖远代而求非一世之异也使形殊于外道合其中名震天下不亦宜乎语云无忧而戚忧必及之无庆而欢乐必还之此心有先动而神有先知则色有先见也故扁鹊见桓公知其将亡申叔见巫臣知其窃妻而逃也苟子以为天不知人事邪则周公有风雷之灾宋景有三次之福知人事乎则楚昭有弗禜之应荀文无延期之报由是言之则天道之与相占可知而不可知也









  太平御览卷七百三十一

本作品在全世界都属于公有领域,因为作者逝世已经超过100年,并且于1929年1月1日之前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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